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芋奶茶
东来提着一口气,没敢说话。
许久,屋内响起翻页的书声,江凛之随口道:“办好了。”
东来低着头,“是。只是不知道秋衣会不会将奴才说的转告给西苑那边的主子。”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江凛之冷冷的扫了一眼东来。
东来条件反射的舔了舔干燥的嘴角,二爷从前院回来之后脾气就不好,估计是真的被气到了,东来道:“二爷,如果今后秋衣再来寻奴才打探东院的事情。奴才……”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不用我来教你吧。”江凛之又翻了一页,眼底满是不耐。
东来没敢吱声。
等屋内的火烛燃到一半后,江凛之才冷声道:“下去吧。”
“是。”东来松口气,转身悄然离屋。
次日。
吃过早饭后,裴丞主动提出要陪着江言知去学字,江言知怔了一瞬,脸上难掩激动:“好。”
原本还心不在焉的裴丞闻言,嘴角轻轻的一勾。
只可惜,当裴丞拉着江言知刚走进院子,却看到东来领着大夫从屋内走出来,脚步一顿,随即快步走上去。
东来眼尖,在裴丞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匆匆的送走大夫后,东来忙不迭的走到裴丞面前,说:“夫人,言知少爷。”
裴丞抿着唇,敏感的察觉到东来不对劲,说:“大夫怎么来了,是不是二爷身体不适?”东来点头,随即一脸为难道:“二爷今日身体不适,应是夜里吹了风。所以二爷刚吩咐奴才告夫人,这两日先别把言知少爷送来了。”
江言知仰头看着裴丞,他听懂了东来话里的意思,更听懂这段时间一直教他读书认字的江凛之生病了。
只是这人跟人之间,还是有亲疏分明的。
江言知并不是很在乎江凛之,所以自然没有担心江凛之的身体状况。
裴丞皱着眉,他昨晚带着江言知去前院散心的时候,还遇到了江凛之。这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
“东来,你带着言知先回屋。”裴丞看向紧闭的屋门,低头看着江言知,语气强硬道:“你先回屋自己练字,等我回去检查。”
江言知不情不愿的跟着东来离开。
裴丞示意站在屋门守着的两个家仆,家仆连忙将屋门推开,裴丞走进去。
一进屋,裴丞就闻到屋内若有若无的药汤味,他朝着内室走去,走了几步,说:“二爷,可睡下了?”
江凛之的声音从床幔内传出,他说:“你怎么来了。”
裴丞被这句明显的不欢迎被噎了一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二爷身体不适,我来看看。”
江凛之淡淡道:“你大病初愈,既知我身体不适,就应该好生待在自己的院子。”
裴丞避开这个话题,自顾自的走到半开的窗前,望着后院已经光秃秃的草地,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询问江凛之,他说:“听东院的下人说,这院子的花花草草,每年都要换一批,也不知是这里的土不适合,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自从裴丞猜到这批花是被毒死之后,裴丞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试探江凛之。
江凛之眯着眼,单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声的咳了咳,然后才说:“夫人觉得是什么原因。
“它们应该是不适合这里吧。”裴丞回视线,走到圆桌边坐下。
江凛之没说话,“回去吧。”
这已经是很直白的说出赶人的话了。
裴丞抿着唇,左右环顾一番,说:“下人们都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二爷,我也无事……我留下来陪陪二爷吧。”
江凛之扯了一下嘴角,没拒绝,也没同意,反而道:“去给我倒杯茶。”
裴丞:“……”
他还以为江凛之还要赶自己。结果却没想到,对方就这样妥协了。
裴丞有些意外。
第038章简直太荒唐
对于江凛之,裴丞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陆续发生的几件事,却让裴丞彻底升起了一股想要好好了解江凛之的想法。
他总觉得,江凛之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简单。
裴丞走过去,倒了一杯还温热的茶水,然后走进内室的床榻边,一只手抬起床幔,一只手端着茶杯,说:“二爷,茶来了。”
江凛之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抬起眼眸,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裴丞,刚要伸手接过,却被裴丞避开了。
忽视江凛之眼底加重的冷意,裴丞继续说:“二爷刚刚可喝了药?”
