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于清欢
“是,祖父。”公孙钤被祖父这样劝说几句,倒真觉得心情舒畅不少。陵光一句话,自己就打了退堂鼓,怎好意思口口声声说着对陵光倾心?追君之路漫长,看来他还真应了那个白衣坤性那句话:“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此生,他定是要娶到陵光,而且他相信,自己一定能给陵光最大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陵光的签可真让人心疼/(ㄒoㄒ)/~~
第15章尘起缘现15
兴安河上莲灯盏盏,孟章放了几次,都挤在别人的莲灯里原地打转,一气之下,索性就要脱了鞋袜,走到水里去放。
仲仪忙出手阻止了他,急道:“这里这么多人,你怎好脱了鞋袜?”
孟章皱了皱鼻子,气鼓鼓的说:“可是岸边挤满了灯,我放不远啊。”
“可以让小侍代劳啊。”仲仪建议。
“那怎么行啊,必须要亲手放才有用呐。”
仲仪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从心底不想让孟章在别人面前暴露脚足。
孟章黑葡萄似的眼珠转了一圈,说:“那不如你背我去河里,这样我不用下水,也能亲手放莲灯。”
仲仪闻言心中一荡,可是他也知这并不合礼数,便推脱道:“孟公子年纪小,但是礼数还是要遵循的。”
“哼,你是说我不知礼数!”孟章气道。
“仲某并无此意啊。我只是只是”仲仪竟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只是什么?”孟章看了一下四周,说:“你哪里来这么多迂腐的礼节?呐,你不背我,我喊执明来背我了。”
“慢着!”仲仪忙阻止,让孟章在他眼皮底下被别的钤性背,那还不如砍他一刀。
“我背你。”仲仪只得妥协。
孟章得意一笑,轻巧巧趴在仲仪背上。
仲仪脊背宽阔,孟章趴着觉得十分安全,不由放松下来,一手持一盏莲灯,催促道:“那你快些下水吧。”
此刻温香软玉在背,孟章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随风掠过鼻尖,他说话间的热气打在他的颊上,仲仪只觉得全身都酥了。
“咦,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孟章问道。
仲仪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强笑道:“我的耳朵一见风便是这样。”说罢小心的走下河去。绕了几次,孟章终于选了一个满意的地方,便说:“那你蹲下一些,我要放下莲灯。”
仲仪依言而做,孟章放了自己的,喃喃说了一些话,声音太小,仲仪听不真切。
接着又放了陵光的,说:“陵光哥哥的签太奇怪了了,希望花神保佑他逢凶化吉,觅得良人啊。”
仲仪失笑,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会儿逢凶化吉,一会儿觅得良人,到底要求什么?
回到岸上,孟章开心的从仲仪背上跳下来,说:“我们去看看慕容离他们在做什么。”
仲仪背上的热度消失,心里忽觉有些空落落的,掩饰的低下头,穿上鞋袜,便和孟章一起去寻慕容离。
此刻慕容离也找了一个人较少的岸边放莲灯,执明跟在他后头,说:“喂,你叫什么名字,怎么都不说话?”
“说什么?”慕容离问。
“找些话题啊。”执明奇怪道:“难道你不觉得不说话怪怪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慕容离又问。
“咦?”执明当下反应过来,竟有些奇道,是了,为什么从花神庙出来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跟着慕容离来到这片河滩,照理说,他和孟章更熟悉一些才对啊。
慕容离摇摇头,转身轻轻放下莲灯,看着它随水而行,水波微荡,灯火闪烁。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却发现执明站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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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定定看着他,见他望向自己,便忽然开口道:“我觉得,你一定是个美人。”
慕容离闻此言,却并无害羞扭捏之态,只伸手摘了面纱,淡淡道:“执明公子看到了吗?”说罢,带上面纱,准备离开。
执明拦住他说:“你果真是个美人儿。不知有没有兴趣与我一同赏月?”
慕容离用竹萧隔开他的手:“我要回去了。”说罢头也不回的擦身而去。
看着他一袭粉装,渐渐融进幽深的夜里,执明眯了眯眼睛:“当真是个妙人啊。”
“执明学长,你在这里,让我们好找。”孟章看到执明,忙向他招手。
“咦,慕容离和蹇宾呢?”孟章见执明只身一人,便好奇道。
“刚刚已经走了。”执明打量了一眼跟在孟章身后的仲仪。
“可惜可惜。”孟章摇头。
“什么?”
