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极品婆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我爸妈再过两年就退休了,单位好多人盯着他们的岗位,我爸叫我尽早安定下来顶他的班,晚了岗位恐怕会被别人抢去,我没怎么接触过生产队的人,思来想去,还是明文同志比较合适,他孝顺长辈,待人温和,要是跟他处对象的话,他一定会对我好的,与其把岗位给不认识的陌生人,不如找个自己看得顺眼的,明文同志的为人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无可挑剔的。”
陆建勋仔细听她说话,听到‘待人温和’时,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也就对女同志温和,要换个男同志你看他温不温和,至于无可挑剔......不是他拆陆明文的台,陆明文毛病一大推,离得远闻不到脚臭就是了,要是离得近,刘萌萌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
“建勋兄弟,我是真心想和明文同志处对象的,我家的情况已经和明文同志说清楚了,你能不能帮我劝劝薛婶子。”刘萌萌一脸认真,陆建勋下意识的反问,“你也知道我妈不答应?”薛花花对刘萌萌似乎没什么好印象,反对两人处对象,不对,应该是薛花花对陆明文印象不好,反对他处对象,以薛花花的说法,无论对方是谁,陆明文都不适合处对象。
“我猜的。”刘萌萌没想到几句就把陆建勋的话套出来了,难怪陆明文不来找自己,原来是薛花花不答应,薛花花难道猜到自己接近陆明文的目的是为了回城读大学的名额?想想也不难,薛花花在生产队的名声响亮,有什么事情逃得过她的眼睛?
想到自己沾沾自喜以为想了个好办法,岂料刚付诸实践就被人看穿了,一时之间,刘萌萌尴尬得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然而陆建勋会错了意,见她低着头脸色苍白,以为她被拒绝心里不太好受,安慰道,“可能和你没有关系,是我二哥的问题,我妈说过他好多回了,死性不改,你要想过好日子,别跟他结婚,趁着年轻,擦亮眼睛好好找个其他男人嫁了吧。”以刘萌萌的条件,放出消息,大把的人排队想和她结婚,没必要纠缠个二愣子。
刘萌萌嘴角抽搐了两下,“他是你亲二哥吧?”还没见过这么不给哥哥面子的弟弟呢。
“他要不是我哥我早拍死他了,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刘知青啊,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我们第一次去县里发生的事......”说起陆明文点头哈腰给人道歉的情形陆建勋就一肚子火,虽说后来爽快的报了仇,到底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明明人家撞到咱们站不住理,我哥跟个傻子似的拼命跟人道歉,窝囊就算了,还给我丢脸,第二次我带他去县里报仇,他假装被撞倒在地上,你是没看见他蜷缩着身体的场面,手脚僵硬,瑟瑟发抖,幸亏进城前撒了泼尿,否则会吓得尿裤子不可。”
说起陆明文的窝囊事陆建勋就欲罢不能了,“县里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就说年前去农场,我们去看李知青爷爷那次,有个姑娘像你一样,也是主动提出跟我二哥处对象,她们家有个哥哥脑子有点问题,朝我二哥扔雪球,吓得我二哥噗通声摔倒在地,人姑娘搀扶他,他滚着离开的,怕人哥哥误会他抢他妹子。”实话说,那个姑娘长相很好看,清秀得很,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鼓起勇气向陆明文袒露心声,结果遭到陆明文连滚带爬的拒绝,要多丢脸有多丢脸,年后陆明回生产队时跟他们解释,人家哥哥不是讨厌陆明文,是警告陆明文对他妹子好点,别看人家傻,心里都明白着呢。
那个姑娘是围在陆明文身边算长得最好看气质最好的了,奈何陆明文胆小眼睛瞎,不给人家机会。
刘萌萌听得嘴角连连抽搐,忍着心里的排斥说,“明文同志身上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陆建勋冷笑,“你快别说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身上几根毛我都清楚,我敢这么说,他除了考试成绩好点,也就一个优点而已。”
“什么优点?”
“听我妈的话。”除了这个,就是让他昧着良心他都讲不出陆明文的好话,细数陆明文从小到大的事迹,小时候就不说了因为他也记不清,说他印象最深的事儿,掏心掏肺的为女知青女同志干活,死缠烂打的要和孙宝琴处对象,闹死闹活的要结婚,结了婚管不住媳妇被人戴绿帽子,不知悔改和梁兰芬纠缠......无论哪一桩,都是不好的事例,刘萌萌眼睛瞎到哪种程度才认为这种男人好啊。
刘萌萌脸上的表情快维持不住了,牵强的扯着嘴角夸陆明文,“听长辈的话说明他孝顺,是个好人哪。”
“呵,远香近臭,有些事你不清楚就是了,刘知青啊,我就想不明白,你要文化有文化,要条件有条件,咋偏偏看上我二哥了呢?”陆建勋百思不得其解,“我二哥是离过婚的人,他有什么好的啊?”