江凛之漠然道:“还未。”
裴丞这才放心的将茶杯交给江凛之,等对方喝完之后,他将空茶杯接过来,说:“我留下来陪着二爷吧。”
江凛之没说同意也没有拒绝,他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说:“你爱看什么书?”
裴丞将茶杯随手放在一边,然后搬来一个圆椅子,刚坐下就听到江凛之说了这话,想了一下,说:“民间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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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之翻页的动作一顿,抬头,眼里满是不赞同道:“男儿大丈夫怎么一直爱看话本。多看一些……”
裴丞毫不犹豫的打断江凛之,说:“从小就不爱看书,在屋里待的闷了,才想着看些话本打发时间。”
江凛之没说什么,但却从矮桌上抽出一套书卷,随手给裴丞,没说什么,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裴丞嘴角抽了抽,没想到江凛之会主动让自己看书。
他一直以为,像江家这样的富贵人家是绝对不可能给男妻看话本以外的书。所以这江凛之,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
裴丞拿着书卷,还没看多久,脾性就起来了,黑着脸将书卷随手又往后翻了翻,随手合上江凛之察觉到裴丞的动作,侧目,“怎么?”
裴丞的脸微微泛红,他从出生就注定他将来定要以男儿身嫁出去,所以只是上了几年学堂,就被父亲禁在家中后院,不仅不能识文学字,连出门也不许。
所以裴丞这些年来虽然爱看话本来消磨时间,但大部分原因,除了他能碰到的书只有话本以外,就是因为他只能看得懂话本。
江凛之蹙眉,以为裴丞的心思是不在这里,所以语气也冷了几分,他又重复了一次,说:“怎么?”
裴丞干咳一声,知道江凛之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所以也不遮遮掩掩,腆着脸,直接道:“看的不太懂。”
江凛之怔住,随后才反应过来裴丞这是什么意思,他说:“裴家没给你请过先生?”
裴丞漠然:“自然是请过,只是……学了三年就没再学了。”
江凛之:“裴家这是何意?”
裴丞垂下眼眸,开了第一个口,接下来的就容易说出口了,“自是因为……将来终究不会是裴家的人。”
江凛之将书卷放下,“荒唐。”
裴丞没什么反应。
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所以也不觉得荒唐,更不会因此感到气愤。
第039章他有点生气
屋内的气氛有些冷淡。
裴丞在想着刚刚江凛之那句“荒唐”有多少是真心说出的,可想的再多,裴丞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江凛之说:“夫人可想学?”
裴丞刷的一下抬头,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后,他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但最终,他还是垂下眼眸,将眼底闪烁着的心动强行压下。
江凛之抿着唇,定定的看着裴丞。
裴丞勉强的勾起一个笑,“想学不想学,日子都这样过去了。”
“只要想,那便学,何须顾忌他人。”江凛之看出裴丞的心思,毫不留情的打碎。
裴丞冷脸,没有解释,也没有附和。
江凛之并没有因此感到不悦,他甚至觉得裴丞这样还……挺有趣的。
因为身份差异,也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两人婚姻不单纯的目的,所以裴丞对江凛之的态度一直都是顺从,服从,恭敬的。
完全没有一点夫夫之间该有的温情,亲近。
所以当裴丞第一次露出恭敬以外的情绪后,江凛之是觉得有趣的。
“二爷想事情未也太简单了。有些事哪里是想要就能要的。”裴丞的语气难掩厌弃跟烦躁,“更何况,我既已嫁进江家,那一切应以二爷为先,其他的,还是别想太多为好。”
江凛之没说什么,但却将刚放下的书卷拿起来,放在裴丞的面前,低声道:“这书……”话还没说完,裴丞蹭的一下就站起来,可等裴丞站起来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裴丞有些烦躁的说:“茶水凉了,我出去吩咐下人换壶新的茶水。”
江凛之拿着书卷,皱眉看着裴丞有点心虚的背影。
裴丞站在门口吹了一会冷风,等彻底冷静下来之后,他才转身对着家仆说:“屋里的茶水凉了,去重新泡一壶。”
家仆殷勤道:“夫人需要小的吩咐厨房蒸一碟甜糕吗?”
