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池下醉
“坐下啦!”我重复了一遍,把鼬按到水龙头下,问道:“你洗头了吗?”
鼬乖乖顺着我的动作坐在小凳上,低下头,长发从肩上垂下,露出一小段脖颈。
“没、没有。”他小声回答。
明明洗过了吧?
不过明知道却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的我也没资格说他,我把他的发绳解开,不放心地咕哝:“闭上眼睛,不要让洗发露流进眼睛了。”
倒上洗发露,搓啊搓啊搓~
我努力把自己短短的手指插|进鼬的头发里,轻轻刮过他的头皮。
他什么时候从妹妹头把头发留长了来着?
不过倒是比以前好看多了……唔,更加娘气了。
这真的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在此之前,我从未给别人洗过头。其实倒不如说是从未与别人这样接触过。
鼬很乖,很配合。他个子比我高多了,但为了让我不把手举得那么力,他努力蜷缩着,低着头,把身为忍者最致命的后颈露出来。
真像一只狗狗。
我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摸了摸鼬的脖子。然后忽然意识到,咦?这可是小爷我第一次伺候别人!说好的给鼬捣乱呢?怎么想其实都是我吃亏了吧!
我心里憋气,但看到鼬认真闭着眼睛的侧脸,全然一副信任而又甜蜜的样子,手下的力道还是不自觉地放松了。
我早晚被他气死!
我闷闷不乐地给他冲头,他还带着一脸天真的傻笑,直到抬起头后,睁开眼。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望着我,嘴角有些羞涩地勾起。
见鬼!这家伙这么开心吗?
于是,那天晚上,本来是要给鼬捣乱。
但莫名其妙的,我竟然和鼬一起泡在了浴缸里。浴缸很宽敞,水温正合适,我坐在鼬的身上,完全不用担心过大的浴缸会把淹死。
人肉垫子很舒服,而且鼬还手法专业地帮我按摩,不一会儿,我就昏昏欲睡。
真奇怪,我为什么会跟鼬这个家伙共浴啊?不是一直觉得很恶心吗?
真奇怪,明明我做了那样的梦,本来做好了一宿不睡的打算,但怎么就莫名睡了过去?
真奇怪,我向来都是身边有人就睡不着的。
真奇怪,心里压着那么多沉甸甸的事,但后来却不知不觉就忘记了。
这一定是鼬的妖法!
反正都是他的错!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鼬那张放大的蠢脸,二话不说就糊了上去。
结果鼬根本不在乎我小胳膊小腿的攻击,大概真的很累了,把我搂进怀里继续睡。
混蛋!我不是抱枕!快把小爷我放下!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睡真的好恶心啊!
可恶!我一定要好好修行!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快乐~
☆、修行
既然决定了要修行,那就不要矫情。
我一反之前对修行避之不及的态度,开始每天早起跟着鼬往后山里跑。鼬是个很好的老师,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直接教我酷炫拽的秘籍,而是从最基础的手法教起。甚至每天还要求我跑圈来锻炼体能。作为火影里有名的天才,鼬倒是出乎意料地注重基础。
我也没想到,原来忍者的种种厉害身法,都是从最基础最简单的跑步开始。有时候我还要跟着鼬做广播体操……没错,据说是一套基础拳法,但我跟着鼬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慢吞吞地比划下来,分明就和广播体操没什么两样。
不过当鼬把那些动作连在一起,快得几乎看不见身影时,倒真有几分杀伤力。
我想要学习太刀,鼬就给我量身定做了一把木刀。那是他亲手做的,根据我的身长比例,力气大小做出来的最合适我的刀。
说起修行,鼬比我还要认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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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高兴。他迫不及待地向我传授他所知道的一切,教我基本招式和身法,整天整天地看着我练习,为我纠正其中的每一点错误。就连他自己的修行都要往后排。
我一度以为鼬削减了自己的修行时间,不过几天之后我就发现,这家伙竟然半夜偷偷跑到后山,弥补自己损失的训练。
这家伙……是蠢蛋吗?
