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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到山上都会看到徒弟们在搞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岚牙子
凌遥的语气虽然还是那样轻描淡写,但陆星辰似乎从他的描述中感受到了当时的惊险,只是不知道,这个从来没有听过的流岚师伯是谁。
“你我合力,破除幻术。”凌遥说,抬手,召出一盏香台,点起幽幽的引魂香,淡黄色的香在焰火下燃烧,飘出奶白色的烟雾,“我知你最擅破术,而我灵力充沛。事不宜迟,海无,你来护法。”
陆星辰点头,扶着莫闻笛盘腿坐好,自己和凌遥一前一后,掀起衣摆坐在莫闻笛身边,同时开始运转灵力。
灵气如海水般倾泻而出,汇聚于莫闻笛身上,流过他的奇经八脉,滋润了他干涸的丹田,莫闻笛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可转瞬间又开始变得惨白,甚至渗出丝丝黑气。
陆星辰再睁眼时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他心一沉。
“师父在不在?”陆星辰大声问。“在的在的。”凌遥的声音响起在身边。
“哪儿呢?我瞎了!”陆星辰伸着手一阵乱摸。
“没瞎,就是太黑了......你往哪儿摸!”凌遥打了个响指,引燃了手上的火焰,陆星辰和凌遥在橘黄色的火光中四目相对,陆星辰一只手正搭在凌遥的胸口,还往下按了按。看到火光亮起,陆星辰赶紧回手。
“这是小师弟的记忆?”陆星辰四处探索着,“有个人!”
“凌遥,快过来,是小师弟!”陆星辰招呼着凌遥过来,对方撇了撇嘴,说,“我当然知道是闻笛。”顿了顿,“这好像是我救他的地方。”
“魔教关押他的地方。”
“带上他,我们冲出去。”凌遥拔出佩剑远行,在空中比出十字剑势,青色剑光破开黑暗,恍若清风拂过竹林。剑气带起凌遥的衣袂,即使在昏暗的小黑屋内,也显得他仙气飘飘,不似人间客。
莫闻笛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甚至来不及回忆起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只是觉得头疼欲裂。
“这里......是哪?你们是谁?”莫闻笛虚弱的问。
“你的梦,”陆星辰也不管莫闻笛身上的血污,一把拉起他,“你是真的在做梦。”
“星辰,别贫了,快出去吧。”凌遥催促道,“等等!”凌遥看见满身血污的莫闻笛,皱眉说:“好像哪里不对,我当初救他的时候,他身上可没这么脏。你说,之前他的记忆是不是发生了改变?”
“你管他脏不脏,快走快走!”
陆星辰扛着莫闻笛和凌遥一起走出抹角的牢房,四张的场景支离破碎,三人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站在莫府门前了。
“他的记忆果然有问题,难道他在和我回门派前去过哪里?”
一丝血腥气钻入陆星辰的鼻子里。
“娘亲,还有阿忠他们......”伏在陆星辰身上的莫闻笛猛地睁大了眼睛,挣扎着往里面冲,陆星辰拉不住他,只好放他冲进去。
“这幻术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的。”陆星辰无奈的说。
凌遥悄悄随着莫闻笛一起进去,他前脚刚跟上,陆星辰后脚也上来了。
又是一地的尸体,莫闻笛蹲在一个家仆打扮的少年身边,嘶声喊道,“阿忠...”似是想起什么,他又疾步走进堂屋,一个妇人躺在地上。
“娘亲......”莫闻笛的脸上斑驳的横着几道泪痕,面目变得苍白。
凌遥自觉不太会安慰人,示意陆星辰上前开导莫闻笛,陆星辰只是拍了拍莫闻笛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莫闻笛就这样把头深深的埋在妇人的肩膀上。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切发生在我身上?”
