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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伍
凌宗说,“比他们的都大?”
时安将龙虾捉在手上,继续点头。
过了会儿,若有所悟,举起大龙虾,朝着高年级生大声回嘴,“你们看,我们的一个好大,你们的太小。”
那边直接嘘声。
时安不再计较,伸手,不动声色的拽住了凌宗的衣摆,她看见他笑了,大摇大摆,很开心。
一行轿车在堤坝上分道,轿车的流线舒畅光泽,流溢着白日追光,喷*薄着纯性能的声浪,像老虎的嘶吼,暗沉低调。
天色渐晚,小胖子跑到田埂处的小水沟,找到凌宗,笼嘴大喊,“你爸爸来看你了!”
两小家伙没听见,小胖子走近了一点,站在桥上,吼,“凌宗,你爸爸来看你了,叫你回家。”
终于听见了,他看见凌宗微微皱眉,并不觉得欢喜,只寻常的在时安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然后朝着小胖子走过来。
高档轿车,中山装,挺拔身材,冰冷的眼神,泰山压顶的气势,对于没见过世面的小胖来说,宛如天神,天神的司机让他跑腿,他都自觉牛逼闪闪。
凌宗走到他边上,小胖子说,“你爸爸好帅!”
凌宗同样冷淡,“嗯”了一声。
不出所料,凌魏国只是路过,好久没见到自己儿子,自觉生分不少,他将儿子抱在怀里,左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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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很不满意,小脸脏兮兮的,再待下去,他堂堂凌魏国的儿子保不齐变成土生土长乡下人。
凌宗从他的怀抱里挣下来,他还太小,仰头望他,“妈妈呢?”
凌魏国摇摇头,“妈妈出差去了,很快就接你回去。”
凌宗将信将疑,“youpromise?”
凌魏国点头。
想到离开,竟然有一丝不舍,但是人生漫长,小小年纪流连的地方,遇见的人事,恐怕很快忘记。
一个人的一生能遇见多少人来着,言之过客匆匆,白驹过隙。
小胖子站在墙角,眼巴巴的望着屋里,却撞见凌魏国冰冷的眼神,大人的眼神,□□裸的,写着嫌弃。
司机领悟,拿给他不少零食糖果,礼貌的催促他出门。
小胖子光光拿到糖果都欣喜不已,上面的文字不是中文,包装致,是他从未见过的高档牌子。
他站在门外,咂摸嘴,拎了好几遍,不舍得吃。
凌魏国再次抱起凌宗,走到周婆边上,竟然有些局促。
周婆也有点紧张,毕竟第一次见他。
她坐在小板凳上,动作迅速,剥着黄豆,问,“今晚留下来吃饭?”
凌魏国面露为难,周婆释怀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粗茶淡饭,肯定不给味。”
司机站的纹丝不动,却赶忙解释,“我们魏总晚上还要去临市开个招商座谈,提前一个月预约了,这个时候迟到,影响不大好,”他小声补充,“有媒体在。”
周婆哼了声,一直低着头,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她说,“那你大老远过来,只是为了见一眼凌宗?”
凌宗抬眸,在凌魏国怀里望了他一眼,听见他声音难得谦卑,“快半年没见儿子,自然是想念,我这趟过来,”他有点犹豫,“还是有事求于您。”
周婆“嗯”了一声,凌魏国想着措辞,“叶青跟我闹脾气”
“这个我劝不了,”周婆抬头,清冷的看他一眼,“我女儿从小就是倔强性子,想来你们处了这么多年,应该也知道。”
两人同是沉默,过了会儿,周婆平淡问他,“你们是不是已经走不下去了?”
凌魏国心下一凛,面色阴冷下来。
周婆站起身来,去到厨房反复清洗杯子,拿出来,礼节性泡茶。
好久,时钟滴滴答答,凌魏国望着眼前同样固执的老奶奶,说,“我来主要不是为了这个,”他握着凌宗的小手,说,“我希望您也能搬到新京,叶青攒钱给您买了一套房子,新京最好的地段,生活便捷,娱乐设施齐全。”
周婆轻声说,“我个老不死的,在乡下住惯了,不适应,更何况,我过去,能做什么?”
