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既然你要走回去,那我陪你一起走你别多想,我没其他意思,我是怕你一个人走着要是再晕倒,那就麻烦了。”
白成欢拒绝的话就这样噎在了喉中,这样一说,倒是她只要拒绝,就是她想多了?
长眉凤目的少年一脸大义凛然,白成欢叹口气,转开盯着他的眼神,自顾自向前走去,再也没说什么。
萧绍棠在她身后无声地笑了。
骄阳烈日,举伞与佳人同行,美事尔。
被两人抛在身后彻底遗忘的骏马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根本没人理会它了,只好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自己跟了上去,望着前方的两人,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又眨。
城外,皇帝暴怒而去。
今日为了一睹龙颜涌出城去的官员百姓也纷纷往回赶,一时间城门内外,又是人潮涌动,摩肩接踵。
梁思贤担忧不已。
“徐夫人,那秦王世子,也实在是大胆,怎么能就这样把成欢掳走,成欢以后可怎么见人!”
梁思贤扶着威北候夫人往威北候府的马车旁走,尽量压低了声音道。
威北候夫人却凝神片刻,才低低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秦王世子这是古道热肠,不避嫌疑,令人敬佩。”
梁思贤久久回不过神来,徐夫人这是怎么了?
成欢可是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带走了,这可不是小事!
这可是事关白成欢的声誉,怎么能这么一句话就,就过去了?
威北候夫人与威北候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皇帝这是要开始伸手了吗?
成欢好不容易死而复生,万万不能再走从前的路了。
另一边,宋温如与儿子宋长卿,侄子宋三郎一同坐在马车上,车内气氛格外凝重。
宋三郎嬉皮笑脸的时候居多,看到这样的阵仗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大伯父,侄儿,侄儿还是出去骑马的好……”
“你在皇上面前胆色惊人,怎么这会儿反倒心虚了?”
宋温如一语戳破了侄儿的企图。
宋三郎骤然无语,呐呐地分辩了一句:“侄儿,侄儿也是看那薛家大小姐可怜,实话实说而已……”
宋温如冷哼:“哪个貌美的女子在你眼中不可怜?一天到晚不思上进,只知道沉迷女色,成何体统!今日回去,将《论语》抄上十遍!”
宋三郎瞬间苦了一张脸,委屈到了极点:“大伯父!这事儿,跟抄书有什么干系?能不能不抄啊?您就宽恕侄儿这一回吧!”
他也不想闲着没事儿去皇帝面前露脸儿啊,他再傻也看得出来,如今的皇帝可不是从前那个颇有君子风范的太子了。
可是,何七是他的朋友呢,朋友有危难,他岂能袖手旁观?更何况,可是那个风姿过人的美人儿亲自来跟他说呢,他岂能置之不理,让美人儿伤心?
宋温如转过头去,看也不看宋三郎,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
他的亲弟弟私德有亏,想要扭转过来已然是不可能了,可是这个侄子,他可是不能让他再重蹈弟弟的覆辙,一定要让他端正心性,绝不能手软!
一边宋长卿也懒得理会堂弟的哀嚎,只拿了扇子殷勤地给父亲扇着风,出口问道:
“父亲觉得,今日薛家女错认秦王世子为表哥这件事,可有什么蹊跷?”
综合三郎之前的说法与圆慧的推测,这位秦王世子曾为何家子的事情,多半该是真的。
对于何家,宋长卿也不陌生。
前世,何家人才辈出,淡出朝堂十几年的何氏一族,在他死前,基本上已经恢复了何家从前的荣光。
可是何家,到底是什么时候和秦王扯上关系的呢?为何他前世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宋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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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蹊跷自然是有的,且不是一点半点。这秦王世子的身份,原本就有些问题。”
“哦?父亲不妨说来听听。”
此时车里除了他们父子,就只有哭丧着脸的宋三郎,宋温如是绿了一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这秦王世子的出身,就是个谜。当年,秦王获罪当晚,秦王妃奉诏入宫,结果就掉进了金河,一尸两命,按说,当时秦王这儿子就没了,可偏偏如今就冒出一个儿子来,说是当年身边的一个侧妃所生,可是皇家的侧妃,可不是随便拉一个人来就能称作侧妃的,那是正经上了玉牒,有御赐的宝册的亲王侧妃,可如今秦王对这位侧妃的说法,是他在外征战时宠幸的女子,当日回京就将她留在了宁州,许了她侧妃之位,没来得及请封,就……”
宋长卿听到此节,也忍不住蹙眉:“照这么说,这位世子生母,是谁也没见过,只听人说了?”
