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火影]一报还一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池下醉
鼬把我踢开,然后在我站起身之前恶狠狠地踩我的肚子,我口鼻都是血,越来越多的血从不知名的地方溢出来,我甚至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擦一下。
肋骨断了,倒不如说是我浑身的骨头都在脆响着。
我被自己的血呛到,脸上湿乎乎的,满嘴血腥味。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重回了婴儿时期,口水横流,只能等待别人来给我擦。
……我该感谢上帝,我还没有大小便失禁吗?
我颤抖着将刀砍向鼬,逼退他,然后再冲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眼前都开始出现了重影,脑袋里晕乎乎的。
但我没有退路,别无选择。
我只能不断地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鼬,望着他的身影,仿佛这就是我世界中唯一存在的东西。
鼬的手上沾上了血,他的脸上也是,衣服上也是。
斑驳的血迹交织在一起,就像是晓袍上的流云花纹。
……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候,我竟然还有空我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在想什么呢?
哦,那都是我的血啊……
原来我的血有那么多。
还好……还好……那不是鼬的血。
直到我眼前一花,手中的太刀被苦无死死别住。
快放手,鼬!
你怎么能忘了这是你送给我的八岁生日礼物?这样下去,太刀迟早会断的……
我望着鼬,他牢牢攥着我的右手腕,另一只手拿着苦无,反手别住我的太刀。刀刃与苦无相抵,因为我们不断加重的力道都在微微颤抖,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
鼬近在咫尺,我们贴得很近,我仿佛能感觉到他吐出的冰冷气息,但他依然面无表情,写轮眼中奇特的图案旋转着,好像画出了一个圈,那个圈困住了他,也困住了我。
我闭了闭眼睛,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砰”的一声,太刀被弹开,打着旋飞了出去。
紧接着,鼬便是狠狠一脚,失去了刀的我只能慌忙格挡,左半边身子露出大片破绽,鼬当然不会错过,两拳上来,我就听到身体里发出脆响。
鼬回手,我彻底脱了力,眼前发黑,软软地半跪在地上,捂着嘴咳嗽起来,腥甜的血从嘴里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我刚张嘴想要说话,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伤到肺和喉咙了,我喘息着,每一下胸腔内都隐隐作痛。
鼬冷眼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无望挣扎。
他慢慢地抬起腿,动作刻意放得很慢,但我却无力躲闪,仓皇向后退着,但胸口剧烈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停止了行动。
就像是在嘲笑我的弱小与不自量力一般,鼬轻易将我踹到在地,踩上了我的头。
好痛!踩到头发了你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你穿的是什么?木屐啊喂!这玩意踩在头上是会死的!会死的!
……这次出奇的狠。
头和地上的泥土亲密接触的感觉可不好,但我却无力反抗,只能





[火影]一报还一报 分卷阅读105
感受着那只脚在头上无情地碾压。
我深深望着鼬,硕大的月亮从他身后升起,寒光照亮了奔腾起伏的山脊,唯有他所站立的地方投下一片不可撼动的阴影。他就仿佛黑夜中高高在上的杀神一般冷漠残酷,像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手里握着的,只有无法撼动的力量,那双眼睛中,只有漠然与死寂。
深红色的写轮眼仿佛染红了月亮,风镰的图案缓缓转动着,带着血腥而又残酷的力量。
这样的画面太过强烈,即使在杂乱零碎的黑白世界中,都好像带着别样的色,鲜明无比,几乎刺伤了我的眼睛,深深烙印在心底。
鼬冷冷地看着我,但我却觉得,他的眼中仿佛下一秒就会流下血泪。
他眼底的神色太过复杂,让人无从分辨。
我心里忽然哽住了,说不出来的无力感席卷了我。
其实,都这样了。我该恨他吧?我还从来没被打成这样过,更没被什么人踩过头。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会让他痛哭流涕地跪倒在我身前,恭敬地把头塞到我的脚下认错。
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
不就是兄弟吗?
鼬是我最讨厌的那一类人,为什么要执著地追着他不放?
