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负东昏
此话一出口,周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有人拉了拉那小侍的袖子,所有人都住了嘴,继续老老实实的干活。
不大一会儿,安喜一脸喜色的回来了,只是脚也不停的转身就进了府。
“安总管怎么这么高兴”
“不知道,总不可能是小将军回来了罢。”
书房里,康老太君坐在太师椅上打着瞌睡,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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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冒冒冒失失的”
安喜躬身上前,凑到康老太君耳畔,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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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守住居延的就是咱小将军。”
康老太君听了心头高兴,面上却不显半分,他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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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那孩子跟咱府没啥关系,我孙儿还在小重山守陵呢,你也别老是瞎打听些无关紧要的事。”
“是,小的知道了.”安喜笑着答应道,给康老太君斟了一杯茶。
“谁跟你传的信儿”康老太君接过茶,掀开盖子,不疾不徐的吹开茶叶。
安喜住笑意,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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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童递的信,看字迹,还是上次那个人。”
康老太君停了喝茶的动作,半晌才把手放至胸前,僵硬的手指沿着茶盏的边沿转动着,”还是他”
“嗯,是他。”安喜敛目,走到了康老太君肩侧,伸出手轻轻的替主子锤着肩膀。
康老太君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再次轻轻的打了起了瞌睡。
……
张三今天惯常的来到孙鳏夫门口闲逛,他在门口守了许久也没等到孙鳏夫出门,反而等到了从孙鳏夫屋里出来的哑巴。
他瞥见哑巴手里提着的碎花布包裹,一眼就认出是出自孙鳏夫给自己做的衣服上的边角料,一下子就怒了:“哪里来的野男人”
他带的兄弟们一听见老大这么说,撸起袖子就抢过了包裹,往地上一丢就开始踩。
哑巴看着地上被踩得面目全非的包袱,又想着里面放着刚塞进去的两个大白馒头,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偏偏他又不能说话,孙鳏夫也压根听不见外边的动静好出来救他。
“怎的要哭了有本事抢男人,有本事就别哭啊。”张三一肚子火气,这人还有脸了是吧。
哑巴瑟缩了一下,捧着肚子退后了两步.原本他穿的棉衣肥大,吃得又不多,六个月的肚子,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
可哑巴一捧肚子,孕态就显了,张三的视线也跟着落了上去,更气了,“好你个孙香香,前脚才给我做了衣裳,后脚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一伸手就要去抓哑巴,准备带着哑巴去跟孙鳏夫对质。
哑巴往后退了退,直至在墙根边挨着,他想去敲孙鳏夫的门,却被张三的几个兄弟拦了起来,困住了手脚。
“让我瞧瞧你个妖到底长个什么样。”老大还没发话,底下的兄弟就先想给这人一点颜色瞧瞧,有人顺手抄起檐下蓄水缸里的水瓢就向哑巴泼了一瓢水。
已是深冬,哑巴身上的棉衣立时便被这瓢水浇透了一半,冻得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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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哆嗦,只恐惧的盯着张三,半点声音也无。
“没想到还是个哑巴。”泼水的那人一笑,又伸出手擦干净了哑巴的脸,擦到一半,手顿住了,“咦,还是个漂亮的哑巴,怪不得孙鳏夫背着老大跟他勾搭上了。”
“放你爹的狗屁,快把你手给我拿开。”张三现在心里烦躁得很,没想到手下的人这么干,自己还没说话,就在这种鬼天气给人孕夫浇了个透心凉。他现在又知道这人还是个哑巴,心里就更不落忍了,手放在腰上,准备解了外衣给哑巴披上。
“哦。”李四听了老大发话,恋恋不舍的准备抽手,临到头还在哑巴的脸上摸了摸,掐了掐。
“等会儿我要砍了他的手。”那个人又出现了,哑巴听到那个人这样说,他能感觉到那个人揽过自己,冷冷的打量着周围这些人,眼神里尽是杀意。
不过下一刻,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啊,我的手。”李四尖叫一声,被一刀削掉的手指头掉在地上,滚了滚,沾了泥,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下子晕死了过去。
又是谁,哑巴一歪头,他知道不是身边这人干的。
“是道上的哪位兄弟?”张三脱衣的手停了下来,皱眉问道,只是半晌也未听到答复,他心里暗暗骂了声晦气,带着兄弟离开了。
墙角暗影处,一身灰衣的小九慢慢转了出来。明柯那日便离开了居延,他心里生气归生气,还是没忍住拾了包袱,一路尾随明柯身后来了江南,可惜就在这破庙街把人跟丢了,他正在气头上又碰到了这等不顺眼的事,便出手教训了。
“康永嘉?”哑巴看着从角落里转出来的人,听到身边的人如此疑问道。
小九皱眉道:“怎么,你也认识个叫康永嘉的人?”
