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穿着男装,竖着高髻的六位美人立在一处门框前,跪别祖母,此乃安宁国传颂已久的故事,建宁国时期,叶家满门忠烈,常年征战沙场,犯下杀戮,曾有高僧预言,“叶家,此后七代无子。”果真,三代以来,叶家人没降临过一个男孩。
边关战乱,朝廷岌岌可危,叶家家主当机立断,将膝下六女从小以子培养,六女骁勇善战,本事过人,正值北边来犯,叶家家主被委以重任,领正帅之位,率兵出征剿灭敌人,却因政敌陷害,出师未捷生先死,六女临危受命,扛父帅大旗出征。
英勇无惧,屡立战功,平复边关回京,发现叶家满门被斩首,六女心灰意冷,于长草的院墙下自刎。
叶家,此后世代无果。
故事的结局,朝廷没了六女,很快被覆灭,改朝换代,再没了建宁。
比起男人们沉浸在痛失所‘爱’的悲愤里,夫人小姐们则不太明白,老夫人的寿辰,演这种苦情戏,会不会不吉利,尤其,看着老夫人阴气沉沉的脸,众人想起身走人,婆媳两不对付,但夏姜芙用不着这般气人吧。
戏台子上的故事是从六女扛父帅大旗出征开始的,美人们娇丽,穿上男装,自有股英气,“吾随北境共生死,勿念。”
叶老夫人妆容厚重,瞧着身段和脸,压根看不出是个年轻女子。
目送六女消失于街道尽头,叶老夫人低叹了口气,叶家杀戮重,七代五子,经六女后,恐绝于子嗣,老夫人掩上门,自此吃斋念佛,再没踏出佛堂半步。
六女所向披靡,短短半年就为朝廷平定四方,战事结束,朝廷诏令回京,六女换回女儿装,偷偷回京拜祭父帅,长女道,“父帅忠心报国,却惨遭奸人陷害,我定要那人不得好死......”
同一时间,皇上御书房,一神矍铄的老人忽然身子一歪,直直摔于桌角,一命呜呼。
叶家家住坟前,长女继续道,“朝廷已无外患,只盼着朝廷蛆虫皆恶有恶报,皇上勤勉于政,对得起父帅之死。”
同一时间,京城各府宅,许多人同时毙命。
文武百官,尽数去了大半,朝廷人心惶惶,皆不知发生了何事,浑浑噩噩的皇上突然励图治,开设恩科,大举选拔人才,赐叶家忠报国匾额,丹书铁券一份,叶家,重振兴盛,门庭若市,上门求娶之人络绎不绝,踏破了门槛。
故事开始了,长女有点石成金的本领,嫁给了钦天监监正,自此她说下雨便未出过太阳,她说打雷便没劈过闪电。
夫人们看得津津有味,凡夫俗子,谁不想呼风唤雨,凭借叶家大小姐的本事,做皇帝都是有可能的,屈居于后宅,可惜了。
但这个结局,好过她们自刎于门前的悲壮。
尤其最后叶家几位小姐悉数出嫁,凑在一起打打闹闹很是让人觉得温馨,叶老夫人走出祠堂,晚辈绕膝,过得很是开心。
在场的许多夫人看到最后落了泪,是高兴的,忠烈之家,该有这样的温馨的结局。
琴声或高昂或低沉,道尽六女一生的大起大落,叶老夫人活了一百多岁,叶家无子,但满门忠心,天地可鉴,哪怕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
琴声毕,夫人们亦沉浸在氛围中不能自拔,夏姜芙看一回抹一回泪,见老夫人又哭又笑的不知是高兴还是其他,她道,“老夫人觉得如何?”
不知谁带头拍手鼓掌,接二连三的掌声响起,旁边男客中更是反响激烈,“好,好。”
恩仇抱怨,因果轮回,结局好。
夏姜芙扬唇道,“是啊,姑娘们排练了两个多月呢,大人们喜欢,记得赏些银子。”
众人:“......”
他们还没找她算账呢,心心念念的姑娘,被折腾成这样子,好意思问他们要钱?没有。
老夫人刚开始脸色不好看,慢慢沉浸其中不能自拔,问夏姜芙道,“那叶大小姐点石成金的本领是不是叶家无子做的交换?”
