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楼改作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绿
我在青楼改作业 分卷阅读220
面。”
于维山不想她会行此大礼,忙上前搭住刘拂双腕,将人扶起:“区区小事,云浮何必行如此大礼。”
确实,对于维山来说,施两个银子买通狱卒,换刘拂进去见见春海棠二人,是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的小事。
可那是在安王一系并未插手,谢妙音杀人并非有意设陷的情况下。
刘拂既不愿拖累徐大人,自然也不能将于维山蒙在谷里。
她定定看着于维山,正色道:“云浮不敢欺瞒,于老板应也能看出些端倪这其中并非是一桩妓子杀客的命案这般简单。”
于维山也敛了笑意,点头道:“确实如此。毕竟数十年来,秦淮河畔都未发生过这般要命的案子。”
“是以……”于维山停顿一瞬,轻叹口气,“是以从事发时,我便晓得事有不对。后来春妈妈被送入牢中,欲要伸手施救,也受到些阻力。”
他面上带上了些抱歉的神色:“当日我也不敢妄动,只在那王姓少年去寻你们时,出了些小力。”
话语诚挚,目露遗憾,声色俱全。
将自己的功劳表达的简单明晰,又感情丰沛,绝不会引人丝毫不喜。
于维山能凭一己之力,将本是二流的于家做成金陵第一富,不论是识人辩事的本事,还是唱念做打的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强。
除了曾经的交情外,所图不过一个‘利’字。
这颗定心丸,非得斩钉截铁地送出去才行。
“原是如此……”刘拂面露庆幸,拱手谢道,“若非于老板,怕云浮要抱憾终身了。待此事了结,我定携春妈妈与谢姑娘一同来谢过于老板救命之恩。”
她正欲将方家的立场表明,就见于维山的眸色几不可查的闪了闪。
刘拂心头一动,直觉事有不妙。
只是于维山情绪掩藏的太快,让她再抓不到丝毫端倪。
不动声色观察着于维山的表情,刘拂轻声解释道:“因科考将至,方小公子无法分身前来,是以救饶翠楼于水火一事,全权由蒋少将军与我负责。”
在听到方奇然名号时,于维山眉头微拧,目露不忍。
刘拂心中‘咯噔’一声,已晓得事有不妙,忙问道:“可是有哪里不妥?”
“是于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维山叹息道,“常听人言,深门显贵最是薄情,杀人事发后,饶翠楼之于方家,已是再无用处……我本想着只有云浮会来相救,没想到方小公子竟仁义至此。”
绝非如此简单。
于维山越是有意隐瞒,刘拂心中就越是不安。
气定神闲的表面下,是为春海棠谢妙音担忧不已的内心。
“这毕竟,是打了他方家的面子。”刘拂垂眸,放缓了声音,“打狗且要看主人,那人既敢对饶翠楼动手,便是对方家动手;对方家动手,岂不是……”
岂不是与皇太孙不对付么。
方家孤直世人皆知,贼子之心已昭然若揭。
于维山怕是看透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才会如此毫无顾忌地出手相助。在示好于方家之外,更是示好于皇太孙。
即便圣上年迈幼主年幼,但仅凭正统二字,就让图谋不轨之人前路上充满了波折。
与涉世未深被一腔书生热血蒙蔽了的汪满不同,作为商场上的老狐狸,于维山自然晓得选择哪一方才是最有益的。
“自得到你与张公子等人在清欢楼对上的消息,我便已晓得你今夜会来寻我。”于维山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并未让垂眸的刘拂看见,“不过是七拐八绕的关系,到底不方便我亲自出面,稍晚些送你至大狱前,就不能再送了。”
想起早几日得到的消息,于维山抿唇轻声道:“狱中到底不比其他,腌非常,你独身前往,心中要做好准备。”
刘拂沉默一瞬,颔首道:“我心中有数。于老板愿出面替我打点,已是难得的义举了。”
“你孤身在京中,若真救得谢姑娘与春妈妈回来,又要如何在方公子面前自处?”
刘拂微愣,从未想过他会有此一问:“方公子?这与他有什么关隘?”
