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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我不知道你们结盟的条件是什么,但是你记住,詹松林并不是我的生父,我白成欢千真万确,是虢州白家女。”
萧绍棠见她神色严肃,也把这话听进去了。
既然是这样,那詹松林那边,还需要小心提防,若不是他认错了人,那就是另有图谋。
不过这些也不必白成欢知道了,他私下来解决就好,至于他们达成的条件,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了吧。
隔日,聚集在招魂台附近的流民就发现了招魂台的不寻常之处。
往日里,招魂台每天都会死人,这些流民中的青壮年劳力若是能不计生死,也能补进去名额混口饭吃。
而另一桩能混饭吃的差事,就是等有人死了,他们去抬个尸首埋个人什么的,也能混几个窝窝头。
可从这一日起,死的人明显是少了,几天也不见得能死一个人他们又没饭吃了,好在还有官府与北山寺,还有京城一些大户设的粥棚让他们勉强果腹,也只能一日日熬着。
朝中关注这边的大臣也很快发现了这个变化,很是欣慰地上书皇帝把工部的人夸了一通。
皇帝也嘉奖了工部的人,却遥遥地望了一眼低眉顺眼站在朝臣中的詹士春。
詹士春说,血祭已成,那就不必再往里填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招魂台的进度快了许多,巍峨高耸的百丈高台终于在八月底的时候初现雏形,牢牢矗立在了京城西郊。
在京城苦苦等候的秀女也终于有了盼头,而此时,京城外,一辆马车,匆匆而来。
第四百六十三章卫婉
风吹起马车的车帘,露出一张圆润光洁的脸庞,带着笑微微的神情,一双圆圆的大眼望着那高耸入云的招魂台,旋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低下了头去,再也没有往外看。
赶车的马夫也看到了那一眼望上去,高得让人觉得眼晕的招魂台,心内觉得惶恐。
这样的高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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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间应有,真是人说的祸端!
马车直入京城,到了城门处,城门处的兵士照常查验路引,很快就放行了。
直到那马车过去了,守城门的兵士有了闲暇,才闲聊八卦了几句:
“这招魂台都成了,才来京城参选,这位秀女也真是赶得巧,算得好,不像那些来得早的,也是干巴巴等着!”
“就是,看看那些来的早的,有银钱的也就罢了,那些穷门小户的,听说如今都自寻生计做活挣钱花呢,啧啧,这也是……早知道这样,何必耽误人家呢!”
事关朝廷,下面的话两人也就不说了,眼见又有人进城,就又忙碌了起来。
一边身穿盔甲前来巡视的城门吏董峥站在一旁,望着那已经消失无踪的马车,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直到下了衙,回到家中,董峥才把在心里闷了一天的心事说给妻子徐成如听。
“我今日在城门处,看到有秀女进城,那人没下车,但是风大,刮起帘子来,我瞥见了一眼……”
“都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有秀女进京?那女子长什么样儿?”徐成如倒是不担心丈夫贪花好色,知道这其中怕是有什么缘故。
董峥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要把这件事跟妻子说说:
“那秀女的长相,乍然一看,我差点以为是孝元皇后……那一眼,让我感觉很不好。明日我沐休,陪着你去看岳父岳母,你看看这件事,要不要跟他们说说?”
徐成如如今确诊是有了身孕,也过了最初的两个月,就想着要回娘家去看看,她与董峥的感情一向很好,听丈夫这么说,也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能让丈夫差点错认,可见这长相,与三妹至少也得有七八成像。她虽然是个庶女,却也是威北候夫人心教养长大的,略略一想,也衡量出了利害关系。
如今招魂台就要建成,建成之后选秀就会开始,原本皇帝就说是要找三妹的转生之人,这时候出现一个如此相似的人,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心人使了手段。
想想如今越发韬光养晦的父亲威北候,与日渐将思女之情转移到义女身上去的嫡母,徐成如想来想去,眼神逐渐黯淡下来,也觉得这件事要告诉父母一声:
“还是跟他们说说吧,不管以后如何,总是有个防备的好……三妹少年早逝,已经够可怜了,这些人却还要借着她的名声兴风作浪,三妹要是泉下有知,心里肯定会难过。”
董峥就知道提起那个尊贵无比,却命运不济的三姨妹,妻子肯定又要伤神,也就不再多说,连忙宽慰几句,绕开了这个话题。
那辆马车一路驶入京城,就消失在了京城的车水马龙中,除了董峥,再也没人看见过其内的女子。
直到夜幕降临,梨花巷中才有了动静。
确定外面的人都守好了,袁先生扭动了书房墙壁上的一个暗桩,墙上挂着的画卷悄无声息地移动,不多时,从中走出一个被黑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人来,看走动的身形,是个女子无疑。
袁先生将那画卷回归原处,才看向端坐一旁,正在审视那女子的萧绍棠:
“世子殿下,您看看这人,如何?”
