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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衍瑟
因为只有她是不同的。
“王爷恕罪,贱妾不敢有冒犯之意。”
裘晚棠实在懊恼自己逞口舌之快,得罪了这样一尊大佛。这个关头容不得半点差池,若是裘晚棠不顾忌丞相府与国公府,她大可以一走了之。
可她显然做不到置身事外。
正亲王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斟酌她所说的话。裘晚棠被他诡异的眼神打量的心惊胆战,连身子僵在了原地也无暇顾及。
正亲王顿了顿,便开口道:
“往后莫要再拿了端妃与她比,端妃那等人,不配如此。”
正亲王今日仿佛特别好说话,就这样松了口,不再死咬着裘晚棠不放。裘晚棠暗地里落了心上的巨石,顿感呼吸都舒畅不少。
“裴珩在何处?”
及至二人间的氛围稍稍缓和了一些,正亲王便又是一击闷雷打在裘晚棠头上。裘晚棠抿了抿唇,整理了纷乱的思绪,接口道:
“贱妾不知。”
再是厌烦裴珩,也不能在别人面前胡乱张口,这点裘晚棠还是知道的。
她的声音落下,四周就寂静下来。裘晚棠和正亲王相对僵持着,谁也没有先行开口。正亲王不辨喜怒的瞥了她一眼,半晌后才沉道:
“我明白了。”
他说着转身,背对着裘晚棠,“今日之后,许多事就不得善了了。裴家的二郎是个有智的,就是我也不妨中了他的圈套。不过未成定局之前,他该更加小心才是。”
正亲王这话并不是说给裘晚棠听的,二人心里都有底。裘晚棠虽镇定非常,却忍不住担忧起裴蓠的状况来。正亲王的意有所指,在她听上去,定是有别的讯息在里头。
然而正亲王不等她问,就大步的离开了。裘晚棠谂知便是问了也未必有答案,当下颇为怅然若失的踯躅不前,反复猜度着。直至候着她的宫女前来催促,她才暂时歇了心思。随着宫女回到了正殿。
刚刚进来时,早就端坐于上的端妃斜睨了她一眼,眸中划过一道暗芒。
裘晚棠有所察觉,那犹如毒蛇吐信般的阴冷之感附骨蜿蜒,窜的她心生不安。当她抬头向端妃看去时,却见她笑意盈盈,没有丝毫不妥。
裘晚棠别过目光,暗暗下了决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端妃就是想要让她枉死,她也会从黄泉里爬回来,拖着她一同下去。早知道,她可不是那般好拿捏的。
再说,那位去后,端妃再猖獗,也充其量只是个无人做主的妃子罢了。
裘晚棠和端妃视线再无交汇,算是顺顺利利的过完了这最后一场宫宴。
翌日始,京将大乱。
宫宴之后,裴蓠和裘晚棠坐着马车回府。裘晚棠和裴蓠说了方才的那些事,以及端妃和正亲王与她说的话。裴蓠听了,不由得陷入了思虑之中。
“端妃是个大害,至于正亲王,我这会儿也不懂他想要做些甚么了。”
裘晚棠末了忍不住感慨道。
“瑗儿如今在七皇子那里,端妃应该找不到她。只是我却怕端妃下黑手,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这类的事情,怕是做的只多不少。”
裴蓠倒不管端妃如何,可如果她要对付裘晚棠,那就是他最心慌的事了。当初裘晚棠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实在不能够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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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见招拆招了。”裘晚棠无奈道。裴蓠听出了她话语间的疲惫,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莫要担心,我定会陪在你身边的。过了这劫,我们就功成身退了罢。日后再不管那许多烦心事,可好?”
