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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白成欢很是疑惑:
“没错,娘亲以前也有年头年尾去北山寺上香的习惯,不过娘亲不是病了吗,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还出门?”
“我想着威国公夫人能有神出门,或许是没有大碍了吧,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萧绍棠觉得,所有的蹊跷之处,他一个人在心中纠结就行了,不必让白成欢知道了。
再加上如今李氏也不放心白成欢,遂拿了一块自由出入宫禁的牌子,只要有空闲就进宫来陪着白成欢。
白成欢这时候又听说威国公夫人能出门了,也逐渐放下心来,不再纠缠。
大年初三过后,因为新年而停了的早朝又重新开始。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不到,但是足够心里有鬼的方含东想出了反对皇帝削减祭祀的办法。
说来方含东也不愧礼部尚书的名头,在朝堂上滔滔不绝,据理力争,从古时论到如今,从《周易》论到《礼记》,表达了削减祭祀实为不孝的观点。
满朝大臣纷纷侧目,可除了户部有寥寥几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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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附和方含东以外,其他朝臣都持观望态度。
说到底,祭祀的是萧家祖宗,次数与规格不还是皇帝说了算。
萧绍棠坐在龙椅上,任由方含东洋洋洒洒一大通话说完,然后轻飘飘地撂下两个字:
“再议!”
然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本子,抛给了户部尚书朱思明:
“朕这儿有本账,朱尚书好好的替朕算一算,算明白了再来跟朕回话!”
朱思明诚惶诚恐的将那本账搂在了怀里,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合上了之后再也不敢当殿打开了。
方含东努力伸长了脖子,也没看清那到底是本什么账。
方含东准备好的那些辩词也尽数被堵在了喉间他辛辛苦苦搜肠刮肚,皇帝却完全不看在眼里!
他越发肯定,新帝是看他不顺眼儿,要找茬拾他了!
方含东顿觉头上悬了一把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将他剁成碎块儿!
接下来,大臣又再一次说起了新皇登基,应该大赦天下的事情。
这件事情萧绍棠早已经与白成欢打定了主意,无论别人在他耳边怎么说,大臣如何坚持,他绝对不会去赦那些罪大恶极之人。
他要赦的,是那些真正受了冤屈的人。
皇帝对着大理寺正卿吴正茂道:
“吴正卿掌管大齐刑名,那就让朕看一看,在你手中,是否会有冤假错案!”
正文第七百四十三章衡量
吴正茂此人,素来以刚正不阿,断案清明著称。
但是他身居高位,只能断那些交到他手里的案子,至于那些州县上报的多如牛毛的案子,他是不可能一一经手的。
不过皇帝既然如此说了,看来是下定了决心要肃清冤狱了,吴正茂自然是义不容辞地答应了,心里也默默地松了口气。
回到家中,吴夫人也听说了这件事,很是忧虑:
“老爷,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可就是平反冤狱总要得罪人的!”
“得罪人有什么要紧?这些年我得罪的人还少吗?”
京城这么多皇亲国戚,权贵子弟,时不时就有犯事儿的,要做一个刚正不阿的大理寺正卿,自来就是得罪人的差事,吴正茂根本不以为意。
他倒是很为皇帝的这项任命感到高兴。
“刑部那么多刑官,皇上要是稍有对我不满的心思,都不会把这件任重道远的事情交给我。既然交给了我,也足以表明皇上的看重,从前的那件事,我也就能彻底放心了。”
吴夫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丈夫所说的从前那件事,她也知道。
皇帝的身份虽说明面儿上是秦王侧妃之子,但肯定和当初的何家脱不开关系。
而当初何家七老爷被废帝下了诏狱,那何家五郎也曾求上门来,老爷却将他拒之门外不肯相见。
若是明一些的人,自然能想到老爷这样做是为了避嫌,可要是碰上较真儿一些的人,那定然是以为老爷故意推拒,怕惹祸上身。
虽然最后何家七老爷被无罪放回了虢州,但是这件事到底成了老爷的一个心结。
如今皇帝能这样对老爷委以重任,想来,也算好事一件。
吴夫人放了心,就跟吴正茂说起三儿子的婚事来。
“如今天下已定,老三的婚事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瞧着满京城的闺秀,合适的也没几个,不是有了人家,就是年纪太小不相配。”
“近日,我听官媒婆说忠义伯府的大小姐还没定下人家,忠义伯府的大小姐,我前两日宫宴上见过,除了没以前那么开朗,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忠义伯府又向来与威国公府同气连枝,想来也是深受帝宠,这门亲我瞧着不错,老爷觉得呢?”
