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此星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曲谢
好了,一番好心白了。
他倒是混的风生水起。
身为总裁的秘书,隔壁的五位自然都不是什么闲人,尤其是首席秘书李秘书,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也不是有太多时间总看着阮希,只好找出公司的一些资料给他看,为了不显得轻视他,还要时不时给他一些拿文件给总裁签字的任务。
所以当席煜好不容易回心思,而阮希又拿着文件来敲门时,前者的表情介于热切和冷漠之间,十分扭曲。
好在阮希获准进去时,席煜已经恢复正常。
阮希装员工装的像模像样:“席总,这里有一份文件请您过目。”
席煜看着他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心痒。“拿过来。”
趁着席煜看文件,阮希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观察起了他的办公室。
席煜的办公室就和他的人一样一丝不苟,整整齐齐除了正常办公的摆设之外,也就是一套沙发茶几比较生活化了。办公区后面还有一个小间,是席煜平时休息的地方。
上次阮希睡着了被席煜抱进去,醒了还迷迷糊糊,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办公室是怎样的,现在看清楚了心里默默地表示还可以。
席煜心不在焉地拿着文件夹,暗中观察着自以为没被发现在看办公室的阮希,想着自己办公室应该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有不该有的东西?
怕阮希生气?
为什么怕阮希生气?
席煜心头一凛,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这办公室有点什么东西不应该是正常的吗?他不是应该让阮希对他生气失望?
他倏地清醒过来,尽管他对阮希存在这样那样不可与人道的欲望,抗拒阮希的靠近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阮希所想的轻易,可那又怎样呢?
他目光冷下来,匆匆在文件上签了字递给阮希:“出去。”
阮希并不把他的冷漠放在眼里,软哼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下班时席煜已经缓了过来,载着阮希去吃饭,吃完直接回了阮家,也不加班了。
回家的路上阮希又在车上睡着了,这回他倒是机智地一上车就坐到后座去了。席煜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睡得杂草垛一样的脑袋就要摔下座位了,忙在路边停了车,绕到后座去给他摆正。
阮希的脑袋和他的脸一样很小,席煜一只手就能把他的后脑勺掌住。
席煜伸手时无意间碰到他脑袋上一个凹陷,他突然就睁开了眼,席煜已经拨开他的头发去看那里,那凹陷在他脑袋右边中间靠下的位置,平时有上面的头发遮住是看不出什么的,此时周围的头发都被席煜拨开,他就能清楚地看见那里一个食指大小的坑,像是受了伤结痂很久了,没有再长出头发。
阮希羞恼地推开了他挣扎着想下车,席煜按住他问:“怎么回事?”
阮希自知力气不如他,索性不挣扎了,翻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理都不理。
还长脾气了。
席煜气得肝疼,他是最怕阮希哪里伤着又不告诉他的,何况还是脑袋这么重要的地方。他刚想教训这熊孩子一顿,后面有车在鸣笛,他便回了驾驶座。
“回去再拾你!”
