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秘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蜗牛壳
袁朗似乎回过了神,僵直了片刻,也回以一个微笑。
成才正揣摩是该说点儿什么还是该直接走掉,却看到袁朗的嘴动了动,应该是在对他说话。
于是赶紧拽掉耳机站直,大声打了个招呼,“队长。”
“成才”,袁朗在楼上招了招手,“你上来。”
待成才敲门进了袁朗的宿舍,他已经坐在桌前,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
“成才”,袁朗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复习这么忙,还有空看鸟?”
呃,成才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却还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题做得不太顺,听着英语出来走走。”
“不顺啊……”袁朗像是在考虑什么,“那就歇会儿换换脑,给我帮个忙。”
“啊?”成才一愣,马上又站直,“是。”
“别紧张,别紧张”,袁朗皱着眉,“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你到食堂去找张班长,把给我留的那盆竹子搬上来。”
“好”,成才应道,掉头跑出宿舍,心里却疑惑着,怎么队长要在宿舍里养植物了?
眼看着面前的门关上了,袁朗扯着嘴角,双手在头上一阵乱抓。
春天,真是容易让人烦躁。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袁朗忙着和二队的队副说话,没注意看路,差点儿跟门口搬东西的小兵撞在一起。
当下觉得失了面子,不由地吆喝,“哎,这是干嘛呢?”
旁边正忙活的后勤兵放下了手里的花盆,是一盆长势不错的观赏竹。
他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说是a大队为迎接上级检查,要美化环境,又买了些新的盆景花卉,原本放在食堂角落的这盆竹子就多出来了。
“那你们也不能把它摆门口啊,多碍事儿。”袁朗斜眼盯着那盆绿植。
“可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啊”,后勤兵有点儿不好意思,“班长说实在搁不下,就扔到仓库里去。”
袁朗闻言,也没再抱怨,摇了摇头,就拿着饭盒进了食堂。
一边吃着饭,一边又不经意瞄起那盆竹子。
繁茂的细叶,几株翠绿挺拔的茎,已有一人多高。
不禁替这植物感到可惜,放在常年不见天日的仓库,也不见得有人浇水照顾,也许不知何时就会枯死了吧。
这么想着,突然就动了念头:还不如,搬去我宿舍放着。
这想法窜出来,袁朗忙自嘲着否定自己,这么些年了,宿舍都那个样子,要不就没空回去,要回去也只是睡觉,哪儿有时间照顾什么植物。
可即使这样,他嘴里嚼着饭菜,视线总还是忍不住要转向那阳光下的绿色。
总觉得不能不管它,着了魔一般。
吃完了饭,拎着饭盒走食堂好远,终还是掉头回去,找到张班长把这盆竹子讨了来,说好下午去搬。
回宿舍睡了午觉,袁朗爬起来就在屋子里四处打量,琢磨着该把那盆竹子放在哪儿。
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儿犹豫,这是参军以来第一次想养点儿有生命的东西,袁朗对这样的自己有些不太适应。
记起之前有人说,人年纪大了就会爱心泛滥,他不禁自嘲地想,难道我是真的老了?
在屋子里兜着圈子,不经意间就在窗口看到了跑出宿舍楼的成才。
那个年轻人迈着步子,走得轻巧无声,像只大型猫科动物。
又来看他的灰喜鹊了?
袁朗弯起了嘴角。
上次谈过话以后,成才好像自在了很多,那种潜在的自我约束正逐渐消失。
他已经可以在众人之间,自顾自地听mp3、东张西望看他想看的东西,打招呼或者不打、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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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沉默,都显得不那么刻意了。
这种自然的状态,慢慢地也影响了他周围的人,在三中队的队员们心里,这个安静内敛的狙击手的形象也渐渐立体起来。
至少现在大家都知道,他喜欢那两只灰喜鹊。
或许只有成才自己没察觉别人的发现。
当然,也许,他只是不那么介意了。
袁朗的思维发散了片刻,等回过神来,眼前已是一张笑脸。
弯弯的眼睛闪着亮,酒窝盛着阳光。
仅一瞬间,他听到自己内心的一声叹息。
春天,喜鹊,竹子,成才……
得得。
“成才,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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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响起报告声,成才拖着花盆进来了。
竹子长得太高太茂,细叶擦过门框哗啦啦地响。
他直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队长,放在哪儿?”
