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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酣-
“你放开我!”莫染发觉这男人居然用功力将他锁在他手中,恼羞成怒道:“你个卑鄙小人!”
“我若不卑鄙,又何来今日的顾君墨。”魏舞阳显然是对这个词不在乎,他把莫染一同甩到顾君墨身边,蹲下身来,模模糊糊中,顾君墨似乎见到魏舞阳其中一边眸色变了。
“小师弟……你可能会很疑惑,那场火中我明明已死,为何还会出现在这儿……”魏舞阳的手抚上顾君墨的伤口,“因为我,早就不是人了……”
“你是……”顾君墨力地开口,他似乎感受到魏舞阳冰冷的指尖。
“如果我没有那一场火,便不会有今日的魏舞阳,顾君墨,这一切便拜你所赐啊……”魏舞阳将指甲往顾君墨伤口内抠,后者发出沙哑惨叫。
“为什么……”顾君墨无力阻止那深入血肉的指甲,他的声音听上去无力又虚弱,如同濒死的猎物。
“因为我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魏舞阳平静地说出心中所想,站起身来,被血染红的手再次握住那把被召唤出的蛇枪,“虽然我很想撕碎你,但是我也曾是人,想以人的身份打败你。”
莫染见到那把直逼顾君墨的长枪,他不住地摇头道:
“不……不行!君墨哥哥!”
“永别了,顾君墨。”魏舞阳无情地用蛇枪刺向顾君墨,顾君墨闭上双眼
那预料之中的剧痛并没有从腹部传上来,顾君墨睁开一只眼,却见魏舞阳的手定格在某一刻,无法动弹,四周已然弥漫着一大片白雾,随后,顾君墨便听见上空有些沙哑的声线道:
“自年少便行恶事,逐你出师门已是你的福分;试图火烧道观反被烧死于内,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如今伤我徒弟并想治他于死地,魏舞阳,你受的罪还不够吗?”
一男子携步款款而来,手中是一把折扇,一袭道袍穿得正直而不失风雅,脸色白净,如同君子般翩翩风度,却又不失威严。
“师……”魏舞阳脸色微缓,一怔,欲要说出那个词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表情随后变得冷漠,立即改口道:“白峰,是你。”
“师父……”顾君墨只能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前,莫染缓缓扶起顾君墨。
白峰轻笑,展开扇子遮住半张脸,道:“魏舞阳,你可真是嚣张,重活一次,依旧行邪魔歪道之行,还是要像从前那般把自己逼于死地吗?”
魏舞阳只是大笑起来,嘲讽道:“顾君墨快死了你便出现,当年我也快死的时候,又有谁出现在我面前救我?白峰,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又有什么资格批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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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救你,不过是你罪孽太深,天道轮回罢了。”白峰道。
“天道轮回?”魏舞阳神色一僵,“好一个天道轮回!我这一生只信任过你,而你又是如何对待我!”
“多说无益,魏舞阳,今日你欲要对我徒弟,你曾经的师弟下杀手,那我也不必再顾及从前情分。”
“那好,白峰,并非我堕落,是你无情造就了今日的我。”魏舞阳一甩枪,纵身一跃,致命的枪口对准了白峰。
白峰合起扇子,一伸手,接下魏舞阳这一击,疾风从两旁呼啸而过,莫染不得不紧抱住顾君墨,发丝飞扬。
魏舞阳感觉到白峰用了不到三成内力,他快速后退,稳住身子,而白峰却纹丝不动。
“哼,今日就算顾君墨幸运,下次见,我会杀了他。”魏舞阳将一块状物体往地上一扔,烟雾四起,莫染被呛到不住地咳嗽,再回首,那人已经不见了。
第21章白峰
白峰回眸,只见莫染紧抱着昏迷过去的顾君墨,白峰给顾君墨把了一下脉,道:“伤得太重了,得回去。”他说着蹲下背起顾君墨。
从顾君墨刚才那句师父当中,莫染就能感觉得到眼前的人并不一般,莫染起身,双手抱拳,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白峰歪过头,笑着道:“不必多谢,我也是为了救我徒弟。”他说着从衣袍内掏出一张符,“不过为了救你们还得花我两张传送符,真当是有些浪了。”