夫人们心细,想得多,叶家无子,结局是满门斩首,但叶大小姐有了能耐,还保全了叶家,肯定是叶家祖宗在地下保佑她们。
夏姜芙拿着镜子照脸,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话本子没写呢。”
“侯夫人,你哪来的话本子,能不能借我翻翻,以前听戏我就觉得这个故事太压抑了,花旦们唱得悲悲戚戚,这个故事好,言语通俗,铿锵有力,生动得多。”
一时之间,很多人围着夏姜芙要话本子。
夏姜芙拿捏,命秋翠拿了份出来,“你们传递着看吧,姑娘们累了下去歇息,准备第二场。”
老夫人寿辰,怎么也要热闹久些,姑娘们排了两场戏,这一出情感最为壮阔,下一出以轻快为主。
月上柳梢,所有人皆意犹未尽,不得不佩服夏姜芙,太有才了,娇滴滴的青楼女子,被改造成演戏的人,丝毫不觉得不搭,反而十分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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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耐看,是浑身上下散发的光芒,与在青楼伺候人时截然不同了。
夫人们拍手叫好,禁娼,果然是明确的事儿,往后的京城,不会枯燥无味了。
☆、妈宝053
夫人们含着依依不舍的目光离去的,京城也有唱曲的酒馆,戏楼,但皆太隐晦,夏姜芙培养的这群姑娘言语直白,通俗易懂,一颦一笑,一静一动,和平日里的她们没什么出入,更能引起她们的共鸣。
表演落幕,夫人们犹自沉浸在最后的喜悦中不可自拔,从午时坐到现在,连如厕的空闲都没有,听着男客那头传来凳子拉动的声响,夫人们才觉得小腹微涨,熟悉的紧绷感纷至沓来,众人暗道不好,顾不得仪态,火急火燎奔着罩房去。
紧接着,一个两个......七个八个......
俱健步如飞奔向旁边阁楼的罩房,甚至有人憋红了脸看戏太投入,忘记人有三急了。
罩房外人头攒动,旁边男客罩房是差不多的景象,急不可耐的跑进去,解开裤带,纾解了再说,夫人们含蓄抹不开面子,规规矩矩依着秩序等候,细看就能发现,她们夹着腿,面色潮红,双腿不时调整着站姿,腰不受控制前倾着,为了缓解小腹的胀痛感,她们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继续议论方才的两出大戏,第二出是久别重逢花好月圆的故事,极为欢快,众人赞不绝口,“还是顾夫人才思敏捷,寻常宴会,请戏子唱唱曲跳跳舞,没什么新意,方才的戏引人入胜别具一格,看得我都以为自己是她们中的一人呢。”
“可不就是?我跟着又哭又笑的,不知失态了没。”
“那会情绪都被戏台子上的人牵引,哪儿有心思留意其他人?你啊,没失态。”
夫人们边着急等到罩房的人出来,边意犹未尽议论话本子的剧情,今日之行可算大饱了眼福,尤其戏台子上的姑娘们包裹得严严实实,妆容得当,举手投足没有半点狐媚子的娇嗔,不用担心自家相公管不住腿闹了笑话。
夏姜芙,不动声色解决了她们的情敌,功德无量啊。
有了这个共识,夫人们看夏姜芙不由得多了丝崇拜,为了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狐媚子,她们想了诸多法子,暗地没少生闷气,然而总不好纡尊降贵和一群下贱蹄子斤斤计较,对男人们在外边的风流快活,她们只当不知。
听说云生院的姑娘们来,她们或多或少有些担心,别以为她们没看见,琴声响起那会,一个个挪着凳子往前,猴急得跟什么似的,不害臊。
结果呢,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戏。
云生院就该交给像夏姜芙这样正直有趣的人管着才不会出乱子,瞧瞧姑娘们,妖里妖气的行径全没了,个个英姿笔挺,正气浩然,禁娼太值得了。
之前,皇上派人约束管教云生院的姑娘们,说是给她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夫人们心头极为不屑,尊卑有别,哪儿用得着侯夫人出面,如今想来,真是再合适不过的决定了,交给朝廷那帮酒囊饭袋,云生院没准还会成为京城最大的青楼,唯一的青楼。
论懂女人,还是女人在行。
才多久的时间,将她们拾得服服帖帖的掀不起风浪来,都是夏姜芙的功劳,说着话,夫人们决定投桃报李,明个儿去云生院帮忙监督,为夏姜芙分忧。
夫人们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老夫人在过道处,耳边尽是对夏姜芙的溢美之词,她脸上有些绷不住,强颜欢笑的朝丫鬟挥手,后者点了点头,背身朝男客去了,不一会儿又迈着小碎步匆匆而来,站在假山处,对老夫人比划了个手势。
老夫人咧嘴笑,低声和嬷嬷道,“侯爷喝多了,你命厨房熬碗醒酒汤,让玲珑给侯爷送去。”
嬷嬷神思一凛,“是。”
筹备多日,总算派上用场了。
她回眸招来两个丫鬟叮嘱了句,扶着老夫人往回走,路上听着许多人对夏姜芙赞不绝口,白天,奉承夏姜芙的多是小姐们,此刻夫人们也耐不住了,你一句我一句,马屁拍得叮当响。
老夫人嗤之以鼻,“真是世风日下,像我年轻那会,说话都得压着嗓音不敢大声了,忤逆长辈半句,更是要跪祠堂,抄《女戒》,听听她们,无半点端庄温婉......”
