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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可惜啊,真可惜。
陆柯的心情外人哪儿能体会,本以为掉进火坑爬不起来了,忽然出现一双手能拉他起来,正大喜过望,满怀期待呢,那双手就消失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陆柯浑浑度日,连柳瑜弦和他说话也不听了,他只知道,过不久,他要娶京城最肥最丑的女人进门,他想死......
见陆柯意志消沉,柳瑜弦也不好受,儿子是她的心头肉成了这样有什么法子?她让承恩侯想想法子,承恩侯只说亲事已定,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柳瑜弦心头窝火,在云生院没少迁怒人,南阁姑娘们个个惴惴不安,打起神应付每日的‘功课’。
相较而言,西阁姑娘们的日子不要太舒坦,坐着写写文章,背背话本子,弹弹琴,吹吹箫,夏姜芙脾气好,不会发红,做错了改正即可,哪像她们,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裴白教得好,姑娘们已能完整表述件事情了,夏姜芙拿起姑娘们写的短故事看:0妈妈说男人是铁棍,磨着磨着就细了,我和0房的00哥磨了三年,但没感觉他细了,反倒是我,好像00了很多。
夏姜芙端着茶正喝了,翻到这个故事,差点没喷出来,忙搁下茶杯,拿起纸反复瞧,“谁写的?”
秋翠指着右下角,署了名的。
“真是,赏。”夏姜芙抿着唇,眼眸深邃。
秋翠瞅了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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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扶额提醒道,“夫人,这些是裴夫子选出来的,说故事太小家子气,难登大雅之堂,让您派她去做其他呢。”
裴白让姑娘们从小故事写起,驾轻就熟了再写长故事,慢慢来,一口吃不成胖子。
而当下摆在夏姜芙跟前的,都是裴夫子认为没天赋的,勤能补拙但补不了遣词造句,与其荒度光阴不如另谋出路。
“我觉得挺好的,遣词朴实,三言两语就勾勒出了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好,该赏。”夏姜芙掀起第一张,再看第二张,还是那位姑娘写的:0妈妈知道我和00哥的事儿,禁止00哥进我屋,00哥毫不犹0答应下来,我心头空落落的,谁知半夜,0户边有响声,我推开,00哥站在0子上,大汗00,问我,“继续磨吗?”
夏姜芙啧啧称叹,写得好,非常好,即使有些字不会写,但想表达的意思到位了,她连着翻了十几张,都是和00哥的故事,古人常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实则不然,端看男子值不值她们付出罢了。
还有几张是写裴夫子的:裴夫子很有学问,不苟言笑,可惜比00哥老很多......
夏姜芙盯着省略号看了半晌,忽然露出了赏心悦目的笑,秋翠垂眸看着,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哪儿值得笑了?
“秋翠,你去问问她知不知道00哥去哪儿了,若是知道,我可以成全她们。”姑娘心里憋着股劲,铁棍磨成针,她也想瞧瞧她做不做得到,至于裴夫子不高兴,极有可能是公报私仇,那句可惜比00哥老很多意味深长啊。
秋翠应了声,找到人问清楚情况回夏姜芙,00哥是后院的打手,原名张柱,一年前成亲后就回老家了,据姑娘说,张柱生得牛高马大,他娘说乡下男人娶媳妇难,姑娘多的地方机会大,他这才来青楼做打手的。
还真是,听娘的话。
夏姜芙哦了声,将纸交给秋翠,“集起来吧,我瞧着挺有趣的,这姑娘,大有前途。”
秋翠心里有些为姑娘难过,张柱离开青楼,她给了他许多银钱,妾有意郎无情,青楼出事,张柱怎么都不回京问问,毕竟,两人相好过呢。
“夫人,姑娘们经历真够坎坷的。”秋翠忍不住感慨了声。
夏姜芙翻着其他纸,轻描淡写道,“各人有各人的苦,倒觉得她过得挺开心的。”
秋翠不说话了。
第二天,那位姑娘又写了许多小故事,00哥成了富商,第三天,富商成了富商的儿子,第四天,富商的儿子成了其他人,秋翠觉得,自己果真还是见识少,凭着姑娘所写,每段小故事都够寻常女子经历一辈子了,她才二十岁,活了人家几辈子,几十辈子,厉害啊。
姑娘们的小故事简短有趣,夏姜芙爱不释手,可以散乱无章,没法带回府给顾泊远看,而且顾泊远忙,一时半会也抽不出时间,承恩侯府长子戍守东境,据东瀛探子回报,东瀛主战的大将军私下密会陆琛,二人恐怕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中,探子提到一件事,朝廷拨给东境的军饷为八万人,但整个东境,大军不足六万。
