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徐成霖决定一丝一毫都不再容忍了,扬声道:“来人,去请夫人和舅太太一起过来,表妹也不必委屈,等母亲和舅母过来了,咱们坐下慢慢说,看看我徐成霖的妹妹到底算什么东西!我今日也把话放在这里,从今往后,成欢就是父亲和母亲的亲女儿,是我徐成霖的亲妹妹!是威北候府正经八百的四小姐,谁要是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徐成霖过不去!表妹你千万记好了!”
疯了,真是疯了!
石婉柔看了看徐成霖,又看看白成欢,最终撑不住还是喊住了就要去请威北候夫人的小厮:“站住,不许去,不许去!”
“石小姐,成欢救了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恶言相向,人人都道石小姐心地纯良,思贤今日真是领教了!”
梁思贤在心里为自己的徐大哥喝,言语上,也是毫不迟疑地支持。
谁对徐大哥好,她就对谁好,谁惹徐大哥不高兴,那就别怪她踩上几脚!
从院子里到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余院外聒噪的蝉鸣一声声传过来,反而更显得四周死寂得可怕。
石婉柔的眼神从面前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徐成霖阴云密布,白成欢面无表情但很显然不会愉快,梁思贤更是面露倨傲鄙夷。
她终于慢慢地清醒了过来,重新冷静下来她都说了些什么?
跟表哥闹翻,跟梁思贤交恶,跟白成欢也彻底翻了脸,不,她的本意只是想彻底绝了母亲的心思,杜绝这门亲事成功的一切可能,她并不想这样的啊!
石婉柔心中顿生无限的悔意,几乎不敢去看几人的眼睛,也不敢再说什么让徐成霖发誓的话,反倒掩面低声抽泣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也没人来安慰她。梁思贤更是气恼:“明明你不对,你还哭,倒像我们欺负了你似的!”
石婉柔擦了擦眼泪,再也不想待下去了,掩面奔了出去,一路向着院门飞奔而去,门口的沉香也疾步跟了上去,喊也喊不住自家的大小姐。
书房里又安静了一会儿,梁思贤犹是愤恨不已。
“成欢,委屈你了……我刚才真该替你狠狠甩她几个耳光!”
梁思贤觉得白成欢刚才什么也没说,实在是忍气吞声。
白成欢摇摇头:“没什么,她说得,也不算错。”
是啊,她如今算是什么东西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亲事
若是从前的徐成欢,遇到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肯吃了这个亏的。
可今时今日,她人不人,鬼不鬼,石婉柔又有哪一点说错了呢?在所有人眼中,她的的确确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攀附权贵,沐猴而冠……
而这一切,又都是拜谁所赐呢?
萧绍昀!萧绍昀!
家人再多的关爱,也没办法消弭她半分的恨意,越是回到从前的这个位置来,这样的恨反而更加清晰可见!
她再也回不来了,她是一个死人,一个无论怎么活都回不来的死人!
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熟悉的,可每一个人对她都是陌生疏离的!
这样的羞辱绝望,就算萧绍昀立刻死在她的面前,都不能解其万一!
她并不怨怪石婉柔,也不怪任何人,只恨萧绍昀!
白成欢灰败绝望的神色深深地刺痛了徐成霖和梁思贤的眼睛,但他们的理解却是千差万别。
徐成霖自然知道石婉柔的那些话对妹妹造成的是怎样的伤害,那是生生拿钝刀子在她仍旧淌血的伤疤上再狠狠挑动一番!
倨傲残忍的忠义伯府嫡女徐成霖眼中怒火明灭,却没在梁思贤面前露出来,他转过身,似乎在对白成欢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成欢,石婉柔如此,我必不能放过她,我一定要让她……”
“哥哥!”白成欢打断了徐成霖的话,眼中的凄惶绝望逐渐散去,慢慢恢复了清澈平静:“不必了,不必对婉柔表姐做什么,她并不是这样的人,今日之事,肯定另有原因。若是娘亲提起,咱们照实说就是,她如何,咱们不插手……不过是几句不好听的话而已,哥哥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婉柔表姐说了出来而已,哥哥你想想,从婉柔表姐的立场看,她这样说,原本也没错的……”
“成欢,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若不是梁思贤还站在一边,徐成霖的热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他们威北候府的掌上明珠啊,先帝和乔皇后都曾经宠爱有加的徐成欢,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哥哥,我不觉得委屈,我能站在这里,能跟你们说话,能跟你们在一处……在我这样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梁思贤听不大懂这话,但是白成欢这句“我这样的人”让她一下子就更加难过起来,成欢是不是因为她原本出身低微,又被石婉柔斥骂,觉得自卑自艾?