席煜撂下的狠话当然没有实现,趁他去停车的功夫,阮希已经跑上楼把自己房间的门反锁了。
傻子才等着让他拾呢。
席煜停完车回来看见阮希紧闭的房门,觉得自从他回国自己的肝火就没降下过,他狂敲了几下门,阮希连声都不出一句。
席煜气急了,转身就下了楼。
阮希听见楼下门被摔得震天响,也没下去看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进了浴室。
他心情不错地哼着小调儿,一边准备洗澡,浑然不知此时一墙之隔他房间的窗户被爬墙上来的席煜推开了。
席煜可能二十多年都没有做过这么冲动的事情,一鼓作气不到五分钟就进了阮希的房间。
这段时间他都没有进过这里,这里的摆设跟以前显然是不一样了,不过此时席煜也没心情观察这个。
他听见阮希在浴室哼歌的声音,没有水声,他转了一下门把,没有反锁,便放心地推开了门。
阮希听见开门声吓了一跳,而此时他刚打开热水器,前面放的还是冷水,他就这么光溜溜站在席煜面前,被冷水淋了一身。
席煜乍一看见他的裸体,连生气都忘了,全身的气血都往一处流,再一看热水器流下来的水半点热气都没有,阮希还傻愣愣地站那儿任水淋,这才找回些理智把人从水下拉了过来。
年轻漂亮的身体贴着席煜裸露在外的肌肤,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随手扯过置物架上的浴巾把阮希裹住,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房间。
阮希待了一会,把房间门关上,这回没有反锁了,像是若无其事地继续洗澡。
如果忽略他煮熟的虾子似的皮肤,可以说是很淡定了。
席煜回到房间把门锁住,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着隔壁哗哗的水声,他瞪着一双黑夜般的眼睛,感觉周围的事物都有了重影,他闭上眼睛,阮希光裸的身体就在他的眼前,他还能听见阮希撒娇叫他“师哥”。
“师哥,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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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甜腻的声音搔得他的耳朵连着心都在发痒,他想起四年前那个暑假,阮希嘴唇柔软的触感,和他扫在自己嘴唇上温软的小舌。
席煜的呼吸粗重起来。
那样灵巧的小舌如果伸进他的嘴里……
那样柔软的身体如果躺在自己的怀里……
那猫儿一样的一声声“师哥”……
席煜的手发着抖不可控制的往下走,他疾步进了洗手间。
他像是发了疯,身体的涨疼磨损着他的理智,他一下一下疯狂用力,仿佛要让自己褪下几层皮,最好流点血,好记住这生生的疼痛,以及这疼痛带来的冲破头脑的快感。
“小希……”
“希希……”
第8章好孤独啊
阮希晚上睡不着,随手拿了本书看,翻开才发现是一本经济学的调研书籍。他也不嫌弃,只要能让他有睡意就行。
阮希大学主修的就是经济学。
他填大学申请表的时候,许教授还不大相信。阮希从小就喜欢表演,学校要是有什么表演活动,他多半是要报名的。以前他还说自己要考国内最好的表演学校。
许教授一想就知道了原因阮爸爸去了,家里的公司他们都不懂什么情况。阮希是想继承他爸爸的事业,把公司做好。
可这不是一定要阮希牺牲自己的爱好的,他们完全可以雇人管理公司,就像聘用席煜为首席执行官一样,这方面不乏专业的人才。
作为一个母亲,比起让孩子成为人人称道的成功人士,许教授更希望阮希能在他自己喜欢的领域内发挥,她不想委屈自己的儿子。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儿子。
阮希却抱着母亲道:“妈妈,我不觉得委屈,我很愿意这么做的。我不会让爸爸失望,我会成为你的依靠。”
许教授被儿子一番话说得热泪盈眶,想着丈夫去后,他是真的长大了。尽管她身为一个妻子和母亲,十分不愿意孩子以这样的方式长大,心酸的同时又不可避的感到贴心骄傲。
阮希的姑姑随着姑父的工作移居英国,就在阮希大学所在的城市。阮希刚过去时就住在姑姑家,不到半年他就推说离学校太远不方便,自己出去租房子了。
姑姑跟他去过租屋,环境还不错,这才允许他搬出去。
大二的时候,姑父的工作结束,全家回国,阮希在不舍之余又感到轻松。
阮希跟许教授打电话时说自己学习忙,不方便回国,每年春节的时候许教授就到这边陪他几天。一年到头也就能一起过这几天,而席煜,他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来不了。
他在到英国的第二天就认识了一个叫袁毅的博士生学长。袁毅是席煜的朋友,席煜在阮希过来之前就把袁毅的联系方式给了他,说他跟袁毅说好了,阮希有事可以去找他。
阮希在席煜面前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把袁毅的联系方式删了。没想到袁毅主动找到了他,还带他在校园里逛了一圈。