两指夹着传送符立在前方,白峰轻声念着不知名咒语,传送符“唰”地燃烧起来,周围扬起风,耀眼的光刺得莫染双眼发疼,他抬手挡住光芒,而下一刻,光芒消失,他们已然到达了一有些偏僻深山之中。
“小莫染,快点来帮我。”白峰背着顾君墨进入房屋内,招呼莫染。
莫染一惊,快步跟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开始莫名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到警惕。
“不为什么啊。”白峰把顾君墨扶到床上,让顾君墨躺下,又道:“只因为,我有看透一切的能力。”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个成熟的大人,反而如同孩子一般,看上去还有点傻,和刚才与魏舞阳战斗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白峰回过头,对莫染道:“你被驱赶了,只因生在皇家,还要和手足兄弟互相残杀,我看得到你很难过。”
“你……”莫染脸色一怔,刚要问什么又被白峰打断:
“快,去后院给我摘一些蒲林来。”
白峰挥手。
莫染只得作罢,进后院摘了些药草,交给白峰。脑中再次回忆起白峰刚才意味深长的话。
只见蒲林在白峰手中顿时化作粉末,他细细地撒在了顾君墨额间,白峰道:“好了,明日这伤便会恢复正常。”
“蒲林本只是活血化瘀所用,这样做有什么用?”莫染很不解,紧接着便感觉自己额头又被重重弹了一下,“唉!”莫染捂住额头,疼到差点憋出眼泪。
“你这小孩果真傻,你以为这是普通蒲林吗,这是佛蒲林,有快速治愈功效,我光是种它就用了二十年,如今给我徒弟用了我心也够疼的。”白峰展开扇子,朝莫染翻了个白眼,便用扇子轻轻给自己扇风。
莫染后退一大步,瞥见床上顾君墨紧蹙的眉,忽然想起之前那位名叫魏舞阳的男人,似乎与顾君墨以及白峰有什么冤仇,莫染抬头问白峰:“那个叫魏舞阳的,你们很早以前认识吗?”
白峰听见这个词,不再像之前一样笑,他叹了口气,回眸看着顾君墨,道:“魏舞阳曾经是君墨的师兄,我徒弟。”
“那怎么……”
“我最初捡回魏舞阳时,他还是个和乞丐抢饭的孤儿,或许因为过早经历苦痛,他的性情实在过于残忍,于是我教他武功,并且让他学会忍耐,他都做得很好。
多年以后,我将君墨带回,从那时起,他的性情变了,又回到最初见到他时的模样,常常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抢劫,纵火,我也因此常常指责他,但最后一次,他杀了人,于是我将他逐出师门。
再后来我不方便照顾君墨,于是把他送去了道观之内,那一次,魏舞阳便火烧道观,却反将自己烧死于内,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只知道魏舞阳是吸食了妖气才得以重生,现在的他,既不是人,也不是妖。”
白峰说着,坐到了顾君墨身边,用手拂过顾君墨的发丝,道:“顾君墨这一生不平坦,也算是苦了他了。”捋过几缕发丝之后,又道:“小莫染,明日陪我下棋吧。”
“为何?”
“当是报答我救了你们不行吗?这么多年了我都是一个人生活,也怪寂寞的。”白峰道。
夜深人静。
洛离出发将近一日,却始终也找不到顾君墨,他身上的气息被那月狐掩盖,很可能这几日都无法找到那人了。
洛离靠在树干上休息,已经打算在此度过一夜,月光下,那双狐耳看上去越发明显。
“君墨……”洛离靠在树干上捂着那破碎的玉佩,喃喃。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那玉佩上还残存着顾君墨一丝一毫的气息。
……
窗外鸟鸣,叽叽喳喳,把顾君墨吵醒,顾君墨微睁开双眼,身上没有了昨日的疼痛,摸了一把,发觉身上的伤口全部消失不见,这场景让顾君墨想起第一次被救回月狐之地。
顾君墨环顾四周,感觉旁边的白墙黑瓦很是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正在这时,白峰捧着碗粥,推门而入,“君墨可算醒了啊。”他虽然笑着,但是顾君墨却觉得背后发麻。
白峰把粥放在桌边,听见顾君墨弱弱道:“师父……这儿是?”