这不成!梁思贤觉得必须解释清楚!
“成欢,没有人这样想,石婉柔那样说,是她品行卑劣,至少我从未那样想过你!”梁思贤急得眼圈都红了。“虽然认识你的时候,我不怎么喜欢你,可是你救了我的性命,后来我又喜欢你,怎么能说什么攀附!”
白成欢望着梁思贤,笑意渐达眼底。
这才是她真正应该在意的那些人,在意的亲人和好友。即使她变成了另一个人,即使梁思贤并不知道,却能一如既往地待她。
“思贤,你不必这样,当日我答应做这候府的义女,自然就想好了会有种种的流言责难,跟你们这些对我这样好的人比起来,那些外人的话,对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我知道,你从没有看不起我,我也从不觉得自己的出身卑微,我的父亲,是大齐的忠勇之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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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个贤德的妇人,无论别人如何说,也不能让我自低自贱,我也绝不会误会你。”
看白成欢的神情不似作伪,梁思贤这才放下心来,她最不喜欢被自己的朋友误会。
即使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徐成欢,也是她的朋友。
梁思贤随即想到几人能吵成这样,其实也有她太冲动的责任,石婉柔那样羞辱成欢,更多的是迁怒。
“成欢,徐大哥,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直接和她吵起来的……”梁思贤俏丽的眉眼间满是蔫蔫的气息。
徐成霖记得梁思贤,从前和成欢是最好的闺中密友。如今她还能和成欢关系好到一处,自然是极好的。
她是梁国公府最金贵的嫡女,和曾经的成欢一样,是最受不得委屈的人,更何况今日还是为他打抱不平,这事儿无论怎么怪,都怪不到她的身上去。
难得她出身高贵,却并不曾和石婉柔一样骄横,徐成霖望着眼前和成欢站在一处,犹如并蒂姐妹花一般的女子,神情慢慢温和了下来。
“梁四小姐不必自责,你并没有错处,倒是今日这场无妄之灾,带累了你,让你见笑了。”
梁思贤既开心又尴尬地低下头去,也是,说到底,人家都是亲戚,就她一个外人,却非要强出头,反而闹大了这件事。
“那徐大哥,你,你还喜欢安竹林吗?”梁思贤想起自己的来意,忽然又抬起头问道,触及徐成霖蓦然惊愕的眼神,才又觉得这样太直接了,不妥,两颊顿时就红得像染了色的布,连连摆手:“不是,徐大哥别误会,是我家的亲戚,想打听徐大哥的亲事,徐大哥的亲事……我,我不该随便问……”
好像不太对,越扯越乱!到底是该不该让他误会啊?!
梁思贤瞬间没有了在白成欢面前豪言壮志要挑个好夫婿的坦荡,语气越来越低,恨不得缩到白成欢身后去。
白成欢想放声笑几声,又怕回头梁思贤找她算账,忍了又忍,还是一本正经地看了看鹌鹑状的梁思贤,替她问了下去:“哥哥,今日婉柔姐忽然这样闹起来,必定是有缘故的,哥哥对自己的亲事可有打算?”