袁毅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不是话多的人,言行也不会让人反感。不过阮希被送来英国就是要把对席煜的念想断干净的,他对袁毅就不太热络,久而久之,袁毅也很少联系他了。
阮希最开始想,既然席煜要自己把那些“不知所谓”的想法都忘了,他不乐意见到自己那样,那自己就听他的,所有关于席煜的事情都不要了。
然而一年过去,这个计划并没有进展。
大二的时候,阮希辅修了一门哲学。
他的老师们都说,哲学是一门很神奇很通透的学科,学好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都能得到看明白。他就想,那他就去做一个通透的人,去学世间的大道理,去看透所谓情爱,去达到席煜的期望忘了他。
阮希开始整日沉迷在书海里,一下课就往图书馆去,常常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后来他办了借书卡,把书借回租的宿舍去看。
后来,他仿佛真的爱上了这门学科,窝在那不足四十平的小房子里,几近废寝忘食,有时看到忘了白天黑夜还不肯停下。他的作息越来越紊乱,有时甚至连续一两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觉,而他自己竟是一无所觉,如果不是路过小卖部,他都忘了自己很久没吃东西了。
他的胃开始抗议,买了胃药,吃完倒头就睡,再醒来,手机上的日期已经隔了一天。他的睡眠越来越没有规律,一段时间里晚上不想睡,白天也没有睡意,过一段时间他又开始嗜睡,上课时睡着,排队时能睡着,在宿舍里烧水时睡着,如果不是房东来敲门,电路差点烧坏。
与此同时,他厌食。最严重的时候两三天不吃饭,闻到食物的味道就恶心,这导致他在那段时间瘦得惊人。
某次阮希正病着去上课,头晕得厉害,听到有几个英国学生在议论他,他也没在意。
一个女老师进来后,有个学生跟她说了几句话,阮希隐约听见“drugs”,然后女老师朝他走了过来。
当时女老师对他说了些什么,阮希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进来一个华籍老师,那老师跟女老师争辩了几句。
华籍老师大概看出阮希不舒服,看在同是华人的份上温和地对他说:“他们怀疑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已经告诉了教导处,等会儿他们带你去做检查,你配合点,不会有事的。”
阮希又气又怒,只能无可奈何地点头。
抽完血阮希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两个女警察站在一旁守着他,她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阮希的耳朵,她们像看一个瘾君子一样看他。
检查结果出来后,阮希径自离开,跟着检测医生出来的那位华籍老师递给他一张名片:“我看你状态不大好,有事可以找我。”
阮希冷漠地拒绝了他:“谢谢,不用了。”
晚上许教授给他打电话,听着妈妈的声音,他差点就要忍不住哭诉着自己的委屈难过,可当妈妈说晚上席煜来了家里吃饭的时候,他又生生忍住了,他咬得嘴唇出血才忍住自己的哭音,对许教授的问候回:“妈妈,我在这里很好,同学和老师都好……交了朋友……没有不习惯,能吃的……”
他频繁地洗手,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他不停地看时间,像是怕错过什么。他越来越厌恶与人的接触交流,一出门就感到焦虑,怕自己没锁门,忘了带钥匙,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穿衣服。他恨不得永远不要出门。
他把房间的窗帘都拉上,抱着自己蜷缩在黑暗里。
我怎么这么难过?
好孤独啊。他想。
阮希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
还是袁毅偶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说如果阮希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他就把阮希的状况告诉席煜。
阮希去了袁毅给他找的华人心理医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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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医生打了招呼什么也没问,只给他纸和笔,让他写一个字。
阮希写出一个“广”,然后又烦躁地划掉重写,再落笔又是一个“广”,划掉重写,又是“广”。
他不停地写写划划,医生也没有阻止他,在被划到残破的纸上,最后看到的是一个“席”。
诊断结果出来,阮希中度抑郁以及重度焦虑。他随手把诊断表和药物塞进书包,对袁毅说:“你别跟席煜说。”
“为什么?”