“谢姑娘品貌双全……”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模样,于维山握拳于唇边,轻咳一声,“只怕会分薄了方公子与你之间的情分。”
刘拂这才想起,当年让方奇然做靠山保下饶翠楼时,为了名正言顺,曾与他传出些郎情妾意的瓜葛。
本不欲就此多辩,但想起周行含情的目光,还是出言解释了一声。
“我有相知相许之人,并非方小公子。”她垂下眼帘,并不愿就此事多谈。
于维山望着面前一袭男装的少女,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百转愁思,到底吐出了临到嘴边数次未能启齿的话:“我虽唯利是图,但爱慕云浮的心,绝无一丝作假。”
他笑意温厚,语带怀念,揽袖拾起桌上玉壶,慢悠悠替刘拂斟了杯酒:“今日相助,只为全我当年驻足不前,彷徨四顾的一份情意。”
“你与那位公子可还好?”
“他很好。”
并非一般女子会加上‘他对我很好’的前缀,而是带着满心欢喜,认认真真的评价那个人。
“那便好。”于维山目光微恍,轻笑道,“时候不早,咱们该启程了。”
更深夜重,正是宵禁时候。
两人坐在车上相对无言,耳边响起的仅有马蹄哒哒的声音。
及至到了城北的金陵大狱,于维山才终于摆正了目光,与刘拂有了自上车后的第一次对视。
“狱中已打点妥当,只是若有什么意外只是……你切要稳住心绪才是。”
他眼睁睁看着面色突变的少女硬撑住担忧,向自己第三次道谢后拱手作别,跳下车去,竟再开不了口多吐一字。
之前的摇摆不定,过上半刻入了她眼中,怕是在云浮面前一世脱不了小人名号了。
“主子?”
于维山回神,放下车帘:“回府。”
第175章姻缘
血腥气混在潮湿黏腻的空气当中,直扑面门。
曾短暂任过大理寺少卿一职的刘拂,对牢狱还是熟悉的,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是以面上并未表现出丝毫不喜的意味。
甚至还向狱头道了声‘劳烦’。
毕竟在她搜集证据使二人脱身前,她们的日子还要托赖面前人。
狱头却将递到手上的荷包往外推了推。
“于老板已提前交代过了,哪好再让小公子破。”狱头笑了笑,“天将大亮,小公子要续旧情,还是赶紧的好。”
刘拂一直悬着的心,吊得更高了些。不怕他们狮子大开口,怕的是连口都不敢开。
“便是不看小生薄面,也得看着方小公子的。”刘拂直视狱头,笑声朗朗,“当年饶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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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日苦读,亦不止是春老板与方小公子一人的情面。”
便是抗得过方家一家,他一个小小狱头,又怎敢直面周、蒋、谢、徐四家?
方才的客气是客气,但真摆起谱来,又有谁摆的过曾身居高位,自幼生在钟鸣鼎食之家的刘拂呢。
果不其然,那狱头接过荷包,苦笑道拱手:“小公子折煞在下了。”
“不过是个酒钱,何须如此计较。”刘拂轻笑一声,“时候不早,咱们走吧。”
她跟在狱卒身后,目不斜视神不晃,向着关押着春海棠与谢妙音的牢笼而去。
看似气定神闲,却是步步惊心。
越往前行,那浓厚的血腥味儿就越是让刘拂汗毛倒竖。
当领路的狱卒停下脚步开锁时,跟在后面的刘拂已是僵立当场,怔怔透过一个个碗口粗的木槛,看着里面的场景。
那个背对牢门而睡的背影即便是被棉被覆盖着,仍能看出纤瘦非常。女子揽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似还在瑟瑟发抖。
女牢本就空空无几人,甫一进牢便能嗅到的铁锈腥气,竟是从这一处传来的。
“她……”刘拂的眸子涩涩地转动了一下,骤然迸发出激烈的情绪,她一把握住狱卒的手腕,厉声问道,“还有一人呢?!”
这囚牢不大,一眼可以看清,明明白白只关着一个人。
“春、春老板只是从犯,在另一间牢舍……”
这伤到无法起身的人,是谢妙音。
刘拂狠狠闭了闭眼,冷声道:“春老板身上可有伤?”