“哦”,袁朗四下看看,抬下巴示意着窗户的一侧,“就那儿吧。”
“好”,成才正要动手搬,忽又停下,“队长,竹子好像喜阴,放门这边可能更好些。”
“是吗?你倒挺了解。”
“我家里那边儿山上有些竹子的,都长在背阴的坡。”
“也行”,袁朗也懒得深究,“你随便找个地方放吧。”
成才四处打量了一下,袁朗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空地儿,一盆竹子摆哪儿都显得突兀。
想了想,成才搬起花盆,墩在了墙侧的书架旁。
“这儿行吗,队长?”
“就搁那儿”,袁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成才你去忙吧。”
“嗯”,成才应声离开,却一步三回头。
“怎么了这是”,袁朗觉得好笑,“看上我这盆竹子了?”
“不是”,成才停下脚步,“这竹子在食堂放久了没人管,叶子上都是油烟和灰,队长,要不我帮你把它拾拾?”
“算了,我回头自己弄,这会儿我正忙,你先去吧。”
“没事儿,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等等啊。”
成才也没等袁朗回答,就跑了出去,没两分钟,拎着一个喷壶和一块儿抹布又进来了。
袁朗没搭理他,只管看着电脑。
成才小心翼翼地往竹子上喷水,时不时用抹布擦擦枝叶,一只耳朵塞着耳机听英语,另一边耳朵则空着,耳机线绕在脖子上,以防万一袁朗和他说话他听不到。
过了片刻,袁朗开口道,“把你那耳机戴上吧,我没事儿找你。”
“好”,成才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耳机戴好,继续专注于那盆植物。
屋子里基本算是安静下来,没什么吵闹,只有水壶的喷水声、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成才嘴里偶尔不经意蹦出的个把英文单词。
袁朗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心情难得的明朗。
只是多了盆植物,还有个临时的园丁,这冷清的空间一下就有了生气。
让袁朗感到奇妙的是,他觉得这变化并不算太糟。
他甚至可以说,这感觉有点儿太好了。
等成才彻底捣鼓完那些竹子,太阳都快落山了。
房间里的光线已经不太好,但也不妨碍那些鲜绿的叶片闪着亮。
成才相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顺手拿不怎么干净的抹布蹭了蹭额头,跟袁朗打了个招呼,“队长,我弄完了,我去吃晚饭了。”
“去吧,去吧”,袁朗挥挥手。
外面响起了灰喜鹊“喳喳”的叫声,摘了耳机的成才迈开腿又停住了,踮起脚尖往窗外望了望。
“还不走?”
“哦,队长……”成才踌躇着。
“还有什么事儿快说!”袁朗挑起了眉毛。
“那个……,回头我问食堂要些谷子”,成才小声道,“你有空能不能帮忙喂一下外面的灰喜鹊?”
