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池下醉
他像是毫不在乎自己的手会不会被砍断,猛地一抬手,将我的太刀架开。
我的眼前一花,卡卡西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他从我面前撤开,移动到了我的身后,他右手鲜血淋漓,却并没有废掉,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封印的咒符。
我不敢大意,连忙开了写轮眼,在咒符贴在我身上之前躲开了。
但卡卡西没有停止攻击,飞快地结好了印。
【土遁土流城壁】
几堵坚固的高墙从地面上轰隆隆地升起,阻挡了我的退路。我想都不想就凝聚起查克拉,尖锐的雷电如同□□一般突刺出去,把迎面的一堵高墙破开了一个大洞。
但卡卡西好像预料到了我会这样突围,呼啸的水流从一旁的河流中卷起,如同巨龙,从我好不容易破开的缺口中倒灌进来。
【水遁水龙弹之术】
水龙撞击在土遁形成的高墙上,激起了更高的浪花,巨大的冲击力把我撞到了墙上,我一岔气,就狠狠呛了一口水。
但现在不是喘息的时候,我顺着汹涌的水流打了两个转才借到力,一蹬墙壁突破了水面,然后我跃上高墙,一边手中也不甘示弱地结印,将硕大的火球砸向卡卡西。
【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球一出现就照亮了四周,炙热的温度几乎烧干了被牵引上来的水流。大量水蒸汽在空气中弥漫,遮挡了视线。
但我有特殊的眼睛,卡卡西有数十年的忍者经验,都不会被简单的白雾所困扰。卡卡西躲过我的火球术,也跃上了高墙,我飞快扔出漫天的手里剑,但都被卡卡西一一打开。极细的丝线飞舞着,在白雾中纷纷扰扰,阻碍了卡卡西的动作。
但四周太过开阔,无处借力,完全限制了丝线的作用。卡卡西转瞬便突破了丝线的封锁来到我面前。
我连忙架住卡卡西横劈过来的手臂,他的动作太快了,丝毫没有留手,每一下都力气很大,我格挡得十分力,只觉得他的拳脚与我相交,发出钝重的击打声。
短短几秒时间,我们已经交手了数十招。我把查克拉注入太刀,雷电滋滋作响,卡卡西只能用苦无抵挡,他右手受伤不轻,随着他的动作,鲜血一直四处飞溅着,但他的进攻却没有丝毫迟疑。
尽管我的修行已经极大地拉近了差距,但我的体力,查克拉和战斗经验都不及卡卡西。渐渐地,我后颈处的咒印烧灼起来,好像随着我查克拉不断减少,陷入绝境,大蛇丸留下的这个“礼物”就愈发活跃起来。
鬼才会用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紧咬着牙关把咒印中蠢蠢欲动的查克拉压制下去,分神间卡卡西一记腿鞭扫来,我匆忙后退,挨了卡卡西一脚。
高墙十分狭窄,我被迫落到了地上。
空气中水汽密集得几乎要化为雨滴,地面上被水遁术牵引而来的河水涓涓流淌着,这种条件十分适合施展水遁术,我飞快结印想要先下手为强,但卡卡西结印终究是比我快。
【水遁水牢之术】
水哗啦一声从地上升起,包围了我。
平时轻松自在的水流就好像枷锁一般禁锢了我,让我动弹不得,我就好像水族馆里供人瞻观的海豚,只能保持着拿刀的姿势僵立在那里。
胜负已分。
满地河水渐渐褪去,重新回到了河床之中,只留下这个禁锢我的水牢。
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我艰难地顶着来自水牢的压力,刚刚张开嘴,一个气泡就飘渺地漂浮了上去。
“结束了,佐助。”
卡卡西站在水壁之外,冷冷地为这场短暂的战斗做了结语。
血顺着卡卡西维持水牢的右手一点点渗进水中,像是无限拉长的丝线,不断延展着,然后淡化,与水牢融为一体。
我好像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也许是因为这些水实在不干净,我觉得嘴里有些苦涩,血的铁锈味与水的咸腥令人作呕。
隔着水幕,卡卡西深深地望着我,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许久许久,他的满腔怒火与冷酷却都化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和我们回木叶吧,佐助。”卡卡西低声说。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懒散温和的老师,只是话语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越来越多的血充斥在我身周,我已经不仅仅是在水牢中了,倒更像是困在一个鲜血做成的牢笼。
黑与白的世界中,血液就像是浓墨一般肆意涂抹,遮挡了我的视线。我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模糊的水声,与无数纷杂的数据。
回去?开什么玩笑。
我怎么可能回去?
