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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以前她只当皇帝偏袒夏姜芙是念及顾泊远的赫赫军功,近些日子她慢慢琢磨出来,身在帝王家,肩负江山社稷,由不得皇帝露出喜怒哀乐,但皇帝心里,岂是是盼望有个知人冷热的母亲的吧。
正叹了口气,旁边就凑过来张脸,“唐姐姐,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要不我还是留下吧,我一走,你又孤零零的......”
“赶紧走。”
夏姜芙略有些失望的哦了声。
她这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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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太后啥心思都没了,只想明日的黎明快些到来,夜里夏姜芙缠着她聊天她都没嫌弃,甚是配合。
左右不过最后一宿,顺着夏姜芙又不能怎样,太后强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硬是陪夏姜芙聊到天亮。
本以为天亮夏姜芙就会走了,谁知道,二人睡意来袭,一觉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午后,太阳最为毒辣的时辰,外边犹如巨大的蒸笼,花草树木皆吐露着热气,夏姜芙嫌热不愿意出门,自不会出宫,太后熬了一宿,做什么都提不起神,由着她去了。
就这样,夏姜芙又在宫里住了一日才回府,早早的顾越流三兄弟就候在宫门外,瞅着太后寝宫的轿子出来,三人齐齐迎上前去,帮忙搀扶夏姜芙上马车,至于夏姜芙行李,内务府自会送回侯府的。
这会儿快早朝了,许多大臣往宫里来,见着侯府马车,少不得嘘寒问暖番,从御史台御史们齐齐‘阵亡’后,满朝文武是再不敢挑夏姜芙半句不是,见着了,少不得恭恭敬敬打声招呼,以碎嘴的背地挑他们的不是。
京城夫人小姐们战斗力如何惊人他们是目睹过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些总是好的,尤其近月来犯过小错的大人们,看夏姜芙的眼神透着股钦佩和感激,因为御史们闭府思过,他们犯的错不会被添油加醋呈到皇上跟前,小惩小戒不要太侥幸!
一路上诸多点头哈腰的,有些夏姜芙连名字都叫不上,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朝她笑,她也不吝啬的回以一个笑,清晨的光洒在她笑颜上,竟比墙角的花儿还娇艳几分。
难怪当年顾泊远非她不娶,冲着她毫无心计的笑容,许多男子都过不了这关吧。感慨之余,众人想起后宅的糟心事,只得无奈一声长叹......
在这谄媚奉承的氛围下,刑部左侍郎的那声不轻不重的冷哼格外引人注意,五月底梁鸿身子康复后,皇上将其调去了人才凋零的御史台,官降两级,而空缺的刑部左侍郎一职由通州总兵张栋担任,就地域而言,张栋从通州调往京城,明显有升迁之意,可就官职而言,分明是降级了。
张栋任通州总兵多年,此人性情胆小,多年没有什么建树,今年像是开了窍,领军将通州匪徒尽数歼灭,这在风调雨顺的京城,很难不引起重视。
吏部官员将张栋的考核送进宫里时,许多人都以为张栋会升官进爵,运气好甚至会封侯,尤其五月中旬传出鸿鹄书院新设兵阵一课,邀请的夫子便是张栋。
张家入京可谓赚足了眼球,结果,皇帝只给了个从三品的侍郎一职,委实令人困惑,此刻见他看向夏姜芙的眼神露出轻视之意,曾几何时,文武百官也是过来的,可如今,早被夏姜芙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张栋啊,还是不够了解京中形势。
众人对这位新上任的刑部侍郎投以个同情的眼神,等着,张栋弄不好就是第二个梁鸿,运气不好连梁鸿都不如。
顾越流见这位侍郎大人目中无人,少不得暗暗给他记下一笔,来日有机会,定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厉害。
夏姜芙甚少在意别人的目光,满心惦记着府里的两个儿媳,一进府就奔着心湖院去了,管家扬手追在她身后,直至夏姜芙进入心湖院他都没找着机会和夏姜芙说话。
夏姜芙刚踏进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嘤嘤哭声,“皎皎媳妇,除了找你我真不知找谁了,二嫂性情温和,从不与人结怨,平白无故怎么就失踪了,我仔细问过她身边的侍女,侍女六神无主话都说不清楚,你说可怎么办哪。”
苏之荷是前天晚上失踪的,下午李氏陪她外出给顾越天买了些书籍,晚饭一起用的,之后她就回屋睡了,半夜,苏之荷身边的侍女跑来,说苏之荷不见了,起初她以为苏之荷估计在某个角落睡着了,派人将荷园里里外外翻了遍,皆不见苏之荷踪影,她才知事情不妙,想到夏姜芙在别庄遇刺一事,她面色大变,急忙找管家求助,守门婆子告诉她天色已晚,各位主子们歇下了,什么事早上再说。
她等了一夜,天亮时找人帮忙,管家倒是来了,可顾泊远和顾越皎早朝去了,顾越白和顾越武去了翰林院,顾越流也外出玩去了,她想起宁婉静和秦臻臻,管家告知,她们入宫接夫人去了,偌大的侯府,没个能主事的人,逼不得已去寿安院找老夫人,远远的就被被撵了出来。
整整一天,府里无人过问过荷园的事,她实在没法子了,只有再来心湖院砰砰运气,好在宁婉静在,提心吊胆了两夜,见着宁婉静,眼泪怎么也包不住,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三婶,昨日管家已与我说了,我派人四处问问,你想想二婶除了你还有没有认识别的什么人,她会不会是外出访友去了?”
