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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土鸡
“你上哪儿学的这样的词的?”
“……”
总不能说是因为活的时间久了见多识广了罢,姬行涯暗想。
“……自学成才……”
嘀咕的这一句话又引得那人笑了。
姬行涯竟不知道这人原是这样喜欢笑的。
“你就这样担心我马上风么?你以为我多少岁?你爹我可是年轻力壮得很,不似那些不中用的老头子,做些快活事儿还会死在床上。”
“父亲今年三十五。”姬行涯说着,轻声咕哝道,“也不小了。”
这话说得姬鸿渐是哭笑不得,他发笑许一阵子,这才笑道:“也罢,哎。你爹我这练的功夫不同寻常,有长生不老、容颜不变之效,所以即便是上到百岁,也仍是与寻常年轻小子没什么区别,可不会与外头的那些老色鬼一样丢人丢得还马上风。”
“……”
姬行涯虽好奇这是门什么功夫,不过此刻却更在意这话中的另一点。姬鸿渐他这意思就是说劝阻无效了,姬行涯想着刚才那男妾,面上有些阴沉不定。
他私心想要阻止,可又发觉以他的身份没那资格。
天下哪有儿子管老子玩女人的?
如此想着,姬行涯的脸色越发黯然,而这点变化尽数入了那人的眼里。
良久,那人轻叹一声:“……哎,你若是不喜欢我与人做那些事情,我不做便是了。这可满意了?”
这带着些哄的话听得姬行涯一惊,面上阴沉乍时消退,他连忙扭头看向那人:“真的!?”
姬行涯眸中带着几分不信。
“自然是真的。待明日……或者后日,你准备准备,我教你武功。大好男儿,不学些武功傍身反而读那劳什子经书,太不可取。”
想说自己练不了武功,练了也就是浪时间,可一想到自己回绝指不定要让姬鸿渐觉得是他懒惰,姬行涯便硬吞下了喉咙口的话。
“父亲怎么待我态度……大不同往日?”
姬鸿渐眉头轻挑:“怎么待你好你反而不欢喜?”
“不是不欢喜……不过是……”姬行涯迟疑着,直至被姬鸿渐连番催促,方才道,“前后态度转变太大,教我琢磨不出一点父亲的心思。”
姬鸿渐闻言一阵发笑:“我姬鸿渐要待人好,何需要理由?”
是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这一份好实在是来得太无厘头。
昨日前他姬行涯尚是个被姬鸿渐厌恶至极的存在,可只三枚寿包、言语几番,便能教姬鸿渐嫌恶尽消,甚至对他如此之好?
姬行涯活了几辈子,倒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例子。
恍惚间姬行涯记起几年前那个曾被姬鸿渐宠极一时的姬妾。姬鸿渐也曾待那姬妾极好,日日与她行房不说,那姬妾要什么,姬鸿渐便会允她什么;那姬妾若是看谁不顺眼,拖出去杀了便是,姬鸿渐也不会有二话。
当时无名阁中甚至有人臆测这名姬妾会成为无名阁的女主人,可不过是过了大半年,那姬妾被姬鸿渐杀了,罪名是欲偷无名阁不外传的秘籍。
这罪名是真是假无人可知,可姬行涯曾听红樱她们说过,说是姬鸿渐早厌烦了那名姬妾,那姬妾若是安守本分的至多就是被冷落了,无名阁还会教她衣食无忧;可若是那姬妾越距了,便是必死无疑了,姬鸿渐待她之好实际不过像是在看跳梁小丑,看腻了,便也不需要了。
仿若前车之鉴,姬行涯由着背后那男人搂着他玩什么父慈子孝的游戏,心中暗暗提醒着自己不能将这男人的话当真。
第6章喂饭
这一日,姬行涯如往常般早起,梳洗一番便坐在桌案前,习惯性地开始磨墨。磨好了墨,却又登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几是无意识地提笔挥落。说是无意识,却又似是入了神,一画便是许久,还是听到门扉被轻叩,姬行涯方才回神的。
回神看了看自个儿桌案上摊开、已画了些些的丹青,丹青像上轮廓未全,但只这么点点姬行涯便认出自己画的这人是第一世的姬鸿渐。
前世那人远不似今生这般荒唐,做事都是极守规矩的,也待姬行涯极好,凡事都以姬行涯为先。真要说哪里不好,就是他那令人气极了的桃花运,女子总爱围着他转,与今生的姬鸿渐并未差上多少。
有时候姬行涯曾想过,若第一世的姬鸿渐桃花运不似那般旺,他二人又会否有不一样的果。
如此反复,思来想去却只得一个结论:不可解。
几世下来,他习惯了不去想那些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更习惯了去接受现实。
他忙不迭拿着几张白纸压在丹青上,再随意拿过一本书摊在上头,这才道:“进来罢。”
来人是红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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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来给姬行涯送早点的。
红樱惯着姬行涯的作息,也真是难为了她睡得晚还得起得早。
饭篮子里头装着一小盅清粥和几碟下粥菜,姬行涯向来胃口一般,早上更甚,便只吃这么丁点儿。
“小公子昨日睡得可好?”
