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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芋奶茶
一群人刚买了两个花灯就匆匆的回去了。
等回到江家之后,因为江言知的身体,众人一进门就直接回了东院,所以裴丞并不知道西苑此刻发生的事情。
没多久,家仆带着大夫赶来东院,为江言知诊脉一番后,又新开了几天的汤药后,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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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丞陪着江言知喝了药,又温声将他哄睡之后才回屋休息。
江凛之却还没有休息,他站在窗口,望着屋内已经枯萎的残花枝干,说:“明日让人把后院的花都拔了,来年开春再种一批新的。”
江家“特意”给江凛之请来的大夫开的药方烈性太大,喝了不行,不喝会被察觉,所以药水倒在花田中,这些花都熬不了多久。
东来点头,心道东院每年都要换一批花跟黑土,怕是再换几次,估计就会被西苑的人察觉二爷根本就没喝那些被动了手段的药,说:“二爷,西苑现在还闹得不可开交。”
“老夫人也没睡?”江凛之说。
“原先是睡了,可是被闹醒了。老夫人醒来后听说了莲亭发生的事,气的差点晕过去。”东来低声道,“大爷现在还在柳家没回来。”
“这柳家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江家。”江凛之说:“更不会轻易放过胡夏云。”
东来轻声附和道:“奴才回来的时候,还打探到老夫人打了一掌麒儿少爷。估计这天,真的是变了。”
江凛之没什么表示,好一会儿之后,他将窗户关上,说:“下去吧。西苑是西苑,别在东院说太多西苑的事。管住自己的嘴巴。”
应该是早就习惯了江凛之阴晴不定的性子,所以东来闻言只是轻点头,表示明白下,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江凛之走到床榻上,坐下,拿起上次刚看到一半的书卷,看了半天也没有翻一页。
次日。
裴丞刚起床,就从嘴碎的下人嘴里听说了昨晚西苑发生的事一一江大爷从柳家回来,怒罚麒儿跪了一晚的祠堂,胡夏云气的跟江大爷理论,却被老夫人直接打了一巴掌,彻底老实。
第二天,跪了一夜,还滴水未进的麒儿就被江大爷拎到柳家,说是要给柳松武赔罪。虽然麒儿坚持说不是自己推柳松武掉湖水的,但柳松武出事的时候,身边只有他一个人,而且麒儿当时混乱的解释,已经彻底让周遭的人坚信:就是江家的麒儿推柳松武掉湖水的。
但是江大爷跟麒儿却被柳家拒之门外,当着一干下人的面。
当时柳家管家就站在门口,带着几个家仆拦着江大爷,客气又疏离的说:“江大少爷,麒儿少爷,这不是老奴不让两位进门,是家主下了死命令,老奴也是照着主子的吩咐行事,还请江大少爷,麒儿少爷谅解。”
江大爷黑着脸,直接拉着麒儿回江家,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江家跟柳家,算是结下了怨仇。
裴丞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等他吃了早饭之后,直接就去找江凛之。
然而等裴丞刚走进江凛之的院子时,迎面走过来几个花匠,裴丞原本不打算理会的,但眼角的余光刚好扫到花匠拎在手上的残花枝丫,脚步一顿,裴丞直接走过去。
花匠僵在原地,还以为是自己干的活不好,惹的主人家生气了。
裴丞指着花匠手里枯死的花,说:“这花是这么回事?”
裴丞不懂花,但是却知道寻常枯萎而死的花不该是花匠手里拎着的模样……这些花的根基都黑了,倒是有点像是被毒死的。
裴丞心里如此想着,但是却没有说出来,毕竟他不懂这些,若是说错了就不好了。
“这,这,小人不是很清楚。”花匠似乎是担心触碰到某些禁忌,含糊其辞的说:“如果二少夫人没什么事吩咐的话,小人先离开了。”
说完,花匠就急匆匆的拿着枯死的花离开东院。
裴丞站在原地看着花匠离开的背影。
江凛之站在窗口,淡淡道:“进来吧。”
裴丞猛地转头看向窗口的方向,他这才看到江凛之,也不知道是对方一开始就站在窗口,而自己没有看到对方;还是因为对方听到自己的声音后才过来的。
东来从屋内走出来,手上拿着还没喝完的药碗,他弓着身,恭敬的说:“夫人。”
裴丞突然指着东来捧在手上的药碗,说:“这是二爷的药?”
