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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捕捉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皇权至上
而贺知舟虽然躲过了蛊虫,但右手胳膊却被浩然的剑势深深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不断地渗出了血迹,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恐怕这一只手臂都能够被那来势汹汹的剑给砍下来!
浩然阴沉沉地看向因为失血显得脸色有些苍白的贺知舟,眼神冷厉地仿佛是再看一个死人,“贺首席,既然你自己不想活,那就怪不得我了。”
蛊虫在进入人的身体之前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可贺知舟甚至刚才究竟有多么凶险,现在看着地上那被斩落两半的尸体都不后颈发凉。
当然,他嘴上还是丝毫不让,“活?活在你的控制之下?”
自从他发现了浩然以来,两人就多有废话,毕竟不止是浩然想要拖住贺知舟,让手下人迅速地转移晋平王达到他们的目的,贺知舟本人其实也在等待往这边赶来的暗卫,打算集两人之力彻底把这浩然给留下。
两人虽然目的不同,但可以说都是心照不宣有着同样的想法。
但是现在损失了一个蛊虫,浩然显然是肉痛不已,他脸色阴沉,出招之间自然也就步步杀机。若是之前还有拖延至差不多就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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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撤,不做纠|缠的想法的话,那么现在贺知舟毁了他一个蛊虫,可就是结了大仇了!
可是贺知舟自己还觉得自己冤,若是浩然想走,自己可能还真的不会拦,可是谁让浩然临走前还想着捞上一把,妄图让蛊虫控制他?如今蛊虫被他给斩杀了,反倒是发狠了。
不,或许也不是发狠,若是他没受伤,可能这家伙即便是心中再怄气也会当机立断地找机会抽身,可偏偏他现在伤到手臂,只草草点了穴道来不及包扎,虽然伤势并不致命,但是必然会影响自身的状态,这才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了吧?
贺知舟心下如明镜一般,可是明白并不能够改变现在的局势,他们两人之间原本有来有往的局势变成了贺知舟一味防守,反倒是浩然看见他有退却之心,招式越来越是狠厉。贺知舟头上慢慢冒出冷汗,显然也是招架地吃力。
时间越久,就越是不利,浩然显然就是针对着他受伤的手攻去,贺知舟手上受了伤,招式难不灵活,身上不可避地被伤到了好几处,至于手臂上那见骨的伤口更是连点了穴道也不好用,依旧不断有鲜血渗出。
贺知舟握着剑的手也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了起来,他不知道在城中的暗卫究竟是被什么给绊住了手脚,可却知道若是自己再一味地耗下去,恐怕还真的要彻底交代在这里。
浩然也看出了贺知舟的外强中干,此刻全力将内力灌输于手中剑上,下了狠劲儿一剑劈了下去。
剑与剑相碰撞,只听得“铮”的一声脆响之后,贺知舟虎口被震地发麻,一时之间无力执剑,连手中武器都远远地飞了出去。
他被那浩荡的内力所伤,人也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而与此同时,浩然却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长剑便直直指着贺知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败者”。
或许是胜券在握,他这时候的表情反倒是柔和了下来,微微带笑,好像一如他们两人还在扯皮时候的模样。
“虽然贺首席毁了在下的蛊虫让在下尤为心痛,不过以贺首席的地位和实力,还是要比一只蛊虫要重要上许多的。”
贺知舟微微后仰着头,避开直指着他的剑刃,听到浩然的话却还觉得有些可笑,“你不打算杀我?你还打着这样得主意?”
浩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法子,你若是和我一样孤家寡人,只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潜伏多年的话,你也会像我一样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不轻易毁坏任何一个资源。更何况,以贺首席的地位所能够带来的利益,我相信整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能够不心动的。”
“若我不答应呢?”
