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到山上都会看到徒弟们在搞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岚牙子
老秋走到神志尚有些不清的秋叶子身旁,查看了一下他肩上的伤口,惊诧地说:“这伤已经好了?”
陆星辰点了点头,“没错,子符已经取出来了,如果今天我们没有找到他,我手中的子符就将在三日内夺他性命。”
其实子母符并没有这么厉害,陆星辰故意把话说得重了些,是想要震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凭着三脚猫的功夫就这么张狂行事,以后会有数不清的人来教训他。子母符只是起追踪的作用,即使子符被他贯入灵力,打伤秋叶子,也只能让伤口延缓愈合,不过几天便会消弭。
秋叶子的脸有了一丝血色,他的眼睛动了动,幽幽转醒。陆星辰尬笑着请老秋去准备一下中午的饭,借此支开了他。海无和莫闻笛顿时领会了陆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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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在老秋离开柴房后迅速动作起来。
秋叶子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脸凶恶盯着他的陆星辰,而陆星辰的身后,是两个正在擦剑,眼神寒气逼人的家伙。
陆星辰表情狰狞,一把抓住秋叶子的衣领,将他从地上直接拎了起来,想老鹰抓小鸡般毫不力。秋叶子洗去易容的脸尚存一丝稚嫩,刚有些血气的脸又苍白如纸。
“你们......这些恶徒,圣教主果然没说错,你们这些四方天人,没一个好东西!”秋叶子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奋力地吼道。
陆星辰回头看了看两个师弟,二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他将秋叶子掼在地上,拔出亮的吓人的启明剑,用剑尖轻蔑地指着秋叶子的鼻子,“口口声声四方天人,你自己不也是四方天人?却要去做那魔教走狗,说,那黑衣人让你盗剑是何目的!”
秋叶子一脸死都不配合的表情,“我不会说的!”
陆星辰冷笑了一声,剑尖下移,挑起秋叶子的下巴,“不说是吗?那就打到你求爷爷告奶奶地说!”说完,他一挥手,身后两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揍秋叶子了。
“做的什么饭,是人吃的吗!”
“不擦桌子,懒得一批!”
陆星辰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发霉的被子,也骂了一句,“为什么不晒被子!”
老秋站在门外,听到柴房里的声响,敲了敲门,“小兄弟,干啥呢?”
“阿公救命!”秋叶子大声喊救命,被陆星辰捂住嘴,又开始拼命挣扎。陆星辰制止了要继续下黑手的两人,把散下的头发往身后一撩,回答道:“没事,和令孙相谈甚欢。”
“那敢情好!”老秋乐呵呵地走了。
陆星辰捏住秋叶子的脸,凑近他说:“看到没,你阿公不会救你,他和我们是站在一边的,”手上一用力,“说不说!”
“我说!”秋叶子闭上眼睛恨恨道,“你先放开我!”
“好。”陆星辰放开他,秋叶子先是在地上躺了一会,似是痛极难忍,三人冷眼看着他演戏,因为刚才他们几个根本没下重手。
秋叶子躺了一会,没发现三人的破绽,自己身上也没有多大的痛感,心中紧紧绷住的弦突然松了下来。
“总教来的少主和我说,拿到你们的宝物,我就能见到父亲了。”秋叶子轻声说。
“原来你也是个二愣子。”海无说完,剑回鞘,把他拉了起来,莫闻笛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陆星辰推开柴房的门,正午的阳光洒了进来,“出去说吧。”
秋叶子坐在树下的木凳子上,轻蔑地看了三个人一眼:“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你!?”海无又欲拔剑。
秋叶子惊恐的缩了缩身子。
“寻雪教是圣教的分教,在雪峰山下已有百年,母亲是寻雪教的圣女,出门采办朝贡的圣物。少主就在前几日找到我,和我讲了一个故事。”
第17章白雪夜不明照黑衣
十多年的风,吹老了当初多少美人英雄。
男子身负一柄通体玄黑的长剑,大摇大摆地走在附着一层薄雪的山路上。说来也怪,山上的风雪如刀割般,刮在人脸上是生疼生疼的,太阳还未出来,平白让人再多生了几分寒意,可那棕色头发的男子却仅穿着一身薄薄的劲装,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
风还在刮着,男子仍找不到下山的路,如果不能在天亮之前下山,他的口粮就不能再支撑他找路了,师门交给他刺探魔教分坛的任务也会被耽误。
男子焦急地徘徊着,路边的草丛忽然动了动,男子本就时刻警戒着,此时更是直接朝那个方向扫出一道凌厉的掌风。
“什么东西!”他大喝一声。
山谷中回荡着他洪钟般的声音,草丛中传出一道细微的呼救。
“救救我......”
