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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雨知时节
崔充仪笑了笑,将手里的针线放了下来,道:“无事可做,打发打发时间罢了。”又道:“倒是娘娘您,怎么不在皇上身边伺候,反到臣妾屋里来了。”
姜钰道:“他身边有朱泓和万得意伺候呢,用不上我。”
说着拿起她绣了一半的刺绣看了看,上面绣的是两枝妖娆的桃花,她的绣工好,绣出来的东西看着就让人喜欢。姜钰赞道:“你这桃花绣得倒是好看。”
崔充仪道:“娘娘若是喜欢,给您做个荷包吧,里面放些香料。”
姜钰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不爱戴这些东西。”然后又道:“对了,这一路上看你脸上仿佛有些愁色,一直忘了问你,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崔充仪笑了笑道:“臣妾能遇到什么难事,能得皇上和娘娘眷顾,在宫里平安度日,现在又能托娘娘的福跟着出宫看一看,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愁色。娘娘怕是看错了吧?”
姜钰看着她道:“你若是有什么事可千万要说啊,千万别自己扛着或做出什么错事来。我虽然未必能帮上什么忙,但总可以和你一起想个对策出来。我始终记得当初在冷宫里,你陪伴照顾我之情,所以希望你一直都好好的。”
崔充仪笑着道:“娘娘真的是误会了,臣妾真的没事。”又道:“倒是娘娘,与其关心臣妾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这一路上臣妾都看着,皇上对娘娘体贴宠爱有加,娘娘也应该温情柔意以对,别总是对皇上冷言冷语的犟着性子对着干,皇上毕竟是皇上。”
姜钰道:“我怎么对他冷言冷语了,我对他的态度够和蔼了。”
崔充仪又叹道:“娘娘和皇上也该有个小殿下了,皇上一直没有子嗣,始终是有损社稷根基的事,大臣们也会说道。”
姜钰道:“这事可不能赖我,后宫这么多妃嫔,也不是只有我一个没生出孩子来。”
崔充仪笑了笑,显然是对她这话不以为意,皇上几乎日日宿在紫宸宫,就算不宿在紫宸宫也不到别的宫妃处留宿,子嗣这种事情可不就只能指望着她。
崔充仪又笑着道:“你赶紧生个小皇子吧,到时候我来给小殿下做小衣裳。”
第二百九十二章长记性
姜钰在崔充仪屋里并没有逗留太久就出来了,最终也没有问出她想要问的东西出来。
出来之后也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往回走。
谷莠跟在她身边,一边跟姜钰说话道:“真不知道姐姐怎么想的,崔充仪这个人心思太多,且她跟姐姐都是皇上的妃子,算是情敌。就算姐姐记她在冷宫里照顾你的情份,保持君子之交就行了,干嘛还老是想着跟人家交心。你想跟人家交心,我看人家根本就不想跟你交心。”
姜钰道:“你少说两句,崔充仪这个人生活环境所致,人是敏感了些,但并不是什么坏人。”
谷莠道:“是是是,她不是坏人,我是坏人行了吧。”
说着正在走的两人,却正好遇到站在游廊处抬头看天的朱泓。谷莠先看到了他,扯了扯姜钰的袖子,用下巴指了指道:“是朱少爷。”
姜钰也见到了,想了想,抬脚走过去,跟他说话道:“朱大人,你在这里这是干嘛呀?”
朱泓转过头来看见是她,微微拱手行了礼,笑着道:“娘娘。”说着又才回答她的话道:“看看月亮。”
姜钰循着他的目光往天上看上去,然后“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天上的月亮是挺圆的。”然后就走到了他旁边的栏杆上坐下。
朱泓听着突然呵的笑出了声来,不由低下了头来。
姜钰看着他问道:“我说的话很好笑?”
