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见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州月下
“你……这是玄女庙宇,你这么打脸他不会放过你……”姬夷召轻声说。
“你伤势太重,勿要多话。”豢丹将他负在身后,撕下衣襟将两人捆在一起。
姬夷召将头搁在他肩上,却觉得他和身体比正常人要低了数度,但此刻不是追问之时,他只是微微皱眉。
豢丹速度极快,几乎转眼间就带姬夷召离开地牢。
在到达出口之时,一记白练挟带厉啸,破空而来。
做为此地之主,豢丹可再快也快不过她,玄女万没想到豢丹如此大胆,此刻举动真心将她激怒,是以下手不再留情,她久受万民祭祀,如今只是神念一动,天地愿地挥如臂指,生生压下豢丹箭势,只是数息之间,就已经险象丛生。
豢丹神色沉稳,交手数招后似知自己不敌,眉心焰火再动,却比刚刚更加明艳,几乎红的要滴出血来。
而他再搭弓挽箭时,奇型箭尖之上,已经燃起一缕微小火焰。
放手,出箭,虚化,无声。
玄女神色一变,披帛长飞,宛如在空中绽放出一朵巨大白花,放之间,势要将那长箭挡住。
豢丹指尖火焰再起,在空中划出一枚奇形符纹,轻声道:“天道煌煌,山河俱丧!”
瞬时,那开弓长箭在空中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转眼漫天尽是箭影,轻易撕裂那巨大白花,凝出一箭,闪电向玄女而去。
玄女终究畏惧那箭上人火威力,一避再避,但那箭竟如生有眼睛一般,毫无道理的随着对方走s型的轰上前去,玄女避之不及,挡在出路的空隙,终于让出一个裂口。
豢丹再补一箭,终于自缺口处化光而出,只是这里,突听一声轻响。
“铛!”
那声音清如冷钟,浑厚又有轻灵,让人行动不自觉的一缓。
“铮!铮!铮!”
又是三声连音,豢丹抽出腰间长笛,横于唇间,吹出数声曲调,空中突然传出数声爆炸,生生让姬夷召听出其中的针锋相对。
而此时玄女已以整条披帛武器为引,生生硬扛了剩下数只长箭。但却被射掉关边发饰,垂落数缕长发,水袖一引,双手同时甩下。
姬夷召一把抓下长笛:“素女的音波我来对付,你处理玄女。”
虽然鸣骨被抓来时让这群该死的人类插断了,但这笛子好像也可以发出次声,将就用了。
豢丹眸中笑意一闪:“好。”
商讨仅用一瞬,姬夷召微微眯眼,被惨揍的怒火浮上心间,他瞬间分析出素女的声波频率,以一种截然相反的频率,吹响长笛。
远处赶来的素女正以天为弦,拔动之时突然指尖一滞,数根手指竟被瞬间炸开。
另一边,豢丹眉心火云再起,他手中长箭化为点点火星,不见箭身,在脱手一刻,化为无数烟火,将整个空间笼罩。
烟灭过后,只剩下满天雾霾,以玄女眼神念力,竟也无法穿透。
之后所战,几乎就是一声混战,豢丹作为一名远程攻击能人,无疑在这里更有杀伤力,夷召则是拿着笛子猛吹,虽然他不通韵律,但这时候要是是杀伤力,越难听越好,而且他发现这笛子真的很神奇,困扰他无数时间的声音方向与衰减问题在这笛子面前完全不是问题,要是他鸣骨还在,配合这个笛子直接就可以和他们一战啊。
豢丹心知玄女神力庞大,自己又要分神保护夷召,久战不利,动打边退,却是在数息之后,找准空隙,一跃进入一座残旧高台。
玄女眉头紧皱,迟疑一息,终究没有追进去。
如此大的场面,又是在国都之中,当然惊动无数贵族大臣出来探视,来的最快的正是西君禺熊。
“神女既有神息香,想是很快可以找到他们才是。”禺熊安慰道。
“他们所去,并未隐藏。”玄女神色如冰,冷冷道。
“是何处?”禺熊想着能不能亲自再去抓一次。
“夏台。”玄女甩袖,“你速入其中,将其拿下。”
“是。”禺熊微微皱眉,转身离去。
夏台是夏王祭祀之地,此时虽然夏氏禹王一脉不曾正式与玄女撕破脸皮,但玄女也是绝对不可能踏上夏台,除非她愿意和商君一样成为囚犯。
是以当进入夏台之后,豢丹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想来盘问的守卫驱逐,他把夷召从背上放下,却发现对方胸口的剑伤依旧没有口,蠕动的伤口之间似乎有一圈金光流转,阻止了伤口的愈合。
“忍一下。”豢丹指尖再起一缕幽火,就要去烧灼伤口。
姬夷召本能的避开:“这里好像有什么在压制我的妖力,本以为是那该死的轩辕剑,但如今看来,不止这个。”
豢丹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别动。”
一手指按上去,果然闻到皮焦肉烂的味道,烧的姬夷召哇哇大叫:“轻点!要熟了!”