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片草丛,迟迟不敢上前,直到草丛中伸出一只秀气瘦弱的手,似乎想攀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救救我......”第二次呼救声传出,男子毫不犹豫的拉住那只手。
“没事吧?”一个长相柔美却脸色苍白的女子,浑身冰凉的躺在地上,男子把她轻轻地抱起,走向自己刚刚躲雪的山洞,把她放在稻草堆上,呵气温暖着她的手。
女子仍打着哆嗦,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她说自己名叫秋刀娘,是雪峰山下小镇上一个铁匠的女儿,来山上采集冰魄,不像大雪封山,不得回家,差点冻死在山上,幸得贵人相救,无以为报,只能......
“以身相许?”男子惊讶的问,这是他经常在人间的戏剧中看到的情节,若是弱女子被英雄救下,往往是以身相许。当然,前提是英雄长得俊,如果英雄长得歪瓜裂枣的,弱女子就会说,来世结草衔环来报。
女子感觉自己被轻薄了,狠狠瞪他一眼,似是要反驳,终是力竭晕倒了,在合上眼睛前,她看到男子背上玄色剑身上的刻字。
铁剑。
铁剑也铭记了女子的那一眼,明明是温婉的容貌,那一瞪眼,却像烈火燎原,灼烧了他的心口。
“姑娘?”铁剑轻声喊了喊她,看她没有反应,呼吸平稳,也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件他的衣服盖在秋刀娘的身上。
不知不觉间,山上的大雪渐渐停歇了,秋刀娘吃着铁剑剩余的几块干粮,用乌溜溜的眼睛扫视着他的全身。
“你是雪峰山外的人?”秋刀娘问。
铁剑点了点头,“我是来这里游历的。”
秋刀娘闻言眼睛一亮,说:“那你一定也是个剑仙吧!雪峰山经常来一些剑仙,他们御着剑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威风凛凛。小玄镇上的人都知道。”
小玄镇?铁剑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对啊,我就是小玄镇上的,就在雪峰山脚下,等雪完全停了,我带你去好了,你也是因为大雪才被困在山上的吧,你救我一命,我理应款待你。”采冰魄的女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又从胸前衣物间掏出一个布袋子,将里面的东西悉数倒出来,映着雪光凝神细看。
铁剑挪到她身旁,盯着她手里亮闪闪,像水晶一样的东西看。秋刀娘因为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注意到铁剑就坐在她身边。
她不经意的一侧首,猛的看见铁剑近在咫尺的脸,甚至连他刚毅的脸上未刮净的青茬也看的清清楚楚,秋刀娘呼吸一滞,心跳加快,她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铁剑手足无措的看着秋刀娘双手捂胸,离得他远远的,“啊?我,我只是看看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真的吗?”秋刀娘怀疑的看着他,才慢慢退回到原来坐的地方。
“那到底是什么?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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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问。
秋刀娘展开手掌,给铁剑看自己手中的东西,“是冰魄,雪峰山的特产,可用来打造旷世神兵。一种说稀罕也稀罕,说不稀罕也不稀罕的东西。”
秋刀娘示意铁剑可以拿起来看看,铁剑轻轻捏起一小块在眼前晃了晃,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又放回秋刀娘手里。
“有啥稀罕,有啥不稀罕的?”铁剑问。
“哎呀你好烦啊,怎么什么都刨根问底的。”秋刀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铁剑刚想争辩又被秋刀娘打断了,“我不是说了,这是雪峰山独有的东西,又能打造神兵,那可不稀罕了吗!可这东西雪峰山随地都是,会采的人每天都能采一筐子,那有啥好稀罕的!”