朱泓摇摇头道:“没有,臣只是觉得娘娘说话的神态动作很像一个人。”
姜钰“哦”了一声,也没问她是像谁。然后自己也扭头趴在栏杆上,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好不容易文艺了一把,念了句诗句,道:“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啊。”
朱泓听着愣了一下,喃了一句问道:“这句诗……”
姜钰这才想起来,这时空的人大概是没听过这句诗句,因为他们的历史书上没有一个叫“杜甫”的诗人,于是随便胡诌道:“哦,这句诗是我昨天做梦的时候梦见一个叫杜甫的人吟的,怎么样,这句诗不错吧。”
朱泓的目光突然慢慢诧异起来,看着姜钰,在某一个瞬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清丽的少女托着下巴道:“哦,这句诗是我昨天做梦的时候梦见一个叫杜甫的人吟的。”
这句诗他明明听过,或许也只有他听过。在很多很多年前的中秋节,一个芳龄的少女仰望着月亮突然对他念出了这句诗。他笑着问她怎么突然有了这般诗才,她就是胡诌了这个理由敷衍他。
那个少女时常会有一些怪异的话语,所以他那时对她念出这首诗并不以为意,只认为她大概是胡乱从哪里听来的诗句,一时又忘记了写出这句诗的人,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
朱泓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诧异,他最近总是有这种很莫名的心情,老是将这两个明明容貌完全不一样的人重合在一起。
姜钰觉得朱泓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由低头在自己身上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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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看了一下,问道:“朱大人总看着我干嘛?我身上有花?”
朱泓还没来得及说话,而就在这时,万得意远远的跑了过来,看着姜钰满头大汗的道:“娘娘,原来您在这里,真是让奴才一顿好找,皇上一直在找您呢。”
姜钰循着他来的方向看过去,远远的就看到宇文站在那里脸色沉郁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背着手抬着脚先走了。
姜钰皱着眉头忍不住叨道:“真是烦人!”
这人是越来越有毛病了,只要看到是个公的,她只要多跟人家多说两句话,脸上就要这样一副死表情,千方百计的就要将她叫回来。
姜钰站起来,对朱泓道:“这更深露重的,这月亮朱大人看一会儿就回去了,本宫先走了。”说完便往宇文走的那个方向去了。
后面的谷莠对朱泓屈了屈膝,也随之跟上。
朱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远走的姜钰。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这个念头突然闪现在他脑中时,连他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就连一旁的万公公跟他说了句什么,他也没有听清楚。
姜钰回到房间的时候,宇文已经坐在榻上由着太监服侍着脱靴子了,姜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道:“我刚刚是去找崔充仪,回来半路上遇到的朱泓,总共跟他说了都不到五句话。”
这算是解释了。
宇文道:“朕知道了,你不必跟朕解释,朕相信你。”
姜钰心里呵呵两声,看这一副表情,真相信了才有鬼。姜钰甚至觉得自己这是白痴,刚刚跟他解释什么呀,有什么好解释的。
两人一时都沉默,但姜钰还是受不了这突然的安静,于是先开口道:“你跟朱泓这么快就谈完事情了?”
宇文道:“你以为朕和他有多少事情好谈的,朕可不是爱妃,有许多的旧可以跟他叙。”
看吧看吧,又是这种死语气。
宇文说完之后,却又已经站了起来,一边往内室去一边道:“朕要沐浴,你进来服侍朕更衣。”
姜钰将头扭向一边,道:“我不去,你自己有手有脚,身边也有内侍服侍,干嘛要我伺候。”
宇文道:“你可以将这认为是圣旨。”
姜钰道:“圣旨我也不去。”
而抗旨不尊的结果就是,等宇文沐浴完了出来之后,姜钰被他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然后狠狠的在她嘴巴上又咬了一口。
姜钰气得直接往他老二上踢了一脚,很遗憾的是没有踢中,但总算让他有所顾忌将她放开了。姜钰一挣脱开顿时大骂道:“你属狗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道:“没看到你之前咬的伤口还没好吗?”
宇文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得习惯,因为以后我们注定还会有更亲密的接触。咬你是因为你不听话,要让你长长记性。”
姜钰:“呵!”
第二百九十三章白老先生(上)
到了第二日,天才刚蒙蒙亮,姜钰还没睡醒,却又已经被宇文给从床上拖起来了,一边拖一边道:“起来了,阿钰。”
姜钰抱着被子赖着不肯起,半梦半醒的嘟囔着道:“皇上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要再睡一会。”
宇文却是一下子将她身上的被子扯开了,将衣裳扔到她身上,道:“赶紧起来,我们准备出发了。”
姜钰被她闹得有些不耐烦,顺带还有些起床气,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发脾气的晃了一下脑袋道:“皇上干什么呀,现在才什么时辰!”
