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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土鸡
似是而非
作者:推土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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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 分卷阅读1
第1章行兮向天涯
“我记得当年我该是说过的,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便要你性命。”
断圆山上,秋风阵阵吹拂,那墨衣男子衣决飘飘,其相貌之俊美如有魔性,直能将人魂魄勾去一般,只是一双鹰眸间暗藏杀机,其右手暗扣银针随时欲取他眼前女子性命。
女子罗裙破烂,青衣为腥血所染,凌乱的青丝间只靠根玉簪子绾着,一张姣好的脸上尽是疲惫,无一丝半点的血色。一张形状颇好的唇因缺水而龟裂,翘起一块块唇皮,如此狼狈难堪,实教人再难寻出她昔日一丝半点的风貌。
一滴冷汗自女子额角滑落,她拥紧怀中婴孩吞吞口水道:“我来此并不是期望你留我、救我一命,离开这断圆山之后我也活不久,你若要杀我便杀,但临死前我只想求你一件事。这个孩子,是你大哥唯一的血脉,他死,只凭我保不住这个孩子,但若是你……”
“你骗我大哥与你私奔在前,害死我大哥在后,如今还想要我来替你养这个孽种?哼!也未想得太天真些!”
男子说罢便要甩袖而去,女子见状便顾不得其他,连忙伸手抓住男子的衣服,噗通一声跪倒在其身后。
“我跟你大哥……是两情相悦的,不过是……”女子星眸中含着泪花,声音已有哽咽,“呵,往事不提也罢,我知我再怎么说你也还是要恨我带走你大哥的,可是……稚子无辜,你大哥临终前的心愿,你难道也不肯为他达成么?”
男子原是要抽袖的,却在听到那最后一句时动作微有停顿,恍惚间幼时点滴浮上心头,他恨眼前这名女子,却是恨不起他那位兄长。
沉默片刻,男子沉吟道:“叫什么名字。”
女子一怔,在明白过来的一刻随即欣喜若狂,顾不得抹去眼角泪花,她忙道:“我们只叫他囝儿,你大哥……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想将他过继给你,说要等这孩子满月带回来让你给他起名的。”说着,女子面上浮现一抹阴霾,她喃喃道,“只是不想我虽想重新做人,江湖却容不下我。”
男子没去接话,只向身侧的红衣女子使个眼色:“红樱。”
唤作红樱的女子忙上前抱过那名自打刚才开始便不哭也不闹的婴孩,红樱细瞧着这名婴孩,顿生喜爱便连忙向男子示去:“阁主你看,这孩子长得好漂亮!”
男子冷哼,连看都不想看。
“没事可交代的话便给我快些离开,得脏我断圆山的空气。”
女子抹泪,望了眼孩子,抽噎着自头上拔下那唯一一根玉簪子,一袭青丝尽泄而下。她颤着手将玉簪子向男子双手奉上:“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根簪子。这是他爹当初给我的定情信物,劳烦小叔待囝儿长大交给他,让他看上哪位姑娘,将这簪子送了罢。”
男子冷冷瞥眼玉簪子,像是嫌它有多脏,只扬扬头,便由红樱代为下。
“多谢小叔。”
女子朝着男子深深地连磕三个头,这才摇晃着起身,转身向山下行去……
红樱看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回头,那男子无一丝迟疑地转身向他们的阁行去,无可奈何,她长吁一口气,转身赶忙追上去。
“阁主,其实若是以我们阁的能耐,保得住这个孩子,自然也保得住……”
话未说完,男子冷眼看去,眸中厉色教红樱不由得为之一颤,顿生惶恐。
“我这阁,何时由你做主了?”
“红、红樱不是这个意思……求阁主恕罪!”
男子冷哼一声,不语。
红樱看着自个儿怀中的孩子,偷打量着男子,怯道:“阁主……可想好要给这个孩子……起什么名字吗?”
男人脚步微顿,他侧眸瞥了眼女子怀抱,登时剑眉紧蹙,眸中尽是掩不去的嫌恶:“随他娘的长相,再好看也不过是面目可憎。”
“……可、可这个孩子是大公子之子,大公子亦曾想过要将这个孩子过继给阁主,阁主也该算是这孩子的半个父亲。阁主即便憎其生母,也该看在故人的份上,赐他一个名字罢?”
