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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土鸡
不由得心中生了些许酸意,姬行涯抿了抿嘴,带着一点嘲讽:“留下来当男宠么。”
此话之中尽是掩不去的酸味儿。
那人倏地笑出了声,姬行涯只觉得莫名其妙,可又是别扭,下一刻那人便伸手抚了抚他的头。
“你气什么。哎,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听闻名唤箬钦这个男人有百毒不侵之体,若他能留下,我有个能说话的白老鼠供我试药,自然再好不过了。”
姬行涯这下真是无言了,谁能想到他父亲居然盘算得这样?
打着幌子让人家以为他是看重别人的色相,实际上却是在盘算更不好的事情,想要让人给他试药。
暗暗感叹之际,姬行涯不由得为姬鸿渐的那些病患感到一阵同情,正在此时,姬行涯忽地听到姬鸿渐一阵暗笑。
他奇怪地抬头,对上那人含笑的眼睛。
“你也真是管太紧了。谁能想到我姬鸿渐有了个儿子却堪似有了个妻子?”
那人分明就是在逗趣,可偏偏说的话没什么分寸,不晓得姬行涯的心思还说了这样的话,直引得姬行涯脸红心跳不止,不知该如何应答。
垂眸咬唇许久许久,就在姬鸿渐几乎要当姬行涯是否是睡着了的时候……
“……那父亲……可是想休妻了……?”
姬鸿渐一怔,片刻后一声爆笑,这一笑笑得姬行涯只觉得羞窘万分。
原是想要教这人尴尬,可姬行涯却不想把话说出来后,皮厚如那人半点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倒是他自己又羞又窘尴尬不已。
“若这世上真有似你这样有趣的人,倒是真想将那人带回来当我的妻。”
心中不由得一颤,姬行涯惊然发觉他此刻与姬鸿渐之间的距离近得几是一动便能亲到一块儿去。他不自觉地眼帘轻颤,连带睫羽也是微微地抖动着。
“父亲……莫要开玩笑了……”
轻咬着唇,虽想克制自己面上的绯红,可那终究不是他有心便能克制的。
忽地,姬行涯记起了一件事儿。
是了,最近阁里面许多人都有在议论着的。再听姬鸿渐适才所说的话里的意思,难道……
“父亲可是有想娶妻的打算了么?”
虽是不愿不想,可这件事情只怕终归是躲不过的。
只怕……姬鸿渐也是脱不出例外。
“那你可想要个母亲?”
话反倒是被抛给了姬行涯。
姬行涯迟疑了下,结果还是耐不住自己的私心。
“……我已这个年纪了,有父亲已是足够,还哪里需要什么母亲。”
自己这样不对,可是他对这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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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着恋慕,如何违心地将他推去给别人。若他说想要,以这人的性子指不定明日就说要设喜宴成亲,他可不想下这个注。
“就只怕……我虽不想多个母亲,父亲却是过不得这样无欲的日子……”
姬鸿渐以前日日离不开声色欢愉,如今忽地淡薄□□,只怕是撑不了许久的。
□□淡薄之人尚且难得要纾解一番,何况是那人……
至少姬行涯是想象不出那人总与右手相伴的样子。
那人忽地低笑了声:“我说过了,声色之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啧,这解释来也麻烦,你便当我是闲来无趣用来打发时间的。可说是有也好、无也罢,什么都比不得你要紧。既然涯儿不愿,那我自当不婚不娶,除非哪一日你说了你想要一个娘。反正如今你我这样正好,若突然多个人让你喊娘,你还黏上了人家不要我这爹了那就不好了。就这样你我相伴过一世,确实不错。”
这一诺来得突然,姬行涯晃了晃神,眼中微微湿润了下,虽觉得若他二人当真都不婚不娶这样过一辈子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可仍是敌不过心中的那些私念而顾不得什么世人目光,姬行涯不由得颔首应了一句“嗯”。
