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黎明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樨澄
“喝点。”
她喝了几口便不喝的抬头。
“好点了?”
缓了下,才回,“好些了,我睡了几天?”
声音仍是带了丝沙哑,但比先前顺畅还带了她特有的娇软,解央便知她是没事了。
杯子一放下,道着‘三天’,也将她给拥入怀。
略显突兀的拥抱让淮夏有些莫名,直到听到他说着‘没事就好’时,这才知,这三天他该是担忧到不行……
那抹不舍与抽疼再次泛起,令她很自然的做出了回搂动作。
“我没事,让你忧心了。”她枕在他肩上,撒娇的说着,试着让他安心。
她知道,他很喜欢她的撒娇动作与那软软的声音,每次只要她这般,他脸上不管是什么样的表情,便会立马因唇角漾起的弧度转成笑意。
比如现在。
他那份不安情绪被她给抚平了。
便会与她额贴额,亲啄着她的唇,与她亲腻。
而她则会加深这个吻……
不过今日显然时机有些不对。
才想与他交缠会,汲取他的温柔缓和自己差点失去他的心,那门便很不合时宜的被打开。
看着她俩搂在一起、唇贴唇,来人愣了下,连声道着‘对不起’的退出房门。
可门才一关上,复又打开。
只见他语气讪讪,道着,“真不好意思打扰啊……可例行性检查不能少,哪怕您已经醒了……”
这人来自医疗部,是个叫培然的医者。
平时她若有什么状况都是他在医治,所以听了他话,便也在解央将枕头塞于她背后时往后躺。
“嗯,检查吧。”
她左手递了过去,让培然如中医把脉般诊察。
至于右手,则是被解央握着。
而她的目光……像似看不够般的,从未离开过解央。
这依赖的行为与脉脉流转的情意,令解央不禁拍了拍她手,安抚道,“我在身旁。”
这也看出她不安了?
淮夏略略感到好笑。
当然不是为他。
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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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夫妇简直能闪瞎人啊!
被强喂了一嘴狗粮,培然赶紧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得打扰了人家。
只是随着异能探入得到的反馈,他多少感到奇异。
“夫人感冒好些了,养个两天该能恢复到以往,只是……”
“只是什么?”
通常这说到一半便卡着的最让人讨厌,解央那看向医者的眼神果无其然的冷的不能再冷。
培然被冻了把,暗骂自己白木行迳,连忙将结果道出。
“夫人神有些乱,可能要好好理顺一下思路才会神些,至于情绪略激,可得好好控制,得影响了身体。”
在艾琳娜一连串的话里,淮夏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叶笙记忆。
只因基因作祟。
太过强大的基因令她们身体无法承受。
“算了,不逗了。”说着这话时,艾琳娜的声音也从惹人厌的淘气转为那似跟在道格博士旁的乖巧柔顺。
“成功摆脱叶笙记忆便是我输了……”
“叶笙会这般,是害的?”虽是疑问句,可话落后,淮夏便非常肯定。
因为她听到了声微乎其微的‘哼’音。
彷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般。
深沉无边的黑暗里,响起了阵银铃似的笑声。
软腻的童音里,带了抹浪漫天真。
于是分割了三等份。
也才成了她们三人。
☆、第2卷第269章改变
看着扑在胸口、哭的一抽一抽的淮夏,解央完全愣在当场。
若不是明白肯亚在她中目中的位置,否则这会见她这般失控又想起肯亚对她存有的那份不为人知的情感,那泛起的醋,定会淹死他……
解央只能轻拍着她背,无声的安抚。
解央这般以为着。
却不知,不单单如此罢了。
情感薄弱的淮夏,心里其实是埋了许多事的。
伤心满载到了极点,令她再也克制不住的,像个孩子般涛声大哭。
“哇……肯亚死了……它真死了……为什么呜呜呜……”
“所以别伤心了嗯?”
淮夏有些莫名,一时间不知道他指着什么。
直到记忆随着思索而浮现昏迷前的画面历历在目,眼眶为之红了。
“我知道……”
她想忍住那抹伤感,可对于一个刚找回情感的人而言,这根本就不可能。
“昏睡的这几天,我们已是离开邑都了。”
见她因哭泣而抽动的肩膀顿了下,又道,“和叶笙战斗那当口,破坏的范围太大,加上叶笙唤来了不少丧尸……邑都已是不保。”
淮夏讶异的抬头。
哭的一塌糊涂的面上,模样自是狼狈。
不过终于不哭了。
解央没嫌弃的给她擦了擦,还她一脸干净,嘴上也在这当口说着她昏迷后的事。
“纪言想当丧尸王,自是亲自处理丧尸的事,只是邑都的建筑也差不多被夷成了平地,人民也在外头,干脆迁都。”
迁都……
“那我们现在在哪?”
