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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张宝华低头,望着茶杯里慢慢舒展开的茶叶不发一言。
官泽站在他身旁,低沉的声音传到张宝华耳朵里:“饿不饿?”
张宝华端过茶杯喝了一口,水热却不烫口。
“不饿。”
“嗯,那一会出去再吃,”官泽手放在方才他拿过来的木盒上:“来看看。”
“什么?”
官泽示意张宝华自己过来看,张宝华站起身走到官泽身边,官泽将木盒打开。
“这是……我爷爷的刀?”张宝华惊讶,木盒里躺着一把长约无耻,宽约四寸的长刀,张宝华蓦然想起来余盛武曾经送他那把短刀。
官泽点头:“我刚才去镇虎将军府取来,试试看,能不能拿起来。”说着往旁边跨了一步给张宝华腾地方:“别看这把战刀看起来轻巧,但里面参了玄铁,很沉。”
张宝华右手握在战刀刀柄上,气沉丹田,用力,果然,只是将它拿起一寸,终究被刀的重量吓到,卸了劲,脸颊因为用力带上了些许红晕:“真沉。”随后抚摸战刀刀柄上繁复的花纹,触碰它的指尖仿佛能感受从刀上传来的森冷杀意,当初余大哥送给自己那边短刀,上面也有这样的杀意么?这样想着张宝华顺着刀鞘上的纹路划了一圈,眼睛一亮:“好刀。”脸上压抑不住的欣喜,侧过头问官泽:“它有名字吗?”
“有,”官泽靠近张宝华身边单手拿起,将剑鞘退下几分,张宝华目光顺着官泽的动作,落在露出的几寸刀面上。
“寒光。”张宝华轻声咀嚼:“寒光……爷爷取的?”
官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嗯,”张宝华不去追究,兴致勃勃:“我再试试,或许这次我就能拿得动了。”
“好,”官泽话音刚落,双手翻转,双手将寒光捧在张宝华面前。
张宝华这回深吸一口气,再不像刚才那般托大,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拖住刀身,将寒光拿在手上。
官泽手上一轻,见张宝华捧着寒光,小脸因为用力而涨红,但眼睛里充满了欣喜,官泽心里柔软了起来,伸手住寒光让张宝华轻松些:“别急,慢慢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轻轻举起它来,现在先把它放回去。”
张宝华也觉得手中的寒光越来越沉,要不是官泽及时帮他拖住,只怕就要拿不住了,听到官泽说完后张宝华顺势松手,官泽接过寒光放回了盒子盖上:“寒光就放在你那,这几日练功我教你力量上的运用,活不了几日你就能轻松拿起它了。”
张宝华点点头,官泽目光温柔的落在张宝华的头顶,相遇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官泽多么希望能这么延续下去,然而事与愿违,张宝华从见到寒光兴奋中抽离,身旁官泽的气息传来,张宝华慢慢起嘴角的笑容。
官泽假装没看见,仍旧温柔的笑着:“饿了吧,走,出去吃饭,从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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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饭厅怎么也得一盏茶功夫,饿过头了对身子不好。”
张宝华袖子下的手指互相绞着,半晌抬起头看着官泽,目光里五分疑惑三分恨意两分惧怕,却独独没有爱念:“王爷……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官泽静静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快去闪过一丝无奈,官泽没有回答,忽而转身:“我饿了。”说完抬脚离开茅草屋,走了几步,站在一株快到他肩膀高的桃树下背对张宝华站立,仿佛在等他,宽厚的背影看起来似乎带了几分萧瑟和悲伤,张宝华心里没来由的一疼,总觉得官泽站在那里,就那么站着,带着悲伤一站就能是一天。
摇摇头将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去,张宝华转身抱起木盒,走到官泽身前,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走吧,我饿了。”
官泽将视线从桃树上移到身旁人的身上,忍住将人抱在怀里的冲动,说话声音有些喑哑:“重不重?我来拿?”