凌魏国声音低沉几分,“您过去,叶青心里会舒坦一点。”
周婆无动于衷,凌魏国又说,“叶青不放心把孩子交到任何人手里,您在新京,您的女儿,也能有所依傍不是?”
周婆低垂着眼帘,不动声色,却还是轻轻喘了口气。
凌魏国做事雷厉风行,和儿子告别后就匆匆离开。
天色黑了,凌宗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是想不起来,玩了一天,他有点累,心事重重。
周婆安慰他,“快了,你爸你妈就要接你回去了。”
凌宗大被过头,一动不动。
他们都以为他听不懂,大人们之间的言外之意。
闭上眼睛,想睡一觉,但是不是真的落下了什么或者忘记了什么?
是什么呢?
不管了,凌宗很快入眠。
睡了一觉,做了一个短促的梦,会飞,弹跳几步,视野开阔,以前从未在意过的角落,在梦境里,也绘声绘色。
停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一个不苟言笑的小伙伴,年纪比自己大,低头正在玩积木。
凌宗给他打招呼,他没有抬头。
积木变成恢弘的宫殿。
鼻尖流溢着青椒炒肉的味道。
凌宗蛮横说,“这个宫殿是我的。”
梦境开始诡异的扭曲,对面的男孩子抬头,面目不清,将宫殿抱在怀里。
梦里的小凌宗开始无理取闹,周叶青随意切入,拖着凌宗,劝诫他,“不是你的东西,还给别人。”
小凌宗不肯,声嘶力竭,揪住对面小男孩的衣领,明明想把他抱在怀里,但是衣服与灵魂撕扯,拉开了他的皮囊,内里,血肉模糊。
两颗眼珠子,直勾勾望着自己。
是噩梦,身后的叶青也在融化。
凌宗梦中惊坐起,一脑门的汗。
凌宗抬头看时钟,睡了半个小时。
天已经黑了。
忘记什么了呢?
狂风肆意凌虐,晚上一定会下雨。
好像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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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忘记什么了呢?
狂风肆意凌虐,晚上一定会下雨。
好像很重要。
周婆进来,问,“下午有没有钓到龙虾?”
龙虾?
时一民刚好下工回来,外套搭在肩膀上,敲了下周婆家的房门,问,“瓜子在不在?”
周婆刚想回答不在,凌宗猝然抢先,“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去带她回来!”
时一民愣了下,抬了下胳膊,“哦那好,谢谢你。”
凌宗双脚撩起拖鞋,话还没说完,就从他胳肢窝下面窜了出去。小身影,逆风疾走狂奔,枝头的落叶撒了一地,转弯,不见了。
并不远,一刻钟能走到的路程,风吹得芦苇丛哗啦作响,枝叶倾斜,黑乎乎的朝向一边。
凌宗走到桥头,脚步减慢,隐隐灼灼,看见时安盘腿坐在地上,小手认真的窜着小蚯蚓,往沟里一扔,然后极其平静在等。
凌宗打开手电筒靠近她,天地间浑然白昼,时安瞄见,开始刺眼,然后立马站起身来大呼小叫,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叠音,凌宗听见她喊,“你终于回来啦!”
他不自觉加快脚步走到她边上,发现多了一个白色的桶。
他“嗯”了声,微不可闻的喘着气,问,“天都这么黑了,你怎么都不回家?”
“啊?”时安不经意说,“你不是让我在等你吗?”
“你要等我多久?”
时安理所当然说,“等到你来呀!”
其实等了三个小时,凌宗有些感动,感动不过一秒钟,时安补充说,“你看,这个桶破破的,”那些高年级的小朋友,“他们都不要了,里面有好多龙虾,我也钓了好多,一个人都搬不动。”
凌宗有不祥的预感,“所以呢?”
“我等你啊。”
“等我干什么?”
时安拿过他的手电,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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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天真无邪,“等你搬呀,你是男孩子,我不是。”
“......”
狭窄的田埂,一束光,小时安走在前面,叼着狗尾巴草哼着啊啊啊黑猫警长,凌宗跟在后面,双手吃力的提着小水桶,一前一后,坑坑洼洼。
她太悠闲,凌宗说,“小瓜子,你还要看吗?”