哑巴连连摆手,想说,不是我,是我身边这人认识你,一转头,却见身旁这人奔着对方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见面,失忆的碰上深井冰的了
第83章难得清醒
“竟然是你?”小九皱眉,他没想到这个受人欺负的哑巴竟是在帝都任府里那个趾高气昂的皇太君,他又想到当时曲大就是跟这人一起进了宫,心里顿时不大舒服,便翻了个白眼,“贵人又在玩儿什么把戏,是在下冒失了。”说罢,掉头就要离开。
哑巴正准备走至两人跟前就被赏了个白眼,一时间也有点委屈,便茫然无措的立在一处,眼瞅着身旁那人走了过去对着恩公也不知道在小声说些什么。
“曲大也来江南了?”
小九脸沉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是啊,不过不是来找你的,毕竟他心里装的人可多了。”
“不是来找我又如何,不过,你倒是真留不住人,上次他丢下你走了,这次也是,不管他心里装的人多不多,到底没给你留什么位置,呵。”
哑巴听见背对着自己的那人一声冷笑,紧接着又看见那人被掐住了脖子提溜到离地面半尺,他吓得腿软,赶忙跑上前去扯小九的手。
小九偏了偏头,看到哑巴微微凸起的肚子时,松开了手,他一怔忪,问道:“你叫阿名?”
哑巴听着身旁那人半晌没答话,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下子就急了,也不管是不是冲着自己问的,赶忙摆摆手,示意自己压根不认识什么叫阿名的人。
小九狐疑的看着哑巴,再次询问到。
哑巴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到江南是来找他的梦中人的,那个人叫阿名。”小九轻轻吐出一口气,勉强笑道:“好了,既然那个人不是你,我也没什么好跟你计较的。”他看了一眼哑巴的肚子接着说道:“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需要我给任府递个信儿吗?”
哑巴往后退了一步,用手遮了遮肚子,这人跟别人说话咋还盯着自己的肚子,他略微不悦,再看到身旁那人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做了个拒绝的手势,转身便走。
走出去没几步,哑巴看到了被人扔在一旁踩的面目全非的碎花包袱,于是心疼的捡起,打开,还好,里面的馒头虽然被碾得不成形状,但还是干净能吃的,他方才的种种不开心被馒头还能吃的喜悦完全冲散了。
小九站在原地,垂下了头,他心里此时一片茫然,连哑巴也尚有来处去处,而自己在失去曲大的踪迹后,却是彻底的不知来路,不明归处了。
待到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消失在恩公视线之后,哑巴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他想说,觉得你不大对劲儿,是不是你就是那个阿名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没想到这人还能直接猜出自己所思所想,那自己平日里那些小心思……哑巴羞红了脸,耳垂红得似快要滴血,那你是不是阿名啊,他又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
“傻子,你还要自己骗自己多久呢,莫不成那人一说是来找阿名的,你就欢喜得想要承认了”
哑巴手一颤,放开了手中握着的一角,他想说,这什么跟什么啊,我是我,你是你,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对,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哑巴头痛欲裂,猛地扔了包裹,抱住头,十指狠狠地抓住头发,眼睛涨红,好像下一刻便要从里流出血来,在最后昏迷的那一刻,他终于看清了身边人的样貌。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茗儿,这句诗可还衬得你?”