“忠义伯府?”
吴正茂想了想,一口回绝了:
“谁家的女子都行,就是忠义伯家的女子绝对不行!”
“为何?老爷这话怎么说,难道是这忠义伯家的大小姐有什么不妥?”
吴夫人吓了一跳。
往常说起谁家,从来没见过老爷是这副斩钉截铁的样子。
吴正茂不想瞒着夫人他知道的那些事情,但也不愿意背后议论那忠义伯大小姐,彻底败坏了她的名声,就含糊道:
“有没有什么不妥,不好说,只不过我听说忠义伯家对她的亲事另有打算,你不要去跟他家沾边儿就是了。”
吴正茂这么一说,吴夫人就想到别处去了,另有打算……这是要打算到皇家的头上?
也是,如今新帝登基,等诸事稳定下来,世人的目光就该放在皇帝的后宫了。
毕竟身为一国之君,后宫只有一个皇后,也实在太空了些。
不过,吴夫人想起那位被方夫人攻讦过为“悍妒”的皇后娘娘,由衷地觉得,忠义伯府的算盘,未必能打响。
可惜忠义伯夫人章氏并不这么想,她还是觉得,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小姑子始终分不清亲疏。
不然,威国公府想要向宫里送个人,皇帝还能不要吗?
她从除夕夜宴那晚,看到白成欢似笑非笑的目光开始,就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猜透了,而很显然,白成欢是绝不会愿意的。
章氏生了一肚子闷气,除了心里抱怨几句白成欢太过悍妒,妄图独霸后宫,也无计可施。
思来想去,她也只能划算着,先想办法再跟自己的小姑子威国公夫人重修旧好,再慢慢筹谋。
偏生第二日的元旦正日宴会,威国公一家人根本没出现,到了初二,往年都该往忠义伯府来走舅家的威国公世子徐成霖和那个庶子徐成乐也压根儿没来。
她嘴上跟丈夫抱怨说是小姑子做了国公夫人,眼里没人了,暗地里却心惊不已,觉得小姑子这是认真和她生了气,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了。
可年前节礼来往不还好好的吗?
又等了两日,威国公府诸人不但还是没人上忠义伯府的门儿,就连忠义伯两个回京过年的儿子前去威国公府投帖子都被拒在了门外。
忠义伯很担心妹妹妹夫,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章氏先拦住了:
“你急什么,那么大个威国公府,就他们几个主子,要是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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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怎么会一点消息没有?你这么急巴巴地上门去,人家才越发不把你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呢!还是等等再说!”
好说歹说劝住了丈夫,章氏也不敢将自己与小姑子之间的争吵告诉他,心里只能盘算着赶紧想办法描补过来。
要是平日,章氏自恃是娘家大嫂,定然是不会先去跟威国公夫人低头的,可这个时候,也由不得她了。
她连忙命人去四处打听,得来的消息却是威国公夫妻带着世子徐成霖出京去北山寺烧香去了。
章氏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不说好好在京城待着准备年节的宴席,去烧什么香?难不成除了咱们家,其他的亲故家,他们是一概不打算走动了不成?”
京城旧俗,新年过后,各家亲故,都是轮流请年饭的,像威国公府这样炙手可热的人家,几乎是要忙到出正月的,这个时候闭府,实在是蹊跷。
章氏想了想,叫来了长子石猛:
“既然你姑姑他们阖家去北山寺上香了,咱们也去!你亲自带人备车!”
