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盛宠妈宝 分卷阅读107
没什么好惊讶的,更用不着兴师动众冠上赌博的帽子,他们有公务在身,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人还没到目的地呢,窝里斗起来了,传到西南各部落首领耳朵里,还以为安宁国不重视他们,派些登不上台面的人来。
所以,二人昧着良心回了信,面对少爷们委屈抱怨,二人也出面观看了他们“小打小闹”的游戏,顾越泽真没作弊,纯属运气好,少爷们输得活该。
一行人,顾越泽成了最大的赢家,秦落他们输得惨不忍睹,身上值钱的输完了,又欠下一屁股‘欠条’,日子好不凄凉。
李冠算着日子,心头觉得纳闷,依着陆宇的法子,京城该有人追究顾越泽赌博之事及时将人押解回京查办才是,怎么过去这么些天,一直没动静,而且李良和魏忠还在边上凑热闹了?吃过午饭,听见楼梯间咚咚响起脚步声,他打开窗户望去,秦落和梁冲一改多日颓丧,满面春风的推开顾越泽房门走了进去,二人手里还拿着个包袱,看来,京城有人捎东西来了。
他掩上窗户,和桌前下棋的陆宇道,“你说秦落和梁冲家里是不是没到他们的信?”
否则怎么没有风声传来?
陆宇没作声,缓缓落子后才敛目道,“信是我们看着小厮送出去的,京里边没动静,只能说明一件事。”
要么有人将这件事压了下来,要么皇上不准备追究。就他来看,十之八.九是前者,皇上再偏袒长宁侯府,已放过顾越泽和顾越白一回了,要再睁只眼闭只眼,文武百官就该不服了,皇上不会分不清利弊。
李冠也觉得是侯府故意压下此事,在陆宇身侧坐下,幽幽感慨道,“生在侯府可真好,换作其他人,死了都不知多少回了。”
换作他赌博,他娘肯定不由分说揍他一顿,甚至会把他逐出家谱,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哪儿敢像顾越泽他们如此嚣张。
陆宇冷笑,“生在侯府也并非人人都有那么好命的,还得有个护短的母亲,惧内的父亲,羡慕不来。”
伯爵侯府之间的尔虞我诈不少,为了巩固地位,大家考虑事情都是从利益出发的,好比他母亲,二哥不喜欢郭小姐,但母亲碍于太后和皇上的压力,不顾二哥想法定下这门亲事,陆柯的亲事不遂他意,但对承恩侯府来说是最佳选择。
换在其他人家,也会是这个结果。
所以啊,顾越泽他们不是命好投在侯府,而是命好投在夏姜芙肚子里。
郭少安专心盯着棋盘,陆宇年纪比他小几岁,但心思深沉,棋艺高超,他全力以赴仍不是他的对手,思忖片刻,小心翼翼落下棋子,没接陆宇的话,倒是李冠和陆宇熟稔,从善如流道,“是啊,侯夫人就是个护犊子,有她在,顾家少爷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语声落下,屋里一片沉寂。
直到,豆大的雨珠啪啪拍着屋檐,他们才回过神,南边入夏后雨水多,一路行来,遇着十几二十几场雨了,先前少爷们神抖擞要露宿野外,淋了几场雨后就老实了,乖乖听李良和魏忠的安排住驿站。
楼下大堂,四辆马车急速停靠,马车里下来两个身形瘦削的男子,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撑着伞疾步进了大堂,驿站有贵客入住,驿站大人们都没离去,看男子面色无打采但身上的衣服料子是上等绸缎,以为是途径此地的官家仆人,脸上挂着亲和的笑询问,“请出示文书。”
官家家眷住店,需要为官者盖有印章的文书以证明其家眷身份,驿站是朝廷修建供调任官职的大人及其家眷休憩的场所,而非有钱就能住的客栈酒馆,凡是入住的人都要提供身份,驿站大人自诩自己礼数周到,但对方脸色并不好,操着一口南方口音道,“就你们安宁国规矩多如牛毛,住店就住店,哪儿来这么多规矩,我要一间上房......”