本想忍耐的白峰瞬间按捺不住了,上前用手指戳顾君墨额头,大声道:“在外面游荡这么多年,连你师父家都忘了是不是!我为了救你先是用了两张传送符又摘了好几片佛蒲林,你这孽徒!我早晚得被你气死!”
“师……师父!我错了我错了!”顾君墨抱住自己往后靠,直到白峰不再戳他以后他才慢慢地抬起头。
白峰虽说已是而立之年,却依旧像个小孩一样喜欢胡闹,这就是顾君墨最怕他的地方,有时候能被这脾气怪异的师父折腾个半死。
“气死我了!”白峰深吸一口气,“要不是你带回来那个叫莫染的小孩还挺有意思,那些东西我就不算你钱了。”
“诶?”顾君墨感到很是奇怪,按理说白峰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顾君墨,果然,下一刻,顾君墨便听见白峰笑着道:
“既然这次我救了你的命,那么你便拿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吧。”那把扇子再次挡住了白峰充满笑意的脸。
顾君墨无奈地回答:“师父,你也知我没有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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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可以给您,如果一定要的话,我愿意将回清剑归还与您。”
然而白峰依旧笑着,“不,你最珍贵的不是这些,但不是现在拿走它,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取走它。”
白峰意味不明,他起身将桌边的粥递给顾君墨,“吃完这些就出来吧,失去内力对一名剑客来说确实痛苦,不过以你现在再练还是有可能恢复到从前。”
顾君墨接过粥,看着白峰离开,脑海里闪过昨夜见到魏舞阳的几个片段,苦笑了一下。
也许他一直都很惹人嫌,小时候被哥哥厌恶,被抄家之后遇到白峰,却被身为师兄的魏舞阳所讨厌,好像,除了父母以及白峰以外,便再没有更多对自己真心好过的人。
还有……洛离。
顾君墨一怔,那个柔软的吻似乎还印在嘴唇上,他发觉耳朵顿时热了起来,连一直都不曾有过变化的脸此刻却变得非常烫,顾君墨害怕自己这个奇怪的表现。
门外,白峰似乎感觉到顾君墨的波动,他很是欣慰地笑道:“哎呀,我的君墨动情了呢。”
顾君墨吃完粥出来时,只见白峰和莫染居然坐在门外石桌旁下着棋,见到顾君墨,白峰将回清剑扔了过去,顾君墨接过,只听白峰一边下着棋,一边道:“今日你可去树林深处练剑,别打扰我和小莫染下棋。”
莫染不好意思,起身道:“我还是去陪君墨哥哥吧……”
“昨晚我已经疏通了你的筋脉,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出现脉路堵塞,这次你可以放心修炼。”白峰拦住莫染,自顾自说道。
顾君墨微笑,抱拳,就像多年前一样恭恭敬敬地对白峰道:“是!”
再次回到这片熟悉的树林之中,顾君墨紧握住手中的剑,风起,吹落了无数树叶,顾君墨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提剑一挥,无数飘落树叶在这一劈下化作细碎,沾落在顾君墨肩上。
“果然还是不行呢。”顾君墨蹙眉。
经脉疏通,然而他的功力也近废,现在等于说是从头开始,且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和他一起练功的人,按照这样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恢复到从前。
顾君墨想着,点剑而起,那抹白影踩着飘落的树叶疾行,手指捏了个剑决,回清剑泛出细微的光,顾君墨朝着眼前的树干一剑砍去,树枝轻轻颤着,树叶翩跹飘落,而那棵树的树干上只留下了一道极深的剑痕。
经过这一击,顾君墨摸清楚自己的功力了,顶多也只恢复了一成功力,这意味着他得花更久时间才能恢复。
从早晨到夜晚,顾君墨执着于提升内力,在树林中练剑,将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直到白峰来到这儿,顾君墨才喘着气停下。
“今日练得够多了,明日再来吧。”白峰顾盼一片狼藉的树林,“想当年你也没像今日这般用功。”
“师父……”顾君墨声音微喘,“您说,我要是一直像今日这般努力,我的内力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到从前?”
