平步青云

“好了，有事说事吧！”窦一凡倚在露台围栏上，往楼下大堂望去，发现楼下竟然奇迹般地保持着克制，双方都冷眼对峙，却没有动手。他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默默抽烟的吴子胥，有些纳闷地念叨了一句。“还没打起来！”
“等以后，你到底是希望他们打起来还是准备下去劝架的？”吴子胥一开口，窦一凡才发现他的这句话的确是让人误会了。
“喂，吴二，这是一个警察该说的话吗？我怎么可能要他们打起来呢？要是我希望他们打起来，那我还下去干什么？”窦一凡哭笑不得，见到楼下没打起来也放心了一些。
“他们要打的话早打起来了，还会等着你下楼去劝架吗？邓敏兹他们今天晚上穿着警服，温小龙他们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可能当众打警察。不过等他们没有穿警服的时候，呵呵，那就难说了。还有，你刚才那句话我还想反问你呢！窦太后，你这是一个区长区领导该做的事情吗？你跑到酒吧来劝架？这酒吧是你能经常进出的地方吗？也不担心对你以后发展的影响？”吴子胥猛地吸了口烟，一开口就忍不住呛了窦一凡一番。
“你以前不也是经常进出酒吧，唱k，喝酒，不也是样样在行的吗？怎么？最近改性了，转作好男人了？”窦一凡知道吴子胥所说的都是实情，而且来个换位思考，他也会像温小龙那样做，先让邓敏兹等人离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温小龙是为从这些人身上拿回便宜的。想到这里，窦一凡顺手拿起刚才还没有喝完的轩尼诗，抿了一口碰了碰吴子胥的手臂，将酒瓶子递给了他。
“形势不一样了，人也老了，没有呼朋唤友胡吃海喝的念头了。你也该收敛收敛了，老是往这里跑，你就不担心将纪委和警方的注意力投到温小龙的身上去？”吴子胥摇了摇头，没有接窦一凡的酒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啊！形势不一样了，现在就算他们注意到温小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温小龙有的是自保能力，他也不是好惹的角儿。这一点你就放心吧！”窦一凡一开口说这些话，心里就剐着疼。他之所以把史芸香托付给温小龙就是因为温小龙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史芸香一个周全，可是没想到临了临了，史芸香还是难逃一死。史芸香死了，温小龙的心也死了。对于一个心死了的孤儿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温小龙了。
“正因为他不是一个好热的角色，所以我才提醒你要离他远一点。窦一凡，你迟早是要回到体制中来的，我不希望你有什么让别人抓住的把柄，也不希望温小龙成为你的污点。”吴子胥口鼻各呼出一缕轻烟，他神色凝重地盯着窦一凡的眼睛看，十分认真地劝导他。
“温小龙是我的朋友，并不是什么污点。再说了，回不回体制也不是盖棺定论的事情。”对于吴子胥的用词，窦一凡感到有些不乐意了。他不愿意吴子胥和温小龙成为敌人，更不喜欢听到别人当面这么形容温小龙。
“我说的都是实情，你也知道这个酒吧不干净。”吴子胥剑眉一挑，对于窦一凡的死心眼很不满。
“什么不干净啊？哪个酒吧不是这样的？难道我们以前去的酒吧就干净了？”窦一凡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不过声音则自动自觉地降低了下来。
“我们以前去酒吧是去当顾客，你现在来这里相当于小半个主人。虽然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老板之一，但是在外人看来，你不是老板也是老板，甚至要比老板说话还要更加有用一些。如果刚才你下楼劝住温小龙，不仅温小龙不会感谢你，而且你相当于把自己推出去，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你跟驯龙帮有着密切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以后还怎么在体制内混下去。”吴子胥本来以为说服窦一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窦一凡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固执。





平步青云 第1722章 黑白不两立
平步青云 - 第1722章 黑白不两立
“就算我要回到体制内，跟这也没有半点关系。”窦一凡不服气，继续硬撑着。
“黑白自古不两立，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的。你要是想回到体制内混，你就必须低调行事。就算整个驯龙帮是温小龙的，就算温小龙对你言听计从，你也必须让这种关系埋藏在你们两个人的心里，用不着到处宣扬！”吴子胥真是有些气恼了，对于窦一凡这种自欺欺人真是说不出的恼怒。