刘萌萌嘴角僵得说不出话来,她其实瞧不起陆明文耳根子软的性格,男子汉大丈夫要有魄力,陆明文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看得她唾弃不已,但为了大学生名额她没办法啊,陆建国几个儿子结了婚,就剩下薛花花两个儿子......
等等,两个儿子,也就说......
看刘萌萌的眼神炙热的落在自己身上,陆建勋端着脸,挺了挺脊背,哎哟妈呀,总算注意到他了。
他清了清喉咙,“刘知青,其实吧,我的年纪换在别家,早就托人介绍对象了,也就我妈怕是年纪小做事冲动跟媳妇斗嘴打架而已,刘知青,你今年多大了?”
刘萌萌似懂非懂,“19岁了。”
“19岁啊。”陆建勋心头算了算,比他大不了多少,不是有句老话说女大三抱金钻吗,从某些方面来看,两人不是没有可能,“刘知青,跟你结婚真的能进城吗,进城的话是不是当兵更容易点。”
刘萌萌愣住了,她们家和军队没有任何关系,不对,陆建勋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想跟自己处对象,他才多大点啊,自己不至于饥不择食到那个份上吧,会被人笑话的。
最最重要的是,听陆建勋话里的意思,他摆明了是奔着单位工作去的......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啊,她的目的是大学生名额,根本没有什么岗位,陆建勋该不会为了工作想和自己......
刘萌萌使劲晃了晃脑袋,抛弃脑中荒诞的想法,沉默良久,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句话来,“你想当兵?”
“对啊,当兵的话有补助,有衣服鞋子,当然要当兵了。”进了军队他就是国家的人,和在生产队种庄稼不同,他做的是对国家有利的大事,必要时刻,牺牲自己都是可能的,像董存瑞炸碉堡,黄继光堵枪眼,邱少云被火烧,名垂千古的事迹,他要混得好了,没准能出现在语文课本上。
“当兵好啊,对了建勋兄弟,你妈为啥不答应我和明文同志处对象,她是不是觉得我不安好心?”刘萌萌尽量把话题引到自己和陆明文身上,陆建勋,她是想都没想过的。
“应该是吧,刘知青啊,你跟我处对象怎么样,你爸妈的岗位不是急需你回城吗,我加紧时间学习,争取早点通过扫盲考试跟你一块回去怎么样?你放心,你爸妈的岗位我不要,我去当兵,岗位留给我妈,我妈干活可利索了,她要接你爸妈的班,绝对不给他们丢脸。”薛花花不是说凭本事进城吗,他就让薛花花好好看看他的本事。
刘萌萌脸颊抽动起来,心想这家子人心真够黑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打她爸妈的主意了,真要跟他们家往来,会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她有点打退堂鼓了,正逢有人往箩筐扔玉米棒子,她假装想起件大事似的,“啊啊啊,建勋兄弟,我想起来了,秦湘同志叫我回知青房给她烧开水来着,我先回去了啊,什么事以后再聊啊。”刘萌萌哪儿敢和陆建勋处对象,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说的就是陆建勋。
陆建勋看了眼落山的太阳,朝刘萌萌背影招手,“刘知青,刘知青,快下工了,要不要我帮你啊。”他以为陆明文说刘萌萌回城是假的,这么来看,极有可能是真的,吃供应粮的机会,他不能放跑了,把箩筐推给旁边人,“你捡着,我给刘知青帮忙去。”
供应粮啊供应粮,他来了。
刘萌萌火急火燎跑回知青房,没来得及松口气呢,就听身后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刘知青,烧开水是吧,我来帮你,别看我五大三粗啥都不懂,烧火做饭熟练着呢,我妈煮饭我就爱帮他烧火,有时候会自己炒菜,我妈说了,家务活不分男女,都要会做,不仅做饭,洗衣服叠衣服我都会......对了,我这人特别有耐心,晚上我二哥尿涨,我给他提尿桶来着。”夸起自己,陆建勋是滔滔不绝,熟门熟路的走向灶房,刚进门,就见灶台前坐着两个女知青,眼神迷茫的望着他。
陆建勋愣了两秒,大方的打招呼,“煮饭呢,我来帮刘知青烧水的,两个锅都占着呢,没关系,你们先忙,我去猪场看看有没有空的锅。”说着话,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冲院坝里惊魂甫定的刘萌萌说道,“灶房有人做饭,我去猪场问我妈借口锅给你烧水啊。”
刘萌萌欲哭无泪,她咋招惹了这么号人物啊。
“建勋兄弟,你等等,我有件事和你说。”真要让陆建勋去了猪场,她的事情就兜不住了,她惹不起薛花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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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陆德文忙不迭应下, 端着碗, 昂首阔步进了房间。
农村的清晨甚是宁静, 涓涓流淌的小溪, 觅食的鸟儿,轻风将美妙的声音送入酣睡中的人们耳朵里。
薛花花摊了两个小小的玉米饼,给赵彩芝煮了个荷包蛋,撒了点白糖送到她房间,陆德文已经起了, 正抱着孩子轻轻摇晃,嘴里哼着调调, “小伙子快快长, 明个跟爹去放羊......”生产队没有羊, 他沾沾自喜将其改了,“明个儿跟爹去挑粪......挑粪有啥好,挣了工分攒下粮......”
