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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稿的人没有人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绘扇
别人总说她们两个好像永远不会停止说话的话题,永远都神十足,可如今她们通通疲惫不堪,即将败下阵来。
“あやね……”
佐仓回头,楞了一愣,这是妈妈。
“お母さん什么时候来的?”
“我打电话给ゆみ那孩子,知道之后就跟你爸爸过来了。”
“哦……”佐仓回转过头,继续看着梨衣熊不语。
佐仓妈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到佐仓身边,搂住了她。
“お母さん……”佐仓的眼泪夺眶而出,一度哽咽到说不出话。
没有人知道,这几天里,她经历了多少悲伤。
而在玻璃外面,是内田倚靠在墙上默默流泪的影子。
内田在等,她同样在燃烧着自己的能量,等着自己的枯竭,如果梨衣熊一直醒不过来,或许先崩溃的不是佐仓,而是她。
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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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她的旁边,这几天也是满腹的心事跟担忧,她同样无能为力,除了祈祷梨衣熊早点醒过来之外,她们什么都做不了。
内田妹妹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她拿着两份从医院食堂打来的饭菜给她们,“吃吧,别担心了,医学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起死回生的。”
接过饭菜,两个人默默吃着,内田吃着吃着就流起了泪。
这是这几天的常态了,三森叹口气,只能把她抱在怀里,由她发泄。
第17章
她好像又回到了大学应试的时候,每天不光要应付各种考卷,还要昼夜不眠的查着资料,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停的,没有间歇的写作。
有段时间她遭人异议写作风格太单一,于是她开始尝试着改变自己的写作路线,写起了恋爱小说,可是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她,绞尽脑汁,无论如何都写不出自己满意的故事。
房间里好暗,窗外的风飒飒的响,悬挂着的窗帘像一个冷漠的观察者,冷眼看着筋疲力尽的她,仿佛在等着她倒下的那刻。
如今的写作对她而言太难了,梨衣熊望着身旁看着她的佐仓,拜托起来“あやね,我真的写不出!”
可是佐仓只是看着她,没有理会她的央求,而是拿出了很多的邀约稿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以一种无言的姿态告诉她,她所写的东西,还远远不够。
画面一转,她站在了大街上,在她前面走着的,是她的两位挚友,内田和希望“あやさん,ノジョさん……”她追着前面的友人,可是明明只是很近,看着伸手可及的距离,她尽了力气,跑到身心俱疲也没有追的上。她好累,撑着膝盖,脚酸痛到一步也迈不开,她想要放弃了,可就在这时候,内田跟希望停下了脚步,她们回过头动了动唇,像是在问她怎么还不过来。她笑着,想要跑上前跟她们汇合,就在这时候,她的手被人抓住了,她转头,是佐仓。佐仓面色焦急的摇头,口中在说着什么,但是她听不清,只是觉得被佐仓抓住的手腕好疼。她想要甩开,却无论如何都甩不开,佐仓的手就是这样牢牢的抓住她,她想尽了办法都甩不开。痛意像是黑洞一般,将她卷入其中,她无处可逃,只能在疼痛中挣扎反转,像是置于火炉中的无助昆虫,她的眼看不到任何东西,这里一丝光亮都没有,梨衣熊害怕极了,声音吓到变了调,只能一个劲的喊着仍然在抓住她手的佐仓“あやね、あやね……”然后她便被丢下无底深渊,在呐喊声中沉入,再也看不见,也听不见了。“りえ!!”谁在叫我,她力的睁开眼,然后看见了佐仓。“りえ!!看的见我吗?”佐仓握住梨衣熊的手,急切的问道。是あやね,我们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逃出来了吗?还是在她坠入深渊的时候,被救了?这样力的思考实在太累,她身躯微微一震,忍不住想要抬手动作,佐仓连忙按住她的手“りえ,你听得见吗?”当然听得见,她还记挂着佐仓抓她手,抓到她生疼不已也不松开的事。“你千万不要动,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是啊,她好累,是该好好休息了,可是她还有稿子要写,明明在房间里的时候,她无论怎么央求,佐仓都不为所动的拿出一叠又一叠的邀约稿给她。“りえ,知道我们是谁吗?”有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问道。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我当然知道,为什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啊。她转过目光,看着佐仓,眨了眨眼。佐仓摸着她的额头“你是不是想说话。”插了管子,没有办法说话,她吃力的在佐仓的手心比划着。