白峰无奈,背过身,道:“这些事是急不来的,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消失,你的功力究竟能恢复几成也是得听天由命。”
“听天由命……吗?”白峰听得出顾君墨心中有不甘,他摇头往回走,顾君墨快步跟上。
“以你现在努力程度估计用不了半月也能恢复三成,但只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不会的,我可以。”顾君墨回答,“而且……我还在寻找一个东西,因为我得把那东西还给那人。”
“是狐念吗?”白峰不假思索问。
顾君墨露出诧异,问:“您怎么……”
“你的心思,身为师父我又怎么不懂,我见你时,你身上的气息被掩盖住了,能做到这点的只有月狐。”白峰道,“而且近几日京城多了一股奇艺的妖力,我想那便是狐念吧。”
“您是说……狐念就在京城之内?”顾君墨问。
白峰答:“狐念确实在京城之中,不过拿着它的人不是一般人,很可能,他会给你下个套等着你钻,近几日先不要想着狐念,好好修炼。”
“可是……”
“没有可是,以你这副功力想抢都抢不回来。”
二人说着,已回到了白峰的住所,之前还坐在石桌旁钻研棋盘的莫染却不见了踪影,顾君墨不由得感到担心,“莫染!”他叫道,却没有人回应。
“小莫染不见了,你去找他吧。”白峰伸了个懒腰,“我先休息。”语毕,他便进了屋子,似乎对莫染是漠不关心。
顾君墨皱眉,重新进入树林之中。
第22章修炼
白峰走进房,无奈地笑笑,他问道:“你今日就一直在这附近,究竟想做什么?”
这时,只见一人从层层树林中走出来,似乎整个树林都变得冰冷下来。
“还是说你想就这样一直在外守着他?”白峰转过身,对上洛离没有太多波澜的双眸。
“洛离,为什么要放弃狐妖之王,在那个位子上,保护君墨不是更加容易吗?”白峰摇头,“我真看不懂你。”
“狐妖之王不过只是个躯壳,这个身份受到诸多限制,假如我不放弃,又如何能保护得了他?”
“当真不想见一见他?”
“不了。”洛离答道,“他此刻应该不想见我,我还是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也好,他最近处于最虚弱当中,有你在暗中保护他倒是可以让我稍微放心下来。
只是过几日后,君墨会受到一次袭击,我希望你那时不要出现,毕竟,他无法避。”白峰微笑着。
洛离并不喜欢白峰这一副好像能知天地,猜透一切事物的模样,他轻微皱眉,道:“我会的,不过他要是真出了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白峰。”
“十年前我就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他。”
洛离轻哼,转身离去,白峰依旧笑着,目送洛离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色降临,整座树林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唯有一点点月光能指引方向。
莫染面无表情地站着,手中是一张书信,他含住两只手指吹了一个口哨,没过一会儿,一只苍鹰盘旋在空中飞来,缓缓落在一边矮矮的树枝上。
莫染面露柔光,轻轻拂过苍鹰的羽翼,将小字条绑在苍鹰腿上,小声道:“这封书信请务必带向父皇,希望他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担心我。”
苍鹰不急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莫染接着道:“以目前看来,我很可能回不去了,这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莫染又轻抚几下,便放下手,苍鹰扑扇着飞起,盘旋于空中,长啸一声,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莫染!”顾君墨的声音回荡在寂静森林之内,莫染一惊,赶忙回过身,蹲在一边树下,将衣物弄皱,顺着顾君墨的声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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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道:“君墨哥哥!我在这儿!”
顾君墨一听到这声音便闻声而来,只见莫染狼狈的模样,顾君墨上前检查莫染的身子,问道:“你去干什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我在这一处见到一些初长的竹实,想来找找看,没想到病没见到这些。”莫染流利讲出原因,微微一笑。
顾君墨环顾四周,一愣,但很快又将莫染扶起,“下次要找什么就和我讲,在这地不熟,别到处乱跑。”
莫染点头,跟上顾君墨的步伐,脚步声在夜晚的森林中格外凸显,莫染见顾君墨不说一句话,不由得感到有些尴尬。
临近师父家门,顾君墨边走边问道:“你是怎么被追杀的?”