那女子已经抬手将斗篷的帽子撩了下去,动作轻柔规矩,略略低着头,向萧绍棠行了一礼:
“奴婢卫婉,参见世子殿下。”
女子声音曼妙,像春日的莺啼一般甜美,却没那么娇弱。
屋内灯光到底不比白日,朦朦胧胧只能见那女子一张鹅蛋形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灯影下翘成好看的弧度。
“抬起头来。”萧绍棠道。
这声音说不出的冷然无波,那女子微微瑟缩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高高扬起下颌,直视着萧绍棠,向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萧绍棠不禁轻轻抽了一口气,看向一边袁先生展开的画卷,凝视了一瞬,才将目光重新放回卫婉的身上,眼神中的惊讶已经彻底淡去,带上了淡淡的冷厉。
“很好,去吧。”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形,又都是圆圆的大眼睛,明眸善睐,笑起来仿佛明月生辉,耀人眼目,只是肤色看起来有些暗淡粗糙,整个人细看下去就黯淡了几分。
这样就够了,到选秀之时,也该养得差不多了,足够詹士春施为。
袁先生对那女子摆摆手,她又重新将帽子戴上,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去了。
走进昏暗的甬道内,卫婉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是被认可了,气氛这样冷凝压抑,她真是有些害怕……一向听闻秦王世子俊美,却不知道他这般冷情,这见了一面,也只说了区区八个字,不知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又是什么样子呢?
罢了,只要能让家人于死亡流离,这些都无谓了。
卫婉走了,袁先生才在萧绍棠面前露出些随意来:
“世子刚才神色如此冷厉,怕是会吓到她,她可不比咱们的部属那般胆子大,世子这是何必呢?”
萧绍棠此时也随意了不少,往椅子上一靠,笑道:“先生这话怎么说,怜惜美人?我为何要对她展露笑颜,和颜悦色?她可是要送到皇帝身边去的人,若是胆子这样小,那趁早别去了。”
袁先生笑了:“世子这话不对,我看您是除了对那白小姐能露个笑脸,对旁人,可是太过吝啬。难不成日后世子有了姬妾,也这般吓人?”
萧绍棠挑了挑眉,这话,是在试探他?
他望着袁先生,眼中自有深意:
“本世子连个媳妇儿都还没娶回来,就说姬妾……先生也太急切了。一来本世子又不是卖笑的,为何要对着无关人等笑脸相迎?再说本世子可不吝啬,对先生这样亲近的人不是惯常嬉皮笑脸吗?”
袁先生听了这话,也只能低头笑笑,不再说什么。
听这意思,日后世子的姬妾之事,怕还是个难事,端看那白小姐贤惠不贤惠了。
走出袁先生书房的时候,萧绍棠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画卷,画卷上的女子仍旧停驻在那大好年华里,手捧红梅,灼灼风华。
第四百六十四章选秀
那卫婉虽然有七八分形貌,笑意间却只有两三分神韵。
萧绍棠回目光走了出去。
如今在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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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逝去的孝元皇后已然成了一个传奇,既痛恨她妖女祸国,但是提起来的时候,又都羡慕她生前的荣耀。
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别的女子如何刻意模仿,终究是佳人难再得,而皇帝,一定不明白这个道理。
次日徐成如归宁的时候,就将丈夫董峥所见告诉了威北候夫人。
白成欢也在一边,听了这样的话,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淡了下去。
徐成如挽着威北候夫人的手,很快就发现了白成欢的异样,就笑道:
“四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也觉得奇怪?”