裴丞拒绝道:“二爷不爱吃甜食,别做了。”
家仆讪讪的点头,他刚想说“二爷不会介意的”,就见裴丞心不在焉的转身离开进了屋,家仆不解的挠了挠脑袋,心道这夫人今日是怎么了。
裴丞调整好情绪才重新走进内室,只是好不容易建起的心墙在看到江凛之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墙角开始坍塌了。
裴丞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狼狈。
江凛之大概也知道裴丞的禁忌是什么,所以没有再提起刚刚的事情,得让气氛再次冷下来,他说:“明年开春后就送言知进学堂吧。”
裴丞点头,他本来也是想这明年开春要送江言知进学堂,毕竟江凛之也是每年大病小病不断,不适合一直教导江言知。
裴丞这几日倒是选了几家华城还算不错的学堂,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不过现在跟江凛之商量也不迟,裴丞心道。
“二爷觉得华城哪家学堂比较好。”裴丞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江凛之嗤笑,说:“此事大概不会轮得到我们决定。”
裴丞一怔,不解的看着江凛之。
江凛之没解释什么,但面无表情的脸上却露出一丝阴霾。
第040章莫名其妙的
家仆端着刚跑好的茶水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将茶壶摆在圆桌上,他察觉到屋内并不算愉悦的气愤,所以茶壶一放下,立即就闪身离开,不敢拖泥带水。
裴丞随手倒了一杯茶,茶水很烫,所以也不喝这么快,说:“那二爷觉得,明年开春后,言知会跟麒儿一个学堂?”
“或许吧。”江凛之漠然道,“我还以为你会担心。”
闻言先是一怔,裴丞仔细的斟酌了一番江凛之话里的意思后,才道:“不管怎么样,言知都是江家的子孙,就算真的有人要做什么…也不会对他下手吧。”
江凛之轻笑一声,嘴角挂着轻讽的笑,他似乎是在嘲笑裴丞的天真,“落水一事,就算真的不是被指使的,那也跟他们脱不了太大的关系。你觉得让他跟一群狼待在一起,真的会安全?”
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江凛之这番话说的很直白。
裴丞脸上的笑意彻底褪去,左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无意识的点着膝盖,“可若是真的有人心存歹意,我也没法子。”
江凛之冷眼看他,“你若是真的对他上心,你觉得有些事还会发生吗。”
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江凛之可能是在发火,裴丞抬头,直视江凛之,说:“二爷,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江凛之将书合上,随手放在一边,后背靠着床榻,半眯着眼睛:“我睡会,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裴丞站起来,话也不说,转身就离开,离开时,茶杯里的茶水连动都没动过,就这么放在那里。
这一番话谈下来,两人的神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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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很好看,尤其是裴丞。
走出院门,裴丞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后院,抬起手,招来一个家仆,说:“二爷后院的黑土跟前院的黑土是一样的吗?”
家仆肯定的点头,“对。这花跟土都是专门从前院移过来的,夫人可觉得哪不对?”
裴丞摇头,“下去吧。”
家仆莫名其妙的走回去,刚走了两步,又听到裴丞说:“为何前院的黑土能养活花,二爷院里的黑土却又不成。”
家仆挠挠头,“这,这,这奴才还真是不知。若是夫人真对此好奇,奴才便去问问院里的花匠吧。”
花匠?
裴丞随口丢下一句“不需要”就急匆匆的离开,家仆看着裴丞离开的背影,发现他竟是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心下一动,但最终还是没将此事太放在心上。
前院的花花草草已经在冷冽的寒风中被摧残的只剩下枝干。
裴丞蹲在地上,用手轻轻的拨开枝干,然后盯着地上的黑土看。前院的黑土跟江凛之院里的黑土是一样的,怎么种在前院的花草能养活,江凛之院里的花草却要每年开春都换一批?
