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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了青
“你来?”梅昕惊讶得一转头,脸颊凑到鹿云嘴上,某人居然伸出舌尖笑着舔了一口,说:“对。职业啊,不信我?”
林方心看到他们两个如此肆无忌惮地调戏,眸光一沉,心里重了两分,冷冷地说:“行了,你们搭吧。”
鹿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把身体坐直,用肩膀撞了撞梅昕:“你把大概内容看一下就好,对话按你自己性格来,不用提前排,你就当做是真实发挥的。”
“这样不妥,我的性格和清昱有差距。”
“我知道,你别管剧本,按你自己的性格走。”
梅昕定睛看他一会,点了点头。无名的信任吧,毕竟鹿云也是其中一个原型。他也想知道,如果这是当年真实发生的事,换作是他,会怎么处理?
舞台是半圆形。
梅昕饰清昱。
鹿云饰舒凉一。
最后一幕发生在舒凉一的家里,道具是一张布景板,一扇门,一张圆桌和五张凳椅。
除了梅昕和舒凉一,团长彭园和表演指导陆老师分别饰演舒凉一的父母。
梅昕跟团长和指导打过招呼,如果待会台词不对,也不要停,继续演。林方心对此没有疑义,他知道,除了鹿云,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把这场戏演到极致。
大概十二点半的样子,副市长携同教育局的副局长、文化科的科长和另一位看起来气度不凡的男人一起进到剧院。彭园陪同了一会就把他们交给副团长李丰丰招待。
鹿云站在大幕的后面,盯着那位不知名的男人看了许久,直到林方心走到他背后拍拍肩膀,才回过神。
“没事吧?”
他摇摇头,笑了:“没事,当他是樽佛就好了。”
“……上吧。”
林方心离开时还是往台下看了一眼,他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来,凑巧吧?
幕起。
2008年9月15日的中午,京州,日头高照。
舒凉一的家中。
一阵瓷碗碎裂的爆响。
灯光骤然亮起,随之而起的还有怒火冲天的舒父。
舒母坐在一旁轻声哭泣。
舒凉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清昱弯腰蹲下护着他。
舒父:【畜生!!我们含辛茹苦二十年,居然养出了你这么一个孽障!你……你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吗?自己不要好还带坏别人!这是变态!】
舒凉一冷淡的目视前方:【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扯到别人身上。】
清昱抱住舒凉一,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舒父:【叔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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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是变态,我们只不过是喜欢了同性而已。国外都】
舒父:【闭嘴!你们、你们跪下!国外怎么了?国外的人持枪杀人抢劫你们也要学吗?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同性恋?!有没有廉耻!有没有老祖宗的仁义道德心!我们舒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舒凉一没有反驳,浑身抖个不停,死命咬住嘴角才没有将眼眶的泪挂下来。
清昱忽然站起身,目光严肃:【叔叔,同性恋不违法不坐牢,为什么不可以?】
舒父抖着手指他:【你还和我争?脸还要不要了?!啊!】
舒凉一扯着清昱的裤腿:【阿昱,别说了……】
清昱一把拽住舒凉一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你起来!起来说话!我们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低声下气?】
舒凉一的眼泪哗啦落了下来,红着眼:【他们含辛茹苦养大我二十年,我不能敬孝就是错!】
舒父:【你还知道错?你知道错就把人给我轰出去!从今天开始,大学不用读了!回家来干活!】
舒凉一猛地回头:【不可能!】
舒父:【那你们想怎样?!把你父母活活气死就好吗?!】
舒母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舒凉一一步冲过去抱住:【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舒母低低的抽泣和清昱急促的喘息。
