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詹士春也想起那只白猫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神色却更冷了几分:
“不过,心狠手辣如你,还是没想明白,如果想让一个人痛苦,并不是让他混混噩噩一直到死。”
“如果能那样,对他来说倒是一种福气,而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一切都被人夺走,却异常清醒,无能为力。”
“所以,你是想让他像一只老鼠一样,被人戏弄到最后,仓惶狼狈,无路可逃?”
淑太妃在秋风中笑了起来。
“很好,这样也很好!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乔桓啊乔桓,当年你从我手中夺走了他,你一定没有想到他是一个什么样恶毒的人,你的儿子活在这世上这么痛苦,你在黄泉下,一定不能瞑目吧?
淑太妃这是第一次欢欢喜喜地从詹士春身边走开。
临走前,她还回头挑衅地冲詹士春笑了笑:
“其实归根到底,我们俩才是同一路人,你非要去求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结果如何?”
詹士春脸上的皱纹中都深刻着冷漠:
“不管我与阿桓的结果如何……若是当年让我与你在一起,我宁可去死!”
冷冰冰的一句话将淑太妃脸上的笑容尽数击碎。
那一丝小小的得意,全都化为了悲哀,淑太妃沉着脸拂袖而去。
走到摘星阁下的时候,她的眼中却不由得滑落两行清泪。
若是那时候他们在一起,是不是他们如今也能有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儿孙满堂呢?
可惜,他占据了她所有明媚的少女时光,却偏偏要遇见另一个人!
上天何其不公啊!
弘农县白家。
一大早,薄雾霭霭中就有一个年轻人风尘仆仆而来,举手扣门。
陈管家开了门,入目的是一张平凡却朴实的脸。
“何五少爷,是您呀……”
陈管事认出了来人,连忙探出头来,左右环顾了一下,趁着没人,赶忙将他让了进去。
“您是来见七……是来见秦王世子殿下的吧?”
何丛梅朝陈管事拱拱手:
“多谢陈管事为我行这个方便。”
“嗨,五少爷说哪里话,世子殿下一直等着您呢。”
从进驻弘农县的那一天开始,萧绍棠就一直在找何丛梅的下落。
章千总既然不会放过白家的人,那定然也不会放过何家的人。
好在何家早就人去屋空,唯有何丛梅留了下来。
萧绍棠就一直担心何丛梅会遭到章千总的毒手,此时听说他来了,真是喜出望外,立刻就迎了出来。
“五哥!”
“世子殿下!”
两人截然不同的称呼让萧绍棠伸出去的手僵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抱住了何丛梅的肩膀。
“五哥,你去了哪里?让我好找!”
面对萧绍棠如同从前一般的热情洋溢,何丛梅忽然有些为自己的刻意疏远羞愧起来。
大伯父早就说过,无论到了哪一步,小七是个有良心的人,让他不要对小七太见外,得伤了小七的心。
他立刻也就变得热情了很多,与他把臂走了进去,笑道:
“我跟着你五嫂去了她乡下的亲戚那里躲避,章千总那边也搜寻过我,但是平日里他们与我都不相熟,这个时候想找到我也没那么容易。”
这样带着些许自嘲的话让萧绍棠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五哥因为是庶出,又读书不成,只在家里掌管庶务,自小在家族中就不受人重视,在外人眼里,更是可有可无。
而自己,也是自小与那些哥哥们很疏远,那时他并不知道缘由,如今虽然知道是因为母亲心中对他有芥蒂才刻意造成的,但是兄弟间的情谊已经弥补不回来了。
到了今日,何家能他真心实意与他称兄道弟的人,也就剩下一个五哥了。
他思忖了一下,诚挚道:
“五哥,今日你既然来了,以后就不要再走了,以后只要有我一日,我就必定会护着五哥,护着何家。”
如今江山尚未得手,萧绍棠并不敢向何丛梅夸下海口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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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保他荣华富贵云云,但是他这辈子定然是要报答何家人的。
何丛梅也知道萧绍棠如今的身份地位,更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重的承诺了。
他心中感激,却只能摇摇头:
“小七,当年何家留你,并不是图你今日的报答,何家的庶务,如今还在我手里,东奔西跑是少不了的,我来见你一面,主要是为了让你安心,其余的,也就罢了。”
不等萧绍棠再说什么,他又道:
“不过,前些日子,我路过江南,去青州探望父亲他们的时候,似乎听说大伯父与大伯母发生了争吵,言语间提及了你与薛家,我来告知你一声,若是中间有什么事情,你也好早做准备。”
“我与薛家?”