袁朗一下没脾气了,“我没空,要喂你自己喂去。”
“那不是,我宿舍在楼那一边儿,够不着嘛”,成才嘟囔着。
袁朗叹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成才同志”,他的表情特别严肃认真,“我这儿还不打算开动物园。你,现在,立正,向后转,齐步走,出去给我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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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窗口靠路边的五个宿舍,都到一小塑料袋小米,成才给的。
袁朗也拿到一个。
成才敲开门,塞到他手里就跑了,啥也没说。
袁朗哭笑不得地拎着那袋子瞄了半天,随手扔抽屉里去了。
旁边几个宿舍的队员们倒是挺开心,闲下来就扒着窗边吆喝,叫什么的都有,认识品种的喊“灰喜鹊”,不认识的喊“小鸟”,还有的干脆起了名字“小灰”……
两只灰喜鹊见到这阵势,哪还敢过来,只要三楼有人开窗就赶紧飞走,落在远处的树顶上小心观望。
就这么着过了两三天,大家也都失了兴趣,喂喜鹊的事情暂告一段落。
只有成才还坚持去树底下喂鸟,可那儿到底是在人行道旁边,野鸟多少也怕人,所以一直也不敢落下来。
虽然如此,灰喜鹊们倒也不像缺少食物的样子,每天都欢实地吵吵闹闹。
袁朗宿舍里的竹子,也长得很好。
这本就是很好活的植物,不需要特别照顾,一周浇个两次水足矣。
再加上季节适宜天气渐暖,许多新叶纷纷冒了尖儿。
现在袁朗回到宿舍,睡觉前都会抽几分钟看看。
虽然它们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可散发出的生命力总让人觉得舒心。
某个埋头查资料写方案的晚上,袁朗回去的时候,早已吹过熄灯号。
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推开宿舍的门,他看到了一地月光。
一下愣住了,今天的天气这么好吗?
忙了一天都没注意到,直到晚上放松下来,才发现,原来,这是个大晴天。
袁朗觉得有点儿好笑,总觉得今年春天的自己有些莫名的不同。
但究其原因,他也不甚确定。
到底是因为季节本身,还是说到了三打头的年纪,人就开始注意一些原本不在意的东西呢?
也没开灯,袁朗拖着步子走到他的竹子旁,借着月光,仔仔细细地看。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其中的一株,新抽出了一段竹节。
心里顿时就充满了喜悦。
那感觉,就像获了一个难得的小南瓜,得意满满。
想起南瓜……
时间过得真快啊。
曾几何时,自己也还是个南瓜来着,现在却已经是资深瓜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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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南瓜、带南瓜好像已经成了生活中的全部。
看着一批批年轻人进来,带着他们新鲜生动的劲儿,总能冲淡身上这份职责所带来的沉重与压力,即使最终大家未必相守,可这种过程,他很享受。
尤其是这其中还有些特别的南瓜,会让袁朗觉得生活分外有趣。
比如许三多,比如吴哲。
再比如,成才。
认识这个南瓜的时间其实并不久,可看着他一路或者剧烈或者细微的改变,心里总会翻腾出一些特别的情绪。
或者,可以称之为,欣慰?
再或者,成就感?
是,也不完全是……
胡思乱想着,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成才从吴哲那儿给他要来的喷壶。
袁朗甩甩头,拎起喷壶给他的竹子喷了喷水。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出枝叶的绿。
袁朗摸摸口袋,没有烟,刚才已经抽完了。
绕到桌边去,打算再拿一包,打开抽屉,却瞅见了里面的那袋小米。
犹豫了下想伸手拿,半当中又转了方向,直接摸出烟盒来。