驿站大人朝外瞅了眼,脸渐渐冷了下来,“没有文书,还请诸位快快离去。”
还上房?整间驿站的上房都被京城来的少爷们占了,只剩下几间下房了。
男人皱着眉头,死死瞪了驿站大人眼,驿站大人哼了声,暗道,就你这么小的眼神还瞪人呢,也不觉得丢脸。
他招来门外驿差,冷声道,“没有文书就将他们撵出去,别惊动了楼上的贵客。”
男人气得瞪直了眼,他旁边年纪稍小的男人扯了扯他衣袖,将他拉到一边,驿站大人看二人嘀嘀咕咕通,说话跟翻书似的,嘴皮子不停动来动去,快得人压根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不过,方才朝他瞪眼的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样明黄的书帛,驿站大人脸色微变,双腿弯曲,跪了下来。
皇上的圣旨,怎么会出现在两个黑不啦叽的矮个子男人身上,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地下,高祖皇暗搓搓盯着在到达驿站的车辆,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从承恩侯府飘回来的先皇被高祖皇扭曲狰狞抽搐的嘴角吓得心肝颤了颤,暗暗回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皇儿啊,老子为你的意中人挑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儿媳妇,你快来看看……”
先皇极为感动,他的老父亲,终于放下成见,真心真意为夏姜芙好了,可是啊,“父皇啊,您挑儿媳的眼光只怕不称阿芙心意啊……”
太后到现在都跟夏姜芙过不去呢。
☆、妈宝048
男人将明黄色书帛展开,颇有些扬眉吐气,“这个可以算作文书吗?”
驿站大人伸长脖子瞅了眼落款,有皇上玉玺章印,当然算了,必须得算,谁敢说不算就是想死,他抹了抹头上的汗,语气转了一百八十度,谄媚得嗓音沙哑,“不知诸位有多少人,下官这就差人拾屋子。”
男子鼻孔朝天哼了声,“那就十间上房。”
安宁国自诩为泱泱大国,驿站破陋,饭菜难吃堪比猪食,真该让安宁国的人去南蛮境内瞧瞧,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应有尽有,哪是安宁国的粗茶淡饭所能比拟的?不过嘛,不能怪安宁国的人井底之蛙,谁让整个安宁国都这样呢?
他转身朝外边微微颔首,马车车帘掀开,又走下四个女子,想来是随行的女眷了,驿站大人理了理衣衫,缓缓站起身,语带讨好,“上房住满了,一时半会腾不出来,若是不介意,我让人为你们安排几间中等屋子,桌椅床榻,一应俱全。”
那些屋子被少爷们的侍从霸占着,他若拉下脸说明其中缘由,想来不会为难他。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会儿还有人来。
京城来的少爷们养尊处优,上房万万不会让出来的,眼前之人,拿着圣旨也没法子,只能暂时将就一宿,待明早少爷们走了再换房。
男人气噎,“没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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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在外瞧着还算富丽堂皇,怎么上房都没了,来者是客,安宁国的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驿站大人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没细想,如实解释道,“礼部和兵部大人办差,上房都被京城的少爷们占了,这会儿天色已晚,诸位不如将就一宿,明日再做打算?”
那些少爷们多磨人他是领教过的,尤其还有长宁侯府的四位少爷,长宁侯戍守南边,花两年的功夫击退南蛮,随后步步紧逼,迫使南蛮投降向朝廷进贡,长宁侯府在南边是佛祖般的存在,四位少爷占了四间上房,其他少爷连半句抱怨都不敢,所以上房才没了。
“礼部是什么人,有我家公主娇贵吗?快点,腾间上房出来,否则告到你们皇上跟前要你们好看。”房间不够,他们睡哪儿无所谓,但公主不能受委屈,上房他是要定了。
驿站大人在心里过了一遍他的话,琢磨过来不对劲,什么叫你们皇帝?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对方太大逆不道了些,他不禁仔细端详起对方的容貌,个子比他矮半个头,贼眉鼠眼,一看就是不太好相与之人,锦袍上绣着满了花儿,花瓣鲜红,花瓣上用绿丝线绣了绿色的叶子,残月花,南蛮最负盛名的花。
对方是南蛮人?
只看门口一名丫鬟扶着位姑娘进屋,姑娘生得......怎么说......不太好看。这让他想起关于南蛮公主进京和亲的事儿来,难道眼前之人就是南蛮公主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安宁国的好儿郎了。安宁国娇花千千万,谁乐意娶这么个黑炭头回府?
