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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但现在这一切别扭的感觉都消失了,他揉了一下燕云滚烫的耳垂,继续往黏糊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离不开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燕云终于动了,他想抬头,可霍雍毕竟用了一点力气,他又特别绵软,根本抬不起来,只好闷在霍雍胸口,像是被他塞进了自己的心脏里似的,手软脚软,哪里都使不上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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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滚烫的吓人,甚至听着听着都要落下泪来。
长久以来没有怎么困扰过他的愧疚感却在这一刻全部冒头,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骗子,是个小偷,偷了东西还偷了心,心虚气短,一点也不敢去看霍雍的脸了,只好埋在他胸口细细密密的亲他,两手乱扒,终于劲的扯开霍雍的衣服,不由分说把脸贴上去,亲了亲他的心脏处。
霍雍被他亲得发痒,心里更痒,干脆把他从怀里拉出来,一摸眼角,略有些吃惊,又十分爱怜,亲亲眼角:“怎么这就哭了?”
燕云没听出里头的黄暴内容,被发现了于是光明正大的抽抽噎噎:“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的,呜呜呜呜我也不想的……”
他这辈子头一回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却弄得霍雍笑也不是沉痛也不是,只好挤进来抱他,好在车内空间够大,一个副驾驶虽然紧凑,但也能塞进去两个人,抱着燕云放在腿上哄:“我就喜欢你骗我,乖,不哭了,你最好就骗我一辈子……”
燕云真的哭的很投入,可霍雍这么颠倒黑白的哄他,又让他觉得好笑,哭也哭不下去,眼泪坠在睫毛上,尴尬的停住了,羞愤恼怒:“谁要骗你了!我明明是真的……真的……”
他越语塞越恶狠狠,最终痛下决心,终于坦白:“我明明是真的爱你啊!”
这句话从很久之前就一直被他压在心里,没有合适的场合可以说出来,现在真的脱口而出,原来也很简单。燕云说了之后才觉得火烧似的羞耻,比刚才孩子一样哭出来更要羞耻,闷头一缩,什么也不说了。
霍雍终于让他开了口,志得意满,见他不好意思了,更加得意,揽着他的腰,低头去亲他的脸:“我知道啊,我一直知道,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燕云最受不了他这样反反复复重复这种羞耻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捂着耳朵也不管用,破釜沉舟,抬头堵住了他的嘴。
他投怀送抱,霍雍自然不会不解风情,一手已经从他的衣摆钻了进去,顺着光滑暖热的后背往上摸,另一手解开了燕云的腰带扣。
这场景何其熟悉,燕云迷迷糊糊睁开眼来,正好望进霍雍的眼中,一时走神,失了先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不得不屈起腿来抵抗了。他的内裤都是霍雍挑的,贴身至极,塞进去一只手怎么也得鼓起一个包,何况这只手还要作乱。
燕云恍惚嗅到水果甜润潮湿的香气,心知是幻觉,却仍然紧张起来,扭过头委委屈屈喊:“不要在这里!”
他还不想被人发现,更不想以这种姿势被人发现。
霍雍退而求其次,咬住他被热血烧沸的耳垂,一路往下舔到他的脖颈锁骨,燕云打抖比上一次还更厉害,他小声呜咽,两条腿绞缠在一起,霍雍的手硬是挤进他大腿内侧,就被他紧紧夹住了,动一下都难。
可毕竟肉是软的,真要抵抗起来,怎么也拦不住,燕云不得不瘫软下来,扭过脸埋头在霍雍怀里,贴着他光裸的胸膛,炽热光滑带着香气的皮肉包裹着硬邦邦的骨头,这是他的爱人。
