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走肖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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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弟儿难不成还是我爹?”
李子听了又扭过头去,半晌没说话。
我看着李子沉默的侧脸,不由得问:“李子……你在焦躁啥?”
李子听了没反应,过了一会儿,慢慢低下头,还是那么站着,双手垂在身侧,像个做错了事被老师逮到的孩子。
“你……”
“别说话。”李子打断了我的继续追问,走到我身后,双手虚虚环住我的肩膀,下巴抵在我头上,轻轻的说:“小凡,你知道不?我特别喜欢你。”
我的心脏狠狠地**了一下,然后又弹开,血液迅速的流向每根神经末梢,浑身暖暖的。
“嗯,我知道。”
感觉到李子的脑袋在我头顶磨蹭了两下,我捏紧了拳头,又说:“我也特别喜欢李子……”
然后我感受到了李子的笑声,通过身体传来的震动。
他扳过我的下巴亲了一下,问:“你爸会不会怪我耽误你?”
“不会,要怪早怪了。”
太阳慢慢偏西,风也越来越凉,我估摸着我爸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就和李子说要回去。
李子点点头,重新锁了窗户,推着我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灯泡儿霉了,闪闪烁烁的,等电梯门完全合上了,灯泡儿也彻底灭了。电梯还在正常运行,封闭的电梯间里只有电子屏闪着红光,显示着不断变换的数字。
我倒是不感觉有啥,但是灯一灭,身边的李子浑身就绷起来了,我能感觉到他死死的捏着轮椅靠背儿,连呼吸都变浅了。
“李子?你怕黑?”我摸索着把左手搭在李子手上,李子在轻轻的抖着。
“……地窖……”李子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弯下腰把头埋进我的肩窝里。我哄小孩儿一样地轻轻拍着他的头顶,不知道说啥好,就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从二十五楼到一楼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这会儿却显得格外漫长。李子紊乱的呼吸和心跳,还有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无一不提醒我,李子曾经所受的伤害无法消弭。李子选择性遗忘的东西,为啥现在又会突然想起来呢?总要有个诱因啥的吧……难道李叔李姨还没有发现李子的不正常吗?
想到这儿,我记起来那天我洗完澡儿,李叔来病房对李子说,要带他去见个人,但是被李子拒绝了,当时李叔是不是要带李子去看心理医生?如果是,李子为啥不愿意去?
电梯终于到了底儿,李子出了电梯才慢慢缓过劲儿来。我给我爸打了电话说我们要回去了,然后李子就径直推着我回了家。
到了楼下,没见着我爸的车,到是见着辆纪检局的车。
李子瞟了那车一眼,又朝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垂下眼睑,面无表情。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李子这表现,这纪检局不会是来找李叔的事儿的吧?
没多久,我爸回来了,看见了纪检局的车,叹了口气儿对李子说:“咱上去再说。”
我爸让李子也回了我家,安置好了我,才到了茶,坐在沙发上,跟李子说:“你……最近一段先住这儿吧,不要回家去,你爸那边儿有点事儿……”
“是有人举报了?”
“你都知道了?”
李子摇摇头:“我妈和宁宁呢?”
“在你们新家呢。我估摸着不会有太大事儿,这是有人故意找你爸事儿呢,但是你爸台面上都跑过了,该办的也都办了,不会有啥太大问题,你也甭操心。”
李子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等晚上了,纪检局的人总算走了,李子才下楼去拿了书包衣服和其他零零碎碎儿的东西,李叔也没闲着,后脚打着电话也出了门儿。
李子和我睡一间房,我床大,躺着也不挤。
我扭过头去,问躺在我身边儿的李子:“像李叔这样儿的,最严重会是啥情况啊?”
“开除公职。”
“噫!这么厉害!”
“那对天宁会有啥影响不?”
“……不知道。”
“诶,你不是说你爸妈办了离婚证儿了吗?那这还算超生?”
“那都是形式上的,要是上头不想搭理我们,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要是真想找事儿,容易的很,天宁是我爸妈离婚以前生的,而且俩人离婚后都没有再婚,肯定要拿这说事儿的。”
“那咋办?”
