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商

由此可见苏宛芷所言非虚。
“凌大人，方子已经详细的写给您了，这块是我们尝试之后第一次成功的红砖，如果有需要，您可以随时提。”
凌奕寒点了点头：“苏大小姐所提方法造福于百姓，利国利民，朝廷不会忘记你的贡献。”
“身为凌北国一员，纵为女儿身，也应以国家为重，能为百姓分忧是民女梦想之事，宛芷在这里多谢大人能给我机会。”苏宛芷笑眯眯的说的大义凌然语气激昂。
她身后的映雪白眼差点没忍住，暗道小姐脸皮真厚，明明是有目的的，但是一番话说的慷概激昂，她差点就相信了。
苏宛芷圆嘟嘟的小脸一本正经，明明只有十三岁的年纪，和他打交道的样子却老道的仿佛经历过千百次，给人一种强装大人的感觉。
那灵活娇俏的小脸不知为何，竟让沉默寡言的凌奕寒哑言失笑，却又没忍住溢出声儿来。
躲在暗处的鹰城噗通一声从屋顶掉了下来，原谅他真的没忍住，自家主子什么时候笑过？他再次见证了奇迹的发生。
难道主子和苏安城这个地方犯冲？不对不对，不是犯冲！
鹰城像个神经病一样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苏宛芷目瞪口呆，心想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一样的不靠谱儿。
此时她脑子里闪现的是凌奕寒自大狂妄目中无人的模样。
在场的两主两仆四人各有想法，完全不在同一频道。
好在这个现象没有持续太久，苏宛芷将话题扯了回来：“凌大人，小女子已经按照约定送上红砖烧制方法，不知我的事情......”
“苏大小姐放心，本官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凌奕寒早已恢复了面无表情，和苏宛芷交流时好似没有什么交集的陌生人，疏离又客套。
苏宛芷不知道此人在想什么，更不会如猜测此人所想，故而得到对方肯定回答后，起身告辞。
凌奕寒的心却不如表现的如此平静，他只要一想到和苏宛芷曾经的交集，就一肚子别扭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大小姐，你......”
“啊？凌大人您还有何吩咐？”
苏宛芷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凌奕寒接下来的话，福了福身道：“凌大人公务繁忙，民女多有打扰，还望大人恕罪。”
凌奕寒憋了半天才回答：“苏大小姐慢走，红砖烧制之事，麻烦你多培养一批能够独立承担的工匠，假以时日若红砖推广开来，将需要大批量工匠。”
苏宛芷自是明白其中道理，故而她已经和苏家村的匠人说好，不能只顾着自己烧砖，要注意照应着点家里出来的年轻人。
再说苏安城
大街小巷的八卦重点都在苏宛芷身上，酒楼盈利还是亏损赌博压到了空前高涨的地步。
伴随着酒楼热度越来越高，距离县试成绩公布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苏府大姨娘等人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仿佛高中已经成为囊中之物，苏府下人的风向一边倒的吹响赵羽柔。
原本没有存在感的苏文远兄妹几人更是不被重视。
苏永光面色红润，心情大好，直说如果苏文运高中，就把松杨街另外一个铺子作为奖励送给他。
这下可乐坏了赵羽柔，那个铺子比苏宛芷拿走那几个盈利多多了，一直掌握在苏永光手中，她多次吹枕头风无果索性放弃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苏永光竟然主动提出来了。
柔亭院，赵羽柔小心翼翼的问苏文运：“运儿，不会有差错吧？”
“姨娘放心，梁大人前几日还给我消息，消息实在可靠，儿子定能高中。”苏文运阴柔的面荣满是坚定。
“那就好那就好。”赵羽柔轻抚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娘亲就靠你们兄妹几个了。”
浸阴后宅多年，赵羽柔早已看透事实，这世间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所谓的感情，只有金钱权势在自己手里才是实实在在的。
母子两人相视一笑，传达给对方胜券在握的信息。
眨眼间，三日时间过去了，到了公布县试名次的时间。
天蒙蒙亮的时候，府衙门前就聚集了数不清的人，且还有陆陆续续赶来的人，越来越多。
不多时，路就被堵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的场面黑压压一片，嘈杂的人群根本无法正常交流，说话都是用吼的。
此时天刚刚大亮，榜单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公布，人们也不显着急，拥挤着上千等候。
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中，苏文远苏文晨以及苏宛芷三人赫然其中。
