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于清欢
公孙钤进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幅美人春睡的画面。他摇了摇头,陵光的事情他可是随时都关注着的,知道他最近头疼学业,闲暇时便想来帮他一把。
抽出陵光压在肘下的书,公孙钤轻轻披了一件衣服在陵光身上。陵光没有睡实,一睁眼便看到是公孙钤,只得有气无力的起身施了礼。自从那次兴安河告白之后,公孙钤总会不时出现在他面前,虽然他对公孙钤并无好感,但是奈何他身份高贵,也不敢轻怠了他,只是索性并不与他多言,只希望他能明白自己心思。
公孙钤岂能不知陵光心里的那点儿计较,不过假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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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罢了。只要经常在陵光身边陪伴,时间长了,他相信总能够打动心上人。
“陵光,你有没有想过换个思路?”公孙钤指了指陵光的推演步骤:“你的这几道演算都没有找准切入点。”
“怎么说?”陵光看公孙钤指的几处都是自己颇为头疼的地方,倒来了神,想听听公孙钤怎么说。
“演算虽然比不得诗书礼乐是学问的基础,但是其中蕴含的规律却颇为妙。”公孙钤笑道:“就看你能不能理解了。”
“那我要怎样才能理解?”陵光有些着急。
“让我慢慢说于你听。”公孙钤说着便顺势坐在陵光身侧。
二人靠的有些近,陵光虽然有些许不自在,但他又很想知道演算的窍门,便忍住了起身离开的冲动,眼巴巴的看着公孙钤。
公孙钤在演算一术上颇为有些造诣,拿着陵光的习题册子,深入浅出的讲解,果真让陵光解开了心头的许多疑惑。原来一开始他的思路就差了。公孙钤讲解完,他再看那几道题,明明可以很简单的推算出来。不由叹道:原来不是演算难,而是自己找错了方法。
“好了,”公孙钤合上书:“时候不早了,是不是有些饿了?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食肆很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陵光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看窗外,才发现天色竟有些暗了,一个下午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
听了公孙钤的邀请,他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公孙钤用了一个下午帮他讲解功课,自己若是连这点要求都拒绝,未太不近人情,半晌,还是咬了咬唇点头答应。
出来时,没想到却遇到了执明一行。
执明看了看公孙钤身侧的陵光,嘴角上扬,拉了公孙钤轻声道:“这么快就”
公孙钤看了他一眼,打断道:“只是一起去食肆罢了。”
“他肯单独和你出去,接下来便好说了。”执明乐了:“兄弟我的法子不错吧。”
时时出现在陵光面前这法子是执明想的,想着公孙钤这般人物,就是仙子也要多看一眼,他就不相信时间久了陵光会一点都不动心。
慕容离看到公孙钤时,心中微动,只是看了看陵光,当下又不由有些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了。看文愉快米娜桑
第26章情关难破11
执明和公孙钤在一旁说话,他看着公孙钤的背影,也知道自己这种思恋全然无望。可是自从那日被公孙钤所救,不知怎么这人就在他心里扎了根。
意识到自己对公孙钤的感情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纵然是很多坤性的梦中情人,但是真正动了情,便是如饮砒#霜,万劫不复。从他注意到公孙钤之后,慢慢发现了公孙钤对陵光的感情,他羡慕甚至有些嫉妒陵光。但是他从走进执明府邸那日起,就知道,自己和公孙钤此生再无可能。
“慕容离!你怎么了?”陵光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稳了稳心神,他对陵光抱歉一笑:“对不起,我刚才有些走神。”
陵光摆摆手,好奇问道:“你怎么会和执明公子一起?”