“……不知道。”李子翻了个身,面朝着我,原本没啥表情的脸,现在硬是把眉头皱出了两道印儿。
我伸手摁平他眉头的疙瘩,换了个问题:“李子,你有没有想过去……”说到一半我噎住了,不知道该咋说,如果直接说去接受心理治疗,未不合适。
“去看心理医生?”李子自己把话接上了。我听了有点慌,不知道咋接话,担心李子会不高兴。
李子睁开眼看着我,说:“小凡,你以后有啥话就直说,不用顾忌,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我木呆呆的点点头,癔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接着问:“你是不是不愿意去看医生?”
“嗯。”李子又阖上了眼睛。
“……为啥?”
“没用。”
“你原来治过?”
“嗯。”
我心里憋了一堆问题想问,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咋去问,就听李子说:“心理医生只能起引导和疏导作用,再给你开一些镇静药物,能有用么?”
“连他们自己也经常说,我只能给你建议,但是做决定是你自己的事儿。”
“我小时候去治疗的结果,就是我慢慢的忘了,但是现在,不还是想起来了?就跟一块儿没吃完的冰糕重新搁冰箱里了一样,你再拿出来,还是一样儿一样儿的,一点儿都没变味儿。”
“我爸现在再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是让我再忘一遍?还是让我再重新想起来一遍?”说到这儿,李子浑身一个激灵,往被子里缩了缩。
“那难道……就好不了了?你就得这么难受着?”
“一块玉石,拿凿子刻刀把它雕成型了,你说还回得去么?”
我张了张嘴,再没声音,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压迫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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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立夏的时候我终于拆了石膏,回了学校。班上少了一个我和多了一个我没啥差别,除了刚开始几天会有同学羡慕一下我躺在床上活死人一样的生活。我不以为然,等他们真和我一样儿躺床上了,就不这么想了。或许李子说的是对的,人的立场不同,就无法相互理解,所谓的理解不过是对你表示同情。
李叔早出晚归的跑着办事儿,李姨带着天宁住在新买的另外一套房子里,李子住在我家。
一家人,三栋屋。
李子似乎慢慢恢复正常,不再那么焦躁,但是我却放不下心来。有时候会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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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去猜测,李子到底经历了啥样儿的痛苦,如果那人换做是我,我又会啥情况呢?
新长的骨头还不是很结实,有时候骨折的地方会痒痒的,我问李子:“你说我这样儿会不会再长高点儿?”
“要是骨头没长好,错位了,你可就别长了。”
李子穿着围裙把油画颜料往画布上抹,厚厚的,抹了一层又一层。
“你这进度也忒快了吧!我素描还没学完呢……”
“慢慢来啊,你时间长着呢,不着急。”
我听了心里一凛,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李子有意。
“那你干嘛这么着急?”
“才能。”
“……我没跟你说过吗?李子,你这样是会被打的。”
李子睨了我一眼:“有人打你你就站着让打啊?”
“我……”
“有人打我你就站着看我被打啊?”
“!我……”
“还是说,你想打我啊?”
“我错了……”
“嗯,知错能改好孩子。”李子抹完了最后一笔,把画架转过来,问:“好看不?”
画上是一个花瓶,插满了满天星,很重的底色,很清丽的花朵。
“好看。”
“以后保准儿把你画得比花儿还好看。”
“你可以直接说我帅。”
“是我画画技术好。”
果然不应该和李子贫嘴。
因为石膏打太久肌肉都萎缩了,我身上原来练出来的块块儿全没有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我还得悠着点儿,不敢激烈运动,整个人就跟白斩鸡似的,瘦瘦弱弱没一点儿我原来的气概。
我每天就指望着多走两步路,让我的肌肉赶紧回来,想想踹坏个教室门小菜一碟的昔日,和拎个书包都觉着沉的今天,我生出了感慨,命运弄人啊!
刚抒发完我的感情,就受到了李子的嘲笑:“住了一次院,还让你感染上这种奇怪的病毒了?你在这无病**个什么劲儿啊?原来老是踹门你还骄傲上了?”
“我这不是不适应这么……瘦弱嘛!”