终于，不知过去了多久，府衙大门从里面打开，三个穿着蓝红官服的官员手里捧着一张大大的宣纸走到了最前面。
榜单出来了！
哄的一下，这个想法在众多考生脑子中炸开，刹那间他们脑子一片空白。
心里盼望着自己在榜单上，又害怕自己没有上榜，哆哆嗦嗦不敢上前，却又有点小心急。
☆、第八十章我不可能落榜
这样的心情和苏宛芷当年高考查成绩的心情一模一样，眼睛盯着表针一动不动，盼着成绩出来的那一刻，可时间到了以后，哆哆嗦嗦的不敢输入考号。
在场的考生无一不紧张、期待，一窝蜂的涌向榜单。
拥挤的人群从后面涌了过来，推搡着前面的人越发向前靠拢，苏宛芷被苏文远和苏文晨护在中间，倒是没被碰到，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多时，前面传来阵阵呼声，有喜极而泣的欢呼，亦有伤心欲绝的悲痛。
喜自是因为榜上有名，悲则是因为名落孙山。
苏宛芷就这么看着有人欢喜有人忧的场面，随着人流渐渐的往前走。
没等他们走到最跟前，就有一个少年兴奋的冲到他们面前，扯着苏文远和苏文晨道：“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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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两位文远兄和文晨兄榜上有名。”
少年穿着藏蓝色长袍，棉布材质，通身上下无一丝点缀，简单却又不失文质彬彬的气质，或许是消息太令人惊喜，他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举手投足间尽显少年的淳朴，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混合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风味儿。
“看你面上喜色，想必你也榜上有名。”苏文晨笑眯眯的说，语气很是肯定。
“对，我也考中了，只是不及文晨兄。”纵然这样，少年依旧高兴不已。
一旁的苏文远仿佛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考中，愣是慌神儿好大会儿才反应过来，只见他仰天大笑几声，一巴掌拍到少年肩膀上。
“恭喜天宇啊，恭喜恭喜。”
原来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苏家村苏有德的长孙苏天宇。
苏天宇被苏文远一巴掌拍的身形晃了晃，忙站稳身体冲苏宛芷拱手道：“苏小姐也来了！”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引得苏宛芷发笑：“苏大哥，几日不见，怎么如此见外？”
两人的关系苏文远和苏文晨都知道，想来如果没有苏天宇在苏家村对苏宛芷的帮助，他们今天或许就见不到这个一母同胞的宝贝妹妹了。
加之苏天宇性格敦厚真诚，经苏宛芷介绍后三人很快成了好朋友。
苏文远本就是豪放的性格，当下高兴，顾不得别的，拉着苏天宇就往回走，边走边嚷嚷着：“咱们都通过了县试，是大喜事儿，走走走，咱们喝酒去，平日你们两个一本正经，说什么温习功课不能饮酒，今天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
苏天宇盛情难却，被苏文远拖着冲出人群，苏文晨无奈摇头，和苏宛芷相视一笑，跟着前面两个忙往外面走。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惊天动地的痛哭：“不，不可能，我不可能落榜！”
那人痛哭的哀嚎吓的在场众人止步不前，过了许久才回过神儿来，捂着耳朵拯救差点被震聋的耳膜。
苏宛芷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不自主的往后看了一眼，穿过层层人群，她看到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少年连连后退，难以置信的望着榜单，哀嚎过后，那张略显阴柔的脸上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苏家三少爷苏文运。
他的失态其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却足以让众人看清他的面貌，确定他的身份。
抽身离开的时候，苏宛芷耳边还响着人们的议论。
“这不是苏家三少爷吗？怎的如此失态？”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书生。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不屑的说道：“还不是没能中榜，说来也是，苏家三少爷这些日子没少吹嘘，说什么自己策论答得好，一定能考中，话里话外炫耀自己学识渊博，别人都不如他。”
“这下自己打脸了吧，哼，我就知道......”
