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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一报还一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池下醉
越天才的人,就越变态。
在某些方面上,止水真的不比鼬差。他们都是一样的自我,为了心中那点坚持奋不顾身。他们连自己都能下狠手,又怎么可能不对别人心狠。
止水一心求死,是想让自己成为某种警示,既警示木叶高层,也警示宇智波一族。毕竟族中实力最强的天才死了,总会引起氏族的警觉,说不定会由此反省,或因为失去了强大战力而放弃原本的计划。
而本身,失去了眼睛的止水已经成了废人,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做出最后一点贡献。
止水把自己放在了天平上,不断衡量着自己的价值,以谋求最大利益。
在他看来,以自己的一条命为目前的局面带来一点突破和改变,大概是非常划算的事。
但他能改变什么呢?
木叶高层不会善罢甘休,宇智波一族的人早就陷入了复兴氏族荣耀的狂热中,再也看不见其他。
他的命唯一的价值,就是让鼬陷入绝境,让他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堵死鼬的全部退路,砍掉他心底所有的柔软与犹豫,再也无法回头地在那条路上走下去,甚至连动摇都不敢,直至死亡。
早知道这样,我最开始就应该杜绝止水和鼬的接触。
有时候我真想和鼬调换一下,我早出生几年当他的哥哥。严格控制鼬的交友情况,排除一切杂七杂八的干扰,一旦他心中萌生一点奇怪的苗头,就立刻揪起来打屁股,把所有不正常的东西都扼杀在摇篮里。
止水沉默地任由我破口大骂,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最终骂累了,我闭上嘴,呆愣愣地站在那里,浑身冰冷。
其实我也看不见东西。
在这座峡谷底端的,是两个瞎子。
我们都在黑暗中,却还要假装能看见对方那样,交谈,说话。
明明就是一出无比荒谬滑稽的情景喜剧。
我忽然觉得很疲惫。
我不想让止水死,却只能是说说笑话。甚至我现在,明明有最后一丝救人的机会,却只能冷漠地站着,看着他流逝最后一滴生机。
一切已成定局。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死局。我们都在局中,谁也逃不了。
还是那样,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明明只是一部胡闹的漫画。
我不仅从三次元降为了二次元,还入了戏。
真可笑。
黑暗中,我莫名笑了一下。
许久。
止水才轻轻说:“佐助,我不想落进那些人手里。”
我木然地看着止水,不说话。
“我留了遗书。”止水说,他似乎很有先见之明地要把自己伪装成自杀。
夜风吹过狭长的谷底,发出悠长凄厉的声响。
我默然地看着止水松开手,一点一点从岸边滑开,沉入水中。
冰冷的河水没过止水的口鼻,我突然问:“谁抢走了你的右眼?”
止水轻轻笑了,嘴巴在水里张合。
“团藏。”
我知道了。
一串气泡从河底升起。
那团黑色的人影像浮藻般柔软地摊开了,血液像烟雾一样笼罩着,但很快散去。那团人影顺着激流的河水向下游飘去。
是啊,被我救了一下,止水一时半会竟然死不了。所以他必须沉入水底,克制住一切求生本能,才能死。
死都死的这么艰难。
我用一只忍鹰和整个通灵忍兽的友谊才救下止水,现在,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溺死在我面前。
我伸出一只手拉一把,他就不会死。
但我不能。
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止水活过今晚,也活不了多久,他总是要死的,只是把结局提前了一点,提前到我眼前。
止水把一切都计划好了,连遗书都留了。
到最后,止水都没有对鼬的事说半句话。
也许他无话可说,也许他不敢说,又或许,即使是鼬都比不上他心中的大义,重来一百次一千次,他都会这么做。
他不在乎自己会不会痛苦,也不在乎别人会不会痛苦,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他就会做。
“谢谢你,佐助。”
似乎,止水在沉入水中的最后一刻,说了这句话?