这自然不是他所求的,可求不得做恋人,若能求得像现在这样守一辈子,倒也不差。
第11章第11章
翌日,他二人又是睡至午时三刻,不缓不急地吃罢了午膳,这才一道去了暂给病患居住的偏院。
依旧是戴着一副鬼面具,那孟津早在门口等候了他们许久,一见他们二人过来便舒了一口气。
“姬先生,你总算是来了。”
淡淡瞟了眼孟津,姬鸿渐便径自朝着屋里走去:“这么多年都没死,难不成还急得了这一时片刻的么。”
这句话实在是难听得很,姬行涯听着都觉得不大妥帖,何况是那紧张着箬钦的孟津?姬行涯瞄了眼在一旁稍稍顿了顿的孟津,该说是在意料之中罢,那孟津面色有些难看。但是碍于有求于人,便只得忍声吞气不作声。
暗暗叹了声气,心中不由得去想姬鸿渐这脾性到底是要得罪多少人,姬行涯静静地走到了孟津身边朝他作揖行了个礼道:“孟山主,对不住。父亲他说话不留情,还请莫要放在心上。”
孟津面色仍是不大好看,可他多少还是知晓礼节的,有人代为道歉且对方还是个年纪只有他半轮的孩童,再怎么不欢愉也多少该知道敛。
“嗯,无妨。只要……姬先生能为我治好箬钦,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那人……还真是心喜箬钦。
在心中暗暗苦笑了声,虽不知道这孟津是否真如姬鸿渐所说那般对箬钦做了什么事儿,可姬行涯看得出孟津待箬钦该是真心的。
“涯儿,过来。”
那人在屋里催促道,姬行涯颔首,没再多说什么便进到了屋里,而孟津自是跟在了他的后头一道进了去。
箬钦在屋里床上躺着,他病怏怏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带着些许茫然。
“样子长得不错,倒就是跟个呆木头似的。”
哼了声,姬鸿渐缓缓坐到了箬钦的床边,而后一把抓过箬钦那纤瘦地似是只剩一层皮肉的手腕,伸指搭上了箬钦的脉。片刻后,再松了手。
“涯儿,你来搭脉看看。”
姬鸿渐以下巴指了指。
知晓姬鸿渐是打算教自己医术,姬行涯颔首走到了一边,伸手搭上了那脉。
前世略通医术,要知晓这脉象如何倒是简单得很。只是这辈子在旁人眼中他是个门外汉,自然不该表现他有医术底子,不过也不能装得同傻子一般,不然便要教这人失望了。
暗想了下,姬行涯伸手搭上箬钦手腕。
“如何?”
“轻按着感觉无不妥。节律颇为均匀和缓。”
姬鸿渐点了点头:“嗯,那你重按看看。”
再循着姬鸿渐所言,稍稍加重指力。
“感觉近筋骨、肌肉中部处脉象颇有些无力。”
“不错了,总还能观察出些,不至于是迟钝。”姬鸿渐看上去似是有几分赞许,教姬行涯不由得心中一甜。“沉脉与伏脉皆藏于皮下深部,轻按觉察不出什么,需得深按方能感觉出来。其区别在于沉脉近筋骨、在肌肉中部处;伏脉需得推筋着骨方可得。”
姬行涯自然是早就知晓的,只是此刻当然该装作一窍不通。
他闻言,颔首装作受教的样子:“所以此为沉脉。”
姬鸿渐点头:“这沉脉又分两种。一为脉沉有力,则为里实证,此情况为病邪郁体内,气血内困;二则为脉沉无力,此为里虚证,是因脏腑虚弱,气血不充之故。”
姬行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你该是给他吃了不少药方才弄得他脏腑虚弱的罢?”
姬行涯心中是一惊,他回头看了看孟津,只见孟津一脸像是被识破了的窘态,迟疑了一阵子,他这才点头。
“……原想他百毒不侵,便要人给他灌药了,只是哪里想得到……”
“所谓百毒不侵又哪里是吃什么都无影响,不过是见效微于旁人。你们凡人倒是愚昧,真当百毒不侵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这药、毒积累在五脏六腑里头,时日久了,一道爆发便是如此的了,只不过又托他身体之福,死不了,就是像这样成了个病秧子。”
说罢了,再是一声听着颇为冷酷的哼笑。
姬鸿渐向来这性子,不过听姬鸿渐说“你们凡人”,姬行涯不由得暗笑难道你不是么。
“先生……定有办法罢?”