“你还知晓会痛。”豢丹这才生出不悦之色,“如此胡闹,轩辕剑是妖族克星,你如何能动?”
“你怎么知晓是我去拿的轩辕剑?”姬夷召自知理亏,忍痛皱眉问。
“轩辕剑非人族圣王不可取,非黄帝嫡脉不得动,若不是你将剑拔出,玄女他们如何能解剑上之印?”豢丹对这些自然知道,“若非你还可有利用之能,早就将你首级拿下。”
说完,他熄灭指尖火印,
“是我蠢。”姬夷召沉默了一下,才靠在他怀里,有点委屈地道,“我以为我是人。”
“是人是妖,又有何关系,如此傻事,以后莫为。”豢丹仔细的将伤药洒在他手腕的伤口上,这才低声道,“刚刚见你之时,我此一生,未曾如此惊痛。”
“我见你时,也很欢喜。”姬夷召微微红了脸庞,“以前怎不知,你如此厉害……”
豢丹耳朵也红了红,眉宇间有了几分害羞,又有几分自得:“我也觉得,这次英雄救美,比之平时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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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
“强十分有吧,玄女可是能和我父亲硬拼的,”姬夷召突然有点不安,“你,是不是知道了?”
“虽然有揣测,却是这才确定。”豢丹帮他把伤口包扎好,才道,“我本来此,是想重开诸煌之盟。”
“你不想当东君了?”姬夷召一愣。
“不错。”豢丹回答。
“那你想当什么?”姬夷召对此到不在意。
“南荒国婿。”豢丹清澈的眸子坚定无比,更握拳表示决心。
“这个好这个好!”姬夷召非常满意,“有前途,要表扬,过来亲我一下。”
豢丹左右一看,只见数队卫兵只是远远在看,于是低头吻了上去,但他又有一点迟疑:“上次因为误会,我对山君有所冒犯……”
“你放心,等着我娶你就是!”姬夷召满意地蹭了蹭他的脖子,“父亲那里我来搞定。”
豢丹微笑着点点头:“夏台之中你我还算安全,我先为你找一处休息之地。”
“等等!”姬夷召突然皱眉搂住他的脖子,“为什么你身体这么冷?”
“当然会冷。”一个有如金玉相击的声音突然响起,一身杂色皮裘披风的高大男人缓缓走来,他双臂盘在胸前,发髻、腰带、刀柄皆以玉饰,风神俊朗,高傲冷俊,“以人火强用后羿九式……”豢丹,你的命还剩多少?
但他下一句说不出口,因为豢丹搭起的长弓上,闪动着一缕温暖火焰。
第78章劫灰
上古燧人氏钻木以火,此火非天而授,非地而出,是名人火,从此人族有火得以暖,有火得以食,有火得以安,再不茹毛饮血,也因此,燧人氏为上古三皇之首,功德无量,人火之种更有破尽万法之奇,护命灭邪之效。
禺熊是为昆吾一族术法为金,正好被豢丹的火属克制,所以他眼眸一转,心中不打算硬拼。
“这是情根深种?”禺熊淡淡道,“你东夷镇守世代巫邪,功垂千秋,你要亲手毁了这一切?”
“在后羿之乱时,就已经没有了千秋百代之东夷。”豢丹放手,一箭破空。
禺熊竟然不闪不避,任那一箭刺来,左肩却浮起一道金甲,流光溢,有如煮沸的金块。
那箭直直刺穿肩头,带出血光。
“好了,我不想与你两败俱伤,中你一箭,我也好去交差。”禺熊运功止住伤口血流,俊朗的表情这才露出一点不可思议之色,“我自以为我两私交不错,你这下手却不曾丝毫迟疑,虽无必杀之心,但心中所动之怒非小,莫非真醉心于那小妖美色,至朋友于不顾?”