宋温如颔首:“正是如此,当日为父给皇上出主意要秦王送子女入京为质,其实本意并非为难秦王,只是想着秦王这么多年未必再有子嗣,只是出个主意安安皇上的心罢了,谁知道秦王居然真的送了个儿子过来,要知道当年秦王与秦王妃情深意笃,秦王又并非好色之人,这侧妃一事,实在是令人生疑,只不过,这秦王世子的长相与秦王实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以当日他出现在京城,实在是令人无从怀疑。”
宋长卿心中明了,借着问了下去:“那别的蹊跷之处呢?”
此时车里除了他们父子,就只有哭丧着脸的宋三郎,宋温如是绿了一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这秦王世子的出身,就是个谜。当年,秦王获罪当晚,秦王妃奉诏入宫,结果就掉进了金河,一尸两命,按说,当时秦王这儿子就没了,可偏偏如今就冒出一个儿子来,说是当年身边的一个侧妃所生,可是皇家的侧妃,可不是随便拉一个人来就能称作侧妃的,那是正经上了玉牒,有御赐的宝册的亲王侧妃,可如今秦王对这位侧妃的说法,是他在外征战时宠幸的女子,当日回京就将她留在了宁州,许了她侧妃之位,没来得及请封,就……”
宋长卿听到此节,也忍不住蹙眉:“照这么说,这位世子生母,是谁也没见过,只听人说了?”
宋温如颔首:“正是如此,当日为父给皇上出主意要秦王送子女入京为质,其实本意并非为难秦王,只是想着秦王这么多年未必再有子嗣,只是出个主意安安皇上的心罢了,谁知道秦王居然真的送了个儿子过来,要知道当年秦王与秦王妃情深意笃,秦王又并非好色之人,这侧妃一事,实在是令人生疑,只不过,这秦王世子的长相与秦王实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以当日他出现在京城,实在是令人无从怀疑。”(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赐死
萧绍昀自然是不信的。
他既没有步行,也没有乘坐御辇,而是直接从随行的侍卫手中直接扯过马缰,翻身上马,朝着萧绍棠和白成欢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将成欢从他的身边夺走,前世不能,这一世,任何人都休想!
萧绍棠,根本就是一个目无君上的逆臣!是他看错了他!
带着无尽的怒气,萧绍昀打马飞驰在京城的街道上,龙袍舞动,玉冕哗啦作响,身后是大批跟来的侍卫与官员。
“不要跟着朕!”
他勐然回头,竖眉怒喝。
“全都滚开,都不许跟着朕!”
他恨死了这些人,前世若不是这些人咄咄相逼,成欢根本就不会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根本就不会落得那样一个结局!
跟来的人惊愕地看到原本还贤明温和的皇帝此时双眼通红,浑身散发着像是要噬人一般的怒气,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愤怒戾气,像是无形的刀剑,谁若是敢靠近一步,就一定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侍卫齐齐下马跪地,跟上来的官员也如惊弓之鸟一般双膝发软跪了下来。
上一次见到皇帝如此暴怒,就是王度大唿孝元皇后“妖女祸国”之时。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此时若是再惹怒了皇帝,不说伏尸百万,像王度一般被诛了九族,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啊!
可是,秦王世子带了威北侯府天热昏厥的义女去医馆,又跟皇帝有什么关系,以至于皇帝如此暴怒?