舒父瘫坐在椅子上,向清昱挥挥手:【你走吧,就当没有来过。】
清昱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叔叔,今天阿凉必须和我一起离开。】
舒父眸光乍怒:【我们家都快家破人亡了你还想怎么样?】
清昱:【叔叔,虽然您含辛茹苦养大了阿凉二十年。但他以后的大半辈子只有我,可以让他幸福,保他平安。】
舒父:【放屁!这种话,你骗骗他也就够了,来糊弄我老头子?呵,天大的笑话!】
清昱:【我会让你相信的,只要是他,纵然要我付出生命,我也愿意给。】
突然,整个场景开始晃动。
京州大地震开始了,整个世界都塌陷下去。清昱拽过舒父的手,一起扑到了舒凉一和舒母的身上。灯光骤然黯淡,只剩下微弱的呼救和空旷的回声。
【阿昱……阿昱你在哪里?】
【阿昱……阿昱你在哪里?】
【阿昱……】
舒凉一的旁白:那年,京州大地震让所有的争执戛然而止。因为我们的不退让,让命运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清昱,那个总是喜欢在我耳边唠叨,说话碎烦,有洁癖,为我据理力争,舍命护我,甚至舍命保护我家人的男人,终于向命运低了头。他在最后一刻,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对我所有的爱。
我无法原谅任何人,于是,当我从地震中逃离出来后,我离开了这个让我失去爱人的地方,离开了父母。或许,让他们以为我已经死去,比面对现实更加让人宽慰吧。
幕落。
鹿云的声音像穿透云层的光剑,劈开浓浓大雾,照射出舒凉一心底最初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真的有小可爱在看文,冒个泡吧。。给我点安慰奖^^
第13章陈年的殇3
梅昕根本不记得那天落幕后领导说了什么,他只看到一团黑影猛地扑到自己身上,大哭特哭,整个人都哭软了还在他怀里抖。
这样软弱的鹿云,他从来没见过。
他不知道,剧本被改得面目全非,最终却直戳鹿云心脉。鹿云在落幕的一瞬间开始害怕,如果那是真的,如果梅昕真的不在了,会怎么办?会怎么办?
梅昕低头啄了啄他的嘴角,像安慰小动物一样,顺顺他的毛发,将下巴搁在他头顶,轻轻地蹭,低声说着:“没事了啊,这么多人,丢脸你知道吗?市长局长都在啊,还有我团长也看到了啊,你让我以后在团里的日子怎么混啊?林方心会不会吃醋啊?说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演着演着就成这样了,但要是真的,我作为人民的好警察也不会抛弃你的。这是我职业本能,你别太感动啊,是只动物我也会救的啊!”
“滚!老子感动的不是这件事!”鹿云终于抬起头,拉过梅昕的袖子把眼泪鼻涕全往上面蹭。
“啊?那是什么?”
“你说的那句,‘叔叔,虽然您含辛茹苦养大了阿凉二十年。但他以后的大半辈子只有我,可以让他幸福,保他平安。’,诶嘛我操,不说了!滚开,老子要找林方心去接单子!”
鹿云这劲头来得快去得也快,两句话功夫就恢复原来瑟的表情,拍拍屁股站起来去找林方心了。
林方心和那位跟着副市长一起来的男人站在外间的过道里说话。
鹿云走过去的时候,两人正在抽烟,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同时都定住。
“给我一根。”鹿云向那男人伸出手,男人没动,倒是林方心从怀里抽出来递过去。鹿云借了他的火,点上,又说:“看了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自己当年特操蛋?”
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指了指林方心说:“说实话,当年如果这小子有台上那‘清昱’的拼劲,你们也不会分开。”
“滚蛋吧你,要真这样,林方心现在就是个鬼!”
“对,所以现在变成鬼的是你妈。”
鹿云指尖一抖,烟灰掉落下来。林方心尴尬地笑笑:“你们父子慢慢聊吧,鹿云,空了找我。”
“嗯。”
鹿云低头用球鞋将烟灰碾开,直到完全看不见,将抽了一半的烟扔进垃圾桶,抬头看鹿靖国:“爸,怎么来这里了?”
“你不回家,还不允许老爸来看看?”
“林方心告诉你的?”
“嗯。不过不知道你还上台演戏,有点意外。”
鹿云沉默了半晌,看到鹿靖国的烟头快烧着手指了,立马给他伸手摘下来:“说你多少回了,别抽那么短。”
“习惯了。”鹿靖国习惯性地搓了搓被烫到的手指边,那里有一块焦黄色的老茧。
“爸……”鹿云顿了顿,转头看过道的窗外,阳光被乌云遮去大半,透着厚厚的云层,洒落下的光芒也零零散散,像现在混乱的心境,拼不出一块完整的形状。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你觉得梅昕怎么样?”
