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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土鸡
姬鸿渐想了想,不耐烦道:“不见!让他滚!”
“可是阁主,无名阁的规矩……”
“规矩是我定的,我要怎么改便怎么改!”
心想这人也是任性至极,分明有绝世医术,却没半点医德。
暗叹了一口气,姬行涯道:“父亲,人命关天。”
姬鸿渐又咋舌,只是这次不是不耐烦,而是无奈。
他叫住了转身就要去回话的红樱:“算了,让他候着去。我过一阵子再去。”
红樱迟疑道:“可是那位公子瞧着身子弱得很,若是等久了……”
“都能撑着来我这儿打扰我了,还等不及一两个时辰么?若等不及,着人给他们喂清心散,让他们滚就是了。”
“……”
“……是。”
红樱大抵也很无奈,姬行涯从她的脚步声便听出来了。
“父亲,此刻反正也没有要紧事,不如现在就去看看罢?”
“你对这素未蒙面的人倒是真的好。”姬鸿渐不欢喜地哼了声,“任是什么事情都不及与我儿一起来得重要,这书还未看完,等看完了再去救人。”
姬行涯有些欢喜,又有些哭笑不得:“父亲,这书我们看了三日都没看完。”
书其实不厚,也就是百来页,奈何姬鸿渐看一两页便要折腾折腾姬行涯,所以他二人看书效率极低,三日也不过才看完了三分之一。若是真要等看完了这书再去救人,姬行涯只怕等着他们的便是一具尸体了。
“何须要我儿为他们担心。一般都说恶有恶报,这么些年来我所救的真正不该死的不过二三。真正寻得上我的没几个好人,这样的人死了还是活着,没差。”
姬行涯嘲道:“父亲踪迹让人这样难找,是要难怪只有二三个人才不该死了。”
“我若不设这样的规矩,我这无名阁岂不是要被踏破了?无名阁在外的眼线总也会注意着江湖上可有哪个病痨鬼是好的,且外头庸医治不了的,这样的皆会带来给我诊治。只是好人要么短命鬼,要么好命到压根用不着我。”
这一事儿姬行涯倒是头一次听说。
总听一些小厮说姬鸿渐看诊要求刁钻,却不晓得还有这样的隐情,姬行涯对姬鸿渐倒是刮目相看了几分。心中不由得寻思着这人多少还是有着前世那人的一些影子的,只不过是不明显罢了。
“一般能寻到我还带着重金过来的,基本都是奸的。不值得我儿为他们担心,是他们求着要我来为他们诊治,又不是我求他们,急什么。”
姬鸿渐不冷不热地说着,从旁抓过一枚蜜饯,送进姬行涯嘴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指腹在姬行涯唇上停留了会儿,轻轻摩擦而过,再用那手抓起一枚送进了他自个儿嘴里。
心中暗觉着无奈,不过姬行涯又觉得姬鸿渐说得多少有些道理。
他那几辈子见多了坏人家缠万贯,好人清贫落魄,姬行涯虽是想要反驳却也反驳不得。这当中自然是有例外,却又是真的太少。钱与权向来易迷人眼,在这之中要站得正的,姬行涯见得不多。
前几世中有一世他何尝不是出自富贵之家,却还不是被歹人盯上搞得家破人亡,最后落魄了许多年,最后得那人援手方才好了些许。
恍惚地记着前世的事情,姬行涯便连姬鸿渐那点小动作都未曾注意。
“……那父亲觉得自己是奸是忠?”
姬行涯仰头向后看去,只见那人微微思忖了起来。
“亦正亦邪、亦忠亦奸。”
这回答逗笑了姬行涯,他忍不住笑意地道:“倒是看不出来父亲哪里正、哪里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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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鸿渐眼中微亮,他对视着姬行涯,笑得高深莫测:“这个么……对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正是忠的了。”
姬行涯心中一跳,登时有些慌措,暗想姬鸿渐这是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是自己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像是有些狼狈,姬行涯敛去面上的笑,连忙回头假装看书,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啦~~~下礼拜又要去考计算机……月末还要考考考考……
sad
时隔几天没更,祈祷不会有小天使弃坑嘤嘤嘤
第9章徒孙
姬鸿渐磨蹭了许久,近是要到晚膳了也不见他有救人的意思,反倒像是忘了近日有人求诊的事儿。近到饭点,姬鸿渐这才松开了抱着姬行涯的手。
这几年的天气也不知是怎么的,一年比一年冷,姬行涯才从姬鸿渐身上下去,姬鸿渐便从一边儿取过厚实的外衣、大氅仔细地给姬行涯穿了一件又一件,似恨不得将姬行涯打扮成一只球才好。
两年下来,姬行涯发觉给他穿衣似是成了姬鸿渐的习惯。颇为享受地待为姬行涯穿着打扮好了,这才慢悠悠地打点自己的。姬鸿渐自己倒是简单,随便地取过一件黑绒大氅披上身。
“父亲是要去给那人看诊了么?”
