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负东昏
平儿又翻了一个白眼,却是彻底不理他了,手下又是狠狠地扯了一把缰绳,带得马背上的任成器差点儿闪了腰。
“老爷我是认真的,本就是他的责任,要不是他那日哭得可怜,我肯定会就地宰了他,现在想想,好想也不晚,要不,这次我不去瞧,你直接把我的命令传下去……”
平儿冷笑一声,干脆一扬马鞭,狠狠抽在了马屁股上,下一刻,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向前方奔去。
“喂……”
“老爷我不会骑马啊……”
“啊啊啊啊啊……”
……
明柯三人从范宅一出来,便碰上了来传信儿的人,于是没去城楼,直接去了官衙等待来人。
这些时日,城里的壮劳力都守城去了,更别说这些吃公家饭的,于是任成器到了便见到居延城的官衙门口,空无一人的场景,等了半晌,明柯三人才从远处慢慢走近。
“范大人,可让本官好等。”平儿是任茗的人,任成器被他折腾的腰都快散了架,却也不敢在他面前抱怨半分,本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下见了以往的死对头范至,就更是阴阳怪气。
“比不得任相,不知这一路上的风景可还看够了?”范至早先便晓得监军是任成器,他一向晓得大事指望不上这人,却没想到上位者竟会如此糊涂,结果这人真在路上磨蹭了这许久,好不容易等到这人带着援军到了,见面竟又是一通阴阳怪气,他这两日本就不顺心,这人恰是撞在了他刀刃上,“若是没看够,也没什么,下官早就给皇太君上了几道折子,任相返途时,大概心情会更为愉悦。”
“你……”任成器气得脸色发白,抖手指着范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敢想象阿弟到折子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范至直接打落了任成器的手,冷声说道:“好了,任相,既然援军已至,我们这就进去聊聊接下来该如何吧,对了,尚将军呢?”范至皱了皱眉头,四处张望了下,心中纳闷,怎不见尚勇?不是说此次是他挂帅吗?
“这个……这个……”任成器双手紧张的交握,不知道该怎么说,阿弟也没跟他讲尚勇是去做什么了,这些时日,尚勇本人不在实则未与他们同行的消息他一直瞒得死死的,没想到到了这居延,那尚勇都还不出现,这下可让自己怎么说。
一旁的明柯也皱了眉,尚勇先他们二人出发,原本该早就到了这居延才是,他同任茗抵达这居延又过了几日,尚勇依旧未出现,明柯还想着他是否是返回去寻援军了,如今听这任成器的吞吞吐吐,看来尚勇亦是没有回去,那么,他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呢?
“什么这个那个,快说,尚将军在哪儿。”范至也急了,顾不得若论官品,任成器比他高了不只是一阶两阶,直接就向任成器吼道。
明柯也被清醒时一向斯斯文文,从不动怒的范至给吓了一跳,想着莫不是昨夜的的醉酒还未醒?他想到醉酒,便下意识地向任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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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瞥了一眼,却正巧撞上那人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视线,他想起昨夜,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还好下一刻,任茗把视线移向了别处。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太君让我别管。”任成器一咬牙,一跺脚,干脆直接说了。
范至一下子就懵了,他没想到原来尚勇压根此时就不在这居延城里,他一下子苍白了脸色,只喃喃道:“那怎么办,何人来挂帅?”
