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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日子过的真快呀,我记得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还到处都是翠绿的呢,现在回来,就只剩下这些枯枝败叶了。”
“你不喜欢过冬天吗?”萧绍棠很少听到她感慨天气。
白成欢对他的问话很诧异:
“我当然不喜欢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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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傻子才喜欢过冬天!冬天那么冷,穿的又像笨熊一样,行动都不利索,哪里也不能去!”
“况且到了冬天,有钱人家的日子还好些,穷人们冻死饿死的可就太多了,就像去年冬天,一场大雪盖下来,死了多少黎民百姓!”
听她这样说,萧绍棠心头骤然柔软。
他的成欢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子,或许从前她不懂得民生疾苦,可她愿意去体谅天下的众生,殊为难得。
萧绍棠就点点头安慰她:
“你说的对,冬天确实没什么好,不过冬天很短暂,很快就能冬去春来,若是赶得上,我们或许还能在京城过年,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啊,真到了那一天,那就说明天下已经太平了,我也能够与爹爹娘亲还有哥哥相聚了!”
萧绍棠没有追问她说的爹爹娘亲是指威北侯夫妻,还是白家的爹娘,只是望着她清澈的笑容,他在心底默默发誓,一定要早些拿下京城,给她一个太平盛世!
又走了一段路,萧绍棠就想带白成欢回去。
今年北方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都能变成白蒙蒙的雾气,虽然还没有到滴水成冰的天气,但是寒风呼啸,也开始犹如小刀子一般嗖嗖地从人的脸颊上割过去,生疼生疼。
萧绍棠伸手将白成欢摘下来的风帽又戴了回去。
“这么冷的天,你既然要出来溜达,这也溜达过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毛茸茸的风毛将白成欢的小脸紧紧地包围在其中,看起来呆萌呆萌的,萧绍棠就忍不住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唇边轻微的胡茬扎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些微微的痒。
白成欢咯咯笑了两声,伸手推开他一个人跑远了:
“我不回去!我还要继续往前走!”
她的笑声回荡在山野间,清脆悦耳。
萧绍棠正要追上去,转头瞥见天空中掠过的几只鸽子。
他脸色变了变,快跑几步追上了白成欢。
“欢欢,军中的信鸽回来了,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回来了?是京城那个方向来的吗?”
白成欢立刻停下了脚步,抬头向阴云翻滚的天空望去。
两只白鸽已经准的落在了军营里。
等白成欢与萧绍棠驰马回到军营的时候,袁先生已经拿到了上面的信,正前来寻他们。
“威北侯世子回来了,并且……已经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了……”
袁先生欲言又止,似乎话并没有说完。
白城欢很是不解:“不是说好了他回来的事情暂时不让皇帝知道吗?”
她从袁先生手里接过了短短的信笺,亲眼看了一遍。
萧绍棠见她似乎是为了这个脸色不大好,就安慰道:
“无妨的,不管过不过明路,只要皇帝不为难他,都是一样的。”
白成欢却将手里的信笺递给了萧绍棠。
“不单单是过了明路,他还见了卫婉,他似乎也同皇帝一样,把卫婉当成了徐成欢。”
萧绍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也把信笺看了一遍,确定是付寒亲手所书,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就是因为孝元皇后徐成欢的死,威北侯府才誓要与皇帝为敌,可要是徐成欢又活过来了,那威北侯府心思会不会动摇?
心里暗暗琢磨了一遍,萧绍棠觉得不应该让白成欢担心这些。
他故作轻松的对白成欢道:
“你不必忧虑这些。就算他真的将卫婉当成了徐成欢,那又如何?你可别忘了,卫婉还是我们秦王府的细作呢!”
“可蹊跷就蹊跷在这里,父亲是知道卫婉是我们的人的,他怎么会不提醒哥哥呢?”
一天下来,白成欢什么也没做成,就为这件事情纠结了一整天,无论萧绍棠如何劝解都没有用。
哥哥是不是见了那个卫婉,就不相信她是他的妹妹了?
要是他也不认她了,她该怎么办呢?
