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君可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衍瑟
裘晚棠脸色不变,只微挑了挑眉:
“姨母,男女七岁不同席,棠娘的名声可全叫你毁了。”
二人立时都被她逗乐了,柳氏便点着她额道:
“你啊,没羞没臊的。”
裘晚棠懒进柳氏怀里,娇腻道:
“若然不是姨母与娘亲,棠娘才不会这般胆大呢。”
的确,戚氏就如同她的半个母亲,她少时的穿用,头面,都有戚氏着人送来的。甚至骆嬷嬷,也是她带到她身边的。
所以前世那段背离,确是狠狠伤了戚氏。叫丞相府与国公府的许久情谊毁于一旦,但即便戚氏震怒她不贞不洁,也并没有让人请了族规将她沉塘,只休了她回府罢了。
可她终是冷了心,不愿她再踏进府门一步。
这会儿裘晚棠凝着柳氏与戚氏,她们言笑晏晏,眼里都溢着宠溺。只让她心里温暖如朝昔,她不禁想道,幸得老天又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才能挽回她所犯下的错。
“下月正轮着我办宴,后山的杏花开的正好,到时棠娘可定要来看看。”
戚氏说着起身,一侧的华鸾忙来搀她。
“我这就回了。”
柳氏颌首,准备送她一同出去。戚氏就伸手拦了她,道:
“行了,我又不是不知这路,你歇着便是。”
柳氏不好推脱,也就随她去了。
戚氏与裘晚棠好一阵告别,临了更是千叮万嘱的叫她莫忘了宴会,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柳氏不由忍俊道:
“我瞧她这般,怕是现在就想拐了你去。”
裘晚棠附和着谈笑了几句,母女又道了会儿京中逸事。柳氏方吩咐裘今家的去置备晚食,一边遣散了不想干的婆子,只留下亲近的丫鬟嬷嬷。
她这样行事,裘晚棠就知柳氏要与自己说体己话。
“棠娘,”果真如此,人一走干净。柳氏便唤了她一声,微施粉泽的面容在烛下恍如春水曼华,不见丝毫老态,她紧着裘晚棠的手,语重心长道:
“你姨母的意思,是九月就讨了你进门,原是等你及笄便得过门。但她怕你年纪小了不愿,一直不曾来提亲,如今你既是肯了,我们就照着先前的日子办。”
裘晚棠笑道:
“娘亲做主便是。”
她并不意外柳氏与戚氏的急切,前世她那般不愿,还不是照样在九月初六上了花轿,拜堂成亲。
柳氏欣慰的抚了抚她的发,眼睑却低垂了下去。
“如此,那陪嫁的丫鬟也该定了。”
她道,只是稍携感慨。
陪嫁的丫鬟做什么用,二人心知肚明。
裘晚棠既不说同意,也不道拒绝,依旧端雅道:
“女儿自有安排。”
柳氏就笑了:
“那便由你自己决定罢。”
她语毕,轻抿茶水,润了润喉:
“但有一点,你那不成器的舅父前儿来了,要把你的小表妹当作媵妾,随你出嫁。”
柳氏放下茶盏,面含冷色。
“心大之人,可远远不止王氏母女。”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的评论我都有认真回复哦~今天算是过渡章,jq什么的去宴会就有了,另外要出来第一个炮灰——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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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 12折枝嫩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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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晚棠神色不变,仿若这表妹与她毫无干系。
“舅父家的陪嫁,可是唤做折绿的三妹妹?”
她问。
柳氏不由讶然:
“棠娘如何知道?”
裘晚棠垂眸,檀口轻蠕道:
“猜的。”
她虽浅笑遗光,然而那笑终不及眼底,反倒带着一股冷意。叫人看了,心底生生泛起寒气。
柳氏却不曾注意,她听裘晚棠这般说,便皱眉道:
“那你可有计较?那媵妾嫁了,岂是丫鬟抬的姨娘能比的。”
裘晚棠的舅父柳莘岩即是庶出的,因一次意外才致使本为通房的留馨有了子嗣,这才抬了姨娘。那柳莘岩生来怯懦,不是成事的料,是以靠着靖嗣王的关系,也只得混个翊麾校尉的散官做事。这回陪媵妾的事儿,定不是他寻摸出来的。
裘晚棠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前世也如此,柳折绿确实跟着她进了门。然则裴蓠从不曾碰过她,她约是心里积怨,后来就成了岳宁然的棋子,处处对她使绊子。她被毁清白,她也不多不少的掺了一脚。
裘晚棠拧了眉心想着,目光不觉含了几分狠戾,
今世,她可得好好报答她一回。
思及此,她于是抬头,恢复了方才的模样:
“娘亲,女儿不若带着折绿妹妹去宴会见识见识,可好?”