“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就是开个酒吧而已，至于跟黑白道扯上关系吗？”窦一凡满不在乎，扬起脑袋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酒。
“没有那么严重？窦一凡，你是太相信温小龙了，还是你太相信你自己的驾驭能力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吴子胥一把夺下窦一凡的酒瓶子，往身后的垃圾桶一扔。面对着窦一凡的皱眉怒视，吴子胥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的白色粉末，拿到窦一凡跟前来回晃动了两下。
“这是什么？这是……他说过这里没有这种东西，他答应过的，只可以有丸子，不会有白色粉末的。吴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窦一凡伸手想要抓住吴子胥手中的白色小透明袋，却被吴子胥错手收走了。
“误会？我看这是你和他之间的误会了。就算他答应过你这里只卖丸子，那也是毒的一种，也是会上瘾的，也是会死人的。卖丸子和卖白色粉末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违法犯罪的。你读了那么多年书，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窦一凡，反正我的话已经撂在这里了，你听也好，不听也罢，也就是这样了。”吴子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心里也有些别扭。他和窦一凡两人从高中开始就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死党，打过骂过也吵过架，可是却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地说过这样的重话。
“吴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算了，我明白了。”窦一凡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温小龙是驯龙帮的人，驯龙帮的生意很多都需要他去打点，而这些生意基本上都是跟‘黑’沾边的，因此，窦一凡觉得他无法以吴子胥的准则去要求温小龙。
“你最好还是离这里远一点，为你的前程也好，为了李慕云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你这样把自己暴露在对手的视线之内，这样的话，你和你的家人都没有办法安静过日子的。很可能某一天，你身边的人就会成为这些攻击的对象。”吴子胥将手中的白色粉末往兜里一揣，扔下这一顿足够窦一凡进行一番深思熟虑的话语之后就往同往后门的走廊离开了。
吴子胥走后，窦一凡坐在露台的沙发上发呆，将手里的香烟揉碎捏扁之后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楼下的黑白对峙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正如吴子胥所判断的那样，温小龙根本就不打算在自己的地盘跟警方起冲突，因此楼下的那场闹剧也就不了了之，草草结束了。邓敏兹领着七八个同事匆匆离开了，但是他们和温小龙之间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倚在栏杆上望着楼下再次热闹起来的大堂，窦一凡有些恍惚，似乎对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已经很适应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摸了把脸，站起来准备走人。
走廊上有两个穿着粉色齐b短裙的女服务员走过，在窦一凡的前头一边走着一边讨论着刚才楼下的事情。听得出来温小龙再次用他的强悍一面获得了众人的肯定。窦一凡放慢了脚步，默默地跟在两个服务员的身后，若有所思地走着。
习惯了走后门的窦一凡下了楼梯，拐了个弯才来到后门。守在后门的两个保安对窦一凡已经很熟悉了，一见到他出现立刻就点头哈腰一口一个窦老板地叫着。
窦一凡朝两个保安点了点头，突然发现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给温小龙当大哥的生活了。尽管他不是驯龙帮的人，但是温小龙的手下基本上都知道这个窦老板是他们大佬的兄弟。或者这种情况在某些人眼里看来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吴子胥今晚的再次提醒却人窦一凡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他不再是一个赤果果一个人了，他去年就有了个儿子，虽然是私生的见不得光的，但是dna排列并不能否认他和凌悟的血缘关系。而且他今年还娶了老婆，虽然并没有对外公开大张旗鼓的宣称，但是结婚证上有着他和李慕云的名字还有照片，还有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不管他们要不要办婚礼都不能否认他已婚的事实。