我怎么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待在木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避开暗部的监视默默修行?
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如果再看着木叶那帮人无知的蠢脸,我不知道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离开。
“佐助?卡卡西老师?”
鸣人嘶哑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鸣人……
又一次,又是你……
偏偏在这种时候你又一头撞了过来。
我一直紧紧握着刀柄的手终于轻颤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吧,大家需要严肃对待佐助叛村这件事,虽然我们好像都觉得佐助叛村没啥大不了的,但带入一下,如果在某次战争刚刚打完,我国正虚弱不堪,然后有个人突然叛变去了泥轰,要当泥轰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名将之后,手里握着某些国家机密。小伙伴们必须很愤怒啊,必须要把人抓回来啊,没商量。
所以佐二蛋和鸣人他们其实不存在什么好好说话的问题,只是单纯的二蛋要走,鸣人他们一定要留,然后意见不统一,打一架,谁赢了谁就把对方拖走。
二蛋是想虽然他走了,但没什么大不了,还和大家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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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小伙伴们要如何与汉奸愉快地继续做朋友……都分属两个不同阵营了好嘛,将来万一打仗了是要战场上相见的好嘛,严肃点~虽然火影世界本身就很不严肃,但我们现在还是勉为其难用严肃的角度考虑问题。
以及,我这次算是狠狠地渣了鸣人卡卡西一把,果然谁心狠谁就赢了,这就是重演了二蛋和鼬哥那场战斗,只不过立场颠覆过来了。
我原以为我能三章搞定,结果还是写了四章……sosad~
等下章结束就放鼬哥番外,嗯,番外是日更。好不容易结束木叶副本,先让我休息一会儿啦~
☆、终结谷(4)
我微微眯起眼睛,努力从血组成的烟雾中分辨出鸣人的样子。
鸣人跌跌撞撞地来到我面前,他很不好,大股大股的血液根本止不住,流淌了一路。如果不是他是九尾人柱力,刚才那一刀足以让他昏迷不醒。但奇异的是,他看着我的目光却没有多少恨意,也许是愤怒,是悲伤,但他满手鲜血,捂着那个被我捅出来的血洞,竟然还愿意面对我这个元凶。
“鸣人,你没事吧?”卡卡西需要维持禁锢我的水牢术,没办法仔细查看鸣人的情况,只是担忧地问。
鸣人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儿,垂下眼帘,有一瞬间,我以为他那种表情像是要哭了,但终究没有。
半晌,在一片嘈杂的水声中,鸣人的声音轻轻响起:“卡卡西老师……佐助回去以后会怎么样?”
卡卡西一愣,像是没想到都到了现在,鸣人还会问这种问题。但这个问题太犀利了,就连卡卡西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鸣人。他想了想,只能含糊道:“总之,会从轻处理的。”
“嗯……”鸣人应了一声,不知是不是伤的太重了,他的声音很轻,一直低着头,“那佐助就可以和我们回去了吧?”