“你们不知道,慕容离的萧声可谓世间少有,我之前和陵光哥哥他们一起有幸听了一曲,本想再请他吹奏,没想到这会子已经离开了。”孟章颇觉遗憾。
“哦?”执明嘴角溢出一丝笑容:“那我想,不久你便可以再次听到了。”
“为何?”孟章不解。
执明但笑而不语。此时明月高悬,清辉万丈,花神已送,万籁俱寂,天地间仿似除这一轮明月外,再无其他。
花朝节一聚后,众人便都各自归去。
公孙钤随公孙晋入朝,启昆帝见丞相的嫡孙虽然十分年轻,目前还尚在钧天大学政治系读书,但谈起政局却颇有见地,不由龙心大悦,封了一个御前行走的职位,从此,公孙钤便可常有机会进宫面圣。
公孙晋也老怀甚慰,儿子和正君去世的早,公孙家人丁凋敝,现在也只有他们爷孙俩个相依为命,现在唯一的嫡孙才华不凡,受陛下赏识,自是觉得十分欣慰。
“恭喜公孙兄。”公孙钤邀了执明和仲仪在家中相聚,二人皆欣然赴约,携贺礼恭贺他还未毕业就在朝中有了官职。
公孙钤持盏一饮而尽,道:“执明兄和仲兄也是有才之人,若有机会,我自会向陛下引荐。”
仲仪笑着称谢,但执明却慌忙摆手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只愿做个自在散人,可不愿去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
仲仪奇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执明兄难道不想施展一腔才华?”
“非也非也。”执明执盏对月:“俗话说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在我眼中,封侯拜相不如腰缠万贯。天高地广,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受丝毫拘束,岂不美哉?”
“世人都说执明兄风流孟浪,洒脱不羁,今日我倒是信了。”仲仪把盏与执明对饮一斛。
卷二 情关难破
第16章情关难破1
公孙钤也笑道:“我知你性子如此,不过我们仰仗陛下恩惠,才得受教于钧天大学。学成之后,也要为国尽力才对啊。”
执明干脆半卧在蒲垫上,懒懒道:“想我执家也算把持着天权城一城的经济命脉,若是再有子孙入朝为官,树大招风,必招人忌惮啊。”
公孙钤和仲仪也知执明所言有礼,俱不再提此事。只对月赏花,闲话桑麻。
“夫子,”仲仪施礼道:“不知今日唤我来有何事?”
“你来这里坐下。”郑夫子见仲仪进来,便朝他招招手。
仲仪在郑夫子对面坐下,正好茶水烧开,便帮夫子沏了一杯茶。
郑夫子是经济系的教授,仲仪是他最为看重的学生之一:“仪,下月的辩论之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禀夫子,学生已经将夫子所传,悉心研究,烂熟于心。”
“不错,不过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作为学子,你要发扬老师的思想,也要有自己的见地才对。”郑夫子抿了一口茶,说:“我来考考你。”
“如今陛下复四属国,改国为城,不过十余年,安定民心首要是什么?”
“学生认为,首要便是要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
“你且细说。”
“四国割据时期,时常战乱,无心经济,民不聊生。陛下天纵奇才,历经五载,复四国,还因此连王后也遭暗杀陨落,可见统一之心坚定。如今四海归一,若是四城的百姓因为统一感受到了真正的实惠,才会认可这个国家。”仲仪顿了一下,接着说:“学生出身平民,家中在天枢也有几倾良田。只不过因为连年征战,叔伯兄长都被应招入伍,阿父因为腿疾,才得以在家侍弄田地。只是人力有限,只能勉强果腹罢了。”
“你说的很对。”郑夫子赞同:“那你对于安定民心有什么见解吗?”