虽然没人敢说,但是都在心里暗暗疑惑。
萧绍昀环视了一圈跪伏在他脚下,貌似恭顺的臣子,这才怒意稍稍平息,转身纵马而去。
不多时,他却在街道的尽头停了下来。
京都十二街,大小岔道无数,成欢,到底是被带去了哪里?!
医馆中,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坐在白成欢面前,仔仔细细地诊完了左手诊右手,望闻问切一个不少地诊完,才蹙眉瞪着萧绍棠。
“你们这是来踢馆子的?”
萧绍棠不解:“您这是何意?”
老大夫把脉枕从白成欢皓腕下抽走,拿起来用力地在桌子上狠狠地拍打了几下:“根本什么病都没有,却要老夫看什么病,开什么药,这不是拿老夫来消遣吗?!”
萧绍棠的脸上却蓦然迸发出喜悦来,一双凤目闪闪发亮:“真的没事儿?真的什么病都没有?您确定?”
老大夫气得胡子都被自己吹了起来,怒瞪着萧绍棠:“这身子骨好的,都能打死一头牛了!”
说完又看了看从一进来就端坐不语的白成欢,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一个女子十分地不妥,老脸一红,不耐烦地赶人:“反正就是没病,好的很,走吧,别想在我这里闹事,赶紧给我走!”
白成欢站起身,笑着跟老大夫道了谢,率先走出了医馆。
萧绍棠很快递付了银子追了出去。
白成欢正笑微微地看着他:“我说我好得很,方才只是为了脱身才不得已而为之,你却不信,如何?”
萧绍棠却是理直气壮:“如此一来,大家都安心,又有什么不好呢?徐世子临走之前一再嘱托我要好好照顾你,我自然要小心谨慎,才能对得住徐世子的嘱托。”
白成欢也不管他这些歪理,微微点了点头,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事已至此,我倒罢了,只是今日的事,你如此莽撞,你可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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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从今以后,你在皇帝面前,将要如何自处?”
“该怎么处还怎么处呗,不过是想要英雄救美,仗义出手了一次,难不成这还犯了什么大罪不成?”
萧绍棠一脸的满不在乎。
白成欢一怔,这倒也是事实,毕竟在世人眼里,她只不过是侯府的一个义女而已,并不值得皇上如此动怒,萧绍昀若是想要因此责罚萧绍棠,并站不住脚。
只不过如今的萧绍昀,若是想要治一个人的罪,又何需什么理由呢?
更何况今日,萧绍棠,已经浑身上下,都是小辫子,只等着人去抓了。
“先抛开此事不谈,只说你那个表妹,将你从前的事情就这样嚷嚷了出来,你打算怎么办?萧绍昀,绝不会就此相信,也绝不会就这样轻轻放过。”
说到这件事,萧绍棠的心头蓦然沉重起来。
他都不要紧,反正如今,父亲还在西北边关浴血杀敌,不管皇帝如何疑心,总不能将他如何,可是何家,却是毫无疑问,会被搅入这场是非中。
“我从前只以为,她也算是个聪明伶俐之人,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如此愚蠢不堪。为今之计,只有我立刻将消息告知父亲与老太爷,让他们抵死不承认这件事情,京城这边,我想办法周旋。”
白成欢点点头:“不错,必须想办法赶紧让何家知道皇帝已经起了疑心,早日做出应对,才能保全何家上下无虞。事不宜迟,你此时就回去找人前往虢州,我也要立即回侯府去,既然是生病了,装也要装的像一些。”
“好,我这就送你回去。”
萧绍棠这才想起那匹被他彻底忘记了的马,一回头,却发现它正温顺地站在医馆旁边。
他又惊又喜,摸了摸温顺乖巧的骏马,表扬了一句:“真是匹好马,回去赏你上好的豆子吃!”