孟津面色实是难看,不过看上去倒是因为他自己心中有愧所致。
姬行涯不晓得他二人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是瞧着箬钦,多少知道他俩之间发生事情怕是不小。
“如此小症岂会治不好。”
姬鸿渐哼笑了声,随即走至一旁桌案执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张药方子,就此扔给了孟津。
“这是药方,出去找人带你去抓药煎药,好了带着药过来,一日一帖,一个月便可好了。”
孟津接过了药方子,他草草看了一眼,再是来回看着姬鸿渐与箬钦。想来该是想到姬鸿渐对箬钦有“邪念”,心中不放心就这样撇下箬钦离去。
姬行涯叹气,只怕姬鸿渐要被孟津这样看得心中不舒服,他连忙道:“父亲不会做什么的,孟山主还是早去早回罢。”
孟津再只犹豫片刻,恐怕是见还有个姬行涯在,便只好稍作安心便抓着药方子出了房门。房门就此被掩上,姬行涯这才看向姬鸿渐。
“父亲看诊竟是这样大牌,真是所料未及。”
姬行涯还是头一次见到把了脉开了方子然后指示着别人去抓药、而自己便是坐着歇息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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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是他有求于我,再说我对他印象不好,挫挫他锐气也是应该。”
姬鸿渐是说得理直气壮的,姬行涯颇有些同情孟津,不过倒也未再多说什么。
许是他自我感觉过好,可他总觉得他与孟津说话教姬鸿渐更是不大舒服的。
“姬先生。”
那箬钦忽地开口说了话。
这是姬行涯头一回听箬钦说话,那声音听着轻柔不过音色倒是不像他这人一样美,颇有些沙哑,似是喉咙有什么损坏,还有些干瘪,略有些难听。
“嗯?”
姬鸿渐没正眼瞧箬钦一眼,只懒散地倚着床栏淡淡地应了声。
“姬先生可是为了孟山主伤了先生之子而气恼?若是,箬钦在此代孟山主对姬先生陪个不是,还请姬先生莫要那样苛待山主了。他总算是一门派之主,如此苛待是从未受过的。”
“你不是忘了孟山主的事么?怎么还记得帮他说话?”
姬行涯面上问得淡淡,心中却是甚为惊愕。
箬钦干笑了声:“确实是忘了。只是我得病忘事起,孟山主甚是关照我。受人点滴自当以涌泉相报,今日一句帮劝,也实在算不得什么。”
原是这样,倒也是情有可原。
“听你这话,倒是大有病好之后又要为他做牛做马以报恩情的意思。”
“……我虽不记得与他的事情,但那日醒过来发觉我没了十岁后不少与那人有关的记忆后,我多少去了解了些。虽说是片面,却也多少晓得了个大概。我以前许是心喜孟山主的,孟山主对我兴许也有一点那方面的意思,只是我终归不该待在他身边。本该半年前就走了的,只是被这身子拖累着走不得,若是可以病愈,自当是要离开孟山主的。他们说我服食的是忘忧散,既然忘忧散教我忘了孟山主,想来我也是下定了决心的。如今虽从旁人嘴里听到孟山主待我之心、往日我待孟山主之意,可听着却如闻旁人事,心中波澜不起,也是好事。”
姬行涯不懂这人分明心喜于孟津而孟津也心怡于他,可为何还要执着于离去。想问,只是毕竟关系不深,也不方便深入追问。
“那你可要待在我无名阁?”
姬鸿渐淡问道。
箬钦苦笑了声:“姬先生当真想要一尝我这样的人是何滋味么?”
姬行涯面色微微有些难看,却是看得姬鸿渐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只怕我这儿子不肯。”
“父亲!”
这锅忽地被甩给了姬行涯,姬行涯抿了抿唇似是有些埋怨地看向了姬鸿渐。姬鸿渐涯的脸掩在面具下头,可姬行涯心中却是分明得很,这人此刻定是在笑。
“那不过是玩笑话,用来激一激孟津的话罢了。只不过没想到你虽用了忘忧散忘了不少事情,却是清明得很。”姬鸿渐隐有几分赞赏,“我要你倒非是要尝你滋味如何,不过是听江湖上传公子箬钦天生有百毒不侵之体,且武功亦是高强,想要招入我无名阁里。”
“江湖武功高强之辈比比皆是,怕是轮不到我。”箬钦唇角勾勾,“我这么一点皮毛功夫,只怕还不及姬先生的三成罢。”
“确实不及。”
姬鸿渐坦言,颇有些自傲,但这分自傲却不是没有来由的。
“只不过你现下也不算差。我这儿子样样皆好,偏是根骨太差不适合习武。我平日里虽基本上无什么事,只是也总不可能无时不刻陪在他身边护着他。”
说罢了,姬鸿渐宠溺地瞟了眼姬行涯。
姬行涯哪里想得到姬鸿渐原是做的这番打算,先前还说什么是要拿箬钦来当试药的白老鼠呢,原来又是讹他的。
“如此说来姬先生是要我来做姬小公子的护卫?”
