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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安竹林也不躲,任由那拐杖落在身上,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一言不发,只垂着头不说,也不认错。
安国公夫人虽然心疼女儿,但是看她这个样子也来了气:“你说说你,病好了也不说好生过日子,好好的亲事被你闹腾没了,还去使那些手段,如今还不知错,你要气死我啊?快跟你祖母认错!”
安竹林嘴角却弯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抬起头说道:“我是去见徐成霖了。”
“谁?”安国公太夫人的拐杖立刻就重新戳回了地砖上,安国公夫人也惊呆了。
待到回过神来,婆媳俩齐齐出声:“他跟你说什么了?可是对你还有意?”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祖母和母亲还是不要再问了。”
安竹林冷冷地回了一句,就转身回了内室,任凭祖母和母亲再如何追问,却是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了。
安国公太夫人气的直抹眼泪:“你这个孽障,你说你打小儿病得起不来,徐家人能看上你,那可是你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如今你倒是看着要选秀,眼热了,好了起来就逼着我们要退亲,退亲也就退亲,你却又去招惹徐家做什么?要不是你做的这出孽,你几个妹妹兴许还能代替你嫁过去,如今都被你毁完了,你父亲的脸都丢光了,你居然还抗旨!这一家子,都要毁在你身上了!”
安国公夫人看婆婆气成这个样子,怕给她气出个好歹来,哪里有余钱再给她请大夫吃药?
也不再去管女儿,赶紧劝着婆婆走了。
等人走了,安竹林才看着那个跟她出门的丫鬟,冷笑了几声。
“很好,都好好算计着,若是能如今就气死,也好过以后死得难看!”
这算什么国公府,这算什么父母家人?
徐成霖对她没有半分真心,她为什么还要重复上辈子的悲剧,最后生不如死?
而在她生不如死的时候,这些娘家人又是怎么对她的?
骂她活该,骂她带累她们,那这一世,就让她们跟徐成霖一起去死好了!
她这辈子,只为自己而活!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忠肝义胆
虢州,白炳雄领了军令,一万人马已经集结完毕,即将赶赴西北增援。
出发这一日,还只三更,白炳雄就要起来往军营去,李氏早就起来了,正给白炳雄拾林林总总的行囊。
“我们这是去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不必这么麻烦,东西越少越好。”
白炳雄看着李氏一会儿想起这个,一会儿想起那个,忙活得不行,就劝道。
李氏白了他一眼:“那你干脆什么都不带不是更好?就看你到那里穿什么用什么。”
白炳雄干脆点头:“什么也不带就很好,这次不是出去剿匪,是去边关,有大营,有阵地,有朝廷的补给,不会像从前那样,一点伤药都要自己带,你别忙活了,咱们说说话,一会儿就该走了。”
李氏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白炳雄的那个大包袱里,竭力让自己不露出半点伤心来。
“该说的都说了,你只要好好地回来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白炳雄沉重地点点头:“放心,我一准儿平平安安回来,这么多年,我又没闲着,一直在剿匪,不就是胡人吗,我又不是那些被养废了的兵油子,你只管放心。”
到了白炳雄带着亲兵出门的时候,李氏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出征将士是不许家人去军营送的,只能送出自己家门口,李氏和白祥欢都在门外止了步。
“老爷,一路保重。”李氏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丝哭腔。