难不成,这真的是人为的?
就在裴丞蹲在地上绞尽脑汁的苦想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男声。“裴……二嫂,你怎么在此处?”
裴丞心下一惊,条件反射的站起来。
身后的江三爷没有避开的时间,两人重重的撞上。
而两人这姿势,远远的看去却像是一对紧拥着恋人的偷情者。
第041章都厌恶
裴丞第一时间就从江三爷的怀中退出来,他干咳两声,率先打破尴尬,说:“三爷……三爷,现在怎么有空回来?”
按理说,江三爷每天要在知府衙门处理的公文,案事都很多,所以一般白天江三爷都会待在衙门,不会轻易回江家。
江三爷后退一步,神色难掩尴尬,说:“回来拿点东西。二嫂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裴丞没说自己的真实目的,他转头看了一眼前院内的残花枝干,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都入冬了,也没花了。”
“来年开春还会开的。”江三爷没什么防备,随口接下去。
裴丞的神色一动,侧目,说:“来年开春还会继续开吗?”
江三爷不知道裴丞话里隐藏的另外一层试探,笑了一声,说:“前院的花都是几年前就移进来的,这些年都会开花。若是没什么特殊的话,来年应该还会开花的。”
“从哪移回来的?”裴丞试探道。
江三爷没什么戒备,或许说他根本就没想到这本该是随口聊的天,会是裴丞证实另一件事的证明,他说:“这是三年前,大哥特意从帝都带回来的。这花长的好又快,刚巧带回来的也多,就每个院子都送了些。”
说到这里,江三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着又继续道:“我记得东院也有。怎么,二嫂对这花有兴趣?”
裴丞说:“嗯,觉得……很特别。”
江三爷不疑有他,“若是喜欢,让下人移几株回去就是。”
说完,江三爷也不等裴丞有什么回答,他忙不迭道:“衙门还有事等着,先不说了。”说完,江三爷就快步的穿过前院,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裴丞看了一眼江三爷的背影,抿着唇,若有所思的回东院。
有些什么事情,正在裴丞的脑海中悄然改变。
当天晚上,裴丞吃完饭后,立即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江凛之的院子,只可惜却扑了个空。
裴丞有些意外。
家仆忙解释道:“二爷刚出门,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夫人可是有急事?若是无急事的话,便再等等吧。”
裴丞的神色难掩失望,但却没多说什么,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家仆帮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才说:“二爷去何处了?”
“好像是西苑的人来寻。”家仆见裴丞神色不好看,以为他是在担心江凛之的病,解释:“二爷是喝了药才去的,夫人莫要担心。”
裴丞心道你哪知道我的担忧,但面上却附和道:“二爷还生着病,夜里又起风,有什么急事也不该现在赶过去。”
家仆殷勤道:“夫人莫要担心。二爷出门的时候带了披风,不会冻着的。”
裴丞摆摆手,示意家仆别再说了,“出去侯着吧,我就在此处等着二爷。”
家仆弓着腰退出去。
将屋门虚掩上,裴丞站起来,走到书架上,背着手看来看去,最终将视线锁在靠近左边手的第三层的绿色书封上,他伸出手,将书拿出来。
随手翻了翻,裴丞发现这套书的内容有些隐晦难懂,他皱着眉,随手将书放回去,情绪莫名的有些低落。
他这些年来虽然一直在看书,但看的书基本上都是一些话本,里面的内容也通俗易懂。他以往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看到江凛之平日里看的书之后,却突然升起了一股难言的烦躁。“吱呀”屋门从外面推开,脚步声一顿。
江凛之将披在肩上的披风取下,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裴丞喝到一半的茶水,淡淡道:“夫人怎么有空来了。”
裴丞走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凛之,但却被忽视了,他讪讪的坐下来,跟江凛之平视,说:“闲着无事,来看看。”
“哦?”江凛之似乎是不信,吹着眼眸,把玩着托盘里面的茶杯,嘴角带着笑,但笑意却丝毫没有传到眼底,他随口道:“刚刚老夫人叫我去西苑一躺,夫人可知这是为何?”