裴蓠在裘晚棠额间印下一吻,带着微微的暖意。
裘晚棠把脸颊埋在他肩畔,鼻间萦绕着他清淡怡人的气息。那动荡不安的心情,也便渐渐的平和了下来。
“夫君,你万万不可食言。否则,我就再也不理睬你了。”
裘晚棠的嗓子有些滞闷,她话语间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衫喷洒在裴蓠的肌肤上,让他百感交集。因为他明白,自己必须要离开裘晚棠一段时间,去解决外边的事。
“。。。好。”
裴蓠的容颜隐匿在黑暗中,裘晚棠的脸颊不曾抬起。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神色间的复杂,和转瞬即逝的愧疚。
一时间,车内静谧的如一潭死水。
等到裘晚棠和裴蓠二人下了马车,不知何时就守在门口的裴磬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他递给裴蓠一纸文书,还没等裴蓠询问发生了何事,他就着慌道:
“爷,这是七皇子那头派人传过来的,您赶紧的瞧瞧,怕是出了大事了。”
裴蓠听裴磬说的这样严重,面色不由肃重了几分。裘晚棠虽然在他身边,但他并不避讳,反是当着她的面打开了那文书,细细看了起来。
然而越往下瞧,他的眉头就皱的越发的紧。甚至不待看完全部的内容,他就禁不住把文书揉成一团,力道极大的攥在手中。
“出了甚事?”
裘晚棠疑惑的问道,她只是看清了几个字,其余的因着光线太暗,瞧不明晰。是以她如今望着裴蓠仿佛怒意腾腾的模样,就有些云里雾里的茫然不省。
裴蓠重重的啐了一口,咬牙道:
“裴珩来了,他劫走了瑗儿!”
说完这句,裘晚棠顿时怔了一怔。虽然她现在还不清楚裴珩究竟是站在谁的身后,但他与正亲王,端妃关系匪浅,也就少不得多有牵扯。
总归他劫去瑗儿,与他们来说,是半点好处也没有的。
“事态紧急,我这会儿要赶过去。你先留在屋里,我很快就回来。”
裴蓠握了握裘晚棠的手,安抚道,“我不会有事的。总不能让你拼死抢回来的人被裴珩捉去,那样,我就真的是做不得你的夫君了。”
裴蓠浅浅一笑,媚色的双目宛若清波,拂去了裘晚棠未出口的叮嘱。
“——我等你。”
裘晚棠及至嘴边的话语一转,都化作了这简单的三个字。裴蓠点点头,又吩咐了裴磬墨酝等人照顾好她,便直接牵过裴磬备好的马,翻身骑上,绝尘而去。
裘晚棠则是凝着他遥遥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半点痕迹之后,她才收了心。让墨酝搀着,一路回了自家的院子。
戚氏和裴丞相没能像他们这么快脱身,如今还留在挚交的府里。裘晚棠有心想和戚氏说说话,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头。
墨酝心疼她忧虑太多,就在进屋之后为她泡了一壶香片,柔声笑道:
“若是二少奶奶不嫌弃,和婢子说说就是。”
墨酝是不懂其中的门道的,事实上她也没存甚么别的心思。她说这话,纯粹是想让裘晚棠一气儿泄出来,免得坏了身子。
裘晚棠心口微暖,就搂了她的胳膊坐下来道:
“不说那些倒了胃口的,反倒是我想问问你,墨渊哪儿准备的如何了”
墨酝闻言就笑了出来,道:
“正想与姑娘说这事儿呢,姐姐她呀——”
密室
七皇子和裴蓠站在一起,他们身前是着了黑衣的裴珩,此时此刻,他的手中还抱着一个瘦小的女孩。她虽然年纪尚小,却依稀可见与裴珩颇为相似的眉目轮廓。她挣扎着想从裴珩的禁锢下出来,但裴珩力道之大,又岂是一个半大的小女孩能脱身的。
“‘兄长’,这么些天不见,你一来便要送我一份大礼?”
裴蓠冷笑道,今天也是裴珩不走运,都好不容易突破了重围,却是被赶到的七皇子逼近了密室里。按理说,原本这样大的事,裴珩应该是把后路都备好了。但是他现下却这般狼狈,裴蓠思忖着,这恐怕不是哪个指使的,是裴珩自己的主意罢。
裴珩听他说的讥讽,愤懑之余还不忘反驳道:
“我可不是要送你的,这份礼,是我收了才对。”
七皇子看了看裴蓠的眼色,识相的没有插嘴。
自从害得裘晚棠与裴蓠夫妻分离之后,他可是不敢再惹怒裴蓠了,那可是个拼起来能同归于尽的主儿。他还得留着这条命成婚呢。
“我怕这礼,兄长是无福消受了。”
裴蓠嗤了一声,步步逼近道,“兄长不在的日子里,家里可是天翻地覆了一回。如今父亲可是念叨兄长的紧,择日不如撞日,兄长还是与我回府罢。”
裴蓠甫一说完,手中长剑便以迅极之势向裴珩刺去。裴珩瞳孔皱缩,却是那怀中的瑗儿往他剑尖上撞。
裴蓠生怕伤到瑗儿,便只能剑锋一转,刃尖刺入裴珩身侧的石壁,激起了碎屑无数。七皇子趁着这功夫,连忙退到裴珩身后,挡住他的去路。
要知道密室直通府外,裴珩如果跑了出去,再追回来就难了。
“倒是我小看兄长了。”
裴蓠抽回剑,眉目间郁色浓厚,“你竟已沦落到拿自己的亲妹来抵命了不成?!”