“魔教就可以为所欲为,视人命如草芥,说灭门就灭门,那么那些所谓正道此时又在哪里,是不是说,只要我有能力就可以随意生杀予夺......哈哈哈哈哈,魔教?我要杀光他们!!”莫闻笛猛地站起来,冲出莫家,不知何时手上竟已经拿了明尘剑,整个人阴蛰如鬼魅。
他站在最繁华的街口。
可惜魔教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街上的人谈笑风生,乐呵呵的走来走去,莫家就像隔绝在另一个空间,没有任何人去关心。
“为什么我的家人死了,你们还活着?”莫闻笛双目失神,握剑的手上青筋暴起,“你们也该为他们陪葬。”
莫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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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举起剑就要朝行人砍去,一道碧青剑光挡住了明尘的去势,凌遥与莫闻笛持剑对抗着。莫闻笛虽然修为不高,但凭借着一股怒气,竟能挡住凌遥的剑,陆星辰站在莫闻笛身边厉声道,
“你可看清楚了,这些人都是江中城的百姓,不是杀你全家的魔教妖人!”陆星辰朝莫闻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也想清楚了,这里是你的梦境,你中了幻术,不要被心尘蒙蔽了。”
“明澄世路,扫净心尘。明尘剑意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配拿明尘剑吗?”
莫闻笛松手,明尘剑铿锵落地,凌遥远行回鞘。
陆星辰和凌遥对看一眼,开始念诀,咒语毕,三人同时在客栈中睁开了眼,引魂香刚好熄灭。
“可算是醒了,饭都凉了。”海无听见响动,回头说。
“让小二热了再送上来吧。”陆星辰说完和海无下楼去了。
凌遥看着莫闻笛的眼睛问道:“怎么样?”
莫闻笛缓缓闭上眼睛,又睁开,起身,下床跪在了凌遥面前,哑然说:“师父,徒儿死罪。”
凌遥死死盯着他:“你回门派前那天,去了哪里?”
“我早知道你有事瞒着我,说!”
“父亲已经归顺了魔教,江中城的事情和他有关。”
“是不是那天?”
“是的,我回去取传家宝,遇上了父亲,他和我说,他被逼无奈,已经入了魔教,从此之后与我再无纠葛,让我自己好自为之,还说一月之内,魔教会血洗江中城,销毁他留在世间的所有联系。”
凌遥气的一脚踹在他身上,将莫闻笛踹倒在地,破口大骂:“那可是上千条人命,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猪油蒙了心,你可知道隐瞒不报这件事,不要说是我,就是整个凌峰派出面,都没法在百家仙门里保住你!”说完,看着莫闻笛又是一阵恼火,抓起他的衣领,就想教训他,莫闻笛像个死人一样,只是低头盯着地面,也不说话。凌遥最烦看到别人这样子,拳头就要下来。
陆星辰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前拉开两个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好说话行不行,现在情况这么复杂,你们还要搞内讧。”
凌遥挥开陆星辰的手,指着莫闻笛狠狠的说,“你自己问他干了什么好事。”
莫闻笛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陆星辰听了,愣了愣道:“我想小师弟也有自己不说出来的原因吧,毕竟是亲生父亲,凭谁也不会轻易接受这件事的。”
“我管他接不接受!”凌遥大声说,“现在的事实是,江中城只剩下堆尸体和我们一屁股的麻烦,你觉得魔教会放过这个绝妙的机会不入侵四方天吗?”
陆星辰也高声说:“行了吧凌遥,这时候知道关心江中城和四方天了,今天看花魁看得开不开心啊,瞎嚷嚷什么,别吵了!好好说话!”
凌遥自觉理亏,仍不甘的说:“两码子事。”又过了一会,问坐在床上默不作声的莫闻笛:“你看清那个给你施术的人没,说实话。”
“是父亲。”莫闻笛的脸色很差,似是在回忆那件难过的事情。
陆星辰了然,莫长平最擅长术法,自然对幻术阵法熟稔,对付他们几个菜皮,信手拈来,不过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得去手,未太禽兽不如了,莫闻笛不会是隔壁老王的儿子吧。
“莫长平熟悉江中城,如果是我,我也会派他来,一来测试他是否诚心归顺,二来好把控局面。”凌遥说。他自己也觉得刚刚的情绪有些失控了,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下来,自己对莫闻笛真的很重视,不希望他也堕入魔道。
凌遥最害怕的,就是亲近之人的背叛,那是防不慎防的。赵青木就是这样,被魔教控制在梦境中,曾经狠狠刺了他一剑。
“不能等了,我们要尽快解决江中城的麻烦,门派里的人一到就全完了,届时上百仙家在江中城调查,不光你莫闻笛的事情,恐怕无关的魔族统统也要遭殃。”凌遥皱着眉说。
陆星辰问:“最近四方天和魔族的关系不是改善了很多吗?”