佐仓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稿子?没事的,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睡一觉就好了。”她放心下来,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可仍然有人在凑近看着她。“第四心音有奔马律,不过插管可以拿掉了……家属请先到一边……抗生素维持原剂量不变……血压多少?”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村川さん,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山田。”医生,她发生了什么?“嗯?”“您知道自己在哪里吗?别说话,知道的话,眨下眼就可以。”既然是医生,那么肯定是在医院了,梨衣熊眨了眨眼。“现在我们帮你拆管,可能会有点难受,不过我会尽量快一点。”她眼角扫到在她家人身后的内田跟希望,眨了眨眼,她还在为自己没有跟上她们而感到抱歉。内田跟希望两个人红着眼看着她,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安心之后的梨衣熊闭上眼陷入沉睡,她睡得那样安然,就好像之前的一个礼拜里完全没有休息过一样,不过,生死的确是一场漫长而冗远的旅程。佐仓默默注视着梨衣熊布满疲惫的脸片刻,然后慢慢的走出病房。“我想,我要回去睡一会儿了。”她颓然坐下,悠长的叹息声犹如风吟。内田绷了七天的神经终于放松,她茫然的跟着希望走出医院,在看到医院门口的三森时,快跑几步,猛的扑进她怀里。“りえしょん醒了!”她埋在三森怀里,明明是那么开心的一件事,开口的时候仍然带了哭腔。三森搂紧了她,这些天来,她们这一群人,没有谁是可以轻松的度过。“嗯!”没有实感,生怕像是一场梦,醒后一切恢复原样的内田,希望三森能帮她确实这个消息。“太好了,终于醒了!”蹭了蹭内田的脖颈,三森点点头,笑着回道“嗯!能够醒来真是太好了!”“回家吧!”从怀抱中分离,内田握住了三森的手,如此说道。两人的手紧紧握着,的确是该回家了,这一场仗,她们打的心力交瘁,如今都需要好好的休养生息。从摆在车前的抽纸盒里抽出纸巾递给身旁一个劲哭的女人,内山有些头疼“りえしょん都醒过来了,你怎么哭的比她没醒过来的时候还厉害!”接过纸巾,擦拭着怎么也停不下来的眼泪,希望没好气的回道“你知道什么?我这是喜极而泣。”注视前方的路道,内山不置可否,但是她也的确怕了希望的眼泪,这个女人在这七天来,没少哭“好了,别哭了!”“你跟我交往前,就知道我爱哭这件事了,现在是想怎样?”将纸巾扔进垃圾篓,希望瞪着内山问道。我方阵地失陷,内山无奈举白旗“好好好,我的错!”“不过,你这么哭下去,我会心疼的。”所谓的平时死活不说情话,偶尔说一句,就让人甜到心里去,大概就是内山这样的人吧,希望看着窗外,明明嘴角已经翘起,但仍然嘴硬的道“哼!甜言蜜语!”
第18章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三森到家之后,立马打电话到出版社汇报了一下梨衣熊的情况。
这样的好消息不光是让她们松了一口气,也让出版社高层们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将手机放置在桌上,她轻舒一口气,看向浴室的方向。
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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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极度严重洁癖的内田,这几天里没有一天是离开过医院的,即便是偶尔小憩一会儿,又立马惊醒。
比往常花更多时间的洗漱,明明很累,但神却异常的充沛。
内田打开浴室门出来时,三森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望着什么发呆,她的面容一向是清冷的,如今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整个人都带着一层浓郁的悲凉。
她安静坐到三森旁边,倚靠在沙发上,两个人沉默着相望许久,然后指尖相碰,十指相扣的交缠在一起。
三森把内田拉到她身前抱住,内田本就白皙的肌肤在沐浴后显得更加白嫩,她低头,埋在内田的脖颈处,轻嗅着熟悉的带着淡淡清香只属于内田的气息,这几天空落落没有着陆点的心,在这一刻,好像终于有了实感。
而内田一直犹豫未决的心,在梨衣熊病着,三森一直陪伴着她的这段时间里,也终于定了下来。
她不是那种轻易动心的人,也不愿意随便的开始一段关系。
她慎重而又笃定,决定了,便是一生一世,除非对方放手,否则她是不会轻易放开对方的。
只是这样勇于爱的她,在当时年少的时候,经历了稚名千夏,从而变得有些畏首畏尾,不敢轻易踏出走向他人的脚步。
后来因为讨厌着虚假伪善的交际,所以对于人际关系的处理,她总是显得有些烦躁。
加上少年成名,除了希望跟梨衣熊,她不太相信那些接近她的人,有多少人为了她的名利而来,又有多少人只是想在她本就不长的青春岁月里做一个匆忙过客。
她无意谈几出不知结局的恋,或是几出不知所谓的情,更不想蹉跎了自己,辜负了他人。
如今经过这段时间的陪伴,她想,这辈子所托之人,所追寻之人,所相携一生之人,不是身后的这个人,又会是谁?