天还只是蒙蒙亮,白炳雄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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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朦朦胧胧的宅子,和门口站着的妻儿,心有不舍却终究还是一扬马鞭,催马而去。
他舍不得他的家,可是,要是胡人入侵,那就什么都没了。
等马蹄声踩在青石板路上的“哒哒”声彻底消失,李氏才回过身,靠在儿子肩头哭了起来。
“从前你父亲怪你不肯习武,如今倒是不错,要是你们父子都去了,那可真是活活挖了我的心去。”
哭了一场,李氏擦了擦眼泪,慢慢往回走,却觉得宅子里空空的。
“你妹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送走了丈夫,又开始想女儿。
白祥欢一直在旁边劝慰,见母亲能挪开心思想别的,也松了口气:“妹妹这几日的家书也该到了,母亲别急,儿子今儿就去驿站问问。”
等到天大亮,白祥欢去往县学的路上,已经见大街上人头攒动,全都往城门的方向涌动而去。
大齐边境已经多年没有战乱了,大齐的军中换防编制早就不比从前了,虢州驻军也大多没有经过残酷的战争,最多也就是跟着出去剿剿匪,大多都是本地人,此时调兵,十家军户有五六家有丈夫或是儿子要去,虽然说了不许去军营送,但是都赶去城外道旁相送,或许还能多看丈夫儿子一眼,谁知道这一去,回来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白祥欢想到了在父亲面前平静安然,父亲走后却哭成泪人的母亲。
母亲不在父亲面前落泪,不去城外相送,是怕搅得父亲一路心中牵挂,不得安宁,若是心有挂碍,对上战场的人来说,是大忌。
他选择了一条跟父亲完全不同的路,但是此后,他一定会肩负起白家长子的责任,好好地照看母亲,等着父亲回来。
在一片离别不舍的哭声中,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开了虢州,向西而去,一路上旌旗招展,声势迫人,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一路骑兵先行,步兵随后,皆是日以继夜地赶赴边关,虽然有心中惧怕的人,但大多数人,身为军中男儿,都怀抱着一腔报效国家,建功立业的热血,是以虽然路途漫长,却兵行神速。
这一日傍晚,何七骑在马上,立在山头,与身后的十几骑人马一起看着官道上浩浩荡荡的军队过境,遥遥望见白炳雄的身影,不由得感慨。
“这都是忠肝义胆之士啊!”
他就知道,白大人那样的人,此次必定是远赴边关的。
他身后的中年人,此次随行的幕僚袁先生闻言搭话:“可是有公子故人?”
何七回头看他一眼,奇道:“先生如何得知?”
“一路上咱们见到的增援军队也不少,可是公子并未驻足看视,并且这队人马,是虢州军属下,想必有公子故人。”
何七颔首,袁先生却是话音一转:“可惜大齐忠肝义胆之人不少,但能得善终者寥寥。”
“先生何意?您是说像我父亲那样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来帝王之心莫过于此,何七并没有多想。
但袁先生却摇头:“非也。公子,大齐已经有整整二十年没有过这样大规模的战事了,高宗皇帝在时,诸将与秦王殿下已经为先帝将路扫平,走平坦大道固然很好,可走得久了,一旦走上崎岖坎坷之路,就难说了,此次大齐各地军队齐动,别的不说,粮草军需就是首位,大齐表面看国富民强,可是这种时候,皇帝还要修建招魂台,还要大肆选秀,户部尚书朱思明为人圆滑媚上,户部又能为这些忠肝义胆之士拨出多少银两呢?若是银两军需短缺,那就……”
何七骤然明白过来,若是粮草军需跟不上,将士又拿什么去打仗呢?此时盛夏,棉服不必,但是粮草,刀兵,医药,缺一不可。
“荒唐!”
经了几场生死之战,明白了沙场艰难,对那个未曾谋面的皇帝堂兄,何七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厌憎。
为人君者,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他却完全反了过来,一个人,护不好自己的皇后,就拿全天下来任性妄为折腾,实在是让人齿冷!