我上辈子是个孤儿,不明白什么父母兄弟,不明白什么亲情,更不明白鼬为什么要默默付出这么多,却把我留下。最不明白的,就是他明明爱着我,却能狠下心把我一次次打倒在地,一次次逼着我恨他。
爱啊,多沉重的字眼。
我不懂那种东西,但按照我的理解,如果爱一个人,就不是该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呈到那人眼前吗?
像鼬这种人,不是有病,那还能是什么?
我在地上挣扎,手指狠狠地扎进泥土中,破碎的石子嵌进指甲里。我力地想要说话,但只有嘶哑的气流从喉咙中穿过。
“我承认,你的成长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鼬开口道,他踩着我的头,弯下腰来,贴近我这个动作却让我痛得几乎要叫出来。
“但是还不够……你的决心,你的恨意,还不够深。”低低的耳语传来,像是毒蛇一般伴随着剧痛钻进心里,“你依然如此弱小,我愚蠢的弟弟,你连挥刀的勇气都没有了吗?懦弱,渺小,我对你失去了兴趣。”
这便是我在昏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鼬哥是有点失控了,他被佐二蛋吓到了,因为二蛋不敢伤他,一直在退缩,鼬哥快要哭了好嘛。
#弟弟为什么要刀?弟弟为什么不打我?#
#快打我呀,我都这么过分了,佐助你怎么不生气?#
鼬哥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被二蛋感动要哭粗来,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都是杀了父母的罪人,不该得到这种待遇,想要逼二蛋对他下狠手。
再加上,二蛋说讨厌他,鼬哥被刺激了,大家大概可以想象一下小情侣吵架吧,他们俩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于是鼬哥就不小心下手重了。
鼬哥回去就后悔了,内心在哭泣。#嘤嘤嘤,本来只是想随便打一下弟弟,结果一不小心认真了,弟弟说讨厌我,怎么办?在线等,急急急!#
以及,二蛋真怒了。
☆、回村
淅淅沥沥的雨从天空中飘下,天边仿佛蒙着一层模糊的光。
我再次醒来后,我依然躺在泥土中,半个脑袋陷在地里,也没有好心人来把我挖出来。浑身湿透,冷得让人发抖,也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下起来的。
身上大片烫伤的皮肤沁了水,传来阵阵刺痛。
快天亮了吗?
我看了一会儿天空,慢吞吞地爬起来,身上就像散了架一样的痛,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皮肤,像是干裂的土地一样,现在淋了雨,不断渗出也不知道是水还是血的液体。
上身的衣服就像是破布片一样挂在身上,有的粘在皮肤上,一扯就痛得厉害,头上也流了很多血,凝固的血块糊在睫毛上,我伸手把脸上的血擦了擦,然后把衬衫一把扯开,扔到地上,也不想管被一起撕裂的皮肤。
男人嘛,在雨里裸奔也算是情调。
感谢我穿进了漫画里,按照漫画中不破的定律,我才没有因为被火烧而彻底裸奔,好歹我的裤子还神奇地保留着。当然,裤子第二重要,第一重要的是头发,我摸了摸,只是发型有点散。显然,被豪火球砸中并没有让我变成秃子。
四周的地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有烧焦的痕迹,手里剑和苦无洒落一地。
我没有用写轮眼,仍旧没有恢复过来的眼睛看不太清东西。
我对着满地黑压压的苦无和手里剑漫无目的地发了一会儿呆,思考这些东西会不会有人捡回去回利用。
也不知道太刀被打到了哪里,我只知道一个大概方位,只好一瘸一拐的,艰难地弯下腰磕磕绊绊地在那个方向摸索着。
左肩痛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僵硬得像是石头,我只能用右手在草丛中翻找。草叶上还带着水珠,我一碰,就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我转过身,看到一团小小的黑影出现在树林边。
“看来,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啊。嗯?那是……佐助?!”
我眯起眼睛看着那一团小东西,努力辨认着模糊的轮廓,这是帕克?卡卡西的忍犬?