东来似乎是有些诧异,他应该是没有想到裴丞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是的。”
裴丞点头,走进屋内。
江凛之还站在窗口的位置,等裴丞走进屋内后,他说:“言知的病怎么样了。”
“刚吃了药,又睡下了。”
江凛之点头,走到矮榻上,拿起一本还在看的书,翻了翻,翻到上一次看到的页面,低着头继续看,没理会还站着的裴丞。
裴丞走过去,他也不跟江凛之一起坐在矮榻上,他坐在椅子上,斟酌了一下,才说:“二爷,若是事情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江凛之掀起眼帘,似乎是对裴丞的问题来了兴趣,“怎么说。”
“事情闹得这么大,大爷跟胡夏云绝不可能会就这样算了。”裴丞一开始的确是欢喜的,但开心过后,却难不为江凛之担忧。
“夫人是在担心他们会查到我的头上。”江凛之随口道,又翻了一页,似乎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裴丞说:“不是我,是我们。”
江凛之抬头,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无所谓,“随你。此事我会处理,夫人大可放心好了。”
裴丞不说话,定定的看着江凛之,心里一片复杂。
江凛之又翻了一页,他似乎没怎么看就又翻了一页,但裴丞却没注意到。
裴丞抿着唇,说:“若是二爷对此事有把握,那我就不在多说了。”
江凛之没反应。
裴丞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等到,神色有些失望,于是开口说要回去。
江凛之没挽留,语气却分外阴冷,“回去吧。”
裴丞心里挂着事,没发现江凛之语气的古怪,自顾自的离开。
等裴丞离开后,东来走进来,他也不走过来,只站在门口伺候。
没多久,江凛之猛地将翻看到一半的书在地上,冷冷的说:“滚出去!”
东来被吓了一大跳,后背泛起一层的冷汗,他也不敢有所停留,快速的离开。
江凛之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视线落在在地上的书,抿着唇,深邃的双眼满是冷意。
另外一边。
胡夏云跪在地上,屋内燃着熏香,虽然开了一扇窗,但屋内熏香的味道还是有些重。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喝了一口热茶,随后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她冷冷的说:“夏云啊,我对你很失望。”
胡夏云一抖,低着头,忙说:“娘,这件事是夏云的疏忽,夏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老夫人冷笑,“你还想有下次?现在江家跟柳家也算是结下仇怨了,你说,以后我们两家的生意可还怎么做下去啊。”
胡夏云的神色尴尬,“这,老夫人,都是夏云的错。”
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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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摆摆手,她昨晚一夜没睡,就是担心哥哥会生江家的气,所以才一大早就派了以前跟着自己出嫁的贴身丫环回家一趟,结果却没想到,哥哥不仅不见自己派去的人,甚至……甚至还让下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老大气受。
老夫人知道事情是闹大了。
如果说,之前柳松武因为推江言知掉湖水的事,而让江家跟柳家的关系闹得有些尴尬,那么现在就是结仇结怨了。
老夫人说:“老大现在还在商铺处理接下来的麻烦事。接下来,估计会有更多的麻烦。”胡夏云哪里会不知道这个意思,她咬着牙,怕老夫人会怨自己,所以计上心来,故意将祸水引到裴丞的身上,说:“娘,我看家里这是冲撞了小人吧。”
老夫人皱眉,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家里好端端的,怎么会冲撞了小人。”
“难道娘还没发现吗,从裴丞搬回到主宅之后,家里的麻烦事就一桩接着一桩。”胡夏云煞有介事道,“先是江言知落水,让江柳两家的关系变差,现在又是松武落水,您说,这不是有小人冲撞了家里原有的好风水吗??