明柯嘴唇微动,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吐出只言片语。
倒是任成器把心中的担子扔了,此时如释重负,倒是认真打量起他们二人来了,“这二位是?”他瞧着明柯二人,却是向范至问道。
范至没搭理他,还在不停地思考着尚勇的去向。
明柯见此尴尬场景,干脆拉着任茗走近了两步,轻声道:“我是李卫。”
任成器脸色一下子就青了,他被骇得大惊,半晌才抖着手指说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这是阿名,便是他救了我。”明柯见了任成器大惊的模样,只不慌不忙地指了指任茗,任茗倒是一脸淡定,他压根不觉得他阿兄会认出他来。
清楚了个中缘故,晓得这李卫不是什么渗人的死而复生,任成器倒也不怕了,他甚至还笑出了声,边笑还边说道:“既然李将军还活着,那范大人又在担心什么,直接便让李将军挂帅吧,若是太君怪罪,自有我任成器一力承担。”
“不,他不是那块儿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范至听了任成器突如其来的话,突然激动起来,大吼道:“我不同意。”
“将军。”任茗看了疯狂的范至一眼,突然娇滴滴地唤了明柯一声,然后紧紧地靠在了明柯身旁。
明柯明白任茗的意思,范至这般样子,他们得加快节奏了,于是顺势把任茗揽在怀里,轻声道:“你莫怕。”然后又抬起头,对着范至说道:“看来范大人很是质疑我的能力了。”
范至红了眼,指着阿名,激动道:“李卫,你有几分能力我还不知道吗?你若想靠着他那点儿歪门邪道就能逼退班图,根本不可能,我……”我不可能再让你死一次。范至忍了忍,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经过昨夜,他却是一切都晓得了,不过是场戏,看谁演得更逼真罢了,而他的眼泪,早在昨夜便流干了……
任茗轻轻柔柔地再次开口道:“我相信将军,他一定能做到。”
“李卫,我不管你了,这次不管你是生是死,都不要回来寻我了。”
范至气急,拂袖而去,眼泪却是在不住的流,其实他知道,应该听到这些话的人原来已经不在了,骗子,大骗子,临到死还找了人来骗他,若不是他昨夜清醒时误听到那两人对话,可能今生都不会知道,那个人原来真的爱过他,而不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见范至走远,任茗瞬间面无表情,且立即就推开了明柯,明柯笑笑,亦是不以为意。
任成器旁观了这一切,简直被惊得不要不要的,半天都没能会过神,待到任茗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开口道:“这位小哥,不但名字跟我家阿弟差不多,连脾性眼神都相似,若不是我确信阿弟不是双生子,都要怀疑小兄弟亦是我的弟弟了。”
任茗对此的回应却是抛下一声冷笑,便转身准备离去,他阿兄果然是没认出他来。
明柯憋笑,见着任茗走远了,才轻声道:“任相别见怪,阿名就是这个性子,可能是刚才在范大人那里受了气,因而……”
“懂。”任成器一时间笑得很是不正经,惹得他身旁的平儿顺便又给了他一脚……
……
有了援军,当日下午,又是一番恶战。
敌军人数虽多,但经此一番,也禁不起损耗,云梯架上,却是没有兵士能攀过墙去,班图大军连着攻打了数个时辰,伤亡惨重亦无甚效果,便停了攻势,退至城墙离五百米远的营寨休息。
居延城已是被围了水泄不通,此时不过是暂时能够歇口气儿罢了,明柯不敢有丝毫放松,他下令轻伤和力尚好的兵士们继续守着城楼,军医直接就在此救治重伤者,仔细清点了此次的大概伤亡情况之后,明柯下了城楼,今夜才是重头戏……
作者有话要说:
赶榜,二合一
明日会修一下,情节不变
第58章潜入班图
明柯回了范宅,自前日,他和任茗便都住在了这儿。
任茗住的小屋在西间,他住的屋子则是在东间,范至是故意如此安排的,可他们二人偏生装作不晓得其中用意,能装得多亲密就装得多亲密。
于是进了院子,明柯就直奔任茗所在的西间,他走到门口,欲要推门,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般,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待到确定没什么异常后才推门而入。