“不用,”张宝华低着头抱着寒光往前走去,官泽抬脚跟在后面。
直到一起吃完饭张宝华除了练功的事之外,没有再和官泽说其他的。
“后面的湖里有鱼,”官泽坐在张宝华的身侧,拳头握拳抵在下巴处假意咳嗽了一声:“湖心亭钓鱼用的里器具,你要是在府里无聊可以去后院钓钓鱼,而且湖里的鱼都是可以吃的,钓上来了正好送到厨房加餐,”官泽絮絮叨叨的接着说:“你钓上来饿鱼,想做成什么样的跟厨房说一声,保证能让你吃的纯正。”
“是么,”张宝华听完淡淡的开口:“可是草民不喜欢钓鱼,更讨厌吃鱼。”
官泽听完,眼睛深处渐渐弥漫失落,可以张宝华并没有看他一眼,起身抱着装有寒光的木盒:“王爷,奴才先回去了。”
“嗯,”官泽不动:“你去吧。”
张宝华扬长而去。
第二十九章
张宝华原以为在王府的日子会极其难熬,谁知一晃神便过了两月,官泽似乎忙的很,每日军中皇宫两头跑,就连教导张宝华的时间也不多,好在官泽教导张宝华不遗余力,张宝华又刻苦,两月过去张宝华已经能拿起寒光舞一套刀法了。
两月下来张宝华原本白斩鸡一般的身材也渐渐有了些肌肉,身上依旧白皙,可六七月的阳光毒辣,脸颊脖颈都晒黑了些,看起来到没有原来那般弱不禁风。
官泽刚从军中归来,身着一身墨色单衣站在演武场边上的阴凉处看张宝华认真的舞刀。张宝华势,回头看见官泽,拿过刀鞘把寒光插进去,走过去抱拳行礼:“王爷。”
两月来张宝华冷静了不少,再没像以前那般一见到官泽便横眉冷竖,却也半点阿谀奉承也无,尽管许多事仍旧想不明白,但形势比人强,张宝华就算心里隐隐有猜测,但自己羽翼未丰,更不愿意捅破。
丁木带着人在一旁伺候着,见张宝华练完,连忙让人段冰镇过的酸梅汤来。
“公子,喝碗酸梅汤吧。”丁木躬身端着酸梅汤。
“先喝了,天热,别中暑了,”官泽亲自端着递给张宝华,见他仰头喝下,眉宇间一片温柔,张宝华喝完将空碗放在托盘上。
“还喝吗?”官泽轻声问道,示意张宝华和他一起并肩走到阴凉处,张宝华摇摇头:“不了。”
官泽点点头,目光放在张宝华脸上,他出了不少汗,头发衣襟都湿了大片:“练了多久,满头大汗。”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丁木托盘里递过来的汗巾,温柔的覆上张宝华的额头、脸颊,帮他擦汗。
张宝华下意识的想往后躲,官泽的动作比他更快,张宝华没能躲过去,只能站在原地让官泽给他擦汗,张宝华犹豫了片刻作罢,低垂着眼:“王爷今天得空?”
“嗯,”官泽擦完,随意将汗巾扔到托盘里:“下午没什么事,”官泽望了望天:“现在太热,回去换身衣裳,等日头落下去了再练。”
张宝华想了想,拒绝道:“没事,一会就不热了,我再练练……”
“听话,”官泽打断他:“一会吃完饭带你去个地方。”
张宝华没在坚持,回屋换了衣裳。
吃过饭官泽吩咐徐旺备马车。
张宝华坐在官泽对面,两人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天气闷热,外面被火辣辣的太阳烤的发烫,而马车里却时有时无的飘过一丝凉意,原来马车小桌下放着一块寒冰。
官泽抬手倒了一杯凉茶放到张宝华面前,一双眼睛关注着张宝华:“热不热?”
张宝华端着喝了一口,微甜的凉茶在口中散开,张宝华低垂着眉眼淡淡的回道:“不热。”
马车路过热闹的集市,张宝华掀开车帘往街上望去,眼里闪过一抹向往,自从回了京城整日在王府,还从未出来过玩,他原本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从来都贪玩得很,这一想想,那般嘻嘻哈哈的玩耍的日子竟然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张宝华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马车外出神,马车里的官泽温柔的盯着他,见他眼中向往的神色微微心疼。
看了一会觉得没劲,张宝华放下车帘,转头对上了温柔的的目光,张宝华愣了一下,低头躲开:“王爷,这是要去哪?”
“去军中。”
“军中?”