时安点点头,“我才看到第五集。”
很好,凌宗清凉的勾唇,轻飘飘的告诉她一个残忍的事实,“黑猫警长总共就五集。”
时安闻言一个侧滑摔倒在地,她慢吞吞爬起来,拍屁股转身叉腰一气呵成。
她还是不相信,心情忐忑,沉寂了一会儿,突然像小老虎一般张牙舞爪,“你骗人,明明写了请看下集。”
凌宗轻松的耸耸肩,吹着口哨,“真的只有五集哦。”
时安堵住小耳朵,“你憋说话啦!”
黑猫警长只有五集,算是生活给时安的一个小挫折,毕竟是她人生的启蒙动画,比起之后的大闹天宫葫芦娃哪吒什么的,印象尤为深刻。
而那之后不久,凌宗多次给她预告自己即将离开新镇的消息。
离别,一个新鲜的词汇,时安没有遇见过,她小小年纪,一直生活在新镇的偏隅之地,生活半径不过几公里,偶尔上老街买东西,也得逢年过节。
于是离别匆忙,预告了太多次,时安有些不耐烦了,每次看见凌宗,她笑眯眯说的第一句都是,“你怎么还没走啊?”
凌宗黑脸,面子上有些拉不下去,好像自己死搅蛮缠硬留下的样子,他狠狠说,“我会走的,你不要催我,我妈妈有事拖延了。”
时安“哦”了声,雷打不动的坐到周婆家的电视机前,专心致志看动画。
过了会儿,广告时间。
时安问他,“你走了还会回来的对吗?”
凌宗看也不看她,摇头。
时安蹙着眉,有些着急,“你不回来我就找不到你了。”
凌宗望着她,“你找我有急事吗?”
时安点头,点明原因,“你有好多好吃的,我都没有。”
“......”凌宗说,“你不要说话了,看电视吧。”
“哦,”沉寂一秒钟,时安问,“你要去哪里呀?”
凌宗闷了口气,应付她说,“新京。”
时安两只小手扑腾起来,“那我每天过去找你玩好不好?”
凌宗无言,“新京很远的,你每天过不去。”
时安张开双臂小跑两下,“我飞过去!”
凌宗落着她的小脑袋,她还想说些什么,凌宗轻声,“别飞了大圣出来了。”
时安秒安静。
孙悟空,大材小用编为弼马温,后知官位闲置,尸位素餐偷蟠桃。
已经到了部分,时安分了心,她问他,“我去不了新京,你可以过来看我好不好?”
凌宗没作声。
时安问,“你经常回来看我就好了呀!”
时安一条道走到黑的性格,凌宗索性解释,“我有好多朋友的。”
你只是其中一个。
还经常惹我生气。
时安困惑,“他们在哪里呀?”
“新京。”
“......”
时安登时起身小跑出门,凌宗疑惑,起身忙追问,“你要去干什么?”
时安回答的轻巧,“我要告诉爸爸也要搬到新京去!”
时一民上工,素巧请了病假在家休息。
家里静悄悄的,时安在门口站了片刻,竟有今夕何夕的错觉。
好在素巧的喉咙虽然有些沙哑,但是声音依旧浑厚,她招招手说,“刚要去找你。”
时安小跑到她边上,乖巧问,“做什么事呀?”
素巧领着她到厨房,指了指锅口,“做饭,”她补充,“教你做饭,会吗?”
小时安五岁,点点脑袋。
素巧等在厨房,看着时安小小个子抱了一大捆油菜杆进来,操作不娴熟,掉了一个,她当即没管,等柴火放到厨后,才蹦蹦哒哒出去将掉下的那个拎进来。
成功!开心!
素巧皱眉说,“这不对,不仅要油菜杆,还要硬柴,不然一会儿就烧没了。”
她出了厨房指导她,“一次不用抱太多。”
时安试探的拎了个柴火,放在灶台后,小心翼翼。
素巧勉为其难,“可以了,”她端了个小板凳进来,让时安站上去,“够不到的时候就站上来,妈妈小时候也这样。”
她望着时安小小个子稳稳站住,宛如小大人一般,有些感慨,素巧摸了下她的小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了这个月的工资,递给时安。
时安捧着60块钱,兴冲冲的问,“妈妈,我们拿着这钱去新京买房子吧?”