李氏边抹泪边道,“深更半夜的,二嫂不会外出的,她与我初来乍到,认识几位夫人,可感情并不深厚。”李氏认真想过了,苏之荷为人面面俱到,要不是出了意外,绝对不会凭空失踪的,极有可能,极有可能是被人绑架了。
宁婉静递过绢子,“三婶,你别担心,我偷偷给相公说过了,刑部那边他会留意的,此事关乎二婶名声,越少人知道越好。”
夏姜芙一头雾水站在门口,“好端端的怎么哭上了,二弟妹出什么事了?”
李氏转头,朝着夏姜芙哭得更厉害了,“大嫂,你总算回来了,二嫂出事了......”李氏性子柔弱,这两日被压得喘不过气了,眼下有了帮忙分担的人,泪如决堤的洪水,泛滥得一发不可拾。
夏姜芙不相信苏之荷半夜凭空失踪,她觉得极有可能遭人掳走了,拉着李氏就要往刑部报案,“咱想再多帮不了二弟妹,赶紧去刑部报案,官兵找人比我们厉害多了。”
宁婉静哪儿能让李氏去刑部,事情闹大,会坏了顾泊远大事,她起身拉着夏姜芙,“母亲,二婶失踪一天两夜了,闹到刑部,不消片刻就会传遍京城,以后二婶回来还怎么见人?”
名声于一个女人格外重要,哪怕苏之荷毫发无伤,外边人仍会人云亦云,苏之荷哪儿承受得住打击。
李氏也是这么想的,“大嫂,不能报官,会毁了二嫂的。”
“谁将二弟妹掳走了咱都不知道,干等着不是办法,你们坐着,我去找侯爷,他手底下不是有批擅长隐匿行踪的人吗,让他们出去找找。”
宁婉静脸色变了变,暗地扯了扯夏姜芙袖子,示意她别再往下说,再往下就露馅儿了,苏之荷是被顾泊远抓去的,事关东瀛细作,宁婉静不敢向夏姜芙透露太多,“母亲,父亲进宫去了,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吧......”
“没事,我记得他们在书房来着,我去找他们。”
宁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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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李氏似乎听不太明白,夏姜芙生着病,李氏不好意思麻烦她操心太多,否则会被顾泊远和顾越皎他们记恨,左右双胞胎和顾越流在,李氏跑了出去,让双胞胎帮忙找人。
顾越白和顾越武身上有官职,做事肯定比他们方便,听了李氏所言,二人倒没拒绝,拉着顾越流一块出了院子。
约莫感受到他们给的关怀,李氏心里踏实许多,从前晚到今早,府里无人肯帮忙,她甚至以小人之心揣测大房是不是故意在这件事上不帮忙,毕竟二房三房是庶出。
谁知她想多了,估计大家昨天忙,真的没空闲而已。
李氏两夜不曾合眼,这会儿放松下来,整个人昏昏欲睡,夏姜芙让她回屋休息,一有消息就派人通知她,李氏想到苏之荷回来忙的事情多,她便先回去了。
李氏长于东境,自小没见识过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哪儿想到苏之荷不是被坏人抓了,而是落到顾泊远手里了。
说来怪苏之荷沉不住气,从别庄管事给的只言片语,她暗暗注意顺亲王,真让她察觉到不对劲,便想找机会试探顺亲王一番,当面暗示会露出破绽,万一顺亲王不是的话,她就暴露了,她想起回京前顾泊冶告诉她的暗号,就想试试,顺亲王如果能看懂暗号,表明他就是背后的贵人,如果他看不懂,亦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刚将暗号的图案画好,突然脖子上一凉,她整个人就没了意识。
再醒来,是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她被绑在梁柱上,脚边有的响动,东境沿海,气候潮湿,鼠蚁蟑螂猖獗,对这种声音不要太熟悉。