张宝华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丁木恭敬的掀开车帘,官泽领着张宝华下了马车,张宝华抬头四下看去,这是京城西郊,四下有重兵把守,跟在官泽身后踏进府衙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牌匾:神军营。
神军营校尉穆耳听手下禀报王爷来了,忙迎上来行礼:“王爷。”
官泽点头,转过头冲张宝华引荐:“这是神军营校尉穆耳,你叫他穆校尉便可,穆校尉,这是本王挚友,刘陶。”
“穆校尉。”张宝华恭敬的拱手作揖,穆耳还礼。张宝华趁机打量了面前这个穆耳,只见他一身黑色盔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刀,浓眉大眼一脸正气。
“王爷,下官备了粗茶,天热,王爷,刘公子还请移步到屋里。”穆校尉引着二人进了正堂,穆校尉请官泽上座,张宝华看了房中位置,正想走到房中末尾坐下,官泽不动声色的拉过他的手腕,让他坐在自己的左手边,张宝华心里不愿,他不过一介平民,怎么看这也不合规矩,张宝华屁股还没挨着凳子就想起身,官泽轻按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你就坐这。”
张宝华拗不过官泽,只好坐在他旁边。
穆耳见官泽如此重视刘陶,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后很快隐去。
“穆校尉,”官泽开门见山:“本王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王爷请讲。”穆耳恭敬道。
“本王想让穆校尉帮本王带带刘陶,让他跟在你身边学学本事。”
官泽话音刚落,穆耳和张宝华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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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张宝华,惊讶的看着官泽。
“这……”穆耳纳闷:“王爷要让刘…公子跟着下官学什么本事?”
“自然是熟悉军中事宜。”
穆耳听完微微蹙眉,犹豫半晌开口:“王爷,不知皇上是否知晓此事,神军营身负护卫京城之责,若出了半点闪失下官……这随便塞人进来……下官……”穆耳没将话说的太明白,但官泽怎会不知他什么意思。
“本王知道穆校尉担忧什么,”官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且放心,刘陶放下你这里你只管将他当成普通兵士,本王将他放在这里只不过因为神军营离王府近,来去方便,至于你军中机密本王没兴趣知道,更不会派人来打听,待他熟悉了军中,本王便会将人接走,穆校尉若是不放心,尽可以回禀皇兄。”
“王爷恕罪。”穆耳自知说错话了,连忙起身请罪,但面上没有丝毫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神色,看来是个有气节的君子。
“本王明白,穆校尉身负护卫京城重任,小心些是好事,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刘陶和本王是过命的交情,你便可像信本王一样信他便是。”官泽一席话让厅中二人惊愕不已,尤其是张宝华,闻言蓦然抬眼盯着官泽,心脏忽然猛然跳动起来。
官泽摆摆手示意穆耳坐回去:“他从未来过军中,诸多事宜不甚明了,以后劳烦穆校尉心了。”
“王爷放心,”穆耳听官泽这么一说心里明白了几分,官泽将人放在这里不过是让刘陶真正的在军中待一段时间体会体会,穆耳拍拍胸膛保证道:“下官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又说了一会话官泽便带着张宝华起身离开,坐上马车张宝华忍不住开口问官泽:“王爷,为何?”
官泽笑笑:“你没有在军中待过,不熟悉,本应送你到我军中熟悉熟悉,也得将来真的让你进了军队茫然,不过我的军队都驻扎在城外,太远,来去不方便,神军营离王府近,而且穆校尉此人稳重,让你跟着他我也放心,没和你商量……”官泽顿了顿:“你想不想去?”
张宝华被官泽忐忑的神色弄得心里一阵轻颤,轻咳一声遮掩了:“王爷好意,草民感激不尽。”
“你愿意去就好,”官泽松了一口气:“你若是觉得无趣便将周生一块带来,他也是要参军的,来学学也有好处,这里没隔十日休沐一日,到时候我让丁木来接你。”
张宝华点头:“多谢王爷。”
“不用说谢,”官泽仔细观察着张宝华的神色,见他脸色温和,难得没有冷漠和疏离,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嘴边笑意更深,眸光瞥了一眼车外,商量的语气:“宝华,太阳快下山了,车外也凉快了不少,我们下车走走?”
张宝**言掀开车窗的窗帘看了一眼,也想下车出去走走,抿抿嘴点头。
“停车。”官泽语气里带了几分欣喜,率先跳下马车,亲自帮张宝华掀开车帘,张宝华弯着身子跟着跳下来。
“丁木你先赶着马车回去,”官泽说完目光炯炯的盯着张宝华,眼角带着喜意:“我和宝华四处逛逛。”
张宝华被官泽赤裸裸的眼神盯得不适,抬脚往前走,官泽连忙抬脚跟上。
两人并肩走在傍晚的京城街道上,日头落下去,被烤的热烘烘的地上总算带了些凉意,微风拂过很是舒爽,张宝华走着走着心情也好了不少,虽然心里还在提醒自己官泽就在身边不能太过放肆,可再见到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人群,张宝华还是忍不住兴奋,眸底漾着光。
一直关注着他的官泽岂会看不出来,心里微叹,自从相遇以后从未见他如此高兴过,怪自己没有早点带他出来逛逛。
张宝华高兴官泽心里也高兴,轻声说道:“宝华,我们去南华街。”
醉生梦死烟花巷,风流快活散财街。
张宝华眼睛一亮,南华街,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寻欢作乐的好地方。官泽不由分说拉过张宝华的手腕带着他寻了条近道直奔南华街去了。
第三十章
“客官,里面请!”