他不想发出太多羞耻的声音,两条大腿无力的散开,一张嘴就咬住了霍雍胸前一小块皮肉,含在嘴里,好帮助自己好好忍耐。
他的屁股软软的,没一会就开始流水,霍雍干脆扒了他的裤子,因为不能在公共场合搞起来的郁闷而用力拍了两把软弹的屁股肉。燕云扭动起来,用力嘬那一小块皮肉,在他腿上乱蹭,霍雍揽着他的那只手往下滑,勒住他的胯骨,又一探,就搂住了他的屁股。
燕云被他一搂,毫无防备往上一窜,幸好霍雍及时扯了一把他的衣服,才让他向下栽倒,趴在自己肩膀上,而不是撞到车顶。
到底是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霍雍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在燕云后腰上胡乱涂抹,又埋进去,咬着牙速战速决。燕云一阵阵发抖,又一阵阵呜咽,挠的人心痒痒,几乎忍耐不住。霍雍满腔火气没处散发,一抬头咬住燕云正好送上来的,粉粉嫩嫩的小嘴嘴,暴力的舔了几口,又按着他的后颈叫他低头配合。
燕云被他亲得舌根发麻,几乎揉成一滩水,才被放下去,瘫在副驾驶座上喘气,安全带重新被扣上,霍雍面色凝重郁结,开车回家。
他还来不及因为互通心意互相告白而甜蜜一下,就意识到今晚这趟车恐怕是下不去了,又是期待,又是本能恐惧,最后还是忍不住往霍雍的大腿上放了一只手,慢慢上下摸了几趟。
这清浅逗弄就让霍雍趁着红灯的时候把他浑身上下都看了一遍,又俯身在他脸上用力而克制的咬了一口。
燕云脸上一痛,却知道并不严重,反而越发心猿意马,似乎让霍雍失控这件事也会上瘾似的。
撩了一路终于回家,一开车门,冷空气突然进入,燕云的大脑也清醒起来,对上霍雍拉开车门之后平静而又暗含灼人火焰的眼神,一时踟蹰,居然不敢动了。
他这里拖延,霍雍却显然已经忍无可忍,拦腰把他抱出来,抱进了卧室。
窗帘没拉,莹澈月光落在身上,燕云被揉搓了一顿,衣服裤子都是皱巴巴的,很快就被扒干净扔到了床底下,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应该害怕,翻过身往枕头和被子里藏,霍雍从床尾上来,一手就抓住了他两个手腕,摁在身体两侧,慢条斯理,用胯顶了顶他不得已翘起来的屁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抓住你。”
这话在平时听起来,应该是挺可怕的变态发言,可燕云盛满了月光的脊背却一阵颤抖,居然可耻的红了。
霍雍也不把他翻过来,而是从后颈开始亲吻啃咬,缠绵又甜腻,燕云不敢回头,但霍雍的手松开他的腕子,从身体和床铺的缝隙里塞进去,就把他拦腰抱起来了,想摸哪里就摸哪里。
他不得不朝后顺着霍雍的心意,折起双腿坐在他身上,随后就感觉到腰间的手臂一松,心里发慌,用艰难的姿势反手抓住霍雍,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往下,又摸他可怜兮兮的小兄弟。
燕云妄图咬住嘴唇,好坚持一段时间,不至于马上就投诚倒戈,霍雍却好似预料到了一样,把手指塞了进来,燕云只好尽力的去讨好他,忘了自己想忍住发声的初衷,甚至被搅弄出更多黏腻的声音。
燕云汪着一汪眼泪,意识模糊的去看落地窗外的月朗风清,神智恍惚,扭不过头去,整个人都像是温度过高的蜜糖一样,化开了。
第二十六章
这一夜树影摇动,燕云被压在床上的时候下意识的去看落地窗外静谧的夜色,又被霍雍唤回注意力,反反复复在沧海烟波之中辗转,无法逃脱。他从不知道自己还能落到这种境地,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咫尺天地之间,融化,滴落,连哭也是柔软婉转,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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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撒娇。
霍雍注意到他总是看着外面,十分意动,干脆把他抱起来,走到了露台上。
燕云吓了一跳,两条无力的腿从霍雍臂弯里垂下来,推着他的肩膀,声音软软地叫他回去,霍雍却只是低头亲亲他,胸有成竹的保证:“不会被人看见的。”
问题不是这个好吗!