几乎浑身汗毛倒竖,扯着嗓门大喊,可嘴巴被捂堵住了,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呜咽。
顾泊远,绝对是顾泊远,侯府养着暗卫,她被打晕,绝对是暗卫下的手。想到她在纸上画的图案,不禁面如土色,完了,全完了。
顾泊远将苏之荷画的暗号呈进宫,皇上派人连夜照着画了成千上百张,第二天,京城那些不起眼的犄角旮旯出现了许多类似图案,顾泊远派人埋伏好,几天时间里,抓住了十几个自投罗网的人。
稍微敏锐的些人都能察觉城中出了大事,因为长宁侯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冒出来,吓得朝中大臣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罪,皇上派长宁侯暗查他们。
为此,大臣们很是小心翼翼,除了衙门,晋江阁,哪儿也不敢去,就怕遭长宁侯惦记上。
苏之荷仍没消息,任李氏再焦灼不安也想不出法子了,且总不能时时刻刻缠着夏姜芙催促双胞胎,何况夏姜芙哪儿有心思理会她,独树一帜的晋江阁有竞争对手了,北阁放出消息,十日后北阁姑娘会在云生院演戏,邀请了许多勋贵世家,北阁立起,晋江阁的生意多少会受到影响,夏姜芙正在想打压北阁的办法,李氏不好分她心。
“娘,我可是打听清楚了,明瑞侯夫人给宫里去了帖子呢,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明瑞侯府不如长宁侯府显赫,不过伯爵世家,多少有些根基,从北阁帖子出来,京城都在议论,不过议论的都是北阁姑娘,哪位姑娘晒得最黑咯,哪儿姑娘晒得最匀称咯,哪儿姑娘最像塞婉公主了,尽是些和演戏无关的话题,但为北阁攥足了名声,至少说起北阁,夫人小姐们不会没有印象,北阁有晒黑的姑娘,北阁有长得像塞婉的姑娘......
仅凭这两点可想而知,六月二十那天,云生院绝对不会冷清。明瑞侯夫人这招曲线救国,真真是无耻下流。
“演戏重要的是演技,北阁分明是靠京城风气博人眼球,太不要脸了。”顾越流想到他辛辛苦苦培养出的姑娘们遭到威胁,心里就不痛快。
夏姜芙好笑,“世上许多事都这样,甭管什么手段,达到目的就成,听说京城以黑为美的风气是儿媳妇带起来的,看来还是我儿媳妇有本事,对了,两天没见着儿媳妇了吧,秋翠,快叫人请儿媳妇来坐坐,我想她了。”
听着那声儿媳妇秋翠就知道指的是塞婉,当即称是退下了。
塞婉开的胭脂铺子生意不好,她备受打击,和巴索商量先将铺子关了,等文琴她们想办法胭脂出显黑的胭脂再重新开张,至于库房囤积的货,扔了。
当时为了变白,塞婉连面粉都用上了,如今为了帮姑娘们显黑,塞婉率先想到了墨水,不过墨水有个难题,黑是黑了,显不出气色,小姐们追求的是自然的黑,墨的颜色太重,恐怕很难达到她们要的效果。
陷入瓶颈,塞婉苦恼不已,听说夏姜芙找她,暂时将胭脂的事儿丢在一边,坐上侯府马车去了侯府。
塞婉已习惯夏姜芙的亲热劲儿了,在夏姜芙面前没有半点拘束,熟络得和夏姜芙儿媳妇没什么两样,秦臻臻忍不住和宁婉静道,“他日母亲恢复记忆不知会如何,大嫂,你说我们要不要劝劝母亲?”
秦臻臻看来,夏姜芙喜欢塞婉皆因失忆的缘故,就像夏姜芙亲近太后,这在夏姜芙正常时绝对做不出来,有朝一日夏姜芙好了,也不会做。
到时候,塞婉......
想到这点,宁婉静跟着犹豫了,“只是太医说凡事依着母亲她才好得快,我们要是劝她书院塞婉公主,母亲心里只怕会难过。”
“也是。”
夏姜芙对塞婉喜欢得不得了,她住宫里塞婉跟着不方便,既然回府,说不什么都不让塞婉住外边,用夏姜芙的话说,“驿站哪儿是人住的地方,还是家里舒服。”
夏姜芙的一句话,塞婉就从驿站搬进了侯府。
城里炸开了锅,各府上丫鬟小厮奔走相告:知道不?知道不?塞婉公主搬进长宁侯府住去了。
气得多少小姐咬碎了牙齿哟!以至于北阁的邀请她们也不去了,晒,在太阳底下晒,直到晒黑了为止!
