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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傻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仓鼠屠龙
森安安静静的听着,屋内只有桑德斯那声线低沉又平缓的声音:“他们不再生小孩,就专心致志的养育我一个,所以当其他家的孩子还在和自家兄弟打架玩闹的时候,我已经能一个人去森林里狩猎了,他们的成年是十五岁,而我的成年是十岁。十岁的我已经能很好的一个人独自生活了,所以他们终于可以开始实行计划,我的父亲重新打开了他最爱的那张羊皮地图,我的爹也对即将到来的流浪生活而兴奋着。然后他们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部落里,这个家里。”
桑德斯陷入了沉默,暗金色的眼眸闪烁着烛光的光,脸上毫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森犹豫了一阵,打破了沉默,追问道:“然后……他们就再也没回来?”
桑德斯抬起了眼睛:“不,他们回来了。”
他笑了笑,继续回忆:“我到底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又只有十岁年纪,他们舍不得离开我太久,所以第一次他们只出去了一个月就回来了,然后我们又像普通的家庭那样生活了一个月,他们又走了,之后他们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流浪,因为我在这儿,所以他们总会回来,最长不超过半年时间,短的话就二三月而已,如此持续到我十四岁。”
桑德斯顿了顿,叹息了一声,才又继续说道:“每年部落都会给满十五岁的孩子举行仪式,这是一个兽人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日子之一,它象征着成年与独立,是新的起点,所以这么重要的日子家人是不会缺席的,我也深信他们不会缺席,因此当他们在仪式开始之前的前四个月离开再一次出去旅行时,我不仅平静的送走了他们,还笑着要他们给我带回最好的成年礼物……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
森的心沉了下来,他已经从桑德斯的言语和回忆中了解到这是一对爱着孩子的父母,他们不可能缺席桑德斯的成年仪式,可他们不仅缺席了,还自此未归,唯一的理由恐怕只有……他们在旅行途中遭遇了事故。
此时此刻,森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所以他隔着桌子握住了桑德斯的手,他嘴拙,想了好多言辞,最后结结巴巴说出口的却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我……我会陪着你的……”
桑德斯直直看着他,然后扬起了笑:“我也是这样想的。”
森没搞懂他这话的意思:“嗯?”
桑德斯站了起来,他在森的注视下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单膝跪下了,这个姿势让森大吃一惊,一下子惊慌起来,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于是稍微平静了几分。
“我成年以后就开始了我的流浪之旅,我也有了一张羊皮地图,我也在外头与部落之间往返,我渴望有一天能在外面的世界找到他们,也渴望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家里有人,然而随着时间一年年的过去,我逐渐淡忘了最初的一切,也逐渐迷失在了旅途之中,直到遇到了你。”桑德斯紧紧抓着森的手,他的个头足足接近二米三,而森只有一米七几,所以他蹲着森坐着两人对视起来甚为和谐:“你总是能让我回想起那些过往,老实说我一开始在家里看到你时是有些生气的,擅自闯进了这里,还擅自做了一些改造,所以我当天就撵你走了,还拔光了你种下的花……”
说到这里桑德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觉得当时自己的行为略有些幼稚了,而森却是尴尬且内疚的。
笑过之后,桑德斯才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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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本来只是想留你一阵的,但我改变主意了,我渐渐明白你对于这个家并不是多余的,你是对缺失的一种补充,所以……留下来,做我的家人,好吗?”
森呆愣愣的,久久回不过神来,而桑德斯只是注视着他,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待森终于消化了信息缓过了神,他涨红了脸,带着羞涩、了然和雀跃。
“所以……这就是你的解释?”森懂了,他低着脑袋抿着嘴浅笑,心跳不已:“你不想让我被那个家庭养,是因为……你想……”
桑德斯浅笑,接着他的话认真且真挚的说道:“是的,我想和你做家人,不想把你让给其他人。请和我继续在一起,好吗?”