“嗯。”卡卡西回答,他强行振作起来,好像要安慰鸣人,伸出左手想要像以前那样揉一揉鸣人的头发,但还没有碰到鸣人的头发,鸣人就忽然把头低得更低了。
“怎么办啊,卡卡西老师……”鸣人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像是很困扰一般揉着脸,也不知道是想挡住自己的表情,还是想把眼泪揉回去。他的声音颤抖着,既沙哑又无助,好像受伤的小兽那样呜咽。
“可以把佐助带回木叶,我好像……并不开心呢。”鸣人动了动嘴角,好像要挤出一个笑,他总是在努力笑着,但这次,他没有办法笑着说出这句话,只是揉着眼睛的手更加用力了。
卡卡西的手在半空一颤,他看着鸣人,那只手终于还是落在了鸣人的肩膀上。
“佐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鸣人喃喃地说,他在对我说话,却并不看我,只是捂着一只眼睛,不断搓揉,“我有时候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明明佐助是那么温柔的人……可是你不说出来,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佐助……你把你的世界,分给我一点点好不好?”鸣人颤抖着露出一个笑容,轻声说,“我真的,真的……好想和佐助在一起。”
在一起……
都说过了,别说这样的傻话。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没有什么人能一直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那么多自己的事要做,每个人要做的事却又不尽相同。更何况,从一开始,我们选择的道路就不一样啊。
我忽然发现,自己浑身都紧绷着。我握刀握得太紧了,指甲都抠进了手心里,我了好大劲才强迫自己一根一根地把手指松开。
指尖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麻木,失去了知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终于还是叫出了那个名字:“鸣人。”
几乎就是本能,和曾经的每一次那样,鸣人抬起头来。
我望着那双像是要哭出来的眼睛,有一瞬间想要放弃自己的想法,但那也只是一个瞬间而已。
……对不起,鸣人。
我必须要离开。
透过那双眼睛,我仿佛看到了一只狰狞的狐狸。
那只狐狸被锁在铁笼之后,但封印却并不完整,虽然狐狸不能完全释放出来,但他庞大的查克拉却可以从封印的缝隙中宣泄。
“你是谁?哪里来的小鬼?”九尾注意到了我,野兽的声音十分粗狂。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封印空间,也许是经由四代目的手,这个空间里充斥着那种我曾经在九尾袭村之夜见过的查克拉属于四代目的查克拉。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好邪恶的查克拉……”九尾忽然皱起了鼻子,他呲着牙,似乎突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既惊讶又厌恶地咆哮起来,“你是宇智波家的小子,除了那家伙以外,我竟然又见到了怀有这个血统的人!”
九尾从牢笼之后猛地向我探出一只巨大的爪子。
我注视着九尾的眼睛,这只尾兽的查克拉在瞬间就被我同化了一般,寂静下来,然后猛地沸腾。
尾兽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向外溢出,如同风暴,很快席卷了鸣人的全身。
鸣人受尾兽的影响,脸上的胡须显得愈发狰狞,他像是野兽一般咧开嘴,弓起身子,手脚都出现兽化的痕迹。
九尾的查克拉不断攀升着。
“吼吼吼吼”鸣人仰着头,发出野兽般的怒吼,他眼中凝聚着狂乱与暴虐,双手呈爪状按在地上,地面在查克拉的重击下一块块龟裂。
“鸣人!”卡卡西陡然一惊,他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一定是我做的手脚,下意识地看向我,“佐助,你……”
鸣人怒吼着转头猛然扑向了卡卡西,他这一下极为迅猛,九尾查克拉凝成四条尾巴狂乱地甩着,刮起风暴,搅得河水都在激荡。
水牢术瞬间破碎,我大呼了一口气,趁着卡卡西还在惊愕之中,就掷出几把苦无限制了他的动作,趁着这短短的几秒误差,鸣人已经卡着卡卡西的脖子,将他扑下身后的悬崖。
两人随着瀑布坠落,然后掉落在谷底,溅起几丈高的水花。
水流暗涌,仿佛被九尾的查克拉所感染,也变得炽热狂暴,我从瀑布之上一跃而下,落在水面上。河水汹涌澎湃地四处翻卷,卡卡西勉强浮上水面,与鸣人厮打。
鸣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彻底沦为一头只知道杀戮的野兽,他狂暴地攻击着卡卡西,打碎了无数礁石。