柳氏心思灵活的很,立时就和她想到了一点上,母女二人相望着笑了。
“棠娘,月底,你爹爹就该从渝洲回来了,那日你昏的突然,你爹爹也推辞了许久,只圣意不可违背,现在总算是要回了。”
爹爹啊。
裘晚棠有些怅惘的勾了勾唇,旋即弯眸,依旧对盖不住喜色的柳氏笑道:
“娘亲,嘴巴都要咧的坏了。”
柳氏:“。。。”
一月将离,树木成阴。天气越来越闷热,裘晚棠歪在房里,怎么也不肯出门。但她舅父家倒是迫不及待的送了柳折绿来。
裘晚棠初始见她,她一袭翠蓝马面裙,乌发挽做近香髻,宝蓝点翠珠钗缀的鬓发生晕。这般简单的衣着,倒显得她容颜清丽,别有韵致。
那日恰逢柳氏与裘晚棠上净悟寺请愿,保佑国公爷能安全无虞。那柳折绿来的着实巧了些,柳氏又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府里,无法,只得让她一同跟去。如今正是气朗天清。山间的树木夹杂着湿润的草木味道,一入山脚,那燥热的温度便似降低了许多,让人心里平和下来。
裘晚棠戴着帷帽,身身着粉霞锦绶藕丝罗裳,下边是同色的儒裙。面目在纱中朦胧不可捉摸,却是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那慵惫的姿态,愈发显的她身段丰盈窈窕,艳冶柔媚,天姿不可方物。
柳折绿与她坐一厢,很是拘谨。可当她瞧到她行动之间聘聘袅袅,谁也比不上那股勾人心旌动摇的美态。便不住攥了手心,暗暗生了妒意。
裘晚棠似有所觉,回眸觑她一眼。
“妹妹今年有多少岁数了?”她拨弄着马车上用来消遣的黑白棋子,不经意的问道,“舅父不常来府中,是以我不曾见过你。”
裘晚棠笑的温和,让人观之可亲。
柳折绿捏着广袖一角,声若蚊蝇呐呐,饱含羞涩:
“我只小姐姐几月。”
裘晚棠冷眼看着她的模样,口里却热络不减:
“原是这般,”她说着半掀帷帽,伸手拈了块栗子杏仁松糕。柳折绿只见她凤眸顾盼流转,颜如舜华,口若菡萏,千种风情集于一身,头就垂的更低了。
“妹妹瞧着真是可人,先前我还猜你不过十一,二岁年纪。”
裘晚棠道,随即轻咬一口糕点,入口即化,甜软绵密。
柳折绿听的明白,裘晚棠正是在暗讽她姿容平凡,且身段——至多算是小巧纤细。这还是往好了说,摊开了,便是她仍不过是个青涩的果子。
她咬唇,并不反驳。可那份怨气又添了一笔。原先她就知自己要去做媵妾,与正室夫人自不可能好好相处,如今见了裘晚棠,就再狠狠刺了她的心,她怎能平静?
柳折绿默不做声,裘晚棠却是瞧出了些苗头。她不禁暗暗感慨道,柳折绿到底不比裘菡词来的有趣,那狰狞的神色竟连遮掩都如此为难,城府浅的很。
二人都不多话,就这样行了半路。直至山腰的休整门院,马车停了下来,裘晚棠才有机会出去呼口气。
裘晚棠戴好帷帽,便有墨酝为她挑起帘子。墨渊在一旁摆好了车踏,等着裘晚棠探出身,就上前搀她:
“姑娘仔细脚下。”
待到裘晚棠稳妥的下了车,一行人就自顾自的离去了。哪管柳折绿在车上不上不下的难堪情状,要墨酝墨渊说,这不知从哪冒来的表姑娘就够闹心了,更何况她竟是去做妾的,想让她们去服侍她,真是门都没有!