裴珩不置可否,对他来说,骨肉亲情算不的甚么。这所谓的亲生妹妹除了与他肖似一些,再没旁的了。除非他是傻了,才会因小失大。
“说的好听,这妹妹我可从没见过,莫非你还指望我护着她?”
裴珩虚掐了怀里瑗儿的脖颈,双目一狠,威胁道:
“滚的远些,给我让路,否则,我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裴蓠看见瑗儿细瘦的颈项处泛了一圈晕痕,她的面色也渐渐涨红起来。便知裴珩是当真下的了手。
他骨节攥的发白,犹豫了很久,他才不甘愿的后退了几步,连着七皇子也走到左侧,显出那处通道来。
“好’二弟‘,为兄就不客气这份礼了。”
裴珩的后背湿了大半,但他到底是赢了。即便裴蓠和七皇子把他逼成这样又如何,只要他把这小孩杀了一了百了,那人最后的弱处自然就没了,皇位,岂不是手到擒来。
到时的裴蓠和裘晚棠,他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裴珩制着瑗儿,一步一步往后走去。裴蓠和七皇子不能妄动,只能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他,以便等他松懈时抢了人。
通道尽头的光亮渐渐清晰,裴珩随着那月色也变得兴奋起来,只要离开了这里,他就能——!
可惜,老天注定保不了他。还没等他畅想一番未来的光景,从他说了话后就安安静静的瑗儿突然挣扎不止。裴珩被她搅的一阵烦闷,忍不住想一个手刀劈晕了她。谁知手还没触及瑗儿的后颈,她就一口咬在了锢着她的手腕上,用尽了力气。
这一下可不是无关紧要的,瑗儿咬的狠之又狠,裴珩的手腕很快就给她咬出了血痕。
他一时受了疼,那手就下意识的挪了开。裴蓠眼尖的瞧到了他的漏洞,当即欺身上前,一掌拍在他抱着瑗儿的手上。逼得他松了手。
瑗儿立时跳到了地上,钻过裴珩与裴蓠对峙的空挡,躲到了七皇子身后。
“小贱人!”
裴珩一见到嘴的鸭子都给飞了,怒急攻心之下就破口骂道。瑗儿虽然是个孩子,但到底经历了许多,心智比之同龄人早熟。所以裴珩是她亲兄长一事,她听在耳里,这兄长要杀了她,她也看在眼里。如今被裴珩这样说,她面上虽没甚表示,但那手却揪了七皇子的衣角,几乎变了形。
裴蓠沉下脸色,剑尖对准裴珩的嘴唇道:
“再说那等不干不净的,我就替你缝了这两块肉。”
裴珩噎了一噎,身子后退几步道:
“你口气倒是大的很。二弟,你便是救了这小贱人,未必也拿的下我。”
裴蓠挑了挑眉,接道:
“一试便知。”
这边厢二人剑拔弩张,那边七皇子抱起了瑗儿,在裴蓠引开裴珩主意时,从密道口又跑了回去。瑗儿在他怀中,一声不吭,看着让人很是担忧。
毕竟裴珩的话,对她不可谓不是一次重击。
七皇子回到书房,正见宜和县主坐在案桌前翻着一卷话本。她听到响动,就稍稍抬了腰,朝这处看来:
“瑗儿没事罢?”