然而,明柯前脚刚迈进门去,下一刻,一个茶杯就直奔他面门而来,即使他闪躲的及时,亦被那于半空洒落的茶水打湿了衣裳,呵,这人果然还在生气,还以为前夜里的事他不计较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心知这时惹不起这人,便只有乖乖受着,得待会谈正事时,这人更生气。于是明柯经历此‘欢迎’依旧面无表情,只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慢吞吞地走到了一旁的小榻坐下,离任茗所在的圆桌隔上了七八步的距离。
见明柯一点反应都没有,任茗心里更是气得慌,偏还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就像是落了下风,于是他亦跟着不出声,只是又重新端起了一茶杯,将至唇边时,又是一个故意滑手,抛砸在了明柯脚边。
屋内又是清脆的一声响,溅起飞屑无数。
明柯瞧着脚下的碎片,又想着任茗还有光着脚在房间里四处走动的习惯,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他从榻上起身,蹲下,慢慢捡拾起碎片,放置在从袖中掏出的一方锦帕上,然而碎片锋利,一个不小心,他的手就被戳了个小口子,霎时间无名指就冒出了豆大的血珠,偏生那颜色极不正常,是近乎于黑色的暗红色,他见了那诡异的暗红色,愣了愣,随即故作平常的回了那只受伤的手,掩在袖中。
虽自明柯进屋起,任茗便一直在使小性儿,可他的目光却一直都在明柯身上,故而此时瞧着背对着他的那人方才有一瞬间明显的不对劲儿,他忍了忍,还是开口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划破了手。”明柯回转身子,向他扬了扬方才回袖中的那只受伤的手,血已经止住,只勉强能看到一个细小的血口。
“嗯。”任茗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端起了一杯茶,这次却是没把它砸了,规规矩矩的递到了自己的唇边,品了一口,又淡定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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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二字:“活该。”
明柯长嘘了一口气,还好这人对自己无甚关心,他扭转了头,回避了任茗的视线,“今夜,我会潜入班图军中。”
……
“大人,我们逮住了两个东笪奸细。”他们是值夜的兵士,方才撞见了这二人鬼鬼祟祟地地从一顶空置的营帐内出来,有些奇怪,结果一盘问,两人一张嘴,竟是东笪的口音,便急忙把二人绑了,准备捉到主营帐去向小王爷邀功,没曾想半路却是撞上了这姓蒲的,真是晦气,又是白做功,他们心里暗骂,面上却是堆了笑。
何文打了个呵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闷声道:“若不是我起夜瞧见了你们,这么晚了,你们是想要小王爷亲自从榻上起来,给你们封赏不成?这二人便交给我吧。”
东笪的援军虽是到了,但是架不住没个优秀的主帅,眼瞧着把居延拿下便是这几日的光景了,他们便想着在上面的大人们吃肉前先蹭口汤喝,这般突然被截了胡,心中自然有些不满,于是都有点犹疑。
何文怎可能看不出来这些,他不耐烦地双手抱胸,“你们信不过我就算了,我回去继续睡我的觉去。”说罢,便要抬腿离开。
虽说何文只是挂了个指挥使的名头,实际半分权力亦无,但这几日倒还给阿图尔出了不少表面上的好主意,于是面子上阿图尔待他亦算过得去,因而普通的值夜兵士自然也是不敢得罪他的,于是他们见何文转身便要走,立马开口道:“蒲大人说笑了,小的们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只是因着您曾经也是东笪的人,担心这俩奸细放您哪里,于您影响不好罢了,既然您都这样说了,小的们自然是听您的。”
“那我便把这两人带走了。”何文突然笑了笑,脸上的疤痕也跟着渗人的扭曲了下。
“这个当然,您慢走。”兵士们被笑得心里发寒,便恭敬地异口同声道。
于是何文便带着被绑缚的紧紧的二人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走得离那帮军士稍远了一点时,他突然开口道:“曲大,你不是该在宫里吗?”
“那你不也应该在那宅子里吗?”没想到竟把自己给认出来了,明柯笑笑,干脆直接把自己身上的绑缚给一股脑全松掉了,空出手来又去帮任茗。
何文一时语塞,便干脆不问了,只快步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明柯二人亦紧跟在其身后进了帐,只要他们追求的结果是一样,又何必管别人走得是不是同一条儿道呢?