老夫人这话传到夫人们耳朵里就得罪整个贵妇圈子了,她低着头,不敢顺着老夫人的话往下说,而是道,“您总说太过冷清了,夫人安排的这出戏多热闹?老奴在边上也看得入了神呢。”
“她哪儿是为了我,怕是她自个儿想看吧。”夏姜芙是何德行老夫人再清楚不过,从进门那天起,夏姜芙就没刻意讨好过她,她不会自欺欺人以为夏姜芙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
嬷嬷悻悻然,老夫人心如明镜,又何苦捅破窗户纸让自己不好受,她沉默了会儿,低低道,“夫人是孝顺您呢。”
老夫人一语不发,垂眸看了嬷嬷半晌,“回去吧。”
夫人们对夏姜芙的称赞让老夫人极为不快,女人间的战争看似没有硝烟,实则处处蔓延着烟火味儿,她和夏姜芙不对付夫人们心头明白,孜孜不倦的夸奖夏姜芙不就是变相的诋毁她吗,越想,老夫人心头越郁闷,回到寿安院时,过寿的喜悦已消之殆尽了。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玲珑立在窗户边,正给窗棂上的花浇水,背影纤纤,身形曼妙,一身粉色装束拉回了老夫人些许理智,“玲珑。”
整座府里,能让她心情敞亮的只有眼前的人呢,每次看着玲珑完美无瑕的脸蛋,她心头就会迸发强大的信心,沮丧抑郁一扫而空。
“老夫人,您回来了。”玲珑搁下勺子,慢悠悠转身给老夫人行礼,云荒的光晕下,她脸色红润,盈盈动人,窗外月光倾泻,与灯光交织,愈发衬得她明艳动人,敛目,抿唇,像极了夏姜芙。
她比夏姜芙还年轻。
“你准备准备,成功失败,就在今晚了。”
玲珑委委福身,“是。”
夜幕低垂,各府夫人们久久不散,夏姜芙急着回屋敷脸睡觉,打发顾越皎她们送客人出府,自己先离开了。
顾越皎和顾越涵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加之有位貌美如花的母亲光环,夫人们看二人是越来越顺眼,她们心头后悔了,这么俊俏的儿郎,当初怎么就没招过来给自己做女婿呢,便宜了国公府和秦府啊。
顶着夫人们炽热的目光,顾越皎和顾越涵一一把客人送出府,不过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待府门前的马车尽数离去,二人才命侍卫关门,一前一后往回走,步伐稳健,无半分虚浮,顾越涵问顾越皎道,“大哥,你说梁鸿遭行刺,是不是承恩侯故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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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鸿被承恩侯买,不会尽心尽力查承恩侯吃空饷之事,梁鸿却在东境遇刺,不排除承恩侯故布疑阵,故弄玄虚。
饭桌上,以承恩侯为首,不断地灌顾泊远酒,抱怨有人陷害他,梁鸿是皇上钦命的钦差大臣,谁敢对梁鸿下手,承恩侯还叮嘱顾泊远,陆家遭了殃,下一个就轮到顾家了,承恩侯大有拉帮结派的意味,不过酒席间,不会有人将他的话当真,这就是勋贵间的高明之处,酒后胡言,御史台也没话说。
“梁鸿出了事,皇上会疑心,承恩侯没傻到自掘坟墓的地步,依我看,梁鸿被行刺,估计他自己说话口无遮拦,得罪了人。”
他和梁鸿公事几年,梁鸿的性情他是了解的,表面上看着刚正无私,骨子里却是个奸佞小人,春风得意马蹄疾,谁知道他在东境触犯了多少人的利益?
“大哥,你说咱家......”
顾泊远追随先皇出生入死,亲如兄弟,皇上的本事是顾泊远教的,功高盖主,会不会真如承恩侯所言,狡兔死,走狗烹?