虽然徐成如不知道为什么说这样的事情,母亲也不避讳这个义女,但是母亲喜欢她,徐成如也愿意给她面子,待她也算得上亲热。
此时见她这样骤然冷下来的神情,想起前些日子的传言,她曾经想要冒充三妹,徐成如心中就涌上一股难言的滋味。
她的三妹是皇帝的青梅竹马,并不是任何一个女子就能随意冒充的,就算是二妹徐成意与安竹林,那也是只能蒙混一时,绝不能长久。
而眼前的白成欢,是不是以为凭着母亲的宠爱与她这个名字,就能取代三妹呢?
白成欢眼睁睁地看着从前与她十分要好的大姐如今用这样陌生而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她,心里苦涩一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这是有人刻意而为。
不过前有徐成意与安竹林,后面再多来一个,又有什么差别呢?无非要盯着看看这到底是谁的人罢了。
她不想让大姐知道她就是从前的徐成欢,也不想再做回从前的徐成欢。
既然是如此,那无论什么人想要顶着她的名头去搏宠,那都与她没有关系了,又何必在意。
很快想通这一点的白成欢重新笑了起来:
“是啊,是觉得奇怪,难道这世上真有人能与孝元皇后如此相似?”
威北候夫人悄悄地拉过白成欢的手轻轻拍了拍,算是无声的抚慰,接过话头对徐成如道:
“不管什么人,不管她有多相似,除了安竹林那个是为了应付皇帝,其他人,我一概不再认的,成如你也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不管皇帝如何胡闹,咱们徐家都与他再没关系了,咱们只过咱们的日子罢了,你三妹已经是去了的人了,咱们心中有数就罢了,不必再时常惊扰她了。”
徐成如见嫡母都如此说了,也就点点头,将这件事情撂开手了。
皇帝修建招魂台原本就是要为三妹招魂,自家人是不赞同这样惊扰三妹亡魂的,可这想要利用此事做文章的人就太多了,既然母亲心中有成算,那这也不算什么事儿了。
随着大齐各地的流民越来越多,招魂台也终于建造完毕。
熙和四年九月初六,历时三月,死伤数万民夫的招魂台,终于建成。
钦天监监正陪同皇帝登上高台,设坛祭祀,祈求上天,以求孝元皇后魂魄重聚,转生归来。
同日,皇帝诏告天下,秀女甄选,正式开始。
高耸入云的招魂台下,聚集了无数的人群,这座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建造起来的高台,骤然成了大齐的心脏,一跳一动都牵扯着无数人的心。
围拢而来的流民仰望着终生难得一见,如今也只能飘渺地看上一眼的皇帝,有些畏惧地看着招魂台这个庞然大物,想着深山的白骨累累,无论如何想不通,怎么就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建造这样的高台,若是不建这个高台,或许不必死那么多的人,或许那些用来建高台的银子,能让他们多吃几顿饱饭,家人能少饿死几个。
这样的念头一起,比起有些朝臣的引经据典,叹息连连,他们心里像是堵了无数的棉花,愤怒又说不出来,仿佛有一点火星,就能轰然燃烧起来。
而城内,苦苦等了三个多月的秀女,也终于见到了黎明的曙光,遥望着招魂台,很多女子喜极而泣!
她们都是家资贫乏的女子,家中为了让她们搏这一场富贵,倾其所有,送她们入京,却在这里苦苦煎熬,若是再这么下去,她们几乎要因为绝望而疯了!
京城的一处客栈内,白莲叶双手紧握成拳,痴痴地望着那一日日眼看着建起来的招魂台,眼内泪水涌动,面上却红潮渐起白莲蓬那个没胆色的,已经回虢州去了,而自己,不枉苦苦熬这一场,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而那个无情无义的白成欢,她以为她攀附高门从此荣华富贵,看不起自己这个堂妹,对自己不理不睬,她就真的成了人上人了吗?
总有一日,要让她知道“后悔”二字如何写!是成是败,就在此一搏!