难怪皇上说后宫充盈不添人了,怕就是不想和这么个女子朝夕相对吧。
他心下为安宁国男儿不值,但面上却极为顺从,“上房没了,下官让人拾两间其他屋子出来。”
南蛮公主名塞皖,今年十六岁,她是看不起安宁国人的,认为安宁国的男儿狡诈阴险,杀人不眨眼,南蛮大将军就是死在安宁国侯爷手里的,但朝中大臣来了安宁国后,将安宁国的男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说安宁国的男儿小小年纪就十分擅长骑射,骁勇善战,胆识过人,是南蛮人不能比的。
塞皖不信,但她父皇听进去了,让她在安宁国挑个驸马,好好保护她。
她到了安宁国境内,水土不服,吃了好些日子的药,难得心血来潮想试试安宁国的吃食,到驿站一尝,难吃得她想吐,若要让她一辈子吃这些,她宁肯不嫁人,待在南蛮皇宫老死算了,而且,这还不够让她绝望,让她绝望的是驿站粗使婆子说的话,说安宁国女子以白为美,女子肤色白皙,光滑水嫩为最佳,浓眉大眼,五官致灵动为最佳,腿长腰细为最佳,说来说去,就是嫌她个子矮,皮肤黑呗。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毋庸置疑,以安宁国的审美来说,她绝对是丑八怪,当即她决定回南蛮,放弃和亲,就安宁国人这股心高气傲劲儿,她就不嫁了,让她们中肤白貌美大长腿吧,她塞皖公主不奉陪。
但是,折回途中她暗暗观察,无论是田野里干活的女子,还是街道上闲逛的女子,皮肤都比她白很多,她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难道父皇夸她好看是敷衍之词,目的怕自己太过自卑?
她心头不舒坦,故而打算去西南散散心,据说西南各部落有南蛮的人,她去看看西南部落的人长什么样子,究竟是安宁国的人狗眼看人低,还是她长相真的难看,不追究个结果出来,她难以舒坦。
却没想,第二次来驿站,被告知上房没了。
她的目光在大堂逡巡了圈,没有为难人,“成,你就让人拾去吧。”
“公主。”握着圣旨的男人不可思议,“您是尊贵万分的公主,千金之躯,哪儿能住......”
“我与安宁国八字不合,眼下无需计较,待雨停了继续赶路,在西南溜圈早日回去,父皇到信,估计正等着我呢。”塞皖入内,托着长裙在靠窗的桌前坐定,旁边桌上杯盘狼藉,她蹙了蹙眉,唤厨娘去厨房煮些吃的来。
此次出门,她最深明大义的就是带了两个厨娘,任凭下边一群人怎么称赞奉承安宁国生食物,她坚持己见带了厨娘,她不知安宁国的皇帝给下边那帮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吃过的驿站饭菜,难以下咽,她坚决不吃的。
厨娘们问了厨房的位置,抱着食材下去了,驿站大人适时卖好道,“公主,驿站厨房备有饭菜,可要端上来您先吃着?”
京城少爷们嘴巴挑,他命厨子备了好些菜肴,还有两桌没人吃呢。
塞皖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不用了,我吃厨娘弄的饭。”
安宁国的吃食,她是不想再吃了。
驿站大人无法,只得由着她们去了,至于剩下的两桌饭菜,送给了长宁侯府的侍从,他们有眼下的安宁是长宁侯的功劳,当然要对长宁侯府的人好了。
楼上,将大堂内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李冠睁大眼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宇,小声道,“真的是南蛮公主?不是说她进京和亲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是不是有人冒充的?”
房屋在楼梯旁边,推开窗户就能看着楼下的情景,南蛮公主真来这了?目的是什么?
轮到郭少安落子,陆宇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这件事,他也不清楚原因,但应该不是假冒的,南蛮说话像咬着舌头,吐字模糊,他听着楼下的说话声,确实是南蛮人的口音,估计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南蛮公主不想去京城了?
但他觉得不可能,和亲是两国大事,岂能儿戏,南蛮公主不会拎不清利害才是。
很快,随着承恩侯府的信来他就弄清楚的原委:南蛮公主水土不服,打道回府了。
柳瑜弦在信里颇有感慨,陆宇没有过多思索她话里的含义,因为梁冲和塞皖公主的侍从巴索打了起来,大雨连下了两日,他们不赶时间就没启程,巴索认为他们一行人占着上房不放,窝着一肚子火气,梁冲下楼时多看了巴索两眼,甚至挑衅的比划了下二人的身高差距,巴索个子小,足足比梁冲矮一个头,巴索认定梁冲羞辱他,扑过去揍了梁冲一拳,梁冲从小到大没挨过打,毫不犹豫反击了拳,二人从楼梯口打到楼下,将所有人都惊动了。
天刚蒙蒙亮,许多人还没起床,别看梁冲斯斯文文,在书院也是学过两下的,加之他长得高,优势立显,几下就揍得巴索嗷嗷直叫。
顾越流在顾越泽屋里敷脸,听着楼下吵吵嚷嚷的动静,微张着嘴问顾越泽,“咱要不要下去帮帮梁冲。”
要知道,梁冲为他们贡献了几千两银票了,看在钱的份上,也该帮帮他。
顾越泽手上涂抹了珍珠膏,正给顾越武抹脸,低低道,“你去瞧瞧吧,别让梁冲吃了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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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顺昌侯老夫人差人送了好些银钱来,他回去了,咱就亏了。”
顾越流也是这么想的,忘记脸上敷着珍珠膏,推开门,大吼声冲了下去。
过道里,见着他的人无不神色呆滞,面露惊恐,天啊,太吓人了,哪儿跑出来的雪人......