燕云简直要崩溃,欲哭无泪,就感觉到屁股一凉,被放在了餐桌上。这时候和早晨不太一样,夜风很凉,夜色像一层薄纱覆盖着天穹,浓郁的月季花香围绕着他,让他既觉得这是公共场合,又觉得露天席地也无所谓,反正不会被人看见。
何况这还是在自己家里。
他既觉得自己的推拒抵抗和羞耻都不太对,又无法摒弃干扰,心乱如麻,表现出来就是乖乖巧巧的,听话极了。
霍雍的掌控欲向来很强,就喜欢他这么乖巧可爱的,被萌得心肝乱颤,宝贝儿心肝儿的哄他,把他搂在怀里从头摸到尾,很快燕云就忘记了自己的纠结,软软的趴在他胸口哼哼唧唧撒娇娇了。
他隐约觉得今夜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但却没工夫去仔细思考分辨,沉沦欲海,方生方死。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霍雍还在床上躺着。
他这人其实很少放任自流,不经常赖床,多少次都是和燕云在一起,才会在醒来之后也躺在床上,等他醒来。
四肢交缠,身体相依相偎,燕云从暖洋洋的被窝里醒来,迷蒙的眨了眨眼睛,慢慢清醒,身体的感知也逐渐回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以何等亲密的姿态和霍雍鸳鸯交颈一样睡在一起,而霍雍又是用何等温柔甜蜜的目光看着他,安静的等他醒来的。
这感觉像是一朵花颤巍巍的开了,却发现有人盯着他等待了很久一样。
燕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怎么回事,想到自己睡眼惺忪,一定哪儿都不好看,干脆一翻身头埋进了霍雍怀里,不给他看脸了。
霍雍读不出他的心理活动,只觉得他在撒娇,满心爱怜的揉揉他的头发,柔声哄他起床吃早餐。燕云也不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害羞情绪从哪儿来,总之被哄得心猿意马,很快也就忘记了,又腻歪了一会,才起床一起吃早餐。
霍雍出门后不久,家政阿姨就来说有客人登门拜访。
燕云十分意外,先看了眼时间,又心生疑惑。他第一反应就是云海楼,但仔细想想云海楼哪里像是会登门来找他的人,何况霍雍说过自己处理好了,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理,也不太可能让他还有闲工夫上门来找自己吧。
他认识的人实在不多,转念一想,就有了预料,嘱咐阿姨准备好玫瑰花茶和小点心,自己出来到客厅准备待客。
趾高气扬的孔雀小姐就在客厅等着他。
这姑娘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是霍雍的堂妹,不算是他那核心交际圈的人物,但出身很特别,又喜欢粘着霍雍,因此露面的机会也不少。
她虽说从辈分上而言是堂妹,但实质上是抱养的女儿,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又被养父母宠爱,成了这个张扬如孔雀的性子,对霍雍的那点心思也从不遮掩,甚至还颇理直气壮。
燕云倒也听说过一点,在他之前霍雍也不是没有一年半载的稳定关系,这姑娘在这种情势之下还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个坚毅不屈的人物。
他虽然年龄也不算大,但毕竟比这个小姑娘大那么两岁,再加上经历的事情太多,早就不是什么幼稚的年轻人了,看到她也不觉得有自己的宝物被觊觎的被冒犯感,反而十分优容,坐下来看着她,表情柔和而慈爱:“又怎么了?”
这姑娘其实背着霍雍上门甩狠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奈何燕云心理素质其实很不错,无动于衷不说,还会把她劝回去,稀里糊涂就出了门,让她无功而返。
起先她倒也担心燕云会扭头就告状给霍雍知道,提心吊胆,还预习了一下到时候该怎么糊弄霍雍,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她慢慢放下心来。
燕云的性格又表现的很软,甚至时常用一种“你还是个孩子”的眼神看她,未让这位大小姐更加理直气壮。
她其实也做不出多么没有形象的事情,更不至于有胆子伸手到霍雍家里来对燕云实施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所以很多时候看起来都像是个小女孩在闹小脾气。
燕云这辈子几乎没什么机会和女孩子接近,对她们总是充满了轻飘飘的温柔情怀,十分忍让,觉得她们都像棉花糖一样可爱,值得温柔对待。
何况他学的是杀人术,在不出人命的情况下如何威胁利诱排除异己这种技能云海楼也没教给他。
小姑娘气鼓鼓的,燕云看得有趣,邀请她坐下:“别站着了,尝尝新做的黄油饼干。”
他如此轻车熟路的以主人姿态招呼客人,让小姑娘更加生气,但还是一屁股坐下了。现在的年轻女孩多半都要减肥,对饼干这种东西很是抗拒,用幽怨的目光看着燕云咔嚓咔嚓,一会就吃掉了四五块。
燕云用无辜的眼神看回来。
他昨晚的体力消耗太大,今天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无需顾虑体重,当然能吃则吃。
燕云被看得心虚,下意识把装着饼干的碟子递给她,小姑娘摇摇头,拒绝了。燕云继续无辜,咔嚓咔嚓咔嚓。
小姑娘来的次数太多,从刚开始的主持正义和颐指气使,已经变成了拉家常式进攻:“你俩还没分手啊?”