仲仪不疾不徐,一一作答夫子的问题。郑夫子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不由惊喜,只才几月未见,仲仪竟又有如此进步,此子实在难得。相信这场辩论,仲仪一定会一鸣惊人。
孟章坐在寝室里生气,卷碧,绿阑连大气也不敢出。
“章儿。”陵光一进门便看到这幅光景,命紫苏捡了他扔在地上的衣服,走过去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陵光哥哥。”孟章眼睛有些红,见到陵光,便钻到他怀里撒起了娇。
“怎么了?”陵光问绿阑。
“家主让大少爷带着少爷今晚去相亲呢。”绿阑答道。
“今晚,这么快?”虽然陵光知道孟章要去相亲的事,但仍觉有些突然。
“听说是钧天城苏家的子侄,叫苏严的。”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陵光吩咐这些小侍。
“章儿,别生气了。”陵光把他从怀里拽出来,看着他气鼓鼓的小脸,不由笑出来:“你不是天不怕的不怕的吗?怎么一个相亲,你就害怕了!”
“我才不是害怕!”孟章嘴硬:“我只是不想见不相干的人。”话一出口,自己倒是愣住了。
这话不是陵光的口头禅吗?二人不由相对失笑,孟章总算不那么难过了。
“那你说说,你是为什么都要哭了?”陵光问。
“苏家是钧天三大家族之首,虽然我这次的相亲对象只是苏家的一个旁系子侄,但是自幼是跟着苏家家主身边的,苏家主官至上卿,我家也不过是天枢太仆寺卿,说到底也不过是给陛下养马的,若是嫁到这样的家里去,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孟章说道。
“话虽如此,不过若是你嫁到苏家,肯定会让家族获益良多的。”陵光说。
“让我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家族谋前程,我不想做。”
“可是我们世家的坤性,生来就是这般命运,也由不得自己啊。”陵光叹息道:“再说你又怎知那位苏公子人品好不好呢?”
“哼,”孟章冷笑:“就因为我见过他一次啊,甚是咄咄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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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陵光也不知作何安慰,孟家对上苏家,那定然是高攀了,所以,苏家又怎会拿出最好的子侄来联姻呢?
哪怕孟章再不愿意,在孟涵几次催促之下,也不得不梳妆打扮,被塞进马车。
陵光目送他离开,心下思虑万千,若是现在的局面,自己被家族送去联姻的命运也不远了。
想了想,当即转身回去,提笔写信。他有千言万语要对裘振说,信纸写了满满几张,终于搁笔时,拿来读了,却又叹息一声,放在火上烧了。
重新拿出一张信纸,只写了一句话:“君是否仍记儿时约定?”这一次,他要裘振给他一句准话。
苏严早在雅间等候多时,本来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但是一抬头,便看见走进来的孟章。穿一身深深浅浅层叠交错的绿衣,娇慵可爱,嫩的能掐出水来。虽然带着面纱,但只看眉眼身段也知是个美人儿。
苏严心中的火气尽消了,只堆上笑容,招呼道:“孟兄,别来无恙啊,这位就是舍弟吧。果真是位清秀佳人呐!”
孟涵与苏严寒暄几句,便带着孟章坐下,说:“舍弟今年年方十六,家主的意思,想必苏兄也已经清楚了。只是我孟家不是那种迂腐的家族,缔结亲家,还要两个人相处一下才好,你说对吗?”
“孟兄所言甚是。”苏严的眼睛已经黏在孟章身上移不开了,哪里还知道孟涵在说什么。
“章儿,我在隔壁雅间等你,你和苏兄好好聊聊吧。”孟涵起身离开,也不管孟章有些哀怨的眼神。
“孟公子。”苏严忙持壶给孟章倒了一杯茶:“这是宿那边产的新茶,作为议和之礼奉给陛下,我苏家也有幸得了一些,你尝个新鲜。”
虽然只是一点茶叶,可也见得苏家在启昆帝跟前的脸面,苏严虽然极力掩饰了,可面上那种自大却藏也藏不住。
第17章情关难破2
“多谢苏公子。”孟章抿了一口,茶水有种轻甜之感,与钧天略微苦涩的清茶果真很是不同。
“听说孟公子,也是在钧天大学读书呢?”苏严挑起话头。
“我在文学系读大一。”
“那想必也是文采不俗吧。”
“我只是比较喜欢看文章写文章罢了,文采倒是谈不上。”孟章谦道。
“苏家倒是有几个学馆,孟公子毕业后若是有意,也可去当个夫子,或是集结文章,苏家也可代为印刷出版。”
“那就多谢苏兄了。”孟章口中答的好,心中却甚是不屑,这个苏严句句不忘显摆苏家的实力,实在是个自大自傲之人。
陪着他又聊了一会儿,孟章实在厌烦,便道:“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早课,不若今天先回去呢?”