红樱斟酌着用字、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只唯恐一个不慎触怒这男子。
男子沉默不语,他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行着,几是快到无名阁前,男子方才沉吟出声:“那就叫行涯罢。”
红樱喜道:“行涯?行兮向天涯,堡主赐名寄望深远,相信小公子此后定不会辜负阁主期待。”
“行兮向天涯,从此不相见。如斯小子,就指望他能让我眼不见为净罢。”
男子若冷漠的暴君,他甚至未觉那襁褓中的婴孩在听得这话的瞬间眸子里盈满泪水。红樱见状连忙以丝帕轻擦他的脸。
“将这小子随意寻个地方安置下便是,穿衣用度暂且让他依个少爷样儿,只不过莫要让我见到他,待到他弱冠便放他出去不许他再回来。这小子面目可憎,见着他我心不悦,红樱,你该是知道我意思的。”
红樱似是欲言又止,偏是她服侍男子几年,早是摸清此人的性子。饶是觉得这个孩子可怜,却也不敢触这男子的逆鳞,她不由得心疼着这个孩子,无奈地应承下来。她当是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可孰知道这个孩子不简单。
*
佛说因果偈,云:
富贵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禄深。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前世,他头上顶着六道结疤,身上穿着青衣僧袍,手中持着佛珠,口中念着大悲咒。他修的是佛道,本该圆满彻悟、断绝红尘皈依佛坐下,可结果却是行打入阿鼻都不得偿还的业。
入得佛门,他听从师父教诲,不敢沾染三毒,可下山之后遇那人,便沾染。
任他佛法有百般高超,却注定不过是个悟性甚好的修佛之人,怎生都耐不过天意。
到后来,一语误会,他心灰意冷施法断绝自身情根,立誓此生此世再不得见。断情根,他本以为此番便可断绝三垢,却不想他对世人,三垢不近;事事但凡牵扯到那人,三垢噬他心智。
日日念遍静心咒,百遍、千遍、心仍难静。
阴谋诡算重重,待他知晓真相之日,他已作孽太多,手上沾满血腥,报应总归还是来。
他数十年道行尽毁,只在魂断之前堪堪保住那人教那人得以入轮回受地府重重折磨,而他,则被打入阿鼻,历经地狱重重折磨。再得转世之日,人间已是百年后。
重新转世,轮入几遭畜生道,受得几轮畜生报,方才得以重入人道,只是仍因罪孽未清,几生几世都不得好果。
若当真忘尽前尘倒也是好事,可偏偏他与寻常人又有那么几许不同。
众所周知,凡得以投胎转世的,都无例外需得走过奈何桥,




似是而非 分卷阅读2
喝上一碗孟婆汤,自此忘却前尘往事好重入轮回投胎转世。可又许是因为他死前那次施法多少也对他自己造成些许影响,每一世转世前饮罢的那一碗孟婆汤总是对他无用,每每在母胎成型,前世种种皆在脑中,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三毒入骨,生生世世就只他,痴慕一人、苦寻一人。
他已不大记得这是第几世,他由着他的母亲抱着他一路上山,不晓得母亲是要去到何处,他倒也不大关心,只冷眼旁观看着自己母亲面上清泪两行。
自打那一世他强行除去自身情根,大抵是因此影响魂体,因而他生生世世生来就是个无情之人,对万事万物都心如止水,独独除那人。
虽是冷眼旁观地看着,可毕竟他也有过七情六欲,所以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母亲为何而哭。她之所以哭,是为他今生的那个父亲而哭。
三日前,江湖仇杀,他父亲为护他与他母亲而死,而他与母亲虽有轻伤但总算性命无虞。
“我该是说过的,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便要你的命。”
这声音教他心中一动,几世下来,只这一个反应,他便知道说话的这男子是那个让他追寻几世之人。
几番言语来往,他心中冷然。
今生比前几世来得更为残酷,这人甚至不看他便对他憎恶万分。他心里难过,自打出生以来从未哭过的他眼中不自觉地蓄满泪水,全凭他毅力所忍,没能流出眼眶。
可要说忍着不哭,这可比哭要难受得多。
在听到男人为他所起名字意思为何的瞬间,终是忍耐不住,他闭着眼睛,任由眼泪落下。
前世杀孽,他吃那么多苦,竟是仍未能偿还清楚。
第2章生死一念
姬行涯在睡梦里头打个寒颤这才幽幽自梦中醒转过来。屋里生着炭盆,暖意该是足得很,却偏偏姬行涯仍是觉得冷。
