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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邈邈一黍
几百考生排队等在外面,两个衙役负责维持秩序。等到天蒙蒙亮时,终于开始入场了。
大家排着队往前走,通过检查就可以进去了。轮到方之平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身份文书和考牌以及自带的书箱交给一名衙役,然后由另一名衙役搜身。
书箱里放着毛笔、砚台、墨锭、笔筒、笔架、水囊、一块易吸水的绸布油纸包着的茯苓糕和馒头,还有一荷包的牛肉干。
二月的天还是很冷的,搜身检查的时候需要将身上的棉袄脱下来,冻得方之平牙床打颤,上齿和下齿碰在一起,发出嗒嗒的声音。衙役检查完以后,方之平赶忙穿上自己的棉袄,迅速进去了。
方之平对应着考牌找到自己的号房,打开一看,里面很是狭小,只放了一套桌椅,条件相当的简陋。
方之平先用易吸水的绸布将桌椅擦了两遍,又把书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等到全部的考生入场了,衙役就开始发放试卷。
方之平先把发下来的试卷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发现没问题后,才开始作答。
第4章第二名
总的来说第一天的题目并不算难,方之平从前往后依次做下来并没发觉有特别难的题目,所以很是不紧不慢,颇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期间主考官也就是大泽县的县令还到他的号房来看过他做题。
对此,方之平倒很是淡定,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场考试,监考官站在身边看着做题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无视就好了。
一连三天的考试,题目由简到难,每日一大早去礼房,一直在里面待到下午才回来,狭小的号房,沉闷的气氛,让第一次参加科考的方之平郁闷不已。
好在终于考完了,方之平倒是自我感觉良好,得个县案首有困难,毕竟大泽县几乎六百多人参加县试,但榜上有名还是有把握的。
回到四太公家以后,方之平先去拜见了四太公和四太婆,跟他们说了一声后,便回去睡了,实在是这几天睡得太少了,神经绷得也很紧。
睡了足有两个时辰,方之平才醒,起来洗漱了一番,连喝了几杯水,这时已经亥时了,古代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如果没事的话,一般都睡得很早,方之平在家的时候一般戌时就睡,第二天寅时起床,每天差不多睡三个时辰。
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实在是晚上睡得早,要是向现代一样时不时就熬到十二点,他们也很难在寅时(相当于凌晨三点到五点)就起来。
从下午回来以后,还一点东西都没吃,睡意消下去以后方之平感觉肚子空空的,便让竹兰去厨房叫了份宵夜。趁这个空挡,他要好好想一想去拜访时要带什么礼物。
县试已经结束了,府试要在四月份,临走之前,方之平打算带些礼物去拜访一下族人。
当然也不都去拜访,毕竟族中有那么多人,刚来四太公家的时候,方之平已经把礼物奉上了,较其他家要厚重一些,除此之外,大房、三房还有六房都是要去的,大房算是七房之首,是必须要去拜访的,而三房和六房则是因为他们房里的老太爷还在。
这样一来,在这呆两天看了榜单之后就直接去平川府,拜访过这三房以后,差不多就到了二月中旬,也不往京城去了,直接在永安郡待着复习,参加完府试再走。
“少爷,四老太太派人来请,说考试之前跟您说好了要请您吃饭。”石榴轻声轻气的说。
方之平在书房时一向不喜欢下人发出动静,所以不管是他身边的石榴、樱桃、方刚和刘时,还是宋氏身边常接触他的赵嬷嬷和竹兰,在书房回话和请示的时候,声音一般都很低。
刚刚将县试时做的题重写了一遍的方之平,一边把干了墨迹的宣纸起来,一边吩咐石榴:“去回四太婆,说我马上就去。”
“是,少爷。”石榴应声退下。
“方刚,把这些都先起来,顺便把带来的东西归并一下,待会的宴席让刘时陪我就行。”方之平把那些摞起来放在一起的宣纸递给方刚。
到了正厅,方之平发现菜已经摆上了,四太公和四太婆也已经到了,只差他一个了,方之平忙连连告罪。