……
长孙祈仪一行人从太阿山回来,已近日暮,因不是寻常那般的登基,便没有那些繁琐的流程,故而只花了半日工夫。
他们去时人不多,回来时却是浩浩荡荡的一群,竟连文武百官都是齐全的,皇帝该有的仪仗更是一个不落,江南的百姓也算见识上了一回什么叫皇家气势。
就在长孙祈仪的撵架初进城那一刻,天边渐落的夕阳忽然被云翳遮挡,天空霎时间暗了下来,当长孙祈仪的撵架完全进了城,云翳陡然散去,只那一刻,日光大盛,竟半分不像夕阳即将西下的情形……
史官记:六月初八,顺元帝登位回宫,天生异象,金光驱翳,是为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
有段时间没熬夜了,眼皮一直在打架23333
周末来了,承诺的更新也有时间补上了orz
第59章班图来人
天边儿泛起了鱼肚白,晨曦慢慢照亮了远处的城墙,冰冷的青石上满是斑驳的血迹,显示了这段时日里战争的惨烈,城墙上东笪的男儿郎们沉默的坚守着,等待班图不可预料的下一次进攻……
“昨日,听说东笪的一位皇太君在江南的太阿山称帝了。”阿图尔从营帐出来,身边站着的却不是他的亲信沙格,而是一个面目平平的中年人,“所以,和鲁,父皇派你来是……”他唇角提起一抹冷笑,却是把话咽了下去,没有直接说出来,等着眼前的人明白的说出来。
“小王爷,陛下很惦记你,边境苦寒,您已经在这儿待了一整个月了。”和鲁略一思索,斟酌说道。
阿图尔眸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你就直接说吧,不必跟我拐弯抹角。”
和鲁站直了身子,深深地向阿图尔行了一个礼,肃然道:“和鲁奉陛下手谕,请小王爷回王都。”
“本王若是在此时离开,谁来接手这摊子。”阿图尔扬起一抹冷笑,柔和的晨曦映在他的脸颊上,亦无端地让人觉着冷硬,“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又是他们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父皇老了,越来越容易被糊弄了。”
“殿下……”和鲁欲言又止,这不是他一个侍官能掺和的事,小王爷同那两位积怨已久,就连陛下也是没法子调和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的。
阿图尔打量了一眼目光游移的和鲁,摆摆手,背过身去,“好了,你亦不必为难,本王不让你说什么,只管我问你答便行,那长孙家是买通了他们之间的谁,或是他们二人都被买通了?”
和鲁垂眸,沉默良久才低低说道:“二位王爷确实都了好处,但是那江南却是直接递的折子给陛下,这确实是陛下的本意。”
阿图尔猛地转身,指着远方东笪的城墙,怒道:“和鲁,你仔细瞧着,若是我们攻破了那道城门,绝对不仅仅是拿下一个居延,东笪宝地众多,物产富饶,自古弱肉强食,如今眼见着胜利就在眼前,为什么又要为着点儿蝇头小利就放弃?那姓长孙的许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送我们几座城池罢。”
“小王爷回了王都,自可亲自去问陛下……”和鲁暗叹一声,果然如陛下料想般,这小王爷绝不可能轻易的就回去。
“本王不会回去,你回去禀告父皇,除非他差人来拿我,否则这居延一日未被攻破,我便一日不会回王都。”
清风乍起,吹得阿图尔黑发飘扬不定,他的面上满是哀其不争的愤怒,似被被激发了斗志的小兽,眸里却是清亮一片,理智的可怕。
“小王爷,听和鲁一句劝,您现在先别惦记着东笪,回王都吧,先有班图的千里才有那天下的万里啊,您得明白陛下的苦心。”和鲁将脸微微低下,轻轻地说了一句,只有他面前的阿图尔才能听得真切,此言虽是轻微,其间却是极为重要的警示,他希望面前这位主儿能明白。
阿图尔忍不住回眸,紧蹙眉头,盯着和鲁道:“你在说什么?父皇怎么了?”
这下和鲁却是不在说下去了,只转移了话题,把来意又给拎出来了一遍:“还请小王爷同我回帝都。”
阿图尔心下犹疑,他知和鲁是个再明白不过的人,方才自己已表明了决心,若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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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的性子来,绝不会再劝,那么……他冷哼一声:“那我便回去一趟,但班图不能撤兵。”
“陛下没有说让撤兵。”和鲁低眉敛目。
阿图尔回望了一眼远处居延的城墙,带着极大的不甘,死命的咬紧了腮帮子,阴郁道:“本王会尽快再赶回来的。”
“那小王爷,咱现在便起身罢。”和鲁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没看见阿图尔面上的不甘心,只要让这主回去了,他此次的任务便完成了,至于,这人何时要再回到这边境来,便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了。
“嗯。”阿图尔低低地应了一声,又向着自己的营帐方向吼了一声:“沙格,拾东西,我们回王都一趟。”
没多时,沙格急匆匆地拎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包裹从营帐里出来,小跑至阿图尔跟前时,额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水,确实是个合格的小跟班儿。
阿图尔打量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你们两个跟上。”
“小王爷,小王爷,方向错了。”和鲁在身后大喊,他真怕是这主儿临到头了又反悔不回王都了,下一刻,他的被沙格拐了一胳膊。
“喏,两个包裹,这个我提,这个归你。”沙格先是抱紧了略小的那个包裹,再燃后却是把大的那个塞进了和鲁的怀里,“那个方向是那东笪降将蒲方的营帐,小王爷应该是找他有事,小王爷既然答应了回王都就一定会回去,许久不见,瞧你这样子……”
沙格回了还塞着和鲁怀中的手,翻了个白眼,以示极度的不屑,转身,加紧的脚步向着阿图尔的方向走去,面上却是笑意满满,他是希望回王都的,毕竟身后这呆子……常在王都呢。
……
何文所处的营帐内。
昨夜何文把明柯二人从值夜的兵士带了回来,便一直安置在自己的营帐中,他不知曲大怎会出现在这班图的军营中,自这人救了他以后,他便晓得这人绝不是个普通人,现今出现在这里,也绝对不可能是针对的东笪,既然如此,曲大救了他,他不介意帮他一帮,只是……
“我不会说的。”何文紧蹙眉头盯着明柯沉思,明柯自然也瞧着他,如此眼见着何文欲要开口,明柯索性先做了回答。
何文也不恼,只淡声说道:“你知我要问什么?”