姬行涯想了想,其实并没睡得多好,他心绪太乱哪里入得了睡。不过不想红樱多问,他便含糊地点头。
“……小公子……可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了吗?”
姬行涯愣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红樱在说什么。
“……父亲顾念我……”
红樱颔首:“那就好。小公子尚小,红樱本还担心小公子若是听到了些少儿不宜的,那就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男声忽地从外头响起,红樱闻声脸色大变,姬行涯则是忙不迭放下手上的粥,起身向男子行礼。
“父亲。”
姬鸿渐淡淡颔首,看了眼红樱,红樱担心地看了眼姬行涯便即刻识相地退出到门外。外头风雪大着,可没有姬鸿渐的吩咐,红樱也不好离去。
“你在与红樱说我什么?”
“没说什么。”
姬行涯咕哝着一句带过,姬鸿渐轻挑眉头倒也不追问,便坐到了姬行涯原先坐的位置上。
“父亲若是要吃,我去与红樱姐说一声,请她再做……”
“不用。”
姬鸿渐打断,将他一把拉过。
“吃这些寒碜的作甚,要红樱再去做些好的。”
说着姬鸿渐便要将红樱叫进来折腾一番,见状,姬行涯忙打断:“天冷,别折腾她了。”
姬鸿渐挑眉:“小小年纪倒是会怜香惜玉,怎么?这把年纪便看上红樱,想娶妻了?”
要看上也是看上的你。
姬行涯心想着,一边摇首:“父亲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对红樱没有那种念想,她于我不过像是……”本欲说如母,可唯恐这一说姬鸿渐会说要娶红樱一类的话,如此一想,姬行涯立马改口,“她就像是个亲姐姐一般照顾我,我怎会对她有非分之想。你这样折腾她,我自然也不希望。外头天冷,父亲你让红樱姐走罢,没你的吩咐,她不敢走。”
姬鸿渐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亦不知道是信了没信,却是发了话:“红樱,你回去罢,这里不用你伺候。”
红樱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不一刻,耳尖的姬行涯便听到了红樱踩着雪渐渐远去的声音。
“父亲当真不吃?”
姬行涯还正饿着,他拿过粥再问了声。
姬鸿渐是看都不屑看一眼。
“这般寒酸,我姬鸿渐尚未落魄,何须吃这般稀的粥水。”
姬行涯看了眼那粥,粥稠得很,这番深冬,寻常苦一些的人家只怕还喝不上这样的粥呢,可到了姬鸿渐嘴里却是这般不堪,姬行涯登时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了。
他想你不吃便不吃,寻思着便要吃他的早膳,哪晓得那人霸道,他自己不吃也不让别人吃,竟是生生地阻止了姬行涯,将他的手往自个儿嘴边凑。
前一刻方是说不吃,这一刻倒好。
宛若是吃了蜜,姬行涯肚中饥饿感此刻尽消,填满它的是无尽的甜。
“这些都是红樱做的?”
姬鸿渐吃了几口,随即抓过勺子开始一口口地喂起姬行涯。
姬行涯只觉脸上微热,他不敢胡思乱想,便轻轻点头。
姬鸿渐冷哼:“你倒是面子大,她伺候我多年,她都未做过什么东西给我吃。”
“父亲不早起,父亲起来了,厨子也起来了,红樱姐就算想给父亲做东西也不容易。”
一顿早膳也吃得差不多了,姬行涯动了动身子,起身桌。
“父亲今日为何起得这般早?我听说过父亲向来不睡到午时是不会起的。”
“今时不同往日。”姬鸿渐瞟了眼姬行涯的书桌,见到桌上摊开的经书便不由得眉头轻蹙,“好好地怎么尽看些佛经,怎么,想出家不成?”