“平小子,赶紧坐下,尝尝四太婆的手艺合不和你的口味。”四太婆笑呵呵的道。
“还是你小子有面子,你四太婆已经很久没下厨了,今天老夫还是沾了你的光,才吃到。”四太公说这话是语气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时候的四太公倒不再是方之平初见时的严肃,反而是个老顽童。
“四太婆您亲手下厨做的,那我可得好好尝尝。”说实话方之平还是挺惊讶的,虽然四太婆之前确实说过要亲自下厨,但他就那么一听,并没想过会被兑现,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的方之平了解,这个时代虽说是君子远庖厨,但家境稍微好点的女子也不会进厨房,像娘亲宋氏也没给方之平做过饭,并不是宋氏不够爱她,而是因为她根本就没解锁这个技能,这个年代谁会让大家小姐去厨房做饭。
桌上的菜肴倒很是清爽,多是一些素菜,虽然两辈子了,方之平都是无肉不欢的,但考试时吃了那么多的牛肉干,这些素菜倒是蛮符合他现在的口味。
不得不说,四太婆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得大厨,但却有种家常菜的感觉,不可避的让方之平想起前世的妈妈,那个和娘亲宋氏截然不同的妈妈,没有宋氏貌美,但强悍而大气,在家庭中处于主导地位,对事业也颇有上进心,前世他最怕的人就是妈妈了,也最常和她吵架,穿越前还因为熬夜玩电脑的事情和妈妈拌了几句嘴。
因为想起了再也不可能见到妈妈,方之平的情绪不有些低落,四太公和四太婆还以为他是想家了,宽慰了他几句。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县试第二名。”看完榜的方刚回来向方之平报道。
方刚的话音一落,院子里就炸开了。
“恭喜二少爷,夫人知道了一定很开心。”赵嬷嬷双手合十,甚是激动。





嫡次子 分卷阅读5
“恭喜少爷,少爷实在是太厉害了,刚十岁就过了县试,还是第二名。”石榴高兴的小脸红扑扑的,她比方之平大四岁,九岁时被调来方之平身边,小小年纪就很是稳重了,方之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情绪这么外露。
“是呀是呀,少爷你真是太厉害了。”比起石榴,樱桃简直是要跳起来了,她是府里一个管事的女儿,今年只有十二岁,来方之平身边也只有两年。
已经快要二十岁的竹兰和一直陪方之平在外面求学交友的刘时倒是很稳重,语气轻快的跟方之平道喜之后,并没有多说话。
方之平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先是高兴,毕竟榜上有名,随即就是遗憾,离县案首只差一名了。刚才的高兴倒没剩多少了,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毕竟考完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发挥的挺好的。
看见院子里的下人道喜激动的样子,方之平倒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平静了些,吩咐完这个月多发一倍的月钱,就赶紧让他们安静下来了。
派人跟四太公和四太婆说一声,又让方刚研墨,准备给家里写信,一来是告诉他们考中的消息,二来是通知他们自己就不先回去了,直接住到四月份参加完府试再走。
家信共有三封,一封给老祖宗的,一封给侯爷爹的,一封给娘亲的。其中,写给老祖宗和爹的内容差不多,请安问好加上考中和逗留的消息,两页纸尽够了。给娘亲的信则足足有十页才写完,方之平把自己在大泽县的见闻,县试时的感受,对娘亲的想念都写上了,又是嘱咐娘亲要注意身体,又是提醒娘亲要给自己写信,总之在大泽县一副大人模样的方之平在宋氏那里就是个需要娘亲关心的小屁孩。
让刘时出去打听了一下,这次的县案首是个当地的学子,名叫许高轩,今年十五岁。好吧,如果有机会,方之平还真想看看他,四月份的府试他们应该还会再见面。
在四太公家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东西倒是很好拾,榜单下来后的第二天,方之平就像四太公和四太婆告别了。临走时,很是依依不舍了一番,四太婆拉着方之平的手,嘱咐他要注意身体,不要只顾着读书,到了平川府来封信。四太公则是告诉他有时间考中秀才以后多去府外转转,多了解一下民生,到时候写策论时,才能言之有物。
方之平一一应下,又反过来叮嘱他们老两口要保重身体,时常通信。