“自然不是。吃过了饭再去,他反正也等了我许久,总不会还等不及让我吃个饭。”
心中多少是料到了些,姬行涯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反对。
正好他也饿了,也不舍得姬鸿渐饿着肚子去给个来历不明兴许还不是什么好人的人看诊。
“父亲总给我穿得厚实,自己却穿得单薄。如今尚是寒冬,父亲莫要冷着了。”
“我练的功夫到了家,三伏或是严寒于我皆与春秋无异。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想想你自己,身子怎么总是这样凉,要是不知道,我还以为我抱的是个死人呢。哎,错了,不该这样说的。”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姬鸿渐眉头蹙了下,只差朝着地上呸呸吐两下口水。
“……”
见那人反应也是觉得有意思,姬行涯唇角不由得勾了下:“父亲日日为我暖身,冷也是不怕的。”
只是想要那人不要担心,可不经意说了句话说出口了又觉得似是有些不大对劲,好像意思颇怪。
“你倒是会说话。”
那人笑了声,轻刮了下姬行涯的脸,再循例趁机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姬行涯面颊微红,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自个儿的脸缩进大氅上围着的一圈顺滑皮毛里。
为佯装作若无其事,姬行涯故意道:“父亲是要去给那人看诊了么?”
“自然不是。吃过了饭再去,他反正也等了我许久,总不会还等不及让我吃个饭。”
心中多少是料到了些,姬行涯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反对。
正好他也饿了,也不舍得姬鸿渐饿着肚子去给个来历不明兴许还不是什么好人的人看诊。
“嗯。”
姬行涯应了声。
“吃过了饭你与我一道去,正好教了你药理没那机会给你实践,你多看些总是好的。”
两年前姬鸿渐见姬行涯习武天赋不佳,便开始教起姬行涯药理。姬行涯前几世里有一世曾在药王世家里做过学徒,虽说算不得通,但底子却是有的,姬鸿渐教他时也不力,看上去还像是有些欢喜的。
吃过了饭,姬行涯他们便由着下人带去了那求见的病患那里。颇为出乎姬行涯意料之外的是来人是两个甚为年轻的公子,一人凛然站在那里,而一边的那位则是一脸病态的苍白,闭眸坐躺在椅子上。虽瞧着是没有一丝半点的生气,不过面向却是生得极好,容貌堪比女子。
一见到姬鸿渐,那站着的男子忙朝着姬鸿渐行了个礼:“这位可是姬鸿渐先生?”
姬鸿渐面上戴了个鬼面具去的,他脸被遮住,只露出了两只眼睛。那鬼面具制作极为妙,姬行涯摸过,质地很好,摸着尤为舒服。
姬行涯也不知道看诊时戴这鬼面具是为什么,不过据说这是无名阁历代阁主需要守的规矩,因而姬行涯也就不便细究了。
姬鸿渐扫了一眼椅上男子,眸子微亮。这一点细微之处正好给姬行涯瞧见,姬行涯哪里不知道他这位父亲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可又说不得什么,只得暗暗忍耐。
“嗯。”
姬鸿渐冷淡应了声。
姬行涯顺着姬鸿渐的目光一道看向了那男子。
那男子头上用以束发的冠上镶着一颗宝石,那石头色泽莹润,该是不俗。再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极好的。姬行涯如今身上穿的衣裳也是以价格不菲的绸缎所制而成,可那人的衣服看着纹理质地竟是比姬行涯的还要好上许多,可想该是出身不凡。
“姬先生,我乃是浮夷山山主孟津,此次特来无名阁只为求姬先生帮我救救此人,若先生可解他身上剧毒与忘忧散,即便姬先生要金山银山,孟津也定当悉数奉上。今日带了千两黄金,只当做是见面礼,若能成事,孟津什么都可允得。”
浮夷山……
姬行涯闻言心中一震,他连忙道:“敢问孟山主是浮夷山第几代传人?”