鹿靖国在他看不见的背后,笑了笑,忽然伸手揉揉他的头顶:“你活着就好。”
鹿靖国下午很早就走了。
演出很成功,甚至把教育局的那位女副局长给惹哭了。所以副市长特别批准了这场话剧,说过段时间提了申请后,就给通过。
彭园和林方心都算是了了一桩大心事,下午剧团干脆休假,林方心请客。
鹿云不可避地被梅昕拖着去,半路又接到周少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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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知道上次梅昕居然和他谈了这么变态的条件。想想也好,这周少的活真不是人干的。聊了几句,说下周三帮个忙,鹿云现在还在等林方心开口,一时定不好,就说晚点再回电。
请客不外乎吃饭、喝酒、唱歌、打牌一类。
鹿云今天没什么兴致,整场饭都甚少说话,几乎是大半个人靠在梅昕身上,懒洋洋的。就连彭园邀请他加入话剧团,也直接让梅昕回绝了。
林方心么,一如既往地觥筹交错,推杯进盏,如鱼得水。那小眼镜片后面的一双丹凤眼,撩人撩得不亦乐乎,最后也醉得七倒八歪。
饭局结束时,鹿云一下从梅昕身上靠起来,走过去主动把林方心的手臂挂到肩上,冲众人笑了笑:“我先送他回去,你们唱歌吧。”然后从林方心的大衣内侧摸出皮夹,扔给梅昕,“你买单,钱不够就刷卡,密码是我生日。”
某人搭着他的肩膀,低低地笑:“真、真了解我,梅昕不吃醋啊……”
之前演了舒母的李指导笑他们:“就这场戏一演,团里谁不知道你们关系……放心,我们不阻拦,团里的小姑娘们也喜闻乐见是吧?”
李指导四十多了,可特别时尚,跟团里的姑娘们混得像姐妹一样。这话开了头,本来还藏着不敢怎么说的姑娘们都放开了说。
“鹿哥,人就别送了,直接上包厢躺会呗。我们还想看你跟梅大哥亲一个呢。”
“你们谁上谁下啊?”
“林编剧,追回来呗。你看小鹿还那么殷勤送你回家,有戏啊!”
“看看梅大哥的身材,肯定在上面啊。你没看刚鹿哥演完戏就哭得梨花带雨的。”
鹿云掏了掏耳朵,一句话把他们全部瞪了回去:“梅昕,回家洗干净等我临幸。”
梅昕的表情哪是一个字了得。
鹿云没傻,不会真的把林方心往家里送。干菜烈火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他不干什么,但不保证林方心会不会兽心大发。
于是,打了个车,到中心公园广场下来,在音乐喷泉附近找了个人来人往的位置坐下。
鹿云离开给他买了一杯牛奶回来。
“谢谢宝贝儿。”林方心捧过杯子喝了一口。
“不客气,有什么事说吧。出国五年没撩到人,回国半个月就沾了一身腥,不得了啊。我倒想看看谁本事这么大。”鹿云顺着长凳靠背往下滑了一尺,岔开脚,舒坦地坐着。
“你大学的时候见过一回,吴瑞。那个黑社会二代,杀人走私无所不作,我一回来就每天等我楼下,我已经好几天没敢回去了。”
吴瑞?他有印象。大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双性恋,男女通吃,仗着自己有一副妖娆的小皮囊,祸害了不少纯洁善良的姑娘和小伙。后来鬼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看上了林方心,追求过程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买花买车买房就差买他爹公司的股份了。
那时候,要不是因为鹿云是跆拳道高手,吴瑞不敢招惹,否则就算是用捆绑的也给人绑走了。
没想到林方心出国五年后回来,这丫居然还不死心?
这个……鹿云摸摸下巴,突然笑出声:“不错啊,够长情啊!小子你从了他还不就成了?”
“说句人话行不行?”林方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就笃定我跟你分手了,说要是我不跟他好,他就让黑社会天天追杀我,砍成了肉泥也得埋他们家花园。”
“哈哈哈哈哈……有个性!老子喜欢!”
林方心一脚踹过去,鹿云翻了个身坐起来,嘿嘿一笑,恢复正经的脸色:“你找我不是长久之计吧。一个月以后呢?万一他发现你在做戏,那会不会玩儿更狠的?”