也就是说,陆琛在东境吃空饷。
长宁侯府从顾泊远祖父开始就一直戍守南边,东境由承恩侯府负责,至于西陇,则有开朝威武大将军一家守着,百年来,时常有战事发生,但敌国并未侵占安宁国领土半分,陆琛吃空响的事儿传出,东境估计人心不稳。
这些日子,顾泊远忙的正是这件事。
他派人将消息递给皇上,此事未在朝廷声张,承恩侯府老侯爷英勇决断,东境全是他的部下,便是顾泊远,想要插手东境的事儿也要细细谋划翻,否则被反咬一口,他也会遇到麻烦,至于东瀛的探子,是他二弟安插进去的,此事不合规矩,但他到消息不能坐视不理。
他和皇上商量几日,东境之事,决定任命钦差前去彻查,至于人选,就是刑部侍郎梁鸿了,梁鸿五官周正,很有为官者的刚正之风,但实则是墙头草,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倒,偏偏和长宁侯府有些龃龉,梁鸿前去,承恩侯不会怀疑是他从中作梗,梁鸿前去查不查得到证据无所谓,安抚住承恩侯就成。
至于证据,再派其他人去。
商量过出结果顾泊远早早回了侯府,管家侯在二门,见着他,激动得眼角起了泪花,总算回来了,寿安院那位病情反反复复,院正都没辙了,顾泊远再不过去看看,那位真会出事,他迎上前,拱手作揖道,“侯爷,您回来了,老夫人盼了好些天了,让您回来先去寿安院,奴才瞧着,老夫人是真病了。”
院正开了药,老夫人吃了身子骨也好了,中间不知发生什么,又病了,顾泊远和顾越皎早出晚归,没往寿安院去,老夫人气得不轻呢。
早晚对着顾越涵的脸抱怨,说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天天往屋里蹿。
老夫人是背着顾越涵说的,可见其心里有多不满意,换作以往,老夫人是坚决不会说几位少爷坏话的,心肝宝贝喊个不停,眼下,估计是装不下去了。
“老夫人不是好了吗?又出什么事了?”顾泊远担心东境之事烧到他身上,派人给南边去了信,让将军好好盯着下边人,不得出乱子,老夫人之前晕过一回,院正说气血上涌,暴怒所致,养了这些天,心情舒缓都好了,怎么又生病了?
管家叹气,老夫人的病说来则来,比阴晴不定的天还叫人难琢磨,谁说得准呢?
“老夫人说她想老侯爷了,要去护国寺礼佛,估计夜里歇息不好,这几天晕了好几回了。”老夫人装晕的手段炉火纯青,他都分辨不出是真晕还是假晕了,夏姜芙发话,生老病死拦不住,尽量让侍卫警醒些,去太医院请太医跑快点。
为此,门口的侍卫顿顿加菜,养足力气,就等着老夫人晕呢。
夏姜芙这招气得老夫人食不下咽,儿媳专和自己作对,儿子又神龙见首不见尾,能不想自己相公吗?老侯爷在世,里里外外是给足了老夫人面子的,呼风唤雨了一辈子,临头了被晚辈骑在头上,要管家说,老夫人这心病,好不了。
顾泊远没听说这事,他夜里回来得晚,想着老夫人睡下了就没去,至于夏姜芙,向来对老夫人的事儿不感兴趣,他不问她自然不会说。
“行了,我去看看。”
寿安院栽种了许多新的植株,枝繁叶茂,整齐有序,颇为严肃庄重,土是新翻的,看来刚换的,他问管家,“怎么不栽种些花?花团锦簇,瞧着喜庆,利于老夫人的病。”
管家瞅了眼角落里随风飘扬的藤蔓,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回道,“夫人说老夫人坚毅如松,青葱翠绿才好,就差人将花拔了,换上绿幽幽的盆栽和藤蔓。”
顾泊远一顿,目光逡巡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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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里走,“夫人说得对,依着夫人说的做吧。”
管家就猜到是这么个结果,所以秋翠转告了夏姜芙的意思后,他紧锣密鼓安排起来,哪怕老夫人唬着脸说不行他也没停止,这个府里,夫人说的话才管用,闹到侯爷跟前也是这么个结果。
老夫人坐在窗户下,手里剪着盆花,娇艳欲滴的花,从花瓣到枝叶被她剪得七零八落,玲珑穿着身鹅黄色的菊花纹长裙,风姿翩翩立在桌边,时不时给老夫人添茶。
顾泊远进屋,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瞬间又敛了去,“母亲,您的病怎么样了?听管家说您不舒服,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老夫人听见他的声,手里的剪刀咔嚓声,花枝连着枝干都被剪了下来,她搁下剪刀,略有怨气的看着顾泊远,“你还记得我生着病呢,这么些天不闻不问,还当你把我这个当母亲的忘记了呢,公务再繁忙也有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否则偌大的家业,还不是便宜了外人?”