姬鸿渐颔首:“不错。”
“只是……我如今这样一副病躯,即便是得以病愈,之后也不知道武功还能不能全在……”
“这你倒是毋庸担心。”姬鸿渐极有自信地断言道,“以我的本事自然是彻底根除的。”
箬钦稍有几分迟疑,他垂眸思考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若是如此,便多谢姬先生抬举了。正好我也无去处,如此倒是颇好。就是怕之后会因我惹得姬先生同孟山主不和……”
“孟津惹不起我无名阁。”
姬鸿渐哼笑了声,眸中是一丝不屑。
第12章第12章
“这就是忘忧散?”
姬行涯随姬鸿渐一道给箬钦看诊了几日,箬钦连着服了几日的药倒是见效明显,咳嗽已不再那般频繁,面色也稍稍好转了些。
那箬钦该是个性情较为温顺之人,姬行涯与箬钦稍稍交谈过两句,感觉这人也是颇为不错,心里多少带了几分好感。至于孟津……
许是还在在意姬鸿渐说想要“一尝箬钦滋味”罢,孟津每每都像是在防狼似的防备着姬鸿渐,只是他殊不知箬钦已然应允了姬鸿渐说要留在落风阁里头。而这也正是姬行涯所担忧的事情。
箬钦那忘忧散之效怕是没有减弱,虽不知道箬钦与孟津之间有过什么瓜葛,只怕若是孟津知晓了箬钦与他们之间的协定,该是不了一场风波。
姬行涯虽由姬鸿渐指点过武功,可毕竟不算见过姬鸿渐的真本事。阁里虽都说姬鸿渐武功高强可称得上是一流,可到底这高强是有多高姬行涯心中实在没有数。加之未见识过孟津武功,不知他底蕴多深,他只怕到时候一言不合打起来,其中有一方要受什么伤的。
若是伤到姬鸿渐,姬行涯自是不愿。可若是孟津受了伤,毕竟是他浮夷山传人,他多少还是有疼惜晚辈之情,也是不愿。
心中这点烦忧也不敢说,若是说了,姬鸿渐定是要自傲地说孟津打不过他。而姬行涯又不好说他不愿孟津受伤,若是这样说了,先不说要被姬鸿渐追问一番,那人肯定还会心中不快,之后孟津又要被一阵苛待。
“不错。我原了五瓶,研究这玩意儿时用了些,现在也就只剩这两瓶了。”
拿过了一瓶,姬行涯瞧着手中这小巧的白玉瓶子,隐隐能够闻到一些暗香。
“这忘忧散还有香气?”
“不错。”姬鸿渐颔首,“倒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制,此药古怪,居然连我也不得解除之法。”
姬行涯伸手拔了堵住白玉瓶子的塞子,那原是隐隐传出的香气此时忽地溢出,才闻了没两下姬鸿渐便夺过瓶子,连忙将塞子塞上放回原处。
“这玩意儿的香气不能多闻。”
姬行涯颔首,随而追问道:“父亲上次不是想出了个解除之法吗?”
“不过是能有一点好转的可能,终究是可能性太小。你瞧那孟津,日日跟前跟后那样伺候着,箬钦有恢复记忆的倾向么?”
确实没有。
姬行涯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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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法子本就不靠谱,若是遇上了像箬钦这样心中已是分明极了的人,更是无用。”
姬鸿渐看来是对孟津真的讨厌至极。
“父亲不觉得孟山主……有些可怜?”
“有什么好可怜的?”
姬鸿渐不以为意地看向姬行涯。
“心系一人,偏那人无法感及,不可怜吗?”
说罢了,姬行涯不由得垂眸,像是怕流露心事。
旁人不晓得这种感觉,可姬行涯是晓得的。
自己记得一切,偏是对方忘了一切,从此便只有自己记得喜欢那人,而那人却是不知。越是想,姬行涯便越是觉得他与孟津许是同病相怜。
姬鸿渐闻言,稍稍愣怔了下,面色忽地变得略有一些不佳。
“涯儿。”
姬鸿渐的口气难得地认真。
“你可是喜欢上了什么人?”