“夷召是我心许之人,”豢丹毫不迟疑地道,“你我不熟。”
“其实这小妖当年也曾救过我。”禺熊摇头叹息,“夏台非久留之地,我已帮你将此事通知夏王,也算全了当年情分。下次,我就不会留手了。”
说完,这位四方君主之一,毫无挂碍的走掉了,还很快。
“他到底是什么立场?”姬夷召难以理解地道。
“禺熊阵守西方庚金之地,又是金印之主,与他属性相合,是以向来超然物外,对中州之势不甚关心。”豢丹解释道,“他如此做,想来也是为向天界表明心意。”
“表明心意?”姬夷召冷笑,“你直接说他就是个随风飘的墙头草,可以随时在两个阵营来回就是。”
“却是如此。不过若他所说为真,夏王不久将到此地,这里也有守卫居住之处,我先去为你烧水。”豢丹看着恋人身上脸上的斑斑血迹,抱起他就走。
“你这么贤惠我都不好意思了……”姬夷召脸红了红,有点得瑟的把头埋进他怀里。
“拿下你不难。”豢丹没有感到压力,只是山君估计不久就到,看到夷召如此,自己真的还可嫁的过去?
真是节外生枝,好事多磨。
当水烧热之后,姬夷召身上伤势未愈,自然不能泡下去,豢丹以细麻之布烫软后一点点把皮肤上污垢拭净,水温微烫,擦在肌肤之上舒服的让小鸟呻吟出声,体温不自觉的就升高几度,再想到好几天没上床了,于是果断把豢丹拉下准备来乐呵一下。
豢丹坚持着帮他擦干净身体又上了一次药,这上送上门去,被夷召发现衣服早就湿了,笑他半天。
但是!他体内的妖力在先前被轩辕剑大伤,又是在中都十方之界当中,妖体强悍恢复之能,难下降。
以至于两个来回之后,姬夷召就觉得身体七零八落,比当初被轩辕剑捅了之后还疲惫。
豢丹暗自松了一口气。
当服侍小姬穿好衣服之后,豢丹见房间简陋,若是夏王过来难失礼,施用术法把墙壁抹成晶体,又以树枝编成隔罩,修补了破损的窗户和门板,更重新劈开树木做出案台,将室内擦的一尘不染,还做完之后不知从哪找来鸟蛋素菜,还抓来一条青蛇烤制,做了三菜一汤。
而时间,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那动作之麻利,擦的之干净,让姬夷召莫名想起了当年在美国专家压力下,我兔拿着抹布擦出了符合要求的无尘车间。
怎么感觉自己的作用那么小呢?
不过夏王的及时到来,解决了姬夷召心中的自我否定。
“听说你伤的很严重,我急急的过来也没看出哪里不好。”姒履癸旁若无人的走入房间,一屁股座在案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后,左右环视,“何时夏台之中建房如此别致,我竟不知。”
“你坐姿不雅。”姬夷召冷冷地盯着他的手,“另外,你拿的是丹的筷子。”
“不过一对木筷,回头我送你十付玉筷。”姒履癸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他五官如雕刻般分明,眉宇间也尽是肆意与桀骜之色,“人生在事,当随心意而行,若事事计较好坏,不过自寻烦恼。”
“你为帝为王,是何人对你说此话?”姬夷召眸中厉色一闪。
“自是我思我想,”姒履癸笑道,“当年你说我性桀骜,所以称我夏桀,如今怎么对此不满?”
“当年你不过是诸王之一,权势低微,略有桀骜,并无不妥。”姬夷召微微皱眉,“如今你是天下共主,如何还能一如从前?”
虽然他知道夏桀的性子不坏,只是那种追求自由自在,喜欢享受创造而已,但如今天下将乱,再来这性子就麻烦大了,从古至后来五千年,没有几个追求自由不听别人劝的皇帝能安在位上的。
“如今大禹天降神威于我,”姒履癸傲然道,“百姓天下,愿力加身,吾有民,如天之有日也,日有亡乎?日亡吾亦亡矣。”
在这里听到夏桀历史书上那句有名的“我就像天上的太阳,太阳挂了我才会挂”的名言,姬夷召心中一跳,怒道:“胡扯,当年是谁在安邑对日起誓,若有一日登临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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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负天下?”