他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沉进了那无边黑暗里。
……
花灯一盏接着一盏的放进了琵琶江里,慢慢悠悠的漂出去,江面的黑暗处也渐渐有了点点亮光。
除了这些小灯盏,更亮堂的是停在江中心的几艘花船,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加之满船的莺啼软语,直把人带进那无边绮梦里。
此情此景下,还能保留几分清醒的人着实不多,可正巧,那船头就站着两个。
一个月白锻,墨云纱,留白合适的折扇轻摇,端的是一派潇洒肆意公子范儿,而另一个,打眼上去就知道浆洗过无数次的黛色衣裳配着哪儿都不出的五官,委实太过平凡了点,若不是他正巧就站在灯笼下头,恐怕都难得从这夜色里分辨出那里还站着个人。
“阁下姓曲?”司空明玉停住了轻摇的折扇,诧异转头望向身后。
那哪儿哪儿都不起眼的人便是明柯。
明柯低垂了眼,音色极轻地笑道:“是,是姓曲,怎的王爷如此诧异,按理说姓曲的人可是不少,五大世家便有一家姓曲呢。”话音方落,他又仿若不经意的后退两步,“对了,忘了这是在江南。”
明玉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冷哼一声,回过头继续看着江心漂着的小花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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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姓,回头改了吧,姓曲的竟是些腌货,除了爱算计人也弄不出什么名堂,翻不起什么波浪。”
明柯冷下了脸,只是话里依然带着笑意:“当然,那有王爷您的姓高贵。”
明玉心里一下漏了一拍,这人……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想到那些见不得人的往事,明玉神色郁郁,“用你说?”
“是,是小人多嘴了。”顿了顿,明柯的笑意更深,“那王爷答应小的的事……”
明玉不耐烦的起了扇子,往后一指,“我应你,这江南的这些个地儿任你找,但最后本王要的是结果,你若找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王爷要如何?”
“本王就把你送到行宫,给陛下当太监。”明玉想起长孙祈仪来,忍不住笑了笑,如今,他想要的人就在他跟前儿,除了大业未成,没什么不满足的了,真好。
“喳。”明柯捏着嗓子学着太监给明玉行了个礼,低头的瞬间,脸上表情尽敛,竟是不悲不喜。
第84章长随道秘
天色将明未明。
常乐王府外,张三抱着袖子踱来踱去。
想着孙鳏夫竟然和一个小哑巴勾搭上了,自己什么也没问出来不说,还叫那装神弄鬼的人弄伤了自己兄弟,他自昨个回去就一直在想着这些事儿,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正想着等天亮就去找孙鳏夫问问个明白,没想到就被王府里的管事提溜到这儿来了,他心里直犯嘀咕,唯恐是昨天那事儿惹上不该惹的人了,可他再一想,这么个哑巴,总不会跟这些贵人有什么牵扯吧,思来想去,只觉得晦气。
冬夜里,天色未明的时候,最是寒冷,除了张三在府外打着冷颤,过路的人接近于无,于是他一直在小声的细细碎碎的叫骂。
“是张爷吗?”
张三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骨节分明,苍白如玉,在这日夜交替之间的雾色里和着那冷冽的音色显得格外阴气。
张三一下子就被吓软了腿,他顺着搭在肩头的手试探性的转头,确定了身后站着的是个人,顿时放松了下来,瞪圆了眼睛骂道:“小子看清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张三爷爷,给老子少装神弄鬼。”他一伸手就想掀开来人戴着的斗笠。
“张爷,是我托朱管事找您来的,冒昧打扰,是有一事相托。”明柯取下了斗笠,朝着张三微微一笑。
王府里的管事,便是姓朱。
听到朱管事三字,张三脸上立马就挂上了谄媚的笑,忙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既然是您是主管事介绍的爷,要小的做什么就尽管说,在江南这地儿,要找个什么人,寻个什么信儿,找小的就对了。”
明柯静了半晌,仿若自语道:“嗯,是寻个人,大概二十来岁,脾气不好,人若惹他一分,他必十倍还之,长相……”他想到自己给任茗易了容,也不知道现在那人脸上还剩几分,倒不知该如何描述了。
张三还想再听听看,却没想到这人不说了,于是腆笑道:“爷,怎的不继续说了,光是说个年龄脾性,不大好找啊,要不您再仔细说说相貌?”