慕容离心中一紧,下意识的看向公孙钤,却见公孙钤正和执明一起向这边走来。
他只觉心念俱灰,稳了稳有些颤抖的身形,就要开口把自己和执明的关系说出来。
“只是在下仰慕慕容公子的萧声,特意请他过来府上做个客卿。”执明看了看脸色有些苍白的慕容离,抢先开口道。
慕容离有些惊讶的看向执明,只见他嘴角溢出一个浅的几乎看不出的笑纹。
“是了。”陵光点头:“陵光从未听过比慕容公子更美妙的萧声,还想着有机会重温,没想到却被执明公子抢先了。”
“哦?”公孙钤也来了兴趣,笑着对慕容离说:“这般说来,希望在下也能有机会得闻佳音。”
四人又说了几句,便分道扬镳。
执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公孙钤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慕容离,摸了摸下巴,却什么也没有说。
二人沿着新安河走了一段,便到了公孙钤说的那家食肆。陵光本以为以公孙钤的身份,一定会选些装饰高雅,格调不俗的地方,没想到这家食肆竟然就是巷子里一个小小的门脸儿。
掀开蓝布印花的帘布走进去,入目便是一个致小院,此时一院子秋菊开的正盛,几个厢房的窗户都对着院子,都可以边用餐边赏菊,倒别有一番意趣。
陵光随公孙钤进了厢房,便看到一张矮几放在屋子中央,桌上一只净瓶,里面一支墨菊开的极盛,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秋菊之香。二人跪坐在蒲团上,陵光轻轻吸了一口,只觉沁人心脾。
“不知你喜欢吃些什么,我做主点了些。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公孙钤笑着给陵光递上菜单。
陵光看了看,菜名倒都很雅致,这家食肆虽小,但看的出处处用心。
木盘盛着的各色糕点样式美,陵光拈了一块松仁糕,入口清香,回味绵软,他不由眯了眯眼睛。
公孙钤发现陵光吃东西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许是东西甚合胃口,他微微眯起眼睛的样子,靥生两态,娇憨可爱。
公孙钤竟觉得这平时常吃的东西竟也多了番滋味。
“你喜欢吗?”公孙钤看着他,不由也放柔了声音。
“嗯。”陵光点点头,“没想到深巷之中竟也有这样一个好去处,食客也不少,这就是俗话说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吗?”
“若是喜欢,我们可以常常过来。”公孙钤像是不经意说出这句话。
陵光小口饮了菊花酪,“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能将古时大贤的想象做了出来,可见这家食肆也是有心思的。只是这种体验,偶尔为之就好,多了倒觉得暴殄天物了些,不是吗?”
公孙钤心内暗叹,陵光的心门关的太严,他到底要怎样才能走的进去?
蹇宾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楚,脸上也火辣辣的疼。他一个激灵,忙伸手去摸背囊,待摸到匣子,颤抖着打开,发现陨铁完好无损的躺在匣子里,他才松了一口气,四下打量起来。
他只记得昏过去之前,貌似出现了一位仙人,看来是这仙人救了自己。
看着周围,室内银烛高烧,红漆雕花的窗棂,有月光倾泻而下。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却听得“吱呀”一声,抬头便看见一袭白衣的少年走进来。
蹇宾觉得这少年面熟的很,可当下头疼的厉害,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
“你醒了?”少年冷冷道。
“这是什么地方?”蹇宾问道。
齐之侃觉得蹇宾的声音现下倒有些说不出的脆弱,想起那日在花神庙隐隐察觉的威压之感,他不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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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的是疑神疑鬼的。这样几个浪荡子就能欺负的不成样子的坤性,怎么会有值得他忌惮的地方。
“这是齐家的围场别苑。”
“是你救了我?”蹇宾疑惑。
“算是吧。”齐之侃说道:“你一个坤性,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这样欺负?”
“说来,我也不知道”蹇宾心下苦涩。
“弱小的人,就不要想贪恋那些自己护不住的东西。”齐之侃冷笑道。
“什么?”蹇宾心内一惊,看向齐之侃。
齐之侃毫不避讳的指指他的匣子:“这东西,比你的命还要重要?”