打火机“喀嚓”一声吐出细小的火苗,袁朗点燃他的烟,打开窗户,站在前面深深地吸了一口。
外面的月亮并不很圆,但真的很亮。
老a的基地里安静空旷,南瓜们都睡了。
就连不远处树上的喜鹊,也安静地睡了。
香烟燃尽,袁朗发了阵儿呆,终还是转身从桌子抽屉中拿出了那袋小米,捏出了一撮,轻轻地撒在窗台上。
那一晚,袁朗难得地做了少时的梦。
那时他还没当兵,还是家乡小镇上的孩子王。
在学校里与兄弟们嬉笑打闹,在路边的小河里摸鱼抓虾,还有树上的那些个雀鸟,总是叽叽喳喳地叫个没完没了。
那些聒噪地让他既兴奋又烦恼,吵得人都睡不好……
直到睁开眼的时候,都还不停。
当袁朗在床上翻了个身,确定自己已经睡醒了的时候,他听到了欢快的“喳喳”声,就像梦里的一样。
轻轻地支起身看过去,两只活泼的灰喜鹊,正停在在他的窗台上。
秘境8
成才复习了两个月,暂时进入瓶颈期。
和开始什么都不会、只能拼命记忆的状态稍有些区别,现在对于需要长期积累才能建立的逻辑体系,他开始感到头疼。
尤其是数学。
大量公式、定理,其中的推理关系、细小差别,简直让人崩溃。
吴老师对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只有四个字:题海战术。
分门别类,做题去吧。
成才对此没啥抱怨,都这会儿了,多硬的骨头也得啃啊。
只是人难就躁了些,经常做题做到头晕,就抱着狙击枪练射击去,这时候也不潜伏了也不珍惜弹药了,密集的子弹变着法儿在靶子上画出各种图案来,直到靶纸彻底被打成蜘蛛网。
这样干别人倒没什么意见,狙击手嘛,多训练很正常。
但那对儿灰喜鹊却反应挺大。
动物对气味和声音的变化总是十分敏感的,每当成才满身硝烟味儿跑去树下,它们就齐刷刷飞起来,落到远远的地方去。
成才对此很是郁闷,可一时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时间稍长,喜鹊虽疏远了他,他却发现另外一件事。
很有趣。
这两只小鸟飞起来,经常都会,落在袁朗的窗台上。
一日午饭后,袁朗踱着方步往宿舍去,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
回头一看,吴哲、成才、齐桓、许三多……哗啦啦一大群。
没什么不对,大家都是吃完饭回宿舍,天天如此的,碰上很正常。
可走着走着,总还是别扭,像是被人跟踪了一般。
干脆停下来,等着三中队的众人赶上他,一起走。
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
一群南瓜打打闹闹,倒是都没介意他掺和进来。
一路有说有笑,上了楼各自回各自的房间。
袁朗咧着嘴开门,钥匙还没在锁眼里转过半圈,那种如有芒刺在背的感觉又上来了。
猛地回头,身后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站着成才。
“成才……”袁朗一阵着恼,声音却还是显得漫不经心,“你鬼鬼祟祟跟着我,这是?”
“队长……”,成才的表情很是认真,“那个,你的竹子最近长得好吗?有没有落灰,要不要我帮忙……”
袁朗“咔嗒”一声打开了门,头也没回,“竹子好得很,不劳你操心。”
说着就进去随手把门带上,却听到“砰”的一声,门板撞在了成才头上。
“你”,袁朗一下子乐了,没好气地吆喝,“行行,要看就赶快,看完就快走。”
成才得到批准,也顾不上撞到的头,进屋奔着竹子就去了。
上看下看、左瞄右瞅,“真的长高了。”
“看完了吧?”袁朗叼着烟。
“嗯。”
“那走吧。”
“嗯。”
成才绕着路慢吞吞地往外走,经过袁朗桌边,突然从鼓囊囊的一侧衣兜里掏出袋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队长,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拿。”
袁朗斜眼瞥过去,是一袋金灿灿的小米。
手不由就撑在了额头上,“成才……你站住。”
“是”,成才当下就定住了,挺得笔直。
“你最近很闲吗?”
成才摇摇头。
“功课复习的怎么样?”
“……还行”,微微皱起眉。
“我看你状态不错啊,又是竹子又是喜鹊,关心的挺多,还拿子弹画画儿,玩得很开心嘛。”
成才低头不出声。
“我一直都考虑到你要复习功课,所以训练上就没太关照你,现在看起来,是我低估你了?”