她口中的外人,自然就是夏姜芙无疑了,毫无疑问,顾泊远要有个三长两短,最受益的肯定是夏姜芙,几个儿子孝顺,她一声令下,偌大的侯爷家业都是她的,那时候更是由着她败家了。
顾泊远面色不愉,夏姜芙是他三媒六聘的妻子,哪儿是外人,他脸色微沉,沉默的没接话。
管家瞧着情势不对,不动声色退了出去,抬头看向天边飘着的白云,心头为老夫人默哀,多少年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要是在顾泊远跟前说夏姜芙坏话有用的话,她也不会落至今日的局面,整天约在寿安院,吃斋念佛,足不出户。
这事啊,老夫人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
“我啊没其他意思,皎皎他们大了,什么事交给他们做,你辛苦这么些年,该好好歇着了。”长宁侯府恩宠不衰,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只要长宁侯府不犯谋逆的罪名,世世代代衣食无忧不成问题,顾泊远征战沙场多年,落下许多病根,该好好调养了。
“我没事,皎皎他们经验尚浅,过几年再说吧。”他全力扶持萧应清坐上皇位,除了看在先皇的份上,再者就是他相信萧应清能缔造太平盛世,但凡萧应清需要他一天,他就不会卸下肩头的重担,为他守住边关,让他大展拳脚。
老夫人扶手搭着玲珑手臂走向太师椅,目光微斜,心下皱起了眉头,方才玲珑向顾泊远施礼,顾泊远看都没看,难道玲珑不像夏姜芙?没理由啊,嬷嬷都说像了,可见玲珑是学到夏姜芙神态的,难道是穿着的缘故?
她敛神,吩咐玲珑道,“为侯爷奉茶。”
玲珑羞红着脸,嗫喏的答了声好,顾泊远瞅了眼玲珑,目光没有停留,和老夫人说话道,“母亲年事已高,平日要多注意身体,皎皎和我忙,有时难疏忽大意,您有事,吩咐管家声就是了,千万别藏着掖着。”
他指的是上回老夫人生病瞒着他没说,结果越拖越严重的事。
老夫人观察着他的眉眼,见他并未过多注意玲珑,难失望,闻言,更是难掩失望,“这府里,我说的话哪儿还管用,下人们都是见风使舵的,就说之前吧,我人还在床上躺着呢,福管家就带着人兴冲冲翻土动木了,说受了夫人的命令,我骂了几句,个个当成耳旁风,你瞧瞧院子,死气沉沉的,哪有半点生气。”
盆栽安置得过于对称整齐,一眼望去,平平无奇,确实少了些亮色。
顾泊远道,“入夏了,花儿渐渐凋零,阿芙怕您悲春伤秋加重病情才由此安排,她说话心直口快了些,但心思善良。”
这话的言外之意,夏姜芙出于孝顺才这么做的,老夫人气得攥紧了杯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在顾泊远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叹了口气,继而问起南蛮公主的事情来,“皎皎和涵涵的亲事尘埃落定,接下来就是越泽了,他整日不务正业,长此以往难有作为,你当父亲的要多为他考量,听说南蛮公主是来和亲的,我瞧着越泽一表人才,又是新科状元,和南蛮公主倒是登对的。”
“南蛮公主回去了,和亲之事估计没戏,越泽的亲事有阿芙看着,您就别操心了。”顾泊远知道老夫人打什么主意,南蛮公主深得南蛮首领宠爱,娶了他,肯定大有前程的,但顾越泽的亲事,他和老夫人说了算,要夏姜芙和顾越泽点头才行。
老夫人眼神微诧,“回去了?她不是来京城找夫婿的吗,怎么又回去了?”