徐成霖竭力忍住眼中的惊讶,从前没发现,这位梁四小姐还是这样一个逗乐的人。
他想起石婉柔那个样子,摇摇头:“我自己并没什么打算,母亲为我挑选就好,我信得过父亲和母亲的眼光,成欢若是有什么好人选,也可以帮哥哥看看,只要性情娴淑,品格端方,不生事非就好,至于那位安竹林”
徐成霖瞟了一眼躲在成欢身后的梁思贤,决定满足她的好奇心:“当年也只是偶然一瞥,并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年少轻狂而已。”
白成欢立即感觉到被紧紧捏住的手舒展开来,梁思贤所有的情绪都通过了和她紧握的手传递到了她的心里。
喜欢的人没有心上人,思贤一定很开心。
白成欢像是一个经沧桑的老妪,在看着豆蔻少年的青春,霎那间也为梁思贤高兴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告状
那边厢的佛堂里,姑嫂两人上了香,就出来,到了湖边一处既凉爽又景致不错的亭子中,分两边歪在藤编的凉椅上说话。
章氏东拉西扯了半晌,刚半含不露地把自己的意思跟威北候夫人起了个头,就见有几个管着内院的管事媳妇来求见威北候夫人。
“什么事,说吧。”威北候夫人也在为儿子的亲事犯愁,和娘家嫂子说得正投机,想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没有刻意避开章氏。
为首的媳妇却抬眼看了一眼章氏,面露为难,章氏无端端地就想到了刚才独自留在了荣熙院的女儿来,右眼皮子嘣嘣直跳。
威北候夫人就知道十有八九是有什么不好当着外人说的事儿了,也就站起身去了亭子外面,那管事媳妇附耳过来轻轻地说了几句话,章氏也没听清说的都是什么。
只见威北候夫人脸色微变,挥挥手让那管事媳妇下去,就转回身来进了亭子,有些为难不安:“大嫂,婉柔在我的荣熙院呢,咱们这就过去吧。”
章氏起了身,不解道:“她不是一直在那里吗?这是怎么说的?”
“下人也没说得十分清楚,咱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威北候夫人心里也百般不解,婉柔居然从成霖的院子里哭着出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章氏心中也不安起来,跟着威北候夫人赶紧回了正院。
一踏进正房的门,石婉柔就扑了过来,抱着章氏就嚎啕大哭起来。
章氏唯有这一个女儿,从来都是捧在手心里娇养的,何曾见过女儿哭成这个样子,顿时就心疼起来,抱着女儿一叠声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了?”
石婉柔只是哭,却不肯说话,章氏急道:“你倒是说话呀,谁给了你委屈受啊?你说出来,你姑姑总会为你做主的!”
石婉柔平日里是个刚强的性子,今天罕见地受了委屈,却像是要把平日里积攒的眼泪哭完似的,哭声不停,半个字不肯往外蹦,把章氏急得六神无主,抬眼一瞧,指着石婉柔的大丫鬟沉香道:“你说,大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沉香吓得一哆嗦,哪里敢说实话。
只期期艾艾地说了几句:“大小姐去看徐世子,徐世子不知道和大小姐说了什么,大小姐出来,出来就这样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明哲保身,不管有没有什么丑事,她总是能置身事外的,不会被迁怒。
可把徐成霖这么明晃晃牵扯出来,威北候夫人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一双厉眼立刻就盯住了沉香:“你把话说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都有谁在一边?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信的!”
侄女纵然重要,可要是于儿子的名声有损,那这事儿就怎么都要说清楚!
石婉柔在母亲怀中一僵,唯恐沉香把什么都说了出来,抢先抬了头哭道:“表哥欺负我,他向着白成欢和梁思贤,他们一块儿欺负我!”
章氏和威北候夫人俱是松了一口气,还有另两人在,只要不是孤男寡女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就什么都好说。
章氏拍着石婉柔,一边劝慰,一边抬头看着小姑子:“珍娘,不是我说,你对那白成欢也太过娇纵了些,虽然认了义女,可到底不是徐家的人,认识的时日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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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宠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就开始欺负婉柔了,以后要是顶着候府的名声百无禁忌,那可就麻烦大了!”
徐成霖是亲外甥,梁思贤是国公府嫡女,章氏不用衡量也知道只能拿白成欢来做筏子了。
威北候夫人却不接这个话茬儿,只看着哭得委委屈屈的侄女儿,面露疑惑:“婉柔,你把话说明白了,他们为着什么事儿合起伙来欺负你?你们几个女孩子年纪小,可你表哥也是行了冠礼的人了,他怎么会欺负你?”