从巴黎铁塔后门走出来，窦一凡沿着小路往大街上走去，手里无意识地抚摸着掌上的结婚戒指，心里有些沉重。不得不说，吴子胥刚才的一番话是真正触动到窦一凡的内心深处。他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要照顾。他无法跟温小龙那样无牵无挂的人继续搅和在一起，这是窦一凡走在夜间小路上最后得出的结论。
小路的尽头有几颗种了五六年的大榕树，职业很茂密。树下曾经摆过两张供路人休息的石凳子，不过这种市政建设经常摆上不到三个月就被人拆除了。特别是在靠近酒吧街这里，这些便民设施总是会不翼而飞的。下水道的铁盖子可以挖走卖钱，路边的石凳子踹了则是纯粹的发泄，或者就是看着别人坐得太舒服了，自己又不想坐的那些无聊人干出的无聊事。
就在窦一凡感叹着一个城市公共设施的破坏程度与这个城市的居民素质成反比是个道理的时候，小路尽头拐入了一辆吉普车。窦一凡定睛一看，发现这辆车正是张秋礼经常开着在舟宁市里四处招摇的公车。
窦一凡不愿意跟张秋礼有什么纠缠不清的事情，更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去跟张秋礼多废话。他往路边的大榕树底下闪了闪身，等张秋礼的车走了之后再往自己的车走去。




平步青云 第1723章 那么严重
平步青云 - 第1723章 那么严重
吉普车一拐入小路口就不再移动了，很快就在大榕树下停了下来。窦一凡从大榕树后面探了探脑袋，发现张秋礼的吉普车刚好就堵在他的小汽车前面，这一下就算窦一凡想走也走不了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窦一凡在大榕树下面找到一块中间被劈断的石凳子。看了看倒卧在大榕树下面的断石残垣，窦一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就着在那个剩下的石头敦子上面坐了下来。
入秋的夜风有点凉，脸上还裹着纱布的张秋礼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根香烟，一边抽着烟，还一边打着电话。从身后随风飘过来的烟味让窦一凡用力地动了动鼻翼，嗅着醇香的烟味，他突然有种抽上一根的冲动。不过这两年很有间谍命的窦一凡这个时候只能闻着人家的二手烟解一解烟瘾了。
有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匆匆往这边走来。他走到张秋礼的吉普车旁，低声叫了一声‘礼哥’。
坐在石墩上的窦一凡听到来人的说话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悄悄地从大榕树背后朝吉普车旁望了望。路灯有点昏暗，窦一凡没有看清楚来人的脸孔，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躲在树后偷听。
“来了？怎么这么迟？”张秋礼让来人上车，猛地吸了两口香烟，随手往路边一扔，有些不悦地问了一句，听起来多少带着质问的语气。
“礼哥，酒吧那边忙得很，刚才那些警察又刚刚走了，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出来见您。”来人再次开口，这一次话题扯到了酒吧和警察。
正是因为这句话，窦一凡一下警觉了起来，打定主意弄清楚来人的身份。如果他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这个人过来这里是向张秋礼汇报工作的，而且所汇报的工作就是刚才和警察有关的酒吧。答案已经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可是真相却总是让人感到迷惘。
“屁大一点事儿，怎么就磨蹭到现在了？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去打听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藏在酒吧里面？还有，你们酒吧那些货到底藏在哪里，为什么那帮条子进去那么久都没有搜到？你怎么连这么点事情都搞不好的？到底怎么干活的？”张秋礼说起话来咄咄逼人，似乎还是在纪委招待所里面审问疑似犯人嫌疑人的状态。一连串的逼问让来人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张秋礼的哪一个问题。
“礼哥，酒吧里面管得很严的，不是大老板那边带过来的人根本就碰不到那些东西。不过我最近观察了很久，发现晚上卖出去的那些货有时候是放在一个人手里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的副经理，外号叫老妖的。”来人这一次的回答不再支吾了，而是很爽快地透露出一个能让人确定下来的消息，那就是酒吧不仅存在买‘那些东西’的情况，而且明确地将‘藏货’的人说了出来。