后面这人声音越来越小，苏宛芷隐隐约约听到那人幸灾乐祸的看笑话。
榜单后面的府衙中，忽的一个下人在知府梁仲才耳边低语几句，他的心猛地一跳，脸色刹那间变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紧接着，蓝衣侍卫悄然来到他的身边，清冷的声音响起：“梁大人，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鹰城不同于往日的戏谑，今日看起来格外严肃，梁仲才的心更是沉入谷底，面上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鹰侍卫稍等，本官这就过去。”
鹰城沉默不语，双脚没有移动半分，这让本想拖延一刻的梁仲才讪讪的抬脚往前堂走去。
他心里有苦却也说不出来，身后鹰城亦步亦趋不给他任何空间，想给身边的下人使个眼色都不成。
用以平日办公的后堂一派沉寂压抑，穿着玄色锦衣的凌奕寒端坐于主位，举着一本周游志翻阅，眼皮都不抬一下。
梁仲才有心提醒，却又不敢吭声，生怕惹怒了上面那个活阎王。
是的，活阎王，别人或许真以为凌奕寒是钦差大臣，他却十分清楚此人真实身份，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瑞王啊。
凌奕寒和当今圣上凌奕玄一母同胞，感情甚好，一人负责朝廷内政，一人负责边关战事，天衣无缝的协调配合在皇位争斗中脱颖而出，使凌奕玄成功登上皇位。
本以为兄弟之间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会斗的你死我活，或是凌奕玄卸磨杀驴，谁曾想两人让众人大跌眼镜，非但没有鱼死网破，反而承袭原来的模式，使凌北国日渐强大。
不知过去多久，梁仲才在冷飕飕的低压中双腿发软，冷汗直流，浸湿了后背，凌奕寒才缓缓放下书，抬眼看了过来。
啪嗒一声杂志摔在书案上的声响，惊得梁仲才猛地一哆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参...参见王爷。”
凌奕寒不语，幽深的眼眸打量着跪在面前的梁仲才，直盯得对方快要崩溃，哆哆嗦嗦话都说不稳当：“下...下官有罪。”
直等梁仲才说完此话，凌奕寒才缓缓开口道：“梁大人请起，不知梁大人何罪之有啊？”
嘎！梁仲才傻脸了。
什...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多了？可是明明就是......
☆、第八十一章三喜临门
明明府衙前公布的考生排序不是他确定的那个，想来有人偷梁换柱了，而做这件事情的人，绝不可能是誊写名次的那三个考官。
这当头凌奕寒又派人请他前来，想到前日凌奕寒让加紧誊录成绩，他直犯嘀咕，昨日早晨三个考官就交差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意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密封完好。
可是今日榜单一贴出来，就有人告诉他苏文远榜上无名，梁仲才纵使心里怀疑，却也不敢明说，难道凌奕寒不是为此事？
那他该怎么回答？回答自己有什么罪？梁仲才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嘴欠！
就在他脑子里各种想法纷纷杂杂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凌奕寒不等他回答接着道：“此次县试圆满结束，凌大人功不可没，加之灾民安置井然有序，严以防范，杜绝了大灾后的瘟疫爆发，功上加功，理当嘉奖，如今灾民基本安置妥当，本王近日启程回京，待面见皇兄，定向他禀明梁大人的功劳。”
凌奕寒一番话皆在表扬梁仲才，对县试名次之事只字未提。
当然，不提并不表示他不知道，相反，名次正是他让鹰城换掉的，把苏文运的名字换成了苏文远，也就是把原本属于苏文远的名次换给了他，从而保证科考的严谨公正，以及他和苏宛芷交易的顺利进行。
不提及此时，他有自己的考量，三年前按键稍有头绪，直指苏安城的官商，虽说并不确定具体是谁，想来梁仲才这里有部分线索，他一不想打草惊蛇，二想放长线钓大鱼。
如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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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严惩梁仲才，线索就断了。
但是凌奕寒也不想梁仲才太好过，所以此番作为，算是敲打。
这番敲打下来，梁仲才日子不好过了，他可是有口难言啊。
先不说凌奕寒如炬的目光让他心惊胆战，生怕这个活阎王回京之后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