老夫人觉得胡夏云说的很有道理,但犹豫了一下,却说:“若不是因为裴丞回来,而是因为别的事……”
“可家里之前一直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胡夏云立即说,“裴丞带着江言知一回来,就有这么多事,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老夫人不说话了。
好一会后,老夫人说:“孰是孰非,等请了高僧来看一下。若真因为裴丞的回来冲撞了家里的风水,就让他回偏宅吧。”
胡夏云神色一喜。
第030章三喜叛主了
三喜伺候江言知喝完药之后,就端着药罐子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的脚步一转,换了一条小路走,而这条路并不是通往厨房的方向。
走了没几步,一个穿着粉衣的小丫环走出来,挡在三喜的面前,低声道:“三喜,这两天你发现东院有什么不对劲吗?”
来人是秋衣,她是专程来找胡夏云早就买通的东院的下人,三喜。
三喜摇摇头,将药罐随手放在一边,满脸关心:“秋衣,夫人昨天被气坏了吧。”
秋衣煞有介事的点头,“对了,上次夫人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三喜得意道:“办的差不多了。就是……”说到这里,三喜面露难色。
江言知是个小孩子,自己只要无意中随便说几句,那小家伙都会信以为真。原先三喜做的还挺顺手的,但最近江言知喜欢黏着裴丞,他想下手也找不到时间下手。
秋衣正色道:“你知道的,夫人最不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你若是胆敢背着她做其他的事情,夫人定会生气。”
“不是。”三喜生怕秋衣回去跟胡夏云告自己的状,连忙摆手说:“前几日还好,就是这两天,江言知又黏上了裴丞,我不方便再跟江言知说什么。”
秋衣沉声道:“那行,只要你记得有机会就一定要说啊。”
三喜哦了一声,说:“我记得的。”
秋衣放心了,只要将胡夏云安排给她的事情全部跟三喜交代好了,那就跟她没关系了,秋衣左右看了看,催促,“快回去吧,别被人看到了。”
三喜答应一声,连忙拿着药罐匆匆转身离开,脚步没有一点停顿。裴丞让他这几天贴身照顾江言知,他要是离开的太久了,难不会被别的眼红的小厮打报告。
等三喜离开后,秋衣又等了一会,这才悄悄的离开。
角落中,将这两人说的话全部听到的东来走出来,他原先是打算要到厨房给江凛之煎药的,结果却看到鬼鬼祟祟的三喜,所以才会悄悄的跟上来。
结果却让东来撞见了这一幕。
东来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也不去厨房煎药了,直接原路返回。
西苑。
“啪”
胡夏云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秋衣,妆容再致也掩盖不住眉宇间狰狞的怒意,“我养你到底有什么用,连这点小事也打探不到。”
秋衣眼泪汪汪的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却一动也不敢动,“不,不是。奴婢去查了,表少爷松武出事的那晚,裴丞一直没动过,他身边的三喜也没离开过。”
胡夏云脸色气的铁青:“那江凛之呢。”
“二爷也是一样。”秋衣委屈的哽咽道:“夫人,那晚的事情可能就是个意外。”言下之意就是让胡夏云别再多心了。
胡夏云冷冷道:“我要做什么,要你来多嘴。”
秋衣顿时就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
胡夏云沉着脸,眼神闪烁着不知名的意味,好半响之后,她才咬着牙,一字一顿的盯着秋衣,说:“柳松武出事的原因,绝不能是因为我的麒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想要将这件事嫁祸给别人,而那个别人,不是江凛之,就是裴丞秋衣明白胡夏云的心思,咽了咽口水,缓缓的点头。
第031章赶走他
当晚,裴丞是在江凛之院子吃的晚饭。
江言知早早吃了药就睡了,他今天又变得跟前几天一样了,不爱黏着裴丞,仿佛昨晚一直缠着裴丞的不是他。
裴丞现在满脑子都是别的事情,并没有多余的力去关心江言知,所以即便察觉到江言知再次疏远,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而一向喜欢单独吃饭的江凛之却特意叫来了裴丞,说是有事情要跟裴丞谈,但是等裴丞来了他的院子之后,他却又不说话。