“首席果然是对南疆蛊术的霸道之处不太了解。只是可惜,这蛊虫实在是稀少,当初鸿源那蠢货问我再三讨要,我也从未给过他真正的蛊虫,而今日对贺首席,我能够拿出两只蛊虫,实在已经是我的最大的诚意了。”
浩然真的是很谨慎,他可能是怕贺知舟反扑,也或许是怕自己的蛊虫不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所以就在刚刚,竟然还用剑气在贺知舟腿上划了一下,不足以伤筋动骨,可鲜血却在一瞬间流地更多了。
贺知舟靠在地上,苍白着脸颊,觉得自己眼前都出现了重影,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有功夫朝着浩然哑声嗤笑。
“诚意?这样的诚意,贺某人可实在是吃不消。”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他看起来好像是倒在血泊里面一样,浩然直直地站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贺知舟的状态,直到看见人确实是有陷入昏迷的状态,才放下了戒备。他毕竟也不是真的想要贺知舟死,竟然还蹲下点了贺知舟腿上伤口周边的穴道。
见贺知舟已经没了什么反应,他这才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匣子,将匣子打开以后,便能够看见里面扇着翅膀的小虫。
这蛊虫通体呈绿色,不过人的手指头大小,却有一双很古怪的眼睛,让人看上一眼就心间发麻,然而虽然长得可怖,但却仿佛病怏怏的,也不怎么听浩然的指令,在浩然手里晕头转向地飞了半天,也没有飞出一个掌心的距离。
浩然看着这蛊虫,脸色却有些不好看,很显然是又想起了刚才死于贺知舟剑下那只神凌厉的,显然那才是他真正花了大量心力供养的,甚至可以出其不意袭敌制胜。
但好在现在贺知舟没什么反抗能力,而这蛊虫虽然比普通的小虫看着还要弱一些,但等到进入了人的心脉,才是它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候。
浩然也划开了手心,用自己这个蛊师的鲜血稍稍喂养了一下这萎靡的蛊虫,然而等他再次抬起眼看向贺知舟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应该无知无觉躺在地上的人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甚至,冲着他微微、微微地勾了勾嘴角。
也就是这一刻,浩然陡然之间心神大震,那骤然之间的生死感应让他什么也顾不得,双手在地上借力一拍,整个人瞬间蹿出去三尺!
然而,却还是迟了。
空中有一支十分小巧的箭,是一支长度不过三寸的袖剑,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却有让人无法想象的威力,带着消失的残影以一种破空之势直直冲向了浩然。
浩然人还在空中无处借力,但这箭光却已经呈睥睨之势直直地射向了他,若是计算无误,这支箭会在一息都不到的时间直直射穿他的脑袋。
但浩然也是个狠人,他在一瞬间就看清楚了形式,竟然直直抬起了右手,以那血肉之躯作为抵挡的盾牌!
袖剑瞬间穿透了皮肉,钻破了骨骼,但却减缓了一些剑的去势。虽然仅仅是须臾,却已经足够浩然做出接下来的反应,他的左手以至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他用那只剩下的左手死死握住了箭尾!
箭的巨大冲击力虽然还是让箭尖直直刺入了他的眼球,却终究是没有刺穿他的脑袋,虽然惨烈,他终究还是以绝佳的反应保住了一条性命。
这样的临时反应,这样的狠心决然,让贺知舟自然而然地再次对他这个对手深深感叹。
如果这样的人能够是他们这边的又该有多么省事?只是可惜,终究没有如果,他们是敌人,而对敌人仁慈就是不给自己留下活路。
贺知舟低咳了两声,从那一片血地里面撑起来了一些,虽然虚弱,但他确实还没有失去行动的能力。
于是终于从一瞬间剧烈的疼痛缓冲过来的浩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贺知舟带着笑意的低哑声音。
“浩然,这应该是你身上最后的蛊虫了吧?”
浩然那仅剩的一只眼睛也瞬间瞪大。然而还是慢了,他看见的,也只是一只骨感修长的手瞬间紧握。
“噗嗤”一声,那被浩然用血供养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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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瞬间魂归了西天了。
“这感觉可真恶心。”
刚刚面无表情捏爆一只稀有蛊虫的贺知舟嫌恶皱眉,可原谅他身为正常人类天生带着对这种东西的厌恶吧,很显然他完全不能够理解浩然这一瞬间比自己瞎了一只眼睛还要狰狞的脸色。
贺知舟的手虽然还在抖,但他还是紧紧握住了落在一边的剑。
现在的情况很不利,这没有错,不过充其量也就是两个残废之间的战场,大家半径八两,浩然不但彻底废了一只右手,还瞎了一只眼睛呢,按道理他贺知舟没理由会输给这个满脑子都是蛊虫的家伙。
那边的浩然大概真的是被一朝之间死了两只蛊虫给气疯了,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竟然真的直直向着贺知舟冲了过来,贺知舟脸色也冷了下来,沉着脸准备接招。
然而老天似乎是看见了他现在可怜的局势,就在浩然那个疯子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之前,远处竟是又有一支箭远远破空射了过来!