“这小皮……谢、谢姑娘将一应罪责都扛了下来,是以春老板她……”
“帮我将春老板好好请来,记得说是刘姓故人来访。”
不然只怕会吓到她的海棠姐姐。刘拂一把将狱卒挥开,狠狠闭了闭眼,才举步跨入其中。
身后响起的,是狱卒挣扎着起身连滚带爬跑远的声音。
而身前,则是从一开始听到来人,便瑟瑟发抖,后来听到刘拂声音后,一直挣扎着起身却无能为力的谢妙音。
见好不容易撑起自己的谢妙音险要摔倒,刘拂箭步上前,将人稳稳扶住。
她拂开少女散乱披拂的发丝,露出苍白至毫无血色的脸。脸颊凹陷,目光呆滞,单薄到可以不吹灰之力将人揽抱起来。
再无一丝当年元宵节上衣带当风如观音现世的纯澈可爱。
这还是……还是打点安排之后的景象。
刘拂鼻尖发酸,眼眶也不觉红了起来:“妙音,是我。”
谢妙音终于有了反应。她吃力地抬起手来,用冰凉彻骨的指尖碰了碰刘拂的下巴,小心翼翼地模样,像极了在碰触一个易碎的梦境。
“云浮……”谢妙音的嗓音沙哑干涩,哽咽得几难成声,“公子,真的是你……”
到了此时,刘拂才晓得于维山铺垫半天的话中深意。
原是自己将她害成了这幅模样。春海棠毫发无伤,谢妙音伤重至此,其中定有于维山的手笔在。他自以为的为她打算,却是害了个真心待她好姑娘。
若当年强势阻了谢妙音入饶翠楼的意,怀中的少女怕是能早日断了那一缕难以着落的情思,拿着安家的银子寻个平常汉子,过上安稳的生活。
绝非如此时这般,成为反王一系用来撼动重臣的最底层一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又有哪个在乎过升斗小民的性命。
曾经的刘云浮,亦是如此。
“妙音,你且等着,我会救你出去的。”刘拂慢慢盘膝坐好,调整了一下谢妙音的姿势,避开伤处,“晚些待我走后,会有人来替你把脉敷药,你只管好好养伤,旁的不需多思。”
谢妙音却并未点头,只用脸颊蹭了蹭刘拂的衣襟。
刘拂已替她粗略诊过脉,晓得她气虚体乏难以多言,便捡着要紧的能说的先交代了,又絮絮将分离这许多年来发生的趣事一一讲与她听。
待春海棠被人领来时,谢妙音无一丝血气的唇角已挂上了笑意。
与此一同来的,还有那狱卒送来的水药。
刘拂先为谢妙音喝下,才转向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的春海棠,向她问起事情端倪与经过。
再没谁能比当事人更能清晰地阐述出整件事的经过,即便身逢大乱,春海棠依旧是那个揽袖扎裙站在饶翠楼前施粥不畏人言的春妈妈,便是话语有些颠倒错乱,依旧将事情讲得大差不差,甚至让刘拂从其中发现了许多可以利用的对方错漏。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仅凭越俎代庖施压一府长官,插手州府事务这茬,就足以让他们翻不得身去。”
安王到底是急进了。
他一心趁着圣上老迈病弱清楚皇太孙身边的左膀右臂,却忘了自己动作越大,破绽也就越多。
这种大开中门不管不顾的杀敌气势,还真是合了史书上对安王‘苍莽’的评价。
“如今证据不全,为日后安全计,怕一时三刻还无法接你们出去。”刘拂轻叹口气,抱歉道,“不过以后再不会如此艰苦,明日我便去拜会谢、徐二位大人,私刑加身这种事,亦不会再发生。”
春海棠气的咬牙切齿,又满是怜惜的望着谢妙音:“我倒无妨,不过狱中走一遭,只可怜了妙音……”
“还要海棠姐姐先照料妙音。”
此时谢妙音已饮了食水与提神的药丸,神比之刚才好了不少,虽仍窝在刘拂臂弯,但眼神已灵动了许多。
她先抬眸望了眼刘拂,才转而摇头叹道:“总要有人经此一遭,能为……妙音并不觉得受苦,心中亦无憾。”
眼见天当大亮,谢妙音扶着刘拂手臂,强坐起身来。
方才被刘拂拢好的鬓发又有些散乱,谢妙音低头抬手,将碎发抿至耳后,这才笑望刘拂,轻声道:“公、云浮你且回去歇歇,神抖擞才好去面见二位大人。”
“小鬼最怕阎王,你这遭来了,就不必再担心此处。”晓得刘拂一路披星戴月赶来,春海棠也劝她不必再陪,“日后还有的忙碌,且为了我们,也得好好保重自己。”
刘拂重重点头,再三保证后才起身出了牢房。
向外走时,她便听到远处传来谢妙音的声音,似是唱着什么曲子,满心欢喜模样。
因已离的远了,只有‘订姻缘’三字遥遥漂入耳中。