袁先生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色。
并不曾对那龙座上的人愚忠,并不曾畏惧,也不曾轻言君王是非,只两个字,荒唐,说得很好。
秦王殿下为这大齐江山拼杀半生,孤苦半生,却始终不愿意悖逆逝去多年的父兄,可是公子不同。
他有萧家的血脉,又即将有名正言顺的地位,偏生与龙座上的那个人,并无半分情谊,还能明辨是非,听得人言,若真有那一日,总能给秦王殿下讨还个公道出来!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风月
天黑下来的时候,一行人赶到了虢州边界的驿站。
因为是奉旨进京,加上跟随何七的随从出手阔绰,驿站的人丝毫没有怠慢,不但茶饭皆备,甚至还送了几个西瓜来给他们解暑。
几人在驿站的房中吃了饭,又一人吃了几块西瓜,天就已经黑透了。
跟来的人,休息的休息,值夜的值夜,并没有什么多的话。
最后只剩下何七和袁先生两人在房中。
袁先生站起身准备告辞回房歇息,却被何七拦住了。
“袁先生留步。”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何七有些不好意思:“先生,此时歇息还有些早,想跟先生说说话。”
袁先生微微一躬身,倒是笑了:“公子到底是年轻,连日赶路也没有疲态,与秦王殿下当年风采一般无二啊,那属下就陪公子闲聊几句,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何七十分不好意思:“先生是累了?我只说几句,只说几句话,就让先生去歇息。”
袁先生一双细细的眼睛笑得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一般来说,文人与武人,是很难和平共处的。
当年他只是个曾经得秦王照拂的穷书生,秦王身边的人,对他多有白眼,可秦王却是真心待他。
秦王出事之时,他却因为这份白眼没有受到牵连,后来老母亲过世,家里没了什么人,心中惦记着秦王的恩情,干脆就奔去了宁州,从此成了秦王身边最得力的幕僚。
原本秦王让他跟着公子上京,他心中是有几分担忧的,毕竟公子是何家养大的,品性如何知道得并不详细,万一是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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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言,恣意妄为的,那就是再有本事的幕僚也无计可施。
但是一路行来,公子做得很好,为人直爽磊落,对他和跟来的随从也多有礼遇,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少年人容易有的恶习,也没有即将成为秦王世子的得意张狂,在他看来,能把这样的一个亲生子找回来,实在是老天对秦王这半生孤苦的补偿。
此时见何七不好意思,也没有再逗他,也笑呵呵地坐了下来:“不累,不累,能跟公子闲聊几句,袁某很乐意。”
何七亲手提了茶壶,给袁先生倒了茶,才坐了下来。
袁先生不由得点头,这才开始了他与这位小主子的第一次深谈:“公子这一路奔波,可觉得辛苦?”
“辛苦?”何七一愣,很快摇摇头:“不辛苦,这有什么辛苦的,跟那些还在边关苦战的兄弟相比,这算什么辛苦。”
此时大齐正值战乱,何七也并非喜好豪奢之人,再加上重新换了一个身份之后,人也比从前稳重了很多,对这种外在的条件好与坏,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到底是上过战场吃过苦的,袁先生很赞许:“公子不嫌辛苦就好,咱们这一路,按说也能舒舒服服进京去,可是此时的情势来看,只能一切从简,低调为上。”
六月盛夏的天儿,一路骑马赶路,虽然都是早晚赶路,正午找地方歇息,可到底还是人困马乏,十分艰辛。
“这都不算什么,我既然从军,这点苦自然吃得起,只是先生这一路行来,让丛棠敬佩。”
在何七眼中,袁先生是个年近不惑的斯文先生,这一路能一直骑马跟上他们的步伐,还从不喊苦不喊累,着实让他改变了文人文弱的看法。
“呵呵,既然是跟着秦王殿下,秦王殿下是强将,手下怎么能有弱兵?”
袁先生笑了笑,也不谦虚。
“我知道父亲让先生跟着丛棠去京城,实在是大材小用,但是父亲当年吃过没有心计的亏,不想让丛棠再被人算计,以后,还要先生多多教导了。”何七却一直很谦虚。
袁先生手里的折扇就展开扇了几扇,笑道:“公子不必如此,这原本就是袁某的本分,公子也不必跟袁某这样客气,公子留袁某说话,想必不只是跟袁某客气一番吧?”
到底是刚刚从陌生人成了主从不久,何七还没有适应和这位袁先生的相处之道,此时才看出来这也是个直爽之人,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来,拿了杯茶喝了,想着要说的话,脸上有些害羞。
但是今日他见到白大人了,这一路行来,白成欢的影子也还在眼前晃,这个时候跟袁先生讨教讨教,想来到了京城也不会在她面前乱了手脚。
哎,要是卢大树在就好了,他一定颇有心得。
袁先生也就端了茶杯慢慢地抿着,静静地看着何七一张俊脸慢慢红成了一张布,也不说话,只等着看他要说什么。
何七憋了一会儿,虽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可这会儿是个机会,还是问问吧!