自打第一世起他便体温较常人偏低,虽不怕酷暑,却怕极严寒。第一世时尚能够以自身灵力维持体温,可自打转世,没灵根修不得法便没这等好使的本事,年年至冬日,于姬行涯而言便是异常地难忍。
在被褥子里头颤颤发抖一阵子,再是软实温暖的被褥盖在身上却没多大用处,此时尚未至五更,但姬行涯已然无睡意。
他打着颤从被窝洞里摸出来,穿衣、穿袜。虽是严寒日子,偏是打从心底不喜欢裹得太厚太严实,嫌穿太多行动不便,他的衣衫总是只穿那么几件。
第一世在寺里生活,日日都是天未亮便起床念经、打坐,如此日子重复十数年,再到后来虽然不用再一大早起来念经打坐,却还是习惯早起。
外头天色尚暗,屋里的烛火早在昨夜便被吹熄,此刻屋里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姬行涯只得靠着记忆里的印象摸索着。打着颤,他走到自个儿的桌案边,左手摸到烛台之际,右手似是不当心碰落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点着烛火,姬行涯这才借着烛火看向掉至地上舒展开来的画卷,那上头画的是个极为俊美的男子,分明已过十二年,可那人的相貌仍与当年一般,真要说是哪里有变化,也最多是眉眼间的桀骜随着岁月变化而浓重一二分而已。
姬鸿渐说过他不愿见到姬行涯,所以姬行涯除刚出生时便从未能够与姬鸿渐面对面见上一眼、说上一句话。三岁后他也能行动自如亦能说清话语,他神智本就是个近三十的人的,三岁说话自不会像其他小儿一般吱吱呀呀说不清楚话意。
后来他求红樱许久,红樱耐不住他软磨硬泡这才许他每月会带他远远地在角落里头看上一眼姬鸿渐,每每见过后,姬行涯总会回房画上这样一张丹青。三岁至十二岁,九年之间已画上百来张丹青,他也不挂在什么地方,就那样将画卷置放在边上,想见那人却不得见时再拿出来一张张看过。
桌上这丹青是他昨日尚未画毕的。
姬行涯曾问过红樱为何姬鸿渐的相貌总是那样不见变老,红樱只说是姬鸿渐练的功夫有驻颜不老的效用也未细说。
据从伺候他的几名下人那里打探来的消息,无名阁就是个寻常武林帮会,只不过姬鸿渐无论武功还是药理都尤为厉害,若非他不喜扬名,只怕今时今日无名阁的名声要远胜那百药庄。
未曾打听出来姬鸿渐在修法习道,姬行涯便猜测大抵是哪门武功真与修真有异曲同工之妙,能使人驻颜有术。
穿件昨日红樱他们为他以香薰过的衣衫,那上头传来阵阵香气。其实姬行涯不喜这样的气味,但怎么说红樱他们是好意,所以他也未说什么,只默默地忍下来。
推门而出,外头积雪约有一尺高,踩上去便是一个脚印陷下。
今日是那人的生辰,姬行涯摸着黑去到灶房,一边打着寒颤,一边慢手慢脚地搓三个寿包,蒸好后再拿注满热水的温盘盛着,小心翼翼地放进提篮里。
冬日天亮得晚,如今已是卯时二刻,外头仍是蒙蒙黑的。
无名阁的当家的向来都是近午时才起,阁里的人也算是随当家的性子,都是起得甚晚,差不多都要近巳时才起。如今无名阁里静悄悄的,路上也没有人,就只一个小小的人儿提着一个提篮一步一步地在雪地里蹒跚而行。
这是从第一世就养成的习惯。
每到那人寿辰,他都会给那人做上三个寿包。他手艺不好,偏是那人吃得香,还说什么凡是他亲手所做的皆是世上绝世无双的美食,教他不好意思至极。
后来转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是依着前世的习惯每逢那人生辰便会亲手给那人做上三个寿包,直到他死为止。
到今生……
姬鸿渐是个狂傲不羁的人,可说是对所有东西都不屑一顾,想也知道他不会吃这来历不明、且冬日里放上几个时辰最后都冷的寿包,不过于姬行涯而言那人吃不吃都没什么,他只想尽一下心意,也怕太久不做最后什么都不会做。
姬鸿渐的屋子与姬行涯的屋子一个至南,一个至北,无名阁大得很,姬行涯走好一阵子,身子都有些冒汗,他这才走到姬鸿渐的屋子前。
姬鸿渐的屋里头红烛尚且亮着,里头还有着女子讨饶的声音,听得姬行涯不由得一阵蹙眉。淫邪之音不堪入耳,他轻手轻脚地将提篮放到地上,便顺着来时的路要往回走。
一步、两步,唯恐在这雪地里走着会发出一丁半点儿的声音,他蹑手蹑脚的,仿若是在做贼。
“嘎吱。”
后头忽然响起个声音,姬行涯一惊,他颤颤巍巍地回头看去,只见比丹青画像上更俊美许多的男子只披件亵衣站在门口处,一双利刃般的目光直直射向他姬行涯,教他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你是何人?”