“水土不服。”顾泊远抿了口茶,见老夫人起身,搁下茶杯,上前扶着她朝外边走,南蛮公主乃金枝玉叶,身子娇贵,谁知她心里想什么?南蛮公主动身回去时写了封信,抱怨安宁国饭菜难吃,百姓们言辞粗鄙,心性高傲看不起人,她不嫁安宁国人了,要回南蛮找驸马。
皇上担心公主路上遭遇过什么不测,派人查探,才知公主途径端州,心血来潮留宿驿站,吃了驿站的饭菜后上吐下泻,不是饭菜有毒,而是味道太难吃了,而且南蛮和驿站的人闲聊问起安宁国的男儿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驿站粗使婆子说安宁国以白为美,安宁国的男儿喜欢皮肤白的,眉毛浓的,眼睛大的。
总而言之,南蛮公主的长相,不是安宁国男儿的喜好背道而驰。
公主受挫,决定不来京城丢人现眼了,这才带着人回去了。
其实,公主挺有自知之明的,她真来京城,肯定要吓得好些人不敢出门,她这一走,朝堂上的人无不松了口大气。
老夫人摇头,“水土不服过些日子就好了,她这样打道回府,岂不是错失了段好姻缘?”
“南蛮也有能者,她总能找到称心意的驸马的。”顾泊远对此事无甚兴趣,扶着老夫人闲逛了会儿,让管家再请太医为老夫人把把脉,老夫人气色不好,别真拖出什么毛病来。
作者有话要说:地下,先皇心事重重跑到高祖皇跟前道,“父皇,承恩侯竟然在东境吃空饷,咱要不要夜里装鬼吓吓他?”
回应他的是高祖皇硬入坚铁的巴掌,“没用的东西,老子本来就是鬼,装毛线啊装。”
先皇如梦初醒,惊喜得蹦了起来,“是哦,我们都死了好些年了……”
高祖皇翻了个白眼,他这傻儿子,真不知当年怎么坐稳江山的,不过他还有正事,没空理会承恩侯的事儿,“走远些,别耽误我想正事。”
夏姜芙不是最在意脸吗,他偏要给她送个丑媳妇,膈应她一辈子。
☆、妈宝047
顾泊远陪着老夫人在园子里溜达了圈,等太医来为老夫人把了脉开了药他才离开,刚穿过拱桥就听着旁边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传来说话声,他驻足望去,夏姜芙和顾越涵并肩走来,二人聊到什么开心事,俱是一脸笑意。
顾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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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哼了声,脸上极为不悦,“你祖母生了病,可曾去寿安院问候过她了?”
老夫人出身使然,说话行事极为委婉含蓄,简单一件小事,她拐弯抹角能说上半个时辰,夏姜芙请院正开的药方又苦又涩,喝得她倒进胃口吐了好几回,让他训斥训斥夏姜芙,老夫人也不瞧瞧,他若胆敢因为这事给夏姜芙脸色瞧,颜枫院准能闹翻天。
于是他只能厚着脸皮说良药苦口,劝老夫人别动肝火,小心又被气狠了。
夏姜芙和老夫人斗了这么多年次次完胜,里边也有院正的功劳,老夫人爱装晕,夏姜芙惊慌不安,急得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老夫人以为自己拿捏住她了,但夏姜芙转头就请院正进府为老夫人把脉,让院正务必要开些闻着味儿就能清醒过来的药。
老夫人一年到头,没少吃黄连,以后再晕倒,让下人去太医院抓的药送去药铺,把苦的,涩嘴的挑出来。
夏姜芙识破她的把戏,此后院正再开的药,总有两三种是磨碎了挑不出来的。
这回老夫人晕倒,吃了多少黄连可想而知。
每次老夫人吃了苦都要拉着他抱怨,次数多了,他心头无奈,换作他,知道夏姜芙不好招惹就不会和她对着干,老夫人却不信邪,偏要挑战夏姜芙弄得自己叫苦不迭。
要让老夫人看见母子二人说说笑笑的情景,估计又要气得捶胸顿足。
“爹,我送娘回了颜枫院就去。”顾越涵敛了笑,严肃的回道。
今天回来的早,如果现在去寿安院,还是得傍晚才抽得开身,索性不如晚点去。
顾泊远走上前,握了夏姜芙的手,朝顾越涵摆手,“去瞧瞧你祖母吧,我陪着你娘回去就是。”
他被老夫人念叨好一会儿,怎么能让顾越涵躲了清净。
顾越涵答了声是,便朝着旁边小径走了,只是看他那晃悠悠的步伐,明显不想去,在拖延时间,顾泊远嗤笑了句,厉声道,“还不快些,久了没去军营练习,懒得走不动路了是不是?”
顾越涵身形一僵,顿时抬头挺胸,迈着大步走了。
“老夫人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涵涵是男孩子,哪儿有耐心听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你凶他做什么?”夏姜芙嗔怪道。
顾泊远张了张嘴,见顾越涵走得见不着人影了才回视线,“老夫人疼他,我和皎皎事情忙,他不多陪陪老夫人怎么让老夫人消气?”