直到傍晚,京城的方向又飞来两只白鸽,白成欢的情绪才骤然间好了起来。
不得不说,徐成霖做了成欢十几年的哥哥,还是了解自己妹妹的。
他就是怕白成欢万一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难过,特特向她解释的。
白成欢看到他的理由,也高兴万分。
“我就说哥哥没有这么笨!他只是与皇帝虚与委蛇而已,他要与思贤成亲了!”
看到白成欢高兴,萧绍棠心里也跟着高兴,只是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嫉妒悄然涌了出来
“欢欢,你当真就这么在意你的这个义兄?”
虽然他们如今兄妹相称,可那到底也是个男人啊,欢欢怎么就不怕他吃醋呢?
白成欢与萧绍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早已经将他的心思了若指掌,听他别别扭扭的问出这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当然在意他,可我更在意你啊!”
虽然明知道这可能只是成欢为了安抚他特意说出的甜言蜜语,萧绍棠的心情还是瞬间阴转晴了。
但是让两人心情更好的事情还在后面。
到了傍晚,三喜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世子殿下!世子妃!袁京和赵文柏闹翻啦!”
正文第六百八十九章争功
原来赵文柏进了冀州城以后,不仅迟迟不将自己带的人马指挥权交给袁京,甚至还想要从袁京手里夺过鲁州先过来的那批人马的指挥权。
袁京为人明,一来二去就动了气。
这些士兵又不听他调动,他却还要提供这一万人马耗资巨大的粮草,如今还不知足,这是开什么玩笑!
他弄明白赵文柏的意图之后,即刻就命人停了给赵文柏军队的一概供应。
远来是客,可这客不但不守规矩,还想反客为主,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赵文柏就不干了:
“我们千里迢迢从鲁州赶来援助冀州,袁守备连粮草都不提供,那是要我们兄弟饿着肚子打仗?”
“那我们雍州军不也是过来援助冀州的吗?我们的军饷粮草一概都是从雍州筹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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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雍州跟冀州原本就打断骨头连着筋,不分你我,可是我们鲁州这么远,我上哪儿去筹措粮草?太欺负人了!”
在一万人马饿了一天肚子之后,不过三言两语,赵文柏就和袁京闹崩了。
被他带过来的一万人马也恼了,军中差点起了哗变。
最后赵文柏手下就有几个将官与袁京手下的将官理论了起来:
“都是为皇上尽忠,凭什么不管我们死活?”
“是啊,我们凭什么管你们死活!你们是为皇上尽忠,得是皇上管你们死活!”
袁京手下的几个副将气愤之下口不择言。
赵文柏这边立刻就抓住了他们的小辫子进行攻讦:
“你们这话就说得大逆不道了,是想要我们投了你们麾下,从此为袁守备尽忠不成?”
“我们可没这么说,你这是诬陷!”
都是性格粗暴的军爷,习惯拳头解决问题,一言不合,两边很快就打了起来。
上司闹翻,下属打架,眼见着这冀州是容不下鲁州军了。
袁京就呵斥赵文柏:
“敌人就在城外,我们却在这里起内讧,还嫌不够乱吗?”
赵文柏也硬气,二话没说带了人就要走。
“既然这冀州容不下我们为皇上尽忠,那我们就直接去京城为皇上尽忠,想必皇上一定会为我们做主!”
袁京冷笑:
“那你就去京城找皇上为你做主好了!”
赵文柏即日就带着那一万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冀州,直奔京城而去。
袁京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走,憋了一肚子的气,只能命人暗地先行,赶在赵文柏见到皇帝之前先行将事情说清楚。
他倒要看看,这样带着士兵负气出走,私自行军的人到了御前,皇上会将他如何治罪!
赵文柏走了不过两日,袁京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
“守备大人,赵文柏没去京城,他去雍州了!”
“他去雍州做什么?!”
袁京心里惊疑不定,但是再三回想,又想不出来什么不对劲赵文柏的长相据那几个副将看,都是本人没错,他手中的调兵文书也盖着鲁王府的大印,到底是哪里不对?