知道姬鸿渐是看到了书桌上的那本书,姬行涯拿出来摊放着的时候倒是没怎么注意这是本什么书,不过庆幸他将丹青藏起倒是真的。即便画的是前世的姬鸿渐,不过要是被姬鸿渐看见了总不得要被追问一番。
“自然不是这样的。只是……”姬行涯想了想,“看了十多年书,能看的都看过了,无事可干便看看佛经了。”
事实上他看的哪止十多年,当年在寺里佛经更是看了无数。如今看着倒不是有向佛之心,不过是看佛经比较好使他静心罢了。
看了眼姬鸿渐紧蹙的眉心,姬行涯将提篮放置一边:“父亲是不喜欢佛经一类的书?”
“不止佛经,与佛有干的都不喜欢。”
姬行涯不由得心中一动,虽觉得这不大可能,却忍不住猜想莫非姬鸿渐对前世之事多少知道一些?
“为什么?”
大抵是紧张所致,姬行涯声音轻颤。
“……直觉讨厌。”
这男人这般任性,姬行涯不由得哑然失笑,暗自责骂自己怎么那般痴人说梦。同时不由得暗暗猜想,若是这人记得前世的事,是否还会恨他、无法释怀?
“这几日外头的雪还不会化,我就在屋里教你些武功心法,待天暖和些了再正式教你功夫。”
内功心法什么的,姬行涯倒是不用学都会的,可就他这根骨……
姬行涯虽身子根骨不再,可禀赋还是在那里的。姬鸿渐给他讲解武功心法可说是顺利得很,甚至还一味夸赞姬行涯的天赋高,是个练功的材料。
想象着届时姬鸿渐失望的表情,姬行涯暗暗苦笑,而那正为他讲解着秘籍上要点的男人半点没有察觉。
第7章习武
外头传来了一声声的敲门声将姬行涯生生地惊醒。
睁眼看了下外头天色,瞧着尚未时辰还颇早,约莫是辰时,至于是辰时几刻倒是不能那般清楚。
姬行涯向来是巳时起的,如今这个点一般也是无人会那样不识相地敲门吵他。何况自五日前起,即便到了巳时也不会有人再敲门进来为他准备梳洗水了。原因倒也没有什么,就是出自这个此刻死死环抱着他睡得死沉的男人。
姬鸿渐接连着过了几日不近男色亦不近女色的日子,姬行涯感叹之余心中正甜着呢,哪晓得五日前在姬行涯准备要上床歇息的时候,姬鸿渐叩响了他的房门。
本还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却哪里想得到竟是那人习惯了身边有温香软玉陪他睡觉,如今突然一个人睡不习惯睡不着,于是便想到了他这个儿子,决定过来与儿子好好地加深下父子感情、一道睡觉。
姬行涯自然是不肯的。
不说姬鸿渐是在盘算着什么,至少姬行涯待姬鸿渐的心思不似寻常儿子该对父亲有的,一道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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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什么的,姬鸿渐许是能睡得香甜了,可他注定是睡不好的。
虽是硬着心不肯答应,然姬鸿渐又是何许人也?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末了,还是姬行涯服了软。
那人的睡相还算好,夜里也不会发出什么怪声,就是喜欢搂着姬行涯睡觉,偏还是搂得老紧,逃也逃不开。都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睡梦里头还能力气那样之大……
到了次日,红樱照着往常带着侍女来他房里为他准备洗漱用具与早膳,却不想那一点声音惊扰到了姬鸿渐。姬鸿渐兴许是有些起床气的,习惯了午时才醒的他却平白无故糟了一个多时辰被吵醒,心情不愉快得很,一些戾气谁都察觉得出。
姬鸿渐的作息时间改不过来,姬行涯只得作罢,改作迁就姬鸿渐。他便吩咐了红樱她们,让她们以后到午时再带梳洗用具过来伺候,他仍是巳时初刻醒,只是不起身地躺在榻上发发呆、偷偷看看那人的面孔,一看看到午时三刻,直到那人醒了这才一道起身梳洗。
温水擦过脸,适才尚是未彻底清醒的男人陡然又是往常那副看惯了的模样,待到姬行涯也梳洗好了,姬鸿渐这才与他一道去吃了些中饭,稍作歇息,然后便带他去姬鸿渐专用的练武堂练功。
练武堂分两间,一间外室,一间内室,内室是姬鸿渐用来闭关的,姬行涯虽是好奇却因姬鸿渐未表态而没能进去。
照着姬鸿渐所教的一般,姬行涯按吩咐在姬鸿渐面前耍出一套剑法。
这套剑法姬行涯依稀有点印象,是一个早没落的武学世家的剑法。此剑法当真是为应和那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设计的。一招一式要求的都是快很准,凌厉杀气尽藏剑风之间,若修习得法,要杀人于无形也不在话下。
如此绝学若非那世家后人天赋不济不能将之发扬光大,只怕今日鼎足于江湖之上的几名家中也要有那世家的名字罢。