我当然要制止某人愚蠢的行为,和悠闲度日的我不同,鼬是要出任务的,身手退步和力不足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最后,我只好和鼬一起把后山那片训练场地扩大了,他在那边修行,我在这边练我的刀法,虽然隔得比较远,但视野开阔,抬抬头就能看到彼此。
也许是终于能体会到兄弟一起修行的快乐,鼬的心情一直不错,笑容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而我,也在不断重复的单调的修行中,找到了一些乐趣。
左手劈刀两千下,再换右手劈刀两千,然后每个基本招式左右手各五百下,如果完成不了就绕木叶跑三圈。
这是我从洛克李那里得到的灵感,不过绝对不会喊出来的,那太丢人了。而为了不丢人地绕木叶跑圈加重白痴之名,我每一天都努力地完成了任务。
修行的成效越发显著,一开始我只挥了不到百下就气喘吁吁,到后来,我能轻松地完成两千下的任务。
而我对手中的刀也越来越熟悉,有时候握着刀,轻松自如,相比起刚开始时的僵硬死板,我现在能灵活地让长刀旋转于掌中,正握反握也不过在变换之间。
随着刀术的进步,我的体能也与日俱增。
因为改变了想要混吃等死当一个普通人的想法,所以我在努力地向一个忍者靠拢,比如出门的时候不再走正路,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然后飞驰在树林中,在大树的枝桠间跳跃。
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惊讶,其实也没有过去多久,但我的变化却是翻天覆地。什么时候我竟然真的能像个猴子一样在树枝上跳来跳去,还能飞檐走壁,像个古典剑客。
对于手里剑苦无那些忍者常用兵器,我也不再抵触。当鼬再一次有意无意地提出要教我手里剑之术时,我很自然地答应了。
鼬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大大的笑容,带着点傻气,一边问我:“真的吗?佐助想要学手里剑之术?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嗯。因为哥哥用手里剑的时候很帅嘛,我以后也想像哥哥一样厉害。”我认真地看着鼬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欢欣雀跃。虽然搞不清鼬的脑回路,不过先夸他总是没错的。
不过这话倒也不是全然的恭维,我有时候也会真的想能像鼬一样厉害就好了,毕竟每个男人心中都藏着一只中二少年,会不可避地希望自己是宇宙第一赛亚人。而鼬的实力非常之不科学,当年我看到官方数据中鼬的分值竟然和自来也并列第一时,简直要给这家伙跪了。自来也可是三忍之一,实力不用多说,但鼬和三忍差了多少辈,完全就是开挂一样的人生。
我不是擅长演戏的人,以鼬的洞察力不可能发现不了我话语中的虚情假意,但鼬还是很开心,笑得一脸温柔与满足。
鼬就是有这种本事,我随意说出来的敷衍他也能当真,就好像把全部的天真与傻气都挥洒到了我的身上。
鼬没有耽搁,连下午他的日常修行都不顾了,立刻就掏出手里剑,递到我手中,为我详细地讲解起来。
鼬给我说了很多,从手里剑的种类区别,到不同手里剑的拿法,还有使用时动作上的差异,有些是随便一个忍者就知道的入门基础,也有些是他自己总结的经验和技巧。不仅如此,还有阳光,风向,甚至地面的柔软度。
我不知道还有谁能说得像他一样全面,更多忍者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理论基础,他们依仗的是经验和感觉,但鼬却能把这些全都总结出来,足以看出他背后所花的功夫只有无数次练习和实践,才能明白这些微小的细节。
手里剑之术是鼬的骄傲,和依靠血缘开启的写轮眼不同,手里剑是鼬从懂事起就开始学习的东西,其中的每一个小技巧,每一点小细节,都是他慢慢摸索积累出来的,还有那些新颖的小招术,也是他独自在修行场上一次又一次地完善修改,凝聚了他的心血。
他想把自己的这些发现,这些创新都告诉我,就好像小孩子总是把自己最得意的宝贝展示给别人看,然后期待得到赞许。
所以当我想跟他学手里剑时,他才会这么高兴。
事实上,我也的确惊呆了。
我从没想过手里剑之术是如此博大深的东西,即使这是宇智波家的绝学,而我并没有和族人有过太多的接触,但我依然认为鼬在手里剑上的成就绝对超过了其他所有人。
这算什么诡异的爱好?竟然有人的爱好是玩手里剑?