东来指挥着下人将饭菜摆上圆桌上,三喜殷勤的走过来帮忙,却被东来不着痕迹的推开三喜欲要帮忙的双手。
三喜一僵,讪讪的回手,心里却在暗骂东来的不知好歹。
饭菜摆上圆桌,屋内只留下东来跟三喜伺候。
端菜的侍女拿着托盘,弯腰退出去。
裴丞食不知味的端起碗筷,一边吃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江凛之,不是说叫他来屋子有事情要商量吗,怎么都一个下午了还什么都没说。
也不知道江凛之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江凛之神态自然的夹了一块肉片,随后放在裴丞的碗里。
裴丞被嘴里还没来得及下咽的饭菜噎到,脸色一白,扭开头,撕心裂肺的咳嗽。
东来眼疾手快的端来一杯温茶,递到裴丞的手边。
三喜还站在原地不动弹,他原先是想要上前一步的,但是却被东来抢先了,所以三喜的神色一时间有些难堪。
“跪下。”
一声冷淡却暗含着威胁的男声响起,三喜迅速的抬头,刚好撞见江凛之眼底聚成一团的阴霾,瞬间被吓得浑身冒冷汗。
裴丞接连喝了三口温茶,这才缓过神,他将茶杯放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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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微红,不动声色的看着江凛之跟三喜。
也不知道江凛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喜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蹭的一下就跪在冰冷的地上,在安静的屋内发出‘扑通’的声音,他颤声道:“二爷,是奴才不对,是奴才不对,求二爷饶过奴才。”
江凛之夹起青菜,细嚼慢咽,说:“虽说你现在留在东院了。但你到底还是老夫人派来的,我也不好处置你。”
三喜怔怔的看着江凛之,心下一片死灰。
自己要被送回西苑了?不行啊,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到时候不管是落到老夫人手里还是落到胡夏云的手里,三喜都觉得自己难逃一死。
裴丞用手巾擦了擦嘴角,拿起筷子,慢悠悠的继续吃。
三喜手脚并用的爬到裴丞的面前,眼神满是希冀道,“夫人,夫人,求求您看在我这段时间尽心尽力的照顾您的份上,救救奴,救救奴。”
裴丞垂眸,三喜是老夫人派来的人,所以裴丞对三星向来不是很信任,闻言,随意道:“哦,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三喜咽了咽口水,他磕着头,一边求饶一边说:“求夫人让二爷饶了奴才一命,求夫人帮忙让二爷饶了奴才一命,求夫人了。”
裴丞嗤笑说:“这倒是有趣。”
三喜仰着头,整张脸被冻的红彤彤的,还挂着眼泪鼻涕,看起来恶心又可笑。
裴丞冷冷道:“你是西苑的人,哪里会轮得到我们来处置你。”
三喜心如死灰,原以为只有江凛之绝情,没想到裴丞也这么容易翻脸不认人。
江凛之蹙眉。
东来得到江凛之的暗示,直接挽起袖子,走到门口,没一会,东来就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仆走进来。
三喜慌了,挣扎不断,“夫人,求求您救救奴才,奴才刚刚不是有意的。”
江凛之蹙眉,“聒噪。”
东来手脚麻利的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巾,狠狠地朝着三喜的嘴里一塞,堵住这家伙的声音。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仆伸手,架起三喜,随后大踏步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三喜的嘴巴被堵住,双手被两个家仆一人一边的拖着走,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哭唧唧的被家仆拖着走。
东来站在一边,正犹豫着该不该留下来打扰这两位主子时,却听到一向语气温和的裴丞突然冷了声,说:“都出去。”
屏住呼吸,东来轻手轻脚的离开屋内。
江凛之端起热茶,轻抿一口,随后才道:“三喜不能留。”
裴丞的嘴角微微一扯,他并不是因为江凛之动了自己身边的人生气,他只是在不满,江凛之为何做事总要瞒着自己?