我瞅了瞅李子,发现李子属于是细长型的,但是李子看上去可不弱啊,为啥我看上去就一副病秧子样儿呢?
“主要看气质。”李子告诉我。
有李子给我补着课,再加上我自个儿也知道学了,我成绩不但没差,还比原来往前进了一百来名,考个三本是松松的了,如果专业课成绩再好点,说不定还能混个重点。这样儿我也不算差李子太多。
李子了画具,问我:“我要去看宁宁,你去不?”
“去呗,我也挺长时间没见那小孩儿了,不知道张长没有。”
李叔买的新房子在城北区,离这儿还挺远的,李子我俩就打了个车去。
路上我问李子:“你说你家的房子还好好的,咋就又买一套房呢?”
“未雨绸缪。”李子头靠在靠背儿上,闭着眼说。
我知道自己一不小心问错了话,又不知道该咋圆场,只能悻悻地闭了嘴,不再说话。
“我跟你说过了吧,”李子忽然睁开眼睛,扭过头来看着我说,“你该说啥说啥,我又不会生你气。”
“但是你不生气,不代表我不难受啊……”话一出口我觉得有点尴尬,这话说的好像太直白了。
李子听了愣了一下,又把头靠了回去,重新闭上眼睛,弯起嘴角,笑了。
☆、第八章(下)
到了地方,我意外的看见了熟人,是原来酒场儿的那帮人,还一起打过架。
那老大哥儿大老远冲我吹了个口哨,喊道:“肖儿啊,你又干啥去了?突然玩消失,这招儿你耍的挺溜啊?”
“哟,是大哥啊!我这不上学去了嘛,好歹混个文凭以后有饭吃啊!”
那帮人冲我们走过来,打量了李子和我一番:“啧啧啧,你旁边那小哥儿,就是你原先那小跟班儿?”
“您这可认错人了,这是我兄弟,我俩铁着呢!”
“成了!别说那有的没的了,去喝一杯不?”
“哎哟这可不赶巧儿了!我今个儿要去看我姨呢。”
旁边儿一人儿听了不乐意了,啐了一口:“大哥给你面子你还不识抬举!啥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往一边儿搁搁!陪着大哥喝得高兴才是事儿!”
“松子,咋说话呢?”
“切!”
“那成嘞,你小子今天有事儿我就不强你了,改明儿可一定得来啊!”
“得嘞!”
李子就在一边儿静静地待着,好容易等那群人走了,我才敢去看李子的脸色。
“走啊,别愣着。”李子面色如常的发了话,我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去。
天宁见了李子咯咯咯的笑着就扑了过去,这么久没见,一点不认生。
李子奶奶也在家,平日李姨去上班的时候帮忙带着天宁。
“这是肖凡吧?我见你的时候,你才和宁宁差不多大嘞!咳咳咳……咳……”李子奶奶见了我显得很高兴,说了两句有些咳嗽,李姨赶紧给她顺气儿,又给我们都倒了水,招呼我们坐下。天宁紧紧地黏在李子身上不撒手,李子干脆一把把天宁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领着他玩。
“小凡骨头长结实了没?”李姨递过来一盘瓜子儿,笑盈盈地问我。
“还得再养两天。”
“你这孩子还挺多磨多难呢!”
“这也不是啥好事儿啊!”我嘿嘿笑了两声,看了一眼满脸柔和的李子,我这也能算磨难吗?
唠了会儿嗑,李姨站起来说:“我给你们弄点儿吃的,小凡你过来打打下手。”我应了一声,跟着李姨走到厨房。
李姨开了抽油烟机搁上茶壶烧水,我在一边儿剥着葱,就听李姨问:“最近平宇……心情咋样儿?”
“李子最近心情……还挺好的吧。”
“小凡呐,你知道平宇情况的吧?”