说实话,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方之平方之平觉得他们就像是自己的爷爷奶奶一样,关心他,照顾他。他们都清楚,今日一别往后可能就见不到了,如今他们已是花甲之年,古代的人平均寿命低,医疗水平也不能和现代比。而方之平只在考县试的时候才回的大泽县,以后就没什么机会来大泽县了。
这一次方之平不用住在别人家了,侯府在平川府也有一座宅子,平川府是永安郡经济最繁华的一个府,离郡城卢城已经很近了,方之平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去拜访了大房、三房和六房,之后方之平就闭门谢客,又开始复习了。
府试,知府作为主考官,过了府试以后,就是童生了,算是取得了参加院试的资格,院试过了以后才是秀才,秀才是进入士大夫阶层的最低门槛,考取了秀才以后就有了一定的特权。院试一般是不同于县试和府试一年一考,而是三年两考,所以方之平考完府试以后,要考院试只能等到明年的五月份。
第5章又是第二
府试很快如期而至,比之县试,府试不仅难度增加了,而且还多了诗赋。
这让方之平不有些忐忑,他作诗的天赋实在是一般,现代时背得那些诗句早就被他忘得七七八八了,就算还记得那么几首传世名作,但一个诗才一般的人忽然写了首逼格高的不得了的诗也太奇怪了吧,肯定会有不少人觉得这是抄袭。
最让方之平觉得困难的是府试是不允许出来的,三天的时间必须呆在自己的号房里,除了如厕要去考场的臭号以外,吃饭、睡觉、做题都是待在那个小房子里。
不过,想想被分到号房挨着臭号的考生,方之平就觉得平衡多了,他每次去臭号都捏住鼻子,那味道简直了。
等到三天后,方之平从考场出来,被方刚扶着进了马车,一路上连话都没说,回到家直接就睡了,第二天早上才醒。
一直都知道科举很是考验人的身体素质,但一直到府试方之平才真正体会到,如果不是之前就请了师傅教他练武,这几年来他一直没放松,就他这十岁的小身板还没考完就得被抬出来。
府试发榜的时间要比县试慢一些,一直到第七天才发榜,方之平既开心又遗憾得知了自己府试还是第二名的消息。不过这一次的府试案首不是许高轩,而是县的一名学子张文彦,今年十三岁,据说他在县试的时候也是案首。
这令方之平不得不感慨,毕竟人家是真小孩,自己却是个假小孩,心里年龄大人家近二十岁。不过方之平倒也没有自怨自艾,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
既然已经知道成绩了,方之平派人给大房和四房说了一声,便让人拾东西准备回京了。
“好好好,平儿考上了!府试又是第二名。”宋氏看了方之平的信开心的说道,往日总是带着愁绪的脸上也浮现出轻快的笑意,让宋氏本就美丽的脸庞霎时间变得动人起来。
“二少爷小小年纪就是童生了,以后定然给夫人考个状元回来,夫人就等着以后享福吧。”大丫鬟墨菊在一旁甚是开心的恭维道。
“吩咐下去,正院今日赏一个月的月钱,就从我嫁妆里出。”宋氏言笑晏晏的安排下去。
虽然宋氏不掌家,发放下人的月钱也没她什么事,但可以赏赐下人啊,反正她有从娘家带来的嫁妆,虽然比不上老太太的丰厚,但也有几处的庄子和商铺,每年的盈余也有几千两。
赏赐下人也是宋氏服人的手段之一,不然怎么管理好正院,自己院子里的下人都跑去向老太太尽忠算怎么回事。
她小儿子如今已是童生,明年差不多就去考秀才了,有了秀才的功名才算是一步踏进士大夫的门栏,到时候再带他去娘家找她爹爹帮忙推荐一位名师。
她娘家不同于方家军功起家,而是书香门第,爹爹、大哥都是进士出身,爹爹更是当年的探花郎,到时候平儿有名师还有他外祖父和舅舅的指导,科举会更顺利。
大儿子方之铭再过两个月就十五岁了,已是成童之年,可以束发了,亲事也应该开始相看了。
但有老太太在,她这个亲娘怕是连手都插不上,不知道等到新妇进门了,老太太是不是还霸着掌家权不放。
她宋氏阿芙进门已经十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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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侯夫人连掌家权的边都没摸到整个京城就没有哪家像定安侯府一样,婆母霸着掌家权不放的。
大儿子被老太太养得不亲她这个亲娘,夫君万事不管,好在她还有小儿子,既听话又孝顺,她看着小儿子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到现在考中童生,读书练武都极为自律,让她既心疼又骄傲。