蹇宾按了按微凉的匣子,说:“我只知道,有些东西,值得以命相搏。”
齐之侃看了看他,头发蓬乱,脸颊肿起,已看不出原来的面貌,只是一双眼睛,纯粹如水,看向人的时候仿佛有星芒闪动。
“素缕,你好好照顾他。”说罢,齐之侃转身离去。
“谢谢。”蹇宾在他身后轻声说道,不知道齐之侃是否听到,只是头也不回的走进一院的月色之中。
蹇宾怔怔的看着齐之侃的背影,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半晌,拥被叹息一声,复又缓缓躺下。
不知不觉在齐府休息了半月,蹇宾的伤势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这日风和日暖,便想着要出去走走。
这座宅子占地颇大,从素缕的口中,蹇宾得知这是齐家在京郊围场的别苑。齐之侃素来喜欢驾鹰斗狗,这座别苑也是常常来的,只是从那日后,蹇宾再也未见到齐之侃。
第27章情关难破12
深秋时节,景致萧肃,别苑中种了诸多银杏,叶片金黄,落英纷飞,倒有些美不胜。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场地。
蹇宾只看到一个人,在这种天气里,仍赤了上身,挥着一把重剑,在空地上辗转腾挪。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方,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蹇宾竟是看的呆住了。
齐之侃正沉浸其中,浑然忘我,忽然耳边一动,剑指侧方,大喝一声:“谁!”
声如破竹,蹇宾竟被惊得一下子跌倒在地。
齐之侃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坤性,未带面纱,正有些惊惶的看着自己。他素衣乌发,俊眼修眉,面上高雅雍容,让人不敢久觑。此时狼狈跌坐在地,倒也未显失态。
齐之侃楞了一下,这人难道就是他几日前救得那个鼻青脸肿的坤性?
未回过神来,已是上前搀了蹇宾起来。蹇宾勉强笑道:“来如雷霆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齐公子果真好身手!”
齐之侃打量他一番,不置可否,道:“你是好了?”
蹇宾微微拜道:“多谢齐公子留,已经大好了。”
齐之侃点点头,说:“若是你出去有危险,大可以在这里再住些时日。”
蹇宾惊讶的睁大眼睛,这是市井传说的那个暴戾不羁的齐小将军吗?此刻面容平和,一番好意,倒让蹇宾愈发有些感动。
“那就谢谢齐公子了,在下还正有此担忧。”
“你叫什么名字?”齐之侃问道。
“蹇宾。”
齐之侃嗯了一声,此刻银杏满地,秋风瑟瑟,蹇宾捡了地上的衣服递给齐之侃。他有些不敢看齐之侃充满了力量的躯体,只微微偏了偏头道:“秋日渐冷,齐公子莫受了寒。”
齐之侃大大方方接过上衣穿上,忽然问道:“你不怕我?”
蹇宾一愣:“为什么要怕你?”
齐之侃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嘴角,负剑而去,只余蹇宾有些怔楞的看着他的背影。
孟章一头汗水跑进宿舍里,陵光放下手中的演算书,吩咐小侍给他倒了一杯茶来,方才问:“章儿,你这急急忙忙的是怎么了?”
孟章一遍翻了团扇出来扇着,一边撇撇嘴道:“还不是那个苏严!”
陵光不解的看着他。
孟章道:“公孙钤追你,是君子的追法,发乎情止乎礼。那个苏严追着我却是手段层出不穷。我真是怕了他了,今天好容易才逃开。”
绿阑接着说:“是啊,那个苏公子也太不成体统了,定要拉着少爷去戏园,说是最近有个红角,唱的甚好,定要少爷和他一起去欣赏。”看了看孟章,又说:“少爷自然是不愿的,便推说下午还有课。但是那位苏公子却浑说如果嫁了苏家,还上什么劳什子课?坤性就该待在家里好好的相夫教子,犯不着出来抛头露面。”
孟章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方才说:“你说可气不可气?陛下开明大义,都允了我们坤性出来求学,他竟然还有这些食古不化的思想,真是让人生厌!在校园里他就敢拉着我不放,多亏遇上了公孙学长和执明兄,我才得以逃脱。”
陵光秀眉轻蹙,担忧道:“这个苏严怎么这般犯浑?孟家只是让你和他相亲,也没说就一定要许了他的。”
“哼哼,”孟章冷笑:“还不是我那个好哥哥,巴不得攀上苏家这门亲事好往上爬。”
陵光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说:“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没有?”
孟章扶额:“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躲一天算一天了。”
陵光摇头道:“我的阿父和大兄不日也要来钧天城了,听父亲的意思,也是要为我寻一门亲事。”
孟章睁大眼睛:“怎么我们俩是一个接一个要去相亲吗?”
