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池下醉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穿着致的浴衣。她的身手敏捷,即使在逛庙会的时候,背也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干脆利落,带着一股蓬勃的朝气。
她看见鼬,显然十分惊喜,眼睛亮晶晶的,眉眼微弯,露出大大的笑容。
“真巧啊,鼬桑,你也来逛庙会。”女孩走到鼬的面前,笑着说。
“嗯。”鼬莫名的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好巧,早川君。”
“喵~”
原来叫早川吗?未来嫂子好啊。
鼬的眼光还不错嘛。
我看着这个叫早川的女孩,蓦然一愣,鼬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女孩笑起来的样子……好温柔啊,那种既干练又温柔的感觉,好像妈妈。
“我还以为……鼬桑不会参加这种活动呢。”早川说道。
“嗯。”鼬低低地应了一声,却再没有别的反应。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早川,这女孩脸上完全没有僵硬和尴尬,一派稀松平常,又看了看鼬,发现这家伙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常情况下,好歹应该接一两句话吧?让女孩子一直说啊说的未也太失礼了。
鼬就是这样和他女朋友交流的?
甘拜下风!
原来鼬这种死德性都能泡上妹子!早川君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忍?这么好的女孩子……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鼬不是挺能唠叨的吗?难道他是太紧张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想想也是……鼬这个万年魔法师,没多少实际经验,太过珍惜一个人的话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了。他沉默寡言也好,好歹能当个冷酷男神,要是暴露了唠叨本质,估计早川君转头就走。
也许女孩子就是喜欢这种酷酷的样子?
……也对,我每次去喝酒让她们离远点时,也会引发一片尖叫。
“好可爱啊,这是鼬桑的宠物吗?”喜欢小动物是女孩子的天性,早川早就发现了我,有些好奇地询问。
“嗯……”鼬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纠正道,“不是宠物。”
混蛋,既然知道不是宠物,就不要摸我的脑袋!
我嫌弃地抬起小爪子按在鼬的手上,企图把他推开,但可惜小奶猫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我把两只软软的小爪子都撑过去,都不能打开他的手,还差点没抓住领口,滑进他的衣服。我滚了一圈,还是鼬及时托了一把,才让我重新站稳。
就算变成猫,这个身体也太小了吧……
而且,鼬这是要注孤生的节奏啊!他和女朋友的称呼竟然是“桑”和“君”?用敬称是打算在家里开研讨大会吗?
我看着都累,既然到了庙会上,那就赶紧邀请人家一起玩啦!
我瞅瞅鼬,发现他竟然有了告别的意思,连忙扒住他垂在脸侧的头发,指向一旁捞金鱼的小摊子:“喵~”
去玩捞金鱼吧!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意思,但好像女孩子都喜欢!
鼬被小猫的爪子扯得微微偏过头,他揪着我的爪子把头发解救出来,稍微有些抱歉地看向早川:“抱歉,早川君……”
“嗯,鼬桑还有事吧。”早川神乎其技地理解了鼬的意思,立刻笑了笑,“我只是来和鼬桑打个招呼,鼬桑,明天见。”
女孩子的身影很快转身没入人群中,消失在重重叠叠的人海之后。
……啥?
这就走了?
我呆呆地望着女孩消失的方向,许久,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难道我认错人了?这不是鼬的女朋友?
可是早川眼睛里明明是喜欢鼬的,她看着鼬满满的仰慕和欢喜几乎要溢出来,可是她走的却又那么干脆,而且没有任何不情愿。
我可以安慰自己,早川至少还说了“明天见”吗?
……这一点都不特别好么!早川是鼬的下属,明天见面显然不是约会,而是任务啊!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说吧?
说起来,鼬真的有约会过吗?
他这个女友到底是怎么交上的?
“喵喵喵!”你就这么对你女朋友?!
我抓狂地扯住鼬的头发。
鼬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抱着我走向捞金鱼的小摊:“佐助,你想要哪一条金鱼呢?”