“队长,我错了。”成才终于闷哼出一声。
“哦”,袁朗挑挑眉,“哪儿错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队长,我真错了”,成才面朝袁朗背朝门一步步往后退,“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先什么先?先走了然后怎样?”袁朗拿下巴指指桌子,“东西拿走。”
“队长……”成才服从的表情中透出一丝委屈来。
那真的,只是一点点委屈,不多,刚好够袁朗看出来。
袁朗又有扶额的冲动,他一下就想起了许三多。
是该说这俩兵真有相似之处呢,还是该说成才这戏确实演得好呢?
“成才”,袁朗的语气十分无力,“你拿回去吧……我抽屉里,还有很多……”
刚才还阴沉的脸上,嘴角一下子就翘了起来,“好!”,两步到桌前抓了他的塑料袋,一阵风一样出去了。
看着眼前拍上的门,袁朗轻
【士兵突击】秘境 分卷阅读22
轻地挥挥手,“慢走啊,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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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题依然恼人、文综依然枯燥、英语词汇依然满脑子打转。
可是生活中那些令人愉快的微小细节,总算是缓解了备考带来的压力。
转眼间就是五月中旬,离考试只有不到一个月。
成才勉强跟上了吴哲要求的进度,但要说把握,那真是没多少。只能在心里学着吴哲念叨,“平常心,平常心,加把力,再加把力。”
相比之下,许三多比他更急,时不时在宿舍里转来转去打听情况。
成才没空理他,他就缠着吴哲。
吴哲却总是故作玄虚地摆摆手,“不可说。”
所谓不可说,其实是没什么好说的。
吴哲心里也清楚,就这么一点儿时间,虽然成才脑子够用、人也足够努力,但能不能考上,那确实得看运气。
老师和学生两个人在宿舍里,向来只说复习、不说结果,脑子里都是一个想法:没关系,今年就当是练兵,实在不行明年再来。
话虽如此,可人心毕竟不是天平,增减几个砝码就能调整平衡。
既然报了名,总还是希望能考中。
成才虽然努力控制,紧张感还是一天天一点点在增加,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沉默。
为了克服这种紧张,成才按吴哲教的经验,每当发现自己开始钻牛角尖的时候,就做些别的事情岔开心思。
于是齐桓发现,成才越来越频繁地往他和许三多的宿舍跑,进来也不说话,就趴在窗口拿着许三多送他的瞄准镜向外看。
看他的灰喜鹊。
许三多则总是很开心地放他进来,跟在他旁边一起看一会儿,再跟屁虫一般把他送回去。
见到这阵势,齐桓着实无奈,但也只能任由他们去。
大概是因为被人如此关注和爱护着,灰喜鹊们活得无比滋润自在。
有几天,成才发现,其中的一只开始长期卧在窝里,很少再外出觅食了。
难道它……在孵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个猜测,可成才还是一下就蹦了起来。
对于被各种考试题压得喘不过气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一剂兴奋剂,他的喜鹊居然要孵出小喜鹊来了!
成才真想爬到树上,直接凑到鸟巢跟前看,又怕惊扰了鸟妈妈,影响它抱窝。
就这么纠结又愉快着,接下来好几天,大家都看到他戴着耳机在树下转来转去,一脸傻笑。
吴哲虽然对他心情的好转表示欣慰,但也忍不住嘲笑他,“你看看你的脸,知道的能明白是你的喜鹊生了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自己要当爹了!”
成才继续乐,“都差不多。”
“什么就差不多!”吴哲直想翻白眼,“唉,你高兴就好。”
“嗯。”
确实很高兴。
新的生命象征着希望,而对成才来说,每一点微小的希望,无论是否与他有直接的干系,都像是一种心理暗示,会让他对即将到来的考验多些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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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说走就走了,五月底的日子,已是初夏的天气。
好几天连续的热,空气里的水汽越积越多,颇有点儿小桑拿天的势头。
终于在某个傍晚,乌云压顶而来,一时间狂风大作。
昏暗的天空亮起几道闪电,闷雷轰隆作响,空气中全是湿润的泥土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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