粗略估计其长短,恐怕是两尺有余,就连箭都都长达一寸九,箭头铁制,呈平头铲形,如此的箭中巨无霸,绝非小小袖剑能够比拟的。
历史在这一刻仿佛是重演了,唯一不同的,不过是依照现在浩然的身体情况完全没有能力做出一丝一毫的抵挡,整支箭矢直直穿过了浩然的身体,甚至,那巨大的惯性让他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只是可惜,或许是距离太远,或许是太过于仓促,这支箭并没有刺穿浩然的胸腔或者头颅,而是从他的左肩胛骨刺了过去。
肩胛的血洞几乎是肉眼可见,而浩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却看见远处的那人竟然又在挽弓!
会死!这一次若是再待在这里绝对会死!
残破的身体仿佛随时就会报废,然而理智却反而因为剧烈的疼痛瞬间回笼,浩然觉得他从未有再比此刻更加清醒的时候,他甚至有预感,若是他再不离开这里,下一支飞过来的箭绝对会不偏不倚地穿透他的心脏!
他再也不敢有任何的犹豫,踉踉跄跄地运起轻功飞速地逃窜。
而那挽弓的人似乎也没有再尝试瞄准,而是用着轻功往着那刚才的战场飞奔而来。
早在刚才那只巨大的箭矢出现的那一刻,贺知舟就已经往山坡上面看过了,尽管阳光刺地他张不开眼睛,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个马上的人的身影,认出了他究竟是谁。
也就是那一刻,原本勉强聚集起来的力气一瞬间就流散了个干净,疼痛感却好像在一瞬间全部复苏了一样,他无力地倒在地上,没有去关注浩然的行踪、浩然的动作,反而想起了那人的事情。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他待会儿看见自己又会是个什么表情?
前面三个问题贺知舟暂时无缘得知,但是至少,他很快就知道了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尽管他从未想过回是那样的惊心动魄、那样的威力超凡,超凡到一下子摧毁了他心底最后的城墙。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把我的命令违抗到这种地步?”
他很憔悴,前所未有的憔悴。声音嘶哑,一双眼睛里面尽数都是血丝,浑身风|尘仆仆,狼狈颓废地好像不是一国的皇帝,而是一个遭受了巨大打击的逃荒乞丐。
“贺知舟,谁允许你擅自行动的!?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没有及时赶来、若是那支箭并没有射准、若是那个家伙真的存了鱼死网破的心思……贺知舟,你真的想逼我把你一辈子困在宫里是不是?”
他的声音在抖,或不止是声音,他浑身都在抖,那并不是愤怒质问,而是以怒为外衣包裹着的怕。
怕……
他竟然也会怕成这个样子……?
在贺知舟的印象里面,他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笑意盈盈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逃不出他的掌握算计,即便是自降身份自我贬低,举手投足也总是带着一股潇洒的意味。他是皇帝,是一国的天子,所以不管是现实还是潜意识,他其实都是高高在上的,他看似温柔,但从来不给人太多的选择。
他真的是上天最美好的造物,完美到让贺知舟觉得不真实。
但是现在,他却声声嘶哑、宛若疯魔。
他为谁疯魔?贺知舟问自己。
而他很快找到了答案。
他为自己疯魔。
贺知舟突然伸了手,尽管他的手很疼,但是他还是伸了手,然后紧紧地抱住了那个浑身都在发抖的人,让他聆听自己的心跳。
他虽然很虚弱,但是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赵如徽,我没事,我还活着,是你又救了我。”
“我知道,不管我有多危险,你总是在我身边,你总是能够救我的。”
就好像你把我从身世的泥潭里面救出来,就好像你把我从孤独绝望之中救出来,其实很早的时候,你就已经救了我那么多次了,那么多次你都游刃有余地成功了,那么这次又怎么会例外呢?