石猛常年不在家,家中一应事务又都是听母亲的,二话没说就命人备了车,护着章氏一路往北山寺去了。
北山寺中,如今圆慧不在,但规矩还是老规矩,上山不许乘轿坐车,只能一步步沿着山中的石阶走上去。
章氏累的两腿生疼,才算是爬了上去,谁知道到了山门前,就被小沙弥拦住了。
“夫人受累了,但是近日北山寺做法事,不接待香客,夫人请回吧。”
章氏瞪大了眼睛:
“做法事?谁家做法事也不能让你们在这样的年节时候不接待香客啊!那威国公府的人怎么就能进去?”
“做法事的人家正是威国公府,所以,以打扰亡灵,夫人还是请回吧。”
“是威国公府在做法事……是不是为孝元皇后做法事?”
章氏下意识地就以为小姑子这是又念着她那没了的女儿成欢,特意来做法事的。
想起小姑子的这桩伤心事,章氏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小沙弥也不说破:
“是为何人做法事,不好为外人道,还请施主见谅。”
章氏就道:
“我也是威国公府的亲眷,与亡者也有牵连,还请小师傅通报一声吧。”
小沙弥是新调到山门前的,不认得章氏,打量了她几眼,还是转身进去通报了一声。
徐成霖听说章氏来了,立刻就要回绝。
虔诚跪在佛前诵经的威国公夫人却忽然回过头来:
“怎么,这个时候还想要继续遮掩下去吗?”
徐成霖怔住了:
“母亲,成欢已经是个不存在的人了,您还要将这件事告知亲眷吗?”
“你的意思,是人死万事消……可是,这个时候将她拒之门外,这件事就能彻底掩盖下去了吗?”
威国公夫人站起身来,仿佛能看见自己无辜枉死的幼子魂魄随着香烛的青烟袅袅散去。
她的悲痛和愤怒却要尽数沉压心底。
她在佛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为死去的孩儿祈福,此时猛然站起身来,几乎就要倒下去,徐成霖和高嬷嬷一同上前扶住了她。
威国公夫人疲惫地挥挥手:
“你只管放心,我不会闹起来的,我再闹,又能如何呢?去吧,叫她进来。”
徐成霖只能去了。
高嬷嬷扶着威国公夫人慢慢在大殿里活动了几圈,满殿飘散的香烛烟灰呛得主仆二人都咳嗽起来。
高嬷嬷连忙扶威国公夫人到偏殿坐下,给她倒了茶喝了两口,威国公夫人的气息才平缓下来。
“夫人要不要先洗漱一番,用了斋饭,再见舅夫人?”
高嬷嬷小心翼翼地劝道。
威国公夫人一口回绝:
“不必了,我还撑得住。”
高嬷嬷垂下头,不敢去看威国公夫人的眼睛:
“夫人,其实……错也不在三小姐……”
“不要再跟我提起她了。”
主仆几十年,高嬷嬷张张嘴,威国公夫人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可她此时不想再听人提起那个她娇宠了十几年,恨不得把心肺都挖出来给她的女儿了。
不管错在不在她,那都不再是她的女儿。
高嬷嬷只能叹了口气,将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夫人心头这气,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平服了。
章氏进了大殿,先被呛得咳了一阵,然后穿过一片青烟缭绕,猛然看见憔悴得不成样子的威国公夫人,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玉珍,你,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两人争吵怄气,但这几十年的姑嫂情谊也不是假的,见小姑子忽然间成了这样,章氏心头也担忧了起来。
威国公夫人撑着头,摆了摆手,一幅哀伤过度不想说话的样子。
章氏见她这样,只以为她是太过思念孝元皇后的缘故。
章氏也不由得心酸起来,之前剩下的那些争强好胜的怄气之心也顿时消散得差不多了。
她在威国公夫人身边坐下来,像几十年前威国公夫人还待字闺中时那样,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膀。
“玉珍,我知道成欢不在了,你心里难过,你为她做法事,总是念着她,甚至把如今的皇后娘娘都当成她来宠爱,这些都不出格。可你怎么也不能,把你自己煎熬成这个样子啊!”