萧绍棠眉头拧了起来,他与薛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初就是薛家人在皇帝揭了我的身世,如今我还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是还想寻衅!五哥,多谢你来告知我,这件事我心中自有主张!”
何丛梅见他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干脆把话又往明处挑了挑:
“你心里有打算就好,不然……我也是听说薛大小姐如今还没嫁人,怕他们是打注意打到你的头上来。”
当初薛兰芝喜欢小七,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大伯母当初是万万不许的。
不过如今,富贵迷人眼,谁知道薛家会不会动心呢?
何丛梅这么说,萧绍棠瞬间就明白了。
“五哥放心,我这辈子只有成欢一人,绝不会再去招惹别的女子,薛家再打算也是枉然。”
萧绍棠郑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挽留何丛梅:
“咱们兄弟也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五哥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吧?”
这边兄弟两说着话,那边白成欢却为刚刚飞鸽传书送到的消息暗自心惊。
宋温德那个卑劣的小人居然如此构陷小十!
而宋长卿……
她一直都怀疑宋长卿此人不对,背后说不定在谋划着什么,果然,如今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宋温德构陷小十,这已经令人愤怒异常了,再加上一个宋长卿,也不知道宋家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白成欢想了半晌,一个人也想不明白,就去找了萧绍棠,顺便也见了何丛梅。
她深深知道萧绍棠对于何家人的感情,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有避着何丛梅。
等她说完京城发生的事情,萧绍棠也是胸口一阵发闷,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
晋王为了皇帝不惜与他们为敌,可皇帝居然二话不说就相信了别人的话,居然真的相信晋王谋逆
纵然他们如今与晋王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他也在心底深深地为晋王感到不值!
何丛梅倒是没有很吃惊,叹息了一声道:
“就算皇帝再相信晋王,也架不住有人日在京中吹着耳边风,疑心早已种下了,只不过如今才发了出来而已。”
“倒是这个宋长卿……小七,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抓了圆慧?”
“五哥,你如何知道?”
萧绍棠吃了一惊。
虽然他抓了圆慧,但是他到底没有敢让别人知道。
要知道他们厌恶且不相信圆慧,但是大齐百姓中将圆慧奉为神明的人不在少数。
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他抓了圆慧,不管中间是非曲直,必定引起哗然,到时候他们反倒要因为圆慧受人质疑。
何丛梅掌管家中庶务,比起其他的兄弟看人脸色更胜几分,见他这副神情,心里也就明白了,忙安慰道:
“你放心,这事儿并没有旁人知道,都是我瞎猜的!当日听说圆慧在陕州榆县失去了消息,而你又刚好在那里驻军,如今宋长卿又千里迢迢要来虢州,我想着该是与圆慧有关。”
“此话怎讲?”白成欢很讶异。
萧绍棠跟宋长卿是根本不认识,但是白成欢从前却也没听说过宋长卿与圆慧这个和尚有什么关系。
“这几年我来来回回也往京城去了几趟,那时候,你们五嫂想要北山寺的平安符,我就去帮她求了一个,刚好听寺里的和尚在与人夸口,说他们的圆慧大师与丞相府的大公子是挚友。”
白成欢这才明白过来,挑了挑眉梢:
“要照这么说,宋长卿是想找我们要圆慧这个和尚?”