“喵!”别岔开话题!别装作听不懂!
我严肃地瞪着鼬。
“其实佐助很想要吧?”鼬在捞金鱼的小盆前蹲下,把我放在膝盖上,轻声说,“因为变成猫,所以也喜欢鱼了吗?”
“喵!”你、你严肃点!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看盆里游动的金鱼,可是这些胖乎乎的鱼真的好可爱啊,灯光一照,好像亮晶晶的。
那条金鱼的尾巴好大,就像云一样在水中漂浮变换。
啊,不对,现在在说女朋友的事!捞金鱼什么的无聊透顶!
我用小爪子拍了拍鼬的手。
“喵喵?”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说好的嫂子呢?
我看着鼬。
鼬低头看了我一会儿,摸了摸我的脑袋,他的大手完全挡住了我,我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只能听出他的声音很复杂。
“佐助……很喜欢她吗?”
“喵。”挺不错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喧嚣的夜空下,鼬好像轻轻叹了口气。
“说起来,佐助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鼬问。
“喵?”我怎么可能有?谁会喜欢我?
“佐助很招女孩子喜欢。”鼬淡淡地说。
“喵……”可是她们喜欢的只不过是我的脸,我长得好看而已。不了解,当然就能轻易地喜欢。
似乎是完全明白我想要表达的复杂含义,鼬只是说道:“她们也一样不了解我。”
不是这样……
我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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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对。
其实我和鼬都不是那种会纠结别人了不了解自己的人。什么叫了解呢?明白我的过去?明白我的想法?知道我的喜怒哀乐?熟记我的生活习惯?
可是,知道我的脸,又何尝不是一种了解。
到底要什么程度,才能叫了解。
要了解到什么程度产生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而已。
我突然明白了,鼬这样说,其实是变相的拒绝。
他不喜欢早川,或者说,不够喜欢早川。
明明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喜欢,就不顾一切抢过来好了。就算对方喜欢我的钱,喜欢我的脸,那我只要一直足够有钱有脸就行,她就会一直喜欢我……反正都是喜欢。
“喵?”你不喜欢她……为什么?
我从鼬的手掌间拱出来,疑惑地看着他。
鼬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我已经没有喜欢人的资格了。”
我猛然愣住了,然后一下跳起来。
“喵喵喵喵!”
鼬把我抱住,安抚我,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脊背,炸起的绒毛被捋顺了。鼬看着我,淡淡地问:“那佐助为什么不找一个女孩子呢?”
我一噎。
不一样啊!我为什么要找女孩子?我又不喜欢她们!我又不会喜欢人!爱情这种东西不觉得太可笑了吗?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反正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种东西!
可那是我的问题,鼬明明挺正常的。
我是个瞎子,我只能看见奇怪的线条和数据,无论是谁,只不过都是一些零碎的东西拼凑而成,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之中。
难道我要喜欢上一个我幻想出来的东西吗?既然我能幻想,那我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幻想自己的,何必找别人。
“佐助……很希望宇智波一族延续下去吗?”鼬轻声问。
我抬起头来,发现鼬正深深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就像是我记忆中的那样温润。但我知道,有些东西,破碎了就再也无法掩饰曾经的伤痕。
鼬不可能再回到小时候那样的无忧无虑。
我们都在背负,背负着一族的命运,背负着一族的鲜血与罪孽。
鼬说,他没资格再喜欢上别人。
不是没资格,而是没办法。
他已经失去那种单纯地喜欢上别人的能力了,因为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热血与情怀,放纵与勇敢,决断与坚韧,都燃烧成火焰,点燃了宇智波一族,也点燃了他自己。
因为经历过太多痛苦与爱,所以现在,曾经热烈的火焰熄灭了,冷却了,只剩下灰烬。
灰烬是无法再次燃烧的。
我和鼬都一样,抱着过去的一切不打算放手。既然不放手,又怎么可能有多余的地方去迎接未来。
但鼬却问我,要让宇智波一族延续下去吗?