“老妖？哪个才是老妖？真实名字叫什么？”张秋礼这一次似乎有些满意了，当然继续追问下去也是必须的。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人我倒是可以帮您找出来……”偷偷溜出来汇报工作的人显然没有准备好回答这个问题，再次支吾了起来。
“东子，你到底怎么干活的？我可告诉你啊，要是你再这么不靠谱的话，不要怪老子不罩着你啊！”张秋礼的话带有很到的威胁力，这让躲在大榕树后的窦一凡很想见识见识张秋礼到底能够怎么罩着这个出来通风报信当二五仔的东子。
不过，窦一凡的目测，张秋礼这样的男人再怎么罩最多也就是一个a罩了。当然，连a罩都称不上，毕竟张秋礼的身材还是属于偏干瘦的，就算挤一挤，那还是平胸飞机场。可是既然人家张秋礼张大领导，而且还是来自纪委的张秋礼领导开口了说要罩着人家，窦一凡认为多少还是有隆胸的硅胶成分的。
或者是说给张秋礼当卧底的这个‘东子’根本就不了解巴黎铁塔大老板身后真正的身份。如果东子知道温小龙就是驯龙帮的老三当家的话，估计就是打死他也是不敢敢这样的事情的。
当然，一切都不过是窦一凡一厢情愿的主观猜测。张秋礼又叮嘱了东子两句，好像是说下次要是没带点猛料出来的话，就让东子不要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东子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推开车门下来的时候还朝张秋礼点头哈腰着道别。直到看着张秋礼的吉普车绝尘离开之后，东子才冲着车股屁恨恨地吐了一口水，外加一根竖起来的中指似乎还不足以表达他对张秋礼的怨恨。
“嘿，东子，回去呐？”看到东子对着张秋礼这么专业的举动，窦一凡心里突然发现东子身上多了一抹莫名其妙的喜感。
“啊？回去啊！谁啊？喂，你是……”听到如此疏松平常的问候，东子很自然地回头看着从榕树后面走出来的窦一凡，随口答应了一句之后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
“嘿，尼玛的，东子，连我都不认识了？嘿嘿，尼玛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走，上酒吧喝两杯去。对了，我听说你到前面那个酒吧上班去了？是不是免费酒水喝多了，就不认人了？”窦一凡嘻嘻哈哈地笑着，走到东子面前，跟他来了个正面接触。
“我……这不就是一下子人对不上名字嘛！走，走，走，到酒吧喝酒去！不过，嘿，你带钱了没有？老子自己偷偷地抿那么一丁点是有机会的，不过老子可没办法给你偷酒喝啊！要是让我们老板知道了，可是要打断我们双腿的。”东子看上去很像是个实在人，好像根本就不计较突然冒出来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真的领着窦一凡朝通往巴黎铁塔后门的小巷子走了过去。
“偷酒喝原来是那么大事的，还要打断双腿？这么严重的吗？”窦一凡一脸的恍然大悟，顺着东子的话反问道。




平步青云 第1724章 好死不如赖活
平步青云 - 第1724章 好死不如赖活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酒吧后门走着，窦一凡突然冒出一句让东子一下子脚步不稳的话来。“不过我就不知道了，东子呀，这偷酒喝严重还是给纪委的人打小报告高密的罪行严重啊？”
“纪委的？谁是纪委的？谁，谁，谁打小报告了？”东子姓刘，是金水县刘家坳人，两个星期前才刚刚应聘到巴黎铁塔当男侍者的。他每天晚上都会穿梭在巴黎铁塔一楼，来回走动，这也是他能够接触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主要的原因。
窦一凡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巴黎铁塔陪温小龙一会儿，也算是酒吧的常客了。只不过刘东子经常走动的范围是一楼大堂，而窦一凡最常坐的事情是从后门进出，在二楼活动，很少下楼跟大堂里面的人搅和在一起。这个时候刘东子脸上惨白，当二五仔被当场抓住的恐惧让他两眼圆瞪，一脸惊栗地往墙角上倒退。对于巴黎铁塔酒吧里面大部分服务员都认识的窦一凡，错过窦一凡拿着半截玻璃瓶子跟夜**的人拼命那一幕的刘东子并没有留意到这个巴黎铁塔名人。他虽然没有认出窦一凡这个大老板的座上宾，但是多少还是感觉到这个男人给他带来的威胁。
“刚才吉普车上的就是舟宁市纪委的张秋礼，当然，那辆车也是属于纪委的。而你刚才在车上跟张秋礼说汇报的事情我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东子，你说现在咋办捏？”窦一凡嬉皮笑脸地上前一步，把刘东子逼到墙角无路可退的时候干脆将实情都说了出来了。
刘东子被吓得一股屁跌坐在杂乱不堪的地面上，双手撑在身后慌慌张张地往后面一阵摸索。窦一凡身材高大，半蹲在刘东子前面给他造成一个巨大的阴影。就在窦一凡等待着对方回应的时候，刘东子一手抓起身后的一块废弃的石头猛地坐直起来，一边朝窦一凡挥舞着手中的石头，一边恶狠狠地叫嚣着。