算了,就算真的说了,我也会当做没听见的。
我跳进河里,追上止水的尸体,将他拖到岸边。
团藏,虽然还不太清楚这个角色。但既然能拿走止水的眼睛,指不定还会不会拿走他身上的其他东西。
想想都有点变态。
不让止水的身体落入变态手里,就当我积德吧。
火葬,是我上辈子最流行的葬法。





[火影]一报还一报 分卷阅读33
宇智波止水,你安息吧。
温度多高的火焰才能把人体化为灰烬,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用了一次又一次的火遁,才终于看着止水的尸体慢慢模糊融化成漆黑的一团,再最终成为灰烬,随着凌冽的风一直飘散到峡谷尽头。
我还需要伪装一具止水的假尸体,再消灭掉所有我出现的痕迹。
我可以做到的,这也是我所擅长的。
因为我有一双能看见一切的眼睛,没有人能比我看得更细微,也只有我能找到那些蛛丝马迹,再一一销毁。
只要仔细看,总能找到伪装尸体的办法。
而我做的伪装,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一个人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踉跄着回家。满身泥泞和血污,有止水的,也有我自己的。
宇智波老宅漆黑而又寂静。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在家,然而事实是,家里空无一人。
父母仍然在集会没有回来。
而鼬。我在后山的修行场地远远看见了他,他沉默地坐在一棵树的树枝上,低垂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阴冷的查克拉在他身边萦绕翻涌。
我和他隔得距离很远,数据还是零零落落地四处纷飞着。
我在一棵树下坐下来,正好可以看见鼬。
我将能力压制下去,失去了数据,我真的彻彻底底变成了瞎子。
虽然我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我知道,鼬在那里。
我抱膝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树下的阴影里。
脸上濡湿一片,起初我没有在意,但抹了一把,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了血腥味。
原来我眼睛流了这么多血。
这还是我第一次因为使用能力而流血呢。
我迟钝地想着。
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宿。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仔细看,就什么都能看到】就是佐助的能力。
不过佐助几乎不会仔细去看什么的,其实他极其厌恶自己,而且,看的太过于深入了,佐助自己的身体也会承受不住。所以佐助的眼睛血流如注……
☆、兄与弟(上)
我在树下坐了整整一个晚上,和鼬一起。
天亮时我借着那点微弱的光亮摸索回家,拾好自己。在丛林里奔跑,又超额使用火遁,我手脚上全是细碎的伤口,嘴里还烫了两个水泡。
父母赶在早餐之前回家,父亲摆出平常的样子坐在餐桌前看报纸,母亲则开始做早餐。我等天大亮时才踢踢踏踏地下楼,装出刚睡醒的模样。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除了父母眼中的疲惫和忧虑,和我长裤长袖下遮挡的散碎伤口。
这样苦心积虑营造出来的平和假象显得有些可笑,更可笑的是,父母以为我在家乖乖睡觉,而鼬在出任务;鼬以为我和父母都安然无恙地待在家里;而我……自作自受,没事找事。我一晚上什么也没有做,却把自己弄得忙碌而又疲惫,更搞出了一身伤。
因为视觉仍然是黑白的,看不太清,我不小心夹了好几块平时最不爱吃的腌萝卜,好在大家都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咔嚓咔嚓地嚼着,酸涩的萝卜刮破了嘴里的水泡,蛰得生疼,我不动声色地把这些东西混着脓水咽下去,一不开心,又扔给族长大人一块煎蛋,顺便舀了几勺纳豆。
鼬可能天生就是异端,全家人里只有他爱吃那种臭烘烘的东西。
而对于族长大人而言,如果说煎蛋在咬咬牙就能吃下去的行列中,那纳豆就只能永远待在垃圾桶里。
几勺黏糊糊的纳豆霸占了族长大人的整个碗,他的脸瞬间就绿了。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埋头扒饭,任由族长大人匆匆塞了几口饭团就离开了家。