只看外面的天色,时候真的还非常早,天才刚刚蒙了个亮。除了以前小时候上早课,姜钰少有这个时候起床的。
宇文道:“朕说过了,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姜钰脑子迷迷糊糊的,也没认真听他说话,眼睛一闭,又重新往床上倒下去了。
宇文见她如此,干脆也坐到床上上身压下去,嘴唇就要往她唇边靠,道:“或许你想让朕换一个喊你起床的方式。”
姜钰总算是清醒了,睁开眼睛推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气恼道:“知道了知道了,起来,这就起来。”
说完歪着嘴巴咚咚咚的跳下床,然后抱了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去换衣裳。
等姜钰拾整理完毕出来,天也已经亮了大半。朱泓和万宗业早已经将马车等准备妥当,扶了姜钰和宇文的手让他们上马车。
朱泓在扶着姜钰上马车的时候,却是装作不经意般的极轻的看了姜钰一眼,姜钰并没有发现,倒是宇文瞧见了,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这一次她们就真的是轻车简从,穿着都是做普通人打扮,随侍的人也不多,不过就是几十人。
姜钰上了马车之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宇文道:“皇上今日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宇文道:“你去了自然就知道。”
姜钰又问:“崔充仪不和我们一起去?”
宇文道:“就你和朕。”
姜钰没再说什么,靠在车厢里小憩。
马车一路行了两个时辰,从沧州城内出来,去的却不是什么繁盛的地方,而是往郊区乡村的方向行去。
他们到的地方是一个十分偏僻的村子,整个村子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户人家,但却景致宜人,颇有一份小桥流水人家的闲适与宁静。
在村子当中,又有一户人家,房舍建造得比别人家的好些。屋舍之前挂着两个大红的灯笼,梁下挂着一幅牌匾,上书“草堂”。
而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这座宅子。
马车停下的时候,屋舍的大门大开,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花白的胡子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穿一身素净的袍子,一手扶着拐杖另一手由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童扶着。
姜钰随着宇文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那老头又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用十分标准的大礼叩拜道:“老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钰正十分奇怪,却见宇文已经快步走上去,亲手将那老头扶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难以常见的亲切及和蔼,道:“……您快请起。”
姜钰正好奇究竟是谁能得宇文这般的态度亲切,甚至能让宇文带着她亲自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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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便见朱泓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旁,低声的提醒她道:“这位是白老先生!”
姜钰的眼睛顿时动了一下,白老先生,姓白?
再看这位白老先生的年纪,难道是白贤妃的亲爹,也就是宇文的……亲外祖父?
姜钰忍不住又多看了这位白老先生两眼,这一看果然发现宇文与他真有几分相像。虽然这人已经老得几乎看不清年轻时候的模样了,但依稀可见鼻子和眼睛还是与宇文相像的。
姜钰实在意外得很,一意外白贤妃的亲爹居然还活着,二意外就算他还活着形象也实在与姜钰想象的相差太大,三意外的是当朝天子的亲外祖父居然居住在这么个偏僻得近乎鸟不拉屎的地方。
姜钰还在有些震惊的时候,宇文却已经一手扶着白老先生一手握了握他的手,看着他神情柔和的道:“……您年纪大了,让小童出来迎接就好,何必还亲自出来迎。”
白老先生却是极其恭敬的道:“礼不可废,圣上亲临,老叟岂有不亲自出来拜见的道理。”
姜钰忍不住小声跟朱泓嘀咕道:“没想到白老先生会住在这种地方,当年白贤妃是不是跟亲爹关系不好啊?”女儿当了皇妃,就算不给亲爹弄个一官半职的,也该给亲爹弄个高楼大宅住住,瞧瞧这白老头住的什么地方,也就比旁边的村舍好点。
朱泓小声跟她解释道:“白老先生的性子怪异,不喜做官入仕,反而喜欢隐居在这世外之方。”
姜钰听着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一点点。
就在他们这小声嘀咕的功夫,白老先生已经请了宇文往宅子里面去了。
姜钰跟着进去,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像个学堂的地方。庭院里面正晒着书,西厢房的门未关,可以看见里面摆了十几张的课桌,只是此时俱都空着。
宇文也在打量这宅子,白老先生便笑眯眯的跟宇文解释道:“老叟平日无事,便教村里面的孩子认几个字。因前两日得了圣上的旨意,圣上今日会亲临,便让孩子们沐休两日,回自己家去了。”
宇文含笑听着,时不时的点头,又问道:“……孩子们学得可好?”