这个疑惑困扰了袁京好几日,直到又过了两日,雍州到冀州一路上的哨所高台上燃起传迅的狼烟,他才难以置信地回过神来:
“雍州遭袭了?这怎么可能!”
他一直都守在这里,秦军根本就不可能过去!
若要说唯一去雍州的,只有赵文柏带着的一万人马!
袁京仍旧一头雾水,想不出赵文柏怎么会突然叛变,但他心中已经明镜一样,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处境了
他亲手将敌人放了过去造成雍州被围困,京城受威胁,无论冀州守不守得住,他日后都难辞其咎!
袁京心中陡然塞满了绝望,但他还不得不打起神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因为从雍州被围的消息传到冀州的那一刻开始,安静了多日的秦军就立刻对冀州城发起了总攻!
秦军除了云梯,还用上了火攻,一簇簇燃着火苗的箭支飞上城头,彻底将冀州染成一片火海。
战火硝烟同时在雍州与冀州的城头燃起,而原本坚守冀州的兵将,有一大半都开始心思漂浮不定,几次让秦军攻上了城楼,最后以冀州军死伤上万人告终,才艰难守住了城楼。
但是夜幕降临的时候,袁京倚在几乎成为残垣断壁一般的城楼上,心如死灰。
仅仅一日,冀州的城楼就成了这样,那当秦军卷土重来的时候,冀州的城墙,还能守得住吗?
而更让袁京愤怒的,是秦军还派探子潜入城中,四处散发消息,说雍州已经被围困,时刻会城破!
大部分从雍州调动过来的兵将都开始惶然不安,强烈要求回援雍州
他们的妻儿老小跟着他们四处换防,如今都在雍州安家不久,一旦发生战乱,就算雍州城不会被攻破,也会导致他们的妻儿生活动荡不安,甚至他们的家眷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
袁京竭力忍着内心的怒火,安抚各方情绪:
“不过区区一万人马而已,雍州还有守兵,京城也不会坐视不理,大家只管安心,阻住秦军是要事!若是冀州失守,那雍州定然也保不住,孰轻孰重,各位掂量不清吗?”
可那些跟着他一路过来的属下此刻却都完全不买账:
“袁守备说得如此轻飘飘,那是因为袁守备您的家人都在京城,您没有后顾之忧!可我们呢?我们在这里保卫冀州,谁来保卫我们雍州?”
“可你们是朝廷的兵士,你们理应以朝廷大局为重!你们领了朝廷的俸禄,就要听从朝廷的调遣!”
袁京原本是想对这些人晓以大义,唤起他们骨子里的血性和责任。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这样的话一说出口,那些与他对峙的兵将们只是沉默了一瞬,就纷纷冷笑起来。
“袁守备这话不用跟我们说,反正我们也有一年多没有领过朝廷的俸禄了,我们如今能在这冀州城头跟袁守备抛头颅洒热血,已经是尽了对朝廷最大的忠义了!如今我们的妻儿生死不知,受人胁迫,我们若是置之不理,那还算个人吗?”
袁京被噎了个半死朝廷的饷银一直就没发利索过,平日里只能发些粮食布帛让这些将士们勉强度日,难怪他们如此不满。
袁京只得用上了最强硬的手段,下令但凡有私自传谣,私自撤退者,杀无赦。
如此一来,杀了不少人,更是越发引得军中怨恨加深,待到第二日秦军再次来袭的时候,一个心灰意冷的统帅,加上心怀怨恨不肯好好听令的士兵,军心涣散,作战不利,终于被秦军一举攻下了冀州城。
袁京节节败退之下,只能壮士断腕,丢了冀州府城,带着仓皇逃离的士兵们撤向冀州其余的几个县城。
萧绍棠与白成欢骑在骏马之上,带人进入冀州府城的时候,冀州原本还战战兢兢的百姓见秦军入城以后并没有四处抢掠,或是如同传闻中那样屠城,一个个都放下心来,很多对朝廷不满的人甚至跑到街上夹道欢迎。
冀州知府扔下府衙就跑了,甚至连官印都没来得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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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异常顺利地占据了冀州府城衙门,很顺手地接管了冀州的一切。
而白成欢的眉头并没有解开,她与萧绍棠在简单布置过的营帐内迅速开始划分兵力。
萧绍棠指着舆图对众将士道:
“赵副将冒充他的胞弟成功地围了雍州,是大功一件,可这个时候,赵副将那边我们必须速速前去增援!”