森还能怎么说?他暖烘烘的心已经昭示了答案,当然是……
“好。”
第36章
……
森又有家人了,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高兴的掉了几滴眼泪,一会想到自己的家人,一会又想到桑德斯。
他睡不着,于是去了客厅,走到那只纹路漂亮、毛色靓丽的大老虎旁边,低着脑袋瞅它,那双眼睛在黑暗里反射着清亮的光。
好想把它介绍给家里人认识。森想着,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回不去。
家人也会被吓死的。
桑德斯清醒着,他傍晚那会在池塘边睡过了,这会也睡不着,看到森从房间里出来,于是抬起那毛茸茸的脑袋。
“怎么了?”
“睡不着。”
桑德斯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睛:“怎么哭了?”
“高兴的。”森搓了搓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桑德斯柔和了目光,他略一犹豫,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在地毯上让出森的位置。
“来。”起了利爪的手掌轻轻拍了几下身边,森想也不想便躺下了。
老虎的毛皮并不是那么的柔软,但也不硬,森抬手顺着它的胸口往下摸了一把,有点儿像摸大狗的手感,暖暖热热的,还能感受到它的呼吸起伏,又随手逆着毛发从它的肚子往上摸到下巴……
“别。”桑德斯制止了他,带着肉垫的手掌把森作怪的手轻轻拨开了,呼吸加重了几分。
“痒?”森抬眼看它。
“不是……”桑德斯不知道怎么说。
虽然还没摸够,但森听话的止了动作,并往大老虎身边靠了几分,本想贴着它的毛躺着,桑德斯却用手掌从一旁的椅子上拉过毯子,三两下把森裹成了一个蝉蛹。
这样还差不多。桑德斯这才把裹着毯子的森勾到自己怀里,刚才那样贴着太亲密了,不好。
虽说两人如今已是家人了,但该忌讳的依旧要忌讳。
森迟早是要和人结伴的。
想了想两人的今后,桑德斯于是低声对怀里的人说道:“部落围栏的重建已经完成四分之一了,我明天去和尤里商量一下,给队伍放两天的假休整,不然连续工作两个月有些人会吃不消,到时候我就带你去尤里那里办理一下养的手续。”
“好。”森自然是高兴的应下了,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你养我啊?”
“可不我养你吗?”桑德斯觉得好笑:“难不成你养我?”
“那、那咱们的关系……”森有些迷糊了:“算什么呀?”
“自然是兄弟了。”桑德斯和他打趣:“怎么,你还想叫我父亲不成?”
森顿时闹了个红脸,于是把半个脑袋缩进了毛毯里,结结巴巴的说道:“谁、谁要叫你父亲了。”
“……那叫哥哥。”桑德斯心中一动,蛊惑他:“来,叫一声给我听听。”
森很是不好意思,在大老虎怀里反复扭了几下,正要羞答答的开口叫唤,然后想起了什么。
“你好像比我小吧?不应该你叫我哥哥吗?”
“……”桑德斯沉默了,居然没蒙骗过去。
兄弟两就这么躺在客厅的地毯上聊天,桑德斯陪森说了好久的话,才在天空即将破晓之际把他给哄睡着了。
没有打扰才睡的人,桑德斯轻手轻脚的在晨曦中出了门,然后去部落中心找了尤里。
“你是认真的?”刚刚睡醒的尤里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你,桑德斯,一个流浪兽人,要养他?”
“嗯,我暂时不打算不流浪了。”桑德斯淡淡一笑,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打算:“现在呆在部落里感觉挺好的,就当歇息一阵,等森有了好的归宿,兴许还会再出去。”
尤里直直看着他,目光带着审视和探究,而桑德斯一身的平静,于是尤里挑眉了:“那么养他的理由呢?善心?同情?”
“需要什么理由?就是想罢了。”桑德斯无意解释太多。
为何不解释?可能他自己也没弄明白吧,从森身上感受到的温暖究竟算不算亲情。
得不到答案的尤里却是正经了起来:“我说真的,兄弟,我不担心森,你养他对他自然是好的,我现在担心的人是你。”
桑德斯奇怪起来:“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担心你被他缠住了。”
屋内一阵沉默,然后桑德斯微微冷下了脸:“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你总是把他视为麻烦。”
“那为什么没有家庭愿意养他?”尤里与他对视,丝毫的不畏惧,很是直白的说道:“我会这样说是因为我替你着急,如果你是因为可怜他而做出这个决定,我尤里第一个要出来阻止你,你无私的照顾他,帮他找伴侣,这我很佩服,非常佩服,但如果他一辈子找不到伴侣呢?你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吗?那你是要照顾他一辈子吗?要知道养文件一旦办理了,你桑德斯就成为了他森的法定看护人,除非他再次结伴否则这个责任会伴随你一生!”