“赵如徽……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决定要以身相许了,你接不接受?”
贺知舟说着,也想着,自己却都被逗笑了。
这样的话话,在一盏茶之前他连想都不会想,但是就在现在,他不但想,还对着赵如徽说出来了。
其实就像是那么多话本里面说的,救命之恩,以生相许,真的没什么不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忙,反正也快结局了,就让我们慢工出细活吧~咳咳咳
第102章
贺知舟不是一个满口戏言的人,所以他才很少保证什么东西,但是一旦开口,就是承诺。
尽管之前对于赵如徽的胡搅蛮缠他看似没有抗拒,但里面终究是夹杂着妥协,有着一股若即若离的意味。
若是赵如徽缠着他,那就让他缠着,可若是有一天赵如徽放弃了他,那他也可以轻轻松松拍屁|股走人,离去地不带一丝犹豫。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亲口接受了赵如徽的喜欢。
有些人,接受了,就一辈子不会更改。
赵如徽本来是应该高兴的,贺知舟亲口说要以身相许,这就代表自己追求了好久的爱人终于接受了自己的示爱求婚。
但是别忘了现在的氛围。
周围一片荒凉,地上是一片血泊,他们一个昼夜不眠地赶了好几天的路,一个伤痕累累大出血,看上去有气出没气进,两个人都是狼狈到了一定的地步。
这是求婚的地方吗?
不是。
这是答应示爱的地方吗?
显然也不是。
愤怒、恐惧、惊喜……种种杂乱甚至是冲突的情绪相纠|缠在一起,最终在赵如徽脸上定格成了一个相对于扭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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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深渊魔神、地狱修罗。
直把后来追上来的暗卫都给吓地大气不敢出。
但他的好歹情绪是暂时稳定下来了,没有方才的狼狈了。
贺首席也实在是一位猛人,在这样凝固气氛之下,他竟然还有能力换上一口气,用简的语言把事情交代下去,“浩然,刚刚往东南方向跑了,晋文王…被人挟持,速去晋津与燕北军会和。”
晋津亦是一座城池,距离晋平大概有一百五十公里,晋津并不算是很富裕,但却是链接着晋平和边界诸王侯的必经之路!
然而这话一说完,周围的温度就再次以体肤可感的速度再次下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赵如徽这次的脸色可不是单单以难看就能够简单描述的了。
但贺知舟又不是傻的,迅速交代完了事情,别管还是不是还有余力,眼睛一闭就歪头倒在赵如徽的怀里,一副无知无觉昏过去的模样。
赵如徽看他苍白脸色心间更是忍不住一抽,即便知道他有几分刻意佯装,也狠不下心来在这时候把他摇醒。
于是,一副锅底般灰黑的脸色尽数对上了手足无措的暗卫。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贺首席说的!?给我追!浩然受了伤,跑不了多远,要是你们连这都没有追上,就不用给孤回来了。”赵如徽阴着脸色,狠狠呵斥着他的手下。
一群暗卫顿时做鸟兽状四处散开,唯有暗卫之中通医术的医疗官留了下来,给贺知舟再次包扎伤口。
纵然一开始还有佯装的意思,但是贺知舟到底今晚损耗不少,身体疲惫。他被赵如徽紧紧抱着,靠在他胸|前倾听着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紧绷的神经放松,没一会儿就进入了真正的梦乡。
这些天在晋平这么个虎穴里面独自潜伏这么久,他实在是太累了。
贺知舟身体微弱的变化瞒不过搂着他的赵如徽,他黑着脸看了贺知舟好一会儿,可是终究,刻板阴沉变成了心疼与无奈。
他给贺知舟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而后才避开了他胳膊和腿上的伤,用着最为轻柔的力道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备间宅子,到时候再重新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现在条件有限,虽然血止住了,也撒了药,但是终归还是要更加细致地处理过才能够好的更快。
“是。”虽然是医疗官,但到底也是暗卫,对于这些小事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疑问,直接发了信号给还留守在晋平接应的暗卫。
