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于清欢
“巫祝大人。”若木华也上前行了一礼。
“何事在此喧哗?”蹇宾看向若木华。
“并无什么大事,只是有个无足轻重的人妄想前来攀亲罢了。”若木华斜睨了一眼杨氏。
蹇宾顺着若木华所指看了一眼杨氏,深潭似的眼眸无悲无喜,仿佛真的与杨氏毫不相识,他淡淡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只是简单的一个问句,杨氏却吓了一跳,蹇宾这是怎么了,他真的不认识自己了?难道难道这个人真的只是长得像蹇宾?
“我是你的母父啊”杨氏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胡说,我的母父,很多年前就已经仙逝了。”蹇宾闻言有些不悦的看着杨氏。
杨氏被他冰冷威吓的眼神所望,几乎如芒在背,惶恐地低下头。
“把他赶走。”蹇宾冷冷的一拂袖。
“是,”寒星宫的宫人忙上前拉扯杨氏。
杨氏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被宫人一扯,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蹇宾正要转身,余光瞥见,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忍,不由回过头来,训斥道:“不许无礼,好生将这位夫人送出宫去。”
宫人忙低头应了,杨氏被人扶着往外走,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急切地扭头对着蹇宾大喊:“齐之侃,你还记得齐之侃吗?”
蹇宾身子一怔,齐之侃,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正想好好想一想,奈何脑中竟一阵晕眩。白露见他忽然面色发白,知他服药的后遗症又发了,忙上前来扶住。
若木华也帮着白露将蹇宾搀到殿内,又着人倒了热茶,饮了一杯发了汗才好些了。
“表舅今日来找我,所谓何事?”蹇宾缓过神来,出声问道。
“老夫听说你前日里答应了要救仲仪的夫人。”若木华道。
“确有此事。”蹇宾点头。
若木华仿佛有些替他不值般的叹了口气,道:“大巫的血,是多么贵重之物,偏偏要你去救这种小人物。”
“是陛下谕旨,少爷也不得不听令。”白露向若木华解释道。
“老夫已经知道了。”若木华点点头:“今日来,只是要看看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作者菌今天放假啦,明天就可以回老家了,下午没事写了一篇新文,只写了一章,cp是执煜,执离。
大概不会太甜,因为我看剧的时候为子煜哭了好几次。
发在乐乎,名字叫《遇鱼》,大概2万字的短篇,不定期更新,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眼。
第195章乾坤已定64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表舅不必担心。”蹇宾淡淡的瞥了一眼若木华痛心疾首的面庞,看他的样子,好像将要施血的不是自己,而是若木华。
“你是大巫,也算方外之人,自然可不必受俗世法礼的约束,今后若再有这种事,你大可以推辞。”若木华循循善诱道。
“我省得,”蹇宾放下手中茶盏,“若无事,表舅便请回吧,我还要清修。”
若木华点点头,他不怪蹇宾冷淡,身为大巫,自然不必将凡尘琐事挂在心头。修道之人,越是无情冷漠,越会进飞跃。相反,若是有情有义,反而挂碍甚多,妨碍修行了。
若木华站起身,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老夫上次说的事,你试过了吗?”
“试过,”蹇宾道:“只是还未寻得门道。”
若木华捋须道:“不必着急,你的巫力越发进步了,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有所获的。”
毓坐在温泉宫中品茗。
陵光已经入浴有些时辰了,他转动着手中的翠玉茶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怕是这人还有些害羞罢了。没关系,他已经等了快两年,也不差这一时片刻。
陵光已经打理整齐,只是除了被温泉熏得有些陀红的双颊,便连嘴唇也是一片惨白。
他知道,自己若要按慕容离安排的计策迷惑毓,终是逃不过侍寝一事,只是没想到竟来的这么快。
有些不甘的看着手中紧握的紫玉琉璃额饰,眼眶不由有些湿润,今生,终究还是没法厮守了吗?