裴丞哑言,心道江凛之怎么变得阴阳怪气的,说:“不知。莫不是出事了?”
江凛之定定的看着裴丞,似是要从裴丞的脸上看出什么,“出事倒是算不上,就是快出丑了。”
裴丞今天的脾性都大,还没听几句江凛之的阴阳怪气,他就不想再听了,沉着脸,说:“哦。”
江凛之似笑非笑的裴丞,说:“老夫人让我管好后院。夫人你知道这话是何意吗?”裴丞敏感的听出了不对劲,皱着眉,说:“后院?我?”
他犯了什么事?
江凛之淡淡道:“嗯。你今日午时跟老三在前院都说了什么。”
裴丞茫然的看着江凛之,他跟江三爷今天在前院都说了什么?
下一秒,裴丞立即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裴丞冷声道:“二爷莫非是怀疑我跟三爷有染?”
江凛之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这不是我说的。”
裴丞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他转过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好几下之后,他才开口:“可二爷还是怀疑我。”
江凛之倒了一杯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拿着茶杯,指尖轻拭着茶杯,不知道想了什么,仰头一口饮尽茶水。
“我说过,这不是我怀疑你。”江凛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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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自道,“西苑的老夫人知道了此事。裴丞,你懂我的意思。”
裴丞硬邦邦的说:“我不懂。”
屋内一片寂静。
许久,江凛之微微的叹口气,似乎是在妥协,但更多的却是无奈,“裴丞,这里是江家。有些事不管你做没做,只要西苑的人认定,那你就是做了。”
裴丞挫败的坐在椅子上,心情跌入到谷底,他原先还在想着,为什么好端端的老夫人会叫江凛之去西苑,但现在……
江凛之说:“现在老夫人认定是你……接下来,东院有一段时日不会很太平。”
裴丞自觉自己惹祸了,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江凛之继续道:“今日裴家的人来寻我,明日拾一下,后天启程吧。”
“可三天后才是父亲的生辰。”裴丞皱着眉,条件反射的提起疑问。
江凛之:“裴家的意思是,让我们提前一日到。”
“你答应了?”裴丞发了一会呆才反应过来,“为何不拒了。”
“裴丞,你跟裴家永远也不可能彻底脱了关系。”江凛之眯着眼看裴丞,只说了这句。裴丞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进,但脸上的懊悔却是一直在加深。
因为心里想着后天就要启辰前往裴家,所以裴丞并没有意识到今晚的江凛之的不对劲一一以往的江凛之是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多话。
江凛之起身,说:“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裴丞看着江凛之的背影,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还是干巴巴的说:“嗯。二爷,我先下去了。”
江凛之头也不回的朝着内室走去。
等裴丞离开之后,没多久,一身寒气的东来走进来。
东来走进内室,跪在地上行礼,说:“二爷,东院新来的小鬼已经处理好了。”
“让你查的事,查出来没有。”江凛之的声音满是冷冽。
东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嗯。”
停顿了一下,东来继续说:“白日前院并没什么人,所以也查不出来夫人跟三爷到底说了什么。”
“碰”书卷重重的在地上。
江凛之冷冷道:“既然没人看到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那西苑怎么会知道的?”
东来慌了一下,生怕江凛之怪罪自己,忙补救道,“具体的不知道,但三爷跟夫人在前院时,是真的没人看到。”
蹲了一下,东来又继续道:“秋衣今天只是刚好经过前院,看到三爷跟夫人先后的走出来。”
“没看到什么,她怎么敢到老夫人面前胡言乱语。”江凛之垂下眼眸,压下眼底的狂风暴雨。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让人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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