苏严对孟章甚为满意,不过第一次见面也不好强留他,只得将他二人送到酒楼外面。
“严儿,你和孟家的相亲如何?”苏上卿将苏严叫到正厅问道。
“谢谢叔父,侄儿甚为满意。”苏严面带喜色。
“那就好,”苏上卿无子,对这个侄儿甚为看中:“你不会怪叔父没给你找钧天世家大族的坤性吧?”
“怎么会,侄儿明白叔父的苦心。”苏严拱手道。
“如今陛下对我苏家,沈家,萧家颇为忌惮,若是家族子侄再和大族联姻,我怕陛下会坐不住啊。如今你若是娶了孟章,区区一个天枢太仆寺卿的儿子,想来陛下会放心不少。不过就是身份有些低了,恐怕辱没了你。”
“孟章相貌上佳,举止有礼,侄儿侄儿反倒觉得若能娶到此佳人,也算是桩美事。”
苏上卿见到苏严神色间颇为满意,不由拈须大笑,他要给启昆帝一枚定心丸,但是若是这个棋子用的好,也不失为一招妙计。
天枢有钧天最好的战马,但只有天枢孟家知道怎么饲养训练,天枢太仆职位不高,却是十分有用的一枚棋子啊。这也是门下幕僚出谋划策,他才想到这天枢孟家。
“那严儿可要多多用心才是。”苏上卿拍了拍苏严的肩道。
“侄儿遵命。”
孟章倒是不知道自己似乎已成了他人囊中之物,此刻正有些气鼓鼓的坐在轿子里,孟涵看了他一眼,说:“你对苏严不满意?”
“苏严这种人,目空一切,视下无物,为何阿父非得要高攀苏家?”孟章问。
“孟家在天枢太仆寺卿一职已经停留太久,再不做他想,家族以后有何出路?”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想做官,却要牺牲我的幸福?!”孟章冷笑。
“作为孟家的坤性,这本就是你们的宿命。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苏严喜欢上你吧!”孟涵冷冷道。
“停车,我要下去!”孟章向来就知孟家兄弟各怀鬼胎,自私自利,但不知竟然会凉薄至此,当下只觉心头炙痛,再不愿与孟涵同乘一车。
孟涵与他一语不合,也不想再管他,果真就放了他下车,孟章一肚子的郁气无处排遣,抬头看到前面有一酒楼,便径直走了进去。
“小二,给我来两坛上好的酒!”孟章进了一个雅间,掷出一锭银子。
“好勒!”小二接了银子,忙下去准备。
上好的秋露白入口,只觉清辣滑腻,胃腑里有种火辣辣的痛感。
孟章心中凄苦,想着:“我今日不如醉死在这里罢了。”
便接着又灌了一大口。店家见他一个坤性,独自一人,本就只给他拿最小的酒坛,被他这样牛饮,很快就两坛下肚。
孟章喊道:“小二,怎么就给我这么些酒。要大坛装的!”
小二进来,见孟章已经解了面纱,便有些苦哈哈地说:“这位公子,您独自一人,况且又生的这样容貌,这酒后劲大,喝多了可不好吧?”
孟章瞥他一眼,冷哼一声:“难道你怕我没有钱?”说罢又掷给他一锭银子。
小二接了银子,进退两难,孟章呵斥道:“如何在这里磨磨蹭蹭,还不快去!”
小二看他出手阔绰,必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也不敢招惹,只得去了。
孟章心里凄苦,加之此刻酒劲有些上头,不由落下泪来,心想着:难道我连喝酒的自由都没了吗?
仲仪和几个学友相约来酒楼,酒局已散,正要离开,却隐隐听得孟章的声音,不由有些好笑,自己这真是痴了,孟章怎么会来酒楼?
正想着,只见一个小二愁眉苦脸拎着两坛酒向雅间走去,嘴里说着:“这个坤性是怎么回事?这样喝酒万一出事怎么办?”