“安然无恙。”顾越皎语气笃笃。
皇家无情,是对手足相残的兄弟而言,其实,身居高位,寂寞久了,比谁都看重情分,安宁国的历代帝王,说不上皆勤政爱民,但亦不是权令智昏,狼心狗肺之人,承恩侯担心天下太平,权势被皇上回,侯府破败,其实不然,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武将的地位一落千丈是必然,但不至于破败,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无论何时,边关皆离不得将士守卫,权势削弱,但尚有用武之地。
只要他们不起外心,朝廷就会厚待他们,随着和平安宁日子的延续,他们在百姓们心目中的位置会越高大深刻。
因为在百姓们眼里,安逸的生活是他们用鲜血铺出来的。
“士兵们不用浴血奋战,人人能过祥和的日子,是所以将士们心愿,咱别想太多了。”他搂过顾越涵肩头,笑道,“边关的将士,以后会越过越好,咱家也是如此。”
他们是战争终结的神,无人能超越他们的地位。
顾越涵若有所思,“咱家现在过得就不错。”
知足常乐,她母亲的处世格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话,不无道理。
“要不要去书房看看父亲?”顾泊远早早回书房歇着了,继续喝下去,非当场毙命不可,承恩侯酒品不好,喝酒了就拉着顾泊远又蹦又跳,什么话都往外说,侯爷风度,半分不剩,好在顾泊远沉得住气没出糗。
“嗯。”
顾泊远喝醉了也极为安静,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安安静静闭着眼,敛了周身戾气,但五官看上去极为冷硬,二人打水给顾泊远擦了脸,洗了脚,给他盖上被子才各自回屋走了,二人的身影转过拐角,旁边大树背后,玲珑就提着食盒,心跳入鼓走了出来。
低头整理衣衫的褶皱,待嬷嬷缠着门口的人熄灭了几盏灯笼,她才小步走了过去,光线昏暗,百褶长裙拖地,五官致动人,嬷嬷立在门口,嗓门嘹亮,“老奴见过夫人。”
守门的侍卫瞅了眼,俱都低下头拱手作揖,“见过夫人。”
玲珑转了转眼珠,慢悠悠抬起头手,嬷嬷恭顺的上前扶着,“侯爷喝多了,在书房睡着。”
话完,扶着人进了屋。
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眼神略有不解,夫人最厌醉鬼,侯爷喝醉了夫人素来不理会的,今天怎么有兴致亲自提着食盒来,二人不约而同探头瞅了眼,确实是他们夫人无疑。
“你说夫人是不是找侯爷算账的?”他们实在没法想象夏姜芙蹲在床榻边嘘寒问暖照顾顾泊远的情形,太诡异了。
“瞎说什么呢,夫人自是惦记着侯爷的,云生院那群姑娘还在府里住着呢......”侍卫话没说完,意思明显,夏姜芙是怕被居心不良的人捡了漏子,查岗来了。
这个说法合理,他们夫人,醋坛子是相当大的。
二人没有多言,见里边传来脚步声,嬷嬷出来了,二人谄媚的笑了笑,嬷嬷一人赏了几个铜板,“下去歇着吧,我守着。”
侍卫低头看着银钱,如实道,“嬷嬷,这不合规矩。”
书房乃重地,离不得人把守,除了他们,四周树上还有暗卫,他们如果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难辞其咎,二人不肯银子,偏头瞅了眼院子,不禁问道,“嬷嬷,天色已晚,夫人怎么有雅兴过来了?”
夏姜芙戌时就要上床歇息,怎么突然转性了?
嬷嬷板着脸,正经道,“夫人做什么事还要向你说声不成?”
“不敢,好奇问问,嬷嬷,钱您着吧。”他们职责所在,不敢越矩,除非是夏姜芙亲自给的钱,不然顾泊远不会放过他们的。
嬷嬷站在旁边,对二人的不识趣显得不悦,心思转了转,错开身站在边上,背靠着院墙,缓缓道,“夫人的性子你们也明白,要被她知道你们在外边听墙角,明早醒来,不会饶过你们。”
嬷嬷将听墙角三个字咬得格外重,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瞬间想到那事上,脸红了个透,声音低了八度,讪讪道,“嬷嬷,我们离得远,屋里的动静压根听不见,不然,我们捂着耳朵?待夫人完事了再说?”