☆、100
往年怕晒黑的小姐们今年齐齐抱怨晒不黑,从早到晚,能在外晒太阳就绝不进屋藏着,为此城中小姐兴起了办晒太阳宴会,搬数张凉榻搁置在太阳下,邀请好友一起晒,务必让脸颊黑得均匀,黑得自然。
效果如何不知,倒是城中各大医馆的大夫今年格外忙碌,一会儿东街的张小姐晕了,一会儿西街的李小姐中暑了,托小姐们的福,清热类的药材卖得非常好,好到令人哄抢的地步。
医馆掌柜整日笑得合不拢嘴,与对街生意不景气的胭脂铺子里掌柜相比,犹如面前摆着山珍海味的胖子和碗里搁着小块冷面馒头的瘦子,差距不要太明显。
又过了几日,城中大大小小的胭脂铺关了许多,随之而起的是医馆,大街小巷的医馆随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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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们发现,有些打着医馆的旗号,里边并没有大夫,一问,掌柜的十分硬气,我们不看病只卖药材,只卖医治中暑的药材。
人们明白了,老板是顺应形势,专挣小姐们的钱呢,和卖胭脂没什么分别。
在医馆明里暗里抢生意的期间,北阁也和晋江阁暗中较劲,明瑞侯夫人进宫求见太后,请工部修建独属北阁演戏的阁楼,写话本子,说书,唱曲,演戏,样样不落下,甚至还打出‘我们不花任何人的钱,倒贴一千两银子’请众位爱看话本子的人帮忙投票选出月度最佳话本子,若是你投的话本子最终成为月度最佳,所有投了话本子票数的人抽签决定谁获得一千两奖励。
消息传开,城中老老少少皆沸腾了,一千两,看话本子还能有钱拿,再有不敢有人说看话本子是沉迷幻想不务正业了。
不得不说,北阁以‘一千两’的噱头,将晋江阁的名气都压制住了,卢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尤其她听说,太后让工部尚书进宫,北阁的阁楼不日开始动工。
届时,晋江阁的生意恐会一落千丈。
“侯夫人,北阁姑娘们演技远远不如咱晋江阁,但她们太会来事了,我们不反击的话,用不了多久人们心中就只记得北阁了。”卢氏端着茶,急得快原地打转了。
北阁姑娘们演戏那天,城中许多人都前去捧场了,要不是云生院找不到比晋江阁宏伟的阁楼,客人估计不会比晋江阁少。
“北阁姑娘有出息说明傅蓉慧调.教有方,能找着事情做总比混日子强,你也别着急,喝杯茶,凉快凉快。”夏姜芙正摊着手,让秋翠给她涂抹丹蔻,脸上露出明媚的笑来,似乎对卢氏说的话毫不在意。
卢氏忍不住叹气,夏姜芙这病到底什么时候才好啊,晋江阁的地位岌岌可危,姑娘们都没法静下心来写话本子了。
约莫被卢氏愁眉不展的叹气声感染,夏姜芙总算问了句,“我与明瑞侯夫人打过交道,她有才华不假,可这接二连三的动作,不像是她的手笔,她是不是请了军师?”
“可不就是?”夏姜芙能想到这,可见还是重视的,卢氏啜了口茶,“张家来京后,张夫人时常去明瑞侯府走动,听说张夫人与明夫人以前是闺中好友,我猜测啊,北阁这些动静,恐怕都是张夫人在背后谋划的。”
她偷偷派人打听过,奈何傅蓉慧早敲打过下人,她的人什么都打听不到,明瑞侯府上上下下口风甚是严实,包括追随傅蓉慧的几位侍郎夫人皆不肯透露半句,她心里才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同处云生院,南阁北阁的情况多少了解些,顺亲王妃接管南阁是想有番大动作的,奈何王府出事,南阁的事儿便被搁置了,而北阁日日训练,并未传出什么消息。
猛地在京里投下这么大个雷,如何不让她心惊。
卢氏想着夏姜芙在宫里住了时日,不知道张家的事,就将张家有几口人,祖籍是哪儿的,事无巨细的和夏姜芙说了,自然没错过张栋任鸿鹄书院夫子一事,包括张栋女儿张娴敏,她介绍得清清楚楚。
张栋此人胆小,府里大小事皆由张夫人作主,张娴敏性子随张夫人,仗着从小学了些功夫就不爱和同龄姑娘往来,所以张娴敏没什么朋友,听说进京后请了个师傅专心跟着练武,不怎么外出。
劲敌出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故而卢氏在张府下足了功夫,哪怕张府多只老鼠她下一刻就能到消息。
夏姜芙担心她口渴,虚扶了扶杯,卢氏瞬时抿了口,不歇气的继续道,“张栋家世清白,又剿匪有功,张夫人性情圆滑,面面俱到,这些日子结交了不少夫人,我们怎么办?”