想起谢妙音能借此遭苦难脱了贱籍,再有太孙妃手笔加持,日后说不得能觅个真正贴心的好夫君,刘拂沉重的心事也缓解了许多。
走出大狱,婉拒了于府的马车,披拂着星光的刘拂向着蒋存府邸方向走去,听着耳旁早起的民众筹备饭食的声音,唇边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176章对峙
对于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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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满性格的刘拂来说,策反对方,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他心中并非没有忠君爱国,只是被早前的落第坏了底气,加上一股子书生执拗,才会被善于揣测人心的贺子寅迷了心智。
当刘拂将事态铺开讲明之后,这个平日里慷慨激昂的书生就已吓得两股战战,不住求情,将所知之事倒了个干干净净。
如此快倒戈的原因,或许也有虎视眈眈宝剑坐在一旁的蒋少将军的功劳。
待与蒋存从张轩那边得来的消息一对,其中虚虚实实就已可推算个彻底。
贺子寅狼子野心,不止是要拖方家下马,更是要搅乱本届秋闱,再造一次上科舞弊徇私的大案,让天下莘莘学子对当朝离心。
而本届的主考官,正是方奇然的大伯父,方家的未来族长吏部尚书方辰。
只是他们手上并无实证,最多可以防范于未然,对于扳倒安王全无作用,甚至于处理贺子寅这个主导者都不足够。
是以在蒋存陈迟用心备试的同时,三人更是用尽所有时间,四处奔走,寻找着可用的蛛丝马迹。
不过十余日的时间,几乎夜不能寐的刘拂就瘦了一大圈。
当她带着陈迟再入狱中探望春海棠与谢妙音时,脸色竟比谢妙音这个重伤初愈的人还要差上些许。
对上春海棠与谢妙音担忧的目光,刘拂轻咳一声,反岔开话题去安慰她们。
不论如何,事情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春海棠听过便罢,放下了心,便用全副力去摩挲她即将参加武举的乖儿子:“只盼放榜前能了结此事,得我乖儿做了武举人,还要被人诟病有个坐在牢中的干娘。”
想起今日到的周行所书信笺,刘拂唇边溢出一丝笑意:“你们且放心,京中已得到些消息,当可一用。”
谢妙音乖巧点头,两次会面来第一次发问:“周公子他,待你可用心?”
面对与于维山之前近似的问题,刘拂的回答更正面了些:“除匡扶正义外,全副心思在我一人身上。”
看出少女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羡慕,刘拂在心中轻叹口气,握着对方的手,殷切道:“你与海棠姐姐都是有大造化的人,再熬些时候,便可平安喜乐,安然一生了。”
谢妙音垂眸道:“我别无所求,只盼能如骄儿那般,随侍你左右。”
“骄儿已有了心上人,是个陈姓书生,人品端方极有担当。”刘拂摇头轻笑道,“待你觅得良人,就不愿守在我身旁了。”
看着谢妙音黯淡下去的目光,刘拂再叹一声。
她不是不晓得少女心事,当年无心之失,只能硬着心肠当作不知晓。
“最近局势紧张,不好来探你们,此处已打点妥当,最是安全不过,不论听到什么消息,都兀需担忧。”
想起对面相逢时贺子寅越发露骨的狠厉目光,刘拂眉心微蹙,反复叮嘱。
尽量减少与少女对视的刘拂并未发现,对方的眸色在听到她的敦敦嘱托时,渐渐沉了下去。
也正是这一错漏,成了她毕生憾事。
随着时光飞逝,事态很快进入了白热化的地步。
幸得蒋存府上有当年留下的侍卫,才在陈迟与蒋存出门办事时,保住了刘拂数次安然无虞。
而这一次次的行刺事件,也证明了刘拂的步步紧逼,达到了迫使贺子寅自乱阵脚的目的。
以贺子寅的暴戾脾气与刚愎自用,在被拔了十数个暗钉后就再坐不住。他不晓得的却是,刘拂在抵达金陵的第一天,便在他身边埋下了暗桩。
可成也萧何败萧何,正是这步步紧逼,使得贺子寅放弃了稳扎稳打,开始使用激进的手段。
他身负功名,背后又有世家做倚靠,再加上安王的护佑尚怀新的提拔,非有真凭实据,难以将他下狱。