为了以防不测,赵如徽这次来晋平可谓是把京城里面的影卫暗卫调出了大半,更是直接通知了当地的燕北军,加派人手随行护卫。
他们虽然来得仓促,但却还是效率超高地在晋平买下了一间宅子,先不提这宅子里面的条件如何,至少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就能够把先前的晋文王府给碾压到了土里。
这会儿赵如徽正在看属下暗卫承上来的情报。
劫持晋文王的那伙人虽然是在晋津找到了,但出人意料的是,已经身受重伤了的浩然去消失了踪迹。不过早在赵如徽赶到晋平的时候就已经下令封锁城门,这会儿浩然应当是还在城内,抓住这只习惯躲藏在阴沟里面老鼠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到也不急。
但问题件就在于他们依旧是没有找到晋文王世子的踪迹。
晋文王终究是年纪大了,他本就受到了惊吓,又知晓了儿子现在生死不明,顿时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这会儿都还在病床上躺着。
于是赵如徽又顺理成章地接管了晋平和王府内部的事情,这回可算是彻彻底底把整个晋平都给清洗了一遍。
赵如徽虽然人现在在晋平,但是别地封地上面的诸王侯却也不能够忽视,所以一直也很关注他们的动静,倒是每天晚上都会忙到很晚。
他本来已经下了令让人不要随意打扰,却还是有一个暗卫神色纠结地出现在了房间里面向着赵如徽行礼。
“陛下,贺、贺首席他……”
“不听,出去!”赵如徽面无表情地继续批注手上的册子。
“可、可是……”
“没有可是,出去。”
暗卫被他堵了两次,顿时一脸无措地愣在门口,犹豫着是真的随了他们口是心非的陛下呢,还是要一口气把消息给直接吼出来。
然而这暗卫还在迟疑,背后的大门却被人一下子从外面推开了,力道之大,只让人觉得心脏都随着这门板剧烈地震了震。
屋子里面的两人瞬间惊诧地抬眼向门看去,却见原本应该还在房里养伤的贺知舟穿着常服直接从门外跨了进来。
原本还面无表情的赵如徽瞬间摔了手上的笔,拍着桌子咆哮,“人呢?都是死的?!让你们看好他、让人不许打扰孤,结果都能够让人走到这儿来了!?”
笔是朝着地上扔的,上面的墨迹顺着力道甩在贺知舟的衣角,原本雪白的衣袍瞬间污了墨点。
赵如徽微微愣了愣,看着他袍脚的污迹,顿时觉得有些碍眼,但还没有等他开口说什么,就听见刚刚跨进门的贺大首席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是我硬要闯的,倒与他们无关。”
赵如徽被他这语气刺激到,顿时回了对那块污迹的关注,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
“硬闯……贺首席既然知道,那就最好给孤一个满意的理由,不然对你这种不听话的属下,孤向来不会手软。”
径直跨进屋子里面的贺知舟没有说什么,他动作利落地撩了袍脚,竟然直接朝着赵如徽的方向直挺挺跪了下去。
操……
又是这种糟心的上下属请罪态度,带着浓浓的疏离。
这么多的时间,就算是捂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赵如徽死死盯着地上跪着的贺知舟,差点把笔筒都给扔了出去,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都青筋乱跳。
“属下是来请罪的。”
“请罪?”赵如徽嗤笑,“你因为违反了孤的命令所以要向孤请罪,但是在来请罪的路上再次违反孤的命令?贺知舟,孤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创意?”
“也不止是请罪,也是来贿赂的。”
“嗯?”赵如徽蒙了一下。
“听闻陛下还没有用晚膳,所以属下下厨给陛下做了晚膳,还请陛下消气。”
贺知舟今天整个人都极为淡定,不管赵如徽是冷言还是盛怒,都不紧不慢,游刃有余。见赵如徽一时之间愣在那边,就直接转头向着门外喊了一句。
“小五,把餐盒拿上来。”
赵如徽黑脸太有欺骗性,小五可没有贺知舟的迷之淡定,在赵如徽的冷眼凝视下面蹑手蹑脚地蹿进了房间,竭力稳住自己哆嗦的手,咽着口水把手里面的食盒放到了赵如徽面前的桌子上。
赵如徽的视线从小五身上转到了这个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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