桑德斯默默的,尤里说的是事实,办理了养手续以后,森不结伴他就得一直遵守法定责任守护他,确实算是被绑住了。
“他会找到伴侣的。”桑德斯平静的说道,他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估摸着一队的人差不多都到工地了,于是转身离去:“明后两天放假,你通知一下二队的人。”
尤里注视着他离去,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千想万想都想不到他们会凑成一家人,一个部落顶尖的兽人,一个低劣的雌性,仿佛两个世界的人,如此的不搭调。
是桑德斯心肠太软?还是里头有其他的理由?既然桑德斯不告诉他,那么他就只能从森那儿套话了。
虽然很对不起森,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好的兄弟把下半辈子赌进去。
尤里这样想着,然而第二天见到森的时候,他却没认出来。
他那会刚从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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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消息回来,一进屋便看见一个扎着小辫子的雌性坐在他家的客厅上,旁边放着一把致的遮阳伞,膝盖上摊着一本书,正低着脑袋看的认真。
那雌性坐姿很端正,双腿并着、腰背挺的笔直,并不是很长的头发大部分用发带整齐的在脑后扎成小小的一束,两鬓一些短的扎不上去便柔顺的垂着,随着风的吹拂而时不时飘荡几下,那露出的细长脖颈和单薄的耳朵看得让人心有些瘙痒,更别提那夹杂着淡淡奶香的好闻气味了。
光看背影气质和身形都还不错,就是皮肤略黑了些。尤里这样想着,然后走过去询问:“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话未说完他便愣住了,只因那低头看书的雌性抬起来脑袋,露出那张鼻梁带着伤疤的一张脸来。
尤里有些被吓到了,盯着森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你回来啦。”森看到他立马合上手中的儿童画册站了起来,很是腼腆的看着他。
尤里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阵,终于有了反应:“额……桑德斯呢?”
不过一阵不见而已,光看背影竟然让他认不出来了,明明以前弯腰驼背猥琐的和什么似的,不想背直了气质也跟着变了。
可怕。
“他去狩猎了,说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森说着,抬手捋了捋脸颊两侧的刘海,他还不习惯扎小辫子,本来头发长了该剪短的,但看到安迪那头又长又柔顺的金发就很羡慕,便也想试着留长看看。
“哦……”尤里又瞄了他一眼,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森也重新坐下,他注意到尤里一直在看他,这让他紧张又羞涩,不由把腰背又挺直了几分,然而他绷的太直了反而显得怪异起来。
自己扎小辫子会不会好看?森又捋起了刘海,虽然桑德斯看了说很神,森自己也觉得新鲜,但这会到了尤里跟前却是有些后悔起来。
果然还是放下比较好吧?头发才刚刚及肩,扎着还是太奇怪了吧?森的手指摸到了脑后,小小一撮短毛,才三五厘米长,垂在脑后跟小狗尾巴似的。
顿时羞耻到脸红。
尤里从头到尾一直看着森自个在那儿乱七八糟的想,这雌性好懂的很,而他对此反应淡淡。
尤里没谈过恋爱,在追人方面也是新手,但被追的经历倒是颇多,所以老神在在。
给自己倒了杯水,尤里才开口和他聊天:“你变化挺大的。”
“啊……是、是嘛……”森又脸红了,就这一句话便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都值得了。
每天早上起来冲去身上的药水,然后吃过早饭就去安迪家学习,为了端正坐姿便用绳子把上身和椅背绑在一起,辛苦的习一个早上的字,下午则学习举止和礼仪,晚上回家做饭,然后一边等桑德斯回家一边压背纠正自己的形体,饭后忍着夏日的炎热去浴室泡澡,泡到手心都起了褶子,最后抹上刺激到有点儿疼的药水,如此反复,终于换来了别人的夸赞。
森高兴且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我、我还会努力改变的!”森抬头挺胸,像个男子汉一样大胆的向尤里告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森是下了决心的。
尤里微愣,然后笑的有些勉强:“那……你努力吧。”
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不想换来森的认真告白,尤里有点儿烦恼,从森的积极态度中猜到背后应该有人在推波助澜,如果是安迪的话,他就只能苦笑了,但如果是桑德斯……
就真那么想帮他?