素巧脑袋岔了根经,老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安黑亮清明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素巧不可置信的重复了遍,“你说买什么?”
时安脱口而出,“我们去新京买房子”
素巧一个榔头下来,买你奶奶个腿!
离别,很平静,只是又来了一辆轿车,轿车上下来一个陌生的男人。
搬行李。
时安得了天花,脸上起了好多湿痒的包包,不能伸手挠,容易留下疤痕,于是满脸涂上了绿色的药水,散发着甘苦的清香。
她走到对面,如往常一般伸腿准备串门,却被西装革履的大叔推抱出来。
她在太阳下站了好一会儿,看着大叔不苟言笑来来回回。
大叔不认识她,也不屑于认识她。
这就是以后了。
时安走到窗口,敲了敲,凌宗听到了。
他把玩具放进驼色箱子里,然后站到床上。
听见时安低声问,“你就要走了对吗?”
凌宗点了点头,轻声说,“你不要哭。”
时安擦去眼泪,言语愧疚,“我妈妈说不想去新京买房子,太偏了,搬来搬去的多不方便,也没有认识的人。”
凌宗“哦”了声。
他想了下,把自己最喜欢的小汽车拿了出来,打开窗户,递给时安。
凌宗说,“你拧开,它就变成人了。”
时安拧了两下,动作笨拙,算了。
时安把小汽车抱在怀里,依依不舍说,“我会想你的。”
凌宗“嗯”了声,时安反问,“你会不会想念我?”
嘴角轻动,凌宗望着她澄澈的眼睛,清淡说,“不知道。”
他说,“今天晚上会有流星雨,我们一起看吧。”
时安伸出小指头,凌宗点了一下,拉钩。
流星雨,是流星体在平行轨道上运行时以极高速度投射进入地球大气层的流束。
90年预报的狮子座流星雨,应该是浩瀚而盛大的,但是因为天空阴鸷乌云遍布,抬头仰望,似乎一无所有。
夜色中,凌宗坐




生时 分卷阅读25
在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窗,单腿爬跪在车座上,一路抬头望天。
耳边是呼啸的风,狰狞的腔调,预告着将至的大雨和不久后的梅雨时节。
司机轻声细语说,“小宗啊,你坐下来,危险啊。”
凌宗恍若未闻,伸出手,粗暴的风在手里穿过,竟然是轻柔的。
司机无奈,不再作声。
司机在高速上疾行三个小时,继而转入新京霓虹鼎盛灯红酒绿高楼耸立的cbd。
路灯流离着这个城市璀璨的光影,随着饕餮的暴雨缱绻的稍纵即逝的幻影与温情,耳边加急烦躁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急促,烦躁。
这些变化,这些意象,在这座滨海城市发生,仅仅用了五年时间,发展与改*革,翻天覆地,王侯将相宁有种?
狂风夹杂的细碎小雨已然瓢泼,司机生怕凌宗有个伤风感冒,只能硬着头皮将车窗上拉,但是小家伙像是在玩游戏,他上拉,他下调,他上拉,他下调,一言不发却乐此不疲。
司机只好问,“小宗在看什么呀?”
看天。
雨刷往返不迭,只有细小的摩擦声,司机继续说,“流星雨是吧?就是有流星雨我们城区也看不到的,”这宛如白昼,生机勃勃的城市,他抻头眯眼看了眼,指着上方说,“更何况,今天雨势太大,都是乌云看见没有?”