又看着白成欢:“上马,我送你回去。”
白成欢正要推辞,萧绍棠就又开始一本正经:“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送你回去而已,此地离威北侯还远,等到那些跟出城的人回城,若是看到你安然无恙的在大街上晃,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事急从权,你就不要再忸怩了。”
少年的眼睛明亮又透着真挚,白成欢一瞬间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若是她不答应,就好像是她小肚鸡肠,胡思乱想一般。
“好。”她思忖了片刻,就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这一次是萧绍棠在前,她在后,两人骑在马上,穿街过巷,如风一般飞驰而去。
等她刚刚在欢宜阁闺房的拔步床上躺好,阿花还在嘀咕跟着大小姐出去的人那么多,怎么一个都没回来,萧绍昀就闯了进来。
当他看到那个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女子的一刹那,寻遍大街小巷,都没有看到人影的恐慌,才瞬间尽数散去。
“成欢……”他伸出手,轻轻地拂在了白成欢的脸上。
指尖触到那冰凉的脸颊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下头,伏在她的床边,将她的双手紧紧捧在手心,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成欢,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害怕你像前世一般,离去的毫无征兆,害怕你像前世一般,将我一个人抛在这世间,让我上天入地,遍寻不着。
这一世,既然上天让我找到了你,那我就再也不会让你离我而去!
阿花目瞪口呆的看着闯进来的皇帝,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小姐,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放声尖叫,还是该跪下叩头皇帝这是发了什么疯?怎么好好的就总是跟她们小姐过不去呢?
欢宜阁中流动的风都仿佛静止了一般,直到威北侯夫妇终于赶来,看见仿佛雕塑一般伏在女儿床前的皇帝,心中掀起惊天巨浪,连忙跪地下拜。
“皇上万安,小女染疾,还望皇上保重龙体,切莫沾染!不然,老臣万死莫赎!”
威北侯带着惊惧担忧的沙哑声音终于惊动了萧绍昀,他才慢慢抬起头来,却是看向了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阿花。
“可曾给你们家小姐请大夫来看诊?”
阿花“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看向了威北侯。
小姐回来二话不说就躺在了床上,她连是怎么回事都没来得及问,又上哪里去给小姐请大夫去?
威北侯夫人见状就回道:“已经命人去请了大夫,即刻就到……还请皇上去前厅……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皇上开恩!”
她横了横心,把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萧绍昀站起身来,直直地盯着威北侯夫妇一瞬,才摇头:“不,对朕与成欢来说,男女授受不亲根本用不着,她已经是朕的皇后,那就永生永世,都只能是朕的皇后!”
威北侯夫人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沉了下去,皇帝这是,知道了?
侯府一直惯用的张大夫很快就到了,看见皇帝在,也是唬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行了礼,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神为白成欢看诊。
诊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他才看了看威北候夫妇,对着皇帝回道:“白小姐这是中了暑热,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另外,还要小心者着,莫要让人打扰了。”
他为徐家人看诊多年,早就心意相通,就算今日白成欢彻底没病,他也总要说出点症状来。
萧绍昀点头:“朕亲自守着,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她的。”
“皇上,此举实在不妥,小女福薄,担不起皇上这样得恩宠!”
威北侯恳切哀求。
他的女儿已经稀里煳涂的送了一次命,难道真的还要再回到萧绍昀身边去?
“怎么会担不起呢?朕说她担得起她就担得起。”
萧绍昀站在原地动也没动,摆明了是不会离去的。
“秦王世子呢?”
看着威北侯府的奴婢来来往往的抓药,忙乱起来,萧绍昀才想起来萧绍棠来。
威北侯也愣住了,秦王世子呢?
萧绍棠正和袁先生商量这件事。
“先生,动用我们的人手吧。”
袁先生还是有些犹豫:“世子,您可是真的想好了?只要一动,咱们的人,可就要走到人前了,如今还没有准备妥当,会不会操之过急?”
“迟早都要走到人前的,管不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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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了。”
萧绍棠面对白成欢时的轻松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只要一想到萧绍昀将成欢视为掌中之物一般,他就控制不住,想要立刻把他从皇帝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喜欢的人被人觊觎,还要无动于衷!