她的儿女什么性情她知道,梁思贤也不是那等骄狂的人,若是没有个缘故,断然不会如此。
石婉柔窘住了,以姑姑的性子,要是知道她去逼着表哥发誓,要让表哥背黑锅,定然是不会饶过她的。
石婉柔从前是最瞧不起动不动哭鼻子的女子的,可此时,她真庆幸自己是个女子,还能用哭遮掩一切!
她又开始一言不发地抹眼泪。
看到侄女这个样子,威北候夫人只觉得她心虚,也不去管章氏是什么脸色,交代了仆妇好生伺候着,转身就去找儿子,她才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让自己的儿女背个不友善的名声。
刚出了正院的门,威北候夫人就看见门外齐整地站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还有梁思贤。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哭哭啼啼地说你们合起伙来欺负她,有没有这回事?”
白成欢看了一眼徐成霖,这事儿徐成霖怎么好亲口说,她往前走了一步,在威北候夫人耳边悄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他们也没想悄悄瞒下来,别看威北候府没有仆从成群到处乱窜,可娘亲对整个候府的把控那是严严实实。也不知道石婉柔哪里来的信心先去告黑状!
威北候夫人一听,脸都黑了,这是什么道理?真真是欺人太甚!
石婉柔看不上自个儿儿子,那也就算了,为什么又逼着儿子发什么不娶她的誓?
白成欢没跟威北候夫人说石婉柔羞辱她的那些话,不然威北候夫人还指不定炸成什么样儿。
就这件事,也足够威北候夫人理直气壮地回去面对娘家大嫂了。
“你们三个回去好好歇着,不必再过来。”
威北候夫人不容置疑地交待了一声,就回头去找石婉柔算账了。
石婉柔真是后悔死了,真该听沉香的,悄悄洗把脸把这件事遮过去算了……可那会儿她心里委屈啊!
威北候夫人进来的时候,章氏正搂着石婉柔轻拍慢抚地哄着,看到威北候夫人一个人进来,她又往她身后扫了几眼,惊愕不已:“珍娘,你不让那白成欢来给婉柔道个歉吗?”
“不必,大嫂,先让婉柔自己安静一会儿,我有话跟大嫂说。”
虽然威北候夫人心中愤怒,但她到底顾念着这是她的亲侄女儿,不想当着石婉柔的面说得太难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回绝
章氏不明所以,按捺着不满,轻轻地放开女儿,跟着小姑子去了花厅。
一落座,谴退了下人,威北候夫人就直接开口:“大嫂,你是不是打算让婉柔做我将来的媳妇儿?”
章氏有些惊讶,她还没跟小姑子说这话呢……不过若是小姑子有这个心思,那真是再好不过。
章氏也就趁势点头:“是,婉柔我和你哥哥是不打算让她去参选进宫的,那就得赶紧定下人家,可是你说说京城的这些人家,把她交给谁我都不放心。你是婉柔的亲姑姑,成霖又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就私心里想着,他们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对儿,今儿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既然这会儿话说开了,你不妨考虑考虑,行不行,给我个准话吧。”
在章氏看来,她们姑嫂关系一直很好,自己女儿样貌人品也没得挑,这样亲上加亲的好事儿,小姑子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却没想到威北候夫人话里却恼意重重:“大嫂,那也该你先和我说了,我跟侯爷还有成霖商量了才是,怎么婉柔什么也不说,就跑去让成霖发什么誓,发誓绝不会娶她,她看不上成霖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这样去逼迫成霖?难道是怕徐家强娶了她过来?若是婉柔欢欢喜喜情愿,这桩事成霖想来也没什么说的,如你所说,彼此都是看着长大的,再没什么不放心,可婉柔这分明就是不情愿,还想让成霖背这个不是,大嫂,你说咱们这亲,怎么结?”
章氏越听越气,等威北候夫人说完,脸上腾地红了起来,一张老脸几乎都挂不住,站起身再三确定:“婉柔真这么跟成霖说的?她,她不是这样的煳涂孩子……”
可想起女儿在马车里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又没了底。
威北候夫人余怒未消:“成霖和成欢什么性子大嫂还不知道吗?是那种空口白牙冤枉人的吗?方才我是给婉柔留着脸面,才没有亲自问她!”