柳折绿孤零零的干站了半晌,叫人看够了笑话。这才让骆嬷嬷随意唤了个粗使婆子扶下了,只不知她是站久了还是身子弱,堪堪踏到车踏上就腿一软,摔跪在沙地旁,弄的灰头土脸。
一边的婆子可没怜香惜玉的耐心,她吃哪家主子的饭就听哪家主子的话。看着柳折绿这样狼狈,她也不过随意替她掸了掸,再不管她。
柳折绿在家中虽不说多受宠,但从来也没这般屈辱。当下红了眼眶,狠狠的瞪着裘晚棠,甚为直白。
然而她的恶意没叫裘晚棠看见,却让两位从门院里走出来的贵夫人撞个正着。打头那位夫人玉瓒高髻,铺红叠翠,装扮极为考究,正是巧遇上的戚氏与她的妯娌顾氏。
戚氏刚刚得知柳氏与裘晚棠也来了寺庙,心中欢喜,忙出来相迎。哪知甫一瞧清便见柳折绿愤懑的眼神,还直直剜向她最宝贝的裘晚棠。当即变了脸色,斥道:
“哪里来的丫头,没的尊卑!”
柳折绿平白被斥了一句,心下莫名,但又摄于她的贵气不敢还嘴,只好自吞了委屈,把牙关搁的紧紧的。
裘晚棠先看到了戚氏,便带笑上前道:
“姨母。”
她忽又瞧见戚氏身边另站着一温婉寡言的夫人,就连着又福身行礼。
顾氏去拉了她起来,柔声道:
“别多礼,我们不兴这些。”
裘晚棠虽不知她是何人,但她面带善意,做不得假,就就着她的手起了身。
“多谢夫人。”
她恭谨道。
顾氏拍了拍她的手,一颦一笑都透着股恬谈的气质,裘晚棠不禁放松了下来,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认了人,裘晚棠就下意识转头去看戚氏。孰料戚氏此刻面带怒色,柳氏正在一旁说些什么,而她们身前,便是颊容苍白的柳折绿。
“这是。。。。”
裘晚棠方想开口,门院就叫人推了开来,走进一位妍姿妖艳的锦裘公子,皓齿朱唇,却不显女气。
裘晚棠一时怔了。
“母亲,我的松烟墨——”
裴蓠也瞧到了裘晚棠,身子一僵,那话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他们两两相望之际,翠叶拂动,有风轻送。
罗帷绮箔脂粉香,一如那日放在手中的莹凉十指,扣动心扉。
裴蓠倏然恍悟。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收藏掉了好多(咬手绢),是因为某瑟更的太慢了吗。。泪汪汪。亲们都不冒泡了,下章大jq,乃们敢不探头吗?!(坏)
重生之夫君可欺 13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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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蓠那日不曾见到裘晚棠的面容,然而却闻的到那股熟悉的幽然香气。今日他陪着戚氏来此,不过是为了府内的老太君祈福,没想竟会遇见她。
这算作初次的见面,只惜他依旧瞧不见裴磬口中的叫莺惭燕妒的仙姿玉容,但仅凭这朦胧的轮廓,也可略窥一斑。
这样的女子,合该是人人踏破门槛提亲的,如何舍得嫁给似他一样流言缠身的人呢?况且,那时她留在他手心的痕迹,是那般的缠绵悱恻,倒如同一个。。。恋着他许久的人。
裴蓠抿了抿唇,眸光低沉下来。
他终是不愿相信,“他”的构陷,已把他置身于流俗抨击之中了。
“母亲,现下不便,我还是避开的好。”
裴蓠瞥开头,侧身对戚氏道,
“忱佾先行退下了。”
语罢,他又对戚氏和顾氏见了礼,转身出了门院,让裘晚棠根本无从开口。
她明明都表露心迹了,为何他还是没有丝毫松动。他的眼中,从未褪去对她的防备。
裘晚棠胸口泛疼,笑意间不觉掺杂了几分苦涩。
要得到夫君的心,她的路程还很漫长。
“棠娘,棠娘?”
耳边突兀的传来几句轻唤,令裘晚棠从沉思里回过了神。她询声瞧去,原来是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戚氏,她颜色愉悦,完全看不出发怒过的模样。而被斥的柳折绿,已不见了人影。
“蓠儿方才怕是惊扰到了你吧?”