明柯无谓的笑笑,而后却是严肃道:“不,我不知你要问什么,我的意思是无论你问我什么我也不会说的。”
任茗在一旁冷眼瞧着,却是不发一言,只不动声色地细细观察着明柯的轻微表情,这是他近日空闲时候的爱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相信若是把这人分析透了,这人便再也影响不了自己了,这些时日,他的心,仿佛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几天,生不如死,不敢上线看小天使们,现在总算找回了感觉,松了一口气……
今晚疯狂码字~
接下来,快要开始虐任茗了orz
第60章初次交锋
有人向着营帐这边儿来了,他们几乎是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很有默契的都不再出声,何文依旧是坐着,明柯二人倒是自觉地起身站在了不打眼的角落处。
于是阿图尔初入营帐时,确实是未注意到明柯二人,他扫了眼何文手中的杯盏,朗声笑道:“我班图的茶味道如何,可比得了东笪?”
“颇对下官的胃口。”何文不是笨人,这几日阿图尔一直再三地试探他,对于这些敏感的问题,他总能回答的滴水不漏。
“哈哈哈,只要蒲大人喝得习惯便好,然而本王来找你,却不是为了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的。”阿图尔朗声笑道,似方才故意这样问的那人不是他一般。
这便是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的言语交锋了,二者段位相当,若要探得些有用的,便要长久的有来有往。
垂眸站在角落处的明柯忍不住微微抬首打量了下这个传闻中班图王最宠爱的幼子,冷峻的眉眼,鹰鹫般的眼神,看上去是个刺头,若这人成了下一代班图王,那儿……
明柯轻瞥了一眼任茗,便晓得这人也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去,他微微眯起眼,心情很是愉悦,心道,既是这样,也怪这班图的小王爷不该遇上他俩,以至于被他俩惦记上了。
何文也跟着笑道:“那小王爷来找下官却是为何?”
“本王要回一趟王都,你便留在这儿。”阿图尔目光幽然,沉声又道:“此去亦会为蒲大人你请封,希望大人莫辜负小王的一片苦心啊。”
他说完话,不自觉地打量了下此时所处的这个营帐,然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再正常不过,空空荡荡的营帐里,除了一宽大的圆榻,便只有两个伺候的下仆……下仆?阿图尔紧蹙眉头,他记得自己可没拨过人给这蒲方,他细细瞧了瞧角落里的两人,唇边勾起一抹无温度的微弧。
而此时的何文因着阿图尔的一番话,却是回想起那日于暗中所见,当班图的号角声响起时,漆黑夜幕下,有四散溃逃的兵士,亦有挺身迎敌的血性男儿,厮杀声不绝于耳,铁锈般的腥气更是盈满鼻尖,东笪的边防营地成了修罗地狱,而蒲方,却是逃了,所幸那人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手上,于是自己作为无名阁的鬼使又干了笔无报酬的买卖……
不过,这笔买卖如今看来倒是值了,何文回了无边际回忆的思绪,神情沉着冷静,吐字清晰:“那蒲方的前程就全仗小王爷了。”他躬身行礼,话语间满满的笑意,弯腰垂眸时,眸间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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