母亲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我,像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本以为她会说我,但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
那声叹息轻得仿佛一阵微风,我还在愣神之间,母亲已经像往常一样去洗碗了。
鼬直到临近黄昏才回来,看到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一瞬间,阳光从鼬的身后倾泻下来,将一切都染成了暖色。
鸦羽般的黑色长发衬得鼬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笑着,眼睛微微眯起,眉梢弯了下来,他的五官本来就秀气,一笑越发显得柔和,如同扑面而来的夜风,沉静,温柔。
我一愣,忽然间就知道了,那个微微笑着,明朗而温润的少年终于还是消失在了时间中。
我正揪着自己的小被子,刚刚在游廊上睡醒。鼬端着托盘,取来茶点,摸了摸我的头,在我身边坐下。我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给鼬腾开地方,一方面也是怕他发现我身上的擦伤。
我们一人捧着一杯茶静静地喝着。
太阳西沉,黄昏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暖洋洋的光晕笼罩在庭院里,大树伴着风,哗啦哗啦地摇晃着。
几只飞鸟从屋檐上掠过,小小的影子在池塘中转瞬即逝。
其实我很累了。
那个晚上就像是噩梦一样,梦醒来后,反而有些恍惚的不真实感。
我犹记得瀑布轰鸣而下的震动与冲击,还有止水那张平静到可怕的脸,冰冷的水慢慢没过他,那张脸从微笑逐渐变成了死亡的呆滞与空洞。
而现在,我只觉得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祥和到不真实。
“佐助……你很讨厌我吗?”
橙黄色的夕阳中,鼬忽然问。
骤然听到这个问题,我愣住了,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起头来仔细看他。鼬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睛下带着淡淡的淤青,眼角夹杂着通红的血丝。
鼬很不好。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但除了我这个宇智波家的傻子外,似乎完全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也许妈妈察觉了,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止水的死对鼬的打击太大了,超乎我的想象,他整宿都没睡,还承受着万花筒写轮眼开眼时的痛苦。尊敬的大哥死前托付给他重任,这迫使鼬不得不那么做,也让他更加偏执了。
因为肩上负担了太重的东西,所以已经停不下来了,也必须走下去。
我不得不第一千零一次在心里咒骂止水。
既然他喜欢死,那我倒不如早点干掉他算了,省得把鼬害成这个样子。
不过,鼬好端端地,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只不过一个晚上,他那固执的小脑瓜中又琢磨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我以为我一直表现得很明显了,可以说,对鼬,我简直耗尽了我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在此之前,我从未给人洗过澡,剪过头,陪过床,处理过伤口,甚至我都不敢随便冲他发货,生怕一不小心




[火影]一报还一报 分卷阅读34
就刺痛他脆弱的心灵。
我都恨不得把他揣进怀里暖化了,他竟然敢说“我讨厌他”?这是对我的挑衅!
哎?等等。
鼬是个很敏感的人,难道他发现了我其实挺讨厌他的吗?不会吧,我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
如果真的被弟弟讨厌了,这家伙不会萌生“世界好无聊啊,连弟弟都讨厌我,不如干脆灭族吧”之类的想法吧?
为了打消鼬这个可怕的念头,我坚定地摇头,让鼬看见我眼中的认真:“没有啊,哥哥为什么会这么想?”