更难以借贺子寅这个突破口,挖出安王图谋不轨的铁证。
就算是以那些意图取刘拂性命的江湖人士为凭,贺子寅只要两手一摊说不认识,就无法判他。
一击即中的证据,实在太难求了。
刘拂曾想过以自己为饵迫使贺子寅亲自出手,却被蒋存与陈迟一道拦了下去。正当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时,饶翠楼杀客一案按着律法规定,被再次提上金陵府衙大堂。
这天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在刘拂的掌控当中。
“妾身与贺子寅曾有私情,在得春老板相救自卖入饶翠楼后,贺子寅就处处与妾身为难,威逼利诱欲让妾身做他暗线,窃取东家情报……那人命案子,亦是出自贺子寅手笔……”
谢妙音抬头仰望堂上双双而坐的谢、徐二位大人,藏在袖中撑在膝上的双手握得紧紧,拼命咬牙才忍住回望身后那人的渴望。
“谢氏,空口无凭,你可敢与贺生呈堂对峙?”
见谢妙音点头,徐知府与衙役私语几句,传了几人上来:“谢氏,贺生身负功名,不受无端指责,你先点出其人,再论其他。”
谢妙音一一看过,轻声道:“回大人,其中并无贺公子。”
这八人具是外乡前往金陵参加科举的书生士子,个个风流雅致,单从品貌上看,无一输给贺子寅。
待这八人行礼退下后,堂外百姓已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贺子寅冲破拦住他的衙役,满脸气愤整罢衣衫,拱手冷声道:“大人此举未有失偏颇,学生虽从不曾涉足青楼楚馆,但好歹也有一榜才名,谢氏便是从不出她那绣阁,也该认得出学生形貌。”
谢妙音微愣后垂眸低声道:“那公子鼠蹊处的红痣……”
贺子寅大怒回头,直指谢妙音。他脾气暴戾非常,被人于大庭广众处直言隐私,竟顾不得其他,径自上前扬手直向谢妙音。
只是他一巴掌还未落到实处,就被人紧紧攥住了手腕。
“贺公子的私密印记,总不该还如才名般响彻金陵了吧?”刘拂冷笑着挥开他的手,向着堂上二位大人长长一揖后,撩袍跪在了谢妙音身边,“学生刘拂,见不到贺公子当堂侮辱弱质女流,冒犯公堂,还望大人恕罪罪。”
替刘拂开路的蒋存同样躬身致歉,却因身负功名不必下跪。
一时形势变化,贺子寅与蒋存分离两侧,刘拂与谢妙音春海棠正跪中间。
“禀大人,谢氏既已辩出‘从不入欢场’的贺公子,这对峙是否可以继续下去了?”
自然是能的。
只是这擅闯公堂的罪责,也不能轻易罢休。
“学生愿领责罚。”刘拂拱手,“只是这无法无天的人,却不止学生一人。”
第177章清歌
事情如刘拂所愿的发展了下去,但最后的结果,却超出了她全部的预料。
在刘拂与蒋存两个‘无关人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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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藐视公堂试图动手的贺子寅,都被挞了三鞭后,谢妙音回望一眼被架下去的刘拂,一反常态,侃侃而谈,道出无数贺子寅的私事。
不止堂下百姓一副听说书的神情,与贺子寅交往过密的书生们也都面露惊奇。
而作为当事人的贺子寅虽仍立在堂上,却因方才的伤处脸色苍白,咬牙切齿的模样看起来很是不同寻常。
他欲要反驳,但五句中仅能驳上一句的样子,也十足的没有信服力。
独个立在那里无处搀扶的贺子寅听着谢妙音妙语连珠,只觉得伤处痛得不行。他眨了眨眼,眨去从额上垂下的汗珠,透过迷蒙去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
就连贺子寅都有些疑惑,自己是否真上过这个小皮娘的床。
“……床间蜜语,妾身曾听贺子寅说过,他私下搜集了今科士子名录,只待题宪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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