我心里闷了一下,不知道李姨要和我说啥。
“……差不多知道。”
“我没法一直在他身边儿看着他,你李叔也是……他小时候,我俩是工作太忙,现在又有这一摊子事儿……平宇这个孩子呢,他从小就特别听话,和宁宁不一样,不粘人,我原来总觉得带这样的孩子省心呐……但是越往后越让人心疼啊,平宇不在他爸我俩面前不像个小孩儿,我平时想多关心关心,但是亲不起来,平宇他总是一言不吭的,我们说啥是啥的,跟个学生一样,心事儿都不跟我们说的……”
“我这妈当得也太失败了,总是不知道平宇想啥,想干啥……有了宁宁以后我就想着,不管咋样儿得把孩子带在身边儿,不能再像平宇那时候了。”
我张了张嘴,却硬是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了下去,我就想问,那李子呢?你现在只想着天宁,就不管李子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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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该补偿给李子都补在天宁身上了?
“平宇也就和你亲近,有啥话还能和你说一说……最近我听他爸说了,平宇的情况又不太好了,但是不愿意去治,小凡,你平时能不能多帮着劝劝?”
“……治了就会好吗?”
“医生总是有办法的,总比放任不管强啊!”
“一块磨搓过的玉石,还能让它重变回石头不?”
李姨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我会不知道么?总是要试试……”李姨关了火,呼啦啦的把水冲进茶瓶,我隐隐约约不大真实地听了一句:我们对不起那孩子。
回了家,我反复的想要不要劝李子去看医生这件事。
李姨的话让我很难受又很无奈,都说人心是偏的,我原来还总觉得同样是一个妈生下来的肉,肯定当父母的都会一视同仁。但是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人心里的秤哪会那么准?就算一头沉得很了,自己也是看不到的。为啥李子总不是被偏爱的那一个呢?
有一点不能否定,不管咋地,总是要试试的,万一就成了呢?但是我又不想李子干他不想干的事儿,如果治疗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我宁愿他就这样待在我省边儿,难受的时候,还可以在我旁边靠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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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照常的过,高二也已经到底儿了,马上我们就要升入高三。
李子的成绩已经不能用稳定来形容了,那叫固定好嘛!有时候老师突然有个急事儿啥的,都会让李子上去讲讲卷子和习题。每到这时候,我就会咬着笔杆感叹:这特么可是我的发小啊!奏是介么牛逼!
高二暑假只有两星期,然后我们就要回学校补课。放假那天我特别开心,一路上高歌不断,后来我爸忍不了了,给了我一巴掌,让我闭嘴。虽然我闭了嘴,但是这并不能影响我的好心情啊!
路过一家文具店的时候,我想起来正好素描纸用完了,李子好像也该买颜料了,就跟我爸说停车,下去买东西。
小店儿里人还挺多,李子我俩买完了东西排队结账,眼看着就到我们了,突然就有个胖子加三儿。
大热天儿的,谁愿意老在这儿和一群人臭烘烘的挤着啊,我就说了:“哥们儿,排队啊!”
那胖子扭过头来,面色不善,我倒是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哟呵,这不是那啥肖儿嘛!小弟弟你让让哥哥啊,哥哥急着还有事儿呢!”
这一开腔,我想起来了,这人是上回去李姨家路上,遇见那老大哥的跟班儿,好像叫松子来着。
“不是,你看要是我自己让就让了,后面这么多人呢,不好看啊!”
“你管那么多干啥,啊?!”
那胖子转过身来,账也不结了,看势儿是准备找茬儿,后面排队的人已经开始不满了,这胖子又说:“你就说给不给我这面子吧?啊?要是今个儿后面的结不了账,我跟你说都怪你!我……”
他还没说完,我身后的李子往他前面一绕,刷刷刷几下结了账,拉着我走了。我扭回头一看,那胖子还面朝后愣在那儿,后面的人把他朝一边挤,都走到他前面去了。
等我们上了车,才听见后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啐了一口,说:“都啥货色!要不是我现在脾气好,搁以前我早把他撂趴了!”
李子没说话,伸手捏了捏我大胳膊上的软肉。
我爸从后视镜里乜斜我一眼,说:“你可消停点儿吧!就算脾气不好也给我憋着!你原来活蹦乱跳的时候还给人打进了医院呢,别说你现在着小身板儿了!我可告诉你啊,老实呆着!”
我磨了磨牙,想了半天没得反驳,憋出来三个字儿:“我不服!”