“成霖虽然订了亲,这媳妇儿到底还没娶进门,威国公跟你过了一辈子,向来待你也不错,你就是伤心,你也得顾着些,可别……伤了夫妻情分。”
章氏说的委婉,言下之意高嬷嬷在一边却是听得清楚明白,这也正是她担心的。
威国公如今比从前更进一步了,位更高,权更重。
虽然从前得宠的朱姨娘如今已经是彻底失宠了,可是谁也保不住会不会再来一个后来人,危及夫人的地位。
夫人一味沉浸在伤心里,甚至如今隐隐有要与国公爷闹翻的迹象,实在不是好事。
所以高嬷嬷也没有拦着章氏不要提及“成欢”二字。
“……你从前是个最明白事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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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成欢走了都快两年了,你也该你的伤心了,就是成欢如今还在,看见你这个样子,她心里难道不难过?”
章氏耐心地劝说着,威国公夫人却因为她一再提及“成欢”两个字,满心的悲哀又被勾了起来。
从得知这个不堪的真相以来,除了高嬷嬷,她谁也不见,谁的劝也不听。
可这会儿,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伏在章氏肩头又哭了起来:
“嫂子……你说的我都知道,可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高嬷嬷一颗心顿时高高提了起来,夫人还是要将这个事情闹出来?
生产之际孩子夭折,被婆婆和小姑子合伙儿掉包,错把来路不明的女儿宠了十几年,还将其嫁入皇家
孝元皇后已经不存在了,日后被人议论纷纷,名声受损最大的还是威国公府啊!
更何况,要是真如那詹士春所说,三小姐其实是他和乔皇后的私生女,那当日将三小姐嫁给废帝,那就是血亲……若不是三小姐死了,淑太妃的阴谋几乎就要得逞了!
若是被人知道,谁会相信这只是淑太妃丧心病狂的阴谋?有心人说不定还会觉得背后有侯府在操控!
而忠义伯夫人,显然不是十成十可靠的人!
衡量一番,高嬷嬷咬咬牙,几乎要挪步上前劝住威国公夫人了,却听威国公夫人接着哭道:
“我何尝不是顾念种种,狠不下这颗心……不然,我真想一死了之,去陪我那苦命的孩儿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伤心,可你万万不能有这样的念头啊!”
章氏自然以为这“孩儿”是指孝元皇后,又是一阵劝慰,威国公夫人却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说了。
高嬷嬷松了口气,也跟着落下泪来。
夫人神智到底还是清明的,没有被痛苦彻底冲昏头脑。
正文第七百四十四章得知
威国公夫人哭成这个样子,章氏心里再多的算计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待了一会儿,威国公夫人慢慢平静下来,就让章氏走。
“嫂子回去吧,我们还要在山上待上几日,等做够了七天七夜的法事,我们就回去。”
其实按着威国公夫人的心意,是要做够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
可惜北山寺的方丈说了,这个孩子出声即夭折,又在地下埋了十八年才重见天日,不能算是阳世的人,只能超度,不能大兴法事,反倒会折损了他来世的福气。
章氏自然以为这是为孝元皇后做法事,要是做七天七夜的法事,她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是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着的。
于是就又只陪了威国公夫人半日,又让长子石猛来拜见威国公夫人。
石猛幼时,跟威国公夫人这个姑姑算是熟稔亲昵,可长大后,他常年带着妻儿驻扎在外,不怎么回京,见得也少了。
此时知道姑姑还是因为那苦命的表妹而伤心不可自拔,却不知道怎么劝。
拜见威国公夫人时,石猛也只能说了几句诸如“不要伤心,保重身体”之类的劝慰之言。
威国公夫人正伤心,也顾不得跟长久未见的侄子多说什么,叙了几句话,就让他好生照顾章氏,一同下山去。
章氏和石猛母子二人就向威国公夫人告辞,由徐成霖送出了山门去。
自始至终,徐成霖的担心都是和高嬷嬷一样的,这时候见他们下山去了,终于能稍稍放心。
要是母亲悲伤过度,不顾一切地闹起来,那受伤害最大的人,除了已经痛彻心扉的父母,还有一知半解却已经惶惶不安的成欢。
可是,成欢已经不可能一点伤害都不受了,他骗了她,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又要如何自处?