什么时候才能天亮啊!一到天黑就变成了瞎子的设定真是伤不起。
“佐助!”鸣人惊喜又焦急的声音响起,他猛的跳下树,仿佛某种大型犬摇着尾巴向我扑来。
“停。”我一出声,就发现声音哑得厉害。眼看鸣人就要扑到我身上,我摇晃着向后退一步,制止了他,我现在可不想承受他的一扑。
“佐助!你怎么回事?你伤得好重!”鸣人只看了我一眼,就忍不住叫了出来,满脸慌乱和担忧,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啊啊啊~绷带绷带!你在流血啊佐助!”
不,应该都是雨。
“佐助!”卡卡西落到我身边,发现我一身伤,就立刻皱起了眉,“你在干什么?”
“我的刀,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我哑着嗓子说道,喉咙痛得好像要裂开。
“还找什么刀,你现在需要治疗啊,佐助佐助,我们赶快回去。”鸣人想碰我,却又不敢,刚拉住我的手,又害怕碰到我的伤马上缩了回去,一时间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
卡卡西看了我一会儿,既无奈又头痛地敲了敲护额:“嘛,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我的刀……”
“是这个吗?”帕克叼着一把刀从草丛中钻出来,口齿不清地说,“真是的,不要任性啊小鬼。”
还好找回来了。
我伸




[火影]一报还一报 分卷阅读106
手拿过那把太刀,刀身上熟悉的纹路在黑暗中反过一道流光,不禁笑了一下:“谢谢。”
“还能走吗?”卡卡西走到我面前,问我。
我抬手按了按肋骨,皮肤下面已经肿起来了,虽然很想逞强地说我可以,但恐怕真的不能再动了,就连我每呼吸一下都感觉痛得厉害,我只好摇摇头:“不行,肋骨断了。”
“左手,也不能动了吧。”自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说道。
真犀利,不愧是三忍之一。
我只能点头。
“真是的,都这样了还不快赶紧回去,还在这里找什么刀!”自来也双手抱胸,叹了口气。
“……其实我刚醒来。”我说道。他们不会以为我一直淋着雨找刀吧?半夜的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我要是能回去早就回去了。
真该死!逼着我不得不以这种状态回到村里去,不说我一直昏迷到现在被鸣人他们找到,就算我早就醒了,也跑不了多远吧。既然被找到了,那叛村也就不成立了。
不管之前我是不是主动带着鼬逃跑的,伤成这个样子,我只能是被s级叛忍所伤的受害者,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估计也就一笔勾销了。
而我至少在伤好之前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木叶。
这就是鼬的想法?
“嘛,下手可真狠啊。”自来也低声道。
我沉默不语。
之后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大概是被鼬踩多了进了土又进了雨水的缘故。我伤得很重,只朦朦胧胧记得鸣人在耳边不停说着什么,似乎很是担心,还带着哭腔。等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就已经被包扎好,躺在木叶的医院里了。
我的左臂差一点就废了,我醒来时,仍旧一点力气也用不上,稍微挪动一下就撕心裂肺地痛。那几个知道内情的上忍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毕竟,在他们看来,鼬是真的想废了我。
我躺在病床上,仰望着米白色的天花板,一动都不想动。
我心情很不好,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心中那股邪火到底是为了什么。
头痛得厉害,上面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让我的脑袋整个大了一圈,像个阿拉伯人。据说我当时基本处于头破血流的状态,大家都很担心我醒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尤其是我刚醒来后不久,就见到了一个医疗忍者夹着一本病历坐到了我的床边,然后给我摊开了花花绿绿的图册。上面小碎格子的长颈鹿和小白兔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等到那名忍者走了之后,我才猛地想起那不就是当年灭族后诊断我脑子更坏了的货吗?要是早认出来是他,我一定把他抡进墙里做成长颈鹿的形状。