“他不高兴听到这些。”阮希因为对席煜的想法而发生的事情是愚蠢的、不懂事的、不知所谓的,所以没必要让他知道。
第9章有过之无不及
哲学上有三个狭隘:将人的本质狭隘归结为感情生活、将感情生活狭隘归结为爱情生活、将爱情生活狭隘归结为和某个人的单值情感对应关系。
阮希想自己应该不是这样的。他曾经有很多爱好,有很多喜欢的人和事,他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美好而充满希望,他无比地热爱着这个世界。
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席煜并不是他陷入这个境地的唯一原因,可当他这样孤独痛苦时,脑子里能想到的人都是席煜。
他想,这不好,不是席煜想要的样子,自己要好起来。
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想要好起来,归根结底想的还是席煜。
阮希努力按时吃药,但有时候他吃着会忘记吃了几颗,有时又会忘记到底有没有吃,吃的是劳拉西泮还是帕罗西汀。
这样下来,他也没有变好的趋势。
像这样的疾病,并不是靠药物就能治疗的,有些药物吃多了还会让人变得更严重。
阮希在窗台上枯坐了整天,漫无目的地看着阴霾的天空下灰暗的城市。
午夜将近十二点时,泰晤士河对岸有人放起了烟花,焰火炸开时照亮了大半个城市,倒映在河面上五斑斓,像是一个绮丽的梦境。
阮希忽然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翻出被扔在角落里的手机,发现因为好多天没使用已经没电了。看到桌子上电子闹钟的日期,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赶紧把手机冲上电,过了几分钟,便迫不及待,惶恐又期待地开机。
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电话。
他翻来覆去好几遍,最后恼怒地摔了手机。
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慌向他压下来,压得他难以呼吸。在这恐慌中,他的大脑开始拒绝思考,又仿佛有什么驱使着他,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安眠药。
竟然还数了数。
这大概是他现存唯一的理智了。
十一颗。
把安眠药塞进嘴里时,阮希有种报复的快感。
生日死日同一日,想来也是浪漫。
也足够残忍凄凉。
如果席煜知道了,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有一点点后悔送自己来这里?
然而在死亡之前,阮希先体会到的是腹部一阵疼过一阵的绞痛,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最接近死亡的生理疼痛,这样的痛感反而拉回他的一丝理智。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妈妈。许教授这时在做什么呢?她说过年来看自己,说如果这个学年自己足够优秀,能拿到奖学金,席煜可能也会过来,她说席煜很关心他,在激励他……
席煜……
席煜他不会想看到自己这样的。
这是愚蠢、无知、不知所谓的。
他挣扎中无意打碎一个玻璃杯,顺手摸起一块碎片,在另一只手上用力划下。
每划一下,他就告诉自己,这痛就是对席煜的妄想带来的,不想了,以后就不会痛了。
可也是,席煜这个人及背后所代表的意义,让阮希这样孤独而又倔强地活下来。
他其实有些脱力,手指不大能使力,一用力就能压出血痕。到最后,手指手掌和小臂都鲜血淋漓,这才仗着疼痛撑着清醒,想打急救电话,而手机却被他刚才摔得四分五裂。
阮希整个人浸泡在冷汗里,想着自己不能这样。
等待死亡的滋味着实不是太好受。
好在阮希运气不错。
卫生间水管坏了一两天,楼下住户和房东终于找了过来。
正看到一个面包问题,阮希突然觉得有些饿。一般情况下,这种感觉并不难受,阮希通常会选择忍过这几个小时,到第二天就不饿了。
这次他想吃点东西。他记得席煜打包了一份油炸小黄鱼,大晚上吃油炸的东西不大好,阮希难得有食欲,决定不在意这个。
席煜听见声音出来时,正好抓住一只偷腥的小猫崽阮希。
阮希蹲在冰箱边,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拈着一只小黄鱼,正吃得津津有味,连席煜走到他身后了都没发觉。
“好吃吗?”
阮希手一抖,一盘小黄鱼就摔地上了,他又惊又气地朝席煜吼:“你干嘛!吓死我了!”
席煜有些想笑,但只是抿了抿唇,居高临下地看着阮希:“晚饭时怎么不吃?”
阮希刚被吓得没蹲稳,双手撑在后面,仰着头看了席煜一会儿,小声说了一句“你管我?”,正要起身去拾地面,席煜把他拉起来,自己拾起来。
拾完发现阮希还站在一旁,便问:“还没吃饱吗?”