鼬滔滔不绝地讲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兴奋过头了,根本忘记了考虑幼弟的理解能力,还有那糟糕的听力,不由得尴尬地停下来望着我。
不过鼬显然多虑了,我不得不再次重申我不是白痴!
我听得懂的,真的。尽管他刚才说的是有些快了,但也许是我对鼬说话的方式和语调太过习惯了,就算他说的再快,我也能轻易地理解他所说的每一个词。
“哥哥好厉害。”为了表示我真的全部听懂了,鼬一停下来,我就立刻表示,“哥哥对手里剑的理解好深刻,绝对比父亲还厉害!”
鼬笑了笑,虽然他并没有把我的话当真,不过我的安慰的确让他很高兴。他看了我一会儿,伸出手指戳在我额头上:“好了,佐助,你先来试试吧。”
我一板一眼地在鼬的指导下,摆好姿势:双腿前后错开,比肩稍宽,双臂在胸前交互端好,一手平托手里剑,一手拿着准备投掷。目视前方,身体前倾,两腿微曲。
“腿再分开一点。”鼬在旁边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掰正肩膀,“肩膀打开,用点力。”
我顺着鼬的动作感受着手里剑的使力方式,然后对准不远处的木桩扔了出去,手里剑旋转着,“嗡”的一声钉在木桩上,入木三分。
好在我练习太刀,臂力腕力都有了长足进步,不然手里剑虽然打中了却钉不上去那真是相当丢脸的一件事。
我仔细回想着刚才的动作,微微调整了一下,再次将手里剑扔了出去,直到手中的暗器全部用完,都牢牢地钉在木桩上。我才舒了口气,有些高兴地抬起头来,恰好与鼬的目光相对。
鼬的眼中满是笑意,还带着一点期待与骄傲,见我看过去,他脸上露出笑容,走上前,点了点我的额头:“佐助,做的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鼬那种为之骄傲的神情太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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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染力,我心里竟然有点开心?
见鬼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一句夸奖就能买我吗?
不过,我再次深刻地感受到了鼬的努力。
鼬告诉我的那些用手里剑的小窍门,真的很管用,哪怕我只是一个初学者,按照他说的动作和方法来,也能做的像模像样。他到底反复练习了多少次才揣摩出这些技巧,不得而知。
人们说起宇智波鼬来,第一个先想到他是天才,是宇智波家族开眼年纪最小的人,人们都觉得他那双写轮眼十分厉害,却从来看不见其实鼬的手里剑之术也同样令人惊艳。
我忽然就明白了鼬为什么对于人们赋予他的“天才”名号如此厌恶。人们从不知道鼬每天花多少时间训练,又为了训练受过多少伤,只是一句“天才”就抹去了他的全部努力。
天才,到底是对鼬的赞赏,还有有些人为自己的不努力所找的借口呢?
“怎么了?”鼬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忡愣。
“没事……”我摇摇头,看着鼬,这次倒是难得的有些真心实意地说,“只是觉得你挺厉害的。”
这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山鹰在遥远的山脊上振翅呼啸。
鼬先是一愣,有些疑惑,然后缓缓笑开了,摸了摸我的头道:“佐助也很厉害。”
……
……
……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真是吃了翔了才会对你产生同情!谁让你像摸小孩一样摸小爷的头的?!
我一把打掉鼬的手,愤愤不平地向树下走去,打算休息一会儿。鼬亦步亦趋地跟过来。
我把便当里的饭团糊到鼬的脸上,心情如同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那样惨痛。
鼬这样的人活该神经病!活该他被人嫉妒啊混蛋!