握紧环抱在腰间的手,内田下定决心开口,这件事总该要开口的,她先前拒绝过三森一次,那么这次理该她来开口。
“すず,我们交往吧。”
一向以来的隔阂被打破,放下心中伤痛回忆的内田,头一次没有唤三森的姓,而是轻轻柔柔的道了一句她的名。
三森忍住眼眶中的热意,脸埋在内田躬起的脊背上带着哭腔的鼻息‘嗯’了一声,稍显得有些轻率,然而只有她跟内田知道,她抱着内田的手有多用力,用力到恨不得将怀里的揉进自己身体里。
内田忍着痛意轻笑着拍了怕她的手,“有点痛哦,すず。”
“嗯”虽然应了内田,但三森并没有放松自己的力道,她等了九年,努力了九年,也盼了九年,终于等来了内田,这叫她如何自持,叫她如何不激动。
两个人手拉着手进了内田的卧室,阳光不甘的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奈何被窗帘挡着只能斑驳的映在床上。
并排躺着,三森摸着内田的鬓发,深情的看着她“睡吧,我就在你身边。”身边的这个人很累了,在医院的那几天,她所遭受的折磨,无人能够替代。
内田笑着看她,像个孩子般的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以抱吗?”
她的心中,仍旧有着那片血色的光影,梨衣熊躺在床上鲜血淋漓的场景刻在那里,时刻侵蚀着她的神。
点点头,三森伸开手臂将内田搂在怀里,即便内田什么都没有说,但那天在医院所看到的内田衣服上那成片成片的血迹也在告诉她,那是怎样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场面。
“てるてる坊主,てる坊主,あした天に,しておくれい,つかのの,空のよに,晴れたら,金のあげよ……”在内田翻来覆去睡不着之后,三森哼起了童谣。
内田听了,忍不住“噗”的笑出声,这个人怎么回事,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哼童谣啊“为什么要哼《扫晴娘》啊,现在又没有下雨,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用听童谣入睡呢!”
听着内田的抱怨,三森笑了笑,道:“小的时候大人们常说,如果雨天的时候,在屋檐或者窗台上挂上晴天娃娃,就会雨过天晴,我希望我哼过《扫晴娘》之后,あや跟りえしょん也能够雨过天晴啊。”
虽然一直都知道三森是一个很温柔也十分稳重的人,但如今更能感受到她的那份温柔跟心意,“谢谢……但是,我能跟すず说一件事吗?“
搂着内田,三森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眨了眨眼,内田的嘴角露出许久不见的恶作剧般的笑意,“其实,刚刚……すず的歌声有跑调哦!”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三森有些窘迫的道:“真的吗?!有跑调?我自认为自己唱歌还挺好听的来着!”
盯着三森的眼睛,然后越靠越近,直至抵到额头,内田在梨衣熊生病之后,头次真正的笑了开来“真假的话……其实……真的……还挺好听啦!!”
“你在捉弄我啊!”被内田逗到玩兴大起的三森坐起身挠着内田的腋下跟其他怕痒的地方。
“哈哈哈……”内田挣扎着左躲右闪,怎么也躲不开三森的袭击,只能求饶道:“别挠了,真的好痒!哈哈哈哈……“
三森置若罔闻,手中动作不断“以后还敢不敢?”
被挠痒到有点喘不过气,连脸都红了的内田忙喘气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闹够了两人,终于入睡,进入了只属于她们的甜美梦乡,而从远处飞来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她们房间前面的窗台上跳来跳去,时而轻啄着内田养在阳台的花草叶子,时而偏头用浅灰色的眸子,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像是在说,这两个人关系真好!