阮希摇头:“不想吃了。”
“那去洗洗干净睡觉,明天七点起床,跟我去公司。”
阮希抗议:“明天是周六!”
席煜无情地否决了他:“周六加班。”
阮希翻了个白眼,回了房间。
席煜看着阮希的背影,半晚上的烦躁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第二天早晨七点,席煜果然来敲门了。
阮希不想这个变态再爬窗进来,不耐烦地应了两声,到餐桌上的时候还气哼哼。
吃早餐时比上次席煜在时多吃了一点,席煜也没有再逼他,阮希觉得顺心不少。
上午下班后,席煜带他去了一家新店,店里的东西挺合阮希的口味,席煜看他吃了不少才感到满意。
回到公司还不到上班时间,席煜让阮希去他的休息室睡一会儿,阮希说肚子胀,席煜就说给他揉肚子,他当然不会拒绝。
阮希被揉的很舒服,难得以一个享受的状态睡了过去。
阮希呼吸渐渐平稳,席煜看着他安稳乖顺的睡态,心里又软又热,有些想法便自然而然地破土而出。
揉着阮希小腹的手往上去,隔着单薄的胸膛,能触碰到他沉缓规律的心跳,又感受过他的颈动脉下的起伏,沉静下来的阮希依旧是洋溢着青春与活力,这令席煜沉迷到难以自拔。最后他的手指停在他肖想已久的阮希的唇上,还是那样柔软的触感,他轻轻按了按,可爱地让席煜心旌动摇,不能自持地俯身吻住了那唇。
自从阮希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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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煜发现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阮希曾无数次靠近他对他撒娇示爱,就算再心动,他都可以控制自己不动声色;阮希压在他身上吻他时,就算再不忍,席煜都可以对他说出最绝情的话去推开他……
阮希出国后,席煜并不是真的四年都没有见过他。席煜的护照上戳的章有大半是在英国,只是他远远地看着阮希,不敢出现在他面前,也不敢久留,怕阮希一发现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他曾经是这样硬的心肠,就算阮希距他不过十米,他都能狠心不让阮希看到。
可现在,阮希皱个眉,席煜都怕他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委屈;阮希要是再撒个娇要和自己在一起,席煜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缴械投降。时间流逝,他对阮希的念想却愈加深刻,成年后的阮希对席煜的吸引力比起他年少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席煜在阮希唇上厮磨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地起身。
第10章放纵
阮希这一觉睡到了六点,席煜才舍得叫他。阮希被吵醒很不耐烦,好在席煜提醒他晚上他朋友给他准备的聚会七点开始,他这才起来。
“我送你过去。”
阮希一声冷笑:“不加班了?”
席煜自顾自拿了钥匙,把一包热过的牛奶扔给阮希:“喝了。走吧。”
阮希气得追过去就踹了席煜两脚,席煜眼角余光撇过秘书室门口探头探脑的几个人,瞪了阮希一眼:“再闹试试!”
阮希不理他了,上车前还试图把牛奶扔了,被席煜发现给瞪了一眼,又乖乖起来了。
“去了别谁给你酒都喝,吃点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十点前回家。”席煜一边开车一边叮嘱。
阮希瘫在座位上装作听不见。
席煜无奈,也不想再说他,反正自己也在,看紧点就好了。
阮希高中时就开朗热情,人长得好,脾气也不错,所以他人缘挺好的。自从他高考后出国,和以前的朋友大多断了联系,只和梁亮联系过几次。这次聚会也是梁亮牵的头,阮希首先对他表示了感谢。
梁亮看到席煜还有些稀奇,他挤眉弄眼地对席煜道:“席哥不是说加班吗?阮扒皮终于舍得暂时不剥削你啦?”
席煜闻言笑了:“对啊,无偿陪幕后大老板聚会就算是放假了。”
阮希莫名有点脸烧,好在酒吧门口各色的灯光都要晃瞎眼,也没人看得出来,他终结了这个话题:“赶紧进去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来的人还不少,虽然有些人很久没联系,但是毕竟以前交好相熟,酒水饮料、食物音乐充足,气氛太好,很快就玩得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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