“这就不确定了,但是你们要有个准备才好。”
何丛梅很谨慎地道。
待何丛梅走了之后,白成欢就对萧绍棠感叹道:
“五哥这个人,看似平平无奇,实则眼神犀利,着实不简单。这样的人,只管着何家的生意,委实可惜!”
要是一般人,谁会想得到圆慧在他们手里,可他愣是根据只言片语,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萧绍棠也很赞同:
“你说的有道理,五哥这个人,看似平平,其实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人情世故没有他不通的。他这些年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内里实在是个人才,要不是他一年多将何家的生意都暗暗转到了地下,如今局势如此,何家的产业未必就能保得住。”
“要是能将五哥拉过来咱们这边就好了。”
白成欢觉得秦王府这边兵力强悍,但是可用的人才,实在是少得可怜。
“等我找个机会与五哥说罢。”
萧绍棠也就将这件事放在了心里,不过并不想勉强何丛梅。
至此,夫妻俩只是赞赏何丛梅,对何丛梅的分析并没有十分相信。
但是等宋长卿随着宋温德到了虢州,他们才知道他们真是低估了何丛梅。
宋温德在京城对着朝廷,是一番说辞,如今硬着头皮被逼回了虢州,又换了另一副嘴脸。
他对晋王和章千总指天发誓,说明自己当初消失无踪,是见势不妙去京城搬救兵去了。
再加上他构陷晋王的事情还没有传到虢州来,又实打实地带了冀州一万人马过来,晋王和章千总也就半信半疑地接受了他这个说法。
永昌伯则是打定了主意观望一番再说,没有证据,也不好直接就把晋王和章千总拿下,也就默认了宋温德的说辞。
而宋长卿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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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截了当地来找萧绍棠要人。
第六百七十九章拒绝
他一到虢州,就借着皇帝命他襄助永昌伯的口谕,一力促成两方谈判,然后光明正大地出了函谷关来见弘农县的县衙见萧绍棠。
“还望秦王世子高抬贵手,将圆慧大师放了吧。”
萧绍棠心中暗暗惊讶何丛梅猜的准,面儿上却是根本不承认:
“宋公子这话真是可笑,圆慧大师云游四海,踪迹不定,你怎么倒是找我们来要人了?”
宋长卿仔细地打量了面前似笑非笑的年轻男子一阵。
秦王世子,萧绍棠。
前世他没见过这个据圆慧说,笑到了最后的秦王世子。
甚至听都没有听过他的名声。
秦王……在他被皇帝斩首的时候,秦王并没有被朝廷放在眼里,也没有如今的权势煊赫。
宋长卿叹了口气,大概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并不好对付的人。
“世子殿下,你我虽然初次打交道,但我三弟与你交好一场,我对你也坦诚相对,你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呢?”
萧绍棠神色冷淡:
“宋公子,宋三郎归宋三郎,他与他的父亲不一样,与你,大概也不一样。”
宋长卿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人品卑劣的人,果然连敌人也看不起。
想他宋长卿前世位极人臣,今生却要被人如此耻笑!
宋长卿牙根咬得生疼,才算是忍住了起身就走的冲动,直接道:
“世子殿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直说吧,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放了圆慧?”
跟他讲条件?难道在宋长卿心里,圆慧就这么价值非凡?
萧绍棠也不再否认,眼中渐渐沁出恨意:
“那宋公子可知道圆慧对我的妻子做了什么,就要我放人?”
对于圆慧的执念,
宋长卿也颇为无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为他说话:
“崔家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但是崔大小姐已经意外身亡,圆慧也被你们囚禁,难道世子殿下还觉得不够吗?”
“不够!”
萧绍棠伸手将身侧的刀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崔颖华妄图毒害我的妻子,死有余辜!圆慧蛊惑人心,更是罪责难逃,若不是我的妻子拦着,我绝不会留他到如今!”