鸣人一直趴在我床前围着我团团转,说实话他完全帮不了什么忙,想给我喂水都笨手笨脚地打翻了杯子,最后还是让年轻的小护士帮我换了一床新被子。
意识到自己添了乱的鸣人很沮丧,闷闷不乐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垂头丧气,连那一头神采奕奕的金发都好像黯淡了很多。
其实没过多久鸣人就坐不住了,不停地在椅子上挪来挪去,看起来就是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我不想说话,只是躺在床上发呆,鸣人好几次兴致勃勃地跟我说些什么,结果都因为我的极度不配合而尴尬地中断了。不过大概在他那个神经大条的脑子里,也不存在“尴尬”这样的字眼吧,我不明白他明明都已经很不舒服了,为什么还要固执地呆在病房里,哪怕和我干耗着,也不愿意出去修行或者吃拉面。
最后还是自来也拉走了鸣人,也不知道他们嘀嘀咕咕说了什么,鸣人就改了主意,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去修行了。
鸣人走了之后,我身边坐着的,就变成了卡卡西。
其实小樱每天都来看我,有时还和井野一起带着花,两个人在临进门前都吵吵闹闹的,进了病房却羞涩得说句话都要支吾半天。小樱也想要留下来照顾,不过被卡卡西以要好好修炼为由打发走了。
鹿丸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前来看望,但我完全提不起说话的性质,只是偶尔应两声,好像天花板在我眼中突然变得亲切起来,面对着白色的墙壁都比面对他们要好。
只有阿凯老师和小李来时,我才勉强打起神,毕竟面对这么可爱又可敬的人,面对他们的热血与青春,很难让人冷漠以待,我不想给他们泼冷水。阿凯老师走之前真的按照约定送给我一件绿色的连体衣。
“佐助!等你康复我们再一起绕着木叶挥洒汗水吧,不要忘了青春!”阿凯老师冲我竖起拇指,牙齿闪过雪白的光芒,然后和小李一同离去。
“佐助,要下棋吗?”
当鹿丸又一次来探望我,静静坐了很久之后,他终于变魔术一样掏出一副棋。
他们已经唱了好几天的独角戏,我一概无视,但这次鹿丸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还没有答应,鹿丸就自顾自地在我面前摆开棋盘,自己和自己下了起来。他总是这样,偶尔叫我和他下棋,我从来都没搭理过,他就自己下,安安静静地消磨一下午时光。
只不过他一向喜欢下将棋,这次却偏偏带了一副围棋来。相比起将棋,围棋的变化更加复杂,鹿丸下得很认真,一黑一白交替落在棋盘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夕阳都已经偏斜进房间,在医院洁白的被单上晕开一片血色。
我靠在床头,依然一言不发。
一局棋才不过一半,鹿丸特意用两种不同的风格来行棋。黑棋已经起势,仿佛主导着大局,白棋则更加灵活,腾挪反转,各处都隐含千般变化。
即使再刻意分成两种,但终究是一个人下的棋,无论是黑子还是白子,都隐隐带着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平和。进入中盘,黑白双方交汇,局势焦灼起来。鹿丸本身就下得慢,这样就更慢了,他卡在一处苦苦思索,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黑白互相试探着,在中央纠缠。
我从来都没有和鹿丸下过棋,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
鹿丸想了很久,才缓缓落下一颗棋子,继续试探。
这确实是鹿丸的风格,更何况他是自己对自己,黑白两方紧紧胶着,局面几乎凝固了,任何一方都施展不开。
“你到底怎么惹到日向宁次了?他比我们高一级吧?”鹿丸偶尔和我闲聊两句。
想到宁次,这家伙竟然会来看我,他独自来的,站在病房里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似乎是在嘲讽我太弱了,见我没反应,又嫌弃我这副躺在病床上病殃殃的样子。好像每一句话都在挑衅,非要把我拉起来打一架才行。
如果以前,我还有心情欺负他一下,但现在实在没那个力。这个白眼少年明显脸皮不够厚,唱了一会儿戏没人接腔,就气呼呼地




[火影]一报还一报 分卷阅读107
离开了,出门正好撞上鹿丸。
鹿丸又拿起一颗白子。
我叹了口气,从他手中抢过那颗可怜的白子,猛的拍在了棋盘的某一点上。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日更还是凑不够字数啊qaq~补一章~我的存稿已经告罄了
大家对鼬哥的反应好激烈啊,果然是我的虐点有问题,我觉得虐的地方在止水死的时候,这里倒是还好,然而……