姬行涯的身子一僵,他猛地抬头,面部微有僵硬。
“父、父亲……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听你说那话,我当你是有了相思之情。”姬鸿渐语气淡淡,可面色仍更是不佳,“你若是中意了什么人,便与我说,我好给你看一看。只是你不能喜欢孟津这人,此人可不似你所想的那样好。”
……
他还当是什么。
也是,他的心思藏得那样深,姬鸿渐又岂可能知晓?行事言语之间他总记得留好一道线,总记得提醒自己不能越过那道线,姬鸿渐又如何……知晓?
姬行涯心中不由得连连苦笑了两声,他嘴角轻勾,有着几分无力。
“父亲想多了,行涯日日与父亲在一道,哪里可能有什么喜欢的人,要喜欢……也至多是喜欢父亲一人了。”
姬行涯试探地漏了口风,然姬鸿渐反应淡淡当下教他灰了心。
“孟山主好不好,行涯不知,交情太浅只怕也是不可能喜欢得上的。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是见他们那样有几分感慨,教父亲误会了。”
姬鸿渐仍是在打量着姬行涯,片刻过后,许是知晓了姬行涯并未胡说,倒是信了他,面上的阴色竟是豁然消失。
正在姬鸿渐要说话的时候,忽地,姬鸿渐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惊得姬行涯忙转身看了去。
来人是孟津,只见他一脸怒色,目有凶光直直地射向了姬鸿渐。
这是怎么了?
难道……?
“你们同箬钦说了什么!”
孟津声音低沉阴冷,姬行涯注意到他手中握着铁剑,当下心中一惊。
“你觉得我们说了什么?”姬鸿渐分明也见到孟津手中握着的那一柄剑,可偏偏他还是目中无人,不冷不热地说道,“他对你心死,想投入我无名阁门下,有何奇怪的?”
“真是你!”
这话似是断了孟津心中最后绷着的一根弦,此弦一断,孟津气得直挥剑朝着姬鸿渐砍来。
姬鸿渐的书房虽大,可毕竟不适合让他们在这里头比划,且不说空间不够他们施展,这书房里头还有不少姬鸿渐的珍藏。
姬鸿渐眸光一沉,随性躲开便抱着姬行涯以轻功飞出了屋子。将姬行涯放到了树下,姬鸿渐转身时那孟津也正好追到了他的跟前执剑朝他刺来。
“父亲!当心!”
姬行涯失声叫道,只见姬鸿渐不缓不急,轻点一脚,便一脚踢向孟津右手,利剑斜斜地错开,姬鸿渐便趁机再是一脚踢向孟津。
孟津也算得上是机警,见状他忙伸手格挡,分明是格挡住了的,却还是被生生地击退了好几步,一口腥血自他口中喷出。
“武功如此蹩脚还敢跑来与我叫嚣,也真不知你是有何信心。”
姬鸿渐冷笑了声,眸子里头尽是不屑。
姬鸿渐他们上辈子死前将他们研究的武学做成了秘籍留下传给了后人。姬鸿渐上辈子武学造诣亦是登峰造极,自然秘籍里面的功夫自然是不差的。即便是年岁流去百来年,武林之中能人辈出,那秘籍里头的功夫不至浮夷山门人称霸江湖,总也不该教人两三下就这样打发了。
姬鸿渐的功夫许真的是登峰造极的,可姬行涯也看得出姬鸿渐未使全力,只使了几成本事。即便是这样,孟津仍是如此轻易被打败,足以见得孟津武功之差。绝非是两人所使的功夫差距,该是孟津学艺不才致他今日这般不堪。
心中不由得有了几分感慨,姬行涯垂眸,嘴角勾了一抹苦笑。
哪里想得到他与那人前世用了一世心血所就的功夫本事,到了今生来看,竟是被后人糟蹋至此。
姬鸿渐不屑地转身,却在这时,孟津阴阴地哼笑了几声。
姬鸿渐脚步顿了顿,再是不顾那人朝着姬行涯走了来。
是在这时!
姬行涯因阴笑而抬头,却见孟津自怀中掏出了数根银针,他面色一变:“父亲!当心繁雨针!”
江湖中人最看不起使暗器之人,姬行涯亦是如此。只是上辈子若真要坚持行正路定无活路,不得已之际,姬行涯这才想出了繁雨针这么个暗招儿。
姬鸿渐猛地转身,运气在手,连连接住了七枚银针,面上一脸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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