“可是事到如今,崔颖华已经抵命,你的妻子安然无恙,世子殿下难道不怕追究太过,有伤阴德吗?!”
宋长卿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怒道:
“宋某已经由秦王世子殿下开条件了,秦王世子殿下却依旧如此油盐不进,那世子殿下到底想要如何?”
萧绍棠陡然觉得能与圆慧成为挚友的人,大概也与圆慧一个脾性,只要是他们认准的事情,全都可以不择手段。
对于这样的人,他向来懒得废话。
他将自己的刀抓在手里,站起身,眼眸雪亮地扫了宋长卿最后一眼:
“宋公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并不知道我的妻子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但凡任何想要伤害她的事,我都要追究到底,任何想要伤害她的人,我绝不放过!”
“所以宋公子可以回去了,你无论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圆慧这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说完就大步离去,让宋长卿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宋长卿闭上眼,颓丧地坐了回去。
看来圆慧这是动到秦王世子的逆鳞了。
他的妻子,秦王世子妃……
那个白家的疯女,那个他也曾替三弟打过主意的女子,居然成了秦王世子的逆鳞,这可真是一件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呢。
而秦王世子这般,到底是因为他真心喜欢那个白成欢,还是因为白成欢如今身系各方势力,他不得不如此?
前世见惯了人心险恶的宋长卿,相信人世间有夫妻情深这回事,但是他很难相信一个男人能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为了一个女人固执到这个地步。
他宁可秦王世子如此固执是因为利益,这样的话,一切才能有回旋的余地。
不然……圆慧的性命危矣。
过了几日,宋长卿再次要求见秦王世子的时候,秦军这边就果断拒绝了。
赵文松代表萧绍棠出来喊了话。
“我们世子殿下说了,若是你们有意投降,那就正正经经交降书,若是你们是要开战,那就尽管开战,不必再这样磨磨唧唧,我们世子殿下与皇帝有弑父杀母之仇,绝无和解可能!”
官兵这边的来使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如实禀报。
弑父杀母之仇,这从秦王造反那一天都说清楚了的,宋长卿并不诧异。
当年秦王妃惨死金河,如今皇帝又命人刺杀秦王,这的确是不共戴天之仇,而非两邦争端,大家可以坐下来说好了重新做兄弟。
他惊诧的是秦王世子根本就没有留任何的余地!
看来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宋长卿心中又盘算了一番,最终一片灰沉。
大概迈出这一步,余生他再也没办法翻身了。
晋王听了这些话之后,脸色却更加灰败了,也就是说,他跟成欢姐,必须是你死我活,再无更改。
而章千总是早就不将晋王放在眼中的,晋王怎么想,他根本不在意。
只不过将他们这边的情形衡量了几遍,他忽然觉得有些没来由地绝望。
晋王看起来大义凛然,实则是个优柔寡断的废物,这个宋长卿来路不明,与他那个临阵脱逃还有脸回来的叔叔,没一个靠得住的。
而带领一万人马前来的永昌伯林翰……
章千总以一种阴沉的目光扫过走在自己身边笑眯眯的男人。
这几日他明里暗里地试探,永昌伯也不过就是早年先帝尚未登基以前跟着秦王在西北混过一些日子,要论真本事,从他手底下随便挑一个百户出来都能完全碾压。
而这永昌伯自打踏入虢州地界,就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先是想从他手中夺走虢州军权,见他不假辞色,又想抓过粮草大权,至此为止,他出去巡视一番,永昌伯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
不仅跟着,还处处挑刺儿,比如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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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冬衣准备好了没有,比如将士们的兵器该换了,挑的章千总心里的火一簇一簇的,直接回了一句:
“本官倒是想给将士们改善改善,可朝廷让永昌伯带银子过来了吗?”
永昌伯这才算是闭了嘴。
但种种迹象还是让章千总心生不安这哪里是来增援的?
这根本就是来夺权的!
这是想要谋算了他手中的兵权,顺带再谋算一把军功?