这样百年前的古籍也不知道姬鸿渐是如何来的,一边疑惑着这问题,姬行涯一边又暗自疑惑姬鸿渐既然教他武功,为何不教自家门派的,却非要学别人家的。
他疑惑,却不好开口问。
学得好尚且罢了,关键他因根骨原因此刻学得不好,若问了这样的问题难会教人觉得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姬行涯这辈子也有闲暇时扎过马步,权算是为了锻炼身体。也正是因为见姬行涯下盘扎实,因而姬鸿渐便跳过了基础,教起他剑法。
虽是初学,可要驱使这身体打功夫却是意外地难。同前几世一样,寻常的行动倒是没什么,一旦习到功夫,这身子便仿若不是他的了。一套功夫耍下来,姬行涯已是气息紊乱,他偷瞄了眼不远处的男人,当真是不出他意料之外,姬鸿渐眉头紧皱在一起,神色看着极其不好。
姬鸿渐不由自主地那衣服下摆蹭了蹭他满是手汗的手:“……我……不具天资,枉父亲一番心血,教父亲失望了。”
姬鸿渐不语,只手指轻敲桌面。
那是他心情差极时会做的动作,往往敲满十下,教他不快之人便会即刻毙命。
姬鸿渐从的虽是救死扶伤的工作,可手上血腥也沾染不少。姬行涯常担心长此以往下去,姬鸿渐会落得下阿鼻的下场,而他再没有本事救他。想到姬鸿渐指不定这辈子结束后要受尽折磨,姬行涯便烦忧得很,只差要劝姬鸿渐念上几句阿弥陀佛,给佛祖磕上几个头才好。
自然,这是没什么用的。
一下、两下……十下。
姬行涯暗想自己要死了,便下意识挺直了腰背,可等了许久,那人也没什么动静,只皱眉打量着他。
沉默在他二人之间飘散,气氛差得紧,姬行涯额上滑落一滴汗。
“哼,你以为我要杀你?”
“……难道不是么?父亲的习惯,敲十下必杀人。”
姬鸿渐一怔:“你又知道了?”
“……每次……偷看父亲,十次之中□□次父亲都在敲桌。”
说罢,姬行涯不由得抿唇,目光游移着,才擦过的手又是汗涔涔的。
姬鸿渐鹰眸微眯,审视的目光停留在姬行涯头顶。
半晌,姬行涯忽地觉得姬鸿渐周遭的气场似是柔和了许多。
“你也是傻,只因为你武功练不好我就傻你,未太暴虐了些。”
姬行涯很想反驳一句难道你不暴虐吗,不过还是没说出口。
姬鸿渐叹气:“你也是奇怪,分明天资聪颖,怎么耍出来的功夫就这样的?人家是快狠准,你是慢柔散。招式架子尚是如此,要你练到内功心法岂不是完了?”
岂止是完了,大概……是要经脉尽断而亡的罢。
他与姬鸿渐都是被老天爷除名于修真界之外的人,若是世上没有江湖这个局,姬行涯想他们几世因果大抵便会大有不同。
转生为人第一世,姬行涯虽察觉了自个儿身子骨不同第一世,可为了那人还是执意入了一个武学大家。十数载闻鸡起舞,虽根骨不佳,却因勤而能补拙,他师父好不容易这才答允教授他内功心法。
第一层时只觉身子不适;第二层运功便是气血翻涌;好不容易撑上第三层,他便经脉尽断、五脏俱裂,死相难看非常。
再转世,他依旧被那人牵扯进江湖局里。又是十多载苦练,再练内功,感觉又是与前世一致,上到新一重境界,仍是一样。
有了前世的教训,姬行涯便不敢再练了,更是清楚原来他不单只修真不得,就连习武都不可能。
“行涯根骨不佳,教父亲失望了。”
总说不出实情,便只得再三道歉。
姬鸿渐招手,姬行涯上前一步,被汗濡湿的手被姬鸿渐一把抓住,随即他便感觉有鼓真气自他二人接触的那一片开始涌向他四经八脉。
知道姬鸿渐这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姬行涯直觉便要抽手,奈何姬鸿渐不让。
姬行涯本是有点儿担心会被姬鸿渐给看出什么蛛丝马迹的,可他再一想姬鸿渐不可能修习法术,哪里可能察觉到什么特别的。
姬行涯偷瞄着姬鸿渐,只见姬鸿渐皱了下眉头,咋舌道:“倒是奇怪了。”
姬行涯心里一紧。
“也罢,根骨不佳习不得武功便习不得罢。”
只以为自己是教姬鸿渐失望,那人没了耐性。姬行涯握剑的手了力气,他连忙道:“父亲,我、我可以练的……”
姬鸿渐闻言发笑,伸手覆上姬行涯的手,将剑自姬行涯手中抽走,也不顾姬行涯满手的汗便轻轻搓揉起姬行涯的手。姬鸿渐声音傲慢得很,面上也尽是无谓:“以我无名阁的家底,要你一世衣食无忧又有何难处,即便你没有武功傍身,有我在你身边总也不会教我以外的人欺负上你。”
姬行涯本是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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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再一想姬鸿渐最后那句话,登时又觉着有些感动不起来。
“……这意思……是父亲要欺负我?”