何七拉了拉坐着的椅子,往袁先生那边凑了凑:“袁先生,您,有没有心上人?”
袁先生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就喷了出来,好在他这么多年沉稳的功夫也练的炉火纯青,生生地把这口茶咽了下去,才面不改色地摇头:“没有,袁某无心风月,一辈子心无挂碍,至今,没有。”
好吧,其实是他年轻时候母亲卧病,家中太穷没人瞧得上,得了秦王照拂才让母亲多活了许多年,哪有能力娶妻生子,后来投奔了秦王,大家都过的跟和尚似得,他也渐渐没了那个心思。
何七深吸一口气,好像父亲身边的都是高人啊,一个个都过的清心寡欲,随从们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混汉,这么一个看起来饱读诗书的先生,居然也无心风月。
风月,何七非常不喜欢这个词儿,就换了个方法问:“常听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袁先生就没想过成个家,生几个孩子什么的?”
袁先生皱眉瞅了瞅何七。
这小主子,怎么关心人都跟别人如此不同?
“公子到底是想说什么?”
何七的脸更红了,但想了想白成欢那双黑亮亮的大眼睛,还是心一横,说了出来:“倘若先生此时,非常喜欢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有可能嫁给别人,先生会怎么办?如何才能让这女子回心转意?”
袁先生窘然:“袁某没有喜欢的女子。”
“假如有呢?袁先生好好想一想,若是有呢?袁先生会怎么做?”何七还是很期盼地看着袁先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扭一扭这瓜
袁先生于情爱一事,实在是没有经,最令他难忘的,也不过是年少轻狂时,多瞧了几眼住隔壁的春花。
后来命运坎坷,那一点点旖旎情怀早就泯然在这几十年的岁月里了,那春花大概也是个老婆婆了。
但他也从话本子上看过,情爱一事,最要紧的是两厢情愿,要是不情不愿,最后结局都很悲惨。
对何七这认真的模样,袁先生大概了然,原来是小主子少男怀春,心中思慕某个女子了。这个年纪,又长得这样好的皮相,是很该当了。
可他又认真地瞧了瞧何七有些愣怔的神色,不禁忖度这小主子是不是喜欢上了什么不该喜欢的人,那要是结局很悲惨,可该如何是好?
不行,这势必要好好地劝一劝。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倘若这女子对我无意,那我不强求便是,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强扭出来一个不甜的瓜,害人害己?这情爱一事,万万不能的,就是强求。”
这是要他就此死心?何七却十分不服:“可若是先生心中十分中意她,除了她,不想娶旁人了,那又该如何?这瓜,不扭上一扭,怎么知道到底甜不甜?”
袁先生简直要无语问苍天了,他又没经过,怎么知道这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
但是对上小主子灼灼的目光,袁先生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事儿有些严重了。他得好好和公子谈一谈,公子将来的婚事,也是头等大事,若是有什么不好,那也牵扯甚多。
他喝了口茶镇定下来:“公子,恕袁某直言,公子这是有了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了?”