我总有种以后会获满屏负分的感觉,sosad【捂脸】
以及,这里鹿丸下了围棋,就当他会下吧,从剧情角度讲,围棋可以下好久,变化也多,鹿丸半盘棋从中午下到晚上,就是为了等二蛋憋不住开始说话,不然二蛋这是玩自闭呢。
从实际角度讲……因为我只会下围棋,并不会将棋。【手动再见】
☆、叶子与棋
棋子与棋盘发出清脆的碰撞,那颗白子摇晃着,好一会儿才静止。
这一子落在棋盘上,硬生生扭断了原本连成一片的黑棋。黑棋势力浑厚,白棋单薄却灵活,原本略微处在下风,就连我下出的这一子都显得鲁莽了,孤零零地处在黑棋包围之间,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吞噬。
鹿丸愣了愣,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你很高兴?”我嗤笑一声。
鹿丸的笑容扩大了,他从原本懒散的坐姿调整了一下,坐正了:“当然。”他像是有点期待地说,“这可是佐助你第一次和我下棋。”
“你下得太烂了。”我撇开眼睛,低声说。
鹿丸却露出了认真的神情,他挺直了脊背,像是重新开始审视局面,一边喃喃自语:“偶尔认真一次也不错。”
许久,他落下一颗子,抬起眼来看着我,道:“佐助,我们好好下完这局棋吧。”
鹿丸的眼睛很亮,目光灼灼。也许死鱼眼一旦睁开了就显得意外可靠,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鹿丸,就好像打盹的雄鹿醒了过来,跃跃欲试,统领着鹿群。
这家伙……明明是最懂得生活的人,却好像认真了。
他难道不知道吗?
认真,才是一切事情崩坏的开始。
他就好好躺在天台上看云不行吗?
还当他自由自在的浮云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偏要把自己也带到局中去呢。
也许是因为年轻?所以血还没有冷。
“我是不会输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走棋。和鹿丸平缓的动作不同,我下得很快,棋子“啪”的一声敲在棋盘上,清脆响亮。
险些中断的棋局就这样继续了下去,鹿丸总要思考很久,但我却好像无需思考,每一招都下得飞快,而属于白棋的棋路也在我的手中转变了,从一开始的不断腾挪,留有余地,转而抛弃了所有的退路,不管不顾地向前猛冲。
我好像在刻意往黑棋雄浑的势力上撞,以卵击石,就连鹿丸假意攻击我的一角,我也毫不理睬,仿佛什么都可以轻易舍弃,只是盯着他中央的大棋咬死不放。
很快,白棋就在我自杀般的下法中七零八落了,好像每一处都不成形状。
局已末路,但鹿丸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郑重和小心。我们两人的气势与棋局中呈现出截然相反的状况。
终于,将近两百招时,我缓缓落下这盘棋的最后一颗棋子。
“你输了。”
我淡淡地说。
棋还没有下完,但败势已定,绝无翻转的可能。从我下的第一颗棋子开始,白棋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插进了黑棋腹地,无需后退,无需防守,只要进攻就够了。
黑棋局面上的半数棋子已死。
这一局,鹿丸输得彻底。
我说过了,我不会输的。
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输?
每一个变化,每一种算计,每一点计算,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的脑海中。鹿丸当着我的面下过那么多棋,我闭着眼睛都知道他下一步会走到哪里。
从我走的第一步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结局,知道这最终的局面,知道他的每一招。
这种棋,根本就没有意义。
鹿丸盯着棋盘看了很久,才抬起头来,深深地望着我。一滴汗顺着他的额头一路流淌下来,流到了他的下巴上。
我默不作声地和鹿丸对视着。
鹿丸的目光很复杂,仿佛有无数东西在翻滚。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干巴巴地张开嘴,许久,只能无奈地又合上。
他明明只是一个少年,但此刻却好像比任何人都更加成熟。
我不知道鹿丸到底都想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看了我很久,微微皱着眉,无数次想要说话,却又统统因为不知如何开口而咽了回去。
奇异的是,他竟然有点悲伤?
1...3233343536...8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