袁先生默然片刻,决定不再阻拦。
他立即叫来了人,吩咐了一番。
不多时,萧绍棠就接到了皇帝的口谕,将他禁足。
“他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萧绍棠冷笑。
萧绍昀却也没能在侯府待上多久。
刑部侍郎江彪寻到了威北侯。
“皇上,宁王在诏狱中企图自尽!席太师在宫外求见!”
萧绍昀眼中阴霾上涌:“自尽?朕尚且没有赐死他,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去死了?席太师……难道他也想要保住这个乱臣贼子的性命吗?”
江彪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他就是个传话的,什么都不敢说。
“好,既然他想死,那朕就成全他!”
萧绍昀不舍地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白成欢。
他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萧绍棠冷笑。
萧绍昀却也没能在侯府待上多久。
刑部侍郎江彪寻到了威北侯。
“皇上,宁王在诏狱中企图自尽!席太师在宫外求见!”
萧绍昀眼中阴霾上涌:“自尽?朕尚且没有赐死他,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去死了?席太师……难道他也想要保住这个乱臣贼子的性命吗?”
江彪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他就是个传话的,什么都不敢说。
“好,既然他想死,那朕就成全他!”
萧绍昀不舍地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白成欢。
他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萧绍棠冷笑。
萧绍昀却也没能在侯府待上多久。
刑部侍郎江彪寻到了威北侯。
“皇上,宁王在诏狱中企图自尽!席太师在宫外求见!”
萧绍昀眼中阴霾上涌:“自尽?朕尚且没有赐死他,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去死了?席太师……难道他也想要保住这个乱臣贼子的性命吗?”
江彪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他就是个传话的,什么都不敢说。
“好,既然他想死,那朕就成全他!”
萧绍昀不舍地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白成欢。
他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萧绍棠冷笑。
萧绍昀却也没能在侯府待上多久。
刑部侍郎江彪寻到了威北侯。
“皇上,宁王在诏狱中企图自尽!席太师在宫外求见!”
萧绍昀眼中阴霾上涌:“自尽?朕尚且没有赐死他,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去死了?席太师……难道他也想要保住这个乱臣贼子的性命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认出
“大小姐……”
阿花惊慌失措地去叫人,摇蕙的眼泪却是唰地一下落了下来。
她咬咬牙,也从月洞窗上那个撕开的裂口纵身而出,跳进了湖中,奋力向着白成欢游过去。
曾经是侯府嫡女的大小姐会不会游泳她不知道,但是从前那个疯傻的大小姐,却是真的不会游泳的!
那一角红衣在清凌凌的湖水里沉浮,湖边无数慌乱的脚步声凌乱踏来。
摇蕙很快就伸臂搂住了白成欢,眼泪尽数融在了冰凉的湖水中,哀声嘶喊着劝道:
“大小姐,您不能这样想不开啊,您想想夫人,您想想在虢州的太太……”
白成欢却挣脱了摇蕙的臂膀,在水中转过身来,稳稳地浮在水面上,眼神死寂地看着惊惶的丫鬟。
“我不会死的……只是太脏了,太恶心了……我半刻都忍不了……”
湿淋淋的长发贴在白成欢苍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她致的眉眼滑下,落入齐胸的湖水中。
低低的声音传入了摇蕙的耳边,她也静静地浮在水面,望着她一路跟随的小姐,莫名的心痛。
明明是很好看的画面,可是摇蕙却清晰地感受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恨意和悲怆这个身体里住着的灵魂曾经是至高无上的皇后,明明传说中她和皇帝青梅竹马,情深意笃,可为什么,她不仅仅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皇帝身边去,反而对皇帝抗拒到了这样的程度?
如果是别的女子,被皇帝这样爱怜,该是如何地志得意满,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觉得脏的半分都忍不得?
传说中情深缘浅的那对帝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摇蕙从来没想过,她一个微弱渺小的奴婢,有一天,还要思虑这样的事情。
这原本不是她该思虑的事情,可是为了大小姐,她总要思虑一番。
她拨动手脚,往大小姐身边接近了一点,神情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想方设法地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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