心思被直接道破,何七也并不慌乱,他并没有打算瞒着,这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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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瞒着的事儿。
“对,我喜欢虢州把总白大人家的女儿,可因为选秀的旨意,她去了京城参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她对公子可有意?”袁先生直指重点。
何七伸手摸了摸衣襟里的香囊,有几分茫然:“不知道……大概,可能……没有吧,她并不知道我的心意。”
袁先生一直以来只知道这位小主子性格直爽,今晚倒是大开眼界,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窈窕淑女,君子求不得的苦思让他看得淋漓尽致。
唉,还是他这样好啊,一辈子无心无情,无牵无挂的。
可是他还是得把这当成头等大事来对待。
袁先生放下手里的茶杯,肃整了脸色:“公子,如此说来,这桩事只是公子一厢情愿,无论那位白小姐对公子是何种心思,她如今也已经参选了,按照日子,必定已经在礼部挂了名儿了,这样一来,若是公子再对她有所遐思,那可就是僭越了。一旦踏入京城,公子的心事被人知晓,只怕是……”
“先生是想劝我放弃?”何七很认真地听着。
袁先生觑着何七的脸色,看他没生气,接着说了下去:“公子,您是秦王殿下唯一的亲生子,进京定然会立刻被无数人盯上,按照咱们接下来的这道圣旨,您就是秦王世子,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况且您的婚姻大事,有秦王殿下做主,说不准龙座上那位,也会伸手,您若是非要执意于那位白小姐,怕是对以后的大事有妨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一个女子,待到日后,什么样的女子都会有,公子何必拘泥于眼前。”
大事,虽然袁先生说得模模煳煳,但是何七心里很清楚。
这段时间,父亲身边的部属是怎么样的心理,在虢州做了多年纨绔的何七,也大概看出了几分。
何七盯着袁先生半晌,叹了口气。
果然是幕僚啊,一切从大局出发,袁先生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是一点儿错都没有,他说的这一切,他又何尝不知。
可是想着自己去了京城,如果见到了白成欢,还要装作平常,还要眼睁睁看着她走到皇帝面前任他拣选,万一被选中,今生再见的机会都不一定会有。
而白家后院荷塘边,她微笑的模样还在眼前,他们一同去陕州救人,一同解决晋王的事,自己临走时,她赠花相送。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他心里,从来不曾忘却。
就在袁先生以为自己劝说成功的时候,何七却忽然说话了。
“袁先生,我认识她的日子不算长,见过的面不算多,可是她是这十七年来,唯一一个能让我这样放在心上的人,难以忘记,朝思暮想。我从前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子,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可我知道,若是她嫁给了别人,以后无论有多好的女子,我此生都会遗憾。先生有先生的顾虑,丛棠也有自己的坚持。”
何七站起身,对这袁先生恭敬施了一礼:“还请先生体谅。”
袁先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站起身,避开了何七的礼。
对于何七没有听他的劝,袁先生心里无比失落,一言不发。
他当真不明白,不过一个女子,有什么可坚持的?
何七自然看得出袁先生的不虞,想了想笑道:“袁先生,父亲坚持让我去京城的意思,您也知道吧?”
袁先生默默地点了点头。
“父亲希望我能顺着自己的心意活得堂堂正正,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还没和那些人对上,就畏首畏脚?若是我连一个喜欢的人都要就这样没争取就放弃,袁先生,您觉得,以后还能跟我论什么大事?”
袁先生勐然抬头,心中倒是一震。
他以为,小心谨慎为上,却忘了,成大事者,不能一味后退。
能屈能伸固然好,可屈着的时间长了,就再也伸不直了!
心中最后一丝不快也很快散去,主从主从,原本面前的人就是主,他是从,此时把这个事情说开,也总比到了京城才知道要好,他们给人出主意的,最忌讳的就是主家瞒着事儿,那是最糟糕的。
“公子既然心意已定,那袁某也不多说,只一点公子务必要听我的。到了京城,公子切莫轻举妄动,只要选秀还没开始,就大有可为,公子不要心急,可行?”
何七咧开嘴笑了,眉眼间隐隐有几分羞涩:“多谢袁先生体谅,丛棠心中有数,绝不会莽撞行事。”
要是一到京城就去跟白成欢说这个,肯定会把她吓到吧?这是人生大事,虽然心急怕她嫁了别人,可他也不会胡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关窍
袁先生见何七自己明白,也就不再多说。
此后一行人直奔京城,边关战事也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京城,有两件事引起了朝野震动。
一件,就是安国公府嫡长女安竹林禁足期间私自出门之事,这可是实打实的抗旨,威北候和忠义伯这两家,再加上被捎带的梁国公府,齐齐上书要跟皇帝要个说法。
另一件,就是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两位朝廷重臣在早朝的时候打了起来,为的是军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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