醉茶楼的小二喜气洋洋的站在店门口扬声吆喝着迎客,官泽低头看着张宝华柔声道:“饿不饿?”
张宝华眼中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愉悦的心情透露在脸上,好久没来了,不知道今天文先生有没有在,心里刚这么想着,官泽便开口了:“不知今天文先生来说书没有,”官泽眼眸中倒影着张宝华微微发红的脸颊:“走,进去看看。”说完拉着张宝华抬脚走进去,进到厅中二人才发现醉茶楼中客人比往常还多了一倍有余,隐约古琴声传来,厅中很是安静,官泽眼力极好,这么看了一圈就发现文先生没有来说书,官泽心里不遗憾。
“两位客官,”小二躬身走过来问道:“也是来醉酒茶宴的?”
“醉酒茶宴?”官泽刚问完,就听见古琴声停,二楼正中几个雅间门打开,一个弱冠方巾书生放下指着面前的茶杯哈哈笑了几声,站起身来,左手屈在身前,右手背在身后,苦思冥想一番开口作了一首诗,他刚吟完,便走到雅间角落,执笔将方才所作的诗写了下来吹干之后传给其他在座的众人。
等那书生作完诗,小二才解释来:“客官有所不知,再过几日便是三年一度的科举,如今京城中才子可多哩,今日这醉酒茶宴乃是上届状元郎,前诗文会魁首,无双公子张宝峰张大人举办,一来为各位前来赶考的学生接风洗尘,二来无双公子希望以诗会友,今天来醉茶楼参加醉酒茶宴的各位客官茶酒全都记在无双公子的账上,为此公子还请了妙音阁的古琴先生亲自抚琴助兴,”小二一股脑的说了这许多才发现身旁的两位客官脸色并不好看,小二及时住了话头:“客官?”
官泽没想到他只是想带着张宝华来醉茶楼听听文先生说书便这般运气不好碰上了张宝峰在这里办什么醉酒茶宴,前生他和张宝华之间种种不愉快的回忆都掺杂着张宝峰的影子,如今……官泽微微皱眉,低头打量张宝华的脸色。
“状元?”张宝华听到小二说完张宝峰的名字之后方才那点愉悦一点点的散去了,把手腕从官泽手中抽出来,看向二楼正中间的雅间淡淡的开口道:“无双公子已经是状元郎了么,真是可喜可贺。”
“公子不是京城人士?”小二呵呵一笑,颇有些自豪的说道:“无双公子名声在外,当年他参加科举考试,蟾宫折桂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行了,”官泽沉声打断小二的话,转过头:“今儿文先生不在,我们去别的地方,去涵湘楼听曲儿好不好?”官泽说出的话虽然柔和但带了几分命令的口气,张宝华却勾起嘴角,眼神晦暗望着官泽:“涵湘楼那种地方的曲儿怕污了您的耳朵,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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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茶宴,天下才子,还有状元郎坐镇,这样的地方才配得上您,”说着转过头吩咐小二:“二楼可还有雅间,这位是贵客。”
“雅间?”小二为难道:“到还有一间琅华阁还没来人,可也被人预定出去了,只有楼下有位置,两位客官您看?”
“宝华,”官泽低声喊道,声音掺杂了几丝怒意。
张宝华直视官泽的眼睛,话却是对着小二说的:“醉酒茶宴正中间雅间,坐着状元郎的那个叫什么名字。”
“月桂宫。”小二不明所以,答道。
“月桂宫,”张宝华轻声重复了一遍:“名字起得不错,让人在月桂宫加一个主位,这位客官可是大贵客。”
“这……”小二不知所措,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见门口响起一个清朗的男声:“王爷?你怎么来了?前几天邀请你来你还说没有兴趣,怎么今儿到来了?”