宜和县主来的可比裴蓠要早,若不是她机警,裴珩还没那么快就中了圈套。
七皇子把瑗儿抱到她腿上,道:
“没受甚么伤,但裴珩那人说了些难听的,我怕瑗儿记着了。”
宜和县主闻言,就连忙把瑗儿揽在怀中。不管瑗儿的身份是甚么,她是真心心疼这个苦命的孩子的。记得瑗儿刚送来这里时,整天只是楞愣的发呆,除了要吃的,别的甚么也不说。还是她来每天这儿和她说了许久的话,她才渐渐的好转过来。
这会儿被裴珩那人渣一个刺激,又变得和以前一般了。




重生之夫君可欺 95事态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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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该千刀万剐的。”
宜和县主安抚的拍着瑗儿的背,让她绷的僵硬的身子缓和过来:
“瑗儿,你只当那人是在胡吠。”
宜和县主道,七皇子见瑗儿在宜和县主身边时放松了许多,便想着让宜和县主先照顾着她。他还得赶回裴蓠那处。
宜和县主哪里瞧不出他在想些甚么,她微微点了点头道:
“瑗儿就让我护着罢,你该去裴二郎哪儿才是。”
七皇子本就是这样准备的,当下他也不再多言,立时转了身回到密道里。宜和县主等着他走了,才望密道入口瞥了一眼,不自觉的叹了一声。
“瑗儿,我忽然不想出嫁了。”
宜和县主无奈的笑道,她和七皇子之间的关系还和以往一样。她没那个颜面拉下脸去问骆筝的事,所以那骆筝就如同一根骨刺般。扎的人生疼,却取而不得。
她曾以为只要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就行了,但随着日子越来越近,她对七皇子噎更加在意。这不是说能不管就不管的。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也会为了小事争风吃醋。
瑗儿睁着一双乌溜水润的大眼望着她,在瞧到宜和县主苦涩的笑容后,她挪了挪位置。伸出小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嘴角拉成一个圆弧。
“笑笑。”
瑗儿说着就咧开牙齿,露出一排碎米般的白牙。
宜和县主怔了一怔,旋即她反应了过来,颇为感动的握住瑗儿的两只小手道:
“好,笑一笑。”
原本应是她来逗瑗儿的,却不想反而被瑗儿安慰了。
七皇子赶回了密道之后,发现裴珩已不见了踪影,裴蓠独自一人站在密道前,手中攥着长剑,面色凝重。七皇子瞥见他身上的衣袍被割裂了几个口子。但所幸并没有受伤。
“出了何事,裴珩怎的不见了,难道他跑了?”
七皇子问道,裴蓠听见他说话,不由抿了唇咬牙道:
“是我太过轻敌,不想他竟然还有后手。方才我制住他之后,有人找到这里,将他带走了。那些人武艺不俗,我一时没有防备,让裴珩逃了。”
七皇子一惊,便问道:
“他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莫非密道已经被人发现了不成?”
裴蓠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密道有没有被人发现他倒不在意,总归裴珩今天来闹了这样一回,他们定是要离开这里了。他在意的,只是那几个前来救裴蓠的人,仿佛裴蓠自个儿也不识得一般,着实有些奇怪。
与其说是救,不如说是从他手里带走他。
“既然他已经被人劫了,我们暂时就不必管他了。我觉着这个地方已经不能用了,瑗儿现在十分危险,我也没法安全的护着她。若不然,还是让她跟着你罢?”
裴蓠考虑到他自身尚且难保,现在丞相府里也乱的很。他实在没那个余力去护着瑗儿,为今之计,还是让她跟着七皇子比较妥当。
“说的也是,只是我近日要出一趟远门,这一时半会儿的——”
七皇子有些犯愁,他昨儿才被三哥打发去晏州办事,今天瑗儿就出了岔子,这让他如何是好?
就在七皇子和裴蓠都为之忧心的时候,宜和县主从书房里走了进来,道:
“让瑗儿随我回去罢,现在定安王府还是能护她周全的。”
七皇子原本知道宜和喜爱瑗儿,但不曾想宜和这般在意她。现在的瑗儿说是个烫手的也不为过,他们带着是得担心这个那个的。不带着又舍不得,毕竟瑗儿是个关键人物,况且她年纪小小就受了这么多苦,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放下瑗儿。
是以宜和县主这一说,让裴蓠和七皇子都有些错愕。定安王可是绝对的中立,像裴丞相一般,虽然他说着是不偏帮哪个,但裴蓠既然和他们站在一边,裴丞相也不会置身事外。定安王府却是看着与谁都交好。实则都是虚幌子,当不得真。
“可是,我恐怕。。。”
定安王爷不一定会愿意罢?