他们在这当值好几年了,哪儿遇着过这种事,他们有些不明白,夫妻间的事儿,回颜枫院不是挺好的,好端端的来书房,逼着他们封印五感,太为难人了。
也不知树上的暗卫们做何感想。
这时候,书房传来声女子的娇.喘,二人打了个激灵,快速退到十步开外,捂着耳朵道,“嬷嬷,我们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语声落下,旁边树枝晃了晃,坠下一地树叶,嬷嬷抬起头,夜黑风高,几株大树晃动不止,她眉峰蹙了蹙,不知是不是错觉,方才好像有人飞过。
骤然,女子的娇.喘声转为情难自禁的呐喊,二人浑身一僵,天知道,侯爷不是醉了吗,咋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呢,由此可见,夏姜芙一定是老手,难怪这么多年侯爷身边没其他女人,结果是被得服服帖帖的了。
二人迟疑着不知怎么办,走了吧,顾泊远追究起来逃不过一顿罚,留下吧,这声音太过让人浮想联翩,他们禁不住撩拨,心头起了反应,真的是比水深火热的滋味还难受。
嬷嬷是过来人,听着声儿就知道成事了,玲珑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速度倒是快,她懒得看二人拧眉踌躇的表情,转身绕到书房后边,床榻边亮着盏灯,依稀可见床榻上交叠的人影,女子挺着胸脯,娇滴滴的花蕊上下摇晃,视线下挪,想看看顾泊远享受的表情,然光线昏暗,只看到个身形,随着女子的动作,胸脯上下起伏着。
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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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大喜,快步的朝外走,见院门外的两名侍卫捂着耳朵蹲在不远处树下,她重重哼了声,抬着脚,脚下生风的跑了。
侍卫愈发胆怯,战战巍巍起身,哆嗦道,“不如咱在往外边退点?”
这话得来认同,二人咚咚跑去更外边的树下。
树上的暗卫们:“......”
瞬间,树干又响起的动静,片刻才恢复安静。
寿安院灯火通明,老夫人倚靠在床榻上,频频朝外望,嬷嬷在颜枫院待过几年,有她给玲珑打掩护,一定万无一失,待事成了,顾泊远不给玲珑名分也不成了,有了名分,给夏姜芙添堵就是常有的事儿了,夏姜芙生了六个儿子,她不会傻到让顾泊远休妻,给颜枫院安个玲珑,见天让夏姜芙不痛快就够了。
听着外边响起脚步声,她紧张地掀开被子走了出去,嬷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老夫人的手,激动得有些颤抖,“老夫人,事情成了,老奴在外看着,玲珑伺候得侯爷很舒服。”
老夫人喜出望外,连说了三声好,总算能一吐多年的憋屈,让夏姜芙尝尝被身边人抛弃的滋味,她拍了拍老夫人的手,“你找个机灵点的人去颜枫院报信,她不是最爱睡美容觉吗,我要她从今个起,难以入眠。”
顾泊远平时一向自律,醉酒的次数少之又少,难得她寿辰,办宴席果然是明智之举,否则不知等到何时呢。
嬷嬷俯首称是,慢慢退了下去,老夫人揉着手帕,觉得不够妥当,顾泊远最恨被人算计,醒过来知道被玲珑得逞,没准儿会杀人灭口,要是那样,她的目的就泡汤了,她叫住嬷嬷,“你去书房守着,那位心狠手辣,小心她先发制人把玲珑处置了。”
嬷嬷答了声好,快速跑了出去。
万籁俱寂的深夜,颜枫院一阵人仰马翻,秋翠听到风声,久久不能平息心头的震撼,顾泊远在书房临幸了丫鬟,怎么听怎么都是天方夜谭,但报信的是寿安院的人,老夫人不会无的放矢,敢这么说,一定有什么证据。
是不是真的,秋翠自己心里没底,夏姜芙又已经睡下了,贸然把夏姜芙唤醒,肯定有人会遭殃,她急得来来回回打转,秋荷被她转的头晕,吩咐夏水道,“你去大少爷二少爷院子把他们唤醒,是不是真的,请他们去书房瞧瞧就知道了。”
秋荷比秋翠大一岁,跟在夏姜芙的身边的久一些,她师傅以前也是夏姜芙身边的人,专门为夏姜芙研制敷脸的胭脂水粉,以及面膏的。
她听师傅说过不少关于侯爷和夫人的事儿,侯爷真要睡其他女人,不可能。
在她来看,就是老夫人自己睡不着给夫人找痛快的,所以才让丫鬟禀告顾越皎和顾越涵过去探个究竟。
秋翠有些担忧,“这么大的事儿不和夫人说吗?”
“哪儿是什么大事,有些人心怀叵测,听着京城夫人小姐们称赞夫人,心头不痛快,故意没事找事给夫人添堵呢,咱不当回事。”秋荷吐字清晰,眼神镇定,秋翠慢慢冷静下来,细想秋荷的话不无道理,老夫人寿宴,云生院的姑娘们出尽风头,培养她们的夏姜芙也名声大振,溢美之词她都记不过来,可想而知她们有多推崇夏姜芙。
老夫人小肚鸡肠,被夏姜芙抢了风头,肯定会暗地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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