薛花花咳嗽声, 他立马收了声, 局促的看了眼窗户,“妈, 你来了, 我马上就上工去。”
将孩子递给赵彩芝就要跑人,薛花花叫住他, “孩子生下来还没起名字, 你给想一个。”
薛花花拿脚拖了根凳子搁在床边, 将碗放下, 瞄了眼小被子里熟睡的孩子,和赵彩芝道,“我带西西出门,你就在家带孩子,换下的尿片扔盆里跑着,中午我回来洗。”农村不重视坐月子,条件好的人家休息十来天就上工,条件不好的,孩子在地里生,生完继续干活。
赵彩芝生了陆西西第二天就下地了,但这次不同,薛花花不想她熬垮了身体,家里有男人,女人那么拼做什么?
“我取?”陆德文手足无措的摸了摸后脑勺,“我不会啊。”
他是在学校读过几年书,也就认几个字,背几首诗的水平,取名字他不行,“要不问问队长,他经常去公社开会,哪些好听的名字他都知道。”以前村里重名的很多,扯着嗓子一吆喝,好多人齐刷刷应声,陆建国觉得不是办法,每次去公社就打听其他村民的名字,有好听的就记下来回村告诉要生孩子的人家。
近几年,村里的名字才多了起来。
退回去几年,你就站院坝喊声‘狗子’,四面八方都是抑扬顿挫的‘哎,我在干活呢......’
薛花花睇他眼,“是你儿子还是队长儿子?”
陆德文怂了,认真望着吸吮着手指的儿子,绞尽脑汁都搜刮不出好听的名字来,他嗫嗫的看向薛花花,“要不叫东东,和西西搭在一起,别人一听就知道是两兄弟。”就像他和二弟,一个陆德文一个陆明文,至于四弟陆建勋,完全是他爸看陆建国当了队长,想沾光取的‘建’字,本来陆建勋应该叫陆勋文的。
东西东西,能不是兄弟嘛?薛花花没多说什么,让陆德文找陆建国把孩子的户口上了,丰谷乡公社没有派出所,得去县城,没有陆建国,孩子上不了户。
“妈,等下我见着和他说,我先上工了啊。”家里粮食不够吃,二月份他们家就不吃早饭了,起床就上工干活,他习惯了,尤其昨晚吃得饱,这会一点都不饿。
“我和你一起。”薛花花站起身,抱起床边啃玉米饼的西西,“西西和奶奶割猪草去。”
微风沁人心脾,薛花花让陆德文抱孩子,自己走在后边,还没走出院坝,身后传来喊声,“妈,大哥,等等,我和你们一起。”陆明文崴着脚,一瘸一瘸的走了出来,陆德文纳闷,“明文,你脚还没好呢。”
“好得差不多了,能上工。”陆明文单手撑着跛脚的腿,走得很慢,陆德文心下困惑,他只比陆明文大一岁多,这个弟弟以往什么性格他是清楚的,勤快是勤快,就是帮别人勤快,谁家女同志女知青不舒服请假啥的,他立马过去帮忙顶上,人家工分是到手了,他自己的被扣了不少。
突然这么积极,陆德文觉得不可思议,想到昨天回家的孙宝琴,他问,“明文,宝琴呢?”