就说苏家送来的大笔钱财还在那儿放着，如今却成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留着也不行。
他为了疏通关系，了苏永光大笔财富，大到他这辈子的俸禄加一起都远远不能企及，并保证让苏文运中榜，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虽说不能十分确定偷梁换柱的是谁，但是想来十之八九是凌奕寒。
虽不知对方放他一马是何原因，但终归是躲过一劫。
至于那笔钱财，梁仲才叹了口气，见机行事吧！
与此同时，苏宛芷的聚味居是一派别开生面的热闹景象。
有了前面宣传的铺垫，今日开业当天，聚集了许许多多的客人，整整占了半条街。
苏宛芷几人来到的时候，外面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四人饶了半条街，才从聚味居后门进去。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秋日的阳光并不刺眼，带着些许暖意，照到人们身上，聚味居的招牌在金黄光线的映射下越发闪亮。
人们嚷嚷着四处问：“今天全部八折，还有前十位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不说菜品被渲染的天花乱坠，那宣传册子上的菜色鲜**真，引人食指大动。
就连开业当天的优惠，都是不小的诱惑。
每个人都有占小便宜的心理，总想着开业便宜，有消能力的都来尝个鲜，没什么钱又想尝尝的，早早的过来排队，力争前十名吃一顿大餐。
对了，还有那赌坊里火爆天的赌注，更是空前绝后的受欢迎，赌坊老板早已乐开了花儿。
不管何种原因，苏宛芷宣传的目的达到了。
再看聚味居内部，苏宛芷刚从后门露头，苏换就忙不迭地跑了过来。
“哎呀，大小姐，您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门都被挤破了。”
苏宛芷好笑的说道：“苏掌柜，哪有您说的这么夸张？”
苏换连连摆手：“不夸张，不夸张，外面那些人问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现在就等着您来剪开业。”
“哎？大少爷，二少爷也来了，还有苏少爷，小的刚才没注意，没看到你们。”实在是忙晕了头了，苏换压根没有注意和苏婉芷一起来的有谁。
苏文远却是笑哈哈的摆手：“掌柜的不用如此见外，我们刚刚去看了榜单，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说着他拍了拍胸膛，“我和你们的二少爷都进了。”
“啥？都进了！哎呦，这可是了不得的好事儿啊。”苏换顿时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在原地不停地踱步，双手双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大，大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啊？说好的今日开业，但时候也二少爷又都通过县试，理当庆祝，只是如今……”
他看了看外面，其中意味十分明显，想给大少爷二少爷庆祝，又不能丢下外面的客人不管。
“开业归开业，庆祝归庆祝，咱们这可是三喜临门的大事儿，赶紧开门，和大家伙儿分享分享。”苏文远嚷嚷道。
恰好良辰，吉时已到，苏换忙示意店小二把门打开，明亮的光线瞬间照射到大堂里，照亮一片，映着大堂里晶莹的亮片，瞬间点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闹闹嚷嚷议论声不绝于耳，苏换站到了门前，向不停歇的人群大声吼道。
“大家好，我是聚味居的掌柜苏换，欢迎大家的到来，我们聚味居将秉承客人至上的理念，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带给您不一样的感受，下面呢，我们聚会聚的老板苏宛芷将会公布更优惠的活动。”
当下也不怯场，走上前来：“大家好，本来我们聚味居今日开业，八折优惠，但是刚刚公布的县试成绩中，我的两个哥哥均顺利通过，前二哥以榜首第一的成绩遥遥领先，故而今日不仅八折优惠，还将赠送十人增加至二十人，每桌赠送我们招牌菜一道，茶水甜点前三天均食用……”
一系列优惠下来，人群中大多数人已然激动起来。
苏宛芷也不再废话，随着她的一声邀请，呼啦啦的人群涌进了聚味居。
☆、第八十二章开业大吉
苏宛芷到底是女孩子，虽说之前赈济灾民抛头露面的事情没少做，可在其他事情，特别是生意场合众目睽睽之下，还是需要注意。
故而她说完之后就退了下去，换作苏文远和苏文晨迎来送往。
就这不大会儿的功夫，苏文远苏文晨兄弟两个县试榜上有名的消息已经从府衙那边穿了过来，甚至比苏宛芷他们说的还要详细。