“更狠?没有比现在更狠的了。我刚回来那会儿碰到他,他还阴阳怪气地跟我说,给我十天自由,十天后,我要不肯,下药也得下。”
“真的?”
“我骗你你会跟我好?”
“现在几天了?”
“十多天了,躲着他,基本在剧团附近过的。”
鹿云抿着嘴,抖着脚,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照理说,初恋要帮忙,不钱也得帮。可这吴瑞什么人?他怕万一弄不好玉石俱焚啊。
林方心看着鹿云的侧脸,在广场霓虹的映照下格外炫目。和五年前几乎没变,一想事儿就撅起的嘴,微皱的眉头,轻轻翕动的鼻翼,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捏了上去。
鹿云眼睛一瞪,没躲开,只是用眼尾看他:“怎么,想我揍你?”
“没,宝贝,”林方心松开手,“有点怀念。”
“怀念躺我身下的日子?”
林方心没理睬他恶俗的话,笑着说:“怀念你宠着我的日子。”
“一去不复返,你就可劲儿怀念吧。”
“问你个事儿,你好好回答我,然后再想要不要接我这单子。”
鹿云疑惑地看看他,嘴里发出“啧”一声响:“说吧,看你给憋得。”
“那我说了啊?”
“有屁快放。”
“呵呵……宝贝儿,你会不会恨我太自私,太懦弱,而……让你失去了母亲。”
鹿云一凛,抖着的脚停下来,盯着前方没有焦距地看着。他万万没想到林方心会把这件事翻出来重提。
那个剧本的最后真实一幕是,地震到了,谁也没来得及救谁,可却只有他母亲扑过来将他搂在怀里面,任他怎么挣扎都不撒手,最后是被屋顶上掉落的巨石给活活砸死。
林方心那时候一直抱着桌角,没有过来。鹿靖国则是一头撞在了凳子角上晕了过去。
也不能说是谁的错。但鹿云心里那时候是五味杂陈的,有恨又有爱,无法面对林方心,无法面对父亲,所以在逃出地震灾区后,他没有顾得上去找他们,而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回到大学,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等到晚了一个月回来的林方心,亲耳听到他提出分手。
但有一件事,是鹿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他逃出来之后,林方心一直在那堆废墟旁等着,等到了鹿母的尸体和活着的鹿靖国,然后才离开。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让鹿云把所有的恨都挥散,剩下的只有数不尽的内疚和自责。
“林方心,”鹿云闭上眼睛,驱逐脑海中痛苦的回忆,“懦弱的人是我。该道歉、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因为你的决定,保住了我的母亲的尸体;因为你的离开,让我能够独立起来,”他忽然笑得灿烂如花,“又因为你这一次的回来,让我们父子重修旧好。除了接你这桩单子,我无以为报。”
林方心嗤笑他,点点他的太阳穴,用力推歪他的头:“混蛋!钱一分不少你,就当给我当保镖了。”
“遵命,老板!”鹿云并起两指从额角挥出,“不过我不过夜。”
“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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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你家去,不然吴瑞一眼就看得出你是一当保镖的。”
鹿云伸手勒住他脖子,话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你就这么想让我跟梅昕好?”
“松……松手,”林方心被勒得喘不过气,“我……睡……沙发……”
“得了吧你!”鹿云松手后一掌推他后脑上,林方心整个人跌出去三米远,摔在地上无语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老子太帅了是不是?走。”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觉得你干净得像清泉……”
“你说什么?”鹿云跨出去的步一猛地转了个弯回头问。
“啊?”林方心一个激灵,挠挠头,“没说什么啊。”
“哼……别以为我没听见。”
“……”
那你问个屁……林方心腹诽。
第14章陈年的殇4
晚上鹿云直接把林方心带回家里。
到家的时候快十二点了。门口一双梅昕的皮鞋胡乱堆放着,沙发上还散落着他的皮外套,沿着通往次卧的路上,还有长裤,内衣,甚至裤衩。
鹿云一拍额头,想起来梅昕有裸奔的习惯,这喝醉了八成把自己给脱光了。
“你家来小三儿了?”林方心吃惊地指着类似激情爆发的现场问。
“不是,梅昕喜欢裸奔。”鹿云飞速把地上衣服捡起来搂到怀里,苦笑,“你先坐会,我进去把他弄起来。”
次卧的门也没有关严,鹿云一推就开,入眼就是个浑圆的臀部和宽肩窄腰。鹿云哐地撞上门,扑过去把梅昕拉扯起来。
“操……他们灌了你多少酒?重得跟烂泥一样。”鹿云弯下腰抖开外衣,环过他背脊给他套上。
“鹿鹿……”梅昕半睁开眼看到他,眼前一双红润的唇晃来晃去,胸口的衣领耷拉下来,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肌。他忍不住将手从领口伸了进去……
鹿云一掌拍掉他胡作非为的爪子:“别动。林方心要暂时在我家住几天,你就跟我睡吧。妈的别摸我!”又一掌拍下去,“听见没,穿好去我屋里。一身臭汗,没洗澡呢?”