铁剑还想再问些什么,看到秋刀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得悻悻地止住了自己的嘴。
两个人又休息了片刻,秋刀娘就提出要下山了,铁剑也没什么好拾的东西,提了剑就和秋刀娘往山洞外走。
秋刀娘领着铁剑在山路上七拐八拐的,把铁剑绕的晕晕乎乎,只能跟在她身后走。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终于到了小玄镇。秋刀娘领着铁剑到了一家打铁铺子前,铁剑看到一个瘦的中年男子乒乒乓乓地锤炼着手中烧红的铁。
“爹!我回来了!”秋刀娘朝着男人大喊。
男人闻声,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径直冲秋刀娘走来,“怎么回事,过了一天才回来,野疯了!出了事怎么办!”
“吼我就知道吼我!”秋刀娘冲着他大喊,“大雪封山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回不来你知不知道!”
男人满脸怒气的看着她,最终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爹怎么不知道,爹是担心你啊!”
秋刀娘撅起嘴,扑到男人怀里哭了起来。
铁剑看着父女俩,感觉自己有些尴尬。
“这位仙士是?”秋老爹终于看见了铁剑,出声问道。
秋刀娘抹了抹脸,说:“他是在山上救我的人,是个剑仙。”
“那快请进屋吧。”秋老爹拉着铁剑进屋。
第18章有情郎难登高雪峰
这几天,铁剑有些郁闷。
倒不是因为雪峰山数不尽的下雪天气,也不是小玄镇上太过烫喉,又不好拒绝的秋老爹的烈酒。
是秋姑娘。
太过热情了。
白天他还在打坐的时候,秋姑娘就突然冲进他的房门,一把拉起他就跑到小镇的集市上开始瞎逛,是不是停在一些卖饰品的小摊贩边上,拿着朱钗就往自己头上比划,还问他好不好看。虽然是很好看,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当走到一家成衣店前的时候,秋姑娘还硬拉着他进去试衣服,他已经说了不需要麻烦的,可是秋姑娘还是给他买了好几件新衣。吃饭时,他总看到秋姑娘笑着看自己,还往他碗里夹菜,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秋姑娘夹了菜之后又咬着嘴唇看自己吃饭,弄得他呛住好几次。
可怕的是到了晚上,秋姑娘竟然抱着被子到他的房间来,说是要和他夜谈,吓得他赶紧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将秋姑娘打发了,面红耳赤的躲在屋里。
等到铁剑和秋老爹委婉的提起这些事的时候,秋老爹之事和蔼的笑着,并让他接受女儿的好意。
可是,可是,这根本不合情理啊!
铁剑很无奈,于是用灵鸟传信给师兄凌遥,告诉了他近来发生的事情,省略了一些羞于启齿的,想来他追求了流岚师姐这么久,应该知道怎么做。
被秋刀娘缠着,铁剑探查魔教分坛也总没有进展。
这一天,秋刀娘又带着铁剑在街上闲逛。忽然秋刀娘看见街角有卖糖画的,就急急地跑了过去,边跑边头也不回的叮嘱他站在原地等着就行。铁剑只瞥见了秋刀娘在阳光下闪烁的步摇一晃,就不见了她的踪影,也不惊奇,这几天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然而过了很久,秋刀娘也没有再回来。
铁剑心中一紧,快步冲向秋刀娘去的地方,询问了卖糖画的小贩,对方却说根本没有人来过。铁剑又向前走一会,修仙者灵敏的听觉就捕捉到了一些扭打声和争吵声。
铁剑急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放肆!你们要干什么!”秋刀娘冷然道。
其中一个黑袍男子戏谑地说:“哟,圣女您还真是圣洁,让我们这些教众都仰慕您的圣光啊!”
“不过是异教徒一群,还敢自称教众,圣光这个词从你们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对真神的侮辱!”秋刀娘怒斥他们。
另一个黑袍男子说:“那么圣女和那剑修......嘿嘿嘿,是否也是对真神阿黛尔的亵渎呢?”