七皇子没有将他的话说出口,因着宜和县主瞥了他一眼,那警告的眼神十分明显。他低头瞧了瞧揪着宜和县主衣角的瑗儿,立时就明白了。
这孩子今日受的打击多了去了,总不能让她以为连他们也要抛下她。
“那就叨扰县主了。”
裴蓠道,他的礼节还是要做的周全——即便他对这个三番两次从他手里抢去娘子的人无甚好感。
“那便这样定了,没有大事的话,我先行回去了。”
裴蓠转身对七皇子道,见七皇子和宜和县主没有甚么旁的话了,他就向二人道了别,顺着来时的路返回。要知道,裘晚棠可是还等着他呢。
裴蓠一走,这里二人的气氛就慢慢尴尬了几分。瑗儿一直沉默不语,宜和县主也不曾开口,徒余七皇子一人,就是有心问问宜和县主,那嘴不知怎的就是张不开。
静默了一会儿,宜和县主就垂下眼睑道: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她是因着宫宴才能到这么晚,对外只说去了表姐那处,这会儿她的表姐只怕还在府里等着她。在不能多加拖延了。
再说了,就是留在这儿,她也没甚好说的。
宜和县主说着就牵了瑗儿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七皇子见她半点不留余地,心里一急,下意识的唤住她道:
“宜和——”
宜和县主闻言,身形微微一顿,就在门口站住了。可她没有回过头来,只留给七皇子一个背影。她身边的瑗儿看了看宜和县主,又看了看七皇子,小嘴就抿的越发紧了。
“甚事,快些说来。”
宜和县主扬声道,七皇子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不耐,迷茫之下,不由有些心头火起。
他又不曾做了甚么,为何要这样待他忽冷忽热的?
七皇子就是想破呢头,恐怕也料不到宜和县主会为了骆筝跟他置气。她甚么事总闷在心里头,外边是叫人看不出的。
“可是我做错了甚么?”
即便恼怒,但七皇子不想二人之间闹的更僵,就软了心,首先认了错处。
宜和县主眸光微荡,那背对着他的容颜上满是复杂。不过七皇子看不见,自然不会想到宜和县主此刻的挣扎。
“不关你的事,”宜和县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愧疚,“是我无理取闹,你别担心,过了几日,我自然就无妨了。”
她说的模棱两可,七皇子也听的云里雾里。
“宜和,你这话又从何说起?”
七皇子是真个糊涂了,今儿个怎的连宜和也打起了哑谜。且不说他们僵了这么多天,就是现在他低了头,宜和莫不成还是不肯原谅他?
不过一个玩笑罢了,也值得她生气那么久。
七皇子渐渐的皱了眉,宜和县主并没有看清。她听着身后没了动静,便以为七皇子是放弃追问了,于是她拉着瑗儿,就想往外走。孰料她一脚才跨到门口,空闲的那只手就被人拉住了。
她转头去看,原是七皇子揪着她,神色间少了往常的嘻笑,瞧着颇为慎人。他紧紧锢着宜和县主的手腕,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半分。
“来人。”
七皇子忽然提了声音道,即刻外头就有一青衣长衫的侍女走了进来,对着七皇子福身道:
“爷有何吩咐?”
七皇子不理会宜和县主频频瞪他的模样,只是将瑗儿的手交给了那侍女,自个儿把宜和县主拉到一边,制着她手的同时搂紧了她的腰。
“我与县主有话要说,你将瑗儿带下去,往常都是你看护的她,这会儿更得谨慎些。”
那侍女恭恭敬敬的应了,就伸手抱了瑗儿,瑗儿其实并不情愿。但当她在七皇子和宜和县主之间看了几回后,却默默的垂了头,没有任何拒绝的反应。
“你这是要作甚,还不快放了我。”
宜和县主再是冷静,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平日里七皇子不是逗着她玩,就是装的病歪歪的,何时有这么正经的时候过。
那侍女带着瑗儿出了门,宜和县主一时气急,就用力的甩开七皇子的手,不满道:
“你疯了不成,我说了时辰晚了,我该走了!你赶紧将瑗儿唤回来!”
宜和县主没有注意到七皇子面色的变化,她依旧把他看做平常的样子,却是不知,有些男子被触了底线后,可是要变个人一样的。
很不幸,七皇子就是这样的男子。
宜和县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说话的当间,七皇子一直没有动静。自这里只剩他们二人之后,他便没有再说过话。
他固执的凝着宜和县主,双手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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