仲仪心下疑惑,拦了他问:“小二,是怎么回事?”
小二有些踟蹰不敢说。仲仪知道酒楼的规矩,便拿出一串钱道:“我是钧天大学的学子,只是听得雅间的声音有些像一位熟人,故此多问了一句。”
小二才掀了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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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对孟章说:“这位公子,这人称认得你,我拦他不住。”
孟章一抬头:“仲仪?”
“果然是你。”仲仪这才走进来,看见空了的两个酒坛,不由皱眉:“你独自一人在喝酒?”
小二见二人果真相识,方才退了出去。
“有何不可?”孟章拿过酒坛,就又给自己斟了一碗。
“你今天是出了什么事吗?”仲仪见他喝水一般灌酒,忙阻止道:“这样喝酒可如何是好?”
“不用你管我!”孟章生气道:“你们一个一个都是不安好心。”
仲仪见他面有泪痕,仿佛刚刚哭过,心内关切,便坐在他身边,说:“自己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陪你!”
孟章便递给他一坛酒,仲仪接了,斟了一碗,一饮而尽,孟章还未说话,又斟了一碗喝尽了,接连三碗,方才擦了擦嘴角,说:“这酒我也喝了,你这会子心里可好受些?”
孟章见他这样,吓了一跳,倒真稍减了借酒浇愁之意。
“你你这又何苦?”孟章呆了半晌,喃喃道:“这酒好难喝的。”
仲仪简直不由失笑,孟章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第18章情关难破3
上好的秋露白,到他嘴里,竟成了难喝的?
仲仪摇摇头:“这点儿酒量我还是有的,倒是你,既然这么难喝为什么还要喝这么多?”
孟章缓过来,忽觉有点头晕目眩,舌头打结道:“我我讨厌那些人!”
“什么人?”仲仪疑惑。
“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孟章长这么大从来没喝过这么多久,这会儿酒意上头,只觉连坐都坐不稳了。
仲仪见他如此,便问道:“孟章,你这是醉了?”
孟章摇摇晃晃站起来,忽然靠近道:“仲仪,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仲仪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唬了一跳,喜欢?他可不就是喜欢上这个人了吗?整日里吃饭,睡觉,甚至与友人畅谈,都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他。
“孟章我”仲仪正想说什么,一抬头却见孟章却已经睡过去了。
仲仪心中千回百转,最后只得叹息一声,这天底下,再找不出一个人像孟章这么会折腾的了。只得出门叫了马车,送孟章回学校。
陵光见到孟章喝成这样,也是吓了一跳,有些不快的盯着仲仪:“你把他灌醉了?”
仲仪忙解释道:“仲某哪敢如此?我见到孟公子时,他已经喝多了。”
陵光这才点头道:“那有劳你送他回来了。”说罢扶着孟章进屋。
仲仪在屋外站了片刻,方才转身离去。
陵光忙吩咐小侍来伺候孟章梳洗,一番打理后,方将孟章塞到被子里,他却都没有醒过来。
睡着的孟章还皱着眉头,仿佛心中郁结难解。陵光在旁看了半晌,见他并未不舒服,方才径自去睡了。
孟章直睡到第二日下午方才转醒,醒来时头疼欲裂,只记得昏睡过去前是见了仲仪,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卷碧。”孟章唤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仲公子将您送回来的。”卷碧答道:“少爷,您怎么喝这么多酒啊?为何没和大少爷一起回来?”
“哼,恐怕大少爷也没拿我当自家兄弟。”孟章冷笑。
章台宫中,启昆帝正在看一份奏报。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案台:“钧天大学的辩论赛?裘振你可听说过?”
“属下倒有所耳闻,”裘振道:“听说今年是第一次举办,公孙钤目前在钧天大学就读,不若叫他前来一问。”
“也好。”
公孙钤接到传召,很快进来,俯身下拜后,启昆帝方让内侍将奏报给他看了,问道:“太学令与寡人提到此事,你可知晓?”
公孙钤道:“启奏陛下。此事是钧天大学校长和太学令商议决定的,如今天下学子云集钧天大学,举办此项赛事也是为了选拔人才,通过辩论使得学子对议题有更深刻的理解,旁观者也能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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