袁京撤退了,但是他并不会就此放弃与秦军的对抗。
若是他回过神稳定下来,必定会先去对付只有一万兵马的赵副将,而且雍州离京城太近,如今与秦军主力之间又被袁京隔开,一旦京城发兵过来,面临前后夹击的人立刻就要从袁京变成赵文松。
白成欢却是有些不同意:
“这个时候若是我们派人增援,先不说增援的人马怎么才能穿过袁京这个障碍到达雍州,只说这一路过去,还要与袁京作战,路途又遥远,等到达雍州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成为赵副将的陪葬。”
往日里与赵文松交好的几个副将一听世子妃似乎是不同意增援,立刻就急了:
“世子妃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赵副将陷落在雍州吗?”
白成欢峨眉冷凝,正要驳回去,萧绍棠就已经发火了:
“你们白白带了这么长时间的兵,不知道听人把话说完吗?”
那几个副将虽然瞬间闭嘴,但是看神色还是不服气的,萧绍棠正要接着说下去,一边沉默不语的章千总却忽然开口了。
“我明白世子妃的意思,我们与其增援,不如追击!”
话很简短,但是大家都听懂了,瞬间眼前都是一亮。
与其穿过袁京的防线去增援赵文松,不如直接追击袁京,将他打得没有力气再去理会雍州,那赵文松凭着一万人马,对付已经没什么兵力的雍州城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还是有人疑虑:
“那要是京城那边派人前来,赵副将岂不是孤立无援?”
这个白成欢已经想好了:
“京城那边不必担心,世子与我自会解决,诸位只要竭尽全力乘胜追击,就是大功一件!”
几位副将就都看着萧绍棠。
萧绍棠却是毫不迟疑地点了头:
“一切就按世子妃说的做!”
在西北,是秦王府一手遮天,出人出力,但是如今越来越逼近京城,萧绍棠觉得听老婆的话一定没错。
今日攻下冀州城,秦军正是士气高昂的时候,几人见萧绍棠心意已决,一个个立刻主动请缨:
“事不宜迟,还请世子殿下分派,我等即刻追击!”
这个时候,世子殿下作为主帅,定然是要驻守冀州城的,那他们这些人,谁能彻底击败袁京,那就是不世之功一件!
萧绍棠却将目光放在了章千总身上。
“章千总历年来勤于剿匪,想来对追击贼寇更有心得,不知道章千总可愿统领追击袁京一事?”
顿时有人跳起脚来:
“他算是什么!世子殿下,此人并非心甘情愿追随您麾下,至今心不甘情不愿,世子殿下就不怕他又回归朝廷吗?”
章千总耳边听得别人这样说,不屑地笑了笑,并没有接萧绍棠的话。
萧绍棠与白成欢何尝不知道这些副将的心思。
他们都是跟着秦王多年的部属亲兵,压抑多年,一朝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人人先要争先,人人想要立功。
可这一路过来,大小战役无数,服西北又过于顺利,以致于这些将军们日渐骄横膨胀,傲慢自大起来,个个都觉得自己是不世出的将才,谁也不服谁,作战勇猛归勇猛,却都开始以争功为先,大局靠后,要是任其发展,日后恐怕会酿成大祸。
而萧绍棠与袁先生商议之后,都觉得与其让他们到那个时候与一路并肩的人生出嫌隙,不如这个时候就将所有苗头彻底扼杀。
是以萧绍棠与白成欢对视一眼,脸色更是凝沉了几分。
一边站着的四喜如今天天围着秋月转,比从前更学会了几分察言观色的机灵,见世子殿下这般神情,铿然一声就将腰间长刀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世子殿下说话在你们耳中就成了穿堂风,顺着的时候能听得,不顺的时候就半分听不得?你们是统帅还是世子殿下是统帅!”