明柯垂下眼眸,信是顾小朝传来的,说明这件事却是托付不得无名阁,若是无名阁能寻得人,他又何必来找这江南的混混头目来打探消息,思及至此,他又从腰间掏出了一枚令牌。
“在下已跟王爷递了话,江南这地界儿,张爷您随便找,那人容貌姣好,帝都口音,除了脾性不好便没什么特别之处了,是五个月前流落到此的,您寻着相似的尽可来汇英客栈来找我,此事虽要低调,但王爷给了令牌,望您便宜行事。”
张三忙接过令牌,翻来覆去的抚.摸掂量,笑得合不拢嘴,“有王爷的令牌,这人小的一定寻的来。”这令牌一亮,咱张三爷爷也显显威风。
天色将明,明柯望向天边那将要出现的光晕,音色平缓:“那便拜托张爷了。”
“那有什么难的,那人长得好,又是外地人,若是失了踪迹,多半是被人骗到花楼里了,可听爷说,脾气还不好,估计在楼里要受不少折腾喽。”张三把令牌往兜里塞,顺口说了几句。
寒光一闪,张三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匕首,“别介,爷,是小的嘴臭。”
明柯冷声道:“你只管给我找人便是了,其余跟你没什么干系。”
“是是是,小的再不敢了,您还是把这……这回去罢。”张三从兜里抽回了僵住的手,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脖子上驾着的匕首。
明柯抽回手,淡漠的盯着张三看了半晌,只看的张三脑门的汗只往下流时,忽然扯出个笑来:“对了,忘记跟张爷说了,那人是在下的夫人,张爷在找的时候,还是规矩点好,就算真的是在花楼找到的人……您最好还是装装聋子瞎子哑巴,否则,再下不介意帮您一把。”
张三一个劲儿的点头,一时讷讷不敢言。
明柯轻轻擦了擦匕首,回放到了腰间,拿斗笠的手一翻,再次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个冷硬的下巴,转过身,向着晨光熹微的来处去了。
……
江南行宫。
长孙祈仪所居的凤梧宫。
此殿虽非帝都原殿,却是处处都仿得像,长孙祈仪为了尽可能的还原也了不少心思。
银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长孙祈仪屈膝跪坐在榻上专注的抄写着经书。
长随悄悄的进了殿,轻手轻脚的到了长孙祈仪跟前,“殿下。”
“怎的还在这宫里?”长孙祈仪放下了手中的笔,阖了经书,微蹙了眉,却是没回头看长随一眼。
“甲一谢殿下放过,但使命未完成,还不能返回帝都。”
长孙祈仪叹了口气,“那你是来杀我的?”他眼帘微抬,转头注视着长随,“本宫知道你不是甲一,长随,只是没想到你也是竹策身边的人,想来先帝要给任茗找两个不受任何一方势力约束的人,挑来挑去最后还是看走了眼。”
长随躬身行了个礼,“奴才不觉得能骗过殿下,甲一是奴才师父。”
长孙祈仪浓长的眼睫眨了眨,“那是竹君叫你来杀我的,还是你师父属意的?”
“竹君的意思一向就是师父的意思。”长随垂了眼,回了按着腰间匕首的手,“奴才想过,若是方才一进来,殿下便大呼叫人来,奴才就动手,之后便自刎还了殿下搭救之恩,可殿下这般从容……”
“便如何?”长孙祈仪淡漠的一瞥长随,“放你,不过是因你名字取得好罢了,本宫要你回去,长长久久的侍候在任茗身边,提醒他,先帝都不在了,他怎的还活的好好的。”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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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苦笑道。
“来吧,杀了本宫,再回去就说,先帝元君长孙氏已知家族多年不轨谋划,甘愿赴死。”长孙祈仪低下头,看着方才手抄的经书,又添了一句道:“如果你感念本宫放你之恩,便替我问问竹君,叛逆之后,能否要求在敬帝陵里加个衣冠冢,若是不成……算了,等到了黄泉底下,我自去找他,自此长长久久的跟他在一起,又何必再要人世间的这些虚名。”
长随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话,思来想去之后,终究是忍不住道出了真相,他俯身叩在地上:“还请元君保重身体,陛下……陛下尚在人世。”
第85章客栈相遇
哑巴醒过来的时候,已入了夜,他瞧着花纹繁复的帐顶,待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所在的小破屋时,翻身便要下榻。
“入夜了,有宵禁,你只能明早再回去了。”小九轻轻的用小剪子挑剪着烛花,跳动的烛火在屋内的强上留下了点点斑驳暗影,“桌上有白粥,只是凉了,将就着喝吧。”
哑巴看着屋里圆桌上放的小碗,他闻着那粘稠的米香,轻轻咽了咽口水,只是翻身下榻走至桌前后,却是不敢伸手了。