“如今天下安定,朝中数部已被平定,商君也已被囚于此,生不出浪来,我纵享乐,又有何妨?”姒履癸也觉得昔日好友冒犯,只是笑笑道,“对了,看在你之情面,我不杀商子乙,但也别让我放他。”
“你准备关他到何时?”虽然知晓这是对方引开话题,但姬夷召也不得不接招。
“或许十年,或许一世。”姒履癸抬眼看他,言语略带玩笑之意,但那神情中的认真,却是绝无做假,“那你是否会如当年杀一样,一剑灭我,救你表弟?”
姬夷召沉默。
如今不比当年,当年年少气盛,一手带大幼弟,视之如命,做事不论前因后果,如今之势,若轻放弟弟回朝,商汤代夏难,父亲也不会回意,只是,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他也放弃其尧,那世上还有谁会救他?
素女玄女固然需要将弟弟身份,但他们身居神位,难近夏台之中,若真不可违,难她们不再立一君。
“看,回答不了。”姒履癸向门外挥手,“进来。”
姬夷召一愣,却是心中一寒,他化为人身之后,气机警觉也此迟顿了?
妖体对他存在,竟是如此重要吗?
然后,下一秒,他就没有机会再想此事,因为抬帘进来之人,容貌俊秀,身姿疏朗,如芝兰玉树,不是他那长大的弟弟,还能是谁?
之后这顿饭,是姬夷召此生吃过吃食不知味的一次,而豢丹自知这事插不上手,就站到一边,当好了背景板,反正作为猎人,让猎物忽略自己的技能他早就加到满点。
三人在治世治国治水等等问题上绵里藏针,姬其尧的话题扣在此事与兄长无关,商部忠贞绝无反心,之前二次攻打洛与葛,完全是师出有名,再说四方战场相互抢掠的事情还少了么,你怎么就抓住我不放。
夏桀的话题就是一个:你有玄女素女帮助,说的话就不能信了,如果一定要你走,你哥哥就得留下,否则要是你出去反悔,我找谁算账去?
姬夷召表示这也没有问题,我可以留下,但其尧你若是真的造反我就算死了也要化为厉鬼把你打死当没养过你。另外我父亲那不好交待你们谁过去说,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然后其尧就又表示此事与兄长无关,商部忠贞绝无反心,之前二次攻打洛与葛,完全是师出有名,再说四方战场相互抢掠的事情还少了么,你怎么就抓住我不放。
……
这场“鸡生蛋、蛋生鸡”的讨论直到太阳下山,也没有结束,姬夷召到底伤重未愈,难掩疲态。豢丹终于不再当背景板,礼貌的请夏王与商君出去。
夏王与商君当然不出去,夏王更表示只要有自己在,这夏台之中元气凝结,术法皆无法动用,论肉身力量,他的体形可以怒压群雄没有理由。
商君更表示久未与兄长见面,晚上要与他抵足而眠,一缭兄弟情义。
这还得了,豢丹反正不想当王了,早就没什么敬畏之心,做为一名身经百战的优秀猎人,他深刻的让对方体会到了实战与对练的区别。
把那两个轰了出去。
不过他把松下一口气,转回房间之时,却见不知何时,山君正对夷召冷淡凝视。
豢丹突然觉得打那几个人打出去的太早。
忽听山君道:“到底慢了一步。”
姬夷召正不解之时,突听房外,雷电大作,炸在窗前。
第79章天地人
随着一声惊雷而起,天空迅速黑暗下来,浓密的阴云层层叠叠,一圈圈旋转,仿佛一个巨大漩涡,一种极为冷凝的气息自天地间流转开来,仿佛时间都开始凝固。
房内的姬夷召看不到外边,但他本能的感觉到不适,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生体,灵魂中有什么呼唤在响应。
有淅沥沥的雨水落下,打在屋顶、房檐、石台、青草之上。
但姬夷召的身体却微微有点颤抖,在他的味觉里,那些不是雨水,是血。
妖族的血,无尽无穷,带着冲天的恶念,自四面八方蔓延而来,意图将他那不稳的灵魂撕扯出身体,拉入九地之下,一同沉沦。
豢丹感觉到不对,伸手抓住他心,五指扣合间,眉宇火印一闪,温暖的气息瞬间驱离了周围无穷的恶念。
姬惠冷淡地看了他们扣在一起的手指,一把把儿子拎过来。指尖在他眉心一戳,姬夷召感觉额头印记一硬,诸邪近身而灭。
从这看来,父亲强豢丹很多啊。
姬夷召握男友的手紧了紧,安慰道:“你还年轻,没事。”
姬惠神情不变,只是淡淡道:“十方之界中天地人三才已动。”
“我现在今妖骨退入体内,这玩意依然对我有效?”姬夷召莫名,当年自己在中都十方之界里生活了十几年都没事,怎么现在问题就如此之多?