“住口!”秋刀娘呵斥。
“还是让我们来教教圣女,怎样守好自己的本分吧!”几个男子邪笑着扑向秋刀娘。
秋刀娘左闪右躲,还是被他们抓住了。
“放开我,否则教主绝对会让你们不得好死!”秋刀娘破口大骂。
“小娘们还挺泼辣!”为首那人强行捏住秋刀娘的脸,“圣女长得也真是天姿国色,不如让我等就在这里尝个鲜。”他的手落在秋刀娘的腰带上,开始大力的解她的衣服。秋刀娘奋力挣扎,终究争不过两个大男人的桎梏。
而此时,铁剑出现在巷子口。
他大喊一句:“放开她!”就拔剑出鞘,黑色的剑在空气中游走,几个黑袍的人一开始以人数的优势占了上风,可终究是被铁剑越来越凌厉的剑势压制,被铁剑一个个抹杀。
黑袍男子口中鲜血模糊,仍伸出手指着秋刀娘:“哈哈哈,圣女,自今日起,黑暗阿黛尔将夜夜侵蚀你!”
铁剑握着犹在滴血的剑,赶到秋刀娘身边,一把抱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有保护好你。”
秋刀娘目光呆呆的,握紧自己的衣领,再转眼看铁剑时,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泪,“不......”
夜里,铁剑安抚秋刀娘睡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睡不着,他又失眠了。脑子里一直想着白天秋刀娘差点被侵犯,自己抱住她时那双颤抖的手和那颗剧痛的心。
自己究竟怎么了?
他望着窗外,掩上忽然浮现幽幽蓝色的光芒。“灵鸟?”他低喃一声。果然,一只小巧的灵鸟在窗台上蹦蹦跳跳,铁剑下床去取下灵鸟脚上的信。凌遥潦草的字跃然纸上:随心而为,莫负佳人。
这下子铁剑再傻也明白了。
原来秋姑娘是喜欢他。
可是他呢?他好像也喜欢秋姑娘。可是秋姑娘为什么不明说,是不是自己还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师兄凌遥的意思是让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可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可......可......
铁剑就这样纠结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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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去哪里?”铁剑顶着两个熊猫眼,吃惊的看着秋刀娘,整个人都被吓神了。
秋刀娘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说:“不关你的事,你在家和我爹学打铁吧,等我回来和你说件重要的事。”
“啊?什么事啊?”铁剑不明就里,呆呆的看着秋刀娘。
“问这么多干嘛!你这呆子。”秋刀娘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眉梢眼角却尽是少女的风情。
铁剑愣愣的看着她走远。
第19章有情郎难登高雪峰
秋刀娘一走就是一整天,就像那天她在雪峰山上采冰魄,却被大雪困住了。可山上没有下雪,铁剑从清晨等到傍晚,目光流连在秋刀娘离开的方向。这一天,铁剑也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和秋老爹学些打铁制兵器的本领。秋老爹来找过他,但没有告诉他秋刀娘去哪里了。
大概他也不知道吧。铁剑想。
知道残阳仅剩最后一抹余晖,气息奄奄的挂在地平线上,为远山镀上鲜血一般的红,铁剑才看到秋刀娘一瘸一拐的走回来。铁剑站起身,冲到秋刀娘身边,才看到她半身裙子都被血染红,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莲,从业火地狱里归来。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铁剑的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他把秋刀娘狠狠地抓住。
秋刀娘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铁剑凛凛的目光,说:“又不是我的血......你别问了。”
铁剑仍是紧紧地握着秋刀娘的手臂,好像她不说就不松手一样,秋刀娘挣不脱,猛地抬起头,拉住他的衣领,凑近他的脸,恶声恶气地说:“我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娶我!”那双秋水般的眼睛里,也流露出火焰般的光,烫的铁剑一下子松开了手,支支吾吾地说:“什......什么?”
难怪铁剑也被吓到了,任谁在这样的情境下,都会被吓到的。
“别说废话,”秋刀娘此时竟像个流氓一样逼近铁剑,“就问你愿不愿!”好似如果铁剑说出半个不字,她就会把铁剑给咬死一样。
“好。”
铁剑还是说了。
好。
铁剑说完,竟觉得浑身都轻松下来,大概他也是真的喜欢秋姑娘。
秋刀娘满足的笑了,靠在铁剑的怀里,就这样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铁剑打横抱起秋刀娘,朝屋子里走去。
第二天,秋刀娘对秋老爹说起要嫁给铁剑的事情,秋老爹虽然有些诧异,但大抵因为边界之境民风开放,也答应下来了。
夜里,铁剑又修书一封,托灵鸟带给凌遥师兄,告诉他自己要成亲的事,秋刀娘即将为
为自己的道侣。铁剑揉着眉心,就在床上休息了,门外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是谁?”铁剑问。
秋刀娘有些温柔的声音传来:“是我,来和你商量成亲的事。”
铁剑披上一件外衣,给秋刀娘开了门,“太晚了,快回去睡吧,婚事还不急。”
秋刀娘一闪身钻进门,闻言扫了他一眼“什么不急?终身大事怎么不急?我快急死了!”