深秋的天气仍旧是不同往年的燥热,唯有碧蓝如洗的天空能让浮动的人心稍稍安静下来,一辆辆马车驶进宫门,礼部开始安排秀女分批入宫给皇帝看选。
太明湖畔,烟波阁前,秀女列队而立,顶着大太阳,却没有人敢松懈一丝一毫,仍旧竭尽全力展现出自己最好的容貌仪态。
后宫没有太后,就只好让淑太妃与皇帝一同甄选。
其间,淑太妃也看上了好些容貌出色的女子,但是皇帝询问过一边侍立的詹士春之后,都一一摇头。
“何青青,赐银,遣返……明沫儿,赐银,遣返……”
直至日落,皇帝一个女子也没有挑中,淑太妃忍不住蹙了眉头,在慈宁宫等消息的徐成意与春庆宫的安贵人却是松了口气。
照这个挑法儿,她们还担忧什么。
一个个秀女失望而去,虽然有朝廷发放返程路,可是想一想这场泼天富贵落了空,一个个都忍不住心碎。
等得越久,期望越大,甚至有孤注一掷的心思在里面,如今却如此简单地就落了空,更何况回去的路途遥远,如今的世道,又该是何等艰险!
一簇簇怨恨的火苗,就此悄悄燃起。
方含东十分不服气,可也得罪不起这个时候越发风光得意的詹士春,只能恨恨地安排秀女出宫。
待到今日进宫的秀女都走了之后,皇帝背着手,望着被夕阳染上金边的重重宫阙,问方含东:
“怎么没看见威北候义女前来?”
方含东一愣,一个疯子,皇上还记得?
但没敢犹豫,老老实实地翻了册子回话:
“回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565
皇上,虢州秀女白成欢,早前已经因病撤消了选秀资格。”
第四百六十五章对策
“谁许你去掉了她的名字?!”萧绍昀大怒。
方含东委屈莫名:
“当日白小姐疯病复发,按规矩,这样的……是不能在选秀之列的呀!”
再说这名字,也不是他勾的,是那白成欢主动退选的啊!
萧绍棠才不理会方含东如何委屈,立时就看这个难得听话的人不顺眼起来:
“狡辩!不经朕允许,就私自剔除秀女名额,谁给你的胆子?!”
方含东还能说什么?跪下磕头不止,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可一个疯子,皇上真不怕她进宫选秀再砸一次皇宫?
“刘德富,去,宣白成欢进宫!”
萧绍昀也不叫方含东起来,直接就吩咐刘德富,刘德富只能应着,没有动身,求助地看向一边的淑太妃。
都日落了,还让秀女进宫,还是白小姐那样随时可能犯疯病的人,这可不是中秋宴那样的后宫私事,要是让朝里诸位大人知道了,还不得剁了他!
淑太妃此时不站出来说句话也是过不去了,毕竟在场的她勉强算得上个长辈,一句话不说,就显得太过没用。
她也就站了起来作势拦住了刘德富:
“刘公公且慢。”
萧绍昀回头,不满地看向淑太妃。
淑太妃笑意盈盈,对他的怒目而视不闪不避:
“还请皇上息怒。本宫倒是觉得,方尚书如此,也没什么错,皇上须得知道,方尚书身为人臣,也是十分不容易的,只因本宫兄嫂的这个义女,身有疯病,按规矩,的确是不能参选的,也是本宫兄嫂顾忌到这一点,主动向礼部报病退出,方尚书实在是冤枉。”
伏在地上的方含东从来没想过,这淑太妃居然是这么个明白事理的人,一时感动得都要掉泪了,连连叩头:
“皇上明鉴!”
萧绍昀转身走回龙椅上去,不再看方含东,淑太妃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一些了,连忙跟了上去接着劝:
“至于此时宣白成欢进宫,还望皇上三思。合不合规矩倒在其次,主要是天色已晚,会不会惹得白小姐像上次那样犯病,就说不准了。”
说到这里,还斜斜地看了詹士春一眼:
“詹大人说呢?”