他看来,顾越涵就是不善言辞了些,换作顾越泽,保管哄得老夫人眉开眼笑。
夏姜芙撇他眼,冷笑道,“要老夫人消气,除非我死了,她老人家的气,可不是三五两句话就压得下去的。”
顾泊远识趣的不接话了,否则聊下去,今晚又得睡书房,京里大户人家主母出身高贵,向来面善心狠,当着面巧笑嫣然,背过身就指指点点,老夫人耳濡目染,骨子里就带了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在夏姜芙进府前,老夫人做得很好,端庄持重贤良淑德,极受人尊敬,夏姜芙进府后,老夫人就压制不住心底那份黑暗了,频频被夏姜芙气得跺脚。
夏姜芙,能气得人暴露本性,连宫里的太后都逃不过,何况是老夫人。
“对了,云生院的事儿怎么样了?裴夫子去云生院授课引起了不小轰动,下了早朝我听见好些人议论呢。”裴白受读书人推崇,地位极高,去云生院授课一事,许多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夏姜芙用不入流的手段威胁人,加上裴府小厮透露,夏姜芙曾送了盆花去裴府,大家更是众说纷纭。
“姑娘们长进大,写的故事干净简洁,得空了,我拿回家你瞧瞧,指点指点两句。”
顾泊远不上当,“话本子和正经文章不同,叙事生动有趣就成了,逻辑条理是其次,我指点不来。”
裴白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略有耳闻,顾泊远可不会凑这个热闹。
“这就是你比不上裴夫子的地方,难怪裴夫子受人景仰,确实是他该得的,你知道越泽他们到哪儿了吗?我琢磨着让他们去山里找找有没有月亮花,送给裴夫子作谢礼。”夏姜芙不喜欢被他抓着手,挣脱开,改为挽着他手臂。
“还在路上呢,李良的信今明两日就到京城了,越泽的事一经坐实,你不得胡来。”夏姜芙护短,皇上真要追究顾越泽的罪,他担心夏姜芙又进宫把人骂一顿。
在夏姜芙眼里,她生的儿子千不好万不好都是好的,哪怕做错事,也该由她训斥,和外人无关,她亲娘小时候就是这么对她的,所以她也要这么对顾越皎他们。
夏姜芙一点不担心,“李良和魏忠是聪明人,换作梁鸿我可能会担心,他们二人,我是不担心的。”
顾越泽真聚众赌博,李良和魏忠难逃监督不力不作为之责,其他随行的少爷也有罪,参与赌博的是重罪,不参与的是轻罪,一个都逃不了,怎么说,二人心里有数。
顾泊远嗯了声,领着她去湖边散会儿步再回颜枫院。
夏姜芙高枕无忧了,可苦了李良和魏忠,带着帮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少爷,走得慢不说,还要忍受他们从早到晚的抱怨,抱怨顾越泽出老千骗他们钱,到夏姜芙信的时候他们是受宠若惊的,以为夏姜芙担心四位少爷吃苦,让他们多关照关照,但看完信后,二人面色铁青,辗转反侧一宿没睡,夏姜芙骂他们领朝廷俸禄不为朝廷办事,朝廷明明抓赌,他们却纵容顾越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赌博,夏姜芙的信里问是不是他们怂恿威胁顾越泽赌博的。
天地良心,顾越泽赌博他们真没参与,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哪儿会参与这种事,夏姜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登峰造极。
怂恿威胁?顾家几位少爷个个是人,怂恿得了吗,威胁有用吗,夏姜芙真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之后到朝廷的来信才知顾越泽聚众赌博的事东窗事发了,御史台弹劾顾越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信是大理寺发出的,让他们务必将顾越泽赌博之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前边有夏姜芙警告,后边有大理寺要他们交代,二人哪儿敢真老老实实交代。
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他们毫不怀疑,真交代顾越泽赌博,信没呈到皇上跟前呢,夏姜芙就会喊冤说顾越泽是清白的,是被人威胁的......
到头来,背黑锅的没准会落到他们身上,吃力不讨好,他们决定,这种事,还是明哲保身得强。
况且参与赌博的少爷多,真一一交代,许多人都会遭殃,他们得罪的就不只长宁侯府一家了。
于是,二人在信中写到:赌博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请大理寺还顾少爷公道。
毕竟嘛,掷骰子这事用夏姜芙的话说,和太后开赌局那回没什么区别,小打小闹玩游戏打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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