戚氏语带戏谑,然神色却分外满意。
裘晚棠清咳一声,未见羞恼。毕竟她早非二八少女,两世加起来的岁数,怕都比戚氏大了。
于是她从善如流的接口道:
“姨母切莫取笑棠娘。”
两靥生娇,却淡定非常。
戚氏掩了失落,棠娘就是老落她的兴致,若能小女儿一回该有多好——就像她小时奶声奶气的唤她姨母一般。
裘晚棠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不由眉心一跳,好心提醒道:
“姨母,棠娘早已及笄许久了。”
戚氏正回忆她五岁光景的玉雪可爱模样,现下被她这么一打断,就剜了她一眼,嗔道:
“还不许姨母念念?”
裘晚棠揉了揉额,百般无奈。一旁的柳氏见二人这般有趣,便拿袖遮着唇,噗嗤的笑开了。随行的婆子媳妇有灵巧的也迎合着,口拙的只闭嘴不语。却再无人煞风景的提起柳折绿。
裘晚棠望着几人,默然一叹。前世的自己,婆母宠她不曾为难,夫君真心待她一人。还有两家的世代交情,她真是说的上天时地利人和的,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姻缘,竟让她白白毁了个干净。论到底,不全算裘菡词与岳宁然,她被表象蒙蔽的愚钝,自以为是的任性,都是导致她后果的祸根。
但这会儿一切都不一样了。
裘晚棠释然的舒扬浅笑,上前亲昵的挽住戚氏和柳氏的臂弯,道:
“棠娘腹内空的紧,娘亲与姨母可否赏口饭吃?”
戚氏并柳氏展颜一笑,同声道:
“走罢”
用过午食,因日头着实晒人了些。戚氏和柳氏便决意歇息一晚,明早再上路。总归去寺庙里都得清修几日,倒不急于这一会儿功夫。
门院由姑子们住,全是从小就出了家的,干净的很。裘晚棠就不担心有什么不干不净的腌臜事,在房里随性的披着薄衾纳凉。
“姑娘,可还觉得热?”
墨渊执着把仕女纨扇轻轻扇着,送来凉风习习,去了一身的暑气。美人塌边摆着几碟颜色鲜艳的瓜果,却是用冰镇过的,格外爽滑。
裘晚棠素手支着下颌,神色颇显困顿。然则这一份慵懒叫她瞧上去越发勾人,红粉青娥衬着淼淼荡漾的明丽凤眸,更觉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
“哪里还会热,我惬意的都快睡去了。”
裘晚棠挑着嘴角,嗓音犹带三分低蘼,七分柔媚。
墨渊闻言便笑了:
“姑娘若是困了,婢子替你打着扇,姑娘睡便是了。”
裘晚棠摇摇头,道:
“哪能真睡着,我只想着歪一回儿。”
墨渊正欲接口回答。却不料一个小丫鬟莽撞的进了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就要请着她走。裘晚棠赶忙阻了,道:
“何事这样着急?”
竟将她这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那小丫头怯怯的觑她一眼,蠕着唇小声道:
“是,是墨酝姑娘叫我来唤墨渊姑娘的。”
墨酝方才说去厨房备些糕点吃食,一直未曾回来。怎的现在要叫墨渊去了?
裘晚棠狐疑的打量着那个丫鬟,拧眉问道:
“你唤做什么,我怎么从没见过?”
墨渊一经提醒,也顿时想到了什么,神情忽而变得警惕。
丫鬟如同被她吓到一般的退了几步,连松开了墨渊的手都都不自知。
“婢子。。。婢子。。。”
她退到小院的一株香樟前方,支吾着不肯说话。
裘晚棠心下更是怀疑,她从塌上起身,踩着绣履步步接近她,面色冷凝,如含冰霜。
“还不快说?!”
她斥道,心中不觉浮起一阵不安,却不知从何而来。
“姑——”
身后墨渊突然大喝,只是还没说完,裘晚棠就听到她的一声闷哼,以及重物坠地的响动。她大惊失色的回头去看。
“墨渊!”