☆、夏日祭
夏日微凉的晚风徐徐吹过,带着一丝从远处传来的喧嚣。
庙会上人声鼎沸,两旁的店铺热情地吆喝着,热气腾腾的炒面在铁板上滋滋作响,圆滚滚的章鱼小丸子被整齐摆放在盒子里,淋上醇香的酱汁。
“爸爸,快来帮我捞那个啦,我喜欢那个胖胖的红肚子将军。”扎着冲天揪的小男孩扯着他父亲的袖子大声说,一边手里还挥舞着纸糊的兜网。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老爸一定给你捞上!”男人挽起袖子信心十足地说。
给小金鱼都起名字的小孩也是挺萌的。而且那个父亲明明都已经是个忍者了好吧?连条金鱼都捞不上来不是白瞎了?欺负小商贩你也好意思,老板会哭给你看的。
我只扫了一眼那对父子,就无趣地移开视线,毕竟小男孩脸上挂着那条晶莹的鼻涕太美,我不敢看。
想一想我在婴儿时估计要比他更惨,口水和鼻涕一起流什么的……呵呵。
不过,在我走过那家捞金鱼的小店时,却听到了男人大呼“啊啊啊啊,糟糕,可恶!再来再来。”的声音……我只能说,我深深为木叶的未来而担忧着。
我从来没参加过夏日祭,不过今天正巧有时间,还正赶上了庙会祭典,母亲以不容置疑的姿态把我们一家都拖出了门。
是的,这是难得的全家总动员,包括那个喜欢穿着难看浴衣装模作样的族长大人。
今天的族长大人终于换下了那件深色浴衣,他此刻穿着的,正是母亲大人亲手给他准备的豪华升级版。深蓝色兼银灰色条纹,布料也比那件好了很多,摸起来极有质感,领口袖口处还特地勾勒了白边,更显气质。总的来说,就是奢华婉约,低调有内涵。
不过,比起浴衣,更好看的明显是族长大人的颜艺。他显然对这样闷骚的浴衣有些适应不良,尤其是在头发都被母亲勒令着梳了梳之后,他整个人都表现得极为紧绷,神情僵硬,甚至尴尬到不愿意面对我和鼬。
而在母亲笑吟吟的目光下,本想去换回衣服的族长大人只能老老实实地穿着这身跟我们出来逛庙会。
当然,乐极生悲,在我毫不客气地在心里对老男人笑开了花之后,遭殃的就变成了我。
比起老男人,我的浴衣非常普通……至少在宇智波一族内非常普通混蛋我浑身上下都印满了小小的乒乓球拍好么!蓝底,然后是红白相间的乒乓球拍,乒乓球拍,乒乓球拍,以及神奇宝贝球。
简直不能更难看!
这样印满了球拍的浴衣真的有人买吗?不对,应该说有厂家会生产吗?这不会是宇智波一族内部自产自销的杰作吧?
为什么只有我这么悲剧啊?为什么鼬就能穿辣么正常的墨绿色浴衣?
“佐助这样很可爱哦。”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摸着我的头,一边微微笑起来,她似乎很期待这个夏日祭,把头发挽了起来,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优美的曲线在领口下蔓延,天蓝色浴衣在阳光下明净而又清雅,碎花点缀在天空一般的顺滑绸缎上,像风一样清丽,又像云一样舒展温柔。
我忽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呐呐地任由母亲牵着手就来到了街上。
都走出了一段距离,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说好的誓死不穿球拍服呢?说好的一定要把鼬拉下水呢?
我扭头看见走在身边的鼬,愤愤地瞪他一眼。
鼬有些莫名,不过毫不介意地冲我露出了温柔的笑。
第一千零一次挑衅失败,集齐七颗龙珠就能召唤神龙大神估计也只能是个传说,我都努力了这么多次,也没有把鼬的怒槽大神召唤出来哪怕一点点,他的怒槽真的那么长吗?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在鼬和母亲那里接连遭受失败,我只好把注意力转向家里最好欺负的那一个在我锲而不舍的紧盯之下,族长大人终于如我所愿出现了差点同手同脚的状况。
也许是小儿子的注视太有压迫感,本来就够不自在的族长大人偷偷检查了自己的仪容,并反复确认自己有没有出现可笑的漏洞,然后为了在儿子面前留下一个威严高大的父亲形象,族长大人不得不强撑着内心的窘迫,努力让自己走路走得更自然更有威信一点。
但大家都知道,越是注意某件事就越会出岔子。越注意自己走路的样子,走起来就越奇怪。
所以……族长大人您其实已经没有剩下什么形象了。
最后还是母亲解了围,她轻轻笑着,问我:“佐助,为什么要盯着你父亲看呢?”
看在他让我觉得自己不是最惨的那一个的份儿上,放过他吧。
“很帅。”我这么说,希望能给他一点信心,就当是陪我玩的补偿吧。
走在前面的族长大人动作一僵。
“阿娜达,你听见了吗?”母亲故意笑着问。
“咳。”族长大人不得不转过身来,把手举到嘴边掩饰性地咳了咳,眼神飘向旁边的店铺,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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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转换话题:“佐助,要吃东西吗?”