“你真以为大战过去百年,修士与魔族的恩怨就消磨殆尽了?那可是刻在骨血里的仇,‘彼其屠我四方天一城,吾等必以十倍血偿之。’所谓身居高位,就是不把下面人的命当命,战争一旦发动,我们这些人有再大的力量也无法扭转,所能做到的仅仅是自保而已。”
莫闻笛也听懂了凌遥话里的意思,“师父是要保我?”
“不保你,难道看你被千刀万剐吗?”凌遥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说。
“说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说怎么做。”陆星辰默默吐槽道。
“师父,饭热好了,先吃饭吧!”海无端着饭菜进来了。
几个人吵吵闹闹这么久了,海无一句话让他们都觉得肚子饿了。
陆星辰笑笑说:“先吃饭。”
四个人吃晚饭,凌遥催几个徒弟回房休息,等他想出应对的主意。
第10章江中城云开见日月
陆星辰敲了敲凌遥的房门,听得他一声来了,静立在门口。
吱嘎一声,门开了。“星辰,有什么事?”凌遥只穿了雪白的中衣,眉目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出几分绮丽。“我有一个想法跟你说说。”陆星辰说。凌遥让在门的一边,示意陆星辰进来。
陆星辰坐在桌边,凌遥关好门,披了件衣服也坐下,为陆星辰倒了杯凉茶。
“我推测江中城中只有一个人。”陆星辰说。
“谁?”
“莫长平。”
凌遥没有说话,的确,从他们几个入城到出城的遭遇来看,布阵法,施幻术都似同一个人所为,再加上莫闻笛的话,大概确乎是只有莫长平了。可凌遥还是不放心,魔教真会这么狂妄自大吗?还是说,莫长平的修为已经如此深不可测了?
“我之前也推测过,莫长平在江中城,有很多原因,表忠心或是利于控制,但我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要以一人之力控一座城,你会怎么做呢?”
“我会在城中布下一个大阵,利用天地之气。”
“几分把握?”凌遥问。
陆星辰摇了摇头,眸光在烛光中晦暗不明,“只是推测。”
“死局,”凌遥无奈的说,转而起身来回踱步,“明天起程去江中城,就算硬闯,也要杀了幕后之人。”
“小师弟那边?”陆星辰疑虑着。
“他应该早就做好这样的打算了吧。”凌遥的目光飘向窗外。
“这样,我先从城门进城,吸引对方注意力,你带着海无他们,从后面悄悄进去,如果有阵法,就破坏掉,如果没有,我们前后夹击,速战速决。”凌遥说。
第二天早晨,四个人站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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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城门前,春日的光景里,这里本该万物生长,但城中死气却让周围萧瑟如深秋。凌遥看着身后呆滞的三个影子,拔出远行剑,直接一剑劈开了城门。实木的城门在这一剑之下四分五裂,轰然倒地,里面的尸体被陆星辰几人在来的时候处理了一部分,但血腥和尸臭依然刺鼻。
“莫长平,你这背叛正道的狗东西,屠杀无辜百姓,人性泯灭,怎么此时做了缩头乌龟,还不快出来受死!”凌遥冲着城里破口大骂。
“不知死活!”莫长平的声音仿佛很远,又好像是近在身边。
“有胆子就出来一战,弄些障眼法,显得小家子气。”凌遥镇定地提着远行一路看似杂乱无章的挥着剑,身后三个徒弟亦步亦趋,“可敢出来一战?”
莫长平往凌遥那里赶去,他的脚步有些匆忙,心里也有些惊讶,想不到对方随意几剑,就开始破解了自己设在城门口的阵法,他需要去亲自会会对方。
凌遥尚未走入内城,便看到一个黑袍的男子,面目用黑布遮住,看不分明。凌遥大胆猜测,此人就是莫长平,“莫长平,像你之前也是受人尊敬,如今叛入魔教,也知道没脸见人了,以黑布遮面,哈,要是我做了这等事,早就拔剑自裁了,你竟有脸苟活于世?”
莫长平挑了挑眉毛,去下了掩面的黑布,“既然你认出了我,我也没必要戴这东西了。”
“看你佩剑,你是凌峰派百丈峰主凌遥?”
凌遥看了看他的脸,有些惊讶,没想到莫长平竟长了张书生般秀气的脸,且容貌年轻,一点也不像为人父的样子。凌遥啐了一口,说:“凭你也配直呼我的名号?”