尤里锐利了眼睛,开始套森的话:“我已经听桑德斯说了,他要养你,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啊?”
听他提到桑德斯,森不由露出了笑,眉眼弯弯的:“嗯,他对我很好。”
尤里喝了口茶:“多好?”
森开始掰着指头一个个给他说:“把房间让给我住,给我东西吃,每天早上都送我去安迪家学习,工作回来了会帮我压背,我晚上睡不着了还会抱着我睡……”
“噗!”尤里一口茶喷了出来。
第37章
森吓了一跳,掰着手指头看着喷水的尤里。
尤里用胳膊擦了擦嘴,又咳了几下,才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森。
“你们抱在一起睡?”
森讷讷点头,等隔了一阵,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在吃惊什么,于是慌忙解释:“我、我们是兄弟!他兽人,我雌性,但我们是兄弟!不碍事!”
尤里看他说话变得甚是结巴,不由宛然一笑,看着森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心里想着这人外貌气质都变了不少,可内在还是和以前一个模样,再回想当年从洪水里救起森时他那满脸是血的骇然模样,对比现在,
心里竟是生起了几分感慨。
到底还是桑德斯厉害,他只是救了森的命,但桑德斯给予他的是全新的人生。
尤里陷入了沉思,回过神来是因为下巴被人轻轻擦了一下,他抬眼看过去,只见森平静的回了手。
刚才尤里喷了茶水后,虽然用胳膊抹了下嘴,但并没有擦干净,一滴水珠挂在他的下巴底下,要落不落的样子,森就伸手过去用大拇指指腹给他拭去了,自然的好似给自家孩子擦嘴一样。
森是做了二十多年大哥的人,从小帮父母带弟妹让他养出了一些习惯,那就是会照顾人,看到别人摔了就能随手从钱包里掏出创口贴来,饭桌上有人醉酒了,出来照顾的人也必定是他。
然而这样举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尤里就觉得有点儿怪异。
不过他并没有表示,不过是下巴被轻轻擦了一下而已,他很快就甩之脑后,思绪又回到桑德斯与森抱在一起睡这件事上。
森是个蠢人,一个一开始连自己是雌性都不知道的人,他可以不懂那些规矩,可桑德斯也不懂吗?
有些事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也不能做的,如果森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桑德斯想怎么抱他都行,但森已经是个成年的雌性了,一些距离理应保持。
一起睡,过了。
“以后别和桑德斯一起睡了。”尤里并没有责怪森的意思,只是想让他懂得保护自己。
需要教训的人是桑德斯。
森却不理解:“我们是兄弟了啊。”
他以前在工地上和好多个弟兄们打地铺共榻过呢。
“兄弟也不行,有很多东西即便是再亲密的关系也要有所顾忌。”尤里耐着性子教导他。
森小声嘀咕:“大家都是带把的,顾忌什么呀……”
大男人的,裤子一脱,谁不一样啊?
尤里严厉起来:“你是雌性!注意自己的身份!”