内山把希望送到家之后,就开车去了出版社,梨衣熊已经那个样子了,佐仓连吃饭都没有离开过她,自然也就没有心情跟时间来处理事务。内田虽然好好的,但是送梨衣熊去医院,看着梨衣熊病情发作的也是她,受到的刺激只怕不会比佐仓少,知道情况的三森也不放心内田,这几天也是断断续续的去一下出版社,然后就继续回医院陪着内田。
希望虽然这几天也时常眼泪流个不停,不过没有看到梨衣熊满身是血的她,好歹还能强撑着自己正常作息,也因此内山能够放心的往返出版社跟医院。
放下手里的文件,内山皱着眉,轻叹一口气。
现在虽然看着皆大欢喜了,但日后的康复以及流程远超于这几天的辛苦,如今梨衣熊的心脏功能还不到过去的百分之四十,如果梨衣熊知道自己的病情,会怎么样,内山不清楚。
最先跟梨衣熊接触的是希望,然后稍带着自己,加上她跟佐仓相熟,慢慢的,她们这几个人就形成了一个小圈子。
梨衣熊很温柔,大家都知道。
但温柔背后的那份坚硬,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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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身为恋人的佐仓都没有见过。
她就像是翱翔天际的雄鹰,雄鹰是不会甘于在地上甫行的。
被疾病剥夺了翅膀的鹰,会接受自己的命运,从此只能在陆地上蹦跳吗?这谁也不能作答,因为她们不是梨衣熊,她们没办法为她的做这种决定人生影响的答案。
一开始的时候,梨衣熊并不愿意他人为她做贴身的事情,她骨子里本质性的自尊随着意识一道复苏,面对父母姐姐恋人对自己如此密切的贴身照顾时常感到非常害羞不好意思,只是疾病消耗过后,体力衰微的她,唯有默默接受,喂饭她就吃,给被子就盖,就连佐仓帮忙翻身在迟疑过后也只能点点头同意。
如今时间长了,她也逐渐习惯这种模式,变得不再抗拒。
“啊,有点痛,あやね。”梨衣熊皱着眉头,看着床边动作笨拙的为她剪着指甲的佐仓抱怨道。
佐仓鼓起脸颊,才不愿承认自己不擅长做这种事情“还不是りえしょん的指甲长得太快了,工口熊哦。”
到底是谁热衷于□□啊,红着脸,梨衣熊反驳道:“才不是工口熊,明明是工口ねる。”
心知的确是自己更喜欢肌肤相亲的触感,佐仓低着头,有些沮丧道:“会讨厌吗?这样那样的我……”对生病的梨衣熊出手,成了佐仓的一块心病,她没办法不自责。
怎么可能会讨厌,就算有时候真的累了,只要佐仓想做,她也是不会拒绝的,“讨厌什么的,才不会呢。”
看着抬起头,两眼亮晶晶的佐仓,梨衣熊接着道“只不过稍微节制一点是真的。”
佐仓正色保证道:“会的哦,以后我会注意的。”
看了看时间,佐仓提议道:“要不要睡一会儿?”
梨衣熊摇头,这几天她经常睡,睡久了反而有种头脑混沌不清晰的感觉。
“不要,不想睡,我们就这样说说话不好么?”
佐仓握住梨衣熊的手,低下头轻蹭着,那样子要多温柔又多温柔,是足以放进梨衣熊内心相框的动人画面。
“怎么会,想说多久都可以,说一辈子的话都可以。”
她只有那天晚上被佐仓抱着回家的记忆,对于如何进的医院,又是如何经历生死一线,脑子里一片空白。“其实我昏迷的那几天,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大学应试的时候,明明还要考试,但是同时也有小说要写,我不断不断的写稿子,写的好累,你就在旁边看着我,我哭着央求你,我不想写了,可是你不但没有理会我,反而把一叠又一叠的邀约稿摆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好可怕,好过分!”