我从来没说过,要让鼬赶紧成家生孩子,延续血脉,复兴宇智波。
但鼬却在我什么都没说的时候,就准确地理解了我的全部想法。
鼬现在问我。
我好像有一种感觉,似乎只要我点点头,很快,我就会在宇智波老宅里看到新婚的嫂子,也许不久之后,还会看见一个流淌着宇智波血液的孩子,看见新的写轮眼。
“喵。”但最终,我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我弓起身子,蹭了蹭鼬的手。
明明那才是最正常最好的选择,但看着鼬的神情,我却没办法点头。
鼬已经够痛苦了。
我们都迫不得已地做了那么多事,都到了现在,没必要还是自己逼自己,我们明明可以选择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算了,反正断的也只是宇智波主家。
宇智波作为曾经的大族,在五大国范围内都或多或少存在这分支,只是那些分支血缘太稀薄,已经无法觉醒写轮眼了。
但这种事,谁能说的清楚呢?就像漩涡一族还是能找到遗孤。也许哪一天,就会有孩子觉醒了写轮眼的力量,然后血脉开始重新传承。
“喵~”算了吧,鼬,你高兴就好。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鼬的手颤了颤,把我抱起来,我小得像是一个团子,鼬一只手就能抱下我,但他却好像把我整个人都揽在怀里,紧紧抱着。
“先生?你要试一试吗?”
估计是我们在小摊前蹲了太久,守摊的老人用古怪地目光打量着鼬,小心翼翼地问。
噗……好像被当成神经病了。
我呼哧呼哧地翻着肚皮大笑,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在干什么。
鼬偷偷掐了一下我的尾巴尖,我惊叫一声,连忙坐正,才把敏感的尾巴抢回来。
“好的,谢谢。”鼬接过纸网,轻轻松松从盆中捞出了那条尾巴最大的金鱼。
“喵喵喵~”就是那条,就是那条!
我的尾巴甩了起来,看着那条金鱼被装进袋子里,特别想凑过去看看。
“佐助,这次我们抓两条好不好?”鼬问我。
忍者玩这种东西有些欺负人,所以小时候鼬也只捞了一条,后来那条金鱼死时,有个老人说是太寂寞了才会这样。
好好好,反正鱼越多越好!
“喵~”
我兴致勃勃地挑着盆里的金鱼,然后一愣。
妈蛋!这种猫的状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退?!
我真的有点害怕明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一头栽进了鱼缸里。
那天晚上回家。
鼬把两条金鱼放进了鱼缸里,端端正正摆在床头,我趴在鼬的枕头上,一边呼噜,一边望着那两条静静摇曳的金鱼。
“晚安,佐助。”
鼬把手盖在我身上,好像温暖的被子。
“喵!”