“叮嘱姑娘们,约束好自己,以前怎么过还怎么过,千万别因为他人乱了自己的日子。”夏姜芙的左手涂好了,她偏头吹了吹,五指纤纤,红白泾渭分明,霎是好看,她垂眼看向卢氏的手,“这是刚研制的丹蔻,不易掉色,你要不要试试?”
卢氏哪儿有心思抹什么丹蔻,她只想找个办法挫挫北阁锐气,谁能想到办法,别说抹丹蔻,抹什么她都愿意。
“你啊别想太多了,无论北阁风光与否都不关我们的事,我只希望姑娘们不自怨自艾,不怨天尤人,日子充实,至于其他,由着她们去吧。”夏姜芙满意的欣赏着指甲,宽慰卢氏,“你做生意挣了钱,眼红的人自会追风,真要计较哪儿计较得过来,你先回去,好好安抚姑娘们,小四可是与我说了,近日的话本子略显浮躁,翰林院那边不肯呢。”
晋江阁写得好的话本子经过翰林院审查可以入翰林院书库,入了翰林院书库可不像在京城流行段时间后慢慢就遭人以往了,一旦入翰林院书库,哪怕历经千百年,它都会存在,传给后人翻阅。
夏姜芙说得云淡风轻,致的脸上未显半点嫉妒,卢氏不禁愣了愣,认真回味夏姜芙话里的意思,顿时自觉惭愧,晋江阁日进斗金,姑娘们的腰包也鼓鼓的,她习惯了那种日子,反而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
夏姜芙创建晋江阁或许是为了挣钱,但更大部分原因是想为刚从青楼出来对未来一片茫然的姑娘们找到生活的方向,人有了生活的方向,便不会觉得自己整日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夏姜芙是告诉她,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论见识,她远远不如夏姜芙。
卢氏领会到夏姜芙的意思,整个人轻松不少,再看北阁,已没了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茅塞顿开的向夏姜芙道别,“侯夫人的话,我定会如数传达给姑娘们。”
姑娘们遇着夏姜芙,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先不说卢氏回到晋江阁将姑娘们召集起来慷慨激昂的鼓励了通,卢氏前脚走,夏姜芙后脚就把顾越白叫了来,打听书铺的情况。
她没和卢氏说谎,她的初衷是姑娘们过得顺遂安康,晋江阁生意如何她真不在意,毕竟生意再好户部要分利,她在意的是书铺益......
顾越白没有隐瞒,一五一十交代了,书铺生意不如以前好,但话本子的卖得不错,少的是霸王票那部分钱,等北阁书铺开起来,晋江书铺的生意才会真正受到影响。
顾越白怕夏姜芙担心,挑了些好话说,“娘,北阁来势汹汹且太急功近利,我大致翻过北阁姑娘们的话本子,词不达意,逻辑混乱,不值一看。”
“尚书夫人说明瑞侯夫人请了鸿鹄书院里最会写文章的夫子教导,北阁姑娘们慢慢就会好起来的吧。”
顾越白点头。
“我有数了,书铺那边你多留意些,有什么不对的告诉我一声。”
顾越白颔首,想起众人私底下议论的事,他问夏姜芙,“尚书夫人可提了明夫人身边的张夫人?”
据说,北阁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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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成就,离不开张夫人在背后出谋划策。
夏姜芙挑了挑眉,“说了点。你觉得张夫人如何?”术业有专攻,张夫人在御夫上确有几分本事,可夏姜芙却不信她有这个能耐,否则以张栋的年纪早就问鼎内阁了,哪儿会混了多年才混到刑部侍郎,除非张夫人前些年是故意藏拙,那又是为了什么?
“孩儿没见过,应该是阴险狡诈之人。”北阁运作方式完全照搬晋江阁,当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顾越白皱着眉,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夏姜芙好笑,“皱眉头小心皱纹长得快,管好书铺,其他事有娘呢。”
傍晚顾泊远回府,夏姜芙让顾泊远帮她做件事,为妻子效劳,顾泊远甘之如饴,但听夏姜芙说完,顾泊远有些诧异,“你确定?”
“当然了,北阁踩着我儿媳妇往上爬,我总得为自己捞些好处才是。”
夏姜芙说的是北阁以塞婉制造噱头的事儿,顾泊远听说了些,他以为夏姜芙没放在心上呢,“成,明早我就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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