在副将们诧异的眼神中,四喜开始控诉:
“从前你们也不是世子殿下麾下的人,可是世子殿下与世子妃什么时候疑心过你们?从一开始就对你们全心信任,交付重任,你们的功劳,世子殿下与世子妃也牢牢记在心里,日后论功行赏自不会少你们的!”
“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我们还没踏入京城,就开始为这种事情争抢,甚至对同袍说出这样的话!那你们倒是说说看,论追贼,你们谁比得上章千总?是你王大顺,还是你郑保保?”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世子殿下相信章千总,你们也该与世子殿下同心同德才对,为何要在这里屡次质疑世子殿下,抗令不尊?我看你们就是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四喜洋洋洒洒地控诉了这一通,直将一众原本心怀不满的副将们训斥得满面通红,无地自容,几人气的要跟四喜吵一架,却又心虚地觑了觑萧绍棠的脸色,最终垂下了头去。
萧绍棠将各人的神色都看在眼中,见他们都不做声了,心里很满意,但是对四喜更满意。
白成欢也很惊讶,四喜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并且还懂得抓住时机为萧绍棠分忧了?
一边章千总面上不显,心中却是颇为动容,世子身边的侍卫都知道,世子对他是用人不疑了?
正文第六百九十章说动
“为什么是我?你,居然敢相信我?”
章千总喉咙里发出低沉暗哑的疑问声。
为什么会是他呢?他只是一个被迫降了秦军的人而已。
朝廷不容,秦军警惕,背叛了自己半生信念与荣耀。
戎马半生,只落得被迫归降的奇耻大辱,成为他余生心底最深的痛处。
他不指望再得到皇帝的宽恕,但也不指望得到秦军的重用。
可这个时候,萧绍棠却直接略过那些个个悍勇的秦王府部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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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兵追击袁京,这让他已然如同死灰一般的心头骤然震荡。
虽说穷寇莫追,但袁京的人马是大败而退,已经接近崩溃。
而秦军斗志高昂,这个时候乘胜追击,只要不是个饭桶,都能稳稳地占据了这一功。
萧绍棠挥挥手让四喜退下,却没有丝毫的责备,几位被四喜训斥得脸红脖子粗的副将心里就是一沉,照这个样子看,世子殿下是认同了四喜说的话。
几个人心内正在盘算,就听萧绍棠对章千总道:
“正如四喜所说,章千总您在虢州与我的岳父并肩剿匪多年,对于如何在山间追击贼寇最有心得。唯有章千总前去,我才能放心。章千总也无需多有顾虑,你既然归于我麾下,我自然会相信你。”
萧绍棠和蔼得甚至有些谦恭的态度让章千总心头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这就是所谓的礼贤下士吗?
章千总不懂得文人那一套,但是他瞥了一圈,看了看那几个副将不忿的脸色,一种夹杂着快意的感觉让他做出了回答:
“末将领命!”
章千总很快带着重新集结起来的一万人马沿着袁京撤退的方向追了过去。
几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副将也去了两三个,剩下的人却私下里聚在了一起。
“咱们世子殿下如今是只听妇人之言,世子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儿你们也瞧见了,就连跟世子妃的爹一块共事过的人他都刻意提携,这么大一个功劳不给咱们,却对那姓章的拱手相送,真是气死人了!”
“就是!还说章士德擅于追击贼寇,咱们谁没追过贼?还不是靠的裙带关系!”
几个人根本就不相信章千总得到萧绍棠的格外青睐是因为能力,他们只听到了“岳父”两个字。
几个人发了一阵牢骚,都是越发愁眉苦脸。
郑保保向来是做急先锋,这一次就被留了下来,气愤不满过后,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如今世子殿下身边就只有世子妃一人,自然是世子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一路跟着世子,如今却什么关系都攀不上,再这么下去,将来哪里还有咱们的位子?”
这话说的其余几个人都低头思索起来。
如今都已经打到冀州了,过了雍州就是京城,秦王君临天下基本上已经是稳稳当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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