听着她的问话,目光落在她那哭的通红的小脸……只觉像个小动物,很是可爱。
但眼眶仍是泛红、上头还带了点湿润,让他心头也划上了抹心疼。
“浮城。”他说着,指腹轻抹去那凝在眼角的泪珠。
浮城……他曾与她提过那么一次。
那是个介于中北区……也就是如今整个北区版图正中央的小基地。
那一带四季分明,不似北区成年冷寒。
只是邑都和浮城的距离可不是三天便能到达的地方,便问着,“我们怎么会这么快便到浮城了呢?”
“弗恩的飞梭,至于其他人,则在路上。”
这话简单的代过其他人的状况,至于弗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当下,便是他前来答覆合作事宜……结果见北区出了这大事,这才出手帮助。
而这出手,自然也表明了立场,让人清楚知晓诺亚是答应合作了。
哭过后,人总是特别容易犯。
淮夏听了一会,便感眼皮渐重,随之打了个呵欠。
解央见状,便没再给她说着这几日的事,只让她安心养着,待身体好了再谈。
淮夏一时间没听出解央尾话的深意。
她确实累了。
又连打了几个呵欠,最后不撑了的进入梦乡。
解央看着她的睡颜许久,待她真的熟睡,连他轻轻拿开她那抓着自己的手也不知时,这才离开房间。
一出房门,便吩咐底下人别去打扰她。
醒了时通知他,并弄些清淡食物,这才去忙着那些未处理完的事。
在淮夏面前,他尽量轻描淡写。
可实际上,叶笙这一役引起的效应很深。
西区暂时还不知晓这事,但他相信得知后,定是不再安份的发起攻击。
至于丧尸,蠢蠢欲动。
毕竟是换了个丧尸王,不管是以那种手段取得,纪言都得亲自镇压、挑战那些不服者。
否则他这新上任的丧尸王便无法掌管整个丧尸帝国,最后崩塌……
若在这当口西区又开始进犯、骚扰。
内忧外患夹击,北区怕是很难缓过来了。
这事要有多严重便有多严重。
所以他让应绍与弗恩一同帮忙纪言。
弗恩本是不想掺和、要直接回诺亚了,可见北区状况如此,若不帮忙的话,北区若倒,他们诺亚还谈什么屁合作?
最后应了。
当然这样的帮忙是有条件的。
至于是什么条件,只有解央才知晓。
***
说是休息上三天。
淮夏愣是被看管了一周才让解央松口。
而会这般,也是解央发现到淮夏这一昏迷后,便变得有些不同。
然而认真说是哪里不同,也不尽然。
就是觉得她变的比以前活泼与感性,面上笑容多了也……比较爱跟他撒娇了。
是肯亚的死改变了她吗?
这想法一起,立马否定。
他直觉并非如此……最后只能将之归于,经历这翻生死,她想开了许多。
心放开了,心情也松了,才会这般。
他乐见她这般的改变。
否则这般紧绷,哪能受的了?
淮夏这会可不知解央心里想着什么,在得到应允后,开心之色满溢于表。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身子这会可不是慵懒而以,而是连骨头都躺硬了!
她情不自禁的伸了个懒腰。
见解央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随即往下、落在她那因伸展而拉高的衣下──她的小肚子……
她连忙放下手,面上微晒。
但也瞪了他一眼。
最近被他养胖了啊……淮夏哀伤的摸了把自己的小肚子,越发坚定这阵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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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锻!
解央接受到那眼神的意思,不禁莞尔。
“胖点好,不然会疼的。”
疼?
什么疼?
“撞了会疼。”
淮夏呆了呆,一时没意会到那是什么意思。
直到瞥见他唇角的笑与眸底的灿光,这才意会到他指的是什么……
面上登时一红,娇斥道,“你这大流氓!”
这样的哭,对淮夏而言并非坏事。
相反是件好事。
只因情绪有了宣泄管道。
而这样的事经长年累月下来,便也形成了一道又一道、重重压在心头的枷锁……
肯亚的死或许是牵动着她的情绪,但更多是扮演了打开心琐的角色,令她再也受不了的崩溃大哭。
他说不来太多安慰的话。
而有时,当一个人伤心太过,说太多只是加深刺激罢了。
神乱、情绪不稳,解央一时以为是肯亚的死才令淮夏如此。
在医者培然离开后,便也斟酌着字句。
“我知道很伤心与难受,可在末世里,该走、该离开的,从不被我们左右……”
心通了,人自然也健康了。
见她从大哭到抽抽噎噎、却又停不下来的模样,解央怕她才刚醒便这般,身子会受不住也影响复原,便也出声的说着话,转移她的思绪。
☆、第2卷第270章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随着时间一日过去一日。
便有了眉目了。
人民随着军队转移,这么大的阵仗便是再瞒着怎么会看不到!