燕云咔嚓咔嚓咔嚓。
小姑娘换了个姿势托着脸:“你真的觉得我哥对你是真爱吗?”
燕云抬头看她一眼,咔嚓咔嚓咔嚓。
见这句话似乎有成效,小姑娘打起神,多说了两句话:“我哥这个人我清楚,他根本就没有长性的,你们两个男人又不能结婚,没有世俗承认的身份,就更难维持啦。他现在是很宠爱你,但是没有这份宠爱你还能怎么办呢?做人要为自己打算呀。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和他结婚,我爸妈是重要股东,能帮上他很多忙,我们两个会……”
畅想未来的话还没有说完,燕云突然停下了吃饼干的动作,抬起头叹息一声。
小姑娘后背莫名竖起一片汗毛,警惕的看着他,心想,终于来了!反击!
没料想燕云只是蹙起眉,随后很笃定的笑笑:“不会的。”
小姑娘隐约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粮,心情复杂,结果没想到这还不算大招,闪光弹在后面。
燕云摇摇头,靠在沙发背上,眉梢眼角荡漾开的都是藏着一个只有他们两人彼此心知肚明的秘密的甜:“他喜欢我。”
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燕云多少要受一点神污染,毕竟虽然小姑娘说话不好听,但大多数都是事实。从冷硬的世俗观念来看,他确实能给霍雍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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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婚姻,那也还有孩子,还有事业。
但现在不同了,燕云刚被洗脑了一晚上的“你爱我我也爱你,我特别离不开你”,现在大脑里还有数量不少的多巴胺横冲直撞,完全抵消了这种遗憾和惆怅。
再说,就算是相信自己不能给霍雍什么的时候,燕云也没有愚蠢到要把他让给谁。
霍雍不是东西,是他的爱人,怎么能出让?又怎么能被推来推去作为交换?心里不舒服终归是心里不舒服,他可从来没有打过这种会屁股开花的主意。
只要霍雍要他,他就不会主动离开。
小姑娘现在劝说他也很像是走流程了,原本以为燕云最多只是说不,根本没料到他居然放闪光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傻傻的看着他,像是被一声巨响吓懵了的兔子。
燕云不合时宜的产生自己在暴打小朋友的错觉,于是又举起那个装着许多黄油小饼干的碟子递给她,仿佛闹矛盾的小朋友别扭示好似的:“这个真的很好吃,尝尝看。”
小姑娘受了打击,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减肥这档子事,抓起一片饼干塞进了嘴里,同时哼哼唧唧:“哼!秀恩爱!讨人厌!”
她其实已经很不执着于要嫁给霍雍这回事了,这燕云也看得出来,不过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不好去除,如果不来这里好像反而缺了点什么东西,所以不得已的,她还是照样来,甚至在今天吃了会变胖的小饼干。
没有意中人也就算了,居然还会变胖,小姑娘想着想着悲从中来,爬起来又抓了一块小饼干。
燕云忍俊不禁,微微一笑,像平静湖面上小小的波澜。
第二十七章
面对好似外星生物的女孩子,燕云总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过霍雍就不一定了。
他心猿意马上了一天班,尽快处理了公务就回家来,却没料到会看见这幅讨人厌的小堂妹正和燕云在一起小声嘀嘀咕咕的画面,看到他回家还都露出一副“你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的吃惊脸。
霍雍于是更加不爽,尤其是对燕云的意外感很有意见,干脆伸手拉过燕云,搂在怀里,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下巴:“在家怎么样?一个人无聊不无聊?”
甜甜蜜蜜,旁若无人,这话里话外的排斥让孔雀姑娘脸色十分难看,觉得自己非常多余,她甚至都不想和霍雍说话了,哼了一声就噔噔噔跑了。
燕云在霍雍怀里看着她迅疾如风的离开,心想似乎哪里不对,一般来说要撬墙角除了背后来diss他这个鸠占鹊巢不自量力的人之外,好像更应该对霍雍使劲吧?
本末倒置了喂!
他这里回忆电视剧经典剧情和套路,霍雍却已经把他拦腰抱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喜欢她?”
这两句话简直就是地雷阵,燕云用看电视剧磨炼出的大脑发呆,心想,这剧情走向不是很对啊,为什么最后他成了万人迷人设?