异世之傻男人 分卷阅读48
一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把森打懵了,但晕乎乎的想了一大圈,却终于转过了那道弯。
在这个世界他就是“女人”,桑德斯是“男人”,虽然都带把,是兄弟,但一起睡不行,跟地球上成年兄妹不能再一起睡是一样的道理。
森坐在那儿发呆,懂了,终于知道尤里为何吼他了,因为他打心底里认为他们是一样的,但在尤里眼中,他和他们不一样。
这个认知忽然让他有点儿难受,于是丧气的挠了下脑袋,想了又想,还是窝囊的应了:
“哦。”
他应的软,尤里顿时消了气,后悔自己刚才对他有些凶了,可森老这么木讷讷的,最基本的道理都听不懂,他就觉得好头疼。
当年也是,花好大的功夫才让他明白他们不会伤害他,又了好久的口舌教他分辨雌性和兽人,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事物,别人都是一点就通,他的脑子却好像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似的,愣是理解不了。
久而久之,尤里就烦了,面对百教不会的学生,他这个做老师的很想辞职。
其实也挺难为尤里的,森最不可理喻的时期是他在照顾,所以有些苦闷别人理解不了,也不明白他为何对森就那么容易烦躁。
经这么一段不是很愉快的聊天,气氛变得有些冷,所以等桑德斯扛着一头半死不活的野猪回来,左右看了看他们,便把尤里拉到了书房询问。
“你欺负他了?”
森去厨房杀猪了,和他都同居过的两人都很放心让他一个人动手,这人没雌性的自觉自然也没有雌性的软弱,杀起活物来比兽人都利索。
“我欺负他?”尤里呵呵冷笑两声,斜眼看他:“是你欺负他吧?”
桑德斯没明白,但不是很喜欢他这语气:“好好说话。”
尤里正色问他:“你是不是抱着他睡了?”
桑德斯微愣,然后平静的承认:“是。他睡不着,我哄,有问题?”
“没问题,反正你们是‘兄弟’,别说一起睡,就是脱光了一起洗澡都没问题。”尤里说着反话,有没有问题,桑德斯自己心里清楚。
这森日后结伴了,对方的伴侣知晓了这事,心里肯定有疙瘩,桑德斯是无所谓,也不管日后受伴侣气的是森。
桑德斯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轻叹一声:“我也知道越线了,可没有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眠吧?”
“没办法?”尤里看着他,又在书房内走了几圈,才说出实话:“我从你这句‘没办法’里,听到了不一样的感情,不是没办法,而是心疼了,才明知道不妥当也做了。别再用‘可怜’二字来搪塞我了,你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
桑德斯被他问住了,他眉头微皱,眼底闪过困惑,尔后问他:“你觉得我喜欢他?”
“我不知道。”尤里平平静静的:“这得问你自己。”
然而桑德斯无法得出答案,尤里也晓得他自己也没弄懂,于是走到书桌旁边抽出了一张文件,养的手续。
“我很担心你,昨天想了整整一天,今早还特意出去调查了一番,才知晓森与莫林家的事。”尤里拿起了羽毛笔,俯身一边往文件上写着字一边说道:“我本来是想劝你让莫林一家养森的,他们的二儿子固然中意森,但也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糟糕,那兽人是心善之人,他是听说你给森寻找养家庭四处碰壁才央求自己的双亲养森的,莫林和他伴侣在邻里间的评价也不错,森去他们家不见得会受委屈,但既然你不仅仅是因为同情而决定养他,既然愿意为他停止流浪,那么我想你日后大概是不会后悔今日的这番决定的,所以我不劝了。”
尤里说完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当着桑德斯的面盖下了刻着他名字的印章,然后把文件递了过去,与桑德斯很相似的暗金色眼眸带着认真:“去弄清楚自己的感情,如果是把他视为家人的替补,那就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他,如果是喜欢,就再把你们的关系晋一级。我作为兄弟,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桑德斯看着他,许久之后才伸手接过那份文件,并露出了一丝笑:“谢谢。”
尤里摆了摆手:“你若真想谢我,就赶紧让他移情到你身上。”
不然森那么积极的追他,他真挺头疼的。
桑德斯对他的这句话并不做任何表示,拿着那份刚出炉的养文件便要离开。
尤里想了想,又叫住了他,桑德斯回头,只见那剪着爽朗又利落短发的兽人很是一本正经:“可不许再随便对他动手动脚了,也为人家未来的伴侣想想吧?”
“……知道了。”桑德斯无言,说的好似他特爱占森便宜似的。
离开书房,森已经把那头野猪处理好了,正往壁炉里放切成大块的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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