说起孙宝琴,陆明文脸色变了变,处对象的时候还好好的,结了婚就变了样,成天在家窝着睡觉,看到他受伤就回了娘家不说,昨天把衣服全带走了,说在家帮不上忙还多张嘴巴吃饭,回娘家住帮家里减轻负担。
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一时说不上来。
“她回娘家了,大哥,不说他,我们干活去。”
陆德文朝不喜欢孙宝琴,结婚前整天花言巧语骗陆明文帮她娘家兄弟干活,结了婚,见天嫌弃家里伙食不好,张嘴闭嘴就是上一个对象家里怎么好怎么好,阴阳怪气叫人心烦。
走了更好,走了别回来了。
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肉的兄弟,陆德文舍不得陆明文带伤上工,让他在家歇着。
陆明文急忙摆手,暗暗觑视着薛花花神色,“不用不用,注意点没问题。”他是真怕薛花花了,以前闷不吭声就算了,现在凶起来,比陆建国还恐怖。
陆德文也想起自家妈说的不干活没饭吃的话了,忙点头赞同,“干活好,走,咱干活去。”
三人没再提孙宝琴的事儿,孙宝琴是榆树村生产九队的,当初来孙桂仙这个姑姑家做客,不知道怎么和陆明文对上眼了,以前围着女知青转的陆明文天天跑榆树村献殷勤,死缠烂打的逼孙宝琴爸妈同意两人处对象,去年两人没忍住做出了丢脸的事,孙宝琴爸妈狮子大开口要了五十斤粮食才肯嫁女,陆明文一哭二闹三上吊,原主拧不过他答应了,还请了二十桌客。
村民们随礼多是随些粗粮,家家户户办红白事都是亏钱的,本就拮据,请客后可不就更穷了?
结果倒好,他们娘几个刚倒下,孙宝琴就嚷着回娘家,至此都没回来。
对这个儿媳妇,薛花花真没心情过问,她只想先把两个儿子掰正,多两个劳动力改善家里的条件,至于其他,慢慢来。
薛花花和陆明文割猪草,她去保管室领了两把镰刀,一个背篓和两个箩筐,让陆明文背背篓,她挑箩筐,母子两顺着猪草多的地方走,猪草松散,很快就满了箩筐,薛花花用力压了压,看陆明文脚有些浮肿,让他坐下歇会儿。
“知道家里的粮食来得不容易了吧。”薛花花冷着声教训,“一份辛苦一分收获,真以为家里的粮食是大风刮来的?知道你大哥昨晚吃了一碗饭吧,他该得的,以后咱家就兴个规矩,不干活就别想吃饭,饿死了也活该。”
托陆德文这个榜样的福,陆明文和陆建勋都像他,能偷懒坚决不勤快,能勤快绝对帮别人勤快,原主整天累死累活的干活得不到他们丁点心疼,对外人倒是心热得很。现在落她手里,就给她老老实实干活,别成天想东想西的。
人活着,只有找到事情做,才不会空虚,才没时间去犯罪。
陆明文低着头,声音洪亮,“等我脚好了,我天天干活挣工分去。”
薛花花冷笑了声,“活是干了,工分呢,一年到头我可没看见。”
陆明文脸一红,梗着脖子道,“以前是给宝琴兄弟了,以后我自己挣自己的谁也不给。”
薛花花没做声,以她了解,陆明文可是见着女同志就迈不开腿的性子,想要挣自己的工分,难!
这不,背篓还没装满,旁边就有女知青来了,穿着件城里流行的工装,头发梳成两撮辫子散在左右,扭扭捏捏看着陆明文,“明文同志,我今天不舒服,想跟队长请半天假……”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建勋是队长呢!
孙桂仙没个好气怒瞪着李雪梅,刚想呛她两句,余光瞥见田埂上的刘玉芳,咬咬牙,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刘云芳仗着儿子多,腰板硬,出了名的你说一句她骂十句的那种,孙桂仙不想跟她杠上,只是要她放弃挤兑薛花花的机会,她舍不得。
眼神落在前边田里的女知青身上,心思转了转,扯着嗓子喊,“罗知青,罗知青,你不是说陆红英偷了你东西吗?她妈来了,有什么话你跟她妈说啊。”
弯腰拔秧苗的女知青慢慢直起身来,把秧苗顺着放进箩筐,搓着手里的泥,高声回道,“婶子,红英说没拿,估计我放在哪儿自己给忘了,等我再找找吧。”她丢的是本俄语书籍,陆红英看不懂,拿来也没用......只是想到里边夹着的信,她不敢把话说得太绝对,毕竟信的内容闹到城里,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孙桂仙挑拨离间失败,重重呸了句,又把矛头对准薛花花,“花花,你女儿手脚不干净,去知青房住几天就偷了人家东西,不是我说你啊,干活要紧,孩子们也要管啊。”说到最后,竟是一副疾首痛心扼腕痛惜的表情,不知情的人看了,以为她多替薛花花难过呢。
但周围的人都明白,她是想方设法给薛花花难堪,挑拨薛花花和知青关系。
薛花花不上当,身板直直的站在小路上,板着脸批评她,“孙桂仙同志,大家伙都在田里挥汗如雨,就你话多能说是不是,既然这么能说,那咱村里小伙子的婚事就包在你身上得了,记得给他们找个老实本分过日子的,我替他们谢谢你了。”
论骂人谁不会啊,她以前天天扫街道,遇到那些吐口香糖丢瓜子壳的年轻人没少骂,不骂的话他们不会感觉羞愧,下次继续乱吐乱扔,你好言好语说两句,他们随口就是句‘没有我们乱吐乱扔,你们哪儿来的工作’,好像乱丢垃圾是多高尚的一件事似的。
保持城市干净整洁的仪容要靠大家共同努力,一个城市的干净与否,不仅仅是街道一尘不染,而是市民们拥有干净的素质。
比孙桂仙再厉害的人她都敢骂,孙桂仙在她眼里算什么?