铁剑被噎得无话可说。
秋刀娘抬了抬手,铁剑才看到她手上提着一壶酒。
“边喝边说吧。”
铁剑失去意识前,只看到金黄的酒液不断地倒进杯中,秋刀娘那双在昏暗烛光下洁白如玉的手在不停向他劝酒。
第二天铁剑和秋刀娘相拥躺在床上时,铁剑瞪大了眼睛看着梁柱,头疼欲裂,还闪过一些昨夜酒后乱性的片段。
死了算了。铁剑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他竟然被几杯酒乱了性,虽然和秋刀娘成亲就在
这个月,可也没有这样乱搞的道理啊!
等等,铁剑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了,他察觉到,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快了!秋姑娘自从那天回来之后,成亲,喝酒,再到现在,都像是怕赶不上什么似的。究竟有什么事是秋姑娘瞒着自己的?
念及此处,秋刀娘却嘤咛一声,醒来了。“你也醒了?昨晚可销魂?”秋刀娘笑吟吟的看着铁剑。
铁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秋姑娘,你真的太急躁了,但是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这呆子,你又不是姑娘,羞个什么劲。”秋刀娘跨坐在他身上,强迫他抬脸看自己。
铁剑扯住一边散落的衣裳披在秋刀娘肩头,自己起身下床穿戴了。
“你瞒着我的那些,我会自己弄清楚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说清楚,明明我们已经......”铁剑掩面,深吸了一口气。
秋刀娘没有说话,托着头,浅笑看向穿衣服的铁剑,眼底却有掩盖不住的哀伤。
“离春祭还有一个月不到了,我却已经......”
秋刀娘看着铁剑走出屋门打水,喃喃的说。
春祭,是小玄镇居民历年开春都会举办的祭典,每到一年春祭,都代表着万物复苏的开始,小玄镇居民辛勤为新的一年劳作。主持春祭的,是扎根于此百年的圣教,没有人知道圣教是什么时候传入小玄镇的,村民们只知道,今时今日,小玄镇的每个居民都是圣教徒。
“爹,你都知道了?”秋刀娘不敢置信的问秋老爹。
“你的十八岁生辰,不就和春祭是同一天吗?”
秋老爹一下又一下地锤炼手里已经成型的兵器,“当初你娘也是圣女,她像你瞒着铁剑一样,瞒着我,和我成亲,有了你。但是后来,自她十八岁生辰起,诅咒便开始发作。她难以忍受阿黛尔的诅咒,自戕了。”
“如今,我也......”秋刀娘皱紧了眉,“难道这诅咒真的没有办法去除吗?”
“有,”秋老爹挣扎了一下,“但是你肯定不愿意。”
“如何?”秋刀娘问。
“你知道春祭时要做的事情吗?”
秋刀娘脸色瞬间惨白,“向教主献出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难道当了圣女,就连追求自己所爱的资格也没有了?”
“不,我不愿意,凭什么,凭什么!”秋刀娘怒骂。
“你可以不献出自己的身体,但,你必须献出他人的生命,你狠得下心吗?”秋老爹看着熊熊的炉火,“爹会一直支持你。”
“我不想听,这些事,我现在统统不想听。”秋刀娘摆了摆手,背对着秋老爹。
铁剑在秋刀娘和秋老爹谈话的这段时间,偷偷抱剑出了门,至于为什么要偷偷,是因为铁剑现在一看到秋刀娘就耳朵红。
小玄镇的街市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如同一个铜炉。
铁剑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他拉住一个行人,神秘地问:“你听说过圣教么?”
“滚啊,死推销的!”
他被一把推开,大脑门上画满问号。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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