原本章氏还心虚得厉害,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这天下的母亲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护短。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别人要是说个不好,那心里是万万不能依的。
章氏也沉了脸:“那照珍娘你这么说,婉柔就是个说谎话的?成霖和婉柔都是咱们的孩子,我是信的过的,可是也架不住外人在中间挑事儿!那白成欢怎么就那么巧去了成霖院子里?再说到底是义女,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谁知道,难保不是想要攀上成霖……”
“你给我住口!”威北候夫人霍然站起身,暴脾气压都压不下去!
章氏口口声声拿着成欢做筏子,这会儿居然还疑心上成欢了!
“成欢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既然成了我的女儿,那她和成霖以后就是兄妹,这走到天边儿去也都只能是兄妹,超不出这天理人伦去!她若是有那样的龌龊心思,当日就不会答应认我做义母!大嫂你口口声声成欢是外人,可她如今是我的女儿,婉柔犯了错,你却揪着我的女儿不放,是什么道理?”
一想到章氏居然污蔑她的亲生儿女之间的清白,威北候夫人就恶心得厉害!
这可是亲兄妹啊!
章氏自打嫁到忠义伯府这二十几年,从来就没被小姑子这样恶狠狠地对待过,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就气炸了肺:“石玉珍,你居然……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就为了一个外人!看来婉柔说的倒是丁点儿没错,如今的威北候府,当真是亲疏不论,远近不分了!好,好,真是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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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就好好地护着你那半路捡来的义女,日后吃了亏也莫怪旁人,今日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亲事,咱们还做不做?”
虽然气得发抖,可章氏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在,徐成霖是个难得的,要是就这么被那白成欢搅和了,真是可惜!
威北候夫人只思忖了一瞬,就回绝了:“我如今也知道婉柔的态度了,她不愿,强扭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此事以后再也不必提起!”
章氏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和小姑子闹到这般地步,这桩思虑了这么久的亲事也就这么黄了!
她真不知道此时是该气恨这个小姑子多一些,还是气恨自己那个猪脑袋的女儿多一些!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外人就此告辞!”章氏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大嫂,今日之事,你好好想想,到底谁是谁非,若是换过来,成霖跑去逼着婉柔发什么劳什子誓,你又恼火不恼火?成欢再如何,也救了咱们这么多人的性命,大嫂摸着良心问问,能这么欺负人吗?”
望着章氏怒气冲冲的背影,威北候夫人又加了一句。
章氏站住一瞬,接着头也不回地往正房带了女儿就要走,姑嫂两人相处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闹成这样,不欢而散。
章氏带着女儿气冲冲地走了,威北候夫人的心情也恶劣的不行。
这些人都不知道,都不知道这个成欢就是她曾经的女儿,不知道这内里,根本就是一个人!可她们凭什么就肆无忌惮地中伤成欢,什么事都想拿成欢顶缸?好歹成欢还救了她们这么多人的命呢!
白成欢自然了解娘亲的性子,等到梁思贤午睡睡熟以后,就来了正院。
果不其然地看到母亲正在生闷气。
“娘亲,婉柔姐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人,这次必定是有什么缘故,母亲不妨细想想,就不生气了。”
威北候夫人听着女儿在身边慢声细语的安慰她,心中的气都下去了大半。
嗔了白成欢一眼:“就你会说话,她那样欺负你哥哥,你还帮她说话!”
白成欢笑着摇头:“娘亲可是想岔了,我要是真帮她说话,那就不会如实跟娘亲说这件事,我也不想看着哥哥吃亏,可我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啊。”
威北候夫人也凝眉细想,侄女儿虽然从前一直和成欢不和,两人都有些娇纵,可侄女儿也不是个没规矩的人,平日也没做过什么出格儿的事儿,至少在今天以前,她对这个侄女儿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
“她能有什么事儿呢……罢了,我还是跟你舅舅说,让你舅舅多看着些。”
白成欢点点头,表示赞同。(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接不接
若是一个女子对一门在外人看来合情合理的亲事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要么就是极度厌恶这门亲事的对象,要么就是另有心上人。
以从前十几年石婉柔和徐家相处的情况来看,厌恶的可能性不大,更多可能的状况,就是后者了。
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忽然有了心上人,父母亲人却全然不知,在如今的白成欢看来,十有八九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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