那孟津虽是觉得奇怪,可见姬鸿渐适才是搂着姬行涯肩膀出来的,自可想他二人关系非同寻常,不能轻易得罪。
“十一代。”
浮夷山是姬鸿渐前世所创下的门派,姬行涯原是他手下门生,对浮夷山多少也算是有些感情在里头的。
今生转世投胎,不管是年号亦或其他早是陌生非常,他还当浮夷山早没了,却哪里想得到原来浮夷山仍在。瞧如今此人衣着打扮,想来浮夷山该是比他在的时候富贵得多。
“涯儿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不过好奇罢了。父亲还是快些救人罢。”
毕竟也算得上是他的徒子徒孙,他自是不忍见他们受难的。
觉着姬行涯有些不大对劲,姬鸿渐蹙了蹙眉头,倒也没再追问他。
“天下毒虽是千奇百怪,倒没有我解不了的毒。不过这忘忧散……孟山主觉着以我能耐能解得了,怕是太看得起我。”
那孟津闻言,面色大变:“先生解不了么!?”
“这忘忧散难得,调配起来也是麻烦得很,最特别的是它的药引。”姬鸿渐说着便走到了一边椅子上坐下,“忘忧散若是无忧人饮下,如饮凉水没什么特别;若是心怀忧愁之人饮下,自然是忘却烦恼只记快活事。所谓药引,便是人心的忧愁。这是心病,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系铃人非我,自然我是解不开的。”
世间竟还会有这样奇怪的药?
姬行涯不由得起了几分好奇。




似是而非 分卷阅读12
“这人若是解得了心病,自然是不治而愈,若解不开,反正忧愁皆忘,谁都拿他没辙。”
“……”
孟津的面色仍是难看得厉害,至于软榻上那人则是闻到了说话声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瞧了瞧周围,见到孟津的时候亦是淡淡的陌生。
“你自己看着办,到底要不要救他随你。”
姬鸿渐冷冷淡淡地丢出这样一句话,连目光也未多抛一个给他们二人。
孟津闻言,登时情绪激动不已。
“救!当然要救!”
这是在姬行涯意料中的反应,只是姬鸿渐下一句说的话却是他始料未及的。姬行涯见到姬鸿渐眼中狡黠转瞬即逝,随即便是姬鸿渐对的话音在屋内冷冷响起,一如外头的冬日寒风。
“那好,我便先与孟山主定一下我的诊罢。”拨了拨手中青丝,姬鸿渐眸中闪过一丝光,“我要的诊便是你心心念念的这人。若是治好了,他便得跟着我。”
“!”
不管是孟津亦或是姬行涯皆是大吃一惊。
“姬先生这是何意!?”
姬行涯觉察得出那孟津话中的怒意,但孟津所问亦正是姬行涯心中所想,他便随着孟津一道看向了姬鸿渐。
“孟山主怕是不知我生平所好。其一便是欢好之事,前些日子正巧对我阁里的男宠姬妾都腻了,将他们遣下了山去,如今正好身边缺人。孟山主带来的此人相貌颇合我心意,倒想一尝滋味如何。”
姬鸿渐嘴角轻勾,道出的话却是污秽不堪。
姬行涯前几日还未姬鸿渐因他一句话而不近声色欢喜得很,可今日听姬鸿渐这样一语,他这才晓得自己到底是有多天真。
也是,姬鸿渐今生为人又岂会是那种为了姬行涯便舍得抛舍了一切的人?
归根结底还是姬行涯太看得起自己。
“你!”
孟津怒极,说罢了就是一掌击出。
姬鸿渐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进屋前姬鸿渐还屏退了旁人,此刻自是无人为姬鸿渐出手的。姬行涯心中虽是乱得很,也是难过得厉害,可一见此状,仍是不由得害怕起那人真会伤到姬鸿渐。
几乎是下意识地踏了步子,姬行涯猛地以身子挡在了姬鸿渐身前。
此生武功不好,孟津这一掌掌风凌厉若真打上了身子只怕伤势不会轻。心中已有了最差的盘算,姬行涯叹了声气却是未等到那一掌打上来。
掌风划过脸颊,姬行涯觉着脸颊上一阵微微刺痛,他睁了睁眼,只见有只手自他身后伸出,轻而易举地迎上了那戾气十足的一掌。
“孟津!你未胆子太大!”