“阁下怒气这么重,可不像是凌峰派一贯高洁如云的作风。”莫长平的目光直直望向他身后的莫闻笛,“闻笛,你还好吗?”
莫闻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一个人形布偶,莫长平只当他是伤心过度,不作他想。
“不认我也好,那么,阁下请接招吧,既已看在闻笛的份上放过你们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你死后,闻笛仍会由我来照顾。“莫长平缓缓摆开了阵势。凌遥继续放着嘴炮:”放过他们?那你为何重伤闻笛,令他深陷幻术昏迷不醒,以至现在成了这个痴样?我问你,魔教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究竟良心何在?”
莫长平再无悲无喜也被这连番的质问给激怒了,对方只知他叛向魔教,却不知他背后的辛酸,清秀的脸逐渐扭曲,手上出现了两团灵力,掷向凌遥,“你懂什么?”
凌遥说:“口口声声闻笛,却还是想害他性命,枉为人父。”
凌遥抬剑化去这两招,便觉得手臂发麻,心中暗想这莫长平果然是名不虚传,自己在山上也修炼了百年,后起之秀不容小觑啊,如此功力纵横四方魔界皆不在话下。转而又想,不知陆星辰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陆星辰领着两个师弟从城后悄悄绕进莫府,海无一头雾水,也不知师父和大师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师兄,你快讲讲计划是什么,我觉得只有我和小师弟被蒙在鼓里了。”海无问。
陆星辰带着他们边走边说:“昨夜我和师父商议对策,我认为城中只有莫长平一人驻守,魔教教众根本没来得及赶到。于是我就让师父用门派里的□□化影术,幻了我们三个人的影子在城门前假装硬闯,而我们三个则从城后进入,破坏守城大阵。”
海无一下子被说蒙了,“大师兄你说得太快了,我听不懂。”
陆星辰说:“你想想,我们第一次进城的时候,除了那个神秘人是不是再没遇到别人了?”
“对啊。”
“这就对了,小师弟说给他施幻术的就是他父亲,所以我们进城后遇到的这个神秘人十有八九是莫长平。你再反过来想,我们为什么能逃出来,以他的法术修为弄死我们不是和弄死蚂蚁一样简单吗?就是因为有小师弟在啊!而如果有其他魔族在,为什么不趁我们逃离的时候截杀我们呢?一切原因就是:江中城是莫长平屠的,守城魔教只有莫长平一个人。”陆星辰胡说八道着,其实他没有任何把握,只是按照剧情来推测。
海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陆星辰忽然示意二人不要开口,陆星辰拔出清风剑,遥指天上还没有消失的星星,挥动了几下,海无和莫闻笛都顿时觉得一入江中城就有的压抑之气淡了许多。
陆星辰回剑,道:“果然有设阵。”又继续带着二人疾走至莫府门前,推开那扇门,只见门内是一个用血化成的大阵,狰狞如鬼怪的面,一笔一划都似带着无尽的仇怨。
“快些破阵吧,师父在前面支持不了多久的。”陆星辰感应到凌遥那边的情况不妙,他手中的子母符竟有破碎之势,看来凌遥真的是荒废修炼很久了。
凌遥脚步一错,避开了阵法中的暗剑,配合着三个徒弟的影子,抵抗莫长平的幻术攻击。“叮”的一声,凌遥用剑格挡掉飞向陆星辰影子的剑,左臂上却被划开,“靠!”凌遥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他们三个的影子不能有丝毫损伤,我早冲出去了。”的确,□□化影术化的是本人的影子,若是影子伤到一丝,本体也会受同等的到伤害。
莫长平冷冷一笑,挥动阵旗就要下达最后斩杀的命令。
“是时候结束了。”莫长平缓缓闭上了眼睛。
“结束?为时尚早吧?”凌遥抖动手腕,将远行剑舞得越发凌厉,“真当我这个峰主是白当的?”
一道剑气横贯长空,将阵法斩的破碎,莫长平手上的阵旗也冒出黑烟,他把阵旗弃掷于地,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一柄古铜色的长剑。
“愚剑太古,也想亲自领教一下远行剑的厉害。”说着举剑刺向凌遥。
凌遥横剑一挡,太古的剑尖刚好抵在远行平阔的剑身中间,莫长平推剑直抵向凌遥,凌遥只是将左手稳稳搭在远行剑尾,未被撼动分毫。
两人僵持着,凌遥左手血流如注,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可他仿佛没感觉到似的,持剑与莫长平对抗。
陆星辰你个王八蛋怎么这么墨迹!凌遥在心里咆哮,他在远行剑中注入灵气,使剑身焕出青光,直接将莫长平震开,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就一道接一道剑气招呼向他。
别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强,那是对猪队友的恨!