四月中旬,方之平返家。
不同于来时的急切赶路,回京的路方之平走的很是从容,十几天的路程走了足有一个月之久。
在经过扬州城的时候,方之平甚至在城中的客栈住了几天,好好逛了逛了传说中的扬州城。方之平饶有兴趣的观察了一路,有时有疑问还会问一问当地人。
不过古代官方话可没有现代普通话那么普及,扬州还好,大多数人会说官话,小一些的县城、村庄则有好多的人只会说当地的话,方之平带去的人里根本就没人能听懂,所以交流起来还是很是麻烦。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古代交通落后,不像现代一样会有那么多节假日出来旅游的,教育也仅限于富裕人家,政府的公信力也无法和现代相比。
再加上大齐朝建朝才一百来年,经过战火的大齐还在修养生息中,并未到达全盛,所以官话在一些相对贫穷的地区推广得并不是很好。
“黑了,也瘦了。”宋氏看着五个月不见的小儿子喃喃道。
“娘亲,我只黑了一点好不好,没几天就养回来了。而且我这不是瘦了是抽条好不好,你看我是不是长高了,走之前我在到你肩膀,现在都要到你下巴了。”方之平边说边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不过好像是真的黑了,方之平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要知道他可不是那些觉得男人还是黑点好看的糙汉子,这辈子他是打算当一个翩翩贵公子的,皮肤黑了可不行,他平时练武的时候都注意不让太阳晒到。
谁知道居然在回京的路上被晒黑了。接下来几天要不要往脸上贴点黄瓜片?
“倒是娘亲看着清减了,是不是想儿子想的。”方之平调侃道。
“是,想你想的都快想不起来你是谁了。”宋氏用食指轻点了一下方之平的额头,嗔道。
“可去看了你祖母和爹爹?”
“儿子刚进府就派方刚去父亲那里问了,外书房伺候父亲的赵庆说父亲今日出门去了。祖母那我待会就去请安”方之平拿了块放在盘子里的玫瑰酥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墨菊去倒杯茶来。”顿了顿,又接着说,“你爹爹也真是的,明知你这几天就要回来了,还出门。”
“爹爹许是有急事吧。不说这些了,母亲晚上你让厨房给我做八宝鸭和板栗烧野鸡,还有糟鹅掌和火腿鲜笋汤。”
“早就通知厨房备上了,少不了你的,小馋猫。”宋氏忍俊不禁的说道。
“我就知道娘亲最好了。”方之平一脸的得意洋洋。“不过我也给娘亲带了礼物,娘亲猜猜是什么?”
“你不会又去给我买胭脂了吧?男子汉大丈夫别老弄这些胭脂水粉。”宋氏扬眉道。
“您上次都说我了,我哪敢啊。不是胭脂,再猜。”
“首饰?”
“不对,再猜。”
“不会是吃食吧?”
“不是不是,再猜。”
“娘亲猜不到了,你到底买的什么?”宋氏终于放弃了。
“嘻嘻,是花样子,我看扬州绣花都很是新奇秀丽,就派人去当地的几个绣娘家里买的。娘亲不是嫌花样子太少了,绣来绣去都那几个吗。”
“就你明。”宋氏很是开心儿子把他放心上,但嘴上还是嗔道。
到了老祖宗那里,方之平亲切的喊着祖母,问候祖母安好,老祖宗也甚是关心的问了方之平在永安郡的衣食起居,末了又夸奖他这次考得不错,回来以后也要接着用功,和大哥方之铭相互帮衬,毕竟他们两个是嫡亲的兄弟。
好吧,这两个人都是演技派,不过老祖宗这次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和蔼了,倒不是说以前老祖宗对他冷眼以对,而是以前对他有种爱答不理的感觉,从不会跟他聊这么久。这次拉着他聊了足有半个时辰,语气温和可亲不说,还赏了他两本前朝的孤本。
难不成是因为看他真的走文臣路线,不会跟大哥抢定安侯府的资源了,毕竟文臣还是很爱惜羽毛的,没几个会让自己落个坏名声。方之平暗戳戳的想到。
不过,老祖宗有什么打算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好好看书,准备明年的院试。院试比之府试又多了一科律法,对本朝的律法方之平虽然有所了解,但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所以有必要去买一些专门的书去背一背,在做一些往年的题目请舅舅或方夫子帮忙改一下。
方之平去书房整理了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要看的书,练了两张字以后就直接去正院了,等到酉时三刻(17点45),大哥方之铭和爹爹方道如也陆续都到了。