官泽和张宝华转过头看着说话的人,孙隼身后跟着几个世家子弟晃晃悠悠的走进来,他手里摇着一把墨色折扇,一副文士的纨绔样子,也是他生得好,周身气度不凡,如此不规矩的走路姿势竟然让他走出了几分风流,孙隼脸上三分疑惑七分玩味望着出现在这里的官泽。
“王爷?!”小二一惊,忙弯着腰准备下跪,官泽摆摆手,让他别行礼,小二得了官泽示意,垂首站在一旁,孙隼走近,嬉笑道:“怎么在这站着?现在醉酒茶宴正是热闹的时候,我在二楼定了个雅间,走,上去玩玩。”
官泽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着身边的张宝华,冷静的询问:“你想去吗?”
张宝华袖子下的双手握紧又松开:“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是要去开口眼界了。”
“好。”
孙隼一脸兴致盎然,官泽低头询问的时候这才发现他身边站着的张宝华,方才他没注意,只当是官泽身边伺候的小厮,现在看张宝华一身的穿着竟然比官泽还致,孙隼来了兴致,一双眼睛放在张宝华身上上下打量,官泽见孙隼的样子,一个眼刀飞过去,声音低沉:“带路。”
孙隼讪讪的回目光,见官泽似是生气了,忙不颠的走在前面颐指气使的让小二带他们去雅间。
琅华比着月桂宫还差些,张宝峰已经是状元郎,现在在翰林院里为官,孙隼虽然是个侯爷,官职也比张宝峰大,但醉酒茶宴毕竟是张宝峰的主场,孙隼当然不可能抢了他的风头,只在月桂宫旁边定了琅华这个雅间。
几人进了雅间,孙隼自觉的引着官泽去坐在雅间主位,张宝华跟着上楼的时候一路上想瞅着机会落在人后,奈何官泽一直盯着他,他只要露出了想绕到人后的心思官泽便停住脚步,大有他不跟上来就不走了意思,官泽是王爷,他不走了,身后跟着的世家子弟谁敢再走?张宝华咬咬牙,无奈一直跟在官泽身后半步的位置,这下进了雅间,张宝华见官泽往主位上走去,低着头便准备走到桌子的末尾坐下,谁知官泽像是知道他再想什么一样,张宝华还没有走到,官泽的冷冷的声音变传到张宝华的耳朵里:“张宝华,过来,坐在这里。”官泽说完指着自己左手边的位置,原本这个位置应该是孙隼的,孙隼见官泽开口了,识趣的绕到官泽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上。
张宝华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有想到官泽会在外面叫他的名字,靖国公府的四公子张宝华或许京城中知晓的不多,但他的名字和张宝峰只差一字,只要稍加打听便知道他是谁,而且今天还是张宝峰设的宴,张宝华这下才后知后觉自己大抵是冲动了,刚才只想着激怒官泽,现在……张宝华站在原地低着头想七想八,半天没有动弹。
“听不到?”官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宝华猛然回过神,这才发现四五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张宝华低着头快步走到官泽左边,官泽这才满意的坐下。
张宝华想的没错,官泽的话才说完孙隼就在心里回忆了张宝华这个名字,越想越觉得这事不简单,三年前他在涵湘楼设宴为官泽接风洗尘的时候,官泽提早离席,第二天叫了人来问的就是这个名字,自己为此还特地打听过,才知道这个张宝华是何人,那时候打听的消息是张宝华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这死了的人怎么又活过来了。
孙隼眯着眼睛,心里被猫挠似的好奇死了,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可苦死了。
不止是孙隼一人好奇,琅华雅间中的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听过张宝华的事,就算不知道他是谁,但今天是无双公子的宴,前来赴宴的人事前也都听说过无双公子,他有个庶出的弟弟但三年前暴毙这件事,总有些人能在脑海中扒拉出来。
有人更是胆子大的转过头去打量张宝华,却对上了官泽犀利的眼神,连忙害怕的回视线。
古琴声响起,最酒茶宴仿照古人曲水流觞,琴声响才子手中依次传递一枝桂枝,琴声停下,桂枝传到谁的手里谁就或茶或酒自饮一杯之后便开始吟诗作赋。
张宝峰让人备了茶酒,便是考虑到有的才子不善酒力,考虑的也算周全了,是以便取名最酒茶宴,这次琴声响起来,桂枝开始在各个才子手中传递,参加醉酒茶宴各个文人雅士都是带了好心情前来的,除了琅华雅阁之中的人,其他人或是小声交谈,或是互相饮酒低语,一片融融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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