姬鸿渐声音中难掩怒意,他狠狠地喝道,身上有杀意暗起。
姬鸿渐这样一吼,声音阴冷含怒,姬行涯在孟津的眸子间看到的那人宛若恶鬼降世。
话音才落,姬行涯便被人强行扭转过了身子。
那人眸间尽是担心关切,可看得姬行涯心中刺刺的,甚是不舒服。
长指划过颊面,姬行涯瞧见了那人指腹上染着的猩红。
原来是掌风割破了脸,难怪刚才感觉面上有些痛了。
姬鸿渐几乎是强遏制着心中的暴戾之气,他阴冷笑了声:“既伤了我涯儿,看来此次不用多谈了。”
说罢了,便伸手抱起了姬行涯要走人。
第10章一生
“父亲!我、我能走……”
姬行涯扭着身子想要下地,却不想屁股上的嫩肉给那人轻捏了一把以示惩戒。
姬行涯那羞臊得,当下只觉得自个儿的脸要烧起来了。
“不许闹,你受伤了。”
“不过是擦破了脸,又不是不能走路!再说男子大丈夫身上有伤不足为奇。”
“可我不喜我儿身上有伤。”
那人坚持道,这一话,姬行涯放弃,只叹了声气。
再瞟了眼那孟津,孟津面上扭曲得很,似是在为救或不救而为难不已。
姬行涯看得出孟津对那病公子有什么念头,虽不知他二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但见有情人阴阳两隔却是他不想,再说这孟津怎么也与他有关系,既然遇到了自是有缘。
轻拉了拉姬鸿渐的袖子,姬行涯垂了下眼帘:“父亲还是救一救那位公子罢。父亲既然中意于那位公子,又如何舍得让他死呢?那要求……也是父亲说得过分了才惹得孟山主一个冲动的,父亲若真喜欢那位公子,干脆……诊治好了问问那位公子是否愿意留下……罢?”
“你倒是偏颇得很,居然如此帮照着这个小子。”
姬鸿渐的声音里隐着不快。
姬行涯听得出来,毕竟他提的话实在是不利于姬鸿渐,姬鸿渐不快也是应该的。
“那父亲是不肯么?”
眼帘垂得更低了些。
“我儿开口,我又岂会有不肯的时候。”姬鸿渐退了步,他叹了口气而后转头看向了那孟津,“算你运气好,便依我儿的话。你二人先居我无名阁里,明日我再来为他医治。待他痊愈了,我再问他意愿,若他肯,你该知道的了。”
“那若他不肯呢?”
孟津眼中仍有灼灼怒意。
“他若不肯,我自不强求。”
“好!一言为定。”
孟津连连点了点头,再看了眼椅子上那病得教人心疼的人,他总算记起了更重要的事儿。
“为何非得明日?允儿他如今病得厉害,难不成就不能早些看诊么?”