我看向一旁刚出炉的章鱼小丸子还有后面那家甜食店,点头:“要吃。”
两分钟后,我的手里就多了一份加了浓浓酱汁的章鱼小丸子,虽然很咸,但总比甜的要死好。
我看了一眼鼬,那家伙手里拎着一小袋三色丸子,一边还拿着一串正在啃。
我们一家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在街上走着,小孩子们在人群中跑来跑去,笑得很开心,远处还有一队敲锣打鼓的表演经过,虽然吵吵嚷嚷的,却也是难得的安静与闲适。
宇智波一族其实很少参加村子里的活动,自二代目为宇智波划出专属族地并交托警卫部的职称以来,宇智波一族一直都保持着很久以前以家族为单位的生活方式。宇智波有一些自己的传统节日和庆典,还有一些特殊的习俗,就连夏日祭宇智波族内也独自举办了庆典。
以前我们都是在族里过,有些传统有些死板,但其实也没那么刻板,比如今天我们在村子里逛庙会也没什么。
不知不觉走到了路口,族长大人喜欢那边表演的节目,而小孩子们喜欢的活动则在另一边,母亲把我们推向街边摆满了小店铺的那边,递给鼬一个钱包,叮嘱我们:“庙会里玩的东西很多,鼬要好好照看佐助哦。我们在青色石头那里等你们,玩的开心一点。”
大人们总会知道只有他们不在时,小孩子们才会玩成一片。况且木叶村民风淳朴,治安也好,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母亲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总希望我和鼬能更活泼一点,所以笑着和我们挥手,拉着父亲汇入看表演的人群。
我看着父母挽着手在灯火中慢慢远去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追上去,哪怕只是踩着他们的影子也好。
可惜了我注定不能像个正常小孩子一样,就连上辈子我好像也不是那么正常。而鼬这家伙也不争气,每天都在向面瘫发展。
其实我对小孩子玩的套圈圈之类的游戏不感兴趣,不过也没耐心去看慢吞吞腔调古怪的泥轰歌剧。
说起来我的章鱼小丸子都吃完了,鼬的丸子怎么还没吃完?我看向鼬,他竟然吃得那么认真,腮帮子被刚吞进去的一个丸子塞得满满的,随着他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好像抱着松子死啃的小松鼠。这一幕莫名地戳中了我的萌点,可惜了不是个妹子……
我这么想着,不由得脱口而出:“真娘。”
“嗯?”鼬似乎没听清我的话,疑惑地看向我。
“没什么。”我没好气地说,都是这家伙的错,为什么他不能像个普通小孩子一样跑跑跳跳呢?一家子都是这种又冷又闷骚的臭性格,母亲每天都很辛苦的好吧!
鼬微微一笑,把最后一根签子放进袋子里扔掉,然后很自然地拉住我的手,说道:“佐助,我们走吧,你想玩什么呢?”
鼬的手比我的大多了,而且因为训练,早早就有了厚实的老茧,握过来时,可以把我的手整个都包起来,犹带着温度。
和母亲的柔软细腻不同,鼬虽然看起来纤细瘦弱,但他的手却意外的厚实,甚至有些炙热。
我的手一抖,下意识地想把他甩掉,但鼬却不为所动,只是带着笑,他不可能察觉不到我的动作,却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打定了主意要这样牵着我。
他还只是个孩子,但手掌上的痕迹却像个苍桑的成年人……
我暗地里撇了撇嘴,既然这家伙想拉着,就勉强借给他牵一下好了。
那一晚,灯火明媚,夜空里不断绽放的烟火就如同夏花般灿烂。
鼬死死拉着我的手,直至最后都没有放开。
鼬很高兴,晚上回家的时候背着我一路奔跑,我们脸上都斜挂着庙会上的面具,吵吵闹闹地说一些没营养的话。
我还是无比嫌弃鼬,想不通这家伙为什么会露出那样傻乎乎的笑容。
那时候我刚过完六岁生日。
同年,也就是那之后,鼬加入了暗部。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无忧无虑的日常篇终于结束了,有点舍不得软萌天真的鼬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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