“闺女和媳妇儿是用来宠的,儿子却是用来欺负的。先前我说你是我闺女,你老大不乐意,如今却觉得做闺女的好了?”
不论闺女还是儿子,他都不乐意,因为他另有小心思。
“……没有。”
姬行涯淡应着,怎么都想象不出姬鸿渐将一个人往死里宠的景象。他想象不出,竟是全然未觉姬鸿渐说着要欺负他,可自始至终都是宠他的。
姬鸿渐打量着姬行涯这看似低眉顺眼然实是不服又有些委屈的模样,嘴角悄然勾起:“武功你便练着,权当做强健身体,也不必太勉强。”
“是。”
姬行涯低应着,可心里却是没有一丁点儿要就此作罢的意思。
一如前几世。
第8章正邪
春去冬来二载,姬行涯怎么都是个在发育的孩子,虽是二载,却眉目长开了不少。他继承的母亲的样貌,不过大概是年岁上去,男孩子的性别特征逐渐成熟的缘故罢,那眉目间又多了几分少年英气,使得他那容貌是愈发好看了。
因是不想让姬鸿渐失望,姬行涯习武上花了更多的力。姬鸿渐也曾说过他,只是劝说无效,姬鸿渐便也由着他去了,每每便在姬行涯习武之际陪在一边,偶尔指点两下,偶尔戏弄戏弄姬行涯。整整两年,姬鸿渐竟是出乎姬行涯意料之外地非但没有厌烦他,甚至更是疼爱他了。往昔姬鸿渐的日日荒淫暴虐之行,如今仿若是别人的讹传,姬鸿渐反倒像极了个宠溺儿子的慈父。
一套剑法学会了,姬鸿渐也不说要教他内功心法,也不说要将自家的武功教授给姬行涯,便丢了本新的剑谱给姬行涯要他去练。
新的剑谱姬行涯上手极快,毕竟用这身子日日夜夜地练剑练了两年,姬行涯多少也习惯了不少,何况这剑谱他接连几世都练过,是第一世时那人与他一道创的剑法,自是刻骨铭心,耍练起来竟是顺手得很。
大抵是见姬行涯耍得好罢,姬行涯总觉着姬鸿渐在见他练过那功夫后态度较之以往又有了些微的变化。好像……是待他更为亲昵了,言行举止之间,于姬鸿渐而言大抵是无心,可要姬行涯来说却又觉得暧昧非常。唯恐要教姬鸿渐看出什么端倪,姬行涯心中分明波澜不断,却又不得不佯装作若无其事,那滋味简直比严刑拷打更教人难忍。
这不,此一刻姬行涯又被姬鸿渐抱在腿上,他拿着书两个人看,姬鸿渐则是时不时地拿过一旁的点心蜜饯送一口给姬行涯,再自己吃上一口。
初时当真是羞臊至极,可这样也持续了要有几个月了,再羞臊也多少习惯了。他姬行涯细想了下,前几世似乎都未曾干过这般勾当,这辈子倒是给补上了。
正是美好的亲子时间,却是被一声叩门声打破。姬行涯当下便听到姬鸿渐不耐烦地咋舌。
“什么事?不是说了不许人打扰的么?”
红樱:“阁主,有个医患寻到了阁里,带了重金求见,阁主可要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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