“公主殿下,时已入夜,陛下已经等在寝殿,请您随奴侍前去。”宫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陵光用衣袖按去双眸中的薄泪,将一把匕首藏于腰间,一步一步随着宫侍向外间走去。
“参见陛下。”无论走的多慢,路却总有尽头。
“礼。”毓走过来,亲自将他扶起。
陵光低着头,不敢与毓对视。
毓挥挥手,宫人鱼贯而出,落上门锁。
陵光听着落锁的“咔哒”声,他的心上也“咯噔”一下。
“陵光。”毓将他的脸抬起,笑着道:“你在怕吗?”
陵光勉强摇了摇头。
“鱼水之欢,乃是人间乐事,你何必害怕?你是孤王心头所爱,孤王定然也会怜惜于你。”说罢伸手,轻轻地解去陵光的衣衫。
“陛下,”来到腰间,陵光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毓放柔了声音。
“陛下在陵光之前有过所爱之人吗?”陵光怕他摸到腰间的匕首,故而一着急便按住了他,此时只得胡乱想了一个问题。
“没有。”毓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前,笑道:“至始至终,这里都只有陵光一个人啊。”
陵光感受到手掌下心脏的有力跳动,一瞬间竟然也有些心乱了。
抬头只看见毓眼中满满的情义,若说毓强带他回宿,是有多番考虑权宜,但是这一刻,他的情义却是真的。
毓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有些好笑,索性轻轻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倾身覆了上去。
一个温热的东西触到了自己的唇,带着短髭扎在脸上微微的刺痛。陵光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伸手去摸腰间的匕首。
却正在此时,忽然宫门被大力的拍响。
毓从陵光身上欠起身来,恼怒道:“何人!?”
“陛下”宫人带着颤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事不好了!”
“说!”毓喝道。
“毓骁殿下殿下被困在浮玉山中,生死未卜!”
“什么!”毓猛地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了几步。忽而念及陵光,回头见他正望向自己,眉眼盈盈。分明应该是美人侍夜,芙蓉帐暖的良宵,他已在兴头,却又生生被打断。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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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心头一股怒火,发不出,熄不灭,憋的他郁愤难抑。一抬手狠狠地将桌上的瓷瓶拂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大步走了出去。
陵光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跪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方才他就像溺水之人,被周遭涌来的水流压得喘不过气来,心跳犹如擂鼓。差一点,他就要握住匕首,不是刺进毓的胸膛,便是刺进自己的胸膛。
如今听着瓷器落地的声音,才算是终于回落到了现实之中。
此时,千里之外,仲仪摩挲着手中的书册,口中轻声念着扉页的诗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是当年孟章所书的话本底稿,这句诗还是他亲笔所提。
抬头望去,今夜月华仍在,却是星子零落。
仲仪正有些喟叹,忽然门扉被叩响。
“进来。”仲仪合上书册。
“大人。”骆珉走进来行了个礼。
仲仪指了指下首的座位,示意骆珉坐下来说话。
“齐将军与公孙大人兵分两路,依计行事。那毓骁被逼进了山谷中,粮草被烧,相信支持不了几日。苏翰得知自己囤积的米粮已经被换成了沙子,听说直接吐了一口老血。”骆珉回禀道。
仲仪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若是以前,得知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的心底总有些隐秘的兴奋,但是经历过一场死别,如今却又觉得这些事都有些无足轻重了。
就算是有多么足智多谋,耍得来多少阴谋阳谋,死生面前,都不过是在卖乖弄巧罢了。
骆珉也知他这几日忧思何事,便又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未及向大人禀告。”
仲仪看向他,示意他继续。
“学生月前曾从那烟花之地将夫人的一个小侍带了出来,只是另一个却是遍寻不到了。”
“什么?”仲仪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虽然仲某被罢了职,但我们府上岂会缺两个小侍的用度,怎么会将府上的人卖去烟花之地?”