得知不是摇传,本还不相信、仍在观望的人,立马操起了家当,连夜起程的赶往浮城。
他们就想趁着新都建立的这当口,有房有地下,赶紧买了。
否则晚了,以后只能用承租的方式、在新都当一辈子的无壳蜗牛!
有所能耐的,便藉着各方管道去了解事情真伪。
一开始还真探不出什么有用情报。
消息一出,简直没能敢相信。
一至认为,是哪个吃饱没事的乱造谣了。
然而说,是这般说的,心中怎么可能没有疑惑。
好好的为什么说迁都就迁都?!
是不是邑都发生了什么事?
可也有人喜孜孜的去做了。
只因这些人要钱……穷的叮当响,要人力,却是拿的出来的。
只要付出劳力便能在新建的首都得到一套房,这等好事谁不愿?
脑筋动的快的,便不这么干了。
不住城内、住城外可以吧?
直接和地商恰谈,谁知方圆百里皆归政府所有,再次被气炸!
浮城划了这般大的地是怎样?
有这么多人民吗?
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往首都扎堆的哇!
所以这是吃肉、连汤都不给人了?!
气的拂袖而去的比比是,但眼光长远或是想的较多的,还是牙一咬,买了。
首长将浮城划的这般大是让人意外,可以他们这些年看下来,首长绝不做怪事与无用功。
哪怕现在一点消息也未传出,让人犹豫到底要不要下一次血本,可只要思及首长这些年来的作法,定有内情!
且更别说新都建立后,周边带动效应。
便是离城内再远,只要发展够,定能……想到这,便也放开手脚的购置了周边地段。
至于那些闹脾气、抗议的,到最后还是乖乖的依规定出钱又出力。
资金人力到位,资源又足够,浮城的建设速度只快不慢。
淮夏从解央松口至外出那当口,看到的楼房与防御工事都只是初始的框架罢了。
可过一周后,便见框架成了成了实实在在的墙面……轮廓尽显。
而再过一周,里头墙壁与地面也整的差不多,顿时咋舌不已。
这速度好快啊!
“浮城住所不多,可奔来的人民太多了,总不能让他们一直睡在街头,所以这些速成的合成屋便是他们暂时的容身所,待单元楼好,便撤了。”解央与她说着。
“当然,若没诺亚的技术,也不可能有合成屋的技术。”
“耶?!”
“既然诺亚与北区合并了,现下又要建设新首都,不用上诺亚技术太对不起自己了。”解央说道,也将城市建设完成的模拟图弄给她看。
“居然是这般美……”只这么一眼,淮夏便移不开眼睛。
对她的赞美,解央一点也不意外。
以现在人重视防护忽略观感,住于里头的居民多是压抑居多……考虑到这点,在结合诺亚科技时,他也给上自身想法与建议。
稿子出来时,他仍是改动了不少。
比如城中的河,便是他添上去、诺亚改良成以中央区做点的河道。
河道划分六区,形成六角。
每一角代表一区。
淮夏看着区与区间的河道与植树,旁的砖石道与树下供人休息的椅子,模拟的小人牵着小小人漫步其中……悠闲的模样让人一眼窥了,也想加入、体验这抹乐趣。
淮夏喜欢这样的风格所酿出的氛围。
淡淡的幸福,平凡而美好,让人向往。
她不禁问,“我们住哪呢?”
这个模拟图有丧尸、人类、诺亚、军队、人民、公有地等位置的明确分布,可便是如此,淮夏还是想从他口中知道,她们住哪。
因为她没有看到首长府。
“喜欢哪?”
反问的话令淮夏以为,他这是等她确定喜欢,才决定首长府的位置。
笑笑间,也道,“看起来都不错……可首长府的位置极为重要,不该是以我的喜欢来做为落坐地点的。”
解央挑眉。
“没有首长府。”
“嗯?”淮夏讶异的看着他。
“浮城不会有首长府。”
没有首长府那他们住哪?
淮夏茫然的看着他,问着,“为什么?”
“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是首长,可却说首长府没有存在的必要……见他话到这又转向他处,淮夏便知,他是另有打算。
“六区分布只是暂定,在地势处理好后、盖前都可以更改,所以在这之前,便挑个地方做为我们以后的居处。”
他越是这般,淮夏越好奇了……
犹如猫挠心啊!