萧绍昀也就看着詹士春。
一直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詹士春这才躬身道:
“淑太妃所言不错,此时宣白成欢确实没什么用处了,且待明日吧。”
既然詹士春都这么说了,淑太妃又劝了这么一大通,萧绍昀终于不再拧着了,板着脸点点头,起身回昭阳殿去了,刘德富也松了口气,一溜烟儿小跑着跟了上去。
方含东这才爬起来,一再谢了淑太妃,也出宫去了。
淑太妃也带着人回慈宁宫,走到太明湖畔,又忍不住回头。
烟波浩渺的湖边,再也没有当年的年轻俊彦,只有一个暮年苍苍的老道士。
可即便成了这样,他还是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他在意的东西了吗?若是有……那她一定不会让他如愿!
跟在淑太妃身后的秀容见淑太妃如此,心中凄然,又觉得心疼。
就悄悄落下了半步,待到人都走远,詹士春也要出宫的时候,才迎在了路口。
“詹大人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好些了?”她轻轻行了一礼,神情傲然道。
詹士春脚步不停,眼皮子都不抬:
“已经好了,多谢你挂心。”
秀容顿觉难堪,紧紧咬住了下唇,才忍住没有厉斥出声。
自从当年淑太妃想办法让还是太子的先帝挑中了乔桓做太子妃之后,他对淑太妃以及她们这些淑太妃身边的人,都是这样仇视而夹杂着蔑视。
可太妃又有什么错呢?本来他与太妃两人青梅竹马,佳偶天成,乔桓根本就是那个多余的人,他辜负了淑太妃的心意,又有什么资格来怪淑太妃呢?
秀容跟了淑太妃一辈子,淑太妃的恨就是她的恨,淑太妃的伤心就是她的伤心,她上前一步拦住了詹士春,低声嘶喊:
“詹大人!你可知道你病危那晚,太妃跪在砖地上一整晚为你祈祷?你可知道太妃这么多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詹士春终于抬起头,看向秀容的眼神冰冷彻骨,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你们可曾知道这么多年我又是怎么熬过来的?阿桓又是怎么熬过来,怎么死去的?她已经死了,你们还都好好地活着,你们有什么脸面来问我这样的话?”
一身道袍的詹士春语声平静,但那平静就像是一层薄薄的冰,谁也不知道其下涌动着多么深的恨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喷薄而出!
“告诉你们太妃,若是还想多活几年,享受她的荣华富贵,那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不然,我不介意让她早些去皇陵陪伴先帝!”
这样赤裸.裸毫不避讳的威胁……秀容往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詹士春,到了如今,他居然真的想要太妃的命了?他的心肠,又怎么能这么冷硬?
詹士春越过她,大步离去,飘飘摇摇的道袍衣摆被渐起的风吹起,孤单的背影寂寥中带着说不出的苦楚凄凉。
秀容脸上血色尽失,此时的感觉,让她想起那一年,册封太子妃的圣旨到了乔家,太妃为目的达成而欣喜若狂,带着她前去看热闹,乔桓孤傲中透着寥落的神情。
她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们都恨太妃,太妃又能去怪谁啊?怎么不说他们无耻?!
陈年旧事因一个婢女而又被掀开,詹士春心中的恨意又开始翻腾。
可是这个时候,他顾不得这许多,只能死死地往下压,又命人去给威北候府送信。
白成欢接到詹士春的手书,眉头就蹙了起来。
她是真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皇帝还是没能彻底死心。
大概是不亲口听詹士春说出她不是徐成欢,他就不会放过她。
她冷嘲地笑了笑,既然是这样情深似海,又何必杀了她呢?猫哭耗子,也不过如此。
白成欢很快有了对策,去见了威北候。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566
“爹爹,我有封信,您帮我送给那位卫小姐吧,只不过不要让她察觉是咱们给的。”
威北候夫人虽然告诉徐成如不必在意,可私底下也没大意,威北候也已经让大女婿董峥查明了那女子的底细。
是江南来的一个富户家的秀女,自从进了京城,就足不出户,甚至都没有出过屋子见见太阳,与京城各方势力似乎都没有牵扯,可这样才令人越发生疑。
“你是要做什么?”威北候觉得这样的事情,女儿心中必定是不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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