“这也是学生想要劝大人的。”骆珉想到绿阑被救出来后,一直恍恍惚惚的样子,颇有些不忍,语气里也带了一丝怨怼:“大人是做大事的,但是圣贤有云,修身齐家,然后方能治国平天下。家事不平,必定成为日后前进的绊脚石啊。”
仲仪的手重重按在桌上,不消说,定又是那个叫常喜的小侍所为。
孟章之死,便是他在从中作梗,自己对他恨之入骨,但又更恨自己识人不清,竟把这样心术不正之人放在黄氏的身边,挑拨教唆。
第196章乾坤已定65
他那日本想一剑杀了常喜,只是想到孟章还未转醒,自己大开杀戒,岂不是折他的福?这才硬生生忍住,想着待孟章好起来,自己一定重重惩治这个胆敢谋害主子的下贱东西。
孰料这常喜的恶毒竟比他想象更甚。这种人,便是一刻也不能多留了。
常喜也知道,孟章的事东窗事发,他谋害主子,必然难逃一死。
只是他没想到,平日府里仰他鼻息的下人,这会子竟然一个个忘恩负义的跳出来历数他的不是。
黄氏捂着胸口,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常喜。
他素来觉得这个小侍聪明伶俐,做事进退得宜,因此一直颇为倚重。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常喜竟然还存有这样阴私的心思。他再怎么得势,不过是个下人,竟然要设计害死主家的正夫。若是放任下去,他还不会哪日就害了仲仪和自己!
“常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仲仪冷冷地问道。
“奴侍无话可说,甘愿受罚。”常喜倒是十分平静。
“将他押送官府,以谋害主家的罪名论处,判他斩刑。”仲仪话音甫落,手下的小厮便上来要绑住常喜。
常喜抬手挣开了,整整衣襟,道:“我常喜虽然身份卑微,但是从不自轻自贱。也知不比那些生来就含着金汤匙的侯门富户,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努力挣得来。我做这一切,虽然手段见不得光,但是为自己打算又有什么错?”说罢,恭恭敬敬向黄氏磕了一个头,道:“常喜谢谢老夫人的恩情了。”
说罢,站起身来,待小厮们把他绑了,便抬头挺胸走出门去。
黄修雅站在一旁,看着常喜被带了出去,一时间又惊又怕,常喜的谋算他又怎能不知?却是一直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自己真的能一步登天。这样想着,连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都未察觉。
“唉,修雅,你怎么哭了?”黄氏看到黄修雅这幅模样,不由出声问道。
黄修雅忙用帕子拭去眼泪,强自按下心神道:“我没事,只是想到常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时间有些感慨罢了”
“什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看这是猪油蒙了心,合该被千刀万剁!”仲仪重重的将茶盏扣在桌上,哐当一声,杯盖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黄修雅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黄氏看看他,又看看仲仪,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想起前日仲仪决然而去的背影,到嘴边的话又未出得了口。
“我仲仪这辈子,只会有孟章一个夫人。”仲仪环顾了一圈四周:“就是陛下赐我金枝玉叶,我也已婉言拒绝,又遑论其他?若是今后府中再有心怀不轨之人,立即杖毙!”
众仆侍被他声威所吓,皆低了头不敢出声。
仲仪站起身来,再未看众人一眼,大步离去。
“表舅,我想,我还是回去郸江吧。修雅出来久了,有些想念双亲了。”黄修雅低头对黄氏说道。
“修雅”黄氏拍了拍他的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本就存了让他嫁给仲仪的心思,到如今看来,这是绝不可能了。回去倒成了最好的选择。
“那就择个吉日,表舅派人送你回去,再替你多置办些嫁妆,一定寻个好人家。”终归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黄修雅,黄氏便想要多给他些补偿。
毓骁一行在谷中已经被困了数日,弹尽粮绝,几乎已到了绝境。
“王爷,突围吧!”副将恳求道,军心已经不稳,这样耗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拼死一搏。
毓骁眉头紧皱,嘴唇上已经急出了火泡。
为什么公孙钤率领的部众在这里能够出去,他们找了这么多天,依旧找不到出路?
而且,这里的确是有金子,只是所谓的矿脉,不过是露出土层的一点点,仔细看了,竟都是合成了铜的鎏金。再往里挖,哪里还有丝毫黄金的影子?
他这是,被人狠狠戏耍了。
看了看已经毫无气势可言的兵卒,毓骁终于下令:“入夜后,便突围吧!”
“是!”副将领命下去准备。
慕容离,你真的好样的!毓骁站在原地,紧紧的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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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慕容离捉来问个明白。他毓骁是哪里对不住他,竟要谋他的性命!