晚你个头!赶紧睡觉。
我一尾巴抽在鼬的脸上,然后被他揪起来,塞到胸前。我咬他的手,四处乱抓,然而无济于事,只能老老实实贴在他胸口。
呵呵。
真希望明天早上我能变回来,以这个姿势,看我压不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唔,解释一下佐助的状态,他是瞎了,但他的能力非常碉堡,感知能力超级高,所以他能感知周围的一切,这样就和不瞎也没什么区别,但感知能力显然不能感知出颜色,所以他看不见颜色。一切都是他感知到,然后在脑海中依靠想象勾勒出样子,算是另类的“看”吧,为了方便,我还是使用“看”这个动作。
至于为什么瞎了,因为他把眼睛给了鼬哥,所以鼬哥对佐助言听计从,包括佐助隐晦地想让鼬赶紧成家。
呃,好吧,其实这个番外还是和正文有一些关系的,借用了一些我对于正文的设定,算是某些方面映射结局吧,嗯,剧透之章。非要说,这个番外可以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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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文结局的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
我留了点小细节,大家随便找一找吧~
以及,我好想说,这里的佐助和鼬,都已经失去了再爱别人的能力,是因为他们深爱着彼此。咳咳,咳咳,是亲情的爱,请大家忽略这句话。
☆、活体实验
昏暗的实验室中立着无数巨型培养皿,仪器嘀嘀嘀地响着,缓慢扫描出几张复杂的图表,我站在实验室最深处的水箱前,圆柱形的水箱中漂浮着几根管子,偶尔有细小的气泡冒出,却不见人影。
培养液散发出莹莹的绿光,我拿起一旁的图表,飞快浏览。
“佐助君,大蛇丸大人让你快点把实验体送过去。”
兜站在我身后轻声催促。
我没理兜,低头翻阅实验数据。
从外面转悠了一圈回到基地,我又开始了修行做实验的生活。
这个实验体叫鬼灯水月,鬼灯一族具有把身□□化成水的能力,也是因为这样,他们可以隐藏在水中,随意变换身体形态,这从原理上让他们可以疫一切物理攻击。
但从实验数据看,他们即使液化成水,也是有基本体积的,也就是说,他们液化的能力具有承受上限。
我和大蛇丸的研究已经从基础查克拉属性进展到了查克拉的由来,人的身体到底是如何产生查克拉又如何使用的。按照忍界的传统说法,查克拉从人的细胞中提取,属于一种生命能量。
可大蛇丸换了身体,查克拉的基础却没有改变。
我翻完研究数据的最后一页,显然,这个叫水月的研究已经到了瓶颈,把他继续关在培养皿中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换句话说,水月已经没有了研究价值,他剩余唯一的价值就是被送上试验台好好解剖,彻底搞清楚他的身体结构,以明白他随意变换身体形态的秘密。大蛇丸很想知道他变为液态时的身体结构。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蛇丸进行活体试验。
我不知道大蛇丸以前都解剖过多少活人,但我参与的实验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把自己作为实验体,因为只有自己亲身感受,才能明白查克拉微妙的运作方式。
我倒是和大蛇丸探访过很多古迹,也见了不少人,但最多也不过是抽血样。偶尔研究,也是看看大蛇丸制好的标本,那都是他以前的藏品。
可能是我们的实验确实卡在了这上面,大蛇丸才想到了这个实验体。
也许我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兜不由得叫了我一声:“佐助君?”
我把实验数据扔到桌子上,随意说:“去告诉大蛇丸,这个实验没有意义。”
兜微微一愣。
我不耐烦地抬眼看他,发现他很快换上了一张无懈可击的虚假笑脸,眼睛弯起来挡住了其中的神色。
“佐助君这是打算违背大蛇丸大人的命令吗?”兜微笑着说。
“命令?”我冷哼一声,我有遵守过大蛇丸的命令吗?没有人能命令我。
“呀嘞……没想到一举歼灭了整个军队的你,还有这样心慈手软的时候。”兜推了推眼镜,镜片在莹莹的绿光中闪烁着冷光。他的声音很轻,却在安静的实验室中显得格外清晰,“说起来那之后的任务中你就没有杀过人了,平时的训练你也一直留手。”
“怎么?”兜看着我,藏在镜片之后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挑衅,“那该不会是你第一次杀人吧?”
我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兜的呼吸一滞,好半天才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真是可怕的眼神……难道我说对了?”
“滚。”我吐出一个字,不再看他。
就算那真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又怎么样?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把杀人杀人的挂在嘴边,杀多杀少有什么意义?我平时不杀人,不代表必要的时候我下不了手。
而且,我决定不再揍兜了。
我发现好像我揍他,能帮助他涨经验升级,一开始还好,他和我保持在一个疏离又平静的态度,可随着我揍他的次数越来越多,这家伙越来越主动地凑上来,这种明里暗里挑衅的举动越来越频繁。
……这是怎么了?
他很喜欢我揍他?难道是被我揍出了新感觉,只有被打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有意义?