“嗯?”梅昕醉眼朦胧地闻了闻自个,忽然想起什么,把手举起来,特无辜的表情,“伤了……没法子洗……鹿鹿你帮我洗吧你的手好软贴身上特别舒服洗完让我抱着睡成么上次没做完的事儿能继续做吗我特想看你被我做得哭爹喊娘的表情一定特别爽……”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站起来!穿裤子!”鹿云没想到梅昕醉酒不仅仅话多,还不忌口。
“哦……”他乖乖站起来,腿中间的大鸟隐隐有抬头的趋势。鹿云心里叫苦,扶着七歪八扭的人直接将长裤往上套,扣好扣子就往外拖。
林方心从沙发上抬起头,笑了:“要帮你泡杯茶么?”
“不用了,你跟我来。”
鹿云带林方心到卧室,把醉鬼甩在床上后,从柜子里拿了一套睡衣和新的内裤给他:“卫生间右边第三个柜子里有新的毛巾、牙杯和牙刷,你自己拿。我的习惯没变,你都知道。洗完了喊我。”
林方心看看鹿云,再看看手里的衣服,勾勾嘴角:“好吧,那我先洗了。”
鹿云疲惫地点点头,呈大字躺倒在梅昕身边。
林方心洗完出来也不过就十几分钟,走进主卧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他好笑地走过去把鹿云踢醒:“要么起来洗洗,要么把被子盖好。”
“嗯……”他揉揉眼睛,坐起来清醒了一下,“没事,我们洗澡。”
“嗯,我会关好门的。”林方心暧昧地笑了。
鹿云后来想,林方心的暧昧是有道理的,他高估了梅昕的忍耐力。等他在浴室里将两个人都脱干净,面对面坐下准备拿着淋浴头帮他洗澡时,梅昕突然一把搂住他的腰低头吻了下来,身体不可避地撞在了一起,相互一颤。
淋浴头哐当掉在地上。
本来鹿云只要一记手刀就能将醉鬼劈晕,可脑子里就莫名开始回放今天舞台上的一幕幕,心里蓦然一痛,抵住梅昕的肩膀推开他,难得的柔声道:“好好洗。”
说完拿起淋浴头,拧开水,用手试了温热才淋到梅昕身上。
梅昕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说:“其实我可以拿保鲜膜把手缠一下自己洗的……”
鹿云闻言一怒,把淋浴头甩给他,站起身懊恼地瞪他:“你以为老子乐意给你洗,自己……”
手腕被扣住,梅昕将他拉扯下来坐好按住肩膀,指了指自己脑袋:“还晕着呢,我就说说而已……”
“找茬是不是?”
“不是……就是……”梅昕很少有这样支支吾吾的时候,望着鹿云的眼睛一咬唇还是说了,“嫉妒林方心。”
“您真敢说。”鹿云翻了个白眼,见过直接的,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您老不是娘们,别吃这么无谓的干醋。”顺手弯腰又把淋浴头捡起来继续给他冲洗,“别再乱说话刺激我,我真把你丢这儿不管了。”
梅昕摇摇头,说话还是有点大舌头,恍恍惚惚地:“不、不是……我觉着,你还喜欢他吧……”鹿云的手心都是练跆拳道练出的茧子,尤其是指尖儿用力的地方,厚厚的一层毛糙,重重地搓在他身上惹起一股酥麻,令他脑袋愈发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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