在酒楼里面，苏宛芷都能听到外面的人议论纷纷。
“你听没听说，苏家两位少爷可不是简单的考中，就那位二少爷，可是县试头一名！”
汉子这一一嗓子吼出来，人们顿时沸腾了！
“什么？第一名？”
如果说之前两个人通过县试让他们吃惊的话，现如今苏文晨县试第一名可是让他们发自心底的震撼。
童生（通过县试即为童生）有很多，可第一名不多，那可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重围，走过独木桥的第一人。
顿时，人们看向苏文晨的目光，仿佛饿狼扑食一样。
苏宛芷哑然失笑，也难怪这些人如此兴奋，无论富贵贫贱，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很少，能得到功名的更少。
士农工商，士排第一是有原因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也是广为流传。
而商是互通有无的，必依赖他人而后能行，只可少数参与，商的地位排在末尾意。
苏文远和苏文晨为了妹妹的生意，可谓是豁出去了，以一介读书人的身份在门口迎来送往，单单这噱头，就够这些客人为之疯狂了。
眼见那些人疯狂的涌进聚味居，苏换忍不住擦了把并不存在的汗，对苏宛芷说道：“大小姐，咱们这么些天的宣传，顶不上两位少爷往那儿一站。”
可不是嘛，之前人们还会考虑聚味居的饭菜到底好不好吃，现在？这些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就想着有这么两个毒素厉害的人再次坐镇，如果他们常来，是不是也能沾点好运气？
更有几家持观望态度的商贾走上前来，笑眯眯的和苏文晨说话：“两位贤侄成为童生，可喜可贺啊，小儿前些日子还提起两位课业优秀，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此人名叫温蹈，是苏安城另一商贾世家，虽说财力不及苏家，但其产业也涉及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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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业，实力雄厚。
温蹈和苏永光平辈，生意上有诸多竞争，但是表面关系维持的还不错。
苏文晨虽说并不熟悉，但也知道他的身份，连忙拱了拱手答道：
“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通过县试，连秀才都算不上，怎能为师？叔父您里面请。”
“哈哈哈，不错不错，是个好孩子！”说着还拍了拍苏文晨的肩膀，可见满意的不得了。
随着温蹈此人的进入，后面许多商贾也随着走进了聚味居，虽说苏永光并不在，更甚至有些人知道苏家的内幕。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支持聚味居，并不是为了苏永光的面子，而是冲苏文晨和苏文远这两个读书人。
要知道对于他们这样的商人来说，读书人最难得，纵使有再多钱财，地位依旧低下。
伴随着开业的爆竹声，改头换面的聚味居人声鼎沸场面火爆，后厨忙翻了天，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端到客人面前，顿时赞声不断。
不管是大堂里的普通客人，还是雅间中的有钱人，都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享受，每当茶杯见底儿的时候，就有身着统一服饰的小二适时的添满，更甚至想吃哪个菜，都能帮忙转动桌子上的转盘。
贴心周到的服务，还有可以随意转动的桌子，赚足了眼球，在这苏安城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想起往常宴会的时候，即使想吃离自己较远的菜，也是不好意思伸长筷子去夹的，现在完全不用有这样的顾虑。
温蹈是明人，或许别人只觉得这个桌子新颖好用，他却看到了商机。
“小二，你过来！”
店小二穿着白色褂子，搭配黑色裤子，头戴方帽，举手投足都恭恭敬敬态度温和，配着干净利索的打扮，瞬间就让人好感倍增。
温蹈指着那转动的圆形桌子道：“你们这个桌子怎么做的？谁想出来的？”
店小二挂着标准的笑容：“温老爷，这是我们大小姐想出来的，至于怎么做......”
他沉默了，温蹈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心里顿时有点小失望，要是这个方法能用到他自己的酒楼，或是用于其他用途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