小九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小剪子,几步走到桌前,端起小碗便往哑巴手里一塞,“让你吃,你便吃。”若不是他心念一动,回去看了一眼,都不知这世上竟然还有饿晕的人。
哑巴摸了摸肚子,胃腹间传来一阵绞痛,他尴尬的笑笑,立马接过了碗狼吞虎咽,待喝光了粥,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
“看来真是我认错了,除了外貌,怎么看你,都和当初那人无半点相似之处。”小九皱了皱眉,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哑巴不解其意,疑惑的望着他。
“这是汇英客栈,离你晕倒的地方没几步路,等天亮你便自行离开吧。”
小九说罢,也不等哑巴回应,便纵身从窗口跃了出去,他身着灰衣,轻易就融入了无边夜色里。
“先别睡,外边儿有动静。”这里枕头可软,被子可暖和了,哑巴还准备回榻上再享受一会儿呢,便被叫住了。他撇撇嘴,现在这人再是神出鬼没,也吓不着自己了,毕竟自己在梦中把他看得可清楚了,和自己长得相似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正想着,哑巴就看见那人朝着自己冷冷的蹙着眉,“你是真不愿清醒了?”
哑巴揉了揉衣角,朝着那人一仰头,示意,别瞎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不是说外边儿有事发生吗。
那人冷哼一声,再不理会哑巴,走至门前,轻轻推开了一道门缝,透过那道门缝打量着门外。
……
汇英客栈的掌柜睡前眼皮儿就一直在跳,唯恐有事情发生,便打着瞌睡熬了半夜,倒也没发生什么事,就只当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好不容易才睡着,便被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各……各位大人,不知有何事需……需要小的效劳呢。”只着单衣的掌柜被拎到墙角站着,一边说话一边直打哆嗦,也不知是冻得还是被吓得。
把腰刀往桌上一放,丁显撩衣坐下,往后边儿一递眼神,便有人说道:“钱掌柜,我们是奉令办事,劳烦您看看客栈里有没有这么一个人。”说罢,展开了一张画像。
钱掌柜仔细一看,心里就打了个突,这不是前日里拿着王爷令牌要求保密行踪的大爷吗,摄政王和皇上之间,又能得罪谁呢?他脚一软,回道:“小的应……应该是没有见过这人的。”
“应该?”丁显一笑,“去,给钱掌柜醒醒神,顺便教教他该怎么说话。
嚓的一声,十数把佩刀齐齐出了鞘,明晃晃的刀光亮得钱掌柜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小的说错话了。”他啪啪的给了自己两巴掌,“但是真没见过这人,若是他来店里投宿,小的一定向各位大爷禀报。”
“那便先这样吧。”丁显拿起了腰刀,站起身来,理了理腰间的褶皱,“只是我们也得例行公事,钱掌柜,多担待,兄弟们,搜。”
话音未落,十数位带刀侍卫沉声应和,两人一组,鱼贯而出,踹开了这客栈的没一道门,冲入内室后边开始翻箱倒柜。
睡梦中的人被惊醒,裹着被子站在屋里被拘着挨个检查,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哑巴站在门边儿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儿,眼睛眨也不眨,有只手轻轻的搭上了他的肩,他以为还是那人,不曾想转过头去却对上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交待完张三办事后,明柯没有立即返回汇英客栈,他沿着那些街道慢慢的逛,心里存着某种期望,仿若在下一个拐角就能撞见任茗。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好久,走到不知不觉就天黑了,又转回了汇英客栈。
明柯方一进门,便知找他麻烦的人来了。他虽然跟明玉达成了协议吗,但明玉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期间总会有各种变故,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这变故来的这么快。
当然不能束手就擒,明柯利落的一越身,进了离的最近的还没被搜到的屋子,进去后,却看到门边儿立着个偷瞧外边儿动静的人,他准备过去点那人的昏睡穴,可一拍那人肩头,却发现转过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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