霍雍这话说得酸溜溜的,就算燕云其实一向对语气不是很敏感,也感觉到醋气逼人。不过他最近遭受到很多电视剧暴风雨一般的洗礼,觉得这种场面也不算大,至少没有扔钱锤墙扇巴掌,可以接受,于是心不在焉的伸手摸了摸霍雍的后脑勺:“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态度十分敷衍的安慰一遍。
霍雍被他这呆萌又淡定的态度逗笑了,把他放在藤椅上,弯腰在他脖子里蹭一蹭:“你不要碍于面子不好拒绝别人,就老让别人来打扰你,拾她。”
毕竟是自己的堂妹,到底什么性格他还是很清楚的,燕云不适合和这种小公主搅在一起,最好当然是彻底吓退她,让她再也不敢来了。他拾弟弟妹妹,可是很有一手的。每年家族聚会,甚至都没有小孩往他身边凑,这可不光是凶脸的功劳。
燕云沉默片刻,脑海里出现了诸如砌进水泥柱,装麻袋扔进海里,等等尸骨无存的拾途径,犹豫了:“她还是个孩子,不好吧?”
霍雍:“……你就是喜欢她!”
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因为提前下班的缘故,终于下定决心去找云海楼的戴沉没能联系到霍雍。他是亲自到办公室来找人,秘书答曰不在,虽然知道这时候霍雍多半是在家你侬我侬,但他却没有什么力去找了。
何况想也知道霍雍现在心满意足,生活何等愉快,他这种焦头烂额心神不宁的人到他家里去,完全是自取灭亡,自讨苦吃。
他转而出了大楼,漫无目的的开车到了主干道,望着前面车如流水马如龙,发起呆来。
他知道囚禁云海楼终究只是权宜之计,不可能真的关他一辈子,所以在他尚未想出来到底该怎么留住云海楼的时候,他就又一次逃跑了,从他的身边。
戴沉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想要云海楼永远留下来的想法,明明年轻之时他心无旁骛,也根本没想过要让云海楼为自己如何如何。
究其原因,无非是他变了,云海楼也变了。
云海楼向来给人很强的不稳定感,他随心所欲,而毫无底线,兴趣变化的又那么快,很多次戴沉都以为下一秒他们就会亲在一起,或者互相告白,但最终云海楼还是飘走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太多,戴沉就不得不对自己严加看管。他太清楚云海楼给自己的是何等珍贵的信任和多么赤诚的感情,是不是爱情,他也无所谓了。
难道还要贪得无厌,去要求更多吗?
戴沉向来懂得什么是知足,什么是克制,他不介意……可以不介意云海楼人生中注定多姿多,充斥着许多其他人,只要云海楼能够心满意足,享受人生,哪怕只要戴沉作为朋友留在身边,那也可以。
但事实发展往往不随人愿,戴沉记忆模糊,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的沟通变的那么艰难,似乎彼此诉求完全不同,而他的退让反而会激怒云海楼,似乎双方再也无法沟通,一夜之间就面目全非。
很多次戴沉都忍无可忍,想要对他大喊: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啊!只要你说出口,我什么都给你,命也给你!
可他到底已经是个成年人,哪里说得出来这种中二的告白,只好反复让步,退无可退,最后被云海楼按在落地窗边啃了一顿。
天知道那时候他有多么心潮澎湃,只以为他们的关系马上要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云海楼居高临下看着他,而他毫无反抗之力,只好去仰视。
结果第二天云海楼就迫不及待出了国,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戴沉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云海楼那时候是否根本就不是想亲他,只是怒到极点要咬他,却被他反客为主,变成了一场意味不明的,挚友之间的暧昧。




重蹈覆辙 分卷阅读36
他联系过了,云海楼拒绝了他的通讯请求,也没回复只言片语。
当一个人常年沉浸在“我的挚友好像在撩我”和“这他妈都是错觉你怎么这么龌龊”的感知拉锯战之中,就不可避的在领会别人的意思这件事上退步了。
戴沉做不出判断,云海楼又真的不肯回来,他只好等,只好逃避,好像缩在壳子里过往一切伤心事就都没有发生。
他生而善于伪装,装作安好无恙简直易如反掌,甚至能骗过自己。只是很多个深夜或者凌晨,他都觉得疲惫而茫然,不知道该回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实则失败而仓惶的人生。
他很想念云海楼,可却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想念自己,最初的坚冰破灭之后,他和云海楼都颇有默契,公事公办起来,再也没有说过私人话题,再也不会心照不宣的同时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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