莫长平游刃有余地接着凌遥的剑气,却忽然扑倒在地。凌遥将远行剑在空中挽了一道剑花,回剑鞘,而莫长平身后站着的,是提着启明剑的陆星辰。
陆星辰站在原地,手指轻抚过启明刻满繁琐花纹的剑身,随着他指尖的轻抚,启明剑身亮如星辰,恍若此时东方的启明星。陆星辰轻轻抬起眼睫,此时他的眼睛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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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如星子,在他的瞳仁里流光溢的正是启明剑的纹章。凌遥站的老远也能感觉的陆星辰身上将要喷涌而出般的灵力。
又一剑行云流水而下。
莫长平消失不见了,地上是一个深深的大坑。
“逃了。”凌遥淡淡地说。
陆星辰转身,衣袂在晨风中扬起,赤金袍子上的绣花好似也在发光,他挥出最后一剑,纵横天地的剑气直逼向莫府,海无和莫闻笛站在他身后,都看的惊住了。
如惊鸿游龙的一剑,是陆星辰刚才三剑中气势最足的,第一剑,伤莫长平,第二剑,使其落荒而逃,最后一剑,破开困住整个江中城的阵法。
拨开云雾,东方第一缕阳光终于照进了这座死城里。
“我懂了,调虎离山之计,后城的阵法最薄弱,所以我们才能一击必中。”莫闻笛轻轻的说。
“没错,只有兵分两路,我们才有把握打败莫长平。”凌遥捂着手臂上的剑伤说,“你们怎么这么慢,要不是我前面和他废话这么久把他激怒,他早就发现破绽了。还有你,陆星辰,站在那装什么比,不快来扶着受伤的为师。”
海无和莫闻笛赶紧上去扶住凌遥,陆星辰仍站在原地不动。
“大师兄?”海无疑惑地问。
第11章赤金袍染血星辰黯陆星辰重伤昏迷
陆星辰僵硬地转过身,他觉得自己状况不太好,喉咙口一直有什么液体要喷出来,他的灵力被刚才那三剑抽空了,现在连动一动都有滞涩的感觉。
“星辰,你怎么了?”凌遥被陆星辰难看的脸色吓到了。
“我......”陆星辰刚一开口,满喉的血就喷出来,空气中一片血雾,他半张脸被溅上了血点子,还有的从下颌流下来,沾到衣领上,又染深了大片衣襟,赤金色的衣服颜色暗的诡秘。
陆星辰捂着嘴,有血从指缝里渗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艰难的睁了睁眼睛,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整个人直挺挺的朝一边倒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一脸焦急冲向他的凌遥。
“别怕,”凌遥轻轻地说,声音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师父带你回山。”
天地沧海桑田瞬息之间,皆如一梦。
我莫不是要死了吧。陆星辰昏迷的时候一直在想,不可能,我绝壁不会死,这违反了银河穿越指南,穿越者绝不可能因为一点破事就死的。
唉唉,想想自己昏迷前的样子,真是装了个好逼啊,以那样凄惨绝美的姿势倒下,足以成为小说中男主角般的人物了。
这段时间真是太忙了,好久没有这样踏实睡一觉了,陆星辰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无边的虚空中浮浮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觉得自己该醒了。
于是他就醒了。
然后他就看见一张大脸凑在他面前,陆星辰摸了摸凌遥的脸,认真的说:
“师父,你怎么胖了那么多,难道你不为我担心吗?”
凌遥面目狰狞地扯开陆星辰的手,说:“所有人都飞升了,就你还在睡觉!”
“水,渴死了。”陆星辰大吼,凌遥去给他倒水,又喂他喝下。
“呼,”陆星辰仰面躺着,问一边的凌遥,“我睡了多久?”
“七天,”凌遥比了个手势,“你正好错过了一切。”
“错过了什么?”陆星辰不解道。
“三堂会审闻笛,但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具体的事你到时候再问他吧。”凌遥说完,脱鞋上床,下了陆星辰一跳。“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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