“我儿受了伤,我自该先照顾我儿。”
姬鸿渐应得理所当然,没再理会孟津他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外头寒风依旧凛冽,只是姬行涯被姬鸿渐搂得紧,此刻倒是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姬鸿渐怒气颇重地抱着姬行涯一路朝着屋子走去,一路上引了不少人看他俩,看得姬行涯只觉得不好意思,不由得拉了拉大氅,将脸埋进了大氅底下。
大氅下虽是暖和,却是闷得厉害,到屋里的时候,姬行涯几乎被闷得没气了,一张小脸红得厉害。
“做什么把自己闷成这样。”
那人还当真是不介意旁人的眼光。
姬行涯摇了摇头:“无事,就是脸冷,躲了进去。”
“我倒还是头一次见怕冷怕到差点没闷死自己的。”
姬鸿渐摆明了不信,但也未追问,教姬行涯多少松了口气。
将姬行涯抱上了床,姬鸿渐拿来了药箱,他动作极为轻柔、似是怕会弄疼姬行涯似地为他抹上了一种伤药。
也不知是什么伤药,涂在脸上微微泛凉,还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父亲太小题大做了,这样的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的。”
男子身上有几道伤疤本就算不得稀奇,江湖中人更不会以有伤疤在身为耻。他前世没有一次是身上不留一点伤疤的,就这么一点无足




似是而非 分卷阅读13
轻重的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姬行涯丁点儿不在乎,却哪里想到他的不在乎教姬鸿渐板起了面孔。
“你还敢说这话。以后可莫要像今日一般冲动了。今日只少少擦破了脸,下次再这样冲动,可保不定只有这一点小伤了。”才一本正经说罢,那人眸中又带了几分宠溺,“我儿还是身上没一点伤的好。”
那目光灼灼,盯得姬行涯面皮发疼。
“我之所以会受伤……还不是因为父亲说了那样的话激得孟山主发怒么。”
想及这人心中所盘算的事情,姬行涯只觉得心中不快。
是不好意思、是气恼、亦是逃避,姬行涯才说罢便忙不迭地别过了头。
别过去刚过片刻,姬行涯的脸便被那人硬生生地掰了过来。
那人早揭下了鬼面具,那张俊美至极的脸此刻近在眼前,虽是日日看着的面孔却仍似初见一般教人惊心。
“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解忘忧散,谁知道那孟津虽为山主,却是个这样沉不住气的臭小子,还伤了我儿。本不想救那人了,偏你这个呆儿子要我救人。”
说着,姬鸿渐伸手轻弹了弹姬行涯的额头。
姬行涯吃痛地皱了皱眉头,可顾不得埋怨,他心里却是被姬鸿渐话中暗藏的意思给装得满满的。
“父亲……不是要那位公子做父亲的男、男宠么?”
姬行涯一脸惊讶,适才面上带着的不快顷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男宠?”姬鸿渐哼笑了声,一脸不屑,“呵,那样的在床上怎么看都是无趣至极,我要他做什么?”
“……难怪以前父亲房里那人穿得那样不知羞臊,原是父亲的喜好。”
姬行涯心中那叫一个复杂,总觉得这人这辈子的兴趣爱好还当真是……咳咳。
“那种叫骚浪,与有趣不同。只是我这么些年来从未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便只得退而求其次用用那种的。”姬鸿渐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见姬行涯一脸神色复杂,不由得叹了声气,“你年纪尚小,这些事情别知道太多了。”
心想前世与那人欢好那样多次,哪里会有什么不懂,姬行涯只淡淡地笑了声。
“那父亲这样做的用意是何在?父亲不是说这忘忧散就连父亲也解不得吗?”
姬鸿渐颔首:“寻常来说确实解不了。这些年我了些忘忧散,研究了许久,这才寻到了破解之法。只是能不能解皆是因人而异。忘忧散这东西虽能忘却烦忧之事,可脑子里却是会空荡许多,那滋味总不好受,所以非到绝望都不会有谁会去饮下的。那病秧子想来该是被孟津折磨得受不住了,所以才选了这么一条路。”
“孟山主!?”
回想那人在看那个病公子的时候,一脸担心在意没有一点假,姬行涯怎么也不信。
“那病秧子应是那孟津的相好。”
姬行涯更是大吃一惊了。
“父亲可别胡说!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好男色的人……再说那孟山主待那位公子好,明眼人一看就知晓了,怎么可能会有父亲所说的折磨呢。”
“孟津有个专宠着的男人名唤箬钦,听闻二十左右,相貌颇美和那人还算吻合。明日为他看病的时候问一下名字你就知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那病秧子既然忘了孟津,便可说孟津是他烦忧之一。这忘忧散很是奇妙,妙在药引。若病秧子心中心结难舒,自然难解药性;若病秧子心结舒开,一切自然开窍。”
如此听来确实奇妙。
只是姬行涯仍是不懂姬鸿渐的用意。
“那与父亲说那些话有什么关系?”
姬鸿渐轻叹了声气,半是无奈。
若是寻常他定不会这般耐心,可偏偏遇到姬行涯,再多的不耐都化作了耐。
“也只是试试罢了。让孟津有些危机感,若是病秧子能被打动一丁点儿,化解忘忧散也不是不可能。自然,若病秧子肯留在我这里自然是最好的了。”
心中此刻又是一沉,姬行涯细细地看着姬鸿渐,只觉得姬鸿渐样子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笑。
那人虽说他没有要寻男宠的意思,可是他这句话却仍是让姬行涯有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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