但卡卡西终究是一流忍者,他一开始应付的有些慌乱,又有诸多顾忌,但渐渐也适应了鸣人的进攻节奏,虽然还是狼狈抵挡着,但却结出了封印的手势。
鸣人四条尾巴齐齐攻向卡卡西,卡卡西左右躲闪着,我却看准机会直奔他后心。
刀光乍现,卡卡西的忍者本能救了他,在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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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转身体避开了要害。太刀重重砍在他肩膀上,他身子一歪。
“佐助……”卡卡西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九尾的尾巴已经铺天盖地地袭来,将卡卡西直直击入水中。
卡卡西背腹受敌,被卷入混乱的水中,脑袋狠狠磕在了水底的石头上,彻底失去意识。
卡卡西这一下磕得有些狠,血像是烟雾一般从他脑后蔓延开来。
鸣人仍然在躁动不安地咆哮着,他挥舞手臂,转而去攻击石壁,坚实的石壁被他打得轰隆作响,颤颤巍巍地龟裂开来。
我静静地看了鸣人一会儿,看着他发疯。
九尾的查克拉过于强烈,灼伤了他的皮肤,人类的身体支撑不了兽化,他的手脚上青筋毕露,皮肤好像爆裂开来,满是细小的伤口。
但他却毫无知觉,只是一味破坏着。他的眼睛被拉长了,就像是狐狸那样眼梢上挑着,呲牙咧嘴的,口水从他嘴里不受控制地滴答出来。全然一副野兽的姿态。
他紧盯着我,四肢趴伏在水面上,就像是一只流浪的野狗看见了陌生人,既警惕又凶恶。
鸣人在这样的状态下已经不认识我了,他真的变成了一只狼狈不堪的野兽。
卡卡西从水底缓缓浮上来,在水面上半沉半浮,周围晕开一片深色的血渍。
我勒令面前这只暴虐的野狗停下来,趴在水面上一动不动。我将手覆上鸣人的额头,让他沸腾的查克拉平静下来。
九尾的力量被重新压制下去,那些可怖的能量迅速从鸣人的身体上褪去。鸣人的神情缓和了,他脸上还带着烧伤,但眼睛却像是恢复了明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最后一个瞬间,鸣人的眼中好像再次倒映出我的身影,他的嘴唇动了动,也不知是想要说些什么,还是仅仅只是无意义的动作。
“佐助……”
瀑布的轰鸣声中,仿佛有一声很轻很轻的呢喃。
鸣人软倒在我的怀里,他比看上去的要轻,毕竟这家伙只知道吃拉面喝过期牛奶,长期保持在营养不良的边缘。但一个失去意识的人总是显得比同样重量的行李要重得多。
他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我的颈边,呼吸平缓悠长,一点点地吹拂在我耳侧。
水面恢复了平静,和湍急的上游不同,那么激烈湍急的水流从高高的悬崖上激荡着冲刷下来,无数细小的水雾蔓延着,但下游的水却十分平静。
静得可怕。
天边响起滚滚的闷雷声,我呆呆地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鸣人回去后会面临什么呢?
更加严密的监视?木叶上层的警觉与戒备?封印班暗无天日的封印?
没有了三代的维护,鸣人这次让九尾之力暴走,会直接被木叶那些闲得蛋疼的顾问团关押起来吗?
不是每一任火影都愿意让人柱力随便乱跑的,也不是每一任领导人都希望人柱力融入到村子中与大家打成一片。
这次鸣人不分敌我地打伤了卡卡西,木叶还会信任他吗?
不……纲手很可能是下一任火影,那个女人本身是个心软而又温和的人。
而这件事最关键的一点是卡卡西。
卡卡西到底会怎么做呢?
他看见了鸣人失去理智点的暴走,也看见了我与鸣人对视之后才激发了九尾之力。卡卡西到底会如何抉择?是选择隐瞒下来,还是一切如实地汇报给木叶?
遥远的树林中,传来的声响。
我没有转身,但还是清晰地看见鹿丸宁次他们浑身是伤地一路追踪过来。
我抱起鸣人,把他平放在岸边,转身离开。
卡卡西的出血量虽然泡在水里,但一时半会死不了吧?
路过在水面上躺尸的卡卡西,我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但终究还是继续向前迈开了。
我一边走,一边取下护额,用苦无在那个闪闪发亮的木叶标志上深深地划下一条长痕,像是一条与过去的分界线。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打完了,即将开启蛇叔副本。其实蛇叔家的日常应该不是很长,到这里也算是过了全文的一半了,接下来再发发飙,打打仗就没啦~
明天上鼬哥番外,鼬哥的番外非常慢热,剧情非常拖沓,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慢慢慢的人。但番外是日更,所以不会怎么拖正文的进度的。
这次二蛋开大了,他不光差点废了卡卡西的手,还从背后给了他一刀,想象一下被弟子背后捅刀的感觉……
“哈哈~卡卡西,听说你被你家弟子从背后捅了一刀啊?”