也正是因此,一连几日,章千总都将全部心神放在了永昌伯身上,从而忽略了宋长卿与宋温德的小动作。
宋长卿亲手写了封信,宋温德并不知道他写的什么,但还是趁夜让人送去了秦军阵营。
宋温德眼见着送信的人去了,才回去找自己的侄儿。
“长卿,你觉得,到底是皇上靠得住,还是那边靠得住?”
宋温德指了指函谷关外的方向。
宋长卿眼神冰冷依旧:
“二叔难道从来就不知道,这世上,靠谁都靠不住,人活着只能靠自己吗?”
夜风卷起帐帘,宋温德脸上讪讪,心里冰凉且恼怒。
他小时候靠父母,长大了靠兄长,他可从来没靠过自己……这个侄儿,一看就是个靠不住的!
秦军帐中,白成欢正缠着萧绍棠问他那天宋长卿到底说了什么。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打你了!”
白成欢跟萧绍棠闹了一番,霸气十足地将他压在身下,捏着他的耳朵拷问。
“轻点轻点,再捏为夫的耳朵就要掉了!”
萧绍棠本来就准备装个可怜哄她开心一下,又一想自己是真打不过她,顿时哭笑不得,无奈地望着她难得活泼起来的俏脸,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别闹,快下来!”
“你不说我就不下去!”
白成欢完全忘了自己这么做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是多么挑衅的举动。
哦,不,是挑逗。
“好!不下来是吧,那我上去!”
萧绍棠闭了闭眼,热血沸腾地决定,不忍了!
这是他的女人,他干嘛要忍?
他一个翻身就将还在他头顶上方耀武扬威的小女人压在了身下:
“欢欢,看来今天得好好教教你为妻之道!”
白成欢的惊呼声尽数掩盖在他急切地覆上去的唇下,却还是有丝丝缕缕的暧昧呢喃随着夜风传了出去。
“萧绍棠……好好说话……我要揍你!”
“来呀来呀,你揍啊!”
“这是……在军营!”
“我们是夫妻,怕什么……”
两人你对我答,像是缱绻的鸳鸯追逐嬉戏,帘外飞奔过来的赵文松一脸尴尬,堪堪住了脚。
“赵将军,可要我们进去给您通报?”
三喜四喜从远处跑过来,笑嘻嘻地问道,一脸暧昧的神情。
赵文松望望远远站着的秋雨秋月,顿时有一种被坑了的错觉,这些坏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怎么都没人提醒他一声?!
赵文松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到秋月身边站好。
这个时候进去打扰,确定不是在找死?
身为男人,他很清楚这一点。
赵文松一靠近秋月,四喜那边却立刻就不乐意了:
“哎哎,姓赵的,你干什么?离远些!”
赵文松瞠目结舌,看看炸毛的四喜,再看看一脸不虞的秋月,懵懵的,这都是怎么了?
“嗨,四喜你欺负人是不是?”赵文松觉得莫名其妙,低声嚷嚷开了。
“闭嘴!要吵到世子殿下吗?”
三喜过来助阵。
几人在外面吵吵嚷嚷地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敢偷偷靠近营帐。
还没等他们掀起帘子觑上一眼,帘子就被人从里面掀开,穿戴整齐的萧绍棠大步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全都是皮紧了欠拾是不是?”
月光下萧绍棠的脸上甚至带着微笑,但是赵文松与三喜四喜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立刻垂头不语……
大半夜地在人家夫妻的营帐外瞎转,是不大对好像……
萧绍棠毫不留情地指了指三喜四喜:
“就你们两个这样守卫的,我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去去去,明儿跟着打仗去,我要换侍卫!”
赵文松一来他就知道了,这几个夯货却在外面打嘴仗。
三喜四喜连忙哀求,萧绍棠却是理也不理他们,直接问赵文松:
“大半夜地你跑过来就为了跟他们吵架?”
“不是不是,属下是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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