“纪委的？尼玛的，竟然跟踪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呃……”窦一凡身体往后一仰，双手撑地，长腿毫无客气地朝向他扑过来的刘东子扫了过去。
“噗！尼玛的，哎呦！”刘东子一扑而空，整个人扑在地面上来了个狗吃屎姿势。
窦一凡从地面上一跃而起，一双大脚接连朝刘东子的股屁墩儿狠狠地踹了几下，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想跟老子玩这招？你还嫩着点！到底说不说，你是什么人？”
“我……我说，我说，别踹了，别踹了，再踹命根子就断了。”趴在地面上的刘东子连连告饶，说出了他所担心的最关键的问题。
“起来！把事情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否则的话，我就把你交给你们老板，让他好好地招呼招呼你，哼！”窦一凡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瘫在地上装死狗的刘东子，说出一句让他立刻翻身起来的话来。
“我说，我说，我马上说，我立刻说……”刘东子一哆嗦，从地上爬起来，朝窦一凡连连摆手。
窦一凡饶有趣味地看着两下拳脚就可以吓倒的刘东子，刚想盘问他的时候从巴黎铁塔酒吧后门走出两个保安，真是刚才跟窦一凡打招呼的后门守卫者。估计是窦一凡和刘东子两人在小巷子里的打闹声惊动了他们，其中一个保安守在后门口，另一个保安则往窦一凡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窦老板，没什么事吧？”走过来的保安叫郑小卫，是林夕阳等人从亿州带过来舟宁的。郑小卫上前眼神往一边的刘东子瞟了一眼，回头礼貌地问窦一凡，很恭敬的样子。
“卫，卫，卫哥，我……”虽然郑小卫没有过问刘东子的事情，但是人微胆小的刘东子却对着郑小卫支吾了起来。
“刘东子？你不在里面干活，跑出来干什么？窦老板，这小子没给你惹麻烦吧？”郑小卫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满脸污泥的刘东子，并且开始警觉起来。
见到郑小卫起疑心，窦一凡对刘东子这家伙的应变能力真是无比的鄙视，对于张秋礼找上这样的人当间谍也是嗤之以鼻。除了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来解释张秋礼的眼光之外，窦一凡唯一能做的就是现在给刘东子解围。
“小郑，我没事，我正在跟东子闹着玩呢！你忙你的吧！谢谢你！”窦一凡朝郑小卫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刘东子的肩膀，掩饰了一下。
“是，是，是闹着玩儿呢！伟卫哥，我跟窦老板正闹着玩儿呢！”刘东子心生畏惧地看了窦一凡一眼，这才知道人家是大有来头的窦老板，心里开始打鼓了。
“哦！那好，那好，你们继续玩儿！窦老板，我过去值班了！”郑小卫扫了一眼脏兮兮的刘东子，发现被玩儿的人是刘东子，也就很识趣地点了点头，息事宁人地往后门走了回去。
“走吧！是打算跟我进去跟你们大老板聊一聊呢？还是跟我找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郑小卫走远了，窦一凡回头冷漠地盯着刘东子，语气不善地给了他两个选择。
“窦，窦，窦老板，我跟您走，跟您走，求求您不要把这事告诉我们大老板！求求您了，要是您告诉他，我肯定会死的。”刘东子这下彻底蔫了，从看到郑小卫对窦一凡的态度开始，这小子就整个人傻了。虽然感觉到跟着窦一凡离开未必会比现在进去酒吧面对温小龙要好，但是能躲一时还是躲一时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跟着窦一凡走未必是好事，但也不一定是坏事。权衡之后，刘东子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跟着我走，你也是会死的。只不过怎么死就看你个人的了，想多活几年就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窦一凡并不急着离开，而是慢吞吞地敲打了刘东子一下。
“我老实，我老实，一定老实！窦老板，您是想知道那个姓张的事情，对吧？我告诉您，什么都告诉您……”刘东子迈开脚步朝巷子口退了回去，一边往外走着，他还一边陪着笑脸跟窦一凡说着好话。




平步青云 第1725章 定时炸弹
平步青云 - 第1725章 定时炸弹
三天后，十一月的第四个星期四，上午八点多钟窦一凡开车送李慕云到公安局门口，像往常一样看着她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大门之后才掉头往市政路的广厦安居开了过去。李慕云下车后，坐在后排车座的李慕雨就开始翻动着手中的资料跟窦一凡讨论起公司的事情来。两人经常在车上完成一些商讨工作，回到公司之后就分头各自忙碌起来。窦一凡也觉得这种方法很有效率，比起各自开一辆车上班更加的环保，更加节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