“卡卡西,听说你撞到水里的石头昏过去了,撞傻没有啊?”
求可怜的卡卡西老师的心理阴影面积……
而且,二蛋这是不管鸣人的死活了啊,他把九尾爆出来然后自己跑路了。
#九尾人柱力失控攻击了自己老师?#
#宇智波家的小子才十二岁就能控制尾兽?#
#宇智波家的小子怎么知道鸣人是人柱力?#
……丢下一堆世界未解之谜,装了逼就跑,真刺激!
唔,其实,相信卡卡西老师吧,他会隐瞒下来的。
现在木叶连火影都没有,元气大伤正乱着呢,还不敢动鸣人,二蛋也是知道这一点……不过依然不能改变他渣了鸣人的事实。
☆、【番外】我的弟弟(1)
鼬是个天才,或者说,异才。
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了令人惊异的天赋,无论是对于查克拉的提取,还是控制,他在看过一遍之后就能轻松掌握,并且举一反三。
作为宇智波族长的长子,又天赋异禀,宇智波鼬的名字很快就在全村范围内流传开来。
但鼬从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让别人反复议论的,就像他同样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简单的忍术别人学不会。
鼬记事起,就在打仗。
村子里不断有忍者奔赴前线,然后不断有死讯传回来,无数人在哭泣,永远都在举办葬礼,永远都有人穿着黑色的丧服在街头痛哭。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一直传到村子的上空,所有人都好像失去了微笑的能力。
甚至连葬礼都不会有,一个鲜活的人离开,一张写着死讯的纸被送回来,或许还带着几件简单的遗物。这就是一个人留在这世间的全部。
村子里的气氛很压抑,街道上的行人来去匆匆,血腥的空气好像凝结了起来,天空中是猩红色的凝云。
生命是如此脆弱,就好像狂风中摇曳的烛火,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活着时只是在无谓挣扎,死去后不留下一丝痕迹,就这样静悄悄地寂灭了。
如果人总归是要死的,那又为什么要活着呢?
为什么他们在为生命的逝去而痛苦时,却又在不断地扼杀其他生命。
小小的鼬有时会思
[火影]一报还一报 分卷阅读120
考这些东西。
因为他的父母也在战场上,身先士卒。
鼬见过很多即将要奔赴战场的人,有害怕的,畏缩的,悲伤的,也有坚定的,平静的,甚至兴奋的。
反正他的父母很平静,好像把战斗看做了生活中最平常的一部分。
鼬知道,他们一家背后站着宇智波一族,所以他们不能退缩,任何时候就要冲锋在前,为族人开辟道路。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是荣耀,是生活,是责任。
鼬偶尔也会困惑,为什么面对同一件事,大家却会有截然不同的反应。
就比如,鼬有时候会看到因为父母离开片刻而哭闹不休的孩子,鼬不太能理解小孩为什么会这样轻易地哭泣……哪怕他也是个小孩。
鼬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感觉。
父亲对鼬的要求异常严格,尤其是在知道鼬两岁就能流畅地提取查克拉以后,偶尔从战场上回来,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就给鼬布置下一大堆苛刻的训练任务。
鼬只有沉默地完成,因为被独自留在那个空无一人的大宅子里,他没有别的事可做。也因为心中那一丝渺茫的期待,他希望能看到父亲眼中的赞赏,也希望父亲能因为检查他的功课而多停留一会儿。
在别的孩子还在聚成堆傻玩时,鼬就已经具备了忍者的基本素质,他严格要求着自己,一板一眼地度过每一天。
鼬从来都不太会玩,也不会和别人相处。
他总是一个人待着,做自己的事情,然后静静地看着,用他尚且稚嫩的眼睛观察世界。
宇智波老宅中很空荡,而鼬也习惯了这种安静,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喧嚣。
有时候,鼬从复杂晦涩的忍术卷轴中抬起头来,阳光已经从他身后偏移到了面前的墙根,墙是雪白的,阳光落在上面,描绘出一片朦胧的光晕。鼬甚至会以为这种安静会一直继续下去,父母只是他脑海中的一个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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