公孙钤率部众潜入浮玉山谷的湖中,在王争的引路下,从一处山洞中潜出,便到了苏翰叛军驻扎的营地。
而苏翰那边,既然主将已经吐血昏厥,不省人事,公孙钤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轻而易举地歼灭了叛军余孽,活捉了苏翰等几员大将。
晚间,公孙钤坐在帐内撰写奏报,宋覃走了进来。
“宋先生是有什么事吗?”公孙钤命子辰为他奉茶。
“公孙大人,老夫有一事容禀。”
“先生请说。”
“敢问公孙大人接下来是要班师回朝还是要去协助齐将军?”宋覃问道。
“齐将军有执夫人协助,又有追随他南征北战的勇武之师,在下押解重犯,自当速去京师复命。”公孙钤道。
“不然不然,”宋覃却摇着头,道:“大人还记得当初来晏州的目的否?”
公孙钤心中一顿,他来晏州,是为了心爱之人,只是这话倒不好和宋覃讲。
“老夫知道大人与公主的事情。”宋覃捋着胡须道:“此次,只怕公主自身难保。”
“此话怎讲?”公孙钤闻言,不由焦急。
“宿王也非等闲之辈,我钧天此次里应外合,铺了这样一条长线引君入瓮,他会想不透其间的关节?”
公孙钤听到此,心头剧震,如此说来,陵光岂不有危险?
想到此,公孙钤忙躬身施礼道:“求宋先生教我,如何行事?”
宋覃忙扶住他,不敢受礼,只压低了声音道:“宋某认为,毓骁出事,毓手足情深,必定来救,如此,宿王城空虚,不若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公孙钤看向他。
宋覃点了点头:“还要浑水摸鱼,从此世间便无公孙钤和公主二人,大人以为如何?”
公孙钤没想到他竟有这番胆大包天的计议,一时间心绪紊乱,倒是不知如何应对了。
宋覃看着陷入沉思的公孙钤,缓缓退出了营帐。
这是慕容离给他的计策,虽然十分冒险,但是若想救出陵光,却是唯一的办法。是死是活,全看公孙钤是否愿意为他以身犯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除夕啦,作者菌接下来会很忙碌,假日期间不能保证日更了,有空的话会尽量更的。
提前祝大家新的一年顺顺利利,狗年一定要旺旺旺!
第197章乾坤已定66
只不过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接下来,他便要去齐之侃那边,看那毓骁和毓是怎么死的了。
宋覃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趁着夜色,悄然离去。
公孙钤独坐帐中,思忖了一夜,终是下定决心。忠义礼法,终究比不过陵光重要,若是他不去救他,那还有谁会记得这位远赴宿的公主?
此时天玑城边境的故道上,烟尘滚滚,一行铁骑正向北行来。
毓率众取道天玑的沼泽之地,日夜兼程,心急如焚。须知晚一日,毓骁便多一分风险。
母后临死前,拉着他的手叮嘱他们一定要兄弟和睦,互相扶持,才能无往不利。如今毓骁身陷险境,他虽为宿王,但也是他嫡亲的哥哥,又怎能视而不见?只是毓骁太过冒失了,他也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郁气。
入夜之后,宿军趁着夜色从谷中悄悄潜出,奈何齐之侃治下甚严,更何况早已预料到宿粮草殆尽,必会拼死杀出,因此日夜巡视,丝毫不敢松懈。
宿士兵一出山谷,就与钧天守军打了个照面。
可是此时已毫无退路,只有背水一战。宿士兵反而都像疯了一般拼命砍杀,希望能突出重围,好歹捡得一条性命。顿时浮玉山谷口一片喊杀阵阵,火光盈天。
毓骁穿了普通士兵的衣服,且战且退,一边观察地形,希望可以蒙混出去。
他出身王室,自幼有名师教导,也算身手不凡,那些普通士兵哪里是他的对手。
渐渐冲出钧天的包围圈,砍了一名校官,抢了他的战马,一跃而上,狠狠用剑柄戳向马臀,战马吃痛嘶鸣,顿时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毓骁回望身后激烈的战况,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奔出数里外,却看到前方已有齐整的一群人侯在那里。
毓骁一惊,勒紧缰绳站定。
为首骑在马上的人微微颔首道:“毓骁王爷,哪里去?”一身银甲白袍,不是齐之侃又是谁?