虽是意料之中的问话,却又教姬行




似是而非 分卷阅读3
涯伤心。
姬鸿渐眸中几分傲慢不羁,他冷淡地看着姬行涯,看得姬行涯此刻实是不安,只怕自己站得不够直、不够好看。
“我……”
姬行涯眸光微敛,心中暗笑着这人竟是连自己儿子都识不得,一种凄然悄上心扉。一时之间,姬行涯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说我是那被过继给你的儿子,说我是那个你见就要杀的儿子。
他不吭声,姬鸿渐脸上有些许阴霾,他像是半点不畏严寒地出屋子,在见到地上摆着的提篮时面色稍稍缓和些许,可随即又复杂得教人摸不清他此刻是喜是怒。
“这玩意儿是你带来的?”
姬鸿渐提起提篮,打开看看里头的东西。
姬行涯迟疑着,缓缓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太过紧张,他呼吸时觉得喉咙疼得厉害。
“年年这个日子就会有这玩意儿,都是你弄的么?”
姬行涯再点点头,他用力地吞着口水试图缓和喉咙的疼痛,却发觉有些白气力。
“你过来。”
姬鸿渐招招手,姬行涯点头。
大抵真是太紧张,迈步的时候甚至有些不会走路,一个不当心姬行涯便在雪地里摔一跤,他听到男人的一声轻笑,只觉得尴尬万分,连头都不敢抬便忙不迭从雪地里爬起来,僵硬地走去到男人面前。
垂着头的姬行涯正巧看到男人薄裤处顶出些许的阳刚,姬行涯只觉得尴尬羞窘,脸红得厉害。
分明前几世不知羞臊的事情他们也做过好多回,偏偏他就是不习惯。
“你叫什么名字?”
未想这人竟是不记得自己的存在了,不过这想来也是当然,十二年未见过,不记得……也不稀奇。
心中暗想着,姬行涯又心疑若自己报上姓名,这人会否要他性命,可……也不好胡乱回答。
想了想,姬行涯轻应道:“我名唤姬行涯。”
“姬行涯……”
那人沉默片刻,眉头微微蹙蹙。
“这名字倒是熟悉得很。你是谁送来的?心思倒细,会讨我欢心,不过我不记得哪个怕死鬼送来过这么小的。”
闻言,姬行涯不由得哑然,再见那人此刻表情,他心中有些酸涩又有些想笑。他心想着我从五岁就开始给你送寿包,哪儿有人要送美姬会送这么小的?童养媳还差不多罢。
虽是这么想,不过也不好这么回,姬行涯暗暗叹一口气:“行兮向天涯,从此不相见。名字是您给起的,自然该是熟悉的很的。”
话说出口,姬行涯才讶然察觉自己的话里头竟带上一丝微不可察的暗讽。
心中暗觉不妙,他知晓姬鸿渐性情如何,本就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如今若因言语冲动再激怒姬鸿渐,只怕这辈子父子情分都没有便该重入轮回。
怯上一分,姬行涯小心地打量着姬鸿渐的面色,果不其然他在姬鸿渐面上见到一抹嫌恶,只不过杀气不似当年。想必该是时经十二年,姬鸿渐又并未将他看得太重,当年的杀心被时间冲淡不少。
唯恐姬鸿渐要怒,姬行涯声音放轻些:“送我来的……是姬鸿冥。”
本该报上母亲的名字,却怕又因这个没什么感情的母亲而讨姬鸿渐的嫌,因而姬行涯便报姬鸿渐该是不会讨厌的姬鸿冥的名。
“原来是你。”
姬行涯不敢抬头,唯恐自那人面上再见到一起半点的嫌恶。
“红樱没知会你要你别在我面前出现么?”