裘晚棠惊唤,彼时的墨渊正昏迷在地上,生死不明。她的背后,站着一个粗布衣服的男子,肥黄的面皮上挂着□的笑容,叫人望之生厌。
那男子瞧瞧墨渊,又抬头看向裘晚棠,眼里流露出直白的*,叫裘晚棠一阵反胃:
“啧啧,这两个小娘皮真叫人受不了啊。”
男子吸溜了一把口水,对她身后的丫鬟问道:
“这事儿也办了,留一个给我尝尝鲜吧。”
那丫鬟瞅了瞅裘晚棠,方才的怯懦早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压低声音,透着几分阴戾:
“她们不是你能动的,赶紧打昏了带走。”
裘晚棠狠狠的咬着牙,身子有些不稳。但她却立的直直的,不见丝毫动摇。她自是不会去拿身份威胁他们,既然敢来了,定是冲着她来的。那幕后之人,是要陷害她!
她脑中飞快的滤了一遍,一时无法确定是王氏或是柳折绿,按理说,这几人该没胆子行这事。但不免狗急跳墙的可能,裘菡词与柳折绿都因着她受了耻辱,万一失了理智,也是说的通的。
她边想边顾着如何逃脱,然而便是她逃了,墨渊又该怎么办,她实在不能舍下她。
门院的后墙已是死胡同,那丫鬟挡的严,前边又有粗壮男子,豺狼虎豹,她竟是没有了一丝退路!
裘晚棠自重生来,第一次感到这般慌乱。
“小娘子,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爷可是怜惜娇花的,你若不反抗,爷就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那男子桀桀的佞笑着,就要伸手拉裘晚棠。黏厚的粗糙十指搭在她手腕上,还不住的揉搓,叫裘晚棠无法抑制愤怒的颤抖起来。
交错的人影,尖锐刻薄的讽刺,她衣衫不整被人压在地上,神色恍惚。
一切的一切仿佛重回到那日,她被打的伤痕累累,却没有一人再肯来多瞧她一眼。她的一生都毁了,毁在她最爱的男人的精心策划之下。
裘晚棠不知自己是怎么做的,她下意识的拔出了簪子,用尽所有的力气与悲恨,重重的刺到了男人的手臂上,鲜血四溅。
连她的脸上,都沾了刺目的腥色。
那男人发出凄厉的嚎叫,双目怒红,举起另一只手就要掴她,这一下下去,她容貌定毁。
刹那间,时间都凝滞住了。
“啊!——”
等了半晌,并没有意料的疼痛,裘晚棠睁开眼,却听到丫鬟惊惧的尖嚷。
“杀人了——杀,杀人了!——”
那丫鬟疯魔般的抓着散乱的发髻,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顺着她的身影,裘晚棠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左手连肩尽断,不住的抽搐着,残忍至极。
滴滴答答的深红由剑锋滑落,持剑的男子墨发雪颜,眉目灼灼妖娆,恍若荼蘼花开,绝艳姿容不可匹及。
裘晚棠本怔愣的不能动弹,这会儿却膝盖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他该死”
丝醇的嗓音自裴蓠口中轻吐,随即裘晚棠便感腰间一紧,贴上了他温热的胸膛。让她莫名平静下来。
缕缕茶香清雅怡人,裘晚棠嗅到熟悉的气味,双手不禁攥上了裴蓠的衣袖。
“我不是为了救你。”
他皱眉,但不曾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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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 14 树上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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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晚棠本未从方才的惊惧中定下心来,如今听到裴蓠那么说。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盯着他:
“你不是来救我的,莫不成是专门来追杀这人的?”
彼时裘晚棠叫泪湿了眼眶,风髻雾鬓,颇有婵露秋枝之态。她一双美眸只紧紧的凝着他,如碧波微颤的瞳孔深处,仅映着他的面容。
裴蓠忽然觉得手中搂着的楚腰有些炙人。
“我不曾这么说。”
裴蓠想要放开她,不防裘晚棠伸手勾了他的脖颈,二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裴蓠呼吸一滞,白玉般的履薄耳垂一时泛起了淡淡红霞。
“你这女子。。。”
裴蓠咬了牙关,正要说些什么。裘晚棠却靠近他的鬓边,低声道:
“门外有人。”
裴蓠闻言一惊,就忙附耳去听,果真有稳健的脚步自远及近。当下他便顾不得二人的姿势暧昧,揽过裘晚棠,提气几步隐到了那株虬曲的香樟之上。
美人在怀,香盈满息。裴蓠这才觉得他与裘晚棠之间的情形着实有点尴尬,他放宽了她的身子,稍微挪开了几寸。
裘晚棠自然察觉到了,她不舍他的疏远,可又不能厚颜的要求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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