鼬看了我一会儿,轻轻笑了,带着平时对我来说最常见的那种温柔,仿佛疲惫之色在这一瞬间都消散殆尽。
“其实讨厌我也没关系。”鼬说道,他看向庭院中的大树,繁茂的树叶蔓延着,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地上,“毕竟因为我的存在,给佐助带来了很多苦恼吧。父亲已经……”话仅仅开了个头,鼬就立刻停下来,他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庭院,似乎是有些恍惚,然后才垂下眼帘,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鼬失言了,他一向是个刻板地遵守着规则的人,更不用说尊敬长辈,对人使用敬语了。以他的性格,再怎么样他都不会轻易谈论父亲的事,但他却一时说了出来。不止是因为他今天不在状态,还因为心中积怨已久。
鼬也知道这一点,如果不是心中早就想了很多遍,又怎么会随口说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毕竟在鼬和父亲的矛盾中,我也参了一脚。因为最初的矛盾并不是由于宇智波一族的叛乱计划,而是父亲对白痴幼子的忽视。鼬对此很不满,我能感觉到,但我却不知怎么和他讲。
其实只是爱的方式不同罢了,父亲已经很纵容我了,甚至我一直以为他们会再生一个孩子,以此来取代白痴幼子,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可惜这话不是我能说的。
“佐助,其实那天我听到了,我一直在外面。我不知道的一定还有很多。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不会……”鼬低声说,他真的很沮丧,这种情绪对他而言实属罕见,似乎止水的死让他彻底地陷入了自我厌恶的泥潭中。
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呀?我愣了一阵,才明白过来鼬在说什么。原来他那天接我时其实听到了小屁孩的风凉话。
我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我只知道鼬的说话方式很文艺,没想到一夜之间他就变成了玻璃心的文艺少女。我不得不打断他:“我说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嗯?”鼬愣了一下。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找到同龄的玩伴吗?我明明交到了朋友,你竟然还关注那些毫不相关的人,再说了,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皱起眉看着他,“能有一个优秀的哥哥不是很好吗?我的手里剑,体术,可都是你教我的,我不是在学校拿了第一吗?”
“而且,有一个厉害的大哥说出去很有面子。”我想了想,补充道,“优秀又不是错误,相反,这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啊鼬。”
鼬一直看着我,等我说完,一伸手,就戳到了我的额头,看我捂着额头瞪他,才露出笑容道:“要叫哥哥。”
“你对‘哥哥’到底是有多执着啊?”我小声嘟囔道。
“优秀也是有烦恼的。”鼬并没有听见我的嘀咕,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说,“有了力量就会被人孤立,也会变得傲慢起来,就算刚开始时被寄予了最大的期望。”
“佐助。”鼬看着我,微微露出笑容,“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兄弟,我会作为你必须超越的障碍而存在下去,持续存在于这个世上,就算是被你憎恨也是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哥哥。”
我皱起眉,这话听起来就很不祥,这就是他的想法吗?
“自顾自地认为弟弟一定讨厌自己,就是所谓兄长的傲慢吗?”我问道,“还说什么‘带给我很多苦恼’,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苦恼?”
鼬笑了笑,向我伸出手,我警觉地往后仰,以为他又要戳我的额头,但他只是把手指点在了我的眉心上,慢慢拂过。他的指尖微凉,某一瞬间,似乎带着无法拒绝的温柔意味,我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舒展了眉头。
“其实佐助从小时候就喜欢皱着眉头呢,也不怎么爱笑。很少能见到佐助开怀大笑的样子,我一直都希望佐助能开心一点。因为……总觉得佐助似乎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而那个世界中充满了悲伤。”
心脏霎时漏跳了一拍,我猛的一愣,睁大眼睛看着他。
但鼬却仿佛没有看见我忡愣的神情,他自然地回手,微笑地看着我,好像只是说了一件很平常的事,又似乎无意中叹息道:“就是不知道,佐助能不能把那个世界分给哥哥一点呢?”
悲伤吗……我怎么不知道有那种事,我明明一直都很好,都能死而复生了,比平常人多活了一世,那么幸运的事简直求之不得。
什么“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悲伤世界”,这么文艺的说法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很好。
非常好。
绝对,一点,都不悲伤!