“平儿这次考得不错,要继续努力。”方道如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夸奖道。但面上还是一如往常的严肃。
“都是爹爹教导的好,我路过扬州的时候,看见一幅扇面,甚是巧,很是符合爹爹的气质便买来送给爹爹。”方之平一点也不怵他爹的冷脸笑嘻嘻的道。
可以说方之平是和方道如最亲近的一个孩子了,方道如在孩子面前惯是摆一张冷脸,也很少同他们说笑,所以让方之平以外的真小孩们很是怕他。连让老祖宗娇宠的方之铭在他爹面前也拘谨的很。
不过,方之平这个假小孩就没那么怕他爹了,前世时,他爸爸可是个大暖男,两个人好的跟哥俩一样,一直到方之平大学放假回来两个人还会睡一张床。所以习惯使然,方之平从一开始就怕方道如的冷脸。
方道如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谁让他爹当年对他就整日板着一张脸,还揍过他呢,他觉得比起他爹,他的态度已经很好了。他也没觉得孩子怕他有什么不对,但对方之平这个跟他撒娇说笑的儿子,他一开始是新奇,之后就是喜欢了。
第6章拜访方夫子
果然方之平话音刚落,就见方道如面上更柔和了些。
“你有心就好,切不可玩物丧志。”方道如捻了捻胡须道。“铭儿,你如今已经十五,比平儿还大五岁,都已经到了要相看的年龄,不能再没什么成算。你是去参加科举入仕还是捐官自己拿主意。”
要是方之平不在跟前,方之铭肯定会说捐官,反正在青云书院读书的那么多人也没几个会去参加科举,基本上都是捐官,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以后也会有爵位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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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一向看不顺眼的弟弟在这,还刚刚取得了童生的功名,虽然一个小小的童生他还看不上眼,但要他开口说捐官,岂不是显得自己落了下乘。
于是便支支吾吾的顾左言右。
方道如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的选择了,不过倒也不奇怪,就算是他不常出去交际也知道青云书院每年都没几个人能考出功名,一开始方之铭去上青云书院的时候他还提过反对意见,不过让他娘给否了。
他娘的意思是他们这些勋贵要抱成团,嫡长子必须去青云书院,再说了青云书院请的也都是些进士举人还教不了几岁大的孩子,最主要的是同那些出身跟铭儿差不多的郧贵子弟结交。
他娘都这么说了,他能说什么。方道如其实特别怵他娘,他爹前定安侯当年可是个风流公子,一院子的莺莺燕燕,结果硬是一个庶子都没有,庶女倒是有两个,说这里边没他娘的事,他爹都能从棺材里跳出来。
还好宋氏不像他娘,不然睡觉他都觉得不安生。
方道如想说长子几句,不过,当着次子的面到底把话咽下去了。
“平弟这次出京城,路上可有什么趣事?”一看他爹发愣方之铭赶紧岔开话题。
方之铭这么一问,算是把方之平的兴致给引起来了,头一次出远门,不说经历光是感慨就够他写几篇文章的了。
于是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来了,见闻中穿插着自己的理解,还带了些诙谐的意味,饶是见多识广的方道如和本意只是打开话茬的方之铭都听得入迷了,更不要说满心满意都是方之平的宋氏了。
一直到丫鬟上完菜来请他们,众人才意犹未尽的起身。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方之平就带着刘时去了方夫子的学堂。刚到教室就被围住了。
“之平,听说你县试府试都考了第二名,真是厉害啊。”
“之平,你以后还在这上吗?”
“之平,你觉得题目难吗?”
方之平现在才知道自己人缘这么好。
“大家都围在这干嘛?赶紧坐回去。”方夫子刚进院子就听见教室时里乱糟糟的,便猜到可能是参加县试和府试的人回来了,果不其然,一进门就见一群人围着方之平。
一见方夫子回来了,围在方之平周围的人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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