姬鸿渐的声音阴晴不定,大抵是初次见时姬鸿渐身上凌厉的杀气给他的印象过深,姬行涯背脊窜过一阵凉意。姬行涯活几世,对生死之事倒也看得开,只不由得暗自叹息,没想到这辈子居然短得出奇。
“我遵从您当年所嘱,不敢离开这偏院半步。只是今日是……”姬行涯原想解释,可想想却又觉得苍白,“那……您是要杀我么?”
“你不怕么?”
姬行涯淡道:“……生死有命。”
本以为男人会出手,都闭上眼睛的姬行涯只听头顶上方传来那人爽朗不带阴霾的一阵大笑。
“我这人脾气怪得很。求我别杀他的,我定是要他性命;像你这样要我杀他的,我却偏不杀他。”
姬行涯睁眼,奇怪地看向姬鸿渐,看那人的样子,那人唇角含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怎么都不像是要杀他。他呆看着姬鸿渐,外头天冷,他穿得又单薄,本因行路而稍有热意的身子渐渐温度尽失,拔凉拔凉的,姬行涯没忍住,打个喷嚏。
只觉得有点儿窘迫,随即姬行涯便听到姬鸿渐低沉的轻笑声。姬鸿渐连连笑着,笑得姬鸿渐脸上不由得飘上一抹绯红,心中哪里是一个尴尬可以说得清的。
“……别、别笑……”
实在是受不住,姬行涯轻垂着头羞窘地说着,下意识地,他声音里带着些糯糯的撒娇意味,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得出。
姬鸿渐也算是配合,他停住笑,脸上挥不去一片笑意。
“那女人的样貌面目可憎,不过你的性子倒是有趣。”
这意思就是说他姬行涯看着仍然面目可憎,不过是这荣辱不惊生死不惧的性子讨姬鸿渐的喜。也不知道这该喜还是该悲,姬行涯心里有点儿不大舒服。
“外头天冷,进去罢。”
说着,姬鸿渐一揽姬行涯的肩便要带他进屋。
姬鸿渐此举多少有点儿在姬行涯意料之外,觉得受宠若惊之际,姬行涯又猛然想起屋子里那前不久尚求饶不休的女子。他连连摇头,怎么都不肯向前动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这边更新有空的话尽量日更,但更可能两天一更吧~~~
希望大家海涵。
老父亲的心思变化到后面些会明朗化,前面看着就是个蛇病√
第3章认亲
姬鸿渐初时还觉得奇怪,在见到姬行涯面上的朵朵绯红之际,他一阵轻笑,松开他摆在姬行涯肩上的手。
肩上失重,姬行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强掩着心里的不舒服,姬行涯正欲行礼回去,却听到姬鸿渐的声音。
“你退下罢。”
冷然一语,随即那女子却仍千娇百媚地嗲声道:“可是阁主不是说过要留奴家过夜的么?”
姬鸿渐鹰眸微眯,声音仍是云淡风轻:“……过夜与性命,自己选罢。”
说罢,便将提篮放到桌上,坐在桌边食指轻叩起桌子,一下、两下……
前一刻尚媚色流露脸上的女子见状登时面色一变,再顾不得撒娇求宠,甚至连在屋里穿衣都不敢便半裸着抱着一堆衣物像是逃命般的跑出这暖意十足的屋子。在经过姬行涯身畔时,那女子恨意十足的目光瞪向姬行涯。
心中暗自为这女子觉着可怜,可姬行涯又为姬鸿渐这一点举动心中一跳。
“你进来罢。




似是而非 分卷阅读4

迟疑下,姬行涯颤着身子迈入屋内,他想着该不该关门,思索之下还是转身,伸出他一双被冻得通红的手迟缓地关上房门。
屋里燃着暖炉,里面大抵还加什么香料,使得屋中暗蕴香气,掩去了情潮气息。那甜得有些腻的气味,姬行涯闻不大习惯。
缓缓地走到桌边,没有姬鸿渐的吩咐姬行涯也不敢擅自坐下。感觉着姬鸿渐如炬的目光给,姬行涯无措地低头,无意识地看着自个儿那双红樱为他缝制的新鞋,新鞋沾了雪,入道暖屋里雪化作水,新鞋有些湿。
“呆站着做什么,不坐么?”
“……没有阁主的吩咐,我不敢坐。”
姬鸿渐哼道:“不怕生死的人还会怕这些琐碎之事?”
生死自然不怕,却独怕讨你的嫌。
心里的话自然说不出口,姬行涯未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拉开一张凳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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