明明在心里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不知为何,在鼬的目光下我却连撇开视线都很艰难,鼬的眼睛是温润的黑色,沉静而又深邃,有时候会锐利而冷冽,但对着我却更多的是深深的包容与那种我无法理解的温柔。
真可怕……
我几乎要颤抖了。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吗?宇智波鼬,仿佛能看穿一切。
半晌,我才挪开眼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声咕哝道:“我只是天生苦瓜脸而已。”
端起茶杯,我喝了口茶,苦涩的茶色在口腔中蔓延,我稍微冷静下来,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坑了,明明有一肚子秘密没有说出来的是眼前这个家伙,他竟然还好意思说我?而且他没说出来的事要比我的重要多了!
不,重点不在这里。
鼬好像很不对劲,这并不是我的错觉,他看着我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尽管也很温柔,但那种温柔与深邃却带着某种异常,像是一种深深压抑着,却又偏执到极致的疯狂,令人毛骨悚然。
“哥哥……”
我下意识地就伸手拉住了鼬的袖子,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门口突然传出的喊声打断了。
☆、兄与弟(下)
“鼬在吗?我们有话对你说,给我出来!”
一个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该死的!难道是家族里的人吗?随便闯进别人家还嚣张的要死,而且还挑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难道“说重要的话就一定会被打断”是片场定律?
鼬的表情沉了下来,眸色瞬间转冷,但他看了看呆愣的我,脸色稍微放缓,安抚地笑了一下,就站起身,




[火影]一报还一报 分卷阅读35
走到了门口。
“是什么风把大家都吹到这里来了?”鼬站在门前,似是不解地问道。
我听着鼬的声音,一边小心地扒在门后看着那边的动静。来的是三个族人,站在玄关处,抱臂抄手,神情严峻,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昨天只有两个人没参加聚会。你为什么没来?”领头的长头发质问道。三个人都紧盯着鼬,像是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又像是某种警告和压迫,似乎早已认定了什么。
“你进入了暗部,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处理,这我们知道,你父亲也总是以此来袒护你,但我们认为你并没有拥有特权。”长头发继续说道。
鼬微微闭了下眼睛,低声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那你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这话鼬说的很不客气,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必要保持礼节,三个族人就差在脸上写上四个大字“你是凶手”了。
大家都知道他们来是为了什么,止水的尸体一定已经被发现了,而同样没有参加聚会的鼬显然是最大嫌疑人。
我知道,鼬已经不仅仅是嫌疑人了,他就是凶手没错,因为止水死的时候只有他在旁边。
或者我才是凶手?
我眼睁睁地看着止水咽气,还烧掉了他真正的尸体。
果然,那三个族人不想再说废话,而是直截了当地拿出了一张纸,颇有些得意地说:“关于昨晚在南贸河跳河自杀的宇智波止水,我们发现了这封遗书。”
提到止水的名字,鼬的眼睛眯了一下,我清晰地看到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捏紧了,那一瞬间爆发的冰冷杀气让我差点就要忍不住冲出去了,但很快,鼬就不着痕迹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仿佛刚才的杀意只是个错觉。
“你好像是把止水当做自己的亲哥哥吧?”其中一个族人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是吗?”鼬再次闭了闭眼睛,轻声说,似乎只是无意义地附和,但我却察觉到了其中难以抑制的颤抖和动摇。
止水的死对鼬的打击还是太大了,据说鼬这么执着于当哥哥,也是这位止水大哥给他灌注的理念,好像止水也有个大哥?
哎呀真是不妙,似乎找到了宇智波一族神经病的来源了呢。哥哥对弟弟,一代一代的言传身教吗?
“可是我们最近没有见面,很遗憾。”鼬接着说道,他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
“警卫部会全面调查这件事。”长头发冷声说,他摇了摇手中的遗书,“尽管我们已经确认了笔迹,确实是止水写的,但开了写轮眼的人,很容易能模仿他人的笔迹。”
鼬接过那封遗书,仔细地看着。
我知道鼬其实并没有在看,因为都已经见过了那人毅然赴死的模样,一封轻飘飘的虚假的遗书有什么可看的呢?我和鼬都不想让他死,但他却是那么固执己见。
“别阻止我,佐助。请成全我,让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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