陵光点点头:“这本就是摆脱不了的命运。”
“那你想好了吗?”孟章问:“真不要考虑一下公孙钤?”
陵光叹口气:“我现下心里还是容不下其他人,虽然他对我不错,但是若我真的嫁给他,对他来说也不公平的。”
孟章摇了摇团扇:“若是嫁给其他人,你岂不更是被动?若是若是也遇到一个苏严,你要怎么办?”
陵光咬了咬唇,低头道:“其实我还是想拜托大兄问问裘振哥哥的意思。”
“难道你还未死心?”孟章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若是他有心,那日一别也该来看你一眼。”
陵光凄然一笑:“这么多年了,我总要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其实他心中还怀有念想,万一裘振只是粗枝大叶呢,没有注意到坤性的这点儿小心思呢?
孟章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二人各怀心事,早早熄灯睡下,却都辗转反复,难以入睡。
“参见陛下,参见公子。”苏翰对台上高坐之人及他身后的少年略略施礼。
“苏上卿礼。”启昆帝挥挥手,示意内侍赐座。
“不知陛下宣老臣来所为何事?”
“你看看这些。”启昆帝将奏章递给他。
苏翰打开这些奏章看了,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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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觉得胸头火起,腾的站起来道:“陛下,这些奏章简直一派胡言!”
“哦?”启昆帝抬了抬眼皮:“苏上卿可有话说?”
“依老臣所见,这些小人定是嫉妒我苏家的家世才学,才会出此妄言!”
“苏上卿。”启昆身后的少年出声,他便是启昆的嫡子公子蠡:“这些奏章一条条写的清清楚楚,难道这些具体的事情,也能作假不成?”
苏翰看了他一眼道:“公子年纪尚幼,不知这世间人心险恶。若是不信,可教这些人与老臣对峙,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诋毁我们苏家!”
公子蠡今年不过虚龄十三,闻言不由皱了皱眉道:“即便苏家无事,你怎又可保证沈家,萧家无此行径?”
第28章情关难破13
苏翰冷笑一声:“苏家与沈家,萧家俱是世交,且有连襟之好。世家大族的子弟,自幼研学诗书礼乐,哪一个拿出来,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断不会行这些人所说的腌之事。”
语毕,又对启昆帝躬身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年之祸,我苏家拼了数十口性命才护得陛下周全,这份忠心,天地可鉴,还望陛下记得当年之功,体恤下臣,为我等做主啊。”说罢还要下拜,启昆帝亲自搀了他说:“爱卿忠义,寡人自是记得。”
苏翰嘴角溢出一点笑意,启昆帝却笑着说:“只是这奏报中所说的为非作歹之事,寡人遣出大理寺官员查看,确实有些不虚。”
苏翰眉头一皱,还要说话,启昆帝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这些人多是苏,沈,萧家旁支,爱卿多半也是顾忌不到,想来也未受什么诗礼教化,若不惩办,怎么堵幽幽众人之口?”
“陛下!”苏翰急了,争辩道:“老臣”
启昆帝却似笑非笑看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奏章:“这些上面所写之事就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百姓围观亲见,苏上卿是要叫那些百姓来对峙吗?”
苏翰被启昆帝的眼神一望,心中忽觉寒意顿生,背上生出一层汗来。当下便知再无力争辩,只得泄了力气,又说了些祖先的丰功伟绩,方才颇有不忿的离去。
“父皇!”公子蠡见苏翰走了,剁脚气到:“这个苏翰太不像话,在您面前也敢这般无礼!”
“世家大族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启昆帝摇摇头:“他敢这样对寡人说话,皆因为他们有这样的底气。”
“那何不铲除为快?”公子蠡皱眉问道。
“百年世家,盘根错节,又岂在一朝一夕?”启昆帝沉吟道:“蠡儿可有什么想法。”
公子蠡沉思半晌,也只得摇头。
启昆帝笑了笑,说:“我倒想起一个人。”
仲仪被宣入章台宫中,尚有些疑惑。
只见二更时分,章台宫中尚烛火通明,帷幔重重,启昆帝独坐案台之上,眉头紧锁,似有忧虑。
“参见陛下!”仲仪俯身下拜道。
“爱卿礼。”启昆帝吩咐内侍赐座。
“不知陛下夤夜宣微臣入宫,所为何事?”仲仪问道。
“寡人有一事与爱卿相商。”
“陛下请讲。”
启昆帝屏退内侍,方才走下来,背手道:“如今我钧天国内统一,百废待兴,可是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已隐隐出现欺上瞒下,无视法纪的事情,寡人心内甚忧啊。”
仲仪闻言心中一动,道:“陛下之意可是要对世家出手?”