白老先生笑呵呵的道:“好,好,都是些聪明的孩子,一教就会,比老叟当年可聪明多了。”又道:“都是些碍于家贫不能读书的孩子,他们乐意来学,老叟也不他们束,闲时教导他们两字。若这当中以后有一二成才的,能学成后效忠圣上效忠朝廷为民天下为苍生福祉,老叟也算没有浪肚子里的这点墨水。”
宇文道:“老先生虽远离庙堂,却能为社稷苍生着想,就比现在某些领着朝廷俸禄却不忠朝廷的官员好上许多。”
姜钰听着忍不住脸上痉挛了一下,心道两亲人说话怎么她听着这么酸呢,跟像是君臣似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白老先生(下)
小童端了茶上来,几人围着桌子席地而坐。白老先生从小童手中的托盘将茶碗端下来,大概是年纪太大手一直发抖,姜钰看着都有些害怕他会将茶碗里的水洒下来。
白老先生最后将茶端到了宇文跟前,道:“圣上请用茶。”又道:“茶是后山自家种的野茶,水是后山的山泉水,望能入得圣上的口。”
说着又另外端了一碗放到姜钰跟前,道:“娘娘请用茶。”
宇文并没有扫他的脸面,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姜钰便也对白老先生笑了笑,也跟着端起茶喝了一口。
茶是好茶,姜钰喝不出是什么茶叶,喝起来有一股山涧甘冽的清香,就像这山村给人的闲适一般,忘忧忘愁而平静神怡。
宇文放下茶碗,才指了指姜钰跟他介绍道:“这是阿钰,朕的妻子。”
姜钰听着愣了一下,他这个称呼多少有些刻意的模糊,姜钰有些闹不清他唤的是孟蘅玉这个“阿玉”还是她姜钰这个“阿钰”,但是更令姜钰愣神的,却是他后面介绍的这句话。
他说的是“朕的妻子”而不是“朕的妃子。”
白老先生自然不会不知道如今的皇后姓崔,而眼前皇上带在身边的绝对不会是崔家出来的女人,但他就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话有什么不对一般,笑呵呵的打量了姜钰几眼,目光柔和的道:“是个好姑娘,长得很漂亮,像贤妃娘娘,跟皇上也很相配。”
姜钰有些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道:“白老先生过奖了。”
宇文也只是这么简单介绍了一句,然后便不再过多说明了,又看着白老先生道:“老先生头发白了许多。”
白老先生仿佛很喜欢笑,一直都是笑呵呵的,眉眼中仿佛都带着笑意,回答宇文的话道:“人年纪来了,满头青丝怎能不变银发。倒是圣上,多年不见,却已经成年了……”说着仿佛怀念起了什么,用手比划着道:“记得当年贤妃娘娘带着圣上来探望老叟的时候,圣上也不过就是个这么大的孩子,天真活泼,在老叟这里闹着要去抓兔子……”
然后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一次是她的女儿进宫之后第一次回来探望他,带着他唯一的外孙。但谁又知道,那一次她离开之后,却是永别,他再没机会见到这个女儿。
白老先生又道:“若是贤妃娘娘还活着,见到圣上长成如今这般威严,定然十分欣慰。”
宇文一时也没有说话,大概是想起了白贤妃,脸上的表情阴郁了郁,然后端起茶碗又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后才又接着道:“老先生这些年过得可好?”
白老先生道:“很好,很好!”