下山的路上,石猛问章氏:
“母亲,姑母,是真的为成欢表妹做法事吗?”
“自然是为你表妹,不然,还有哪个值得她这样兴师动众?”
章氏一点都相信威国公夫人会为了别人哭成那个样子。
石猛听了就有些犹疑:
“可我怎么瞧着……大殿里那焚化的东西里,好像有小孩子的衣物……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章氏就愣了一下,不由得回过头去的时候,北山寺已经被群山掩映在一片冬日的萧瑟苍茫里。
忽然有几只老鸹从枯黄的山林间飞出来,一阵呼啦啦地响,叫声刺耳。
章氏心头跳了一下,转过身定了定神,仔细想了想,摇头道:
“不可能,或许那是你表妹儿时衣物,如今尽数焚化也是有的。”
说完不再理睬儿子,加快脚步往山下走。
石猛也不好再追问,默默跟了上去。
接下来一连几天,北山寺日以继夜地做法事,很多前来上香的香客都被阻拦在外了。
威国公夫人大肆为故去的孝元皇后做法事的事情,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甚至被言官在早朝上拿来弹劾威国公府。
“废帝之所以昏聩不堪,皆是从为孝元皇后招魂开始。如今新帝登基,理当万事一新,威国公府却因祭祀孝元皇后霸占佛寺。”
“更何况皇上正与诸臣共议祭祀奢靡之事,威国公府却如此大肆兴法事,岂不是忤逆圣意,意欲重现熙和旧事?”
萧绍棠坐在龙椅上,耐心地听完了言官这有理有据的弹劾。
然后也不等回去别的大臣附议或是反对,直接做出了自己的答复:
“熙和旧事,是为君者不贤明,罔顾社稷黎民所致,岂是孝元皇后一个已故之人的缘故?若是家国兴亡,都归咎在女子身上,那这天下男儿,以及朝堂之上的熙和旧臣,岂不是人人都该羞愧至死?”
“况且,为人父母,悼念子女,也是人之常情。朕已经听闻,威国公府只是做几日法事超度而已,北山寺也并非常年闭寺,何来霸占佛寺一说?”
那言官还想辩驳几句:
“可如此一来,京城百姓进香都无处可去……”
萧绍棠冷冷地截断了他:
“难道除了北山寺,偌大的京城,除了北山寺,难道就没有别的寺庙了吗?依朕说,心中有佛,则天下皆佛,若是心中无佛,又何必去佛前虚情假意?”
那言官被萧绍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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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留情地当众逐条驳斥,又气又愧,当即无地自容。
好在言官是闻风而奏,被帝王驳斥也算是常见的事情,那言官难堪了一时,自己默默地站了回去。
原本还打算就这件事再附和几句的言官们互相看了看,也都打消了弹劾威国公的念头。
人都说帝王心,最忌讳功高震主,可看皇上这意思,如今还没到忌讳威国公府的时候。
皇帝这字字句句,还是透着对威国公府的维护,言辞更是犀利不留情面,再多说两句,他们这些熙和旧臣的脸面都要掉光了。
从前他们以为新帝脾气温和,如今看来,这带着杀伐之意走上帝位的人,哪有什么脾气温和这一说?
接下来,席太师又向皇帝请示废帝西海侯的封地。
西海侯请求离开京城的消息,萧绍棠也没压着,索性都是要让他走的,那还不如搏个宽宏大度的好名声。
席太师如今当众提出来,也是怕他反悔。
萧绍棠想了想,既然这么不相信他,那他也没必要这么快答应。
“席太师所言,朕记下了。只是西海侯身份不同,这封地一事,还是容朕再想想吧,总不能,委屈了西海侯。”
席太师听了这话,就知道皇帝没那么快想好了。
不过西海侯的身份特殊,太富庶的封地怕他生出异心,太贫瘠的封地又难堵天下悠悠众口,一时定不下来也是事实,他也不能逼迫皇帝太过。
于是席太师很爽快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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