周围几个田里的村民听到这话,不禁偷偷笑了起来,谁都听得出薛花花讽刺孙宝琴水性杨花的事,不得不说,薛花花骂人挺厉害的,简直一针见血。
离得稍远得李明霞跟着抬起头来,她不喜欢薛花花,更讨厌孙桂仙,于是她很给面子帮着薛花花呛,“还是别指望她吧,万一介绍的是第二个孙宝琴,不是害人吗?”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男同志们不吭声,专心干着手里的活,田挖得差不多了,陆建国安排人拔秧苗,明后两天开始抛秧插秧,接下来要忙整整一个月,他们哪儿有心思看热闹?
孙桂仙气得脸色通红,另一边地里的儿子怕事情闹大,忙提醒她她抓紧时间干活。因为猪的事儿,孙桂仙被扣了一天工分,继续闹下去,陆建国来,又得扣她工分了。孙桂仙有意乱骂两句,可左想右想不知道骂什么,心头憋着股火,别提多郁闷了。
这个季节的猪草最茂盛,两人合力,背篓很快就装满了,薛花花往下压实,后背沉甸甸的,防止猪草掉出来,她不敢有太大动作,慢慢的,背篓越来越重,她才提议回猪场倒了再出来。
李雪梅瞅着人少的时候和她说了知青房里的事儿。
罗梦莹有本书不见了,她家里条件好,几乎隔两月就有亲戚给她寄东西来,她舍得分享,陆明文有次帮梁兰芬干活带着陆红英,她给了陆红英一块薄荷糖,之后陆红英就常常跟着她,帮她分担任务,她负责管陆红英的饭,两人同吃同住,关系不错。
陆红英回家住后,罗梦莹不太习惯,又找个女孩帮她干活,同样管饭,但两人不住一起。
今天中午,罗梦莹发现自己少了本书籍,就问了其他知青两句,说来说去,就说到了陆红英身上,陆红英不服气,来知青房跟人对峙,结果是没人亲眼看到陆红英偷了书,但她嫌疑最大。
听完来龙去脉,薛花花不假思索道,“红英不会偷东西,待会下工了我去知青房问问。”老实说,她对罗梦莹刚才的表现有好感,书没了,她肯定着急,但孙桂仙信誓旦旦的说起陆红英时,她说话留了余地,这种时候,难得她还能保持平静。
知青房是村里最敞亮最气派的土坯房了,整整两排房子,窗户开得大而低,光线充足明亮,男知青住一边,女知青住一边,女知青的房间拉了窗帘,花花绿绿的,甚为喜庆,薛花花站在院坝里,一眼就看出哪边住的女知青。
罗梦莹还在翻箱倒柜的找书,她随身带了一个大箱子和一个大背包,期间家里又寄了许多书和吃的来,零零总总加起来,房间堆得满满的,她都找过了,其他书籍都在,唯独那本俄语书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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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说她去洗, 妈, 我们是吃鸡蛋吧?”陆德文小心翼翼望着薛花花脸色,看她点头,高兴得手舞足蹈,灶眼飘起的烟雾熏人, 他被呛得咳嗽不已,仍掩饰不住脸上的笑,低头见手里握着柴捆,急忙塞进灶眼, 殷勤地问, “妈, 要不要我干其他的?”
“把装米的坛子洗出来。”以前为了防止陆德文偷吃,她不敢在灶房放米,现在不同了, 陆德文再敢偷, 她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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