身侧一人,一袭红衣,长发被夜风掠起,身姿如谪仙,此时一脸冷意看向他。
“慕容离,你竟然背叛本王!”毓骁怒目圆睁,他没想到,慕容离背叛了他,如今竟还有脸站在他面前。
“王爷,好久不见。”慕容离拱了拱手。
“贱人!”毓骁几乎暴跳如雷,喝骂道:“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也与我有意,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竟要置我于死地!”
“休要口出妄言!”齐之侃出声斥道。毓骁这样折贬一个坤性,实在是有些下作。
慕容离侧身对齐之侃点头致谢,复又转向毓骁,声音清冷,却字字清晰:“我何曾与你情义相合,不过是用了偷龙转凤之计罢了。我为人夫郎,又岂可与你苟合?毓骁王爷未自作多情了。”
“难道我们那些花前月下,山盟海誓,都是假的?你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毓骁双眼血红,他对慕容离是用了心的,长到这么大,这人是唯一让他意动神摇,朝思暮想的,他真的不明白,慕容离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你们宿人,该死。”慕容离满腔恨意,咬牙切齿道。
这下就连齐之侃看向慕容离的眼神也带了些疑惑,他原以为慕容离行事是按照启昆帝或仲仪的吩咐,这样看来,其中想必是另有隐情了。
“二十年前,这里乃是瑶光故地。”慕容离缓缓说出了压在他心底许久的旧事:“瑶光王族爱民如子,钧天内乱,不忍生灵涂炭,故向你们宿求取庇佑。”
慕容离看向毓骁,眼中的锋芒如刀:“瑶光与宿百年之前,同属一脉,奈何即使有这样的血缘关系,也挡不住你们宿王室的贪婪。只因觊觎我瑶光的国库富庶,便可以将宿王族斩杀殆尽,事后又用暴病身亡的借口搪塞天下之人。当年的公主,只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你们竟也不放过。幸而有忠臣拼死相护,才逃了出来。这样的杀父之仇,灭国之恨,可谓不共戴天!你竟说我和你有情义,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慕容离胸膛起伏,恨意难消。
毓骁没想到,他竟然是瑶光王族的后人,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待反应过来,立即辩解道:“你所说,空口无凭,况且就算有仇,也是上一辈的恩怨,我从未害过瑶光之人,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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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何干?”
“呵呵,”慕容离一声冷笑:“你们宿,从来都是贪心不足,眼中只看着他人的东西,恨不得能够吞并这天下。只是,”他话锋一转:“想要万众归服,从来都不是靠武力和贪心,靠的是仁德和智慧。你好大喜功,贪婪无度,我慕容离如今杀了你,也算可以告慰父王和母后的在天之灵了。”说罢,一拍马,纵跃向前,抽出萧中宝剑,就要手刃毓骁。
毓骁忙持剑抵挡,慕容离虽是满腔怒火,但几个来回用尽全力后,到底是有些落了下风。
齐之侃见势不妙,立即上前相助。齐之侃武艺远胜毓骁,数招之下,毓骁已无还手之力,齐之侃剑锋一挑,毓骁手中长剑砰然落地。
转瞬之间,齐之侃手中宝剑已经落在毓骁颈上。毓骁只觉颈上一阵寒意,亦知无力回天,心道,就这样被齐之侃杀了也好,总不会太过难堪。
遂闭了眼,等着疼痛袭来。
正此时,忽然一柄长刀飞旋而来,直扑齐之侃后背,齐之侃闪身避过,长刀直嵌入地。
他猛然转身,只见一行人正纵马向这边驶来。
为首一人,骑着深棕色的骏马,一袭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几息之间,便赶至阵前。
“王兄!”毓骁绝处逢生,不由喜出望外。
毓瞪了他一眼,却是疾驰上前将他挡在身后,对齐之侃道:“齐将军,孤王的王弟只是一时糊涂,贸然进入贵国的领地,但是却未曾做出对钧天国有损的事,还请齐将军高抬贵手,孤王保证立即撤出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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