启昆帝叹道:“我钧天建国百余年,苏、沈、萧家皆立过无数功劳,只是这后辈子孙,太不成器。”
仲仪拱手道:“陛下仁慈。可俗话说论功行赏,有罪当罚,不能因为祖先的荫蔽,就可胡作非为。”
启昆帝点头:“不知爱卿可愿为寡人暗中查访三家在坊间的作为,以想应对之策啊?”
仲仪沉吟一刻,方拜倒:“微臣谨遵圣意。”
“父皇。”公子蠡从帷幔后走出来,疑惑道:“为何不宣公孙钤而宣仲仪?”
“仲仪出身平民,本就是站在世家大族的对立面。公孙钤虽然能力不俗,但也是贵族出身,想来不会有什么迫切的愿望与之对峙。”
“原来如此。”公子蠡恍然大悟,拜道:“父皇英明,儿臣现下愈发觉得父皇开办钧天大学,允许平民入学,真是一招妙棋。”
“皇儿此话怎讲?”启昆帝笑着问道。
“那些平民由此机会,定会感念父皇的大德,更是忠心一些罢。”
启昆帝看着儿子,颇为满意到:“你能想到此处,父皇也甚是欣慰。”
“只是儿臣还有一事不解。”公子蠡问道:“为何允许坤性入学呢?坤性不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为何要出来受这份辛苦?”
启昆帝走到案台后坐下,方说:“寡人自幼是太后抚养长大,太后饱读诗书,腹有经纶,寡人很多想法都受他影响至深。方觉坤性读书学识甚为重要,这毕竟关乎着一代又一代的启蒙教育之事。若只是囿于内宅,整天所见只是一方小天地,又怎能有什么不凡的见地呢?”
公子蠡自幼对启昆帝孺慕不已,听了这番话,方才明白了启昆帝的良苦用心,深谋远虑,当下更是崇敬不已。
待启昆帝命裘振送他休息,他仍止不住要与裘振探讨启昆所言之事。
裘振方笑道:“陛下雄才大略,公子聪慧好学,相信假以时日,公子也定是不凡之人。”
公子蠡对启昆帝身边的这个侍卫统领也颇有好感,裘振性格温和,武艺高超,公子蠡和他在一起总觉得舒坦安心。走到寝殿前,忽然开口道:“裘统领,若你是名坤性,我定是要让父皇纳你入宫,做个贵君。”
裘振闻言一愣,半晌才哭笑不得道:“殿下休要取笑微臣。”
公子蠡哈哈一笑,转身跑进殿中。
执明这几日颇有些郁闷。他前阵子花重金从天枢城购了几匹良马,钧天城内赛马成风,众人皆因据有良马而沾沾自喜。
执明买来的这几匹马,着实为他赢了多次比赛,得了不少赌金,执明颇为喜爱。但是城西的郑督尉之子郑滦,这人吃喝玩乐无一不通,最近听说从北荣得了两匹神驹,这几次倒把他家的马匹比了下去。
招了慕容离在他身侧吹箫解闷,见他如此怏怏不乐,慕容离不了开口问道:“公子如何这般苦恼,不知在下可能分担一二?”
执明看了看他,心道一个坤性能有什么办法,但想着把心中郁气散出来也是好的,便懒懒招招手道:“你坐过来些。”
慕容离依言走到他身侧坐下,执明方将事情的始末说于慕容离听。
慕容离听罢,沉吟半晌,道:“在下倒有一个想法,只是还须得看了郑滦的良驹方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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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情关难破14
执明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自己和手下那帮子客卿都想不出的办法,慕容离一个坤性却说自己有办法,这莫不是唬他?
慕容离看他有些不相信,便道:“横竖眼下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公子为何不让在下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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