顾越流大步跑到楼下大堂,光线昏暗,大堂角落里亮着灯,几个黑不啦叽的人围着梁冲,看似要动手,顾越流双眼一瞪,拎起拳头就冲了过去......
巴索叫来几个侍卫,欲好好教训教训面前的高个子,没来得及动手,只看视野里蹿出个怪人,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尤其那张脸,好像被抹了石灰,白得坑坑洼洼的,巴索大张着嘴,倒吸口冷气,惊恐喊了声鬼啊,一步蹿出了屋外。
其他侍卫被吓得噤若寒蝉,眼珠子都不转了,梁冲抚了下鼻,极为得意,“敢揍本少爷,知道害怕了吧......”
语声刚落,只觉后背升起了阵阴风,无端令人发毛,他哆嗦了下,慢悠悠转身,恰好对上那双眼珠黑溜溜的,脸蛋白花花的,跟鬼似的吓人的顾越流,他尖叫声,拎起拳头毫不犹豫揍了下去,“吓本少爷?就是鬼本少爷也要揍得你磕头求饶......”
说话间,又挥出去几拳,揍得顾越流直嚎叫。
猝不及防的拳头让顾越流哀叫连连,捂着鼻子,不住的哎哟,他看对方被他唬得拔腿就跑,心里正美滋滋呢,准备上前为梁冲打气顺便邀功,不曾想梁冲发了疯连他都打,疯了,梁冲疯了。
梁冲揍上了瘾,胡乱挥舞着拳头,顾越流东躲西藏,心头也来了气,双头抱着脑袋挺起身,怒道,“梁冲,你够了啊,再打我就还手了。”
梁冲的拳头落在空中,听闻此话,整个人好似被拧了开关,停了动作。
顾越流垂下手,隐隐感觉鼻尖有两行鼻涕外泻,他用劲的吸了吸,谁知不管用,只得抬袖子擦,这一擦,鼻血混着珍珠膏全沾到袖子上,白中带红,粘稠鲜艳,他登时跳了起来,“梁冲你大爷的,敢揍我,看我不打你......”
趁着梁冲愣神之际,跳起来就揍了梁冲一拳,不偏不倚,刚好揍在他鼻子上。
瞬间,梁冲鼻子泛红,眼眶含泪,鼻血汩汩外流。
听着声儿起床的少爷们惊呆了,明明是梁冲和南蛮人打架,怎么又换成梁冲和顾越流了,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看热闹归看热闹,并没有阻止他们的想法。
梁冲挨了两拳,心头也来了气,但对着顾越流那张颜色不一的脸,怎么都下不去手,最后,只得蹬着脚步愤愤然上了楼。
跑出屋外的巴索又回来,缩着脖子,小心翼翼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进了驿站后发生了几件诡异的事儿,公主身边的丫鬟硬说驿站闹鬼,她亲眼见到的,穿着华服,面目全非的从这间屋子走到下间屋子,他只当丫鬟夜里打瞌睡神志不清,但连着两晚,守门的丫鬟都说见着鬼的。
二人口径不一,文琴说是白脸的男鬼,文画说是黑脸的男鬼,张牙舞爪,分外恐怖,偏偏,屋里的人好像看不见他,因为这么恐怖的鬼进屋,里边都没个动静什么的。
她们以为,只有她们才看得见他,方才他上楼就是询问此事的,想让驿站大人为公主换间屋子,没料到被人挑衅。
此时来看,面前的少年郎就是文琴她们口中的鬼了?
顾越流见巴索目光直直望着他,没个好气倪他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肤白俊俏的少年郎是不是?”
梁冲敢对他动手,这件事没完。
巴索见少年怒瞪他一眼,然后凄声喊了几句哥哥就飞奔上了楼,疾风电掣,眨眼间就没了人,他悻悻然抚了抚脸颊,他再黑再丑,也比眼前面目全非的少年郎强,总算,让他找着些许自信了,让安宁国的人再狗眼看人低。
谁知没控制住手里的力道,碰着挨揍的地方,疼得他又撕了声。
顾越流回到屋里,心头那个气啊,“三哥,往后梁冲再挨打我是不管了,我好心好意帮他忙,结果他不由分说对着我就是一拳,鼻子都流血了,你们可得为我出这口恶气。”
屋内三人俱都敷脸躺在椅子上,翻了下眼珠子,没搭理顾越流,只顾越泽皱起了眉头,声音微冷,“不知脸上敷着珍珠膏呢,拿镜子好好照照......”