“春重结蛹,自是不同,一朝化蝶,就是起翅膀,也经不起仔细搜寻。”姬惠略微一算,又继续道,“天道曰阴阳,地道曰柔刚,人道曰仁义……豢丹。”
“在。”豢丹这次表现的非常恭敬,诚恳的让姬惠都觉得不爽。
“我出去片刻,天地二者,暂时不理,若人道相逼,你需护他无恙。”姬惠淡淡道。
豢丹心知对方之能,也只说去对付天地二阵,“人”则是阵法中的最诡秘的一环,不能完全保证万无一失,但这是自己的特长,于是点头承诺:“必不负所托。”
“人火不可擅用,你好自为之。”姬惠微微点头,转向离去。
姬夷召有种憋屈感,明明他自己也不弱,就因为摸了一把剑,到现在为止处处受制,居然被豢丹保护了。
当年豢丹明明软的在他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可以随便欺负……
豢丹神色凝重,等了半天。
“你不问我山君去哪?”豢丹终于忍不住问。
“一定是帮我解决麻烦,我现在妖骨被锁,去了反而添乱。”姬夷召回到席上盘膝而坐,“你给我解释一下此阵因果,我看如何破之。”
“阵法之由……”豢丹微微红了脸,“三才之上,入天地奥理,非常人可知。”
姬夷召强压下烦燥心情,没有内力的话,自己目前可以用的筹码,就只有声音。
他拿出自送给豢丹的那只长笛。
这只笛子的材料极为特别,剔透如玉,代表物质的结构紧密,没有许多孔隙等,不是普通生物材料。可惜没有显微镜切片观察,上次的素女的声音他反向破译后威力似乎不小。
但若说强力,无疑是自己用鸣骨在对付素女时用的那一声,可惜那发音难度太高,不亚于让一个没训练的男人唱女声的青藏高原,所以发声时声音极小,那女人过来时才能开口。
这个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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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扩音器的效果。
他回忆着自己当时那声音的频率音色,既然这笛子有膜,那是不是也可以把他当耳机那样模拟出那时的声音,耳机里的扬声器并不复杂,没有永磁圈和音圈驱动,自己的控制力应该可以做到暂时用元气模拟,没有动力,可以用元气代替,只是模拟鸣骨的那种声调,还要调整一下,他指尖伸出一根利爪,开始修改笛膜的处的连接。
豢丹抬头,见夷召抱着笛子正拿爪子在里边刻刻划划,有点好奇:“你在刻什么?”
“刻?”姬夷召觉得解释太麻烦,随口道,“刻字。”
“可是……”豢丹微微红了下脸,“上边已经刻过了。”
姬夷召一愣,然后在筒子尾巴上看到几个很漂亮工整的字。
夷召豢丹。
“这么简单的字有什么好脸红的。”姬夷召不以为然。
“要如何复杂?”上古之时识字是王族祭祀等才有的权利,豢丹自认是很有学识的。
姬夷召一想也对,这个时候只是有点民歌传唱,连个体都没有呢,不能要求太高。但他还没刻完,于是敷衍道:“我给你刻一句,绝对让你大开眼界,等会。”刻完了随手加一句诗词就好。
豢丹安静的等在原地,直到天亮,并没有特殊情况,他转过头,见夷召抱着笛子伏在案前,轻浅的呼吸,一天下来,又无妖体支持,他也累了。
把夷召的身体抱起,小心的放在铺有兽皮的席上,盖上被衾,豢丹脱下皮裘盖在被衾之上,夷召的肤色极白,闭目之时没有平时那番凌厉气势,睫毛轻颤,长发披散时,是很温暖的,有点小委屈的感觉。
他睡觉时喜欢把头埋在臂弯里,有人陪他睡,他就抱的很紧。
豢丹拿起那只长笛,反复来去,却没有看到所刻之字,不由暗笑自己沉不住气。
有他足矣,多少一字,又有何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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