兜站在原地没动,仍旧用那种清清淡淡却又藏着无限恶意的语气继续说:“明明已经和大蛇丸大人进行了那么多实验,现在,却要因为对实验体的心软而放弃吗?”
我不为所动,当做没听见他的话。
我怎么可能因为这家伙的几句话就动摇?
虽然确实有点想打他,但我一定要忍住!
兜太恶心了,我打他也不知道是谁更开心一点……啊,糟糕,话虽如此,但我的手还是有点痒痒,都已经蠢蠢欲动要向后摸刀了。
“大蛇丸大人也说过,这样的你,是赢不了宇智波鼬的。”
“嗡”
一支苦无破空划过,擦过兜的脸颊,深深扎进了后面的墙壁。
兜的眼镜应声而碎,脸颊上也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破碎的眼镜片哗啦啦掉在地上,兜不得不摘下眼镜,轻轻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渍。
大蛇丸都不敢和我提鼬,这家伙哪里来的底气和我说这些?
我看着兜,失去了眼镜的他好像再也无法伪装出那种令人作呕的温柔微笑,相反,他嘴角挑起的弧度显得有几分恶劣。
可能是被我揍习惯了,兜像是没看见那支气势凶猛的苦无一样,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看向我,似乎要看清我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你知道吗,晓已经开始活动了,正准备四处集尾兽。”兜缓缓地说。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说:“你很喜欢大蛇丸?”
这根本就是三句话不离大蛇丸吧?每个人都是这样吗?因为自己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所以一旦遇到点什么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哪怕内心在抗拒,甚至就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真正的想法,但就已经不由自主地这么做了。
就连兜这种一片空白的家伙都是这样。明明是间谍不是吗?虽然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但已经完全是大蛇丸的人了。
兜的瞳孔骤缩,他下意识地想要扶眼镜,手却摸了个空,才想起眼镜已经被震碎了。
“为什么?”我问。
反正我是完全理解不了兜的品味,他为什么会选择追随大蛇丸这样恶心又臭毛病多的人?大蛇丸其实很难伺候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世界里,从不顾及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他从不领导别人,做事全凭兴趣,用过就丢。
兜跟着大蛇丸都快混成全职保姆了。
“大蛇丸大人是立于忍界顶端的人。”兜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大蛇丸忠心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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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的下属,还是发自肺腑,反正谎话说得多了就会成真,伪装太久就连自己都会忘记什么才是真实。
“杀死火影和风影两位影,对战三忍中的其他两人,建立忍村……只有大蛇丸大人做到了。大人能忍受转生的痛苦,而且那种可怕的意志从未磨灭,只要再占据了你的身体,就连整个世界都……”
“那我呢?”我打断了兜的话。
“什么?”兜猛地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知道的吧?那些研究进展都是我提出来的,有了我,大蛇丸停滞不前的研究才得以继续。是我带领大蛇丸走向巅峰的。”我直视着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才是站在世界最顶端的人。”
兜的眼睛是黑色的,在营养液微弱的光芒下微微闪动,我好像看见我的倒影在他眼中晃动,转瞬即逝。
“我比他强。”我淡淡地陈述了这个事实。
所以,考虑一下我吧,药师兜。
反正都是追随,不如追随一个更强更有未来的。
我没有说出这句话,但兜肯定明白了我的意思。
实验室中一片寂静,只有仪器的嘀嘀声呆板地响着。
我很好奇兜会怎样回答。
他已经撒过太多谎了,伪装过太多东西,所以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自己想要什么。
这样的人最好骗了,随便说点什么他都会认真思考其中的可能性,想的多了,就忘了最初的心情和选择。
屋外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默,大蛇丸推门而入,看看我,又看了看碎了眼镜又破相的兜,不由得皱眉:“兜,你太慢了。”
“我很抱歉,大蛇丸大人。”兜连忙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他几乎隐没在房间的阴影里,但那恭敬的态度和语气又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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