忍不住的笑出声“是啊,真过分呢!”抬手摸了摸梨衣熊的头,佐仓感叹道:“平时你都是跟あやさん还有ノジョさん一起千方百计的拖稿开天窗,没想到生病了反而成天惦记着写稿子。”
摸了摸额前已经盖住眼帘疯长的额发,梨衣熊笑了笑“果然,我果然还是想写自己喜欢的小说,想要写稿子,想要一直当作家。”
听着梨衣熊认真的发言,佐仓内心不禁惨淡的苦笑,梨衣熊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即将步入的未来,如今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患难负担最重的是她跟内田。
所谓“难得糊涂”,不知是否能算命运对她的钟爱,梨衣熊对于病发期间的经历没有记忆,甚至连她那晚喂她吃药的一切记忆也全部清洗干净,居然也无意打听自身病情跟后续恢复的概率,反而对梦中不停的书写耿耿于怀。根据具体情景,这两者都是类似的濒死体验,后者的恐惧来自与日常熟悉的外部环境,以她一向坚持不懈,努力向上的个性,可以驾驭这种紧急事件的欲望压制住了内心的恐惧。
“等康复了,要是在拖稿,我就要揍你了。”佐仓避开了话题,调笑着逃避着即将面临的问题。
“知道了,不会再拖稿的!明明你跟我住在一起之后,我都没有拖过稿子了。あやね,你回去休息吧,我还有姐姐陪我呢,等下あやさん跟ノジョさん也会过来的。”看着佐仓满脸的倦怠,梨衣熊劝她回去。佐仓摇头拒绝“没事的,我还好,这样吧,我等你药水滴完回去。”说着,她就站起身研究药水袋剩下的药水的容积。“你这样,我会难受的,听我的,你回去休息。”梨衣熊依然坚持着要佐仓回去休息。想了一会儿,佐仓点点头,“那好吧,我回去。”“あやね……”在佐仓往外走的时候,梨衣熊叫住了她。“嗯?”佐仓转身走回来。“虽然我没有记忆,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旁边,你一直抓着我的人,哪怕我喊疼,让你松开,你都始终没有放开。后来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我很害怕,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旁边,一直抓住我的手。”梨衣熊顿了下,继续道“谢谢你,始终都在我身边。”佐仓心头一热,笑着道:“不光现在,以后,永远,我都会在你身边。”所以别怕,不管未来如何,我都在。梨衣熊的身体日益好转,好动性也随之故态复发。因为听说胡萝卜对心脏复苏有益,所以内田跟希望她们三天两头的就拿着新琢磨出来的胡萝卜料理到医院给她吃。而佐仓的爸妈,早就默认了梨衣熊未来的身份,也经常带着各种补品吃食过来,村川家夫妇跟姐姐自然也是有什么对心脏好的东西,就拿什么东西过来。佐仓来的最勤,她已经恢复在出版社的工作,有时候直接就把稿件带到医院里一边处理,一边跟梨衣熊说话。“ノジョさん来了,刚好,你过来看住りえしょん,我去找下医生”今天过来守着的是内田,想着山田医生说等下去一趟她办公室,就把任务交给了刚进门的希望。rbr着希望放在桌上的东西,梨衣熊皱着眉“该不会还是胡萝卜吧!”这段时间她吃胡萝卜吃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胡萝卜了。rbr你就知足吧,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天天吃胡萝卜,我跟ゆみ也是天天吃,为了做出更好的味道,我都是尝试了好几遍,把味道最好的那份拿来给你,剩下的又不能扔掉,当然就我们两个人吃了。ゆみ今天还跟我说,再吃下去,她就要变成兔子了,还有她跟すずさん两个人在出版社见面说话,都觉得对方嘴里一股子胡萝卜味。”rbr着面前红红的胡萝卜,梨衣熊泄愤似的叉起来吃掉“胡萝卜就算做出了花,它还是那个味儿啊。”rbr望听了她的话,则是抬头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做了胡萝卜花?”rbr着饭盒下层被刻成花的胡萝卜汤,梨衣熊仰天哀嚎。rbr着一口气喝完汤,梨衣熊拿起椅子上的薄外套。rbr望淬不及防的看着她“怎么了?”rbr衣熊一边低着头找鞋一边回道“我想出去走走,一直躺在床上,我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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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rbr还是不要吧,あやさん说了让我看住你的。”希望有些为难。rbr好鞋子,梨衣熊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看着希望“拜托,就一会儿几分钟,我再躺床上,就要连怎么走路都忘了。”rbr望有点心软,确认道:“真的就几分钟?”rbr着希望往外走,梨衣熊肯定的回“就几分钟!”rbr个人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慢慢踱步,看着前面不远处刚开的一簇簇洁白的玉簪花,梨衣熊兴奋的想要上前观看。rbrりえしょん我们回去吧”希望又是无奈又是胆战心惊,深怕内田回房看不见她们两个,而且梨衣熊大病初愈,七月的阳光强烈又晒人,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她的病情。rbr再等一会儿,我保证,看完花就回去,这是今年初绽的玉簪花呢。”梨衣熊依然向花丛那边走。rbr到花丛边上的时候,梨衣熊停了下来,她眼中忽然有一种花团锦簇的感觉,但却不是那洁白的玉簪花,而是仿佛浸在血海中,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东西都是红的,耀眼的、浅薄的、清淡的,层层叠叠蔓蔓枝枝的包裹起来,而她就好像一滴浓黑的墨,滴入了一池春水,正在散去。rbr人若有难,徐风也摧之。rbr被赶上前来的希望扶住,难以自持的靠在希望身上,一阵又一阵暴风骤雨式地喘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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