有个词儿叫冤家路窄,说的是一点儿不错,这刚结上的还热乎着的仇人,前头说完拜拜后头就遇上了。
松子领着一伙儿人,把李子我俩堵在胡同里的时候,我心里头生出了多年不曾有的危机感,李子不是打架的料,我现在又弱一逼,我咬咬牙,心里一横,拼了!
我往前一冲,一圈儿人立马围了上来,然后就听李子在后面飞快的念出一段儿话来。
“中元街祥和六巷有人抢劫……”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弟兄们先拾那个!”
围在我周边的人呼呼啦啦少了一半,我心说不好,赶紧往李子那边跑,一扭头就看见李子拿了手机往外一扔,“咚”一声把一人儿砸了个趔趄。
一群人抡着拳头就把李子围在了中间儿,我被拦在外面,看不见里面啥情况,就听见肉搏的闷响。
“王八羔子!一群杂碎!老子还混的时候,还轮不着你们给我舔鞋!”
我呼歇呼歇的喘着粗气,觉得体力快透支了。我朝对面人脸上吐了口吐沫,心里暗骂自己咋就成了这样儿的窝囊废,这几个人儿都撂不趴。
看着李子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我急得要命,又接着骂了几句,有几个人转过来打我,我这才看见李子。
李子脸上还是没啥表情,躲得还算灵活,但是我眼见着他已经挨了好几下了。
“李子!”
“咋的?心疼了?”松子就站在一边儿吸着烟,满脸横肉的贱笑着:“我看那小子长得细皮儿嫩肉的,没吃过这哏儿吧?啧啧,仔细看看还怪耐看的,怪不得你老护着他,你小情人儿啊!”
松子往外吐了个烟圈儿,眼一瞪,用破锣嗓子吼了一声:“摁住那俩小子!”
一圈儿人也不打了,死死的拽着我,李子被挤兑到了墙边儿。
我瞪着那王八羔子不知道他又要作啥妖就,就见他一得瑟一得瑟的甩着身上的肥膘朝李子走过去。
“傻逼!大哥看走了眼了了个你这样儿的蠢……呕”我还没骂完,肚子上就挨了一锤头。
“你丫的着啥急!老子一会儿再拾你,保证你爽上天!”
那胖子晃到李子面前,朝他脸上喷了口烟,一爪子拽起李子的手,说:“那天就是你这只手付的账吧?啧,还挺光的!”
“日你娘了个逼的!你他妈……”我一急蹦出一句国骂,脸上又挨了一拳,这下不轻,打的我眼有点花。李子扭头淡淡了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就跟平时画石膏像一个样儿。我心里就想,李子咋不知道急呢?这群人下手没轻重的,万一出啥事儿了呢?我气得牙根儿发痒,只想扑上去把那死胖子的脏手咬掉。
松子嘿嘿笑了两声,脸上的横肉一堆,猛地一变脸,恶狠狠的说:“我今个儿就废了你这双细皮儿嫩肉的手!省的以后再给你惹麻烦,记得谢谢哥哥!”
说着拿着烟头就往李子手腕儿上摁。
“龟孙子你敢……”
我心脏狂跳,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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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装的有炮台,我早把那货轰个稀巴烂了。我还没吼完,就见李子突然抬起脚狠狠地给了胖子胸口一下。
松子一个趔趄朝后一栽,哇的喷出一大口黏糊糊额的口水,脸上的肉都扭曲在一起,一块一块的,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比他丑的!
旁边的一群人有点愣,我一使劲儿也踹开两个,朝李子跑过去,还没跑到,李子一手一个大力把我推到一边,另一只手往前一伸,抓住了个明晃晃的东西。然后就看见,红红的血顺着李子的手往下掉。
“我操!”松子骂了一句,把小刀往外抽,我听见了刀割肉的声音,那吧嗒吧嗒往下掉的血滴子砸在我心头肉上,烧的一片血滋呼啦。
李子死死抓住刀刃不放,又是一脚踹在松子裤裆上,松子大叫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裤裆滚来滚去。李子背对着我,走到松子跟前儿蹲下去,一抬手一刀子扎在他大腿上。往下摁了摁之后,唰一下拔出来,抬起手又要往下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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