可是他嘴便似那蚌壳般,撬不出半句话,最后只好道,“你决定吧,我都可以……”
真让她选,是没有想法的。
不过在这话落下后,也半是确定半是询问。
“你是不是早就思考首都的事了呢?”
不然先前也不会提起浮城。
“邑都经历末世大半世纪,早该修整了,叶笙的事只是让我们直接换了个地方。”这话说的,算是变相承认他早已有那种想法。
原地重建也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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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只是花会相对来的多……
与其这般,不如腾个地方。
当然,会这般决定的主因,还是因为北区的版图扩大后,邑都地理位置已不是良好地带。
于是那前往浮城的路上,可谓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然而当他们到浮城时,本以为能量币便能购得一切,却不料,不止钱要花,就连人也要帮忙建设时,差点没气的吐血。
要人民出钱又出力……还不能要求工资,盖好后便是依人数分发单位房!?
他们就求在新都能够站上那么一席之地。
当然,能想到这点的,别人也会想到。
人云虽是亦云,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而浮城更别说了,已是开始大规模建设。
浮城。
一个规模小的不能再小的基地,不过是这几年才从一个小小的幸存者之地成为万人有余的小地方。
这样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现在居然被首长相中,命定为新都!?
大老爷们怎能接受这样的事!
生气,不满,自然。
☆、第271章敌营
末世历,六十六年,秋,北区。
丧尸王叶笙于北区邑都遭受高阶丧尸纪言围击,毙命当场。
纪言取而代之,除去蠢动、不服者,成了新一任丧尸王。
邑都于此役毁去泰半,首长下令,首都迁移。
同年,诺亚高层出入北区。
年末,诺亚高层发起正式声名,此后再无诺亚、只有联邦,留下让人遐想连连的谜。
不过却有少数人指出,所谓联邦便是指诺亚、北区、丧尸……
隔年,北区进犯西区,所用武器再度被指出来自诺亚,面对各界疑问,北区避而不答,令这团谜因真实性无法考究,最后仅能注记于野史。
这时间,北区拿下西区领地无数,势若破竹,大有一举入侵西区首都之姿。
六十八年末,西区领导以年迈为由退位,儿子孟庭继承。
六十九年,西区领导孟庭悄然带着数队能力者前往支援领地,历经一个月时间,成功退敌,守下该基地。
同时,又以这样的方式守住各大基地,成功抵挡北区的进击,使得两区进入了长久拉锯战。
两区高层一再建议签订和平契约,但却遭到各自首长与领导拒绝,并言明两区只能留其一,同时令此事不得再议,否则以卖国贼论。
此言一出,两区上下哗然,却不敢再议。
此事过后数月,六十九年末。
黑壁湾。
本该在首都浮城的解央,却是悄然到来。
见到他的能力者,认出的人,无不讶异的连忙起身,手掌朝着心脏方向握拳并微弯着腰,低声喊道,“首长!”
这声落,还以为自己看错的人也立马有人跟进。
“首长!”
“首长!”
偌大的喊声,成了港湾的唯一声响。
解央仅仅是颔首,不发一语。
直到有人朝他走来,于耳旁低语了数句,这才道,“带路。”
“是!请首长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后,这才炸了锅。
“首长怎会突然来了呢?”
“听说是应队长出了事……”
“什么事呀?居然能惊动首长亲自前来?”
“应队长跟首长情同兄弟,兄弟出事,怎么可能不管!”
“那是出了什么事呢?”
“还能是啥事?就西区破事……”
“等等,你这一说,我现在才想起已经数天没看到应队长了……”
“真假!?”
“真……”
“都闭嘴!妄议上级,是不是想上最前线!?”
这话一出,本还吵闹的场上,瞬间噤若寒蝉,穿着副队长服装的男人满意的同时也厉声道,“都散了,别再聚集一起谈论这事!”
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开,可还是有不死心的到副队长旁,小声问。
“副队长,是不是……”
他话还未说完,便遭到斥喝。
“闭嘴!”
见那人愣了下,副队长再次严重警告,“首长最恨动摇军心的人,你自己不想活了就算了,可别害了他人!”
“就是,省省吧,别说了。”
“别害我们啊兄弟!”
几句话下来,问话者面上微讪,便闭了嘴的离开。
而在他转身时,副队长那不小的声量也再次传来,“再次警告,管好自己的嘴,别害了他人!”
听到这,他多少明白,那日听到应队长被敌军抓了的事,该是真的了。
否则首长怎会亲自来、副队长又这般疾言厉色呢?
另一边,远离人群、被带到屋内的解央,看着床榻上的贯宇见了他便要起身,直道,“甭起了,躺着一样能说话。”
“解哥……”
解央淡淡应了声,径自拿了张椅子,坐于床旁,开门见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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