“我?”莫染指着自己不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道,“我家里人本只是没什么地位的农民,前段时间父亲不知惹了何人,我们一家都被追杀了,家中全部亲人都死于非命。”
面对莫染的解释,顾君墨“哦”了一声,停下脚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莫染暗暗松了口气,正要接着往前走时,顾君墨忽然拔剑出鞘,刀刃瞬间架在莫染脖间。
月光下,刀刃泛着寒光。
“君墨哥哥……”莫染瞪大双眼,僵硬着不敢动弹。
“你究竟是谁?”顾君墨冷酷的双眼直直刺向莫染,惊得莫染只觉后背一股寒气涌起,顾君墨又道:“你在骗我。”
感觉脖颈间越发冰冷,莫染稍稍举起双手,心脏直跳,“君墨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试图再次骗过顾君墨,却换来脖间一阵疼痛。
刀刃割破皮肤,渗出一丝丝鲜血。
“我方才隐约见到有只苍鹰从上空中飞过,苍鹰向来白天活动,夜晚出现苍鹰几乎是不可能,我猜想有人在这便过来寻找,看见你蹲在树下,看样子似乎很狼狈。”
顾君墨一字一顿地说着,似乎要一点点撕开莫染编织的谎言:
“你说你在这儿见到竹实,其实这一带并没有竹子,你不过是在骗我,至于你说你家人死于非命,假如真是如此,那么你为何没有露出半分失亲的苦痛,反而还有心情到这儿找什么竹实?”
莫染无言,他自知自己已经被完全揭穿,没有再做过多解释,现在,只需顾君墨轻轻一划,他便会失血而亡,没必要再去在意这些了。
“所以,你并不是莫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顾君墨问,莫染却再没有说话。
剑刃已经划破了脖间,顾君墨声音再次冷了下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君墨哥哥……”莫染轻叹一口气,“你知道四皇子吗?”
四皇子?顾君墨挑眉,想起还未失去功力前,听见哥哥想要谋反好像正是提到了四皇子,他想着,缓缓放下剑来。
莫染叙述道:“君墨哥哥,我确实名叫莫染,这点我没有骗你,不过,我是皇室中最小的一个孩子。有三个哥哥,但只有一个名莫卿的哥哥和我最亲,也就是大皇子。”
“大皇子?那不是……”
顾君墨话还未说完,莫染打断他:
“是,他最近有意谋反,起初我也并不知道,一直视他为最亲的人,直到前两天我偷溜出城,被他人追杀,侍卫因保护我而死,我才知道那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是我最信任的皇兄,而我是靠假死才于一死,如果没遇见君墨哥哥,我怕是真撑不过几天。”
莫染说得很认真,但顾君墨却依然抱有怀疑,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骗我?”
“毕竟我身份特殊,不到万不得已不敢暴露真实身份。”莫染认真答,“父皇有意立我为太子,皇兄前来,我实在太过天真,便对皇兄许下一个承诺,发誓一定会比现在待皇兄更好,现在想来,或许正是因为这无心之语惹来杀身之祸。”
莫染上前,抓住顾君墨的手,恳求道:“现在,我只求能让我生活在这儿,我不会添任何麻烦,我皇兄想着要谋反,我只希望等哪日能救我父皇。”
顾君墨几乎是下意识开口想拒绝,可一看到莫染那双不受污染的瞳眸,忽然就无法开口,“你……”他欲言又止。
“好。”顾君墨无奈答道,“你可以在此生活,不过如果你有除了这以外别的想法,我不会让你活下去。”
听到这话,莫染顿时笑了,他重重点头,“嗯。”
几日后。
经过顾君墨将近玩命的修炼后,功力还真恢复到了从前三成左右,期间白峰偶尔会来检查,莫染有时也会来稍稍指导,不过更多时候能见到的是白峰和莫染围在石桌边下棋的情形。
但是像今日这样,顾君墨还是头一次见:
“既然这几日修炼得那么久,那么今日便让你测试一下。”白峰背过手,直立站于顾君墨面前,“一刻钟,我不动用一丝功力,只要你的剑可以伤我分毫,那么算你赢。”
不动用一丝功力,那么意味着不能使用任何武器,攻击比起对方也会弱很多,正常人这样做基本一会儿也坚持不了,而且也有可能在躲避之中受伤,顾君墨不敢这么做。
“我的话,没有把握是不会说的,君墨。”白峰显得胸有成竹,顾君墨看着他,道:“好。”
他随之拔出剑来,直指白峰。
“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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