姜钰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怪得很,说君臣吧又带着几分亲近,说亲人见的亲近吧又带着几分君臣的疏离。
宇文好像与白老先生有很多的话要讲,但谈的又都是些没用内容的话。
午膳自然是在这里用的,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乡村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但就算这一桌子的清茶淡饭,或许也可能了人一番功夫。
等到了旁晚,姜钰还以为宇文会回去,但没想到他却直接打算在这里留宿。
姜钰郁闷得很,忍不住跟宇文抱怨道:“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没说呀,我换洗的衣裳什么的都没带。”
宇文道:“这个简单,让人去村子里给你借一身衣裳来就成了。”
姜钰虽然很不满,却也没有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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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这一天风尘仆仆的,总不能不换衣裳。
朱泓替她去找了衣裳回来,姜钰梳洗换上之后出来,宇文已经陪着白老先生散步去了。宅子里只留了朱泓在庭院里靠着一颗桑树在看天上的月亮。
姜钰这些年养尊处惯了,穿这一声粗布衣裳穿得很不习惯,总觉得磨人。姜钰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忍不住时不时的去整理一下让自己不舒服的衣裳,然后便看到了院子里的朱泓。
姜钰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有跟着皇上。”
朱泓笑了一下,道:“皇上身边有万中郎和万公公侍奉着,留了臣在此处保护娘娘。”
姜钰听着点了点头,一时无聊,于是干脆也站到了他的旁边,靠在另外一颗树上抱着手,跟朱泓唠嗑道:“你觉不觉得这里奇怪,这位白老先生好像只有一个人,居然没看到他有别的亲人。”
朱泓柔声微笑着回答他道:“白老先生的夫人早亡,膝下只留有一女,便是先帝的白贤妃。后来白老先生一直没有续娶,如今除了皇上自然没有别的亲人。”
姜钰点了点头,道:“这位白老先生对其夫人也算痴情。”说着又道:“这位白老先生应是学识不错,看他屋里藏了好些书,连一些孤本都有。”
朱泓听着笑了笑,问道:“娘娘可知道白老先生是谁?”
姜钰问道:“谁?”难道还是一个很出名的人不成。
朱泓道:“其名白敬,字仲卿。”
姜钰点头“哦”了一声,不耻下问的道:“那又是谁?”
朱泓道:“他是太宗皇帝景佑十二年一届的状元,凭寒士出身在一众士子中拔得头筹,其文章让太宗皇帝当众赞不绝口,其名声在当年几乎无人不晓。”
姜钰翻了个白眼,道:“景佑十二年,那便是我出生前十几年的事情,我哪能知道。”说着又奇怪道:“他这人也怪得很,既然考中了状元竟然没去入朝为官,既然不想当官又干嘛辛辛苦苦去考状元,考状元闹着玩呢。”
凭他状元的出身,若是入朝为官,说不定如今也在朝中干出一番事业来了。
朱泓道:“这臣就不清楚了,臣只知道白老先生当年考中状元,家中便传来其夫人病故的消息,未等来得及授官,白老先生便回家奔丧,之后便请辞授官为妻守孝。守孝期过了之后,也没有意愿入朝为官,反而带着先帝的白贤妃隐姓埋名隐居于此。直至先帝后来微服于此,遇上白贤妃。”
姜钰听着摇了摇头,道:“读书人的心思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第二百九十五章夜话(上)
大约是换了地方让人不习惯的缘故,加上村庄里晚上叽叽喳喳的虫叫声叫的人实在得慌,姜钰有些睡不着。
宇文倒是好像对这十分习惯,睡得倒是香甜。
姜钰闭着眼睛数绵羊数到半夜,最后人还是没有睡着,倒是将小号憋出来了。
姜钰有些忍不了,的从床上爬起来。宇文好像被她的动静闹醒了,倦怠的睁开眼睛慵懒的看了她一眼,问道:“还不睡干什么去?”说完又闭上了眼睛,转了个身扯了被子又睡过去了,仿佛刚才的睁开眼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外面漆黑安静得令人有些害怕,只有极其黯淡的月光。姜钰有些不敢一个人出去,本来想叫醒了宇文陪她一起出去,但看着他这熟睡的模样,最终还是放弃了。
穿了鞋子从床上下来,自己找了火折子点了一盏灯笼出了门外,然后小声的喊道:“谷莠。”
但是并没有人回应,连谷莠也没有守在门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人有忍不了的三急,姜钰也没工夫再去找人了。只好自己提了灯笼摸到外面,找到茅房解决了内急。
等从茅房出来的时候,姜钰听着外面风呜呜的叫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脚上便忍不住放快了脚步想要快点回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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