“二喜跟三喜都是西苑送来的,二爷用这个理由送走三喜,却不送走二喜,就不怕站不住脚?”裴丞试探道。
江凛之漠然的垂下眼眸,“但却能让派来西苑的眼睛少看点不该看的。更何况,这些人还说了不该说的。”
裴丞霎那间就猜到了什么,他想到江言知这段时间的变化,裴丞沉着脸,说:“二爷,言知这段时间的古怪,您应该也看在眼里了吧。”
江凛之似是而非道:“言知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不能听些乱七八糟的话,你若是愿意,待会就让东来换了一批你院里伺候的下人。”
裴丞深吸一口气,裴家不算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后院的勾心斗角相比于江家却也不少,所以裴丞多少也知道一些富贵人家后院的腌事。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那些人居然会将手伸到一个小孩子身上!
这是裴丞绝对不能容忍的。
裴丞垂下眼眸,将眼底的阴霾全部掩盖住,“若是西苑还是不肯就此罢手,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江凛之吃饱了,放下碗筷,正在用手巾擦嘴巴。
裴丞自然的端起汤碗,用汤勺舀了半碗汤,然后放在江凛之的面前。
江凛之看了一眼裴丞,没说什么,端起汤碗喝了两口就放下,仿佛他喝这汤只是为了给裴丞一个面子。
裴丞也没想到自己帮男人舀汤水的动作会这么自然,神色一时有些窘迫,随后他见江凛之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松了一口气。
江凛之说:“东院是东院,西苑是西苑。若是老夫人那边还是不肯手……”
江凛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裴丞却能听得出男人话里隐含着的另外一层意思。如果老夫人跟胡夏云在看到被扭送回去的三喜后,还是不肯就这样手,那江凛之也不会就这样算了。
裴丞突然就打了一个寒颤。
上一世他跟江凛之即便成婚了,所以也很少碰过面一一同住在东院,但除了成婚当晚跟艰难生下江言知的第二天,他才跟江凛之碰过对面。
换句话来说,他跟江凛之成婚近十年,可他真正见过江凛之的次数,还真的没有超过五次所以这也就导致裴丞对江凛之这个人的认知,很少。
可是这几日陆续发生的事情,却让裴丞突然对面前的江凛之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一一江凛之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无害。
阴冷,沉默的江凛之,就像是一把隐藏在暗处的淬了毒液的毒牙,令人不得不防。
江凛之仿佛没有察觉到裴丞的走神,他自顾自的喝完了杯中的茶水之后,才淡淡的开口道:“虽然送了一双眼回去,但夫人的身边,却不止三喜这一双眼睛。”
裴丞瞬间冷静下来,他顺着江凛之的话说下去,“刚送回去一个,要是立刻送第二双眼睛回去,估计老夫人还会找东院的麻烦。”
江凛之的右手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敲了敲,他这个动作很随意,但却让裴丞条件反射的绷紧了背脊。
裴丞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江凛之。
江凛之假装没看到裴丞的紧张,他淡淡道:“总会有机会的。”
“二爷。”裴丞突然道,“今日早晨,裴家又派了下人来寻我,父亲已经发话了,让我半月后务必要带着您跟言知回裴家一躺。”
“半月后是岳父的生辰,回去一趟,这是理应的。”江凛之面色不改,但话音刚落,他那双仿佛能看穿别人心里所想的黑眸,正盯着裴丞的眼睛看,他说:“我身为裴家小婿,出席岳父生辰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夫人你可愿意回去?”
最后这一句话,虽说是疑问,但裴丞却从江凛之的语气中听出了肯定的意思。
裴丞沉默了,但是却没有否认。
他是真的不愿意回去。
自上一世被裴家像是抛掉一颗棋子的抛弃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生过要回去的心思。半月前,若不是母亲亲自到江家寻他,或许裴丞会在父亲生辰当日,只随便寻个小厮回去道喜,并不会亲自回裴家一躺。
知子莫若母。可能裴母上次来江家的时候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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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裴丞的心思,所以今日才会一大早就派了侍从提醒裴丞。
江凛之沉声道:“若是不愿,大可推掉。”
裴丞没吱声。
裴家跟江家没得比,不管是在华城的人脉,还是各自拥有的家业。所以江凛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才会毫无压力。
可是裴丞不行。
裴丞抿着唇,拒绝道:“不。二爷,我要回去。”
江凛之定定的看着裴丞,仿佛要看穿什么,最终,江凛之说:“嗯。”
既然要回去,那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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