都是乌云,凌宗早看见了,时安也看见了。
车辆最终停在了新京某高档小区的地下室,安保尚没有什么职业神,门禁大咧咧敞开着,车辆长驱直入。
凌宗身上完全被雨打湿,他的睫毛又长又黑,雨滴沿着头发额头慢悠悠滑落下来,他只眯眼,就能躲闪。
司机抱着凌宗坐上电梯,按下18,电梯门关上。
观景电梯,楼层越高,所阅万家灯火欲开阔与细,凌宗在透明玻璃上,隐隐灼灼望见了自己的影子,尤其是眼睛,像极了明的凌魏国。
会看见妈妈,会看见爸爸,这么一想,辗转两地的不适应缓解好多。
电梯门打开,司机将凌宗放在地上,自己拖着两个大行李尾随其后。
18层只有两个住宅,周叶青的公寓在左侧尽头。
淡淡的离愁别绪被浓厚的久别重逢替代,凌宗的小步子自觉加快不少,脚步企及的地方沾上湿漉漉一片。
加快了两三步,脚步骤缓。
周叶青的公寓门前,有两个人垂头耷脸席地而坐,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画了致的妆容,神情老迈,眼睛红肿,指尖夹了根烟,并未点燃。大概哭了很久,脱妆之后的下眼睑黑乎乎的。
另一个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有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却不符年纪,幽深而平定,面相上则更像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细致却苛刻。
司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凌宗回头,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他看出了大人们的不知所措。司机立刻将行李放下,转而拿出手机紧忙拨通凌魏国的号码,那边正忙,无人接听。
那个十岁的男孩子站起来,轻轻一个笑容试图扫除疲累。
他轻声细语,带着刻意的笑容,喊了声,“弟弟。”
小凌宗那么聪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凉凉的握紧了拳头。
小时安等啊等啊,雨势潇潇没有减弱的态势,隔壁周婆家的等还亮着,她听见周婆在说电话,一如既往的清淡语气,却多了些唉声叹气。
素巧难得在家,和时一民聊了不少工厂的趣事,乏味却津津乐道,过了会儿,她打趣说,“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个闲心,还等着流星雨。”
她喜欢女儿的特立独行,她希望女儿的心之所属是城市。
素巧打了个喷嚏,时一民没当回事,“你最近身体素质有点差,动不动伤风感冒的。”
素巧笑笑,“小累小累,工厂的气味难闻,身上经常痒痒不知道怎么搞。”
时一民撩起她不停瘙挠的后背瞧了一眼,红疹密密麻麻,有些触目惊心,可能是和小瓜子相近的天花,时一民没当回事儿,只是说,“明天给你整点药膏。”
素巧说好,她有些头晕,看了眼自己难得专心致志的女儿,好久。
没耐心的小时安徒然等了三天,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等什么了,流星雨?还是某个小伙伴?
后来,她养成了坐在门槛上的习惯,她呆呆坐在那里,直到周婆也离开了这个小镇。
过去,和凌宗有关的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人生的路还很长,还会遇见更多人,和许多事,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一句话,此处直接copy:@_聂隐娘:?说什么呢,一个人要有多么好的运气才能过完这样的一生,遇到过最大的挫折就是失恋。?
当然,我祝福所有的幸运,并希望所有人幸运。
那如果没有过分幸运,就承担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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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天麻麻亮,时安在昏暗中眯着眼睛抬手摩挲床头的手机,还差十三分钟闹铃会响,沉静几秒,她坐起身来,将床侧的胸罩熟稔的套在身上。
一点点动静,扰的对面室友将醒未醒,嘴里直咕哝着,“又这么早啊。”
时安保持住动作,平静下来后,室友翻了个身,又进入了酣睡之中。
室友其实本科就是同学,研究生入学后关系更加亲密,因为学的工科,一个班就两女生,而宿舍是四人间,两个人自然而然走的近些,后来研究生毕业,两个人找的工作都在西城,为了节约房租,就租了一室一厅,水电房租两个人均摊。
房间有些局促,女孩子的东西又比较多,时安蹑手蹑脚的吊着衣服开门出去,等关上门,整个身体才松弛下来。
今天,其实没必要起这么早,只是这一年多习惯了拼命,突然断了弦,多少连缀着势不可挡的惯性。
屋子很小,时安一边刷牙一边打开电脑看了眼邮件,没有动静。
她起身去到狭窄的卫生间漱口抹脸,等回来的时候,电脑发出滴水般叮咚的提示音,一封新邮件,不是老东家,而是来自普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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