顾越流这才想起脸上的珍珠膏,跑到梳妆台前一照,差点没把自己吓死,镜子里的人发髻凌乱,还有些黏在脸上,除了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其他又白又红,好像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人似的,顾越流承受不住,忙别开了脸,尖声道,“易全,易全,赶紧打水来。”
他真的,把夏姜芙的脸都丢尽了。
顾越流觉得没脸见人,早饭在屋里用的,弄死不出门,索性下着雨,到处湿哒哒的,驿站后边有座庭院,但在楼上就能将景色尽眼底,用不着他特意下楼闲逛。
在屋里闷了一上午,下午,梁冲来他屋里赔罪,细声细语说了好些好话顾越流才和他冰释前嫌,饶是如此,他仍不想下楼,梁冲不会笑话他,还有陆宇李冠他们呢,他可不会贴上去让人嘲笑。
而旁边拐角的屋里,文琴听了丫鬟的解释,正和塞皖解释半夜见鬼的原因,安宁国的男子还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好端端的往脸上抹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做什么?吓得她们以为见了鬼。
塞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本书籍,峨眉轻抬,问道,“巴索打听到他们的身份了吗?”
“打听到了,是安宁国派去游说西南部落的人,据厨房的人说,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长宁侯的儿子也在其中。”
在文琴他们眼里,是长宁侯击败南蛮迫使南蛮投降的,要不是长宁侯,南蛮不会有今日的颓败,她们知道塞皖公主恨长宁侯,故意说给她听的,“长宁侯在战场诧叱风云,所向披靡,据说在府里极为惧内,几个儿子被养得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依奴婢看,待长宁侯百年,长宁侯府肯定是要衰落的,那时候,南边......”
塞皖抬头看着她,文琴惊觉自己说多了,及时闭了嘴,甭管长宁侯以后如何,眼下她这话传到安宁国朝廷,为让安宁国和南蛮心生罅隙,两国交战多年,南蛮境内百姓愁苦,民不聊生,要安宁国再发起战乱,南蛮会面临内忧外患的困境。
“长宁侯雄才大略足智多谋,其子又怎会是泛泛之辈,朝中一群大臣如果都像你这般信了这话,南蛮将来还会面临更大的困境。”被安宁国灭国都不可知,大将军久经沙场多英勇无畏的人,遇上长宁侯,说败就败了,连儿子一并丧命,长宁侯的本事,非她们所能想象的。
至于长宁侯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定也是博学多才之人。
盛宠妈宝 分卷阅读110
文琴嗫喏的说了句是,继续说起驿站的其他少爷来,除了长宁侯的儿子,戍守东境的承恩侯之子也在其中,随行的阵仗大,西南各部落的首领怕是难以拒绝朝廷的要求了。
塞皖翻着书页的手久久没动,脸色有些难看,就文琴所说,安宁国身份尊贵的少爷们都在此行中,那她上京和亲还如何选驸马?皇上答应两国和亲,转而就将青年才俊支开,分明是怕她选他们为驸马,皇上也认为她长得丑配不上安宁国的男儿?
“文琴,把镜子拿来。”她真得好好镜子,看看哪儿不如安宁国女子。
文琴福身作揖,将镜子双手递给公主,以为今日的妆容不好,忐忑道,“公主可是觉得哪儿有不妥?”
镜子里的人,柳叶眉,一字眼,鼻子小巧致,红唇深邃,说不上倾国倾城,但绝非丑八怪,她晃着镜子,忽然问道,“文琴,你觉得本宫好看吗?”
文琴不假思索道,“公主是奴婢见过最漂亮的人。”
塞皖听了这话脸上并不觉得高兴,文琴小时候就伺候她了,所见过的人多是她也见过的,那些人身份比她低,自然不敢在她跟前说自己漂亮,她道,“听说长宁侯夫人年逾四十,但保养得和二十多岁的人差不多,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不知是真是假。”
长宁侯戍守南边,大将军曾派美人以诱惑,谁知人还没送到长宁侯身边就被人